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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存稿10万+,于是不思进取得一个字也不想码。

第5章 我只是个小可怜罢了

单汪走后,龚克慢慢收起笑容,毕竟是江总跟前最得力的秘书带来的人,就算再看不上,也不能撕破脸,“跟我来吧。”

余立果今儿倒是规规矩矩地穿了套正装,只是他个子小,又留着一头小碎发,看起来像是高中生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龚克带着余立果来到一个新整理出来的工位,言简意赅,“你以后就坐这儿,咱们部门之前已经有三个档案专员了,你就每天负责收发资料,跑跑腿儿就行了。”

“额。”余立果点点头,“那我现在该干嘛呢?”

“你去楼下人事办入职吧,然后赶紧回来,要开早会了。”龚克说完就回自己工位去了。

好吧,余立果耸耸肩膀,一路问着去人事办了入职,等他回来时,早会早就开始了,他成功吸引来行政部门所有人的目光。

一早上过去,大家都知道来了个走后门的了。

一整天,没有人和余立果说过话,他也找不到事情做,于是就玩手机,趴桌上睡午觉。

等下午下班本来以为江驰禹会等他一起,却发现人早就走了,只能自己打车。

然后第二天,余立果趴着睡觉和玩手机的照片就被主任在早会上放了出来,同时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余立果张张嘴巴想说些啥,最后还是忍住了,中午去食堂吃饭也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余立果怎么样了?”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江驰禹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中京市区的车水马龙。

单汪站在一边汇报,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遭到孤立,今早挨了老许的骂。”

“呵。”江驰禹心情愉悦地勾起嘴角,“等老爷子股份到手,找个由头把他开了。”

单汪木着脸点头,心头将开除余立果的理由都想了好几个备用。

即使住在一起,但是余立果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看见过江驰禹了,每天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上班,又打车回家,然后吃饭,遛狗,睡觉。

他再笨,也琢磨出味儿了,感情江驰禹这是把他丢进公司就不管了,随他自生自灭,最好他能自己辞职。

“呵。”余立果摸摸奥特曼的狗头,掏出手机看了看余额,去上班江驰禹每个月就只给他三万块钱,这个月的昨天已经到账。

铁打的早会按时召开,许主任再一次拍着桌子骂余立果:“我说你余立果!你每天坐位置上发什么呆呢?啊?公司花钱是请你过来冥想的?自己怎么进来的自己清楚,没有本事就多看多问多学!别整天像个傻子一样!”

本来余立果是依旧准备不搭理的,但是听到傻子两个字,瞬间就炸了毛。

“我热烈的马!”余立果“蹭”地一下站起来,转换成普通话模式,也拍着桌子吼了回去。

“你个死秃头说你爹呢?妈的该我做的我都做了没事儿还不能发呆了?你不就是想让我跑腿给你买这样买那样嘛?我买你大爷的头!”

现场安静极了,二十几号人就这么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余立果,下巴掉了一地。

“你不瞅瞅你那岁数,人小李穿个包臀裙路过你眼睛都恨不得掉地上去!”余立果飞速吐槽,“你特么年纪都能当人爹了都!没点逼数!整天不是看这个不爽就是看那个不爽,我看你就是蚂蚁咬唧唧——横着横着的扯!”

“你!”老许哪里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手下指着鼻头骂个狗血淋头啊,一时间憋红了脸,颤抖的手指着余立果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怎么,不认识你爹我啦?”

余立果冷笑一声,小嘴继续叭叭:“你怎么会认不得我啊,妈的每天早会你第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都是骂我,我还以为你是多负责的领导呢,吗的隔壁的,昨天下午在卫生间你干嘛还来摸老子屁股啊,说什么别人能给我的,你也可以给,我给你大爷的大逼斗。”

又是哗啦一声,伴随着不少吸气声,这次是二十几号人的三观碎了一地。

“你……你血口喷人!”

老许这下也顾不得了,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余立果这么刚,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儿抖出来,“我告诉你余立果,你自己能力不行反而来诬陷领导,我宣布你被开了!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哟哟哟,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开我?你有这个权利?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要哭鼻子找领导告状吧!”

余立果无所谓地两手一摊,“就你那逼·样,自己的事总交给手下做,做好了你不给人好处,做坏了你就给人一顿收拾,老子才是早就看不惯你了!”

龚克离余立果最近,看着余立果唾沫都喷到桌上了,也是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大兄弟是个人物。

“整天拽得二五八万的,蝙蝠身上插鸡毛 ——你算个什么鸟啊?”

“当个主任整天摆架子,好像不骂个人显示不了你的官威似的,一天尽是老鼠扛大枪——窝里逞能!”

“瞪什么瞪!”余立果看着老许眼珠子瞪得老大,更不爽了,把椅子向后一拉就要冲上去扣老许眼珠子,“老子现在过来给你扣掉你信不信!”

“诶诶诶,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龚克这时反应迅速,立马抓住了余立果的手臂,“兄弟冷静啊兄弟!”

趁着这个关头,老许也回过神来,喘着粗气往外走,一边放狠话:“你仗着单秘书的关系是吧?今天我告诉你,谁来都不好使,你不仅得滚蛋!还得跪着给我道歉!”

“老子等着呢!”余立果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臭煞笔,爸爸等着呢!”

老许走了,会议室却热闹起来了。

大家伙叽叽喳喳小声讨论起来,甚至有些说过几句话的同事,还特意走上来拍拍余立果的肩膀,“兄弟,我们以前错怪你了,你是好样儿的!”

余立果骂完人嘴巴有点干,看着众人那崇拜又惋惜的表情,一时还有些懵。

“哎。”龚克这时给余立果递过来一杯水,替他解惑:“你才来多久,就看出了老许这么多问题,我们这些常年生活在他手下的,遭的罪自然不少,没办法啊,为了养家糊口,大家只能忍气吞声,今儿你这一顿输出,不知替多少人出了口恶气。”

龚克有些怜悯地看着余立果,其实回头想想人余立果除了是关系户进来的,平日里也不作不闹的,被大家孤立也没多说过啥。

自从他来了,其他人被骂的次数都减少了,别人的安好,是余立果一直在负重前行啊。

“兄弟。”龚克真心实意地看着余立果,“我要向你道歉,说实话我也曾在心里看不上你的,不过你是真汉子!我龚克佩服,要是你不计前嫌,咱两交个朋友,今儿你从这里出去,我送你!”

“还有我。”一个小女生默默走了过来,很小声地说:“上次你帮我搬东西,一直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谢谢你,余立果。”

就这样,不少人围着余立果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话,把余立果弄得是一愣一愣的。

顶层

单汪敲门进入,人生第一次在老板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江驰禹刷刷签了份文件,“有事就说。”

“行政部的老许,上报说要开了余立果。”

江驰禹闻言抬头看向单汪,“怎么回事?”

于是单汪清了清嗓子,将早晨行政部早会的大战绘声绘色地重复了一遍。

江驰禹双手交握,看着单汪一张木头脸,嘴上学着余立果骂人的歇后语,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总……”单汪也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不说话了。

“抱歉。”江驰禹压下嘴角,想了想问:“余立果骂老许的情况有几分真假?”

单汪立刻接话,“略一调查,基本都属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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