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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苑没听明白顾亦铭的意思,可他直觉出男人话里头的危险。
“什么意思?”许苑锁紧身子抗拒男人的靠近,猫儿眼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瞳孔里沁着倔强:“你把话说清楚..”
顾亦铭…也有点疼了..
他习惯了许苑的逆来顺受,习惯许苑为他乖巧打开的身体,习惯了吮许苑眼角生理性的泪..
第一次被少年用如此的方式拒绝进行到下一步,他竟也跟着失了头绪和分寸..
“能有什么..”顾亦铭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伸出手企图扒开许苑。
他呼吸越发沉重,“当然是手术后一个月都不能碰你..”
手术..
“什么手术?”许苑的眼皮狠狠跳了几下,恐慌像水一样在他的心头漫开。
“你说什么手术!”顾亦铭喘着气,一只手卡到少年带着圆润弧度的小肚子旁,视线一扫而过许苑的小腹,“这个野种你还想留它到什么时候?”
推拒在男人胸口的力气蓦然软了下去..
绵绵软软像是放弃了抵抗..
许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顾亦铭自上而下看着他,只能看到少年熟透的舌在洁白的齿间无辜地伸缩..
像藏在深海中的贝类,看的人意志绵软…
滚热的小身子烫在胸口,顾亦铭再也顾不上其他,就着少年迷离的眼波吻了上去。
一步一步地占有侵略,满足的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慰藉...
顾亦铭隐约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已经有了Omega,却还是不能放开许苑。
没有其他,就是因为自己舍不得小家伙一等一的身子,舍不得他为自己带来的致命kuai/感..
猛烈的呼吸像是盛夏的浪潮,汹涌而滚热,顾亦铭变得不得章法..
…
顾亦铭开始用他尽各种方法折磨少年..
。
许苑被逼得拖着残腿,金鸡独立一般站在风中,他身后的顾亦铭是他唯一的力量支撑。
许苑麻木地看着漆黑一片的空气,突然喊了一声,“顾哥..”
“顾哥。”再一次重复。
顾亦铭舔咬着少年小巧的耳垂,泄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嗯..”
许苑喉咙里卡着血沫,托着软腔的语调像蜗牛柔软的触角,像幼鹿讨食,像微醺夏风里簌簌飞起的鸟..
“你从一开就知道,我怀孕了,肚子里的不是毒瘤。”
顾亦铭微微皱起了眉,像是嫌弃许苑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这种话题,打扰了他的兴致。
他没回答,一个狠劲啪在少年身上,以此惩罚许苑..
许苑死死咬住了唇,铁锈味在唇间散开,他硬是没让自己哼出声,等那阵让他头皮发麻的感觉过去,他又断断续续地说道:“那场引产手术...是你安排的。”
他用陈诉的语气确认事实。
“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个!”顾亦铭罕见地骂出一句粗话,换作哪个男人,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扫兴的话。
他捂了许苑的嘴。
狠狠地鞭挞了许苑几十次。
直到许苑腿软地根本站不住脚,他才松了手,将人推倒在一旁的木板床上。
少年细瘦的身姿和木板床撞了一声吱呀声,不等顾亦铭走近,许苑扒着墙壁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直了身体。
他全身不着寸缕,摇摇欲坠的莹白身体隐没在黑暗的墙角,犹如摇曳的月光,好像在为谁潋滟着纯净的爱意似的..
可只有许苑自己知道那是回光返照,是像在盛夏埋了冻死的猫,是一场再无回头的溃逃..
他用一种平静又澄澈地眼光看着顾亦铭,“我被拐到拳场的那天晚上你去了,你其实猜到关在情趣室里那个人可能是我,所以才会去推门...”
“可是李子沫一出现,你就紧张地把什么都忘了,所以带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是么?”
过往种种一件件,一桩桩在许苑的面前铺满,铺陈到顾亦铭的面前,安静地画上休止符。
若就这般看他,他仿佛还是许苑深爱过的模样。
许苑直勾勾地看向男人幽邃的瞳孔,雪白的身影微弱灯光下像在无限下沉。
“是么?”
