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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掉进最深的深,陷入最黑的黑,他两手空空,别无他法,他唯有向向他剃刀的刽子手讨好求饶...

顾亦铭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请来的医生就站在不远处,许苑此刻的讨好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他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揉过许苑的眼角,声音越发低沉,“当真..什么话都听我的?”

许苑还以为男人是心软了,他流着泪小鼻子一搭一搭地抽吸,乖乖点头:“我都听哥哥的。”

明明他被顾亦铭一层层剥去了天真幼稚的皮,却还总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对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抱着天真的期望..

去掉一身虚妄的皮囊,少年那颗纤尘不染的心,始终跳动在冰清玉洁的骨骼里,这样的他又怎么去对抗一身顽石垒砌的顾亦铭..

顾亦铭突然笑出声,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指着手术床,“那阿苑听话,自己爬上去..”

“医生手法好,很快的..”

许苑的呼吸猛地停止了,他一把推开顾亦铭,用一种近乎于撕裂的声音,“你这是要我死!”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他猛地站直身体,不管不顾地向栅栏外跑去。

跑啊,往前跑..

可是瘸了腿的小瘸子能跑到哪儿去呢,他的手还没够到门锁,下一秒,他只觉头皮一阵剧痛。

他被顾亦铭薅着头发,直接拖到了“手术台”边。

“安稳点..想跑哪儿去!”

几个巴掌将许苑打得眼睛**,鼻血蜂拥而出,全部流进嘴巴里,跟着哭嚎声一起在喉腔里滚动。

粘着黑泥的脚丫子绑上了皮带,只剩下两只小手在空气乱挥一气,少年幼鹿一样的眼睛充斥着火红的血泪。

“我只想要活下去,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呀?”凄厉的声音像是磨光的利刃,白森森的杀人..

医生眼里闪过不忍,他扭头喊了一声:“顾总?”

像是看穿了医生所想,空气中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骤然浓郁,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怎么,你是想告诉我收了我的钱,现在又下不去手了?”

“不..不是...”医生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个弯:“毕竟没有麻醉,子宫收缩的疼小公子可能会受不了,您...您要不摁住他的手..”

下一秒,冰冷又有力的大手便掐住许苑的手腕,像手铐一样桎梏得许苑无法动弹..

扩/张/钳猛地插进皮肉发出撕拉的闷响,强硬地打开许苑的身体..

许苑流着血泪,突然就不挣扎了。

一切都是无用功。

从男人摁住他的双手那一刻,悬在头顶上的什么突然就断了,有什么直直地插进身体里,剜心割肉,流出脓血,穿通他的筋脉骨骼。

就连被撕裂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漆黑的风大片大片穿过他的身体,留下一个一个血淋淋的肉孔..

...

“哥哥...你们在干嘛?”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只见李子沫站在栅栏外,穿着洁白昂贵的手工丝绸衬衫,精致地像刚从橱窗拿出的洋娃娃...

他捂着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当他的视线落在木板床的许苑身上时,他气得跺了跺脚,挺着肚子,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拖着又软又委屈的哭腔:“哥哥你为什么会把他领回家..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第55章 刺伤顾亦铭,劫持李子沫

“沫沫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顾亦铭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松开桎梏着许苑的手,大步走到omega的面前。

男人揽住Omega的肩膀,语气宠溺中带着诱哄:“别乱想,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顾亦铭眼也不眨地撒谎:“他肚子里长了个毒瘤,我就是安排医生把它拿掉而已。”

“真的吗?”李子沫退出一步,转过身指着许苑,浅色的瞳孔里写着阴冷的计较,“可是肚子里长了瘤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他又脏又臭!怎么能把他放回家里呢?”

“别怕,手术结束我马上就把他送走..”

门外那一对云淡风轻地讨论着许苑和他肚子里孩子的去处..

没一个人把许苑当做人来看待..

许苑睁着眼看着黑乎乎的房顶,眼角淌出的血泪逆流回身体,在四肢百骸里凶狠地冲撞..

“顾.亦.铭..”

他好恨,恨不得冲上去,生生从顾亦铭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冰冷的器械在许苑的耳边碰撞出极为微弱的声响..

医生捂了捂嘴,将手术箱里的手术刀放到了许苑的手边,默默翻了个面..

脚上的皮带慢慢的松开了,许苑握着手术刀心跳如擂鼓,但很快灭顶的恨意就将他身上的胆怯懦弱冲光..

他是顾亦铭困在黄金台上的金丝雀,拔掉了漂亮的羽毛,切掉了婉转的歌嗓,他用仅剩的利嘴啄食被系上锁链的脚..

如果可以..死而后生。

..

只听哗啦一声,许苑举着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攻击向顾亦铭,被男人反应极快地推开,但锋利的刀片还是在男人的下颌骨划出红痕。

稀稀拉拉冒出的血珠拉出锋利的血线,刻印在男人的脸上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啊!”

众人还没反应这场剧变,许苑已经操着带血的手术刀直奔被顾亦铭推出去的Omega。

没错,许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李子沫。

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男人的,那就,抓住他的软肋好了..

刚刚还气势满满的小公鸡像是被突然割了喉咙,李子沫缩着脖子动也不敢动,锋利的手术刀辗转在他的腺体,似乎下一秒就会破开他的皮肉,让他丧失做Omega的权利..

空气中顶级Alpha的信息素雨伞一样打开,到处都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许苑咬着唇,猩红的血液顺着嘴唇破口往下流,他牙齿上下打着架,冲着不远处的顾亦铭说道:“退后!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划烂他的腺体!”

他手抖的不像话,细瘦的手腕上布满了掐痕,头发睫毛都像刚从水里面的拖出来,像大雪天捡回家的冻僵的猫,抖擞着汗湿成块的皮毛,红通通的小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好像他自己才是被劫持的那一个人。

许苑带着李子沫往楼梯口移动,他不敢去看顾亦铭的脸色,他被顾亦铭压迫了太久,他怕身体反应不受自个控制地臣服于男人。

他拼命压抑着战栗的呼吸,好让自己显得底气足一点,他对李子沫吼道:“往上爬!”

不过两层楼梯,许苑却觉得每一步走的都异常漫长,他没穿鞋子,小石子划破他的脚掌,灰色的水泥台阶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沾着血的脚印。

拖着残腿从地下室爬出来,许苑觉得自己的另一只脚也快废了,他却不敢松手,倚着墙壁,哆哆嗦嗦地喘着粗气..

索性,他终于看到了后厅那盏颜色温暖的夜明灯。

像是某种不灭的希望..

经过的佣人看到俩个人,吓得惊叫着跑了出去,后厅里脚步纷纷,很快,别墅的安保就将他们两个围在了原地..

安保的领头认出了许苑,那时候他最喜欢远远的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手捧满清的月,在鲜花和赞美里独享他的荣光。

向往他又同时守护他。

可那天山雪一般纯白的人儿,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穿着破旧肮脏的老头衫,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他紧紧握着一把手术刀,像在抓着救命稻草,期期艾艾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领头满是五味杂陈,他心疼许苑,但又不能忘了本职工作,“许小公子..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犯法的啊..”

许苑当然知道这是犯法的,可他已经顾不上了,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他只能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开一辆车来,送我走,不然我就挖了他的腺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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