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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哥变成不会说话的娃娃……好了,这样哥就能永远听我的话……”
姜曳的精神有些恍惚,眼里的徐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徐淆感受着周围的空气一点一点地被夺走。
眼里开始冒出小小的红血丝,徐淆无助地望着失态的姜曳,嘴唇慢慢发紫……
“姜……曳……”
徐淆艰难地发出虚弱的声音,试图唤起姜曳清醒的意识。
徐淆闭合不上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咻”得一下滑落了下来,滴在了姜曳包裹住他脖子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一下子就烫进了姜曳冰冷的心。
蓦地,他如梦初醒般地快速松开了掐住徐淆的双手。
扼住自己喉咙的手一下子松开后,徐淆瘫软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周围新鲜的空气。
“呃……呼……”
姜曳听着徐淆急促的喘气声,才明白自己刚刚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姜曳猛地从床上弹起,看着徐淆大汗淋漓的样子,脸上混杂着泪水和空洞无比的眼神。
他的心就像被万箭穿过了一样,爆裂的疼痛感席卷着他全身。
姜曳双脚突然软了一下,跪在了原地。
他不想……不想这样的……
姜曳艰难地站了起来,俯身来到徐淆的面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徐淆的脸。
徐淆猛地转开脸,哑声道:
“滚……”
“哥……”
姜曳哀声呼唤着。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徐淆努力扬起脑袋,撕心裂肺地朝着姜曳喊叫。
尽管声音已经嘶哑得不像样子了。
“哥,我……”姜曳无话可说,眼里尽是悲哀。
姜曳解开徐淆被捆绑住的手,又不顾一切地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不,不要……”
姜曳豆大般的眼泪滚滚而下,浸透了徐淆单薄的肩头。
第39章 今晚就走吧
徐淆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任由姜曳把自己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然后感受着他发烫的泪水滴在自己肩头上,又慢慢变凉。
徐淆闭着眼睛,他是真的累了。
自己刚刚差点死在他手里了。
“放开……”徐淆又一次说出了声。
姜曳听不进去,抱着徐淆,蹭着他的脖颈一个劲地摇晃着脑袋,带着哭腔:
“不,我不放……”
徐淆的肋骨被他箍得生疼,忍不住地吸着冷气:
“嘶……”
tmd姜曳是想让自己死是吧!
徐淆得到解放的双手悄悄地摸进了自己的裤兜,拿出了那把一直放在身边的小瑞士军刀。
紧接着大拇指按下伸缩刀柄的按钮。
噗呲——
徐淆丝毫没有犹豫地插进了姜曳的小腹。
“呃……”
姜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小腹有些刺痛。
等他往下低头一看的时候,亮白的衬衫已经慢慢浸染出了鲜红色的血。
姜曳冷静地伸手直接把小刀抽了出去,被刺的小口又涌出来一股血。
刺鼻的血腥味萦绕着两人。
姜曳拿着小刀,眼尾猩红地看着徐淆,笑着说:
“哥做得好!来!继续吧!再刺我一刀!”
说着,姜曳极端地把小刀塞进徐淆的手,要他再刺自己一刀。
这样他的心就不会再痛了。
“你tmd有病啊!”
徐淆甩开了他拿着刀的手,又迅速地抬起右手给了姜曳一巴掌。
刀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而徐淆的巴掌也刚好落在了姜曳满是泪水的脸上。
啪——巴掌声响起。
姜曳头偏了过去,呆愣在原地。
房间里在这一瞬间陷入沉寂,只剩下徐淆沉重的呼吸声。
徐淆看着发愣的姜曳,趁机从他的身下钻出去,立马跑出了房间。
徐淆摇摇摆摆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快速上了锁。
做完这一切后,徐淆抬手看着自己手指上刺眼的血迹。
他又匆忙地跑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手上的鲜血。
“md疯子……疯子……”
徐淆嘴里喃喃自语着。
另一边的姜曳从徐淆跑出房间后,他才感觉到小腹撕裂般的疼痛。
姜曳手捂着胸口,瘫坐在地板上,额上冒着细细的密汗。
刀口的疼痛也比不上徐淆冷漠的眼神,那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他的厌恶。
经过走廊的佣人看见房门是开着的,于是想着走过来一探究竟。
脑袋往门里一伸,就看见了二少爷手捂着小腹坐在地上,手指缝里浸出了血,地板上还躺着一把沾了血的小刀。
“啊——”佣人捂住嘴尖叫着。
姜曳紧皱眉头向门外看去:
“闭嘴!拿医药箱进来!”
得到指示的佣人立即跑下楼去拿医药箱。
接着又拎着医药箱噔噔噔地跑了上来。
“把门关上!”姜曳咬着牙吩咐道。
佣人把门关上,跪在了姜曳身边,准备为他处理伤口。
姜曳把手拿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就映入了佣人的眼帘。
“啊……”佣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少爷,这你必须去医院进行缝合。”
“我知道。”姜曳扬着头。
“你先简单地处理一下,对了,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姜曳警告着。
佣人听后连忙点头:
“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坐在沙发上的徐淆立马警觉地抬起头看向门外。
咚咚咚——敲门声还是有规律地响起。
徐淆站起了身,慢慢地走到门边。
“徐淆,我。”
熊正晖出声。
徐淆这才松口气,他还以为是姜曳那个神经病又追来了。
徐淆打开了门。
熊正晖钻了进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徐淆的声音有点沙哑。
“是,我有事和你说……”
熊正晖听着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抬眼望向了他。
发现徐淆的眼尾红红的。
徐淆被熊正晖盯得有些发毛,手不自然地移到了脖子上,捂紧了领口。
就这一下,熊正晖就眼尖地看到了徐淆脖子上的红印。
“你这是怎么了?”熊正晖伸手拨开徐淆捂住脖子的手。
徐淆往旁边侧了侧身,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低声道:
“没事……”
“我看看!”
熊正晖强硬地掰开了徐淆的手。
徐淆洁白的脖子上刺眼的红印就这样暴露在熊正晖的眼底。
这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
熊正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这是姜曳干的!”熊正晖拔高音量,用陈述的语气问着徐淆。
徐淆没有说话。
但这在熊正晖的眼里,他就是默认了。
熊正晖的火气一下就从脚底升到了头顶,他挽起袖子,急匆匆地转身,嘴里咒骂着:
“md姜曳!竟然敢这样对你!我这就去杀了他!”
徐淆连忙拉住气在头上的熊正晖:
“正晖叔!不用了!我已经给了他一刀。”
熊正晖听了之后,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问:
“你给了他一刀?”
徐淆点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熊正晖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徐淆脖子上的红印。
徐淆往后缩了缩脖子。
熊正晖停住了手,心疼地问:
“痛吗?”
“现在已经没事了。”
徐淆偏过头,这是他第二次看见熊正晖露出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那场大火后……
“你来跟我说什么的?”徐淆问出正事。
熊正晖敛了敛眼眸,把那抹悲伤藏进心里。
“我来是告诉你,你祖父祖母在美国去世了……”
熊正晖开口。
徐淆抬起头,双眸微微一沉。
祖父祖母?
是那个看着自己父母在大火中丧失生命也不愿帮衬一把的祖父祖母,是看着自己在葬礼中孤独一人也不愿抚养的祖父祖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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