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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刚开学没吃几天,就有不少追求者赶着请他吃饭。所以后面他选择了一个更省饭钱的方式。
但其它的心路,他倒没有向岑远说谎。
那个时候的他,的确是想念书的。
虽然以他这张出众的脸,早就可以傍上一个大款从此衣食无忧,但程倾更想靠自己。而他也当然聪明,成绩在学校里同样佼佼。
只是他也很快意识到,上学对他而言是一个投资远高出于即时回报的选项,这也并不是一个单靠努力就必定能够实现攀登阶级的时代。
他也想过许多利用美貌快速变现的方式,做自媒体,当模特......可是那些都没有演戏对他来说不用多费功夫。
所以后面的他找到了岑远。
要卖就卖给一个最好的。
程倾终于提起筷子,岑远却挡住了他的手。再一眨眼,岑远已经站在他身前,攥住了他的手腕,说:“走吧,换一家。”
没有反抗,程倾只是轻轻咬断一小截的面,才站起身随他往停在路口的车边走。
他咀嚼得很慢,才最终咽了下去。
岑远清晰地听到了,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就是有意摆出这样一副可怜姿态给他看。可岑远还是会心疼。他的目光暗了暗,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一句。
后面他们转去吃了一家粤菜,相处间自然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只是进行了一场普通的约会,吃完后岑远另派车过来接自己回了公司,也照例让司机送程倾回去了他的新房。
不管怎么说,程倾今天的原定计划都被岑远搁浅。回去后他在家待了一阵,就出门去附近的购物商城从下午一直逛到了傍晚,便也不急于去找楚知钰了。
临走的时候,他刚巧路过了一家DIY首饰店,就进去看了看。
货架上摆放的示例样品都不是什么花哨的款式,简单方便上手。后面的操作区还有几对小情侣挤在一起,正在被人带着学习如何制作。
“先生您好。”店员见他进门,便向他走过来介绍道,“我们家是做DIY的,可以做戒指、项链、手镯,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款式?”
“这个。”透过玻璃,程倾指着一个最普通的银制素圈。
“这款您用团购的话是118元,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制作完成了。如果您是想要送女朋友的话,也可以看看这款,和它是一对的。”
“那就这一对。”程倾抬起眸问,“卖吗?”
店员下意识反问性地啊了一声,这种东西本身就不值钱,价值只是在于一个亲手制作的心意,否则谁又会送这么廉价的戒指给爱人。
可见面前戴着口罩的男生眼神澄澈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有些尴尬地挠了下脑袋,说:“这个我不太清楚,麻烦您先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店长。”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告诉程倾如果想要成品按照DIY售价购买就好,可以让其它店员帮忙现做,会比自己做的时间快些,但是柜台里的不能售卖。
程倾点头,用两百二十八块,买下了一对没有刻名字简写、刻意要求店员做的略有残次的情侣对戒。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那两枚躺在程倾手心的成品戒指,在灯下折射出些炽白的细小光芒。
最后被随意地抛进针织衫外套的兜里。
带着这两个小道具,程倾登上了去楚知钰家的车。介于安保等问题,明星在一个地方的住宅通常都比较固定,所以他倒不太担心对方会跑去别的地方住下。
他在别墅区外下了车,虽然始终戴着口罩,但是保安记得也认得出他,没有多问就放了他进门。
程倾走到楚知钰家门口时,本就暗淡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之前楚知钰给了他一把院门的钥匙,程倾带着,用它开了锁。
至于房门用的是电子锁,他也知道密码。当时楚知钰说要给他弄人脸识别,他嫌弃有些麻烦,就一直都是用输入开门。
试了试,发现对方没换。
程倾的表情一点也不见意外,直接便推门进去了。只是屋内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按下开关后也是分外冷清,诺大的别墅安静得没有一丁一点的声响。
——不在家。
楚知钰的生活作息很规律,也从来不是夜不归宿的人。已经将近十点,他却还是没有回来。
原因无非只会是因为他。
或者究其根本,是岑远今天和他的那通电话。
难哄。
程倾暗暗地想,不过也还好不会是不能哄。楚知钰先前不答话的那点心软,其实已经在无形间为他妥协了很多。
比如现在的他,在甚至谈不上是越过对方底线,更像是将底线撕碎的前提下,依然没被回收进入对方私人领地的权利,也显然仍是楚知钰的男朋友。
楼上倒是温馨些,主卧房间里属于他的东西,连摆放位置都没有一点变化,沾满了属于两个人生活的气息。上楼后,程倾目光略带欣赏地审视了一圈。
毕竟这也是他几个月努力下来的杰作。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自己的大衣,摆弄出被动过的样子,接着将那两枚素圈戒指攥入手心,程倾才又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给楚知钰打去了冷战数十天以来的第一通电话。
被接通的第一句,程倾用粉饰太平的语气开口,问:“你现在在哪儿?”
第一听感像在质问着深夜仍不归家的男友,是所有情侣都会做的查岗。虽然他俨然并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他们之间的状况也并不适合质问,将好不容易维持的微妙点燃。
“......”
那边的沉默有些久,久到程倾险些以为,对面是因意外接触艺人对象电话,慌乱不知该如何措辞的楚知钰的某个助理,因为他知道楚知钰不会回避他。
而助理会知道艺人的感情现状,也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就在程倾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楚知钰的回话却慢一拍地从话筒里传出。语气正常,只是嗓音带着些倦倦的哑意:“怎么了?”
有点冷,也有些冲。
但过了几秒,他似乎是询问过身旁的人,才报出了一个地址,说:“在和陈导还有几个前辈吃饭。抱歉,被拉着喝了点酒,刚刚没有太反应过来。”
程倾记起来,前些天陈枞的这个局也喊了他来。只是当时听说他正满欧洲飞,今天才刚回京,便让他先安心在家歇着,安抚他说也不差这一次了。
轻轻地嗯了声后,程倾开门见山地同他说道:“我想来你家拿点东西,但是你好像不在家,抱歉没有跟你提前说就进来了。我现在在你家客厅,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就自己上去取了。”
这回楚知钰倒是回得很快,问:“什么东西?”
虽然声线依旧平稳,但程倾听了出来,对方是生怕他是来将衣服行李全部搬走。
明明楚知钰才是一直在生气的那个,可偏偏好像程倾才是真正扮演着不愿与对方多说的人的角色。他的语气低了低,小声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拿完东西我立刻就走。”
“你找我......”楚知钰的发声打断了电话的终止,虽然程倾本就没打算真要挂断,“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他在给程倾留机会。程倾听了出来,只是并不准备要。
“嗯。”
这回程倾是真的挂断了。
没给对方任何回话余地,“滴滴”的尾音在空寂的室内回荡了片刻。
打开手机搜索了下约饭地址距此的距离,略微计算了下车行时间,程倾好整以暇地等待起时机的到来。
车库自动打开的提示音明显,他将掌心虚了些力,收起懒散翘着的二郎腿起身,走到了门前。
另只空空的手攥在把手上,程倾缓慢拉门的力道很快便被外界推开的力更快地冲开。只一晃间,带着酒味的冷气便刺在了他的脸上。
“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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