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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得到回应,徐夕景便自觉地不再发声。
程倾静静地阂着眼,手肘支在车窗上,撑住脸借风散着酒气。夏末的晚风微热,打在面庞似正温存。
一副醉了的样子,脑海却是清明。
他还在权衡。
当下娱乐圈鼎力的两家公司其一是盛界娱乐,其二便是岑远的葑代传媒。他18岁出道,于葑代传媒签约,六年的条款至今还剩不到一年。
程倾知道,以他的条件,就算当初没跟岑远,也不愁有公司要他。可他既想要快速向上爬,又想要安稳,所以找个强大的靠山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他会在演艺路上碰到无数个赵晨阳。
甚至赵晨阳都还算好,起码不是岁数上去仍不改色心的丑东西,起码也不会仰仗他人鼻息,可能随时会把自己人送给他人取乐卖好。
他还没有爬到能够抗衡资本的高度,所以目前的岑远,在他心里仍留有分量。
毕竟不是谁都拥有岑远的权势地位,也不是谁都能长岑远那张令人舒心的脸,更还不用担心产生感情纠葛。
找到比之更好的选择绝不是易事。
至于网上关于他的风评,程倾倒不是很在意。
由楚知钰牵扯出来的黑料,也无非都是些不涉及原则的小事,以及暗讽他出道即好过头的资源是靠卖出来的,拿不到实证。
是没人敢将涉及岑远的料暴露在公众视野的。
而彻底逆转风评只需要一个契机,现在他被骂得越狠,翻盘以后也会红得越爆。
所以他决定试探一次。
“不回公寓了。”
程倾缓缓睁开眼,向前排的司机吐露了另一个地址出来。
打开手机,屏幕仍停留在方才消息打至一半的聊天框。
他留给赵晨阳的微信是私人号,通过了对方发来的好友申请,那段残缺不全的消息倒是没被删去。
知道他要去见谁,徐夕景自觉在半路就下了车。临走前眉眼垂下地支吾着,似乎想说很多,但最终只是道:“程哥,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小徐。”程倾坦荡地微微一笑,故作不知对方的低落情绪是因何,“好好休息。”
徐夕景走后,司机很快便开到了地。首都三环的好地段,富贵人家的栖息处。
岑远的居所不少,平日又不爱住酒店,有所需求的时候一般都会去送他的那间公寓,但工作日的夜晚基本都会歇在这里。
可以说,程倾今天是来碰运气的,但更应归类于对岑远的了解。
凌晨三点有余,别墅区的外观仍是灯火通明。
一般而言,没有预约是进不了岑远的门的。但基于程倾的明星身份不好在外久留,加之他同岑远的关系于岑远的身边人也不是什么秘密,程倾只按了几下门铃,便有佣人出来迎他进去。
“哥哥在这里吗?”
“在。”
“睡了吗?”
“这......我们不太清楚,先生一点多到的家,上楼后就再没下来过了。”
程倾身上的酒气很重,状态也算不得太好,放他入内的佣人忐忑又道:“要不您先在楼下稍等片刻,我去告诉先生。”
站在楼梯上,程倾的身型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抓稳扶手后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上去。”
岑远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数米距离,程倾整洁的衬衫便被揉得半皱不皱。衣领微敞,让两小截精致漂亮的锁骨外露。
敲门声只“咚咚——”的响起了两道,仿若只是走个流程,门便被急不可耐地推开。
岑远还没睡。
似乎是刚洗完澡,他裹着件贴身的黑色睡袍,静静地靠在台桌前沿。
屋内光线微弱,只留有远处阳台的一盏昏黄吊灯开着,细密地打在岑远背后,为肩宽窄腰的好身材描摹出一层金边。
见程倾跌跌撞撞地闯入,他也并未着急发声,神情完全隐没在暗里。
半晌,才问:“喝多了?”
