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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我还坏了你们的好事。

“关于你停职的提案。”格斯说，“我打听过了，是张显灵发起的，你对她可能不熟悉，她的前夫是桦树集团的股东。”

陆怀玉微微皱眉，又是桦树集团。

“今年是她任期的最后一年，之前没出过实绩，这个时候冒出来，估计是早有预谋，冲着你来的。”格斯愁眉苦脸地“唉”了一声，“你这个情况，复职有些困难。”

陈霖经验还是有些不太足，光是放跑那个杀手就够人唠一辈子的，还差点把同事搭进去。

这也许就是那些人想要的结果，刑警大队虽然不至于成一盘散沙，但疏漏多了起来，对瑞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停了陈霖的薪，他看起来挺憋屈的。”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格斯拍了一下陆怀玉的肩膀：“赵峰的书面传唤我给你们特批了，一定要撬开他的嘴，线索再断下去，我都要引咎辞职了。”

“我停职了。”陆怀玉提醒道。

“停职不停工。”格斯楞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智能机遥控办案了？”

陆怀玉陪着上司逛了一圈花园洋房，回到了屋里。

说是花园洋房，里面却一朵花也没有，一片青色和树干的棕色交错，与房子白色的主色调配合地天衣无缝。

这是一个玻璃暖房，陆怀玉选的树都是矮小的品种，不超过房顶，是那种可以乘凉又不夸张的程度。

陆怀玉不种花的原因是很难打理，他见过希尔女士为那些娇气的花儿花费了多少心思，而且他也不是热衷于赏花的人。

但袁嘉林看起来对此倒是兴趣十足，尽管他在那边的家里什么也没种。

陆怀玉准备给格斯沏茶，格斯阻止了他，“别搞这些虚礼，我不渴，水也不用倒。”

格斯忙着回去上班，他开门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楼上，又深深叹了口气，那袁教授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相处的，活脱脱一个笑面虎，不知道陆怀玉看上他哪了。

“他身上疑点重重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过两天会有专员来调查，到时候你们的关系是瞒不住的。”格斯语重心长地说，“办案可以有直觉，但警察相信的是证据，他要是真没问题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我对他的相信不是盲目。”陆怀玉交了底，“我父母对他的相信也不是盲目，这些年来他做了什么我父亲十分清楚。”

话到这里，格斯也不再说什么，陆怀玉送他出了门。

外面冰天雪地，陆怀玉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显得白玉无双，他踏着门口的积雪在远处孩童的嬉闹声中，沉声说：“我怀疑他身上有瑞斯想要的东西。”

格斯闻言皱起了眉，这是他们未曾设想的方面，从这个思路上来说，也能环环相扣。

“你问过他了？”格斯停了下来。

“问过，但没有头绪。”陆怀玉望着远处，“他身上还缺些什么，但我找不出来。”

像是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没有被探索到，之前他在心理学院上课的时候听过记忆重组，袁嘉林是不是把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压在了潜意识里，他心理真的没有创伤吗？还是他忘了。

陆怀玉倾向于后者，那时候袁嘉林的状态看起来显然不对劲，可却一口否认了自己没有创伤，而且陆怀玉知道袁嘉林应该说得大差不差，要是真有什么跟案子有关的东西他也不会隐瞒。

那么缺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故地重游是不是能唤醒一些尘封的记忆，但陆怀玉有些舍不得，袁嘉林选择忘掉的东西，一定比他描述的那些更痛苦，那些他都没忘掉…

陆怀玉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跟袁嘉林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昨晚得到的回答已经让他心痛到无法附加，他不想再去撕开袁嘉林的伤口。

第七十九章 乞儿（24）

陆怀玉料到瑞斯不会安分，但没想到他们来了一出破釜沉舟。

视频是发不了了，不妨碍他们骑在警署脸上跳舞，间谍这个事情本来是扑朔迷离，但他们极其不要脸的事情推到了袁嘉林身上。

之前只是暗示，这次几乎把就是把证据丢在他们脸上了，如果证据是真的话。

想用这一招逼袁嘉林，成则袁嘉林被迫加入，败则彻底撕破脸，这一次剑走偏锋，可能是手里没底牌了。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做？这些人现在闹反叛无异于是以卵击石，他们是拿着什么敢和联盟叫嚣的呢？

袁嘉林被带去调查，家里只剩下了陆怀玉，希尔女士过来的过来的时候陆怀玉正在摆弄新送来的紫藤。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刻希尔女士还抽出空来关心一下情绪低落的儿子实属不易，她裹着一身貂皮大衣身后跟了个小尾巴，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家政机器人。

机器人先一步跑上了二楼阳台，把紫藤挂在了支架上，陆怀玉看了一愣：“金鳞？”

既然金鳞到这了，那跟着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陆怀玉把紫藤扔给金鳞，下楼去了。

金鳞一个上过战场打打杀杀的战斗型机甲，却在这里摆弄花花草草，好在它在亚布力宫的时候积累了不少经验，任劳任怨地干了起来。

“妈，你怎么来了？”陆怀玉从楼梯上走下来。

希尔女士来总是要带大堆东西，这次她颇为意外，冰箱里面摆满了食材，不像他这个只会点外卖的儿子的作风。

但要说是那位的手笔，希尔女士又有些怀疑，陆怀玉是没空自己做，袁嘉林是看起来不会摆弄这些，说到底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两个人把日子过得很好，希尔由衷为他们感到开心。

希尔女士把东西塞进冰箱里，用红酒炖起了肋排，听见陆怀玉的声音回头：“我来看看你。”

要知道他这位儿子和他父亲一样，出了名的执拗，现在袁嘉林被带喊走，陆怀玉虽然不至于跑去议会跟那些老头子老太太掰手腕，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没事。”陆怀玉顿了顿，“抱歉，连累你们了。”

想也知道，陆青现在的处境也不怎么样，虽然议会没提换届的事，但如果真的坐实了袁嘉林与瑞斯的关系，而陆怀玉继续和他纠缠的话，陆青之后的选票肯定会受到影响。

“你父亲说，不做主席也没关系，他不太在意这个。”希尔的目光温柔，“嘉林宝贝这些年虽然跟我们不亲近，但妈妈和你父亲都相信，他是好孩子。”

金鳞移植完紫藤下来，看见那对母子在厨房说着话，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他们，它调高了室内的温度，然后进入了休眠状态。

“他一直很好。”陆怀玉说。

虽然是袁嘉林先表的白，但是陆怀玉用“家”这个牢笼，把袁嘉林圈禁起来，拉入这万家灯火中。

“林去世以后，我就想把他要过来养，但我们总不能和人家父亲抢孩子，你父亲也说我关心则乱，袁嘉林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在父母的爱意中诞生的，他父亲一定会非常爱他。”希尔红酒飘香的白烟中说起了往事。

陆怀玉心中狠狠激灵了一下，逼自己的儿子看那种现场，怎么听都跟爱无关，更像是一种变态的折磨。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袁嘉林说过的话，他当时只急着关注袁嘉林那三个月的遭遇，却忽视了提到东巷的时候他用的词是“扔”！

袁郜他真的没有对袁嘉林做什么吗？

“最初几次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让家庭医生检查了他的身体，得出来的结果比你还健康，我想你父亲说得对，袁确实把孩子养得很好。”希尔说，“后面打起仗来袁把他藏得很好，直到你父亲在鹿景别院找到嘉林，那时候他蜷缩在林的房间里，像初生的婴儿一样。”

陆怀玉忽然截断希尔的话：“他身上没有伤？”

“没有啊。”希尔回忆了一下，“除了不让人碰，一切都很正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