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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舌尖微微伸出,想舔一舔最上面的那颗草莓。
可突然,手肘被人狠狠地撞到,“啪叽——”一声。
糖葫芦被人撞到,阮糖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被人拽住了手腕,粗暴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你踏马的,不长眼啊!没看到老子往这走啊!”
手腕被拽得很疼很疼,还能看到那人长长的指甲缝里,黑色的污垢,恶心极了。
阮糖脸色惨白,胃里也阵阵反胃想吐。
眼里氤氲着水雾,微微抬头,惶恐又不安,想拼命地挣脱。
眉目流转间,泪光点点,如同沾了雨水的梨花,微微颤动着。
秃头男看得眼睛都看直了,咧开大黄牙的嘴,赔笑道。
“原来是个小美人,老子不小心碰了你,别介意哈。”
明明话语带着歉意,可动作却十分的不安分。
粗糙结成茧子的指腹,细细的摩挲他的手腕,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手腕被磨出了道道红痕,阮糖眼眶都红了,疯狂地挣扎。
好脏…好恶心……
感到美人的挣扎,秃头男凑近,凶狠的眉目一扬,威胁低语。
“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有的是钱。”
有些路人都停了下来,细心地发现阮糖的肚子微微隆起,还以为是小妻子怀孕了,和老公闹脾气。
也有些黄毛少年,看到肤色胜雪的阮糖,眼里闪过淫光,吹起了口哨。
秃头男察觉到,有些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强制掠夺欺辱的时候。
眼底沉了沉,很快换上了赔笑的笑容,想搂着他的腰。
“别生气了,好不好,想买什么,老子都给你买。”
语气柔和,就像对待闹别扭的妻子似的。
恶心臃肿的大手,就要碰上阮糖的一霎那。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横插进来,擒住了秃头男的手,再狠狠地一转。
骨头错位的咔嚓声响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他丫的!谁啊!!啊啊啊!!!”
疼得秃头男脸色扭曲,像被踩到尾巴的凶恶大狗,狰狞的想要反抗。
却被顾少言狠狠一踹,重重地跌倒在布满灰尘的路面上,身子疼得弓成了虾米状。
还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和怒骂声。
“天杀的啊!回头老子找人弄死你!”
顾少言将阮糖掩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秃头男,漆黑的凤眸微眯,含着冷意。
拿出手机,毫不犹豫拨打了110电话。
特意交代了警察局局长,多关押秃顶男几个月。
油光发亮的局长,一听,绿豆大般的眼睛笑眯眯起来,连忙答应。
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得啪啦啪啦响了,如何“好好对待”秃头男,毕竟顾大总裁这棵商业大树,别人巴结都来不及。
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一行的警察就走过来,用镣铐囚住秃头男的手腕,连拉带拽地带回了警察局。
看好戏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左手上还拿着爆米花的顾少言,轻轻地勾住了阮糖的手,无声地安抚。
闷闷弱弱的声音,传来。
“回…回家……”
微微俯着身,就看到阮糖泛红的眼尾,无措又惶恐不安。
顾少言心软了几分,拿出了电话,让顾家的私人司机过来接。
没过多久,一身黑色西装的司机走了出来,站在劳斯莱斯车的旁边,恭敬地弯腰,打开车门后,请两人上车。
顾少言护着阮糖的头顶,让阮糖先进来车里,然后跟随着,也进了车里。
可他没注意到,在阴暗的角落里,之前病态暗恋阮糖的变态男,戴着鸭舌帽,藏在角落里,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
咔嚓咔嚓,细微的声音传出。
变态男眼里尽是怨恨恶毒,看着两人坐车离开的身影。
犹如肮脏地下沟里的,臭老鼠,窥见人间的美好,然后再狠狠地碾碎。
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跳提到嗓子眼
一张张的照片,流传于网上,经常在网上吃瓜的群众,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天呐,这不是前段时间,经常登上热搜榜的阮糖吗?”
“之前,不是说,他经常传递正能量吗?怎么公共场合下,就和秃顶的中年男人,拉拉扯扯?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吧。”
“楼上的键盘侠,你能不能长长眼啊!看不出来,是这个秃顶男强拽着阮糖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白的都能给你说成黑的!”
随后,有路人发了当天的视频,视频里,明显是秃顶男强拽的阮糖。
不过最令人关注的是,狠狠擒住秃顶男、再毫不犹疑给踹了一脚的顾少言。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眉眼间的戾气,似乎都要溢出来。
原本还在磕顾少言颜值的网友,渐渐的怀疑。
“这人该不会是包养阮糖背后的金主吧,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阮糖得肚子有点点大了,该不会怀孕了吧。”
“呵呵,怀孕,陪睡金主睡觉,怀孕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被人玩烂的玩物而已。”
“况且,你们就没发现么?阮糖刚刚出道,几个月,就得到了剧中重要的角色,要是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我踏马的,倒立吃屎!”
……
越来越污浊的言论,充斥在评论区里。
阮糖刷着手机的微博,细嫩白皙的指节,微微弯曲,越来越用力。
脸色惨白,缓慢的打字,澄清自己,可人红是非多,阮糖遭来了更多的阴阳怪气的讽刺。
“怎么?被金主玩坏了,堵不住自己流的东西,才舍得出来清理,然后顺便出来澄清,再装一下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吗?”
“你别说,看着阮糖那张脸,老子都想挤橙子了。”
“价格合理的话,老子可以多买几次……”
无数恶毒肮脏的语言,不断充斥在评论区里,犹如一把把利剑,捅在阮糖的心口上,再狠狠地搅动。
疼得阮糖喘不过气来,漂亮的杏眼里,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
渐渐蹲下来,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拼命地忍住不流眼泪,可委屈压抑渐渐压倒了他。
明明他没有走后门,明明他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追求自己所热爱的东西,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可他。
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压抑着自己,他不想哭,哭泣是最很没用的东西。
双肩忍得发颤,眼眶也通红通红的。
走进卧室里,正打算给阮糖送午餐的陈姨,见到阮糖蹲在角落里,也不说话,脸埋在膝盖里面。
双肩似乎忍得发颤,还有点微弱的哭声。
吓了陈姨一跳,毕竟顾总说过阮糖的情绪,不太好,要多加细心照顾。
陈姨放下了端来的吃食,向阮糖走近。
但也没有靠得太近,保持一个让人感到安全舒心的距离,笑容慈爱。
“糖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阮糖想起了什么,受到了刺激,更加缩进了角落里,浑身发颤。
陈姨皱了皱眉,怕自己又刺激到阮糖,叹息道。
“那糖糖,我先出去了,午餐我放在桌上,你记得趁热吃,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哈。”
陈姨退出了房间,细心地掩好门。
时间渐渐过去,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染红了半个天际,如同散落的,各种颜色的漂亮玫瑰花瓣。
浪漫至极,却又渐渐临近昏暗。
当陈姨再一次推门进去时,却发现阮糖还是缩在角落里,几乎没有挪动半步,脸上惨白惨白的,毫无生气。
眼神涣散,见到她时,渐渐的,有了焦距。
“阿言…阿言呢……”
这半个月来,念及阮糖的病情,顾总每晚都会回来,陪伴阮糖。
阮糖的情况才渐渐有了好转,可今天晚上,却是没收到顾总的消息交代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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