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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原本还端坐在爵士鼓面前转动着鼓棒做准备的青年突然噗通一声掉进了身后的游泳池..
青年坐的位置离舞台分明还有一尺的距离,仔细看,竟是被从泳池边缘伸出的一只手整个人拉到了泳池里..
众宾客纷纷起身,跳进泳池争抢着表演一把“英雄救美”,但很快青年又被托出水面...
许苑毫无准备,连呛了好几口水,跪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
他纤瘦的脊背连绵起伏,塌陷的腰线瑟缩出诱人地弧线。
淋了水,颤巍巍的,像亟待品尝的果实...
一旁的队友立刻扔掉手中的话筒围向许苑。
水里却突然冒出几个彪形大汉挡在了他们面前,将许苑和他们凭空分开。
杜奕轻松爬上舞台,占据了舞台中央的位置..
他拿过立式话筒,意味深长地笑出声,“他们还剩一首歌的时间,只唱歌的话是不是太没意思了..."
宾客们不知道杜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狭促的神情,就知道那里面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于是他们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一姐一看现场的走向不对,她立刻冲着杜奕喊到:“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们只是过来唱歌的。”
“放心我很大方的..”杜奕笑着,“剩下的,我算你们另外的价钱。”
说完,杜奕接过手下递来的粉红针剂对准许苑的腺体就要打进去.
“谁要那种钱!我们只唱歌不卖身!你给我放开他!”
“唱歌?”杜奕挑着眉,用脚勾起青年的旗袍裙,点了点他雪白的腿肉:“过来唱歌的穿成这样...你们信吗?”
“谁信啊...”宾客们就像饿狼看肉一样看着许苑,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道:“穿得这么骚,我看就是下..痒了...”
杜奕不由分说地将针剂里的液体全都打进许苑的腺体...
他举着空空如也的针管,像在举着战利品,“要不要来赌几把?”
“好啊,怎么赌?”
“猜大小怎么样?”
“竞价式下注,每人只有一次竞价和一次猜测机会。”杜奕指了指蜷缩成一团的许苑:“猜对的人,可以脱去他一件衣服。”
“脱去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人,有优先享用他的权利。"
杜奕说的是“优先享用”,那么他的意思很明了,也就是说只要竞价的人都可以,不过是顺序的先后...
能参加今晚宴会的,全都是一些不差钱的祖宗,好玩比天大,于是他们一眨不眨地纷纷竞价..
价格直接从起初的一百万飙升到五百万..
许苑泪眼朦胧地躺在地上,他不知道他的腺体里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身体变得又轻又重,腺体里火辣辣的,有如数万只蚂蚁爬过..
他难受地弓起身子,爬起身想逃却被杜奕狠狠的踩进舞台地面..
就像一只被捕上岸,忍人宰割的鱼..
宾客们被青年欲拒还迎地姿态勾得兴趣大涨,喊价也趋于疯狂。
“八百万.”
“一千万..”
“一千一百万..”
“我出一个亿。”
极为嘶哑的声音带着一掷千金的分量顷刻之间镇压住全场。
所有人纷纷噤了声,纷纷扭头寻找着声音来源。
估摸着是哪个醉汉喝多了,瞎报的价..
谁知下一秒,顾亦铭的身影便从极暗的花园那头走到了灯光斑斓的这头。
男人的步伐疾得像狂放挥砍的刀,带动满身肃杀的风融进这荒谬不堪的场景里。
他只浅浅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许苑,眼睛里便迅速蔓延开深深浅浅的红血丝。
他想也不想地跳进泳池,破开水的作用力向许苑走过去..
许苑绝望地闭起眼。
他听出了男人的声音。
意识到这个男人也在跟着其他人用这种方式竞拍自己,他突然觉得好难过..
就仿佛他对自己的珍重也随之付之东流..
他们都是一样的..
