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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州背对着她,只有在心里默默叹气,别人都羡慕他找了个好A,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的委屈。

这世间哪有完美的人生啊?

没过一会儿,凤王环就兴冲冲地过来了,从白落州怀里抱起了可言,“走咱们去打疫苗咯。”

白可言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怎样惨淡的人生,被凤王环热烈的情绪感染,笑呵呵地跟着欢呼起来。

一旁的人见状都忍俊不禁,连白落州都忍不住笑了。

凤王环用肩膀碰了碰白落州,“医生说有的小孩儿会晕针晕血,一会儿我抱着她,你干扰她的视线,不让她看见针。”

白落州点点头。

进了会诊室,医生已经将疫苗准备好了,见夫妇抱着孩子进来,拿着登记表跟他们确认,“是白可言小朋友的家长吗?”

凤王环挺直了背,朗声答“是。”那傻模样,骄傲地就像在部队里被上级点名表扬了似的。

医生看了他一眼,“过来吧。”

凤王环哄着可言坐椅子上,熟练地解开可言衣服的扣子,露出一截肉乎乎的胳膊。

其间医生又看了他好几眼,大概是没想到像凤王环这样优质的alpha不在外头干大事,反倒缩在这里奶孩子,看他给孩子脱衣服的手法,倒是比好多omega都还熟练。

白落州有些汗颜地想,还好白可言是跟着自己姓白,要是跟着凤王环姓,估计这医生恐怕连疫苗都不敢给她打了。

凤王环给白可言准备好了之后,就哄着白可言逗她笑,白落州伸手挡着白可言的视线不让她看到针,医生抓紧将疫苗针扎在胳膊里,液体快速推进完毕又将针利落地拔出,动作一气呵成。

白可言缩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疼,小脸一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凤王环赶紧给她穿上衣服,又抱着她转着圈圈哄着,边哄边问道,“她怎么反映这么久才哭啊?”正常人不该是一扎进去就感觉到疼吗?

医生早就见惯不怪,“这个时候的小孩子的痛觉神经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会产生延迟感知的现象。还有,有些注意事项你们记一下。”跟机关枪一样啪啪说完了之后,又开了张单子递给凤王环,“家长在这里签字。”

白落州赶紧接过单子,“我来签吧。”

“记住今天的日期,三个月之后,打第二针。”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看凤王环,他始终觉得这个人眼熟地很。

办理好了手续之后,凤王环又带着白落州一起去另外一个科室里拆线。

坐班医生站在白落州身后,凑近了仔细观察着白落州腺体上的手术线,啧啧不已。

凤王环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头就咯噔跳个不停,“医生...这手法是不是有问题啊?会不会留疤啊?”他心想,要是有任何后遗症,绝对把韩林宰了给白落州赔罪。

坐班医生连连赞叹,“这个手法非常精妙啊,你仔细看,缝合得就像是原生长的一样,就算患者是疤痕体质的人,拆了线也看不出来,妙啊,真是妙啊。”

凤王环舒了口气,“别废话了,那赶紧拆啊。”

坐班医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暴殄天物似的,又万分不舍地拿出剪子,他还想再仔细观察,架不住凤王环的催促,磨蹭了一会儿才让凤王环出去,自己上手给白落州拆线。

拆线的功夫非常简单,剪了就完事。

凤王环在外头等了不到五分钟,白落州就出来了。

“怎么样?疼不?”

白落州摇头,“不疼。”

凤王环跑到白落州身后,扯开他的领子,看到了他的腺体。

确实如同坐班医生说的,腺体已经被手术线缝好就像原生的一样,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那里有一条非常细微的疤。

“走吧。”白落州整理好了衣领。

此时,凤王环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白落州表情格外平淡,凤王环在他面前保证过的事还不算少,可是保证过后又怎可确保就一定不会发生呢?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两人回到当初罢了。但是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就像他腺体上的那道疤一样,无论医生手法再好,那个疤始终都会存在。

所以,保证得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落州笑了笑,轻描淡写道,“走吧,回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岁末年初之际,帝国之都终于下起了雪。

夜晚里的雪花在光彩夺目霓虹中被染成了非常漂亮的五颜六色,阳台的视野极好,可以阅览都市繁华,白落州抱着白可言站在阳台看雪花,白可言第一次见到雪,高兴得哇哇直叫。

这时候,屋子的大门打开了,凤王环提着大包小包,一进屋就抖了一身的雪下来,“呼,好冷!”

他们看似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爸爸外出采买回来,妈妈抱着女儿看雪,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准备夜饭。

白落州回头看了看他,眼里思绪有些复杂。从未见过像凤王环这种表现得这么正常的疯子。他的手机已经彻底关机,公司里他也不去了,员工起初找不到人都只有给白落州打电话,后来家里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又不得不让凤王江滟全包完了。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电视机里播放着今天重要的新闻,正是凤王江滟正在出席重要会议,白落州看了一眼电视,新闻主播一板一眼地报道着,呈现着凤王集团旗下各大项目欣欣向荣的美好一面。

大概只有圈里的人才知道,其实凤王家族内部早就已经炸窝了,凤王环长时间地不露面不听使唤,凤王江滟再是有心瞒着也兜不住这个底,世家贵族们对这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凤王环彻底嗤之以鼻,皇家的命令也是下了一道又一道,只差没把这事放在台面上说了。

白落州表情木然地看着电视机,心情是说不上来的沉重。

起先他这里也是电话不断,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劝慰他把凤王环喊回去,也不乏有好事者给他打电话看似道喜实则打听八卦的,当然也有人给他下马威的。但不论是什么,白落州都一概没管,凤王环他喊不动,那些人他惹不起,只有让江文玥抓紧时间办理手续。

但这时候,江文玥却告诉他现在又有重要事务缠身,白可言身份特殊不能交给其他人,让白落州再等等。

白落州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以为是凤王环搞的鬼,和凤王环对峙的时候,凤王环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了,言辞之中没有任何的犹疑之处,最后凤王环还说了,要是他实在搞不定自己家里的事,干脆就净身出户跟着白落州随便跑到哪个地儿里养老得了。

这人劝也劝不动,说也说不听,白落州除了叹息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就在这看似祥和日子中静静地被动地等待着狂风暴雨的到来。

凤王环做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羊杂汤,香味弥漫了整个小小的三室一厅的房间,白可言闻到了汤锅的香味,兴奋的口水直流,小小的身子直往桌子上扑。

凤王环身上带着围裙,手上也忙活个不停,将切好的葱洒在汤锅上,香味扑鼻。

白可言馋的两眼冒星。

白落州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羊杂汤锅,皱了皱眉,“你怎么弄这么多?”

“多个屁,这算是少量的了。”凤王环解开围裙,拉着他坐上桌,“我那会儿在部队的时候,三五个人,能吃这么大一锅的肉。”

凤王环用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白可言也学着他扑腾着身子咿咿呀呀。

“来,先喝口汤暖暖。”

家里开着地暖,凤王环就只穿了一件纯黑色的棉质短袖,精壮的身子骨在袅袅烟雾里看起来格外带劲。

给白落州舀了碗汤,他又拿来了白可言的奶瓶,将白可言从白落州怀里抱出,“来来来,咱们可言宝宝吃饭饭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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