顾亦铭眉目敛合,眼神中压抑着明晃晃的不悦:“你在质问我?”
像不甘心,像死不罢休,许苑的声音极轻的重复:“是么?”
“是又怎么样?沫沫当时在找我,地下拳场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放在那儿!”
许苑突然笑出声,笑得声音低哑,笑得眼睛火红..
他拖着残疾的腿一步一步向顾亦铭踱去,灼烧过繁花似锦,踩踏过数十年岁月漫漫,陪伴,期待,一腔火的真心全都流放至万丈深渊..
许苑仰起头,泪腺干涸在这个风清月白的夜,他用纯粹如稚子一般的目光仰望着顾亦铭,他想收回那颗被撕裂作践的心。
可惜来不及了..
许苑语气破碎而陌生,他看着黑洞洞的手心,“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突然不爱另一个人了..”
顾亦铭的呼吸猛然一窒,心脏跳漏了节拍,像快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来不及思考心脏的绞痛来自哪里,许苑又问他:“做完了引产手术以后,你会放我走吗?”
“放你走?”
顾亦铭突然明白了许苑今晚的不对劲在哪儿,绕来绕去,原来许苑就是想离开这里,离开他。
顾亦铭简直是要气笑了,他可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小家伙主动拉住他的手,柔软的指腹一遍一遍复刻他的掌纹,在他的手心不厌其烦地写下“不离不弃”.
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起誓,“顾哥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除了你我哪都不去..”
现在他居然说放他走?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他怎么敢?
顾亦铭无法遏制住联想。
必定是小家伙勾搭上了那个打拳的,心玩野了,家都不想要了。
顾亦铭全身拢上一层蔼蔼阴翳,他眯起眼,眼里的凶光被垂下的眼皮遮住,像是突然大发善心,还要再给许苑一次机会,他问:“你想走..想离开我?”
“不是迟早的么?”许苑看着空气,“你有了你的Omega,你总不能一辈子关着我。”
顾亦铭彻底怒了:“讲这么多弯弯绕绕,你直接说你想去找你那拳场里的姘头得了,犯得着找那么多借口!”
“所以你会放我走吗?”
许苑的问话就像是炸进深海的鱼雷,将男人深海一般的眸搅得天翻地覆,恶意并着怒意一同在体内翻腾。
顾亦铭一个反手就将许苑摁抵在潮湿冰冷的墙面上,凹凸不平的石板墙割开许苑的侧脸,温热的血液洇进潮湿的青苔,淹没了眉眼,像是永无干涸的梅雨天..
他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呼吸里满是浑浊的恶意,“我才把你放出去几天,你迫不及待地勾搭上别的男人,现在还想跟他私奔?”
“我告诉你,别妄想!”
许苑被顾亦铭压得脑袋,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可笑吧,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顾亦铭也只以为是许苑自己犯贱卖骚,勾引了其他男人才想要离开这里。
许苑紧咬着唇,任凭他将一盆黑水泼在自己身上,跟这种人,再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雪白的屁股再一次被bai开,意识到男人还准备继续的动作,许苑简直是不可置信。
恐怖如斯,这人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对会自己发情的疯狗!
他根本不看少年被掏空了光亮的眼眸,无视他满身伤口,大厦将倾的模样。
许苑突然的暴起,他推他,撕咬他,像是得了失心疯,经年的委屈发酵成仇恨,有如一江东去的水。
许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人拳打脚踢。
他从没像现在这么一刻,意识到自己有多恨顾亦铭。
恨到已经不顾规则和底线,直接攻击男人的命根子。
顾亦铭没见过这样的许苑,像兽,像傀儡,像凶恶的行尸..
他愤怒得神智尽失,几乎是冲着许苑咆哮,“你他妈为了不让我碰还想要阉了我!那个狗杂种值得你做到这种地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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