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页(1 / 1)
('
刚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板上的凌威,对方脸色惨白,面上满是惊恐,一见凌斯年进来,立刻扑过去,想去拉凌斯年的衣角。
“斯年!”凌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凌斯年避开了对方的手,比起对方惊恐,他神色冷淡,脸上闪过一丝嫌恶:“离我远点。”
“救救我,斯年,你爷爷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啊!”
凌威哭天喊地,狼狈的毫无尊严,奋力去够凌斯年,中途又被一旁的两名保镖摁住,于是只能崩溃大喊:“你救救我,斯年,我是你亲爹!我生你养你,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本该安静的正厅里,完全被凌威的叫喊声充斥着,凌斯年抬眼去看坐在主位上的凌鸿文。
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撵着一串佛珠,半阖着眼,视眼前的闹剧于无物。
凌斯年冷笑一声,也不开口,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眼见无人理会,凌威的哭叫越来越小,渐渐的没了声音。
这时凌鸿文才抬起眼睛,看了凌斯年一眼:“来了?”
“嗯。”凌斯年应声。
凌鸿文抬了抬手,一旁的管家立刻应了声“是”,之后走过来,将手里的一沓文件递了过来。
凌斯年接过来,随意的翻看了几眼。
里面是几张照片,一名容貌清秀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再后面一份亲子鉴定书,落款上写了,“……确认为生物学父子关系。”
凌斯年将文件夹合上,放到一旁的高几上,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斯年,这件事情,你说怎么办?”凌鸿文慢悠悠的问。
凌斯年笑笑,无所谓道:“听您的。”
老人“唔”了一声,看向瘫在地上的凌威,懦弱又无能,跟块烂泥似的,始终扶不上墙,他的声音充斥着厌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凌威听到声音,身子抖了抖,之后跪着爬了过来:“爸!爸!我也是您的亲儿子,那也是您的亲孙子!我是为了您,咱们凌家、凌家多子多福不好吗?……”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凌鸿文声调都没变一下:“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也别多想……处理了吧。”
最后一句是对管家说的。
凌威听到后,先是愣了下,之后疯了一般去抓凌鸿文:“爸!那是你孙子!你亲孙子!!!那是我儿子啊!那是我儿子!!”
管家看了眼凌鸿文的脸色,立刻对保镖示意了下,那两个保镖得到了指示,上前将凌威拖了起来,径直拖走。
凌斯年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甚至懒得去多看上一眼。
直到凌威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凌鸿文才睁开眼睛,看向凌斯年。
他将佛珠握在手心,道:“斯年,我是看重你的。”
“爷爷说的是。”凌斯年皮笑肉不笑。
“说起来,过几天就是你爸爸的忌日了。”
“我会去看望爸爸的。”
说到这里,凌鸿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带上了倦意,他对凌斯年挥了挥手:“记得就好,回吧。”
-
从凌家老宅出来,凌斯年只觉身上都沾染上了老宅里那股黏腻腐朽的气味,他抬手的拍了怕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拿出了手机。
他莫名的有些想见见陈青。
上次过后他有几天没有见过那个无趣的男人了,不知道对方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没有。
刚拿出手机想要问问助理陈青的近况,就有另一个手机号在屏幕上闪烁了起来。
凌斯年手上一顿,接听了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凌斯年脸色沉了下来,应了声。
“我现在过去。”
--------------------
我知道你们有些看不懂凌家的事情,但你们不要着急,后续会有解释!
总之。
凌鸿文是个变态就对了。
第37章 37 “我想抱抱你”
==================================
城郊疗养院。
这所疗养院地处偏僻,建在了半山腰上,来这里没有公交,出租车也因为太远轻易不往这边来。
一辆黑色的SUV驶到了疗养院门口,看门的保安看到车牌,立即升起了车杆,顺便对着车的方向敬了个礼。
凌斯年下了车,单手捧着一束白色的玉兰花,径直去了疗养院东边那栋楼的五楼。
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凌斯年出了电梯,医生打了招呼,跟凌斯年低声说明了情况。
“……新来的护士没经验,不知道她藏了药……还好发现的及时,那个药也不致命……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情绪有些低落……”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所病房前,那间房子房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床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蓝白色的病服,身形清瘦的厉害,侧着脸对着对着窗外,好像是发呆。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医生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凌斯年“嗯”了一声,径直推门而入。
开门的声音不算小,足以让屋里的人听到,可床上的人动也没有动,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蜡像。
凌斯年走了过去,将花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即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了女人视线的对面。
他没有开口,就那么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许久。
女人的眼神先是落在那束沐浴在阳光下的玉兰花,片刻后死寂的眼神中终于产生了一些波澜,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将视线放在了凌斯年身上。
“你来了。”女人说。
“嗯,来看看。”凌斯年淡声道。
女人迟疑了下,缓缓地打量着凌斯年那张与她又五六分相似的脸,表情怔忪。严陕停
又是一阵沉默。
女人又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
“不需要,滚。”
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凌斯年也只是低头轻笑了一声,再抬头脸上笑意都没有消散掉,他声音很轻的说道。
“我来的时候,爷爷把凌威的腿打断了一条,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双放在床单上瘦骨嶙峋的手骤然紧了紧,女人快速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表示不知道还是不想听。
凌斯年并不是想要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啊,他啊,又有了一个儿子,看样子三四岁了,不过爷爷很不开心,毕竟凌家容不得这么不体面的事情,就简单教训了他一下……”
说到这里,凌斯年看向女人,笑眯眯的问:“妈,他这么惨,您开心吗?”
听到这个称呼,凌母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表述的情绪,片刻后突然拔高了声音。
“别这样喊我,让人恶心!”
尖锐的嗓音很刺耳,凌斯年却不以为意,甚至还笑了下:“那你当年应该趁着我还没说话前直接把我掐死,也省的你现在犯恶心。”
凌母急促的呼吸了两下,身体开始不自然的颤抖,那张较好的面容满是恨意:“那你为什么没有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三年前你不都死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为什么你要生出来!为什么要借由我生出来……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一阵发疯般的诅咒和谩骂过后,她开始呜呜咽咽的哭,泪水流满了脸颊,崩溃到不能自已。
凌斯年没有动,他冷眼看着床上那名生育了他的女人,嘴里不断地说着诅咒他的话,神情淡漠。
那些恶毒的话从生育自己亲生母亲口中说出来,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等到凌母渐渐安静了下去,脱力般倒在床上,凌斯年才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凌母恍惚的面容,淡声道。
“好好养病,别再试图寻死,死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不是吗?”
凌斯年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巨大声响。
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凌斯年只是打开门,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护士说:“照顾好她。”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