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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双胞胎眼见大势已去,也不知究竟是迷途知返,还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总之约了屠定云以股份为由见面。
恰好就在竣工宴当夜。
屠定云以当年那场意外开口向江驰禹寻求帮助,希望能陪他一起去撑个场面。
江驰禹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那对双胞胎的确是把股份卖给了屠定云,只不过要价高处行情不少,还狮子张口要了一个分公司为条件。
屠定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只要完整地掌握屠家,现在多花点钱也没什么,以后总能挣回来。
双胞胎签了合同,哥哥意味不明地笑着说:“还得是大哥啊,以前就能靠着江家让咱们屠家在中京站稳脚跟,现在又靠着江家,得到了所有。”
屠定云拿起合同,懒得和这对阴险的双胞胎多说,拉着江驰禹往外就走。
江驰禹本来也就是过来镇镇场子,过程中他几乎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在想余立果的事儿。
两人走出别墅大门没多久,那几个壮汉就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开始动手。
整件事根本就是那对双胞胎设计好的,老宅是以前屠父购置的,后来早就搬走空了下来,偏偏选在这里谈事,就是看上这里已经人烟稀少,监控也几乎损坏,离市区又有些距离。
这种乌漆麻黑的环境,醉酒闹事弄个把残疾人出来,也正常。
屠定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屠家不照样回到他们手中。
只是双胞胎没想到的是,屠定云把江驰禹也带来了。
这让他们原本的计划有些被打乱,收拾一个人好弄,可加上身手不错的江驰禹,还有半路冲出来的一条狗和一个老司机。
总之最后,双胞胎没能如愿。
“那几个工人估计是收了钱,咬死了不会供出人来,只能以后慢慢和那对双胞胎算账了。”
江驰禹说完,手上稍微松了点力气。
余立果听了觉得有些可笑:“算账?算哪笔账?”
“算屠定云的账,还是算你受伤的账,还是算我奥特曼的账?”
江驰禹皱起眉头,“果果……”
“无论哪笔账,都没办法让我的奥特曼活过来了,不是吗?”余立果凄凉地笑了一下,自顾自地说:“你们慢慢算你们的账吧。”
说完,余立果转身往楼上走。
江驰禹紧接着也跟上了楼。
打开卧室门,却惊讶地发现余立果拖了个行李箱,正往里塞东西。
江驰禹呼吸一顿,大步跨过去,把行李箱一把拽开,语气急切:“你做什么?!”
余立果也不恼,看都不看江驰禹一眼,把箱子拖过来,继续往里放东西。
眼看着余立果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江驰禹心头逐渐涌起一股烦躁:“你到底闹什么,不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
可余立果还是一言不发,懒得抬头,继续收拾东西。
江驰禹看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发了脾气,一脚把箱子踢到一边,把余立果拽起来:“你他妈闹够没有?”
这时候,江驰禹才看见余立果眼皮红红的,只是没有再掉眼泪。
余立果终于肯抬头看向江驰禹,像是没什么力气地说:“江驰禹,我们离婚吧。”
窗外还是艳阳天,风吹树叶哗啦啦响,在这间满是甜蜜回忆的卧室里,余立果说要和江驰禹离婚。
江驰禹刹那间失去了语言,不可置信地盯着余立果的脸。
怎么可能呢?余立果会说离婚?
不可能,怎么可能。
“果果……”江驰禹连忙把语气又软了下来,“这个事不要乱说。”
余立果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离了吧,本来我们协议也快到期了。”
这时江驰禹才猛然反应过来,的确他们当初签订的协议,结束日期就在余立果生日后面一天。
离现在,仅仅剩下十来天的时间。
“为什么?”江驰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因为屠定云?我和你解释过,我和他不可能的,我以后也不会再帮他什么……因为奥特曼?”
江驰禹摇摇头似乎觉得有些荒唐,“你总不至于为了一条狗和我离婚吧?”
“我能因为一条狗结婚,怎么不能为了一条狗离婚?”余立果冷漠地说:“就这样。”
然后他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江驰禹当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追上去扣着余立果肩膀,“你……”
刚吐出一个字,余立果突然转身,抬脚就往江驰禹两腿间猛地一踢。
“操!”
江驰禹大呵了一声,当时就捂着小腹弯下了腰。
余立果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驰禹,脸上浮现出狰狞的恨意,“在你眼里很不可置信?你江少纵横情场多年,怎么能有人敢甩你,还只是因为一条狗……你以为只是一条狗。”
余立果闭了一下眼睛,忍下心头的酸楚,又说:“在你眼里,觉得不过一条狗罢了,怎么能有人重要呢?”
江驰禹大口喘着气,痛得不行,但缓了一口气就直起身体一把把余立果给捉住,咬着牙说:“对,不就是一条狗,值得你这么和我闹?”
话不投机半句多,余立果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
“你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余立果略带怜悯地睨着江驰禹的脸,“连奥特曼都知道爱,为了救你,失去了生命。可是你虽然生而为人,却自私又冷漠。”
江驰禹额头青筋暴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从来没有人敢拿他跟一条狗做比较。
“余立果。”江驰禹捏着余立果的手非常用力,语气也变得气急败坏:“我他妈平常是太惯着你了是吧,你以为你能耐了,觉得我他妈非你不可?”
胯间剧痛阵阵,江驰禹呼吸也起伏迅速,脸色愈发黑沉。
“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真丑。”余立果握紧行李箱拉杆,猛地又给了江驰禹腿间一脚,直踢得江驰禹瞬间跪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在乎我呢。”
“我C你……”江驰禹毫无防备,整个人痛得佝偻在地,再直不起身体来抓余立果。
余立果趁机拉着箱子退后两步,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
刚下完楼梯,就听见江驰禹愤怒的吼叫声从楼上传下来:“离!滚nm的蛋!”
第95章 往前走
余立果暂时住进了医院的值班室里。
奥特曼的死让他的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他每天哭得眼皮肿亮,声音沙哑。
今天起床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没离婚。
距离从枫林晚搬出来已经过去三天,虽然江驰禹答应了离婚,但这三天来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余立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发信息去催一催,想起自己当时走的匆忙,连结婚证也没拿走,还得让江驰禹到时候一起拿上。
世界上最烦躁的事情莫过于,你和对方惊天动地的大吵了一架,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就突然发现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除了让对方帮你,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总不可能再厚着脸皮回去枫林晚吧。
余立果趴在床上摇摇头,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绝对不回去。
离开时,余立果只选择性的带走了自己买的几件衣物和用品,衣物间里琳琅满目的高级定制,他一套都没有拿。
曾经江驰禹给的,他什么都不打算要。
思来想去,余立果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江氏
刚汇报完工作的单汪收起文件夹,就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一下,掏出来一看,脸色竟有瞬间的为难。
江驰禹察觉到了,于是随意问道:“怎么了?”
“江总。”单汪斟酌了下,试探性地开口:“余先生发来信息,询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办理离婚手续。”
眼见着江驰禹脸色瞬间黑沉,单汪心里可谓是复杂极了。
江驰禹深吸一口气,牙关咬得死死的,像是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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