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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普通的失忆,医生说没事,可能他之前的性子就是这样。”
颜桓侧头看了袁嘉林一眼,发现他眯着眼睛在盯着这边,有些不寒而栗,立刻和陆怀玉拉开了距离,“那就行,教授以前的性格也太…活泼了。”
这一消息还没传到埃里克耳朵里,颜桓无疑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但对埃里克有些恶趣味,他特意没告诉埃里克这件事情。
等到埃里克过来的时候,陆怀玉和袁嘉林都默认他知道了这件事情。
桦树集团出事之后陆怀玉就没见过埃里克,这次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才抽空来了这一天,他进来的时候,眼睛上的黑眼圈都快挂不住。
埃里克见到陆怀玉的那一刻神情放松下来,丝毫不客气瘫在沙发上,“真想现在就退休…教授手术那天我票都买好了,结果来了个合作方,那场晚宴推不掉,桦树这情况你也知道,别人不跟我们解约都是好的了…”
等埃里克再睁眼的时候陆怀玉已经不见踪影,他也没有太在意,随口问了一句:“教授,陆呢?”
“在洗樱桃。”袁嘉林说。
“我正好想吃樱桃了,陆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教授,我不是为我父亲开脱啊,就是想问一下,他和贵族又不懂研究,背后是哪些研究员支持啊?”
为了避免出现上次的情况,袁嘉林提前问了一句:“不好意思,你是?”
埃里克的脸色如同五雷轰顶:“教授,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个时候陆怀玉正好回来,埃里克立刻起上前去,抓住陆怀玉的胳膊,“完了!教授傻了!”
陆怀玉皱眉,轻轻甩了一下埃里克,“胡说什么。”
埃里克放开陆怀玉,转向袁嘉林,指着陆怀玉说:“教授,他是谁?”
袁嘉林挑眉反问:“宝贝儿,这个傻子是谁?”
“他就是埃里克。”
“这是我学生?”袁嘉林说,“和之前那些不太一样。”
眼神里充斥着一股溢出屏幕的傻劲。
陆怀玉把樱桃放下,说“颜桓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埃里克更傻了。
“你们袁老师失忆了。”陆怀玉说。
埃里克也被自己蠢哭了,愣了两秒又直愣愣道:“那教授没事吧。”
随即又马上说:“看你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应该是没事。”
埃里克去拿樱桃,“把我睡意都吓没了。”
当陆怀玉移开樱桃的时候,埃里克的睡意更没有了,但到底是好朋友,陆怀玉分了一些出来给他。
陆怀玉还说:“苹果,香蕉,橘子,想吃什么自己拿。”
“好。”埃里克吃着樱桃,瞄了一眼桌子,“那些都是教授不喜欢吃的吧。”
陆怀玉:“你不喜欢吃?”
“喜欢吃。”埃里克的食谱里除了难吃的极点的,剩下的就没有不喜欢吃的。
陆怀玉解释道:“樱桃就只有这么多,你要想吃我现在去买。”
“这些够了,还有那么多吃的呢,那些都是其他人送的吧。”埃里克回到沙发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袁嘉林问陆怀玉:“他父亲是谁?”
“赫尔曼·怀特。”陆怀玉回答,“是我们案子的嫌疑人。”
“哦。”袁嘉林没太在意,“我记得他,好像跟我父亲关系很好。”
这个时候袁嘉林又想起当时的问题了:“对了,我父亲和母亲呢?”
