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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想到,等自己的人不仅有白鲢还有寒邺。
“寒总,白先生。中午好。”
祈乖态度很是谦逊的跟两人打招呼。
其实,他此刻此刻,心中万分忐忑。
他一觉睡到中午,这无疑是第一天上班,就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旷工,并且还被老板逮住了的员工。
寒邺为人向来不苟言笑,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祈乖,眼神极具有威压感:“去准备中饭吧。”
祈乖却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老板没有怪他旷工!
“好,我这就去。”
祈乖拔腿就朝厨房走去,寻思着要多做几道好菜,谢寒邺的不杀之恩。
白鲢却喊住了祈乖,充满笑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小祈,你穿内裤的速度可比你穿上衣的速度要快的多。”
祈乖听了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来一个狗啃食。
他一脸惊恐的转头看向白鲢,无声的质问对方,这话是能当着寒邺的面说的吗?
白鲢却无所谓的耸耸肩,甚至还有心情冲他眨眼睛。
祈乖捂着蓬蓬乱跳的心脏,用余光撇了一眼桌前的寒邺。
寒邺一直垂着头看合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和白鲢的对话。
祈乖这才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也有恶从胆边生的一天,鉴于刚刚白鲢的所作所为,祈乖气愤的瞪了白鲢一眼后,才转身进了厨房。
祈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后,白鲢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寒邺将合同合上,双手合拢,状似无意的问白鲢:“你怎么知道,他穿内裤比较快?”
白鲢嘴角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那当然是我亲眼所见。”
寒邺想起,就在几分钟之前,白鲢从祈乖的屋子里面出来,满面春风。
他问了白鲢一个之前问过祈乖的问题:“你刚才在客房和他做了?”
白鲢的反应可不似祈乖之前。
他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寒邺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我想也是,毕竟你一共才进去三分钟。”
白鲢眯着眼睛看向好友,他怀疑寒邺在讽刺自己!
寒邺好整以暇的倚在椅子上,他提醒白鲢:“反正祈乖也住在了你眼皮底下,你想要得到他,早晚都有机会儿,不用天天粘在他身边。”
“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注意一下老爷子那边的动向吧,我的人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老爷子已经准备派人来江城了。”
“还有祈乖,在他开学之前,你最好不要让他离开别墅,省的老爷子将他当成你抓回去。”
寒邺这个常以冷面著称的人,在白鲢的面前,总是能喋喋不休。
白鲢收敛了漫不经心的姿态,脸色变得很是凝重,他走到寒邺身旁,拍着他的肩膀:“知道了,寒邺,这次我不会再让小时候的事重演的。这几天我会离开一下,到时候还麻烦你看着点祈乖。”
寒邺又道:“这些年,真的很少见你这么关心别人。看来祈乖在你的心里分量真的很重,不过他确实和别人不同,他双眼懵懂清澈,你和我,确实很少见过这样的人。”
白鲢戒备的离寒邺三步远:“寒邺,你不会也看上了祈乖吧。”
寒邺交缠的十指倏然有些收紧,但他的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冷峻:“怎么会。”
白鲢拉着椅子坐在了寒邺的对面,他那双笑起来一向很是温柔的桃花眼中,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冽。
不过很快,白鲢眼中的冷意就被笑意替代:“我想也是,你又不喜欢男人。”
寒邺道:“小鱼,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抢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万盛,我最近又给你收了百分之5的股份,你现在已经是万盛持股最多的股东了。”
白鲢垂眸,半晌才说话:“寒邺,小时候的事情,和你没有直接关系,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我还很感激你救了我,所以你根本不用弥补我什么。只要你不跟我抢人就行了。”
“小鱼,我做这些,除了想弥补一些你的痛苦,还想替老爷子他,向你赎罪。”
寒邺话音刚落,白鲢的表情就倏然冷了下来,他和寒邺对视,整个客厅都似乎都被冰封了一般冷。
“寒邺,我再说一次,小时候,我被你爷爷囚禁虐待这件事,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你懂吗?”
“就是你,没有资格替他承担我的报复,也没有资格替他得到我的原谅。”
最终,寒邺妥协:“我知道了。”
在厨房里面忙活的祈乖,不知道客厅的剑拔弩张。
他做了简单美味的四菜一汤。
将饭菜端上了桌,摆好了碗筷,祈乖刚准备下去。
寒邺喊住了他:“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
祈乖没有拒绝的权利。
只能找位置坐下。
可是客厅的桌子很长很长,他若是想吃到饭菜,只能在左边和右边,选一个位置。
但,好死不死的,白鲢和寒邺两人,各自坐了一边。
祈乖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
他该坐在哪里?
白鲢的身边,还是寒邺的身边?
而且,他从一出厨房门开始,就感觉到客厅里面有种,不太好的氛围。
祈乖猜测,白鲢和寒邺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
所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很有可能会一不小心,就成了这两人的出气筒。
“寒总,我不太饿,你们吃吧。”
寒邺直接无视祈乖的话:“坐下吃。”
白鲢则冲祈乖勾勾手:“小祈,来,坐在我的旁边。”
祈乖走也不是,不是走不是,反正自己还没吃饭,不如先填饱肚子。
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祈乖走到了白鲢的旁边。
饭菜的香味肆无忌惮的钻进祈乖的鼻子里,祈乖忍不住自夸了一番。
他做饭真香!
就是可惜了。
这么香的饭菜,吃饭的氛围却不怎么好。
寒邺也是很中意祈乖的手艺的,低头正在慢条斯理的吃饭。
当然了,白鲢的动作也很优雅。
可祈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这两人之前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争吵。
总之,这一顿饭吃的,很让人压抑。
吃完了饭后,祈乖借口洗锅碗瓢盆,就溜到厨房了。
不过祈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溜儿,接下来的日子,就再也没有见过白鲢。
眨眼三天过去了。
祈乖将晚餐的厨具收拾好了以后,就站在阳台上发呆,一下发呆到深夜。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白鲢了。
期间,他不是没有跟白鲢通过电话,可是白鲢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话就挂了。
祈乖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这份工作很轻松,缺钱的他只需要每天做做饭,就能拿到一万工资。
为什么他还想要迫切的见一见白鲢呢?
况且,他本不该,这么急切的想要见白鲢的。
这几天,祈乖总是想,是不是那天吃午饭之前,白鲢当着寒邺的面,说他穿内裤比其他衣服要快,这句暧昧的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引起了寒邺的注意。
所以,白鲢这几天才故意躲着他,早出晚归。
昨天和今天,他故意起了一个大早,正好看到白鲢捂着后腰,龇牙咧嘴的从寒邺的房间出来。
那一刻,祈乖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天的相处之下,他自己对白鲢很是依赖,白鲢对他似乎也很是不一样。
也许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让他泥足深陷,以至于,当他看到白鲢和寒邺亲亲我我的时候,心中,竟然满是酸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祈乖在心中警告自己,他对白鲢起了不好的心思,已经不对了,怎么还能登堂入室住在寒邺家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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