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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他们相互陪伴着走了八年,结婚两年,是眼前这个男人力排众议对抗世俗,信誓旦旦说“非他不娶。”
而现在他俩之间唯一的联系竟只剩下一份需要许苑签的离婚财产分配协议书。
虽然即使他不签,法院也会自动叛离,但顾家资产庞大,涉及产业众多,得先进行繁琐资产清算。
许苑一拖再拖怎么也不肯签下自己的名字。
所有人都认为他贪心不足,能多要一分是一分。
只有他自己清楚,是他痴心妄想抱着一丝男人还会回头的希望。
签下名字,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可他赌输了,他是葬于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他被一根一根割断细如发丝的希望,最后死在每个没有顾亦铭的夜里。
许苑长睫扑朔如落叶,薄薄的眼皮掀开后一双潮湿哀婉的眸子像失火森林里逃出的鹿,“顾哥,我放手了..”
顾亦铭表情阴沉的吓人,掂着手中的鞭子像在审视许苑话语里的真实性。
许苑以为男人不相信,干涩着嗓子解释:“我是顾家的带大的,顾家的财产我一分不要,我愿意净身出户..嘶..”
话还没说完,许苑骤然发出尖锐的吃痛声。
顾亦铭这一鞭子挥下的猝不及防,抽在少年洁白的臀肉上,尖利的倒刺扯出一片血肉模糊。
疼得许苑痉挛一样的抽搐,红白交加的小身子哆嗦成砧板上的活鱼,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进鬓角,和冷汗融为一体..
顾亦铭弯下身,伸手摁在少年流血的伤口上,眉眼低垂的像在倾诉绵绵情话,“你还知道你是顾家养大的。”
“你是我顾亦铭捡来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想要离开我,先等我玩够了。”
很快的,许苑连话都不能正常说了..
男人走到墙边,握着黑色按钮伸手往前一推,头顶响起轮轴滚动的声音,许苑的两只脚被高高吊起,没过两分钟,他整个人竟直接吊反了过来..
世界在视线里颠倒,朝自己越来越近的是男人笔挺的西装裤,和保养的锃亮的sefano ricci限量款皮带。
顾亦铭优雅地卷起袖子,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工具,脸上难得露出点轻松的表情。
第23章 修车是假私会野男人是真
顾亦铭冰冷的指尖探进许苑的嘴里,搅得软舌呜呜咽咽地蠕动..
“你这张嘴,好话说不出几句,叫哥哥叫得倒是甜。”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男人一把薅起许苑的头发将他凑近自己,另一只手径直解开了皮带..
许苑倒仰着脑袋,血液逆流进大脑,耳膜鼓涨得里像耳朵里钻进了无数的虫子,眨眼都困难..
嘴巴被迫撑开到最大..
每一个动作像是被无限拉长..
少年的舌根慢慢失去了知觉,喉咙里杵得像吞了把火..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男人漾着深海般的眼眸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神情餍足的像饱餐后的兽。
顾亦铭伸出手,不轻不重地点在少年被磨成烂番茄色的软唇上:“也就这里中用点。”
指关节抵住少年嶙峋的喉结,顾亦铭似笑非笑地:“咽给我看。”
他深知小家伙喉咙浅,在某些地方还有种近乎于偏执的洁癖,他几乎笃定,许苑不可能吃得下..
少年动作迟钝的像没有生命的木偶,眼睛不知是充/血还是流光了泪,颓败的像是铺满一江水的残阳,从世界的尽头慢慢落了下去..
许苑麻木地转动着眼球,没有一句反驳,喉咙滚动带出自我勉强过度的呕声..
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几次重复才将那带着腥膻的东西咽了下去。
顾亦铭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子无名火,等在少年嘴边的手倏地收了回头。
带上某种狭促的恶意,他冷声问:“好吃么?”
