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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少见到这种装修,秦运不由得眼前一亮,身体都舒畅了很多。
从阳台门进去,可以看见摆放的沙盘,秦运惊讶于袁嘉林布置的是实体,毕竟现在大部分都是虚拟沙盘。
“要玩吗?”就像朋友一样,袁嘉林问得十分自然。
秦运盯着沙盘看了好几秒,摇了摇头。
看得出来他确实感兴趣,但好像不敢尝试,他害怕被窥探内心。
袁嘉林没有寄希望于第一次见面会有巨大的进展,看来不仅仅是不断重复的梦那么简单。
这个包子到底是什么?
袁嘉林又陪秦运走了下去,推开门的时候,秦运问:“袁老师,我能要你的通讯号吗?”
袁嘉林对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这恐怕不行,在我们咨访关系存续期间我们的联系都只能在咨询室,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工作室。”
秦运走后,袁嘉林回了家,这是他回来后的第一个来访者,不出意外,也是这个月唯一一个。
他申报材料还没弄完,忙得不可开交,没有精力接待两个人。
袁嘉林的房子在湖心亭,没别的优点,就是环境清幽,与咨询室的温馨不同,这里的配色几乎只有黑白。
唯一的彩色是房子里的各种仪器系统发出的蓝光。
总之十分诡异,不像人住的地方。
至于他的后院,常年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那些杂草能生存下来全靠本事。
袁嘉林进入书房,打开智脑,把课题申报书填了,然后开始翻看资料。
他和陆怀玉的联系断于一天前,现在他坐在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居然有些不习惯。
他认为这是戒断反应,而且他还是复吸。
袁嘉林的感冒还没好全,今天讲话其实都有些沙哑,他久坐在智脑前,突然感觉有些度日如年。
他的智能机急促地闪烁了起来,是瑞秋连发了几条讯息。
瑞秋:
—教授,埃里克被我忽悠打算开了他酒庄里的几瓶酒。
瑞秋:
—其中有一瓶是glamour元年,这可能是我生命中唯一一次喝到这个酒的机会。
瑞秋:
—但是埃里克说,如果想喝这瓶酒,必须成功邀请到你。
瑞秋:
—所以,教授,你一定要来!就算为了我[哭泣]
袁嘉林其实不太有心思出去,但瑞秋既然这么说他还是答应了。
—好吧,我可怜的姑娘,具体是哪天。
瑞秋回道:
—这周六,时间可能要看埃里克的安排。顺便说一下,教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爱心]
袁嘉林:
—你知道埃里克还邀请了谁吗?
瑞秋:
—还有颜桓,都是教授的学生,没有其他人。
袁嘉林有些许失望,不知道是埃里克没邀请,还是某人不想来。
不过说实话,不来也好,见了更戒不断。
……
联盟警署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等到了鉴定结果,包子里的东西确实是人体组织。
那个报案的医学生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陈霖给了他一包纸巾,这名学生缓了好半天,才有力气说话,“我是第一次出来买早餐,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周周递给她一瓶水,“漱漱口。”
医学生说了句谢谢,她脸色苍白,被吓得不轻。
陈霖问:“你是在哪里买的包子?”
医学生回忆了一下,“大概是进小吃街直走过三家店,再往左拐的第六家店,店名好像叫…人做机卖。”
这大概是店主懒得出来营业,买了个商用服务型机器人来看店。
不过这店名确实取得随意了些。
周周轻轻给她顺了顺气:“你今天怎么想出校门去买早餐的?”
医学生说:“我男朋友是艺术学院的,他早上在学院公园开嗓,我早上正好没课,就去公园陪他,顺便想买个早餐。听说艺术学院的学生最喜欢逛小吃街了,天哪!”
傍晚,原本热闹的小吃街现在空无一人,毕竟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听说还有学生去洗胃的。
其实这完全没必要,说不定早就排出去了,这最多只是给个心里安慰而已。
倒是偏近南门的那几个学院免了灾,纷纷松了一口气。
陆怀玉带着一众警员在空旷的小吃街找到了那家店。
不过人家店名叫时来运转,人做机卖只是宣传语。
而且完整的是真人制作,机器售卖,若店主真是凶手,哪怕是在监狱里,也要越狱来给那名医学生一棒槌。
他们把剩下的包子全拿了回去,交给法医科化验。
经过此事,这条小吃街估计很难再经营下去,那些卖素菜的老板大喊无妄之灾,那些安安分分做荤菜生意的老板半夜睡不着也要大骂几句这卖人肉包子的。
这条小吃街,无论把那小块地盘装修得怎么样,大多属于“摆摊”性质,也就是说,没有营业执照,又是机器人作业,想找到店主是难上加难。
据学生回忆,这家店大概一个月前才入驻,而且不是每天都出摊,他们没见过店主,从一开始就是机器人在卖。
已然入夜,第二天这些学生还有课,他们打算今天就到这里,毕竟谁也不是铁打的。
那个机器人被拉回警署了,破解它的程序需要时间,最早也要等到明天中午。
陆怀玉走在入夜的莫徳大学里,今晚的云层太厚,看不见万千颗挂在天空中的恒星,虽然无风,但寒进骨头里。
陆怀玉拨了则通讯给艾伦,“基因对比怎么样了?”
“他是蔓草福利院之前的孩子,叫乔治,显示被领养了。”艾伦说,“我真受不了,为什么要加班!我讨厌加班!我已经选好了去夜店的衣服…”
陆怀玉打断他,“养父母信息。”
“没有,你去问办户籍的。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艾伦又想起来一件事,“我送你那条白色的裙子你试过了吗?”
陆怀玉:“我不穿裙子。”
艾伦开始在那头质问为什么,陆怀玉听着头痛,聊了没几句就把通讯切断了。
第二十六章 饿猫(5)
陆怀玉一身白色的制服踏步在格拉西亚教堂门口的花圃前,莫徳大学夜晚的灯以柔和为主,显得陆怀玉好像在发光。
不少学生闻讯赶来“瞻仰”这位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学长,可见多年过去了,陆学长在莫徳大学还有影响力。
这些学生对案情一无所知,与案件毫无关系,纯粹就是来凑热闹。
陆怀玉被吵得不胜其烦,躲车里去了,等到其余几人做完收尾工作,就离开了莫徳大学。
其余人下班回了家,陆怀玉路过值班室的时候周周叫住了他,“队长,你的花被副队拿走了。”
陆怀玉这几天都没管过这花,不知道殷蔷还在送,花到人不到,想阻止都无从下手。
这花是眼不见心不烦,陆怀玉并不在意,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几天首都星的天气像抽风了一样,变脸变得反复无常,一会下雨,一会天晴,这会又大雾连绵,陆怀玉开着警用光驱车大早上赶往蔓草福利院。
问过户籍那边,乔治的档案就停在了福利院。
路上的植物都被霜冻上了,首都星学生上课的时间十一月中旬就调整为冬季作息,路上除了悲苦的上班族就只有环卫机器人了。
蔓草福利院在咸坪区,他们穿过居住区,又绕到了山路上,可惜后半段根本没有磁吸路,陆怀玉把光驱车的轮子放了下来,速度也降了下来。
在拐了几个弯后,破旧的福利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家福利院一部分靠政府资助,也有社会人士捐款,是咸坪区唯一一所福利院,怎么说也不会让福利院荒凉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咸坪区的问题还是福利院本身的问题。
孩子们残的残,大的大,基本都是砸在福利院里没人领养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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