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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邺又狠下心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赶紧离开这里。”
被寒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对待,祈乖也终于也萌生了一点退意儿。
再说了,他完全可以跑到保安室去让保安带人把那些屏蔽器给拆了。
这样,120的电话就能打通了,他也不用继续在这里跟寒邺耗了。
想到这,祈乖二话不说,拔腿就往门口跑。
寒邺目光复杂的看着祈乖打开大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面。
终究,他还是将阻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祈乖,能不能跑掉,就看你的运气了。
寒邺躺在沙发上面,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脑子里,闪过了和白鲢,小时候经历的种种……
‘叮咚。’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信号,来了几条消息。
发件人都是白鲢。
是在质问他,为什么别墅周围有信号屏蔽器,为什么保安说这所别墅里面潜入了可疑之人。
保安?
寒邺皱眉,保安怎么会知道,别墅里潜入了可疑之人。
老爷子的那些人,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但是手脚还都是麻利的,怎么会被保安抓住马脚呢?
寒邺还没有仔细思索完这个问题,大门就被祈乖推开了。
祈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门口的保安。
“寒总,真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失误,让您受惊了。”
寒邺 面无表情的看着保安:“什么意思?说清楚。”
保安赔笑道:“寒总,您先别动怒,是这样的,多亏了这位先生提醒我们,我们才在您别墅周围抓住了几个盗贼,让这些有害之人进入到别墅内部,是我们保安的失职、”
保安说完,还特意朝寒邺深深地鞠了一躬。
寒邺点头:”知道了。”
保安准备离开,然而离开之前,他古怪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明明刚下过雨,天气阴凉,却大汗淋漓的祈乖。
余光又像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一直躺在沙发上面,虚弱到脸色惨白的寒邺。
他的脑子里面顿时联想出一片不健康的画面。
保安是认识祈乖的,像这种有钱人,在住的地方养一个小情人藏起来,这事多常见啊。
可自从前阵子,有一个和祈乖长得很像,但是比祈乖好看点的白先生来到寒总家后,他就有日子没见祈乖了。
方才祈乖刚来保安室来找他去抓那些贼人,白鲢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保安室,明着也是让查一查别墅周围的信号屏蔽器和贼人。
实际上,分明是因为家里有屏蔽器,打不通电话,那位白先生急了,想借他们这些保安查岗呢。
哎,可惜白先生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早就趁着,信号屏蔽器开着的这空挡儿,不知道干了啥事呢。
恐怕就连信号屏蔽器,都是他们自己放的。
毕竟,他刚抓到那些贼人审问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信号屏蔽器的事儿。
光这样一想,保安脑中不健康的画面,就变成了缠绵悱恻加狗血的三角恋。
“看够了吧?”
寒邺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冽深邃的目光停在了保安的脸上。
别看寒邺脸色惨白的躺在沙发上,可他的气势还是能在顷刻之间,把保安吓得腿脚发软:“抱歉,抱歉,寒总,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保安离开以后,寒邺看向祈乖,一字一句:“祈乖,你还挺聪明。”
看来,他小看祈乖了,这个看似无害的男生,或许早就从他自己和白鲢相似的容貌中,推断出了他寻找和白鲢相似之人的目的。
他这几次三番,欲拒还迎的在别墅住住离离,想必也是知道,只有住在这间别墅里面,他才是最安全的。
还有……,这次,他居然想到利用保安赶走老爷子的人。
祈乖看到寒邺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闪过,他还以为寒邺刚才那句话是在夸他。
他急忙摆手,客气道:“寒总,你谬赞了。”
寒邺:“……”
你看我像在夸你吗?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白鲢是什么眼光?
居然被和他差不多长着同一张脸的祈乖眯的五魂三道的。
他要是真喜欢这张脸,直接照镜子不就行了。
寒邺正在心中,不屑的讥讽白鲢。
突然,一只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在他的腰上乱摸。
“祈乖 !“寒邺低声呵斥道:“你做什么!”
祈乖又往上颠了颠手,回答道:“寒总,您先别动,我先试一下感觉。”
祈乖这话说,不清不白的。
饶是寒邺拥有一张冷面脸,此也被祈乖这一系列的操作,吓得失去了表情管理。
白鲢究竟是什么眼光,他看上的人,都趁他不在,勾引自己了!
祈乖刚跟着保安回来之前,曾经跟120打了一个电话,可是120那边说,就在刚刚他们通往这里的必经之桥,被雷劈了。
救护车过不来,只能让他想办法先把病人送到河边,他们那边正在紧急联系救援船只。
祈乖只好跟保安借了一辆车,准备先将寒邺弄到车上。
只可惜寒邺看着肩宽腰窄的,没想到这么重。
祈乖只好扣紧寒邺的腰,想将他从沙发上拖下来。
寒邺感觉到,独属于祈乖的绵长的呼吸就在耳边,时而近儿,时而远儿。
简直就像一片羽毛,在他耳朵上,脖子上,轻轻重重的左扫一下,右扫一下。
寒邺心中,无端的生出一股烦躁感儿,他终于忍不住道: “祈乖 !你能不能别在我耳边吹气!”
寒邺说完话,发觉,周围安静了几秒。
他扭过头,发现自己的身后早就空无一人了。
他生平,第一次走神走的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吱吖一声开了。
是祈乖,他推着一把寒邺用来办公的椅子走了过来。
祈乖赔笑:“寒总,您的胃出血实在不能再拖了,我力气小,抬不动您,只好把您的椅子的给拉出来了。”
祈乖表面谦逊的赔笑,心里却在嘎嘎夸赞自己。
这椅子带轮,推起来还省力,想到用这一招,他可真是个天才!
寒邺拧着眉心,目光死死的盯着椅角在地板砖上摩擦的轮子,他很不冷静的对祈乖说:“你知道我这把椅子花了多钱买的吗?这椅轮只能在地毯上滚动,一旦接触到地板就会磨损毁坏。”
祈乖一愣,目光也跟着落在椅轮上,意识到自己似乎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祈乖赶紧补救:“寒总,我只是想让您坐上,咱们能及时去医院。”
寒邺不说话,只用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祈乖看。
祈乖被盯得浑身发毛,他看这椅子也不像多值钱的样子,为了赶紧把寒邺弄进医院,他于是尝试着问道:“您,您这椅子多少钱买的?要不,这轮子,我有钱了,赔给你?”
寒邺伸出三根手指头。
祈乖忐忑:“3000?”
寒邺摇头。
祈乖更加忐忑,声音都有些发颤儿了: “不会是30000吧?”
谁料寒邺还是摇头。
祈乖嘴巴一抽:“不是,寒总您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啊,一把椅子,您花三十万?”
那这四个轮子,不得小十万啊。
祈乖恨不得穿越到五分钟之前,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
说什么赔轮子,赔得起吗?
“不是三十万。”
寒邺再次说话了。
祈乖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会是三百万吧?
这椅子是龙椅吗?
祈乖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寒邺觉得有些好笑,他清了清嗓子:“是300.”
祈乖:“……”
他有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小说里面,像寒邺这种一个城市的首富,不说挥金如土吧,那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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