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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杂的声音渐渐消失后,学堂太大,约莫有两百人左右,简小霆两人又呆在最后头,硬探着脑袋往前面看也只能勉强看到对方面颊轮廓,只知道光凭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而且还很年轻。

但是后面,简小霆直接满脸黑线,这倒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为毛讲课声这么催眠啊,先别说内容晦涩难懂,就说大部分都明显对此不感兴趣,难道都是为了仰慕婓长老而过来捧场的?!

这样的话,这些忠粉数量未免也太庞大了。

听了会儿,简小霆有些犯困,毕竟干坐着好像除了闭眼休息也没有别的乐子,而据说讲完这节课又在一个小时之后,这样想着,他靠在徐泉涧的肩膀上,轻声的嘟囔了句,“我眯一会儿。”

徐泉涧闻言,将肩膀放软了些,希望他能躺的更舒服,其实他巴不得对方这样亲近自己呢。

课程讲到一半,原本站在讲台的婓长老突然从前方下来,顺便捧着书走到最后排靠近门的地方,在一众人或疑惑或注视的目光中,他停在...停在了已经睡觉,整个身子都几乎放平,且躺在徐泉涧大腿,睡的比懒虫还香的简小霆身上。

书卷‘啪嗒’敲到他头上。

简小霆捂着额头坐起身,眼眶迷蒙着,就感受到一道修长身影站于跟前,面目寡淡,嗓音有股异样的淡然感,对方凝视着自己说道:“不要睡。”

顿时,什么瞌睡虫都被吓跑了。

他讪讪将手背捂住额头,声音低低的道:“知道了”,他脊背弯的很,想来如果身前有桌子的话,一定会立刻躲进去再也不暴露在别人视线中。

“但是真的讲的好枯燥啊。”

等人走远后,简小霆悄悄的嘟囔道。

然后,裴长老平淡的扭身,往这么扫了眼,真就那么平淡一眼,却让简小霆意识到他在看自己。

心脏一跳,不敢出声了,等人回到讲台,他用手肘戳了戳徐泉涧腰迹,轻声问,“他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之后该不会罚让我把书抄一百遍吧?”

徐泉涧摸了摸他头顶,没出声。

然而简小霆对这安抚举动并不上心,他更宁愿对方能摇摇头,这样的话他才会更安心点。

他瘪着唇瓣,没有竖着耳朵去听课,只是两手紧紧合拢在一块攥紧紧的,呼吸也很轻。

徐泉涧看出他不开心,知道他其实没有想通,心中发笑的同时无奈的从袖中掏出宣纸铺在地上,用炭笔写道:“不用写,我们是客人,没事的。”

“对,我又不是弟子,我只是旁听的。”

简小霆一扫刚刚的紧张,他重新扬起笑,将自己的宣纸叠好放进自己衣袖,然后撒娇般抱着他胳膊用下巴去蹭人家手背,像在求贴贴的猫儿。

徐泉涧另一只手胡乱的动了动。

课程结束后,简小霆两人从门口出去去堵对方,而一名圆脸的少年却小跑着追到自己跟前,还用食指指向这边,大声喊道:喂,不要走,上课时睡觉的是你,记得把金刚经抄一百遍交过来!”

“你是说我?”

简小霆反手指指自己,询问道。

“对。”

“可我只是旁听的人。”

少年闻言眉头一皱,他上下扫对方一眼,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按耐着情绪,条理清晰的解释道:“是吗?可是来听课的人一律都把婓长老的话当成真的,你应该不想受到被以我为首的一大堆崇拜他的人反感并且踢出听课范畴这种行为吧?”

