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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轻柔和缓,似乎是真的在疑惑,问道:“什么朋友?是会牵手的朋友,还是会接吻的朋友?”

说到这里,岑远的指腹在微微抖动着的唇角停顿,麻意也在那里凝住聚集。程倾几乎要被这种折磨逼到崩溃,他才大发慈悲地重新开始移动。

只不过不再是温吞。岑远一把掐住程倾细巧的下巴,指腹按在唇上突然大力地于其上碾压摩蹭起来。程倾的口水将他手指染湿,也根本不打算停下。

矜贵的嗓音,用词却格外粗俗:

“还是说,是那种把你按在床上,看着你的全身一点点泛红,最后把你做到晕,射_得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朋友?”

“不止一次,程倾。”

方才还不紧不慢的岑远,在这个时候没留给他半分回答的时间。一句突然冷淡的话语,平铺直叙地在程倾的耳畔炸开:

“我好像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宝宝 姜还是老的辣

第六十一章 60 谁才是小三

岑远的下颌一贯倨傲地微微抬着,逼仄紧凑的视线也是居高临下地降临。他清楚地看着程倾漂亮的唇形被挤弄得不成样子,那两片唇瓣也开始充血发热,就像每次被他吻透过后那样,渐渐趋于烂熟的暗红。

只是这回不是因为他。

岑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压下立刻将二人拉开的冲动,只是站在那,等待着他们的更进一步的。

暴虐因子的突然燥动,令岑远的力道有着一瞬的失控,几乎是要将对方下巴的骨头给硬生生掐碎。

“唔......”

程倾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他真的很聪明,像是知道那样会激怒岑远让自己更多受罪,就连一丝微弱的反抗也没有,只是任由着自己被完全的控制。

而岑远过激的情绪,又在下一秒被强硬地克制收敛。他的表情一瞬扭曲,脸部的每一寸的皮肉都像机械一般地运作着,才最终勉强做到将方才阴沉到可怖的脸色压下维稳。

将掌下这张不知是因害怕还是作痛,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而变得梨花带雨的脸甩开,岑远都没有再分给程倾一个眼神。

他不会去问程倾为什么,也不会问他们的暗通款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一切的追问都是失败者的象征宣言。

而他,永远都不会失败。

何况此刻他还确认了别的什么。

人的无意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在楚知钰被他一拳打倒的瞬间,他只在程倾的眼底看见了愕然。

甚至在他没看清来人是自己以前的大段时间里,他也只是自保性地在原地愣住,根本没有半点想要去扶这位奸夫的意思。

——程倾根本就不喜欢楚知钰。

转过脸看向正被自家保镖团团围住,同他们推攘着想要往过来的楚知钰,岑远此刻一如常态的平静语气,远比情绪崩盘的癫狂要更显可怕万倍,说:“放他过来。”

保镖不敢对楚家金贵的继承人出手,所以他们方才只是僵持。而这其中当然有着岑远的吩咐在先。

同理岑远自己也当然本没想过要和楚知钰动手。只是在看到的那一秒,心头迸发的强烈杀意还是让他失去理智、不计后果、下了死手地打出了这一拳。

而且直到现在,他也根本就没有感到半点悔意,甚至在看到对方的狼狈不堪时更颇有几分爽快。

楚知钰倒下后的左脸直直蹭地,此刻细长的血色擦痕一片,右脸也因被直击而红肿瞬起。右侧的唇角磕划到牙上,破裂渗出的血早在推攘间蹭在脸上哪哪都是,半干半湿的血迹简直触目惊心。

在挣脱开来的第一秒,他却根本没对作为始作俑者的岑远投注半分关注,便直直向程倾冲去,将于夜风间可怜发颤的纤细身影扶稳,不断轻声安抚着什么。

而程倾的头深深地低着,似乎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怕了,没有给予楚知钰半点反应。

