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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意义,就是为了不委屈你。”
“行了!”
简小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对着他,语气虽然有些激动,但他蜷缩起的手指却表明情绪。
他又害羞了。
“少说这些话,也不嫌腻歪。”
徐兰亭敞开身子随意的暼着他,手指交叉在一块,不言语,剑眉轻挑霸气的仿佛知晓一切。
腻歪?
他可没从蜻蜓身上看出一点不适。
论说恼羞成怒这块,他可挺有一套的。要说之前还会遮掩一点,现在心直口快起来了。
“人家前几天开的药剂我又喝完了,你记得再让他给我开两瓶,我觉得药效挺管用的。”
“嗯。”
“你干脆让他多开点呗,这样挺麻烦的。上上次开了四瓶,上次又开四瓶,太少了。”
“不难受就不喝了。”他回道。
“我还以为早好了,喝这些怎么说也把 ‘它’ 给稀释了,我除了第一天,其他时候都不困。”
“它?”
“我没跟你说过吗?就是当时在医院,小黄不知道从哪贪嘴吃了个圆珠,我想让它吐出来,结果它咬了我一口,那圆珠也忽然跑进我嘴里。”
徐兰亭的脸色凝重起来。
他离开通知对方来自己家,神情透出焦急。
“怎么了?”
“不对劲,药剂不会自己飞。”
“但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呀。”
“那也不行。”
简小霆冲他笑笑,将自己手指收了回来。
“你真是小题大做,不打扰你了。我去找小黄玩,刚刚那会它还闹着我给他嗑瓜子呢。”
说罢,温热的躯壳从徐兰亭身上离开,他都感觉自己还没有抱够对方,人家倒自己跑了。
嗯,应该计划给小黄找个伴才行,不能总让蜻蜓找它玩,否则他的心就会偏向那个小东西。
中午。
医生通通层层看守费力的从外面赶来,他脸上憔悴的很,也不知到底废了多少口舌。
“呼,你不知道,人家居然还问你我带这些仪器做什么,我跟他说了是治病的他还…”他本来还在絮叨,感受到徐兰亭抛出的冷漠视线后,就立即改口,“别瞪了,我知道你着急,住嘴就是了。”
简小霆此时刚从房间回来,看见客厅的人后脚步就加快起来,还责怪的瞥了徐兰亭一样。
“你怎么也不叫我?”
“他刚过来。”徐兰亭面对这话并不生气,还揉揉对方脑袋瓜,并拉着他到自己旁边坐下。
很是平常的对话,医生却为此笑容满面。
“两位感情可真好~,情比金坚四个字果然不是乱说说而已,在我看来,很适合你们。”
简小霆低下眉眼,害羞的抿了抿唇。
对方拿着仪器放在简小霆摆放好的食指上,他的目光的凝聚在医药箱的深蓝色的屏幕前,只见许多小巧血小板快乐的流动着,没什么不对。
他又依次在隔着布料在脖颈、心口、脚背等地方看完后,来到了简小霆腹部上方。
“没什么,亭你跟我说所谓药剂会飞,许是‘闭合体’状态,那是新研究保护药剂一种材质,如果碰到血液就会强烈蹦起来,跟跳跳糖同种道理。”
经他说后,简小霆也回忆起未注意的细节。
“噢,我手背确实流血了,或许是那个东西不小心跳进嘴里的吧,唉,这么准也是没谁了。”
“应该高兴药剂不是厉害的…”
他放松的表情僵住,瞳孔放大,面色紧绷,直勾勾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手快速移动着。
越看,他越震惊。
徐兰亭打断他还在震惊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同时他的心也沉下去,各种想法浮现出来。
“看样子,像有一颗蛋。”
“什么?”
简小霆瞬间白了脸色,手背也不自觉颤抖。
他本以为身体早已健康,可这消息让他根本就不能接受,哪怕说是颗肿瘤也好啊!!
难道他要变成怪物了,然后再也不能跟亭一起吃饭睡觉,他还会嫌恶的将自己丢进研究室?
不,他不要,他不要那样。
害怕想涨潮的大海冲向他,他已经尽量保持住身形,可表情还是白如纸,看起来摇摇欲坠。
“不怕。”
徐兰亭反握住他,第一时间给了他安全感。
“你出去,等着。”
他冷峻着面容,对旁边人吩咐道。
“啊,哦,好。”
医生正好说话就被堵回去,但他看着需要安慰的少年,也就收了心思,想着呆会再说。
正好他也得去组织组织言语。
简小霆微弯起脊背,后颈脆弱如青竹,他薄弱身躯在衬衣衬托下更惹眼,唇瓣颤抖着,眼眶吓到转眼就变的通红,泪水将掉不掉很是可怜。
此时此刻,他都感觉自己要被抛弃了,如果哭能让爱人对自己起怜悯,他不介意天天哭。
想着想着,泪水就顺流而下。
“不怕,没事,乖。”
徐兰亭弯腰搂住他,薄唇亲走偏咸的泪水,大掌轻轻拍着他背脊,嗓音轻柔的重复着。
“不哭。”
如果徐兰亭不温柔不安慰他,简小霆还不会仿徨,他越在意自己,自己就会因害怕离开他而痛心,越痛心,眼泪就被刺激的冒出来。
如果说被爱的人终究有恃无恐,那简小霆想着,多爱一点我吧,不要厌恶这样的我。
这样敏感不安脆弱的自己。
他被哄着,泪珠愈发开始掉。
越被男人亲走,他就越掉,怎么都守不住。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会在我肚子里,我们不要它,我害怕它反感他,做手术弄掉它好不好?”
“等会看情况。”
“为什么,你在意我不是吗?!为什么不听我的,你是不是想让我难过死,想让我睡不着?!”
听着对方这诉求的话,徐兰亭心如刀割。
他恨自己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他愿意以千百倍的代价承受。
可就是不愿意,蜻蜓去受这痛苦。
徐兰亭大掌往上攀爬,抚摸上他的脑袋,紧接着薄唇碰上简小霆紧抿的唇瓣,将轻微的咸灌进对方口中,舌尖勾着他,让他没力气再说话。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安抚他。
只知道,蜻蜓要是再哭,他的心会碎成无数瓣,如果多给他一点安慰,就不会痛苦了吧。
或许吧。
咸味充斥在口腔里,也加剧简小霆的眼泪。他被亲了好久好久,只感觉天地好像都老去了,他也变成了老头子快要垂危了的时候,才松口。
莫名觉得,再咸,如果有亭的话,好像也会变成甜呢,他心里已经不再怕了,嘴里却开始说道:“可是,可是他又不会骗我们,我也看到显示屏上它的样子了,我是不是怪物啊,分明从我力气大这点就该察觉出来的,可我还心存侥幸…”
力气大,关这什么事?!
要不是场景不对,徐兰亭非要好好教育他,不是什么胡话都可以乱说。不怪他的事不可以将罪名随意的揽在头上,因为那是自己折磨自己。
“别乱想,等会看他怎么说。”
徐兰亭渐渐把他哄好,这才将人喊回来。
许是知道气氛尴尬,他先开口说话,“我能开始说了吧?其实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先给一剂镇定剂。
他继续条条有序的讲着,“做手术当然可以,但是怕取的过程中蛋壳碎掉从而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有个很保险,且万无一失的法子。”
“什么?”
徐兰亭一改往常,追问道。
“那就是——自然排卵。”
“???”
徐兰亭少见到脸上出现空白的表情。
“这药剂很特殊,既然除了困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猜测研究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不孕不育的人改造体质,再加上嫂子本身就是A,两强相遇,这不就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嘛,那生育孔自然也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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