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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点12分,实验体出现持续发热症状,血运能力突然提高,在伤口未发生局部感染的情况下,愈合时间为五分三十二秒。

还有其他几页虚拟纸,但上面画的、写的东西袁嘉林看不懂,大概是各种配药的比例,化学式,以及预期反应。

脑调仪?是个什么东西,袁嘉林感到更好奇,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可以被称为仪器的东西。

是经常插在他脑袋上的东西吗?袁嘉林头疼欲裂地想,可是他没有一点记忆。

正在此时,袁嘉林看见了门被推开了一个小裂缝…

这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丧失的记忆以梦的方式反馈给了他,那些被药剂压在潜意识里的东西,突破重重阻碍来到了表层。

一个人不记得自己十岁以前的事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换一个人都不会这么执着和怀疑。

也许是药剂用得太多,才导致反噬来势汹汹。

陆怀玉伸手抱住了袁嘉林,抓着他的手让他停止了动作,然后轻声在他耳边说:“别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像有魔力一样,让袁嘉林听完之后平静了下来,在狭小的实验室里,这个声音由朦胧转向清晰,这次开门的不是地狱里来的恶魔。

一身白色制服的陆怀玉比开门带来的光更明亮,他穿越时空来到年幼的袁嘉林面前,光芒打破了实验室的黑暗的寂静。

“我来救你了。”

袁嘉林听到他说。

这一觉袁嘉林睡得特别踏实,他醒来天色已经渐渐变暗,他才发觉自己居然睡到了下午。

这是以往不会有的经历,没想到白天他能睡得意识恍惚,一醒来天都变了。

陆怀玉在他身边用着便携式智脑看资料,一只手轻轻地有节律地拍着他,还没发现他醒了。

袁嘉林看见陆怀玉在回陈霖的讯息,上一条是陈霖发来的通讯,被陆怀玉拒绝了。

陈霖说

—试剂结果出来了。

袁嘉林不想窥探陆怀玉的讯息,闭上眼睛抱住了他。

陆怀玉关掉了全息屏:“醒了?”

袁嘉林“嗯”了一声,“你一直没动啊?”

“好点了吗?陆怀玉问。

这话题转得十分生硬,但袁嘉林还是回答道:“好多了。”

陆怀玉又问道:“饿了么?想吃什么?”

袁嘉林想了想,说:“听你的。”

陆怀玉愣了一下,袁嘉林病了一场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以前想吃点辣的还要跟他斗智斗勇。

“反正我想吃的你都不许。”

陆怀玉翻身抱住了袁嘉林:“你这是控诉吗?”

袁嘉林笑着说:“不是…就是发现我想能够陪你久一点。”

陆怀玉默了两秒,突然把袁嘉林压在床上凑上来就要亲他。

袁嘉林不愧是最能够煞风景的,这种时候他捂住了陆怀玉的嘴唇,说了一句:“没刷牙。”

陆怀玉:“……”

不过陆怀玉还是放开了他。

袁嘉林一溜烟从陆怀玉的怀里钻了出去。

陆怀玉甩了一甩有些麻木的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楼下此时站了两个人,一位是陆怀玉的母亲希尔女士,一位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玉儿。”希尔女士问,“怎么下来了?”

家庭医生带了一大堆东西无用武之处,她对希尔女士说:“夫人,您的孩子身体没什么问题,我怀疑心理因素的可能性更大,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希尔点了点头,送医生到门口。

医生还在跟希尔交代:“光是这样看不出什么,我还是建议你们去做个脑调手术的检测。”

“那如果我们有仪器…”

“站在这干嘛?”医生的话语被楼上的声音打断。

袁嘉林看见陆怀玉站在楼梯口,直接就上手捏了陆怀玉的脸。

陆怀玉:“我…”

希尔女士一拍手,高兴地说到:“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袁嘉林霎时有些尴尬,放开了手,但陆怀玉皮肤白,那一抹被捏红的皮肤特别刺眼。

“希尔阿姨。”

袁嘉林打完招呼还看见了个陌生人,心想还好没有做更过分的举动。

那个人快速说:“我主攻的不是这个方面,不过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我师兄的徒弟给您。”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希尔女士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

“那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陆怀玉解释道。

袁嘉林轻声说:“干嘛这么兴师动众。”

陆怀玉拉住袁嘉林的手,带他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袁嘉林有些想挣开,就算不是因为他内心不安,就单单因为在长辈面前他也不好意思做太亲密的举动。

陆怀玉紧紧扣住他的手,袁嘉林有些无奈,由着陆怀玉去了。

希尔女士并未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欣慰地笑了笑。

袁嘉林有些摸不准陆怀玉跟希尔女士说了什么,反正此刻多说多错,袁嘉林有些局促地坐在餐桌边上。

他是被陆怀玉按在座椅上的,但让他坐在这里的人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余他和希尔两个人。

希尔女士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袁嘉林就知道,陆怀玉一定是故意的。

希尔女士看着他,两个人不愧是亲母子,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玉儿都跟我说了。”

她试着握住了袁嘉林的手,“既然薇薇没告诉我这件事情,就是希望我把你当她的亲生儿子看,而且就像玉儿说的,这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不要紧张。”

“谢谢您,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玉儿说了,你的但是后面跟着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袁嘉林:“……”

第八十六章 乞儿(31)

“嘉林宝贝,不管你血缘是不是林的孩子,都不会影响我们对你的爱。”希尔女士坐过来拍了拍他的手,“受这么多苦还能长这么好,真的很了不起,小可怜。”

袁嘉林觉得无论是“小”还是“可怜”都不跟他沾边,“谢谢您。”

“来,阿姨抱抱。”希尔女士不等袁嘉林同意就上前抱住了他。

袁嘉林有些僵硬,但还是没有推开希尔。

陆怀玉从厨房里走出来,冷冷淡淡地喊了一声:“妈。”

希尔女士讪讪地放开了袁嘉林,“抱一下都不高兴,也不知道是谁连打了三封通讯叫我过来安嘉林的心。”

这一句话让三个人中的两个人都尴尬了。

“好了,你们吃晚餐吧,我回去了。”希尔女士提着自己的包站起来。

“您不跟我们一起吃晚餐吗?”袁嘉林问。

陆怀玉习以为常,把母亲送出了门,转过头来对袁嘉林说:“她要回去陪我父亲吃。”

既然如此,袁嘉林也不再挽留,他和陆怀玉送希尔到门口,看见一辆车已经停在路边。

这是他们家里的车,司机是从帝国时期就在将军府工作的,已经三十多年了。

陆怀玉为希尔打开了门,希尔轻轻一笑:“谢谢宝贝。”

“听说你们查案最近遇到了困难,要我帮忙吗?”没想到车里还有一个人,日理万机的陆主席居然有空跑风停楼阁关心停职的儿子。

“不用,谢谢父亲。”陆怀玉说。

袁嘉林跟这位主席打交道多数都是在通讯上,也就今年见了几次面。

车上的陆主席打量着他,“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有时间我给你安排一个全身检查。”

“谢谢陆主席。”袁嘉林讪笑了一下,觉得可以开个尴尬茶话会了。

陆青点了点头,带着希尔女士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遭,袁嘉林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生物钟即将被打破,一生病就睡觉,睡了一个白天,晚上自然睡不着了。

陆怀玉在看陈霖发过来的药物检测报告,成分是一份很普通的造影剂。

不寻常的是,这是专用于脑调手术的造影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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