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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在等什么人。
这身装扮太过显眼,路过的人无一不注意到她,因为现在的贵族,除了在节庆日这样盛装,平常尽量打扮得和常人一样。
陆怀玉注意她的原因是,这是个贵族,还是个跑到联盟警署下榻酒店的贵族。
就现在联盟警署和贵族的关系几乎是摆着明面上的了,就差没撕破脸皮了。
女孩金色的头发随风动作,脸上的妆容精致清雅,不知道几点起床打扮收拾自己,才能在6点出现在这里。
这位贵族小姐焦急地望着酒店大门,陆怀玉眉眼一跳,这酒店里认识贵族的只有一个人,正是他新上任的男朋友。
陆怀玉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打开了变成震动器的智能机。
—成了。
后面陆怀宝发来的一大串啊啊啊啊啊陆怀玉没再管,他打了个车去警署。
负责审问的警员连连追问,那位刑警队长也是知无不言,在他的嘴中,他赫然是一位被胁迫的可怜下属。
“是总监要和贵族合作的,那些紫金矿全是贵族送给他的。”
“合作?什么合作?”警员问。
“贵族那些人都是恋童癖,他们豢养了很多孩子,其中不乏有被玩死的,为了让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管,他们贿赂了格哈德,我只是听令行事,只要是那边报上来的命案,都不要管。”
他已经直呼格哈德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恨不得马上与这个人撇开关系。
“那安娜呢?”
“那小姑娘是逃跑出来了,知道他们不少秘密,那一半的紫金矿都是她的买命钱,我就负责收尾,杀她这件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是格哈德吩咐他手底下其他人解决的。”
“只是这样?”
“千真万确,我还劝过他,我说那姑娘跟他女儿一般大,放她一条生路吧,但他非不听,为了紫金矿,什么都不顾了。”刑警队长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警员却是问道:“女儿?格哈德哪来的女儿?”
“你们不知道也正常,他女儿早就失踪了。”
到中午的时候,陆怀玉出去用了午餐,发现袁嘉林给他回了讯息。
—我早上先不过来了,遇到个人。
陆怀玉瞬间想起了长椅上的那位贵族女孩。
—谁?
袁嘉林没有马上回他,而是隔了十几分钟后才回复:
—故人。
敢问这讯息回和不回有什么区别?反正陆怀玉是觉得没区别,于是他直接了当道:
—酒店门口那位?
这次袁嘉林回得很快:
—你也看见她了?我记得你是六点给我发讯息的,她在门口等这么久。
这是什么意思?
陆怀玉沉默了几秒,然后给袁嘉林回讯息:
—她是谁?
结果袁嘉林又不回讯息了,陆怀玉打开智能机的搜索页面,搜出来的结果是伴侣这种情况多半是出轨。
好在在陆怀玉拨通讯之前袁嘉林回了讯息。
—老约克的曾孙女。
袁嘉林给自己倒了一杯梅子酒,然后看见了陆怀玉的回复。
—伊莎贝拉·约克?
袁嘉林奇怪,陆怀玉跟这些贵族毫无牵扯,据他所知陆怀玉就记得那几个承爵的,怎么对他们后了几代的人的名字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梅子酒还没喝上一口,伊莎贝拉就寻了过来,袁大教授略显头疼,看到她不免想起她那一片褶子的曾祖父,浑身起鸡皮疙瘩。
“殿下,你过来这边太久了。”
这位贵族小姐有着一切堪称完美的贵族特征,比起一众亲戚她长得更为标志,仪态和礼仪挑不出一丝错处。
对于袁郜没与贵族联姻,贵族们怨声载道很久,是以……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和她有婚约?
看到陆怀玉的回复,他顿时觉得杵在他面前的伊莎贝拉更让他头疼了。
什么婚约,就是约克一提出来就被袁郜否决了的东西,然后这件事就过了,再也没人提起来过。
不过目前看来还有两个人记得很清楚,一个是不谙世事天真得过头了的大小姐,另一个是被醋浇透了的雪莲精。
袁嘉林心安理得的回复:
—没有婚约这种东西,顶多算强买强卖不成功。
—还有,陆同学,无缘无故给我强加一个婚约,我作为当事人感到十分冤屈。
陆怀玉:
—你们说什么了?
不过这条袁嘉林没回成,伊莎贝拉在旁边一直没有离去,她理了理她的裙子,不高兴道:“殿下,你这样太失礼了。”
“约克小姐,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袁嘉林脸上的笑意淡去,“先不说我已经有恋人了,你需要明白,你口中的婚约并不存在,这点你可以向你的曾祖父证实。”
伊莎贝拉盯着他的智能机,似乎忽略了袁嘉林话语中的重点,“你是在和你的恋人发讯息?”
“是。”袁嘉林不笑的时候,那点给人错觉的温柔也没有了,比起常年没什么表情的陆怀玉,看起来更难接近,“我不想我的恋人产生没必要的误会,所以请你对外不要再自称是我的妻子,这样只会让人困扰。”
第四十九章 饿猫(28)
“为什么?我到底输在哪?你为什么和罗德威尔家的那些人一样,被外面那些平民吸引?那些低贱的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伊莎贝拉连连发问,礼仪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小姐,请你仔细看看日历,你的帝国早就灭亡了。”袁嘉林眼神变得冰冷,把梅子酒搁在台子上,“没有人是低贱的,请你认识到这一点。”
“康纳德为了那个实验品放弃爵位,就算实验品死了他也依旧不肯回来,而你也和他一样,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死了你会不会回心转意。”伊莎贝拉此刻的模样,与众人眼中的贵族的形象大相径庭。
唯一能看出她贵族身份的只有她那一身衣服了
袁嘉林抬了抬眼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心一直在他那,哪来的回。”
餐厅被这位小姐包下了,舒缓的曲子充盈在整个餐厅里,但唯二的两位客人都没空欣赏。
远远地看着他们,并不会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就好像只是一场普通的聊天。
伊莎贝拉没有很大的动作,她再怎么样还记得保持仪态,听到袁嘉林说完那句话,也只是握紧了拳头,“他和那个实验品也一样,都能把人勾的神志不清。”
“实验品?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而不是没有思想的死物,约克小姐,恕我直言,你高傲的资本在你口中的实验品眼里一文不值。”袁嘉林说,“在我这里也是。”
这顿午餐到这里已经进行不下去,桌上的牛排只被吃了两口,就没有再被它的主人看一眼。
袁嘉林叫了辆车去警署,他知道老约克不可能把这些腌臜事告诉伊莎贝拉,她的表现就像只高贵又愚蠢的芦花鸡。
陆怀玉站在走廊里接通讯。
“队长,查到了,格哈德确实有个女儿,叫艾玛,二十年前在联盟诞辰的时候丢的。”
听到这个名字陆怀玉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看见楼下有辆车停到了门口,耳机里的声音继续说:“他女儿生下来就有些问题,是因为格哈德的妻子在战争中受到了辐射,不过她妻子当时没什么大事,就是在那之后不能读书了,但是看东西又没什么问题。”
“他女儿有什么问题?”陆怀玉问。
车上下来的人是袁嘉林,他微笑着和刚出外勤的警员打招呼,然后进了门。
“他女儿遗传了她母亲脑部上的问题,医疗诊录上说是运动中枢上的神经纤维束受到了损伤。”
陆怀玉敏感地问道:“运动中枢?”
“对。”警员说,“那时候几乎是绝症,要是坚持到现在做个脑调手术就解决了,真是可惜了。”
陆怀玉收回目光,问通讯那头的警员:“医疗诊录有没有说具体影响哪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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