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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州深吸一口凉气,轻颤声道,“我说过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如果执意要这么认为,那我也可以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江文玥有过关系?”
凤王环轻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这么谨慎的人,还会留下证据?怎么,你是要问我,有没有你们当初欢爱的时候被拍摄下来的证据的意思吗?”
白落州气得咬牙,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但他知道这件事跟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凤王环是扯不清的,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都能把人说的百口莫辩,证据这个东西这不重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白落州不欲与他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最后简明扼要地道,“我和江文玥,或许在你看来有过什么。但是他当初帮我确实是出于友情,我们最多发乎于情,绝对止乎于礼,而现在,我还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和江文玥,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凤王环,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根本没意思。”
凤王环悠悠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
白落州直起身子,“我爱的人,是顶天立地能曲能伸的人,他或许可能会有一些小毛病,但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揪着一点子虚乌有的小事就对我破口大骂,凤王环,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对我,就算我白落州看错了人!”
听着白落州的话,凤王环的眼神愈发阴翳。
“你要我滚,当然可以,我白落州还不是那么厚脸皮非要赖在你身边,孩子我还是会负责任地生他下来,你不要他,我要,我还要教他做人,让他真正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而不是凭着犀利的言辞去伤害爱他的人!”
听完白落州说的话,凤王环顿觉怒火充顶,白落州和江文玥那不清不楚的感情已经让他怒火,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白落州说抛弃他就抛弃他。
他凭什么?!
凤王环发怒地从床上站起,像野兽一般就向白落州扑来,那股凶狠劲把白落州吓了一个激灵,但四肢的锁链将凤王环牢牢拉住,他额头上青筋凸起,显然是在爆发强烈的怒火,他想用信息素控制对方,但刚一散发信息素出来,他后颈上的仪器就发出警报,进而泻出电流。
“啊!!”
凤王环仰天发出痛苦的叫喊,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电流一般。
白落州吓得惊叫一声。
致命的电刑过后,凤王环无力地扑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落州心痛地无以附加,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凤王环的脸,眼泪滴滴落下,“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激怒你的,你痛不痛...痛不痛?”
凤王环缓缓地抬起手,无力但是坚决地将白落州的手拍开,有气无力道,“不用你管...”
白落州气得想打他,但是看着他现在这幅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究竟要我怎么证明?”
凤王环张了张嘴,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白落州敏锐地感觉他有什么要说出口,一边诱导着他说,一边低下头竖着耳朵听。
“老三...”
第五十三章
恍惚着从阁楼里离开,白落州失魂落魄地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偌大的凤王家宅,到处都修着庭楼别院,名贵的花花草草随处可见,一盏盏路灯把道路照得跟白天一样,据说只有晚上主人家都睡着了之后,这些灯才会熄灭。走在这不似人间的豪门大院里,给人以窒息般地压抑,压得白落州难以喘过气来。
这几天的经历,仿佛就是一场噩梦。
他的家人厌恶他至极,把他当做献祭给敌人的工具,他最爱的人对他反目成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他这么冷眼,对他来说及其宝贵的第一次敏感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
唯一给他带来一丝安慰的,大概就是肚子里有个一个小生命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白落州是期待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他的出生也就那样,和他有血亲关系的人全都不要他,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给人送礼以求平安,然后回家一个人默默地看电视看手机。
别人的家里热热闹闹欢欢喜喜,自己家里就只有电子产品传出来的人工声响,不说寂寞肯定是假的。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渴望家庭的温暖。
凤王环是给过他一丝希望的,可如今希望又被他亲手打碎,他还能对谁怀抱希望呢?都说人是群居动物,可人却又是最不值得信任的,那么人和人住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是太过伤心,流泪流了太多,都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气神都耗费完了。
慢慢地走啊走,白落州终于回到凤王江滟的住处了。
一进屋,凤王江滟就注意到了他,看着白落州面无表情地进来,慢慢地换鞋,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
凤王江滟裹着一张毯子,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她站在二楼的凭栏旁,居高临下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白落州顿住,摇了摇头,而后又觉得不对,又点点头。
凤王江滟见他这幅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我让管家给你备了点营养汤,你喝了之后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谢谢...”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落州直接扑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又忽然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又赶紧翻了个身躺着,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无所适从。
谁能帮帮他呢?谁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回想起当初,自己一开始的初衷其实就是脱离凤王家的,可是他的胳膊哪里拧得过人家的大腿啊?一步一步被安排到了今天,该怪谁呢?其实还是该怪自己的,是自己想的太多,奢望太多,明明知道凤王家就是是非之地,偏偏愿意被凤王环招惹、围猎,弄得最后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他翻了个身,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流泪流的太多,他的眼睛酸涩无比。
想睡没有心思睡,白落州又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开自己的微信。以往遇到难题的时候,他都会去请教一些他较为认可的朋友,这些朋友不是他的人脉资源,而是真正能谈心的那种人,有的是忘年交,有的是自由职业者,这其中就包括了江文玥。
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但作为人对情感的需求还是在,所以只有寻求朋友的帮助,可是这些朋友大多离他的生活都很远,说多了说深了也没用。
白落州将自己的朋友圈翻了个遍,他有将近三千个人的微信,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可悲...
可叹...
白落州躺了良久,又回想起了刚刚凤王环和他的争吵,撇开那些毫无意义的对话,他发现其实凤王环反复提起了凤王辅,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记得凤王环前往凤王老宅之前就说过,要把凤王辅拉上以便潜入进去。
可现在凤王环被抓住了,可是凤王辅人呢?
之前尽是关注着这俩兄弟斗法了,到把那个人给疏忽了...
白落州实在坐不住,干脆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哒哒哒往凤王江滟的房间跑去,啪啪地敲门。
很快,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凤王江滟站在门口,“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听到“这么晚了”几个字,白落州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深更半夜的侄儿媳妇跑去敲姑姑的门,想来也觉得很奇怪吧?
白落州窘迫地低下头,“不好意思,我...我没注意到时间...”
凤王江滟抱着手,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以前看你还是多稳重的性子,怎么?和凤王环混久了,还把他坏毛病给学上了?”
白落州脑袋埋得更低...
凤王江滟笑了笑,“还站着干嘛,进来说吧。”
“哦...”
再次走进凤王江滟的房间,白落州心境又有不同,上一次他把这里当做牢房,既困住他,又保护他,而今天进来却发现其实这个房间并不是当时想的那样冰冷无情的,因为主人在而显得几分温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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