可饶是如此,岑远也看清了程倾根本对楚知钰没有半分留情,楚知钰神色间的关切还是深深地刺入了岑远眼底,作出了一副郎情妾意的好场景。

他垂下的手攥得咔咔作响,指甲也深深地扣进了肉里。

片刻后,楚知钰才终于结束了柔声细语,在将程倾向身后推了推后冷冷抬眸,同他视线交接兵戎相见,脖颈间突起跳动的血管在月色下泛着骇人的青。

缓步迎面向岑远过来,楚知钰浑身紧绷的肌肉在一瞬间爆发出力量,凝聚的一拳同冷冽的声音同时迎面砸下,语气间的讽刺毫不遮掩: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岑总除了纠缠恐吓他人男友和非法入侵民宅,还有故意伤人的爱好。”

接下全力以赴的这拳并阻挡它的逼近的确困难,岑远倒退几步,但回话的语气却带着轻而易举的淡定:“我倒是不知道,视察自家产业什么时候变成了非法入侵。”

同另手示意挥退上前的保镖,岑远更使力地掐住楚知钰也不断往前用力的拳头,保持住不进不退的僵持交锋。

盯着对方饱含怒恨的眼睛,甚至还先不紧不慢地轻笑了声,才一字一顿地继续回道:“就更别说什么纠缠他人男友或是故意伤人了。”

在他语峰结束的刹那间,平衡便被打了破。

楚知钰再怎么沉稳早熟也到底是年轻气盛,在岑远面前根本就是显得不太够看。他比不过岑远这种老油条被打碎了牙也能往嘴里咽的隐忍伪装,下一秒便是猛地朝着岑远扑了过去。

“嘭咚——”

“嘭!”

一切发生的太快。楚知钰用另只手一把扯住对方的衬衣领口,一同倒地的瞬间,紧接着便朝对方的颧骨狠狠一拳。

岑远也迅速反应回了击,而楚知钰骑在岑远的身上几乎是要将人揍死的架势,拳头看也不看地就胡乱下砸,双方很快便扭打成了一团。

方才吞咽血液的咸腥味还在口腔里弥漫,原始的味道也更是激化了原始的凶性。楚知钰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还能不能要点脸?!”

“先是对我示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紧接着又来纠缠我男朋友。你还知道那时候我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吗?!现在还想着插足当小三?!”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廉耻?!!”

“啊?!看来之前顾念着你的脸面没说是我多此一举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是不需要?!!!”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谁激到这种地步,他也当然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一个人是还能这么的没有下线。

像楚知钰和岑远这种世家子弟,小时候都不是练过拳击就是练过护身术的,打起架来每一下都拳拳到痛。

在这种时候,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岑远本应更有优势。可楚知钰显然也占据了主动先机,所以两个人在这场扭打间都没从对方那里讨到半点的好处。

楚知钰急促紊乱的呼吸不断攀升,俨然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的眼睛也是红血丝遍布,怒不可遏地锁在岑远这张明明已经狼狈到沾满灰土却仍然云淡风轻的脸上,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困兽。

将口中沾染咸涩血腥的唾沫狠狠一吐,似乎是根本不记得这位是存于自己心里数年的白月光,岑远又很快狠狠回敬给了楚知钰小腹一拳,冷笑着反问道:“你的男朋友?小三?这话你最好还是说给自己听吧。”

身体上令人恶心的晕眩感还没缓过,楚知钰就被他黑白颠倒的无耻之谈恶心到更是无比的反胃。再次深刻意识到对方道德观念的败落,他也根本不再想要再多费口舌,忍住剧痛再次地一拳重落。

岑远不是没有脾气。这一下也令他终于被彻底激怒,两个光鲜亮丽的男人就这么抛弃了恪守的风度与尊严,在街边再次更为激剧地扭打在了一起。

闷痛声此起彼伏,谁也不愿意停手。

而身为这场冲突爆发的原因,却又在这场冲突里长时间隐身了的程倾,他终于抬起的双眸,其中情绪冷静得可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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