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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苑咬了咬唇,余光瞥到漆黑逼仄的床底..
他顾不上那么多,撅起小身子就往床底下钻..
他害怕..
他真的好害怕..
他紧紧贴着地面,好不容易爬进大半个身子,突然他的小腿被冰凉的抓住了。
像是被五花大绑活埋进棺材的人眼睁睁看着封棺,最后一丝亮光也被隔绝拉入,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手中的流走的恐慌和窒息,让许苑几乎崩溃。
苍白而又冰冷的指尖摩挲着许苑的脚踝,许苑脑袋还塞在床底,他看不见顾亦铭的表情,只听到男人像是魔怔了的感叹声。
“瞧瞧这双腿,多好看..”
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逡巡在许苑的小腿,又沿着他小腿的内侧延伸向大腿内侧的软弱,男人还在自言自语,“你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又嫩又软,我每次zuo都时候想掐都不舍得,稍微下点重手这里都会发紫发红..”
冰冷的手指还在往上,直到停在了许苑最为脆弱的地方。
红肿的小花无辜的收缩着。
许苑甚至能感受到顾亦铭突出的指节和奔张的脉搏。
许苑看不见男人的脸,却依然被顾亦铭的语气和动作骇得毛骨悚然,他躲在床底无助地抽泣,深怕自己任何一个动作惹怒到顾亦铭。
显然许苑的乖巧和予取予求并没能让顾亦铭满意。
只听咔嚓一声,许苑另一只脚上的力量也被卸了去,他被顾亦铭硬生生的从床底拽了出来。
第61章 许苑毁容,得知真相
惊恐和疼痛使得许苑的泪水无法止住,刚掉出眼眶,就被顾亦铭接住了。
男人吻住许苑眼睛,从他的睫毛和眼睛里接走眼泪,吞咽声低缓,像食肉动物的进食,“为什么呢?你有什么好哭的呢?该哭的人可不应该是你啊...”
男人声音突然变得又冷又硬,像是撕破了温和虚伪的表皮,露出惊悚恐怖的内里。
“我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怎么连‘自爱’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呢?”
顾亦铭深邃的眼睛了慢慢爬上猩红,像得了失心疯的野牛,他字字咬血:“看见你自己的骚样了吗?你看见了吗?”
许苑心脏突然涨了潮。
漫了,涨了,覆水难收了,他的脑子里闪过白光,事实和血肉分割成派,那些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点在某一刻梳理出了头绪。
为什么一个人会突然不爱另一个人了。
许苑反省过,求证过,他以为是新鲜感耗尽,以为是新人笑旧人哭,甚至还归咎于自己Alpha的性别。
可或许追根溯源,仅仅是因为藏在男人手机里的,不知道哪儿得来的视频。
许苑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现在的顾亦铭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他不会给任何许苑求索解释的机会。
下一秒,男人已经掐着他的脸,“既然这么的不要脸,何不干脆将它撕了去。”
指甲深深的陷阱许苑脸颊的两侧,那力道竟然真的要将许苑的脸皮撕开一样。
许苑嘴巴被掐得变了形,说话声堵塞在口腔里变得艰难,“那不是我,顾哥,那真的不是我..”
虽然第一眼看到屏幕中的脸许苑也愣住了,可他就是知道,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然而许苑的解释却让顾亦铭彻底暴怒了,“你他妈闭嘴!”
“不是你难道是我!”
极度的愤怒冲破他的理智,击溃他藏于深处的防线,他也不知道自己随手扯了个什么东西,往许苑张开的嘴巴里塞了进去。
..
顾亦铭手中的黑色机体掉在地面发出“啪”的脆响。
许苑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吊顶…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他才试着咽了一口气。
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滚进喉咙里,血腥味呛得他提不上气,喉腔轻轻一滚动,血液立刻成珠串一样流进嘴里。
他连喘气也不敢了。
他抬了抬手,摸向自己的嘴巴,抖着的手却再也没有放下来了..
