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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州十分诧异,“外面来客,你进来做什么?”
白可言明显更喜欢高大的老爸,那俩爪爪又朝凤王环伸去了。
白落州气急,恨不得将女儿塞进肚子重新生过。
凤王环立马脱下隔人的外套,开心地一把抱起了女儿,在她的圆圆的小肚肚上亲了又亲。
可言笑的直打嗝。
白落州心塞地提醒,“她屁股腿上全是尿,还没擦。”
凤王环看了一眼自己被润湿的衣袖,又亲了口女儿的脸蛋,“没事,咱家闺女香香的,便便都不臭。”说着,又释放出了信息素给她闻。
白落州黑着脸坐在一边,其实自己也暗自释放过信息素,可是效果怎么都没有凤王环的信息素来得好,他暗暗宽慰自己毕竟凤王环是顶级alpha,和自己这个普通等级的不一样,不怪可言喜欢。
但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白可言就是个A,所以才对凤王环的信息素特别喜欢。
思及至此,白落州难掩心中的担忧。
此时,隔间的大门又被敲响,保姆打开了门,下人站门口提醒,“大少爷,您快些回席吧。”
凤王环早就习惯了别人催他回去,敷衍说了声“知道了。”手上还忙活着给可言穿小裤裤。
不得不说,在动手这方面,凤王环这个亲爹做的就是比亲妈好。
白落州等他收拾完之后,就从他手里抱过了可言,“你先过去吧,让人等你不好。”
凤王环凑过来,亲了亲可言和他,低声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白落州听了,但没应声。
“不许这幅样子。”
凤王环拉着他,凝眸望着白落州,瞳仁黑的发亮,透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我知道你在膈应什么,也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我不阻拦你,不是因为我不能,而是我要你知道,你做的那些都没什么用,只有我才能给你和女儿最好的保护。”
白落州轻扯嘴角,眼皮轻抬,“话别说的这么满,以后被打脸的时候,会很疼。”
凤王环脸色微变,鼻翼轻颤,看来是气的不轻。
面对白落州的质疑,他有无数句话可以回怼,但是他现在格外不想听到的,就是白落州对他否定、不信任,他也有无数的压力要顶着,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理解理解他?
凤王环怒极反笑,他微微躬下身,在白落州耳边轻声道,“不知道凤王琮以前有没有给你说过类似的话,凤王家向来霸道,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坏了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白落州皱起了眉,心里万般排斥,他想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但凤王环伸手顶住了他的后背,让他退无可退。
白可言被咱家爸妈夹杂中间,瞪着眼睛无辜地张望着。
凤王环伸手轻抚着白落州的脸,目光变得有些灰蒙蒙的,神情寡淡得几乎薄情,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和公主婚约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不过你这个人,我肯定是要定了,不要妄想着从我身边逃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找得到。”
白落州身体轻颤,尽管凤王环没有用信息素压制,可是omega那种刻在dna里对alpha的恐惧感不可抑制地发作,让他感到齿冷。
凤王环在他嘴上亲了亲,像是在盖个戳印一般,绵软又坚定。
吟唱般话语幽幽在齿间传递,“帝国的走向凤王家说了算,凤王家终将会属于我,我虽然有我的无奈,但你,我绝不放手。”
说完,凤王环缓缓地放开了他,带着笑意和不舍,从隔间里退了出去。
白落州痴痴地看着他的离去,直到隔间的门关上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
他抱着一脸懵懂的白可言,心沉了下去。
第九十九章
小孩子的瞌睡多,可言玩了一会儿眼皮耷拉着了,吸着奶嘴躺在白落州的怀里,举着小手就睡着了。
白落州轻声哄着她,将睡熟的她放在了婴儿床上。外头闹哄哄的声音似远又近,白落州坐在婴儿床旁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白落州惊醒,抬头一看,是保姆阿姨。
“白先生,您刚刚睡着了,我出去看了下,大家伙都已经散了。”
作为今天的宴会的主角,他和白可言被遗忘在这个角落里了。
白落州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问道,“凤王环呢?”
保姆阿姨道,“大少爷好像是被老太爷叫走了。”
白落州点头,被凤王老爷子叫走也不是稀奇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们又会谈到多久,而他们谈话的内容,白落州也懒得费神去猜。
为了给凤王环一个交代,白落州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白落州也不感到意外,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要先回去了。
信息发过去之后,石沉大海。
白落州抱起了熟睡的白可言,“走吧。”
隔间的位置在二楼,楼下是偌大的挑空二层的宴会厅,此时只有二楼留下了照明的灯,楼下一片昏暗,白落州抱着可言,根本没法往下走。
“大少奶奶,您等等,我给您点灯。”
白落州点点头。
保姆阿姨摸着黑下楼走进那片昏暗中。
白落州静静地站在那唯一一盏照明的灯下等待,白可言在他的怀里酣睡,肉嘟嘟的小脸就像团子一样挤在他的胸前。
尽管白可言还不足月,可是那康健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强体健的孩子,抱着的手感也是沉甸甸的,想到白可言的第二性别,白落州心里就越发沉重。
他就像是一个站在孤岛上却无援的人,四周都是无尽而黑暗的苦海,随便一个风浪就可以将他掀翻。白落州在心中沉沉地叹气,凤王环要和公主结婚的事,就像一根钢针一样牢牢地刺在他的心头,他没法接受,也不能拔出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力所能及地给予白可言最大的保护。
而面对凤王家族这样的经历百年风雨的贵族世家,那些固有的斗争也不是白落州凭一己之力就能避免的。难道真的只有依靠凤王环吗?可是,凤王环又有几分值得信任呢?
凤王环所说过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萦绕在白落州的脑海中,白落州的理智不断告诉他要不论在各种境地,只有依靠自己才是最实在的,可是,在内心的深处,白落州又不得不以侥幸的心理期盼着凤王环能给予他保护,这种矛盾的心态,让白落州感到十分苦恼。
这种苦恼的感觉让白落州变得有些焦躁,等了一会儿见保姆阿姨还没有来,便难以抑制地产生了埋怨,他深深明白人性之中最冷酷无情的一面,就像这次宴会被遗忘在这个角落一样,那个照顾他的保姆阿姨,也说不定到哪里去找灯也将他遗忘了。
这是件多么正常的事啊,凤王环要娶公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他白落州连表达意见的资格都没有,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已经享受到了泼天的富贵,丈夫由B一夜之间成了A,还是个优质的alpha,像他这种平民出身的子弟,不论多么优秀又有才华,那都合该是给凤王家里做小,生孩子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白落州心里反而如释重负,这不就是现实吗?现实不就是残酷的吗?饭要自己一口一口地吃,事情也要自己一件一件地慢慢解决,暂时解决不了的慢慢来,能立刻解决的就立刻解决,行动才是缓解焦虑最好的办法。
白落州深吸了口气,将白可言调整了个睡姿,自己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不就是一盏灯吗?难道自己还没办法了?
抱着个娃还要自己照明,尽管行走有些艰难,但白落州还是一步一步挪了下去,之前人多的时候不觉得,但现在布满了黑暗的宴会厅好像大的没边,白落州感觉自己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头。
而黑暗中的人会有种失去光明的错觉,导致听觉格外敏锐,白落州隐约感觉有声音隔着大门从外面模模糊糊地传进来,白落州以为是保姆阿姨回来了,便加快了脚步,而当他走进了,却怔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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