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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倾似乎是在这一刻被融化了。他去揪楚知钰肩膀上的衣服布料,将一小角攥得很紧,很小声地,带着细微的哭腔道歉,说:“对不起.......”

楚知钰将他短裤裤腿上卷,防止蹭到伤处的动作僵了僵。

直到将他的裤腿彻底挽好的片刻后,楚知钰才静静地讲道:“浴室在进门左手的走廊,每个屋都有配备。进去先拿清水冲一下,我去给你拿医疗箱擦药。”

可依旧还是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回馈。

程倾大概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楚知钰起身的瞬间,程倾原本揪住他衣服的手骤松偏移,和另只垂下的手一起,托住了他的侧脸,将对方按蹲回去。

“怎......”

楚知钰的一句诧异被尽数吞咽。

程倾毫无预兆地俯下腰肢,没有丝毫升温的前_戏,擒住对方的薄唇便开始了攻陷城池。

作者有话说:

稳住吻住

第五十一章 50 “程倾,事不过三。”

这是楚知钰第一次接吻。

或者说,这是他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接吻。楚知钰不记得先前那晚他和程倾之间发生的所有,后续能够记起的零星片段,也都有种观看着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所做出的放荡行径的荒谬与羞愤。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唇上的湿润令楚知钰的瞳孔缩紧了,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与僵硬。可他身体的反应却比意识的回归更先,几乎是程倾吻上来的两秒过后,便自然而然地被汹涌的吻所带动。

程倾的唇很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亲。

每一个瞬间于他都是新奇的,美妙到使任何言语形容都显得匮乏。楚知钰听到了夹杂在彼此急促喘息中,自己格外明显的心跳声。

秉持风度教养,或是上一秒仍在消解的气愤情绪,他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想去想。

现在他只想做他想做的。

攥住程倾的手腕,将覆盖在自己脸侧的双手带离,楚知钰起身的动作令双方所处的地位压倒性地转换。

程倾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腾出的手开的门,只知道好像下一秒,自己便被带入了室内,被紧密地压在门上同他接吻。

屋内没有开灯,只剩一点月色从落地窗盖入,他们的影子暧昧地在那一小块被光线眷顾的地面反复交叠。

太激烈了。

仅是字面意思上,程倾被他亲得毫无招架之力。

楚知钰的探索几乎是在他的口腔内横冲直撞,下一步的行动令人无从得知也无法承迎。他的手只能紧紧地拧住楚知钰背后的衣服,以此来勉强做到令身体不在门和楚知钰的两相交加之下滑落地面。

时间长了,程倾甚至快要以为,楚知钰是有意要让他难受。可当他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将这场胡乱的亲吻截停,却看见了对方眼神微迷的澄澈眼睛。

似乎是在询问着他为什么要停下。

“.......慢。”程倾细细地喘着平复,“慢点。”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楚知钰不像岑远在这种时刻还要装上一装。因为楚知钰的绅士等待只持续了数十秒,便再次向他压下了头。

程倾不介意教他让自己舒服。

楚知钰是在同他接吻,并不是在用绝对的力量将他镇压,所以程倾足矣重新掌握主动权。

他暗暗地引导起这场吻的走向。

可程倾的回吻看似无意,实际经验丰富的人哪怕无意使用技巧,也娴熟得足矣令人察觉。何况是敏锐如楚知钰。

有关他未曾参与了解的岑远和程倾的过往,以及今夜的所见所闻,极其强势地回归占据了楚知钰的大脑。

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温存的时机。他应该做的是停下,先将彼此之间的问题解决。可他不仅难以抵御欲_望,另一个念头的冒出也为他做好了充分的借口。

——这是他的伴侣,他可以做这些。

嫉妒愤怒与亲近深陷的交叠,作用是转化而成更为激剧的想要紧密。

程倾的主动权再次地被夺回了。

程倾是个好老师,楚知钰的聪慧也确实地体现在了每一处领域。他学得很快,也太快,甚至举一反三,轻易便寻到了程倾口腔内的敏_感。

他知道楚知钰根本不清楚那叫挑逗,因为那是他自己,亲手教授调教出的懵懂好学生。

这回程倾的腿是真的软了。

不是因为外力,只是身体自发的反应。

他的腰被捞了起来,没有了背后冰凉的门来降温,臂膀包裹的热度和仍在交换的唇舌几乎要将他从里到外的烫穿。

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了。

最后楚知钰的收手,却是程倾着实没有想到的。被拦腰抱放在沙发上,楚知钰带着粗重的呼吸离开,再次出现时胸膛的过大起伏稍有平复。放下手中提着的医药箱,拿着打湿的洗脸巾小心翼翼地为他的膝盖作起了清洁。

楚知钰手上的动作很轻,可到了消毒的时候,程倾还是因抽痛而压了下眉。

“疼?”时刻注意他反应,楚知钰抬眸问道,“忍一忍,清理干净才不容易留疤。”

程倾点了点头,没有讲话,过了好一阵又突然发声。他定定地看着楚知钰,眼神细看却有着轻微的抖动,问道:“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楚知钰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第一次正面回复了有关这个话题,说:“先擦完药。”

“我想现在讲。”程倾低低地重复道,“......我想现在就要跟你讲。”

楚知钰提着棉签的手依旧很稳,可不自觉抿起的唇却宣告了在意。打量着他强装平静的反应,程倾自顾自地开始了对于今晚根本算不作解释的解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已经和他结束关系了。上个月我还和你说过,我已经不和葑代续约了,自己独立出去开工作室。”

程倾的停顿很长,似乎是接下来的话格外需要作出心理建设,令楚知钰都暂时停下了包扎的动作,抬眸同他对视。

许久,他才语气正常地顺利坦白道:“我是在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碰到他的。因为他之前是我的金主,所以其实我知道他喜欢你的事。我身边的人有很多他的眼线,他好像是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变得很好,你的性格又一直对别人是不冷不热的,所以他就质问我跟我撒气。我在葑代的约还有一周才结束,他就还是我老板,我不好离开。我也没想到最后他会......”

楚知钰许久都没有给予他回应。

说到方才早已自惭形秽地垂下眼帘,躲避起视线的程倾,再次抬眼开始找寻目光的交接,弱弱地请求谅解:“我知道是我错了,但你能不能不要不讲话?也不要再跟我生气了呀?”

——他不敢打包票楚知钰会完全相信。

从这一大段论述的最开始,岑远是如何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家楼下,恰巧同他撞见,就已经是极其地不符合逻辑。

一来岑远不会饥不择食地对着一个已经了断的情人,作出如此有失体面的行径。二来岑远要见他,何必亲自过来,随便一声知会就能将他的员工大半夜拉起来出去见他。

楚知钰不发一言地将纱布贴好,又将医疗箱收整好,最终才在沙发上坐好。

他很想冷下脸让程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发生的一切也足矣他冷下脸,可对着程倾可怜又无助的神情,他又实在很难不心软。

楚知钰的语气没方才那么不留破绽的硬了,问他:“那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程倾知道楚知钰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可他却并不打算令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对感情的处理变得那么的透彻与明白。方才接吻时他察觉到了楚知钰那一瞬微妙的转变,他在性上没那么纯白无污,在爱上总要显得清白与懵懂才更迎合男人的通好一些。

程倾的认错态度很诚恳,说:“我不该和他见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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