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1 / 1)
('
“没问题。”袁嘉林把手环放回去,“把智能机拿过来吧。”
仓库外面传来呼呼的声音,好像是这间地下室空气传送管漏气的声音。
艾米莉·戴维斯的手下把智能机送过来,袁嘉林重新把智能机戴回手腕上。
他正打开资产账户,艾米莉·戴维斯的表情忽然一变,她刚准备掏出腰间的激光枪,陆怀玉扫腿把她绊倒,反扣住她的手,把她的激光枪拿了出来。
激光枪抵在她的头上,艾米莉·戴维斯根本来不及防备,她回头狠狠瞪着陆怀玉,是真没想到这小白脸练过。
房间里十几把激光枪齐刷刷对准了陆怀玉和袁嘉林。
还没来得及反应,天花板骤然被破开,刑警队和缉毒局的人先开枪打破这间房里的智能环控系统的控制器,房间里突然暗了下来。
从他们验完货,行动小组就已经慢慢把仓库围了起来,他们费了不少功夫引爆坚韧的管道,融了这天花板。
毒贩们被吓了一跳,胡乱开着枪,把原本暗下来的房间照得火光四起。
电光火石之间袁嘉林右腿受了伤,刑警队来了两个人把他送了出去。
随后陆怀玉也压着艾米莉·戴维斯出了仓库。
码头上停了一艘他们的船,为了不被发现,车都在对岸。袁嘉林被扶着上了甲板,陆怀玉还在船下,艾米莉·戴维斯用力想挣脱,她冷笑一声,“算我倒霉,没想到我还是成了院长口中的湿鞋人。”
袁嘉林正想开口讽刺她几句,他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眼,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好像有黄蜂飞过。
几秒后,他睁开眼,怔在了原地。
是仓库那边传来一阵强光,连码头都被照亮。
“是瓦胶!”
第十四章 河影(14)
这是对撞机创造出来的一种物质,温度非常高,连坚硬的晶石都能融化,在一瞬间,仓库已经化为乌有。
咸坪区的夜晚从来没有这么亮过,底斯河中的河豚跃出水面,这种白色的生物对声波尤为敏感,它们发出空灵的悲鸣,响彻万里星空。
查尔斯连忙从舱里出来,他冲着通讯仪呼喊,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他跳下船朝着仓库的方向跑去。
码头重新被黑暗淹没,由于被强光刺激,原本幽暗的灯光没有使袁嘉林立刻恢复夜晚的视力,他适应了一会,发现船里的其他人陆续露出了头。
陆怀玉把艾米莉·戴维斯押上船,把她铐住锁进舱里。
这个过程她就如同提线木偶,被刚刚那场熔融抽取了灵魂。
如果不是陆怀玉第一时间把她压制住,凭她的能力也要耗个十来分钟逃跑,到时候灰都不剩的就是她了。
好一出兔死狗烹。
袁嘉林的腿需要做手术,当即就被送到了医院,打了麻沸剂以后,他的意识就好像在游荡,像天空中飘散的云,怎么也抓不住。
他好像做了长长的梦,梦中他又回到了旧时的皇宫,他绝望地拍打着门,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他想回到床上去,却发现自己走得摇摇晃晃,好像刚学会走路。
床实在太高,他爬不上去,被子的一角垂下来,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被子扯了下来,然后紧紧裹住了自己,突然叮的一声——
门开了。
进来的是个高大的男人,他一把扯开了袁嘉林的被子,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耐地说:“哭什么哭,你妈就是被你害死的!”
袁嘉林抱着头打着哆嗦,不停地反驳,“我没有,我没有......”
他像喃喃自语,男人也没有理他。
突然他的脖子被掐住,然后他周围的一切事物变高,刚刚触不可及的床此刻也在他的脚下。
男人加大力气,袁嘉林被迫仰起头,他用双手拼命去拉开紧紧梏住他的那双手,却完全无济于事。
等他再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唯有桌上的药剂发着荧光,他本能的害怕,想逃离这个地方,走了几步却走不动了,他想再往前走就会感到脚上有千斤重。
他无力地扯着镣铐,听见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如同置身湖底的冰冷包裹着他。
那个男人从光亮走来,轻轻晃了下试剂管,“今天该喝哪瓶呢?”
袁嘉林十分抗拒地摇了摇头,艰难地说了声不,男人置若罔闻,他笑了一下,“你妈最喜欢粉色了,就这瓶吧。”
逃跑仍然是他的第一反应,但才迈出一步他就跌落在地,感受到男人就在他身后,巨大的影子笼罩着袁嘉林,他翻过身来,眼看着男人拿着试剂管慢慢逼近,他本能地用两只手扒着地面往后退。
退了几步,袁嘉林又动不了了,镣铐越收越紧,男人的一只手粗暴地掐住他的脖子,就快要窒息的时候放开了他。
袁嘉林剧烈的咳了起来,急促地呼吸失而复得的空气,男人在这时候捏住了他的下巴,把药剂灌了进去。
恐怖的疼痛袭来,他的心脏好像被剖开一样,渐渐脱离他的身体,然后又被重重地按了回来。
男人冰冷的眼神的看着他,仿佛他和一件物品没有区别,“现在怎么不哭了,没意思。”
房间里有智能机嗡嗡响,男人看了袁嘉林一眼,接起了通讯。
“希尔又要见皇子?”
“陆青回来了?”
“废物!”
袁嘉林捂着心脏,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解开了他的镣铐,随后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把袁嘉林抬了出去。
他被按在床上,头上被戴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离他而去,袁嘉林潜意识里觉得这很重要,他想要挽留,却感觉身后像有无数根藤蔓挽住他的双腿,好不容易挣脱,他急忙上前环抱住,这东西却在他怀中消散了。
空气中飘来刺玫的香味,听说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花,他睁开眼看了,果然是粉色。
这片花园中间摆着一架秋千,一个白色团子努力的在往上够。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下,应该是个女孩子。
小孩回过头来,长得精雕玉琢。
居然是两三岁的陆怀玉。
“哥哥,荡秋千!”
护士举着药瓶在换药,突然注意床上这位病人醒了,“你可算醒了,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吗?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护士把空药瓶放进托盘里,问了一句:“你家属呢?”
袁嘉林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已经没有直系亲属,就连手术的同意书,也是他自己签的。
索性他换了个话题:“护士小姐,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看了一眼他的腿:“至少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太久了,久到他这次的胃病已经销声匿迹。
他望着窗外发呆,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你放心,我帮你看着的。”
陈霖在病房外和陆怀玉连着通讯。
通讯还在继续,就见着护士推着车出来,看着陈霖身上的病号服问道:“你哪个病房的?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他朋友,过来看看。”陈霖如是答道。
护士瞥了他一眼,然后走了。
住了两星期的院,陈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他大概明天就能出院。
他按开门,发现袁嘉林坐着床上,腿上插着两根管子,顺着仪器埋在被子里。
“袁教授,你醒了。”他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跟醒着的袁嘉林打交道。
袁嘉林跟他打了招呼,“陈副队。”
一向能言善辩的陈霖像是卡了壳,“那什么…袁教授,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输着营养液,袁嘉林并未感受到饥饿,但他的喉咙十分干涩,“能帮我接杯水吗?谢谢。”
陈霖从饮水仪里接了水放在医用床头柜上,袁嘉林喝完了水,又说了声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哈哈哈…队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