“过世了。”陆怀玉说。
“哦。”袁嘉林依旧没有深究,“你别光看我吃,你也吃。”
医生说过不要给袁嘉林太大的刺激,陆怀玉生怕他下一句问,袁郜和林薇是怎么过世的。
第一百一十章 海马体(20)
好在袁嘉林没有继续往下问的意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确实让陆怀玉松了一口气。
得知袁嘉林没事,埃里克躺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最后还是被陆怀玉叫起来,问他要吃什么。
埃里克一看时间,急匆匆的就往门口赶,“不吃了,来不及了,还要回去参加个晚会。”
埃里克抽出这一天时间连颜桓的面都见不到,又匆匆赶回去,整个人忙得昏头转向,还和伴侣分居两地,解决办法尚且没有,他只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此时已经傍晚,多云的天气遮住了阳光,天空有些黯淡,但陆怀玉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袁嘉林开着智能机,发现除了慰问短信以外,应该是他课题组的组员发来的专业问题,可能是觉得刚醒就这么折腾他不太好意思,还特意加了一句,不急。
看到那些问题袁嘉林有自己究竟学了什么的感觉,他靠着陆怀玉,回复着他们的讯息。
他输着液的那只手不太方便,如果挂的不是消除基因粘合的药剂,袁嘉林很可能直接上手就拔了。
眼看着袁嘉林还有要继续处理其他事情的趋势,陆大警官谨记医嘱,把他的智能机收了。
尽管失忆了,但袁大教授戳起陆怀玉心窝来游刃有余,“这几天天吃营养餐,吃得我味觉都快丧失了,现在连智能机也玩不了,我什么时候能解除这些禁令,嗯?”
陆警官的原则性也不是很强,闻言当场就把智能机还给袁嘉林了,还特别嘱咐道:“医生说不宜过度用脑。”
袁嘉林拍了拍陆怀玉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这句话在别人面前说说还好,有了前车之鉴的陆怀玉是一点也不信,他一边盯着袁嘉林,一边回着警署那边讯息。
等到袁嘉林回完了讯息,依旧没有关掉智能机的意思,陆怀玉心一横,准备伸手把袁嘉林的智能机拿过来,然后被袁嘉林拉住,扣住。
他把智能机套进陆怀玉的手腕上,弯着眼睛说:“医嘱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这样板着脸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这位号称被吓得不敢说话的人捏着陆怀玉的手,带着笑意望进陆怀玉的眼里。
陆怀玉扣着袁嘉林的手,想吻他又怕唐突。
“袁教授说得对,哪有垮着脸面对病人的,他是我从医以来见过最配合的病人了,手术的时候那么担心,现在好了你还不开心?”多尔特进来调侃了一下陆怀玉。
陆怀玉放开袁嘉林的手,看了一眼时间,对袁嘉林说:“我去取营养餐。”
“你去吧,我在这看着。”多尔特说。
袁嘉林望着陆怀玉出去的背影,问多尔特:“营养餐要吃到什么时候。”
“就吃到出院那天。”多尔特医生说,“我知道不好吃,但这也是为你们的身体好。”
袁嘉林:“理解。”
“有你这样的病人我们得少操好多心。”多尔特医生扒拉出几张虚拟纸,“这是记忆训练的用的,知道你恢复得不错,但做这个训练会更好。”
袁嘉林扫了一眼,上面的东西既简单又费时间,他笑眯眯地接过来,当即打算把这张纸压箱底。
“听怀玉说你是他们家家庭医生师兄的学生,不知道你的老师在哪家医院高就?”袁嘉林笑着问。
“原来在联硕医院任职,早些年前退休了。”多尔特又想起什么,“他也是莫徳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不知道袁教授认不认识。”
“是哪一位教授?”
多尔特又聊了几句,直到陆怀玉回来袁嘉林邀请他吃晚饭他才发觉时间不早了,微笑着告辞。
至于记忆训练,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陆怀玉打开餐盒。
“就邀请她和我们以前吃晚餐。”
陆怀玉看了一眼能称作晚餐的东西:“吃营养餐?”
袁嘉林挑了一下眉:“他们医院的营养餐连医生自己都不忍心吃。”
第二天来查房的医生也和袁嘉林攀谈了几句,连记忆训练这四个字都没提,不过他心想昨天多尔特医生已经提过了,对于这位令他们全科室都放心的客人,应该不用再提醒一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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