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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队长。”陈霖拿起陆怀玉交给他的东西看了看：“这是什么？”

“皇宫地下室找到的。”陆怀玉淡淡说。

“皇宫？那玩意早就被烧了，现在不是变成……”

陈霖：“……”

陈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昨晚的小偷是你？”

陈霖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队长怎么知法犯法，还有，他们怎么向报警人交代？

“这就是他们说不出来的东西？”陈霖这次仔细看了看，“既然这么重要，怎么不好好保管？”

“地下室有通行密钥。”陆怀玉强打着精神说。

陈霖点点头。

陆怀玉的智能机提示车已经到了，他拎着外套出门，又听见陈霖说：“皮尔森公园是哪个公司管理？我今早隐约听到是…”

“桦树集团。”陆怀玉补充道。

陈霖：还真是毫不意外…

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到了他们面前，摇下车窗，“是你们叫的车吧。”

“对。”陆怀玉打开车门，“劳驾在联盟警署停一下。”

陈霖愣了一下。

这里离联盟警署不远，但走过去也要十几分钟，陆怀玉显然是想顺道带他过去。

“行啊。”司机爽快道，“顺路的事。”

陆怀玉刚进医院就碰到了那位绿眼睛医生，他穿着白大褂，疲惫地向门口走来。

“陆警官？”安·艾伯特也看见了陆怀玉，“你这是…发烧了？”

“嗯。”陆怀玉说，“古廉女儿到了吗？”

“昨天晚上到的。”艾伯特说，“听说她之前乘坐的那趟星掣了发生事故。”

“事故？”陆怀玉皱眉。

这么巧？

“是的，遇到急冲气流，头等舱脱轨了。”艾伯特降低了音量，“陆警官，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这其中有猫腻吧。”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这都像一场意外，因为气流不可能人为制造。

那换个角度来说，能人为控制的是什么？

陆怀玉说了声“多谢”。

艾伯特摆摆手：“快去挂号吧，也不知道我这医生还能当几天。”

陆怀玉估算了一下他们这个进度得够呛，“至少半个月。”

艾伯特耸肩，“行，我补眠去了，这夜班真不是人值的。”

陆怀玉挂了号，又量了一遍体温，然后被安排到输液室输液，他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有人说：“您这次怎么亲自来了？”

陆怀玉睁眼看见一个女人，年纪大约一百岁上下，穿着定制的西装，看起来十分干练，后面跟着几个搬运工。

女人回答道：“在这里出差，顺便来看看。”

里面应该是医疗器械，陆怀玉脑中闪过埃里克的话：桦树集团每年往各大医院送器材。

陆怀玉当即提着输液瓶向后走去，他绕了一圈，打开智能机搜索桦树集团董事的图片，果不其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陆怀玉拨通陈霖的通讯：“找两个人来区立中心医院，杰琳娜·怀特在这里。”

十几分钟后，一位家属来看望病人，与杰琳娜同乘电梯，不经意的把一样小东西扔进了她的衣服口袋里。

他看见杰琳娜与院长攀谈着到了楼层，走了出去。

电梯继续上行，在28楼停下，到了骨科的病房区域，他进了一间病房，微笑询问道：“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在你们这里接杯水吗？”

“当然可以。”病房里的人说。

“家属”接了水，道谢过后关心道：“您是骨折了吗？”

“是啊！说出来您可能都不相信，我这是因为我的猫跳到了身上，滑了一下，没想到就成这个样子了。”

“家属”似有感应，“我有个朋友出门的时候踢到了鞋柜，结果把脚趾踢断了…”

两个人找到共同话题，很快聊得热火朝天。

陆怀玉提着输液瓶坐在医院的长廊上，这里有很多人在散步。

他开着智能机的私密模式，看着警员传来的信息。

—队长，目标回了一楼大厅。

陆怀玉回了一句收到，突然听见旁边有人出声：“你好。”

陆怀玉偏头看去，发现是一位学生模样的男生。

见陆怀玉看过来，他泛起青涩的笑容：“你一个人吗？”

陆怀玉差点以为自己身处酒吧，而不是医院。

他曾经去过埃里克的酒吧几次，这种类似的开头他听了不少，甚至还能自动填出下一句：“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但这里不是酒吧，这小孩年纪不大，看起来还没到进酒吧的年龄。

“家里人没来陪你吗？”小孩问。

“我伴侣不知道。”陆怀玉应付了一句，收到了警员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目标已离开。

小孩的脸瞬间耷拉下来，语气满是失望：“你这么早就结婚了啊。”

陆怀玉不欲继续搭理他，看着药水滴得差不多了，说了句“失陪”就离开了后花园。

他回到输液室，护士给他换了药，正巧遇到从楼上下来的同事，两个人聊起天来。

“桦树集团真是为社会做贡献的好企业，我们医院好多设备都是他们捐赠的，而且还是顶尖的，太难得了。”护士说，“怀特女士也十分有气质，像是在发光一样。”

“那位就是怀特女士？听说他们每天忙得都不沾地，怎么还有空来我们医院？”输液室的护士问道。

“就是关心了一下设备的运行情况，而且他们公司那个执行官不是还住在我们医院吗？她还特意去看了。”楼上下来的护士说。

“啊？”输液室的护士突然耳语了几句。

楼上下来的护士说：“所以人家才是大集团啊，胸襟气度都是凡人不能比的。”

“没想到他们还挺亲民。”

“这些人的礼仪气度都不会出差的，我们也只配瞻仰了。”楼上下来的护士说，“听说她新捐赠的这批设备是新研制出来的，脑调手术又上一层楼了。”

输液室的护士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几十年前做一次死一次的手术能有这发展。”

“我还听说怀特女士想用新设备解决那位的问题，说是为联盟警署做贡献了。”

第八十一章 乞儿（26）

“啊？”输液室的护士惊讶，“那位还有救啊？我昨天跟着艾伯特医生查房，看见他那状态…”

“谁说不是呢，我刚也去看了，说是傻了都不为过。”楼上下来的护士感叹，“真希望他有救，这样也能快点抓到犯人。”

“你也很有胸襟气度嘛！”输液室的护士笑道。

“诶，别说了，护士长来了，我先过去了啊。”

那位护士带着东西离开了，输液室的护士看着又进来一个发烧的，嘀咕道：“天气冷了感冒的人也多起来了，位置都快不够坐了。”

她进去拿了针，给刚来的那人扎上，又给几位病人换了药，然后去忙其他的去了。

直到中午过后，陆怀玉才输完最后一瓶药，护士来拔针的时候嘱咐道：“多按一会，不要揉哦，回去多注意休息，饮食要清淡一点。”

陆怀玉“嗯”了一声。

“像你这种拖到40度才来医院的也是少见，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不要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当回事。”

陆怀玉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这么说，他说了一声“多谢”就要起身离开。

护士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总觉得你有些面熟，是哪个明星吗？”

“不是。陆怀玉说。

“哦。”护士不再追问，而是自言自语道，“我记错了？”

陆怀玉走出输液室，准备顺道去看一看周周，他刚到门口，就听见周周和殷蔷在打情骂俏。

“干嘛啊，殷姐姐。”是周周的声音，“我不吃这个。”

“吃一个嘛，好不好？营养价值很高的。”殷蔷哄到。

这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

陆怀玉觉得这不是探病的好时机，他转身准备下去，看见周周母亲带着打包的食物从电梯里走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