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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祈乖发现白鲢的身体,有些僵硬。
白鲢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停在祈乖的腰上,仔细看,竟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不得不说,祈乖的腰,还真够细的。
怪不得敢当着他面,这么作腰?
说他虚,呵呵。
白鲢眼底迸发出一道危险的暗芒,真想把他狠狠的按在床上,让他切身的体验一下,自己到底虚不虚。
在白鲢几乎实体化的视线中,祈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多么的饱!含!恶!意!
俗话说,有些事,越解释越乱。
祈乖只得一路纠结的带领着白鲢来到了自己家。
“到了。”
房子还保持着他们去警局之前的模样。
被劈出一个洞的大门,劈成两瓣儿的椅子,还有其他被砍的七零八落的家具。
总之,狼藉一片。幸好沙发还算完整,祈乖将白鲢安置在沙发上:“白先生,你先坐这里吧,我去看看有没有茶水。”
祈乖说完,就去了厨房,很快他就欣喜的发现,这个单身公寓之前的租客走得急,家电一类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上面还有留有小纸条提示新来的住客,厨房的这些锅碗瓢盆都是可以使用的。
拿着几乎是崭新的烧水壶,祈乖心中大为感动。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留家具给他的上任租客是,今天从李全的斧下将他就出来白鲢也是。
祈乖唇畔掀起明媚的微笑,他们都是顶好,顶好的人。
白鲢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明明是相似的脸,但和自己阴狠冷冽不同。
祈乖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很舒服的人。
祈乖拥有一张圆润的脸,白里透红的脸颊,像是一颗红透的苹果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特别是他的一双大眼睛,此刻弯成了月牙,好似装进去了星辰一般,璀璨耀眼,也让白鲢移不开眼。
祈乖为什么会在厨房里偷笑?
这时候,白鲢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祈乖在YP网站公然YP,立誓要当海王的事情。
难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其实是祈乖故意的。
祈乖现在笑的这般愉悦,莫不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在现实中当海王。
白鲢越想越有可能,甚至他还在心中想,祈乖敢在厨房笑的这么灿烂,是不是因为,自己跟着他来到这所单身公寓,让祈乖觉得,他已经’上钩‘了?
白鲢有些跃跃欲试。
在寒邺的别墅,祈乖装的跟个涉世未深的孩童一般。
现在到了他自己的地盘,他是不是会露出真面目了?
白鲢幻想了一番,心中竟生出几分期待了。
他很想看看祈乖想要怎么钓自己这条鱼。
“你怎么起来了?”
祈乖看到橱柜里的锅碗瓢盆都能用,就想去楼下买点菜,好好款待一下白鲢,谁知道,他一转身,就看到白鲢站在他的身后,若有所思。
祈乖急忙丢下烧水壶,就想过来搀扶白鲢。
白鲢皱眉,他指了指自己现在还通红的嘴唇,无奈道:“小祈,我伤的是人中,不是脚。”
祈乖垂眸,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可羊癫疯发作之后,病人都是四肢瘫软无力的啊。”
白鲢听罢,额前青筋暴露,他冲祈乖,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小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羊!癫!疯!啊?”
祈乖瞬间龟裂了。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种种。
很快,祈乖就意识到,白鲢似乎真的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羊癫疯,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
祈乖心虚的抬头,正好和白鲢对视。
白鲢眼中促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只不过,他那红肿不堪的上嘴唇,实在抢眼儿。
祈乖忍不住问:“你既然不是羊癫疯,那为什么为翻白眼,为什么任由我掐你的人工呢?”
白鲢一想起,自己翻白眼的原因,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见状,祈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白鲢是不是羊癫疯,根本就不重要啊!
重要的是,他都快把人的嘴唇掐出血了,人家白鲢都没有想起来追究这件事。
他怎么还能把话往那里引?
真是蠢的要死!
祈乖忍不住,在心中将自己狠狠的搓骂一顿。
白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祈乖,其实心里面早已将他的小心思琢磨了一遍儿。
白鲢冲祈乖露出真诚的表情:“小祈,其实我还要多谢谢你,我有贫血的毛病,如果不是你掐了我的人中,让我保持清醒,估计我早就不省人事了。”
祈乖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觉得白鲢在质疑自己的智商。
贫血,会翻白眼吗?
尽管心中有此疑问,但是表面上,祈乖可不敢再和白鲢提及这尴尬的事儿了。
好在白鲢也认为自己翻白眼之事太过丢人,既然祈乖不再追问,他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提及。
厨房内,两人各怀心思,又心照不宣。
一个小时后。
祈乖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和白鲢一起吃。
白鲢看着桌子上的,猪血,鸭血,羊血,他的嘴巴忍不住疯狂抽搐起来:“怎么这么多血?”
祈乖利索的夹了几块猪血放在白鲢的碗里:“你不是贫血吗?多吃点血,好好的补一补。”
白鲢低头,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碗里红彤彤的血块,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其实心里早就抓狂了、
祈乖这个人,他的脑子究竟是真蠢,还是真有坑?
他不会真信了他贫血吧?所以才会给他做一桌子的补血餐?
可是有脑子的人,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他刚刚说贫血,只不过是一种说辞。
还是说,祈乖是故意的。
故意在装蠢,想要立一个呆萌人设,好开启他的养鱼计划?
毕竟现在的男人,都好笨蛋美人这一口。
就连寒邺这种冰块,昨天都因为祈乖早上都没有去上班。
“快吃啊。”
祈乖又夹了两块羊血,放进白鲢的碗里。
若是在昨天,祈乖一心将白鲢当成老板夫人看待,肯定不敢这么随意的给白鲢夹菜的。
可现在不一样,寒邺老板给的工资和赔偿金,他都已经消费完了,这钱,是谁也要不走了,再者,寒邺现在也不是他的老板了,他也没必要对白鲢,事事都谨慎。
祈乖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一抬头却发现白鲢正目光古怪的盯着自己看。
祈乖张口,还想尊称白鲢为白先生,可是转念一想,他刚刚还在心中告诫自己,寒邺和白鲢已经不是他的老板和老板夫人了。
他没必要那么恭敬,于是祈乖很是坦荡的和白鲢对视,不卑不亢的说道:“小鱼先生,你在看什么?”
啧啧啧。
白鲢的余光在祈乖手中的筷子上停留了一瞬儿。
好心机,真是好心机。
祈乖居然用他放进过嘴巴里的筷子,给他夹菜。
被发现后,还亲昵的喊他小鱼。
呵,要开始了吗?
海王终于按捺不住要开始钓鱼了。
白鲢万分期待,这个表面清纯,内里放荡的海王能给他什么惊喜。
桌子对面,一心一意规划等会如何用最短的时间,高效率的将屋子收拾一番的祈乖压根没有注意到白鲢丰富多彩的眼神变化。
吃完饭后,祈乖快速的将里面的卧室收拾了一遍,他走到白鲢的面前:“小鱼先生,今天多谢您帮我解围,我这简陋,还要委屈你将就一夜。”
白鲢看着只有一张床的卧室,心中了然。
看来,祈乖想要他将就一下,和他挤一挤。
第一晚,就邀请他睡一张床。
他倒是有些低估了祈乖这个海王的手段。
只不过,没等白鲢多鄙夷祈乖一番,他就听到祈乖的后半句话:“我等会在沙发上睡,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喊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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