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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四号种子的比赛风格吗,太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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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开团,”季清道,“赢了。”

“怎么说呢,除了比较孤儿,其他的都吊打对面,”柏渊暗示道,“但是团队意识是可以培养的,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啊。”

季清:“你急什么,我又不反对你签他。”

柏渊笑笑,打开实时滚动的数据界面,下巴微扬:“我没看错人,操作确实厉害。”

当年季清开始打职业的时候,正好是医疗兵最受欢迎的时候,那个版本下的医疗兵无论是输出伤害还是治疗效果都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不少人对医疗兵的初衷就是既能苟又能莽,血皮又厚,地图里是个人见了医疗兵都得膜拜一下。

只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版本不断改革推进,医疗兵的输出伤害被削弱,一直冲前倒成了傻打法,战队开赛前会的时候也反复强调医疗兵最好是前期避战,跟在自家输出身后提供保护。

保姆奶妈流医疗成了最优选,只是实在是太不突出,导致很多人忽略了医疗的作用,相较而言曾经风靡一时的刺客流医疗又更难上手,也难怪现在的玩家都排斥医疗兵——打奶妈流吧,被队友忽视,一整局三十分钟有二十分钟都在给残血队友擦屁股;打刺客流吧,操作不好又要被喷说送人头。

不过,与版本更新后上手难度变得更大的骑士相比较,即便在地图中存在感不高的保姆奶妈流医疗容易被队友忽略却依旧是大多数普通玩家苟分的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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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BO5打得那叫一个相当激烈。

不得不说柏渊确实很会挑人,这些青训生各有各的好,尽管在职业选手面前显得有些平庸,但放在整个玩家群体中来说已经算是佼佼者,即便是现在就让这些人去打次级联赛,也不算逊色。

直播快结束的时候,第一天参赛的两个小组数据也随之公布。

罗锐带飞了全场,除去中间的一局失误,其余时候都顺风顺水,个人数据也很占优势。他打完今天1组对3组的比赛就不用再打了,第二天是2组对4组,第三天是败组之间的互相对抗,基本没他什么事。

已经有人在战队官博底下猜Cured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跟战队签合同了,不过也有人说Cured操作不行技术菜,总之各种声音都有。

从训练室里出来,罗锐在走廊上喝水,目光默默移到二楼的楼梯口处。

他不在乎自己能在FM拿到多少钱,一开始他来打职业,倒不是因为自己多么热爱STL,静下心来想想,其实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他对季清除了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怨怼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情感,选择来FM,一半原因是RTG穷,一半原因是季清。

就是想挑衅一下那个人,只要那个人心里不爽了,罗锐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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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G电子竞技俱乐部STL分部,战队基地。

贝贝看着FM今天的队内赛回放不断扣脑袋,他搓搓手打开游戏界面,自信满满地决定重新练刺客流。

You have been slain!

......

You have been slain!

An ally has been slain!

......

Ace!

“操,医疗兵玩的什么?演我呢?不支援不丢血包就算了,你说你开局十二分钟给对面送了7个头,猥琐一点行不?你看看对面医疗兵怎么玩的!”

贝贝登的是小号,只得一字一句敲键盘:【对不起QAQ!】

一个颜文字搞得人家以为玩医疗兵上赶着突脸的是个妹子。

这一局输得很惨,路人玩家顺手给他点了个举报,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房门被人推开,贝贝立马退出游戏,回过头看着来人:“队长?”

“在练医疗兵?”RTG一队队长艾兰双手撑着他肩膀,目光落在正不断发光的键盘上,“我就知道你看FM的比赛了,想玩刺客流?”

贝贝点头:“人家青训生玩个刺客流都能秀翻全场,我怎么觉得我连个青训生都比不上呢。”

“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你的奶妈流也很优秀,”艾兰想了想,安慰道,“在赛场上讲究的是团队配合,你去玩刺客流,那我怎么办?到时候残血了我还得指望你开个视野顺便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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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贝贝笑死我了,我看他小号还在排队,刚刚那把简直了,”欧阳观战之后在训练室里笑得前俯后仰,“哎哟你说他一个奶妈好端端地受了什么刺激跑去玩刺客啊哈哈哈哈哈,一场下来一个头没拿到还给对面白送一波经济,匹配到的路人队友刚好晋级赛,输了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谷一弦也是奶妈流,他不打算再给贝贝带去什么刺激,于是退出观战界面,嘻嘻哈哈地评价道:“像个做完手部手术刚出院的狂热玩家。”

欧阳要笑死了。

末了,他提醒说:“我今天听教练说队里想培养那个Cuerd,这场BO5就是为了让他有个顺利成章跟战队签合同的理由。”

“那挺好,咱们战队未来又多一张王牌,”谷一弦看向自己对面那台机子上坐着的人,“是吧肉盾。”

李山私底下不爱说话,但在赛场上就是个行走的哔哔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话的力气都用在比赛里了,他在生活里就不那么喜欢社交。

闻言,他抬头,目光越过电脑显示屏,看着谷一弦发顶:“新人操作不错。”

谷一弦觉得要是将来一队真的要来个替补,Cured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一来就在FM,没跟别的战队有过太多的拉扯,知底细,年纪又小,到时候应该会很好相处。

欧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

“Cured是玩医疗兵的,操作又那么秀,”欧阳说,“你不怕万一哪天你......状态下滑,Cured顶替你上赛场吗。”

谷一弦眸子里的光慢慢冷下来,想了想,而后莞尔:“没事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人总得有个发挥的舞台吧,他赢比赛,荣誉难道不是咱们FM所有人的吗。”

“那倒也是。”欧阳抬手摸一下鼻尖,不说话了。

训练室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尴尬。

“咳,那个,欧阳,”李山解围道,“我拉你们进房间,再打一场排位吧,赛季快结束了,今晚冲一波分怎么样?”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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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站在训练室虚掩的磨砂玻璃门外面,把里面人的对话听了个干干净净。

柏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从楼上下来:“哟,你今儿不去一楼围观那帮青训小孩打游戏,改行干安保巡逻了?”

“那没办法啊,您老人家耳提面命严控我训练时长,自从上次带欧阳训练一整天被发现之后,我现在一天下来能被允许打几个小时都是苍了天了,我闲得蛋疼。”季清说。

柏渊看向他手腕:“还疼呢?”

“不疼,你关心则乱。”季清握了握拳,一层膏药包裹在手腕上,属实是影响动作又不太美观。

他是刚贴的膏药。

柏渊了解他,这人性格很倔,能不擦药就不擦药,当年扛着高烧也能打比赛,这回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突然十分自觉地把膏药贴上,这里头要没点什么事儿柏渊是坚决不信。

“得,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柏渊顺着季清目光看过去,“怎么了这是?你情绪不高啊。奇了怪了,FM一队个个大心脏,怎么你一个跟喷子评论区撕逼能文能武的这会儿还低落起来了?”

季清一笑:“你看我像是低落的样子吗。”

他叹气,勾过柏渊肩膀:“我说教练,你什么时候跟欧阳单独谈一下?他这个......而且青训签了合同要是真往一队塞,会有意见吧。”

“谈两句话有用就好了,你以为我不想谈?”

两人对视一眼,都默默选择了闭嘴。

没办法,比赛重要,照FM现在形势来看,无论谁出问题都会影响到全部,尤其是这四个首发缺一不可,季清已经快退役了,欧阳不能再出问题,替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现在也只好顺着他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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