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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欣慰的摇头,“你当时在气头上,犟得很,我哄不住你,用了暴力你才听话,现在,不疼了。”
简浔咬唇,幽怨的看着成熟稳重,说话风轻云淡的男人,“你暴力我?家暴犯法的!我要告你!”
家暴?他怎么会用这个词?他是间接承认跟自己的关系了?
沈谦欣喜若狂,差点喜极而泣,懒得计较他的吐槽,挪动身体,跟他肩膀贴肩膀,重新把手腕放到他嘴边。
“是我错了,给你报复的机会,腿疼就咬着,不必留情。”
简浔还就来真的,才不跟气得他跳脚的男人客气,张口就咬在了那个牙印旁边的位置。
他咬得用力,沈谦不仅眼都没眨,反而还很宠溺的笑着顺势捏了他的脸,“肚子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贴太近了!脸都要发烫了!心砰砰直跳,太奇怪了!明明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对上他炙热的眼睛,还会有心花怒放的感觉?
没想到他会让自己真咬,简浔讪讪的松开嘴,扭捏的往旁边移动,躲避着男人灼热的视线和接触,“可以吃什么?现在应该很晚了,买不到吃的了吧。”
他移动,沈谦就就跟着移动,反正就是要挨着他,简浔已经退到床沿,这个男人还是不死心的黏上来,他狠了狠心又退半步,却被男人一把揽住腰。
“这么喜欢睡床下?再乱动,我直接把你扔下去,更快。”
被他挤到角落,还要被他警告。
简浔瞪向男人,“我是病号,你看不见吗?离我远点。”
沈谦根本不理他的诉求,自顾自的说起来,“你要吃就没有不方便的,可以吃清淡好消化的食物,瘦肉粥好不好?我能做。”
咕咕——
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歌,简浔尴尬的捂住肚子,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好,谢谢,麻烦你了。”
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在装给谁看!礼貌又见外,不爽!
沈谦收起目光,松开他的腰起身换衣服,“我去医院食堂做,要等一会儿,困了就先睡,做好了叫你。”
咕咕——
实在饿得厉害,肚子叫个不停,简浔拉住他的衣摆,“我可以一起去吗?”
沈谦本想摸摸他的头发,可看到他裹着纱布的头,刚抬起的手又无奈的放下,替他掖好被角。
“不可以,你还得躺几天。”
他走,没走动,低头一看,衣摆还被他拽着。
沈谦看向他,等他解释。
简浔又拽紧了些,不自然的扭头躲避男人探寻的目光,“我想上洗手间,先帮我解决了再去,好不好?”
失忆后的他,好像刚认识那会,客气疏离,嘴上永远是“谢谢”“麻烦了”之类的礼貌用语。
明明曾经亲密无间,抵足缠绵,这样的生疏,沈谦很不喜欢。
沈谦顿了顿,掀开被子轻松抱起瘦了的人,身体悬空,简浔不自觉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又觉得太过羞耻,还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硬朗热切,还能听到他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而身体好像并不抗拒男人这样的亲密,更甚是有些迷恋他炙热的温度和舒适的怀抱。
他的信任和依赖狠狠的抨击着沈谦的心,简浔不知道,他这个娇弱的样子,有多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倔驴示弱,太难得了!
沈谦低头看了一眼,看他乖巧的靠着自己,刚刚的失落一扫而光,满足感油然而生。
到了洗手间,正要脱裤子,被简浔按住,“我……”
“我”了半天没说出后话,沈谦直接拿开他的手,“这几天你的身体都是我擦的,哪儿都被我看光摸光了,还害羞什么?再害臊就尿裤子了!”
简浔瘪瘪嘴,任由他拿开捏着裤腰的手,再被顺理成章的脱掉裤子。
沈谦好笑的看着羞得耳根都红透了,闷头躲在怀里的人,“自己握着,免得我碰了后,有些人太敏感不小心有了反应,能自己把自己羞死。”
这个姿势,还没试过,沈谦不合适宜的想着,等他好了,一定得试试。
尴尬的解决掉生理问题,他又被放回床上,男人拉了被子把他口鼻都遮住,留下一句“羞死你”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好烦!哪有人这么对待病号的!
简浔红着脸闷了半天,喘着气掀开被子,愤恨的盯着寂静无声的门口。
盯着盯着,眼睛开始失焦,思绪也开始飘忽。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男人,大概是用了药,红眼已经退散大半,他的眼神坚毅,神情温和,话里话外都是逗弄和宠爱,与白天时简直是天壤地别,他要是脸上再多点肉,自己肯定三观跟着五官跑。
他说照顾了自己几天,那岂不是对自己很上心?
胡思乱想的等了一个小时,心心念念的粥总算来了。
简浔迫不及待的就要吃,被烫得一吸溜,把碗塞进沈谦手里,挥舞起双手给嘴扇风,“卧槽,烫死爹了。”
蠢东西,失忆还影响智商了!
“跟谁爹爹爹的,脏话连篇,欠收拾了?”沈谦无语的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第89章 他太坏了!
有人伺候不要太爽,管他说什么,不理就行了!
简浔美滋滋的吃着,真心夸奖,“真是你做的啊?味道还不错诶。”
沈谦冷笑一声,不厌其烦的吹冷继续喂,“我包的抄手更好吃,等你好了,回家做给你吃。”
听到抄手,突然就没胃口了是怎么回事?
简浔摇头,“我不喜欢吃抄手,换一个。”
他不抗拒回家这个字眼,是件好事。沈谦眉头轻挑,“好,你喜欢什么都做给你吃。”
事情就这么定了,直到重新入睡,简浔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跟他回家?
*
沈谦以方便照顾的名义,让两张床挨在一起,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可简浔每每醒来时,发现两具身体都会贴到一起,有时是他搂着男人的腰,有时是他枕着男人的肩膀,偏偏都是自己贴上去的,他想骂沈谦都找不到理由。
有次上洗手间,他不经意瞥到镜子,看着头上裹着好几层纱布的样子,简浔直接怔住。
他察觉到了头发被剃光,只是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丑,眼皮浮肿,眼睛像青蛙般鼓起,面无二两肉像饿了好几天,眉间距中心还有大量淤血残留,不难想象,被纱布遮住的额头伤得有多重。
好丑,他是怎么做到抱着这样的自己睡一晚上,还不做噩梦的?
简浔抬眸看颜值已经恢复,相当逆天的男人,又自卑的垂眸盯着地板。
“沈谦,我想睡会。”
逃跑过好几次,沈谦早就摸清了他的内心,工作中明明是个坚定稳重的成年人,被黑被骂也不畏艰难,信念感极强,可偏偏一遇到关于自己的,他就会变得敏感脆弱。
这让沈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是喜欢那个被惹毛了就跳脚吐槽的炸毛小猫。
沈谦一直很在意他情绪的发泄,这会儿看他没精打采暗淡神伤的样子,知道他敏感的毛病又犯了。
替他穿好裤子,再把他抱回床上,沈谦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睡醒后就记得我好不好?睡吧,我陪着你。”
简浔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又热切,他好像不是在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哄人开心的话,而是在做着永不失信的承诺——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他身上的魔力太强大,仅仅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给予了他极大的信心,阴霾快速散去。
“好。”
住了一个星期,简浔还是没恢复记忆,拆了头上的纱布,又做了次全身检查,医生只说没其他问题,这个还是不能急,但熟悉的环境,更能刺激他的神经。
五月底了,快入夏了,光着头却还是有些凉,简浔手有些抖,他没敢摸,只是垂着头跟男人提要求。
“沈谦,帮我买顶帽子好不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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