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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脚踹开了锁上的那间隔间门,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他反应极快地向后一看,刚刚困得不成样子的警员此刻神智清醒,正举着激光枪对准他。

杀手心里骂了句娘,反身躲进了隔间里,也掏出了一把激光枪,这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他是打算留着保命的。

现在显然是需要保命的时候,杀手没有犹豫,把门板踢了出去,趁着警员反应的时候,打了他一枪。

杀手的准头有些偏,没打到致命的心脏,这一发子弹命中了警员的右胸,警员强撑着开了一枪,没打到杀手,让凶手跑了出去。

另一个警员还在病房门口靠着,杀手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谁知道他突然睁眼,打了哈欠,“你回来了。”

杀手眼珠一转,把光刃藏在袖口,看他没有摸腰间的配枪,“嗯”了一声缓缓走过来。

他一步一步朝警员走去,正提刀的时候,护士过来了,“你们真辛苦,这么晚了还要守在这里。”

“本职工作嘛,你们也很辛苦啊,这么晚了还有查房?”警员为护士打开门。

“多谢。护士拿着仪器进去了。

杀手准备跟进去,被另一个警员拉住,“你进去做什么?”

“看看。”杀手压低声音。

警员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有什么不对,就被甩开了手,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杀手走到了古廉病床前,往下就是一刀。

护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使劲推了一下,才让杀手扎到腹部,给古廉续了命。

第七十七章 乞儿(22)

门口的警员反应过来了,掏出枪就是对准杀手,可杀手不怕死,继续举着刀要刺下去。

警员打伤了他的手。

护士被吓得全身僵硬,完全听不到警员在喊她走,警员走进病房,把护士护在身后,杀手一看没戏,捡起刀就要拼最后一把,警员跑过去把他的刀踢远,光刃哐的一声擦过床边,直直割下床腿,古廉被震得抖了一下,滑了下来。

护士被吓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这刀不止削铁如泥,怕是削金刚石也如泥,但凡这刀碰到她一点,不死也落得个残疾。

仪器随着古廉砸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报警声,杀手趁着这个时机一个滑铲冲着古廉过去。

警员投鼠忌器,怕打中古廉,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不多时,陈霖带着支援过来了,见到这种情况也不敢轻易动作,好生好气地劝他:“你现在杀他没有任何意义,他大脑受了伤,醒过来智商也只有六岁。”

“什么?”杀手不信,“你们骗我。”

陈霖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警员立刻拿来古廉的检查结果,陈霖放大到半空中,杀手也能看见。

“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上赶着让你送死?”

杀手下意识看了其中的一个警员一秒,迅速移开目光。

陈霖:“都不把你的命当命了,你还要护着他?”

杀手一想也是,又把目光转了回去,被看的那个人一愣,觉得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啊?”

杀手特别干脆:“就是他。”

被指认的警员叫安吉,前两天才和周周一起去古廉家,因为伤得不重,当天就出院了,本来要放他几天假,但种种原因堆积在一起,这假就没放成。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时候杀手相信了这帮警察说的真的,他也不想背上人命,陈霖眼看着就要让人上去把他抓了,没想到他竟然打开窗户就往下跳。

不过他可不是去送死的,脚上穿的就是抓地鞋,然后在空中穿上了抓地手套,扒着墙往下掉。

“你们几个下楼拦住他!”陈霖迅速往后转,“其余人到每个大楼蹲点,以防他半道进楼,杨朔去监控室!”

陆怀玉听完已经皱起了眉头:“人抓到没有?”

陈霖特别尴尬:“没有,那家伙穿着跟我们一样的衣服,监控里压根看不出区别。”

“我说消息放出去后,找几个人守着,你安排了几个?”陆怀玉冷冷地问。

陈霖如坠冰窖:“两个…”

陆怀玉沉默了。

陈霖愈发紧张:“我以为不会这么快…而且古廉这边又不重要。”

陆怀玉被气得没话说,重伤一个,古廉又遭了罪,结果还让杀手给跑了,还听见陈霖找借口,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

“不是你以为就能破案的。”陆怀玉不耐烦地捏了下眉心,“被指认的警员怎么说?”

“否认了,我看着不像说谎,现在在查他的智能机是不是被窃听了。”陈霖说。

这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果,陆怀玉另起了话头:“赵峰查得怎么样?”

“我们派了两个人去了云泽星,结果连赵峰的面都没见到,一直在找律师敷衍我们。”陈霖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把事情办砸了,“已经在想办法走程序了,赵峰是桦树集团的人,我们要找他不太容易。”

和埃里克接触了几次,还以为桦树集团的人都像埃里克一样好说话,但陈霖今天意识到了这伙有钱人是多么难搞。

桦树集团说是掌握了部分联盟的经济命脉也不为过,政府还有很多项目与他们合作,首都星到罗曼蒂克的新航线还在建设,预计年中就能竣工,这个节骨眼上,抓了桦树集团董事兼首席执行官的儿子,可想而知会有多动荡。

挂断通讯以后,陆怀玉的困意也没有了,袁嘉林看他脸色十分不好看,就明白了案子不顺利。

袁嘉林坐起来抱住了陆怀玉的腰,把头靠在了陆怀玉的肩上,然后偏头吻了吻陆怀玉的后颈。

袁嘉林还没说什么,冷不丁听到陆怀玉问:“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的那片黑市。”

这个话题以前都被袁嘉林糊弄了过去,今天又被陆怀玉提起,袁嘉林轻叹了一口气:“你今天怎么喜欢掏人心窝子,净挑些别人不想说的话题问。”

“不能说吗?”

如果这是袁嘉林的禁区,陆怀玉会尊重他,他只是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他不曾参与过的袁嘉林的生活。

袁嘉林闭着眼睛笑了下,“也不是不能,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没有什么不能跟陆怀玉说的,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事情提起来像是博同情,本来他早就释怀了,说给陆怀玉听只会令他难受。

“联合军打到皇宫来的时候,陆主席和希尔女士应该以为袁郜带着我跑了吧。”袁嘉林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他把我丢在了咸坪,我在那里过了三个月,联盟成立那天我趁乱跑了。”

陆怀玉知道那三个月不是什么好日子,他突然有些害怕问出口。

但他舍不得这些痛苦的记忆袁嘉林独自承受,“那三个月…”

“你还记得我跟我说过的东巷吗?”

陆怀玉“嗯”了一声回应。

“那里猫狗的命比人命值钱,又加上是动荡的时候,路边有尸体是常见的事情,我身上带的东西还算值钱,被虎视眈眈盯了很久,所以找了个地方把东西卖了,但东巷进来容易,出去难,不找个靠山第二天街上的尸体就是你,我用换来的钱到东巷酒店里做了侍应生。”

这便是故事的开头,但是做了侍应生不见得好过,只是捡了一条命。

“我当时年纪小,那些客人不恋童,算是一件好事,不过他们以…折磨人为乐,也不算什么。”袁嘉林把头埋进陆怀玉的颈窝里。

陆怀玉抱紧了他,问:“真的不算什么吗?”

“真的。”袁嘉林闷声说,“我早就忘了。”

“撒谎。”陆怀玉说。

“那时候是很难捱。”袁嘉林说,“但身体上的创伤不算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

客人喜欢用皮鞭抽人,那时候袁嘉林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酒店里只为他们供应发霉的面包,去晚了连面包都没有。

“你还有心理创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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