这已经算狂热粉吧,你说呢,按在abo世界的话语来说,怎么也得给他个头牌粉丝的头衔当当。

简小霆并没有强出头的意思,也意外自己居然还会被逮住受这种惩罚,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摆摆手,眸中带着无奈的说道:“对,我不想的。”

“哦那就好,到时候交给我。”

少年见人已经知道错误,扭身离开了。

徐泉涧一直守在他身侧,这会儿见解决掉问题,宠溺的摸了摸简小霆肩膀,似在安慰。

“帮我写!!!我怎么有心写这些东西嘛。”

简小霆一听要摘抄一百遍感觉都人生无望了,这就算是他离开这个世界后依旧不会写完,不就纯纯为难人吗,也幸好,有个人还能帮他。

徐泉涧点点头。

“对了,那个叫裴长老的人是不是往前面走了,我们快点去找他,分头行动吧,认识下也好。”简小霆重新恢复生机,抬头朝前面说道,说罢,他率先脱离徐泉涧身边,脚步快速的跑开了。

其实不找到也没关系,不过抄一百遍跟正主并不冲突,都是这些追崇者搞出来的,他不会混淆。

道路平坦,过了约莫七八棵大树,寻不到人的简小霆放慢脚步,他站到不远处石阶上张望着,在确定找不到时便跳下来,准备换个方向。

哪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是你?”

简小霆愕然回头,眼眸注视到对方,脚丫子一扭差点趴到地上,幸好他反应快趔趄着站起来了。

天了噜,他什么时候这么走运!

刚刚还在想怎么都找不到,现在居然就出现了,他很确定对方是天降的,该不会是有话对自己说,所以专门飞过来站到这里的吧?

但这怎么可能呢。

依他这受欢迎程度,要是每个差生都要被管一管,他岂不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说教的路上,哪还有什么修炼与吃饭睡觉的功夫呢。

简小霆左右摇晃脑袋去找人,却发现这片空地除自己外没有别人,他不由紧张起来,手指蜷缩着垂于身侧,稍微掀开眼皮询问道:“怎,怎么了?”

“早上,你睡觉,我有话想说。”

“?”

简小霆脸蛋上一片空白。

“修行要先谈清本心,不可焦躁,不可奢靡,不可傲慢,万物有始有终起源不同,分类秘法自然也各有分支,需要找寻属于且适合自己的道法...”然而婓长老并不小肚鸡肠,也不是过来兴师问罪,他像在教导个不知事的晚辈般开口道。

简小霆心情从紧张到平淡再到无奈只转变几秒钟,见对方还有继续说话的趋势,他默默抬手举过头顶,试探着问道:“那个,我可以发个言吗?”

裴长老话语顿住。

他没再开口,不知是听进去还是在另外想什么。

简小霆想起课堂上那堆人的灼热架势,就仿佛能把裴长老整个人给融化似的,不由收了收心,建议道:“就是我觉得你讲课的时候最好不要一门心思去讲那些晦涩内容,或许你看他们眼神发亮,并不是因为学到什么,而是因为在看你。”

裴长老懵了。

这种原因,真是生平第一次听到,他觉得有些可笑,也觉得对方在乱说,毕竟谁会盯着自己这张早已不再年轻的面皮晃神,肯定是假话吧。

想到此处,他迈步朝简小霆逼近,冷峻的眉眼向下瞥着,瞳孔并不骇人,他给人感觉像是那种看似严厉往伸出追究却带着柔情的长辈似的。

“真的。”简小霆强调道。

“或许你可以换种方法试一下,臂如明天讲课时不讲对别人合适的功法,只科普众所周知的乐闻乐见,等结束后随便找个人问一下,是在你的课上是学到的东西多还是看你这挺拔身影的目光多,如果人家说学到的多,那就证明他在说谎。”

“——因为你根本说的就没有可学习的。”

说着说着,他眸子变的越来越晶亮,还有狡黠神色一闪而过,裴长老要是真做出改变,苦的可就是那群只知道追随高人的狂热粉丝了,嘿嘿。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不知道是我搞的鬼。

“胡闹。”

裴长老这才转变气势,语气愈发加重。

简小霆眨眨眼,带着点调皮,此刻面对这位婓长老有点不想问关于‘私票’的话题,因为提出来都感觉是对他的亵.渎似的,他没法子提。

还有,不是说是公认的规矩吗,为啥子追捧的人这样多,感觉好像误从腐烂的宗派转移到追星大会了,这倒显得是他的心思放不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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