一句听不出喜怒的话。
程倾勉强撑住墙面,似乎是希望借此维系平衡。他先是点头,又摇了摇,软声说:“没有,哥哥。”
得到回应,岑远才终于动了。他缓步走至床前坐下,接着向他招了招手。
程倾摇晃着过去,没几步的路却还是被自己绊了一跤,倒下的瞬间又被扶稳。
从环绕的手臂汲取到安全,程倾渐渐卸下了力,不自知便趴伏在了岑远的大腿上。仰起细巧的下巴,他的动作似乎与轻蹭扶在脸侧的手掌无异。
岑远居高临下地问他:“来做什么?”
程倾声音清亮,答得乖巧:
“......来讨好你,哥哥。”
作者有话说:
【常见问题解答】
- 到底是不是恩劈:不是
原本想写恩劈平台规则变动不能写了 但受的人设本来就是哪个也不爱 改完大纲主要就是脚踏两条船阶段不能做 结尾不可能大团圆 当恩劈看就完了 你要问我是不是恩劈 我只会说不是 因为真的不是 我也不敢是
- 打换攻tag是不是定股了:不是
定股或oe作话会说 文案也会写上说明 攻肯定要换 但也肯定被踹 统一起跑线
所以问这些问题就不再在评论区回复了
没人比被迫改大纲的我更痛 (??т? ??т??)
结局还是看看大家意愿再定:买股/独美/oe
定下来作话会说
↓
买股党关键须知:受从头到尾都只爱自己,能给的只有名份,如果1v1这种he算不算圆满自行定义
第三章 03 “偷情的感觉怎么样?”
岑远第一次见到程倾,是在京城一家会员制的私密会所里。
下午竞标拿下中关村科技拓展新区的一块地皮,有人打着放松庆祝的名号请他来这边作些讨好,而他恰巧在前往包厢的路上被偶然碰见的合作伙伴绊住脚步。
打发走上前向他寒暄的人,一转身,便看到了蹲在地上蜷成小小一团的程倾。
他的角度能够看到是恰巧。
程倾穿着服务生统一的服饰,蹲在吧台后,抱着本单词书口中念念有词。舞池的灯光浮跃跳动,为了看清将头埋得很低。
他并未看清程倾的长相,也并不在意,只是短暂地被违和的场面吸引了一阵视线。
直到进了包厢后不久,送酒的进来。
仅凭直觉辨认,抬眼的瞬间,岑远便识出此刻站在他面前忐忑的小男生,正是方才自己在吧台碰见的那位。
小男生长得极为出彩,程度大概就是他的名下有涉足娱乐圈的企业,旗下大红大紫的明星不论男女比及都略逊一筹。尤其是一双未被成年人世界渲染玷污的眼睛,澄澈动人。
而他虽然拥有雌雄莫辨的漂亮,但也并不会第一眼被人错当成女生。他周身的气质并不柔弱,反而有种别样的坚韧。
对于程倾的身姿样貌,那几个有求于他的组局之人虽有心动,但都有意将程倾向他身上推。
见他并未有所表露,这才蠢蠢欲动起来。
随着几双手有意无意地触碰而上,程倾始终安静地站着,仿若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
只是细节有所出卖,不论是无所适从地敛下眸,还是身前交叠的手被攥得愈紧。除了进门朝他示意问好的一句“岑先生”,就再没开过口。
看上去是被教过规矩的,也知道这间屋内谁最大,但却丝毫没有向他求助的欲_望。
认命,接受。
岑远见过不少人,或是家境贫寒想赚快钱来此打工的,或是贪慕虚荣来此寻求傍大款机会的。但不论是哪种,都无非自己决定。
观感倒是比些又当又立的好看许多。
只是他向来不爱管别人的闲事。
他对程倾的印象不错,也可以拉对方一把,但对方若是无心,他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拉了程倾一把。
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冲着一个年轻小孩色性大发的禽兽模样着实有些倒胃口。他直接叫人出去,替程倾解了这场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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