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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筠不满地撇撇嘴,随意了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挡住锁骨,边走边还有些不满。
可突然脚底一滑,不受控制地往前栽下去,身形不稳,温筠瞳孔猛缩。
就在温筠离地面,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陆沉及时揽住了温筠的腰肢。
隔着薄薄的白衬衣,温筠都能感受到,那双粗糙又温热的大手,克制又有力地扶着他。
脸一红,连忙想退出来。
可轻轻一动时,一股钻心的疼,就从脚的关节传来。
疼得温筠眼圈都红了,“唔…疼……”
陆沉大横抱起了温筠,径直走向床上,将温筠放在床上后。
单膝跪在他面前,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脚踝。
温热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却被捏住了,陆沉长睫低垂,浅浅浮动着细碎的灯光,刚毅充满攻击性的侧脸,被柔化了几分。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别动,我检查一下。”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脚踝,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温筠微怔,随后心跳不由加快,砰砰砰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可偏偏陆沉没有察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
“歪到脚了,有点错位,你忍一下。”
趁着温筠还没有太注意的时候,陆沉的食指和拇指,固定好后。
微微用力,“咔嚓——”一声。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唔……”
温筠脸色发白,咬紧了下唇。
“你试着走两步。”
脚踝扭伤的情况,陆沉在部队里,遇到太多太多了。
再加上自身经常受伤,所以陆沉对这些事情,都比较熟练。
但是对于从小养娇在温室里的温筠,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闻言,温筠扶着旁边的陆沉的手臂,试着站起来一下,抬起脚,走了一下。
没有出现疼痛的情况,也没有站不稳的状况。
温筠眼睛亮了亮,抬起头来,看向陆沉。
“咦,好了耶!”
“那就好,你先在我的主卧睡下。”陆沉开口道。
“那你呢?”
“我去备用的客房睡下。”陆沉无奈地笑了笑。
陆沉的奶奶,极力撮合他和温筠,甚至让他和温筠睡在主卧的床上,顾名思义,要培养培养感情。
可他和温筠,一来没有感情,二来也没有结婚。
这不是损害别人名声么?
陆沉眸子里满是无奈,转身走出卧室。
可刚刚打开卧室的门时,一道身影就差点栽下去。
连忙地扶住,陆沉看着眼前偷窥被发现的奶奶,无奈道。
“奶奶,你怎么还在这?”
陆奶奶满头银发,脸上还有多的皱纹,低咳了几声掩饰尴尬。
“我路过而已哈,不要在意我们,你们继续哈。”
抑制不住的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随后,陆奶奶拄着拐杖,慢慢地往回走,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一看奶奶这表情,陆沉就猜测到,奶奶一定误会了什么。
无奈地扶额,犹豫几分后就转去旁边的客房。
而这边的温筠,站起身来。
开始打量着卧室内的装饰。
黑白色的装修,极为简单,就连衣柜里,摆放的都是几套简单的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装裤,以及一两套军装。
本来是极为压抑的颜色。
可陆沉的房间里,却弥漫着淡淡的冷冽气息。
就像陆沉这个人似的,淡淡的,冷冷的。
就连温筠,躺在床上时,盖上了黑色的被子,奶白的身子,陷入床上时。
周围弥漫的气息,也是淡淡的冷冽气息,甚至还有点干净的肥皂气。
温筠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之类的,却没想到,一躺下去。
莫名的安心和困倦,席卷了他。
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满怀希望的梦乡。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抹碧色挽青丝
次日清晨,录音室内。
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取下电池,调试麦克风的音量以及测试音色。
入CV的行业,其实并不好做,首先就是周围要绝对的安静,哪怕是一点其他的声音,都会被录进去。
所以很多时候,都需要重新录制。
一而再再而三,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特别是那种长台词,哭腔戏腔的时候,又考验配音员的功底,又要避免哭腔的度,不能大哭,避免泪水模糊了眼睛,看不到台词。
就算《戏红妆》是阮糖自己写的,但是他也不能保证,人物的每一句台词,他都能记住。
再三翻看了剧本台词,确定熟练于心后,戳了戳旁边的温筠,询问道。
“你可以了么?”
“可以的。”
温筠又看了台词,录音的时候,可以看台词,边录音,但是一定不能卡顿,或者有停顿之类的,要把握好情绪。
两人朝简导点了点头,示意简导可以准备开始了。
阮糖戴上耳麦,看着手中的《戏红妆》的台词。
他所配音的玉溪角色戏份,经过了这半个月的录制,已经要临近末尾了。
稳了稳心神后,其他工作人员的声音纷纷传来。
“电脑没有问题。”
“耳麦没有问题。”
“其他设备也没有问题。”
“可以开始!! !”
雅致的亭台楼阁里,梨花融融,小池上还有晕黄色的睡莲,在静静地开放。
玉溪穿着极为简单的月白色长衫,一抹碧色挽起青丝。
眉眼散漫清冷,微微俯下身,为君肆换着腰腹的伤口。
刚换好,想离开时,却不料被扣住了手腕。
玉溪抬眸,就撞入君肆炙热的眼神。
那是看向自己猎物,想要一口一口吞进的灼热粘腻眼神。
微愣了一秒,玉溪缓缓一笑,妖媚横生,眼睫下,那朱红色的泪痣,十分勾人。
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你喜欢我?”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的动作一顿,君肆眸色越来越浓,更加靠近玉溪。
“那你可愿?”
瘦削修长的手指,抵住了炙热的胸膛,及时的拉开了距离。
玉溪眼底闪过挣扎,可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副妖媚勾人的样子。
似笑非笑地看着君肆,字字诛心。
“那你拿什么养我?是你现在到处被人捕杀的境地?还是你那一穷二白的身份?又或许是让我跟着你吃糟糠菜?”
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君肆的心上,留下滚烫的痕迹。
像是失去所有力量一般,君肆陡然放开了玉溪的手,垂下眼帘。
可门外突然传来,谄媚的声音。
“玉溪公子,佐大上校,请你去风晏楼一趟。”
玉溪缓缓起身,离开,身姿盈盈。
十五分钟后,四人抬的轿子上,微微起伏着,头上的碧色簪子,盈盈一动。
周围甚至还有保护的士兵,整齐有素的在身后。
玉溪慵懒地往后靠,闭目养神。
淡淡的光晕,在他的长睫上,落下了点点的剪影。
绝美又清冷,可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
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抱着几乎要饿死的幼儿,面黄瘦肌,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看着玉溪。
尖锐难听的声音,就像是好几天都没进过米水。
“你怎么不去死啊!,我的丈夫为保护云城,牺牲在前线,只留下我和年幼的孩子,我们都快要饿死,可他们上位人呢。”
“餐餐食肉,寻欢作乐,酒肉生活,最大官的日本人佐大,甚至为了讨好他,买了一整个戏楼,踩着我们的尸骨,肆意快活。”
“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中年妇女脸色扭曲,抱着孩子,狰狞地想要亮出匕首,杀了玉溪。
刹那间,武装起来的士兵,迅速制止了中年妇女的动作,反扣住中年妇女的双手,黑漆漆的枪口,抵在了她的眉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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