“好吃。”
少年的回应淡如白水,眼皮垂得乖巧。
顾亦铭突然狠狠推了一把绳子,像是被什么触到了神经,脸色阴沉道:“许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贱!”
许苑黑漆漆的眸像被抽空了。
布满疮痍的不止是身体和心脏,还有挽在手心碎的不能再碎的自尊。
他自觉自己已经不能再凄凉了,可为什么还要这么侮辱他..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短鞭再次被男人拿回手中,就在许苑绝望地闭上眼等着再一次承受鞭打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剧的敲门声。
“编号897你在里面吗?”
“编号897?”门外韩仰止敲打着铁门,向来冷静的声音中透出隐隐兴奋,“许苑,你在里面吗?”
HCG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和他猜测的一样,怀孕了。
这个小Alpha居然怀孕了!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怀孕的,但这就说明,许苑的体内是有一套Omega的器官存在的。
韩仰止后来又仔细查过许苑的入狱原因,和许苑说的一般无二,纯粹就是联盟国针对稀有人种Omega而特别颁布的保护令导致的。
虽然有失偏颇,但确实极大程度保护了性种珍贵的Omega。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趁着这次小家伙怀孕的机会,给他装上人工Omega腺体,打着二次分化的名义,兴许小家伙就不用蹲监狱了。
不光许苑会没了案底,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回去继续做他的“顾夫人。”
韩仰止有些按捺不住,他提高声音冲着门内说道:“我听狱警说你在里面休息,把门开一下好么,我有话对你说..”
迫不及待的声音拖着满满的笑意,透过厚重的砖头墙传到门内,听起来莫名多了几分温柔旖旎。
顾亦铭扬起的手垂了下去,他背对过许苑,沉默地看着铁门。
男人匿于昏黄光线中的背影笔直挺拔,像是按黄金比例分割的希腊雕像。
他在咚咚不停地敲门声中扭过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被他那高挺凌厉的侧脸轮廓衬托的寡淡,看起来阴恻恻的,“哦?点名道姓找你的。”
“去开门吧!”
许苑忐忑不安地咬着唇,不敢相信男人会就这么过自己,瑟缩着脖子一时不敢应声。
“看我这记性,还没帮你解开。”顾亦铭漫不经心地推下黑色按钮,少年“咚”地一声从半空砸到了地面,骨肉砸向地面撞出沉重的闷响。
许苑脸上的颜色又退了一层,惨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踌躇地看着顾亦铭。
他哪里敢动。
男人双腿交叠立于原地,朝着门点点下巴,脸上隐隐浮动着懒散的笑意,“去啊,等你呢!”
像是真心实意的要放了他。
许苑不禁生出一丝虚妄的感激,似乎对待顾亦铭,他总有用不完的天真。
他微微欠了欠身,也顾不得从半空掉下来四个关节处大面积的擦伤,套起囚服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若是他此刻回头看一眼男人,一定会被男人洇着狠厉和暴怒的神情吓得动也不敢动,可显然急着开门的许苑并没能顾虑这些。
“医生...”
少年伸长着脑袋,细瘦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抬起,像要飞出笼的雀跃小鸟,眼看着就要碰到了门把手...
“嘭!”
一声巨响。
黑色铁门猛地晃动一下,少年的身影竟像是被碾在了门上。
顾亦铭的眉宇间露着狠厉,摁着许苑的指关节矫健得发白,他的嘴巴里吐出浑浊的呼吸:“就这么急?我说你刚才怎么一副死鱼槁木的样子..”
“看来你跑出来修车是假,跑外面和野男人私会是真!”
“怎么,前几天我才刚喂过你,这就空虚了?”
许苑的身体像达到熔点的透明水晶,他的脸被大门挤压得变了形,嶙峋的锁骨硌着黑铁,蝴蝶骨羸弱地抖动,像在进行某种脆弱得蜕变..
他别扭的侧着脑袋,泪水倾盆成连绵的雨,一滴滴滚进男人的虎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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