然而下一秒,一个带着潮湿和冷意的指尖蹭过许苑的睫毛,轻而又轻地擦去了他的泪和鼻涕..
顾亦铭解开身上潮湿的黑色衬衫,将青年裹紧,随后将人拦腰抱紧在怀里。
动作小心到像抱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
顾亦铭赤裸着上身,不断有水珠顺着他胸前小腹极深的沟壑流下,俊美邪祟地像降临人间播种欲望的恶魔...
“我出一个亿。”顾亦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杜奕,“你们今晚谁能拔掉他的门牙,这一个亿就是谁的。”
说完顾亦铭抱着许苑就要离开舞台。
杜奕大惊失色,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过玩弄一个鼓手而已,犯得着顾亦铭动这样的怒。
看顾亦铭的态度,这怕是要整死他。
他着急忙慌地拦在顾亦铭的面前,姿态低到直接跪下:“顾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顾亦铭眼睛里流淌过深深浅浅的光,他将怀里滚烫的人拢了拢紧,“我做梦都怕追不回来的人,你敢拿他做赌注…”
“看来京北,是容不下你们了…”
说完,顾亦铭抱着许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花园..
六月的深夜,晚风带着寒冷的刺,怀里的人早就湿透了,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烫..
烫的顾亦铭的胸口都跟着疼起来,一股熟透的香味从许苑的身上传了出来..
顾亦铭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他抱着少年一脚踹开山庄的房间。
将人放在床上,刚刚还一身霸气的男人此刻却慌张到不敢看青年的身体。
“你...你发情了...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下一秒,男人的手却被一个白森森的小手抓住了,许苑烫得满脸通红,他软绵绵地蹭在男人的手心,“别走..”
第105章 不要抑制剂,那你要什么...
许苑柔软的湿发绸缎在顾亦铭掌心铺开,沿着掌心填满掌纹,像是要和顾亦铭汗湿的手掌融为一体。
他蹭在男人的掌心,他的脸不过巴掌大,长睫眨动在男人的指腹与指缝,又轻又痒的,像羽毛的滑过..
都说十指连心,顾亦铭心跳声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他掌心痒得厉害,恍惚中觉得许苑要在他的手心里烧起来..
“别走....”
拖着长长的尾调的嘤咛声蝉翼般搔刮过耳腔,顾亦铭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却就连蜷指的力气也不剩了。
漫天白光在他的眼眸里散开,视线狭隘到只剩面前蜷缩成一小团的小家伙..
“我不走..我怎么舍得..”顾亦铭克制着自己七零八落的心跳,听到自己模糊成一团的声音,“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不要..”
“不要抑制剂..”
许苑的声音骤然尖利,沉重的呼吸变得短促,像被割了腮的鱼..
他总是做相同的噩梦,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医生拄着像抑制剂一样的透明针筒插进他的腺体,哗啦啦的往外抽出不明液体..
然后医生可惜地说,“小的保不住了..”
“患者送来的太迟了,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期,胎心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梦境的结尾永远是他的肚子被剖开,内脏流了满地..
从此许苑开始害怕打针,抑制剂也不行..
许苑在顾亦铭的怀里胡乱落泪,一滴一滴砸在男人的肩膀上,像被偷走了最珍贵糖果的小孩。
他甚至整个人都挂在了顾亦铭的胳膊上,身体倚着床边摇摇欲坠,就连露在外面的锁骨也烧成了淡粉色。
顾亦铭觉得此刻的许苑就像一直刚出生的小仓鼠,脆弱,不安,柔软...
顾亦铭大手一托,将许苑整个人拉进怀里,让青年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将青年湿哒哒的头发拨开,从下至上地看着他..
像看四年前推开他满目疮痍,决绝下坠的许苑...
又像看现在重新燃起了希望,全身发光的许苑..
他在没有自己的地方过的很好,好到顾亦铭不断的对自己说靠近他是错误的,是不理智的,他应该马上离开许苑的身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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