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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袁嘉林丧失的记忆，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研究记忆做什么？”袁嘉林好像不是这场实验的当事人一样，语气十分平静，“我还以为他会研究什么起死回生的秘术呢。”

这人从希尔表达态度以后，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好像那些不安和焦躁都是错觉。

陆怀玉揽着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一个匣子，希望里面能有答案。”

“什么匣子？”袁嘉林说，“我能看看吗？”

“有密码，我拿去让人破解了。”

“袁郜的密码？”

陆怀玉点头。

“应该是930字符。”

陆怀玉知道这是林薇的生日，但如果是这样，这样太简单了。

猜中字符就只需要不断试错，破解密码的时间会极速缩减。

“破解完第一层以后，第二层应该是他们的结婚日期，如果还有第三层，就是林薇女士册封皇后的那天。”

陆怀玉：“……”

这样看来也不是很简单。

“字符的规律我就爱莫能助了。”

“已经足够了，我把这个讯息传出去。”陆怀玉打开了陈霖的讯息框。

袁嘉林瞥了一眼，故意问：“给谁发？”

陆怀玉没有反应过来，如实回答道：“陈霖，我把东西交给他了。”

“哦。”袁嘉林酸溜溜地说，“陈霖啊，听埃里克说…他喜欢你？”

“不知道，他没说过。”陆怀玉凑过去吻了袁嘉林的鼻尖，“我们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你只需要知道，我怎么想。”

“我发觉你今天说话格外甜。”袁嘉林刚才就是逗逗陆怀玉，现在得偿所愿，也不继续装吃醋了，“你发吧。”

可陆怀玉却计较了起来，“我换个人。”

“我没有这么小气，再说了，你还要和他共事，我说不高兴你难道要辞职？”袁嘉林捏住了陆怀玉的手腕。

陆怀玉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想辞职的可能性。

袁嘉林和他肩碰肩，“就像你说的，我只在乎你怎么想。”

陆怀玉依旧没动。

袁嘉林“啧”了一声转而捏了捏陆怀玉的鼻子：“你还计较起来了。”

“没有。”陆怀玉意有所指，“我只是在判断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袁嘉林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冤枉我。”

陆怀玉：“不说远的——紫藤花。”

袁嘉林：“……”

突然词穷。

“你之前说，袁郜没对你做什么，后来你说他喂你药剂，现在又发现他对你做的其实是脑调手术。”陆怀玉冷飕飕地说，“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什么都不说。”

“不是，我真不记得了，你这样说就强词夺理了。”袁嘉林打了一下陆怀玉的胳膊，“你这是欲加之罪。”

陆怀玉扣住他的手，“那你说是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袁嘉林：“……”怎么感觉又要骗他。

陆怀玉发讯息给陈霖，然后说：“为了不骗我所以不说话？”

这人是他肚子的蛔虫吗？

陈霖这个时候回了讯息：

—队长，明天来我家里一趟吧，有事跟你说。

陆怀玉：

—什么事。

“不管我说不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袁嘉林咬了一口陆怀玉的脖子，“我现在可没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了。”

听袁嘉林这样说，陆怀玉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想想也是，这些事情应该就是全部了，袁嘉林的童年总不能分裂出第二个来，他也没有时间再去经历什么了。

陈霖：

—关于间谍。

“你去吧。”袁嘉林退回来，挑了挑眉。

第二天的时候，陆怀玉感受了袁嘉林的用意。

这个痕迹离得远看不见，到一定的距离，比如在一张桌上用餐，就能看见露出的一点。

陆怀玉和陈霖并不打算一起吃饭，但陈霖还是看见了。

陈霖家并不在风停楼阁，他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在离警署半个小时路程的老小区。

这个小区早在帝国时期建成，打仗的时候很幸运没有被波及，也没有机会波及。

打到最后首都星都不是主要战场，联合军突破进来的时候，袁郜就烧了皇宫跑了，过后没多久，自杀了。

所以首都星都不存在什么战后重建，在所有战场之中，伤亡是最少的，因为从首都星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之后，帝国就败局已定。

陆怀玉和陈霖坐在沙发上，陆怀玉喝了一口陈霖待客倒的水，然后说：“怎么回事？”

“我们恢复了杰克损毁的智能机的通讯记录，发现他最后一封通讯播出是给一位名叫薇薇安的女士，这个薇薇安与赵峰有亲密关系，而且杀手指认的那个人，我们在他智能机里发现了窃听器…我们怀疑是杰克植入的。”

任谁也想不到，因为杰克可是实实在在差点丢了命，可万一这是他和凶手联合演的一出戏呢？

“专调组审过了？”

“嗯。”陈霖说，“这种时候专调组在是一件好事，不然我们拿什么心情去面对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陈霖望了一下天花板，平缓了一下，“杰克说薇薇安是他福利院的妹妹，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那天的通讯是知道薇薇安申请到莫徳大学以后，准备拿点钱让她出星旅游，薇薇安却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她没有拿过杰克的一分钱，而且承认了自己与赵峰的情人关系。”

如果杰克说的是真的那这个薇薇安也太没有良心了，因为杰克才工作没几年，联盟警署的工资不是很高，说是拿点钱，估计得用掉杰克这几年一半的积蓄。

一般人怎么会拿出这么多钱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专调组看来，显然是薇薇安的证词更可信。

这样来说，杰克的嫌疑实在太大。

“而且，我们在医院的监控里看见杰克和杀手一同进了洗手间，他们怀疑两个人是在里面密谋，古廉病房的所在地也是杰克告诉杀手的，不然杀手怎么直奔那里去。还有，杰克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桐木寨，对方好像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陈霖沉默了半响：“队长，你没发现吗，自从杰克住院，间谍像是消失了一样。”

好像除了杰克，没有一个人能够符合间谍的事迹了，对方知道的所有事情，杰克都有参与，而杰克没有参与的，对方不知道。

还能有比这更巧合的事情吗？

换句话来说，这真的是巧合吗？

“看调查结果。”陆怀玉没有妄下定论。

“可是和杰克接触的几个人，智能机都被植入了窃听器，现在警署还在排查，说不定有更多。”陈霖深深皱眉，“专调组本来已经把重点放到警员家属身上，但我们发现了这个事情，好像就给杰克定罪了，如果杰克不是呢？”

那这样未免太寒功臣的心，拼了命阻止杀手，却得到了队友的不信任。

“我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人去审，会是什么样子。”

第八十七章 乞儿（32）

能有什么样子，无非是触目伤心和于心不忍。

陆怀玉淡淡问：“还有事吗？”

“没了。”陈霖说，“留下来用晚餐吗？”

“不用，家里还有人等。”

这个有人他们都心知肚明，陈霖不说，陆怀玉就当做不知道，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被陈霖拉住了袖口。

陆怀玉不动声色地甩开了陈霖的手，“还有事？”

陈霖拉完之后才发觉有些尴尬：“哦…就是想问问你，桐木寨什么时候收网。”

陆怀玉皱眉：“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是你，总指挥是格斯。”

陈霖还想说什么，突然抬起头看见陆怀玉脖子下的红印，突然哽住说不话出来。

陆怀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两个人相对无言。

“没事我走了。”陆怀玉说。

“哦…哦…好…”陈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忘记了最初拉住陆怀玉要说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