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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话,是祈乖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说出来的。
白鲢却听得很清楚,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伤感:“小祈,其实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祈乖眼皮微微一跳:“什么原因?”
“你还记得,我前两天跟你说过,寒邺似乎包养了一个人吗?”
祈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他脸色惨白,嘴唇轻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记,记得啊。白先生这样说,难道是找到那个人了吗?”
白鲢伤感的摇摇头:“没有找到。寒邺将他瞒的很好。”
那语调,那哀怨的表情,活脱脱的像个怨妇。
祈乖没空去观赏白鲢的惨状,他只知道的,自己原本徒然加速的心跳,慢慢的归于了平静。
惨白的小脸,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肤色。
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没找到啊,没找到好啊。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鲢像是才发现,祈乖的反应异常一般,他好奇的问道:“小祈,听说你在寒邺身边当厨子,也当了有半年时间,那个人,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这是一道致命的题。
祈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眼神惊恐的看着白鲢:“我不知道啊!”
说完这话,祈乖就知道,自己这绝逼是不打自招了。
他羞愧的低垂着脑袋,几乎没有力气抬头看白鲢。
虽然和寒邺签包养合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可他继承的原主的身躯,也同样的继承了原主的债务。
他的记忆不全面,他都不知道原主和寒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难不成自己真的是白鲢和寒邺之间的男小三?
第十三章 他开始索然无味了
将祈乖的反常尽收眼底,白鲢明知故问道:“小祈,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没,没事。”
祈乖的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白鲢道:“那你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去?”
祈乖哪里还敢回去?
他刚准备明确的拒绝白鲢,就看到白鲢黯然神伤开口道:“我也是太孤单了,这里除了寒邺,我只认识你,可是寒邺又有了别人,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将我厌弃吧,到时候我就是孑身一人,这世界之大,我却连个朋友都没有。”
祈乖张了张口,拒绝的话,怎么也从喉咙里面吐不出来了。
他试探着开口:“白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
白鲢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祈乖开口。
祈乖想了想,试探道:“如果,您知道了和寒总关系暧昧的那个人,您会怎么办?”
白鲢愣了几秒,很快就明白了祈乖的试探。
“我啊,我会……”
祈乖亮起星星眼,期待的等着白鲢的回答。
可是谁知,白鲢拖长了尾音,吊着他,就是不往下说。
就在,祈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时,白鲢终于给出了他的答复。
“这事怪寒邺,又不怪那个人,即便那个人在我眼前,我也不会记恨他的。”
听到这话,祈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你问的问题,我也给你答案了,你现在总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白鲢循循善诱道:“想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当我的厨子?”
祈乖没有想到白鲢居然会这么开明,顿时白鲢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伟大起来。
但同样的,他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毕竟白鲢虽然嘴上说自己不会计较。
但若真的得知,他和寒邺签过包养合同,只怕还是会生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离白鲢和寒邺两人远远的。
这才是对白鲢屡次帮助他最好的报答。
“白先生,我——”
“小祈,你先听我说。”白鲢忽然出声打断了祈乖的话:“其实,我已经知道寒邺找的那个人是谁了。”
祈乖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您知道了?”
白鲢点了点头:“嗯,我早就已经查到了。”
祈乖有些慌了,他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对不起,白先生。”
一边诚挚的道歉,祈乖一边还绞尽脑汁的想着,该用怎么样跟白鲢解释一下,自己和寒邺的关系,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白鲢的怒火。
“你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白鲢轻笑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个人是你呢。”
祈乖嘴角急速的抽搐了一下,心虚的几乎不敢看白鲢。
白鲢又道:“小祈,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祈乖这会也冷静下来了,从白鲢的上一句话来看,他口中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他。
难道寒邺背地里还勾搭了别人?
寒邺清冷的面孔在祈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啧啧啧。
祈乖感慨,看不出来啊,像寒邺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酷霸总,私下里居然玩的这么花?
自己暂时被排除了嫌疑,祈乖的八卦心按捺不住了。
“那人是谁啊?”
白鲢一脸哀伤:“李律师。”
神奇的是,祈乖居然丝毫不感到震惊。
李律师天天和寒邺黏在一起,还经常看一些,这样那样不健康的小说,其中大部分是关于男男的。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亲眼所见,李律师为了封住他的口,还给了他几本自己珍藏的小说,其内容之劲爆,让祈乖瞠目结舌。
怪不得李律师总是看这种书,原来,他早已盯上了自己的老板寒邺!
“说实话,我最信任的人,除了寒邺就是李律师了,出国之前,我再三嘱咐李律师,要好好照顾寒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照顾的。”
“我想找他们理论,可是我孤身一人,从数量上,我就已经失败了。”
白鲢眼尾泛红,眉梢之间,满满的全是委屈,这一番控诉,成功的让祈乖化身成正义的化身。
“白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白鲢先是双眸一亮,而后又落寞的垂眸,眼中的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小祈,谢谢你肯愿意帮我的,但是我不想强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祈乖抿唇不语,内心开始纠结起来。
白鲢装可怜的空隙,还不忘时时观察祈乖的反应。
见到祈乖从正义的化身变成沉默的雕塑。
白鲢在心中暗道,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小海王居然还没有脑头发热。
看来,他还得继续装可怜。
“你不想当我的厨子,我不会勉强你的。就让我独自去面临寒邺和李律师的双重背叛吧。”
白鲢又伤感的重复了一遍儿,并走到门口,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
祈乖喊住了白鲢,语气中,满是纠结。
刚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碰到门把的白鲢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他以为祈乖被自己的这一番说辞给说动了,正准备再卖卖惨,将祈乖的心里再拿捏的死死点。
谁知道,他刚一回头。
祈乖就将一件外套,杵到了他的眼前。
“白先生,您的衣服又忘记拿了。”
白鲢震惊且无语:“你喊住我,就是为了把衣服给我?”
“对啊。”祈乖理所应该的回答道:“您刚刚去而复返,不就是为了来拿这件外套的吗?”
白鲢捂着脑袋,有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深深地无奈感。
“对,我就是上来拿衣服的。”
白鲢接过衣服,头也不回的朝电梯口走去。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他此次回国,行踪并非保密,被老爷子知道,一定会不浅余力的抓他回去。
虽然,老爷子的势力很是庞大,他和寒邺加起来,对上老爷子,估计也是以卵击石。
但是,他过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所以他回国了。
虽然被老爷子知道,他的地址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他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筹谋,或许能对抗老爷子,获得永久的自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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