手机屏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机体分开的。
机体掉在许苑的脑袋旁边,而剩下的那张玻璃屏幕割开他两边的嘴角,竖直地插在他的嘴巴里。
玻璃尖外沾着组织液和血肉,像日式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口裂女”。
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变浓,血液像水一样汪出嘴巴,滴到下巴,脖子..
许苑已经无法哭出声了,他的嘴巴被玻璃片划成了两片,每动一下,皮肉就跟着撕开了一点。
窗外分明上一秒还是夕阳火红,下一秒却下起了大雨,刺骨的风将寒雨带进室内,带走了最后一点温度…
这里变成了漆黑而又冰冷的坟墓..
好吵啊,外面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哭,声嘶力竭的,声带都要整碎了一样了,天地万物也跟着一起悲痛欲绝..
怎么会哭成这样啊?
什么样的伤心事才能哭成这样啊..
难道你也毁容了?还是残疾了再也打不了鼓了啊..
哦,那个人,原来是我啊。
...
许苑被推进了抢救室。
医生需要剥离插进他嘴巴里的玻璃,挑干净深陷皮肉里的玻璃屑,最后再进行缝合。
手术相对于断手断腿的那些事故已经算是简单了,难的其实是缝合以及拆线后无限期的修复,毕竟伤痕在脸上,一个针脚缝合不对,都可能会导致病患以后都无法再笑了。
玻璃有一边一直割到许苑的梨涡,医生看着少年另一边脸颊上浅浅的梨涡痕,无限悲凉地惋惜:这里原先应该是一对十分对称的小梨涡,他之前笑起来一定很好吧..
室外,顾亦铭背对着手术室,高大的身影拢着一层凛冽的寒冰。
男人微垂的眉眼跟着暮色四合一同沉入昏暗,他的身上和手上都还沾着许苑的血液,却没有去清洗。
他挺拔的脊梁微弯,像一个刽子手的赎罪。
手术还在继续着,李子沫的主治医生匆匆赶了过来,“顾总,李小少爷的腺体液耗竭了,现在需要马上补充腺体液!”
而“腺体液源”此刻正在紧张的缝合手术中..
顾亦铭沉默不语地看着旋转着不停地红灯,眉眼在闪烁的灯光中变得模糊不清..
主治医生见顾亦铭迟迟不说话,小声地提醒:“顾总,小少爷可以等,可是他肚子里宝宝等不及啊。”
顾亦铭眼眸微沉,像在放弃着什么,他动了动嘴唇,“进去抽吧!”
只是做一个缝合手术,抽点腺体液而已,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得分清孰轻孰重。
...
抢救室里缝合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病床上的小家伙没有打麻醉,医生以为是怕影响病患肚子里的孩子。
为此他还担心患者会受不了缝合疼,给他的手上腿上都绑上了束缚带。
谁知少年就像不怕疼一样,整个过程都很平静,又或者说是,寂静。
悄无声息的像死过去一样。
若不是少年偶尔眨动的眼帘,他还以为自己缝合的是没血没肉的洋娃娃。
等他差不多缝合到尾声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竟然被直接推打开了。
医生之前就听说了,隔壁产科有一个怀了孕的alpha给另一个Omega当做腺体袋,起初他还不相信,想着不会有人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直到现在..居然是真的。
这不,小Alpah人还躺在急救床上做缝合手术,那漂亮的小脸蛋未来是否会毁容都说不定,而妇产科的臭家伙竟然这个点过来说要抽小Alpah的腺体液。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啊,良心被狗吃了吧!
医生冷呵一声,讽刺道:“抽腺体液..我说这么缺德的法子你是怎么想的出来的?”
“怎么可能是我。”产科医生摆了摆手,朝外努了努嘴,“顾氏集团的那个大人物想到的,就为了保住他那个Omega肚子里的孩子。
到底是成大事的,真够狠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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