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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冉怀孕时,为了让两家人相信,他们搬住在了一起,只是依旧自己睡自己的,相敬如宾。
曲冉结婚之后正大光明的带着女朋友和贺轻舟吃饭,一起进进出出,再也没有顾忌了。
次年,曲冉生了两个男孩,取名贺幸川与冉幸初。
孩子生下后,两人光速离婚,但是并没有闹掰,而是每周让两兄弟见面玩耍。
老头子格外喜欢两兄弟,哪怕辛初判给了妈妈。
在两个孩子一岁半的时候,贺鲲鹏病逝,贺家的所有权利都来到了贺轻舟的手上。
他不再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军火上,而是向外扩展,投资了他看好的各个行业,第二年,贺家盈利大涨,贺轻舟的名字在各地开始响亮了起来。
五年后。
高级会所里,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狐朋狗友沉醉在酒肉池林里。
男人长得极好,只是深邃的眸子里眸光不带半点儿起伏,如同一汪死水,冷漠而又坚硬的五官,华美而又单板没有生机,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直到看到这些人的尺度越来越大,陆晏眼底终于有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眼神,厌恶。
他刚要站起来离开,就被沈一空抓住:“好不容易聚一回,别想跑。”
陆晏看了他一眼:“你一开始没有告诉我,这些人也在。”
这些人指的是那些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沈一空扫了他们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起身道:“今晚大家玩儿开心,帐算我的,我和陆晏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开门走了出去。
转头就进了顶楼沈一空专属的房间,陆晏挑眉:
“还在躲着你哥?”
沈一空脸色一变,拍了他一巴掌:“能不能不提他!”
陆晏举手投降,沈一空走到酒柜边道:“威士忌可以吗?”
陆晏下巴微抬,接过沈一空递过来的酒杯,两人坐在沙发上,沈一空道:
“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单独喝酒了。”
陆晏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自从五年前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后,他就很少喝酒了。
沈一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贺轻舟刚离开那会,他每天都在担心陆晏哪一天想不通也跟着去了。
他没有谈过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陆晏在这五年里失去了光,他就好像一个躯壳,每天按部就班,没有一点儿活力。
沈一空不是陆晏,没有尝到他那灭顶的痛苦,光只是看着陆晏,尝着他偶尔溢出来的痛苦时就已经受不了,可可以知道陆晏扛着多大的痛苦活着。
不知道过多久,沈一空道:“秋熠回来了。”
时隔五年,再听到这个名字,陆晏僵住了,五年前秋熠忽然被调到北欧去管理,秋家那里的产业很少,调他过去实则就是放逐他了。
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陆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实际上,我今天也约了他。”
沈一空话音刚落,门就被秋熠打开了,他笑着道:“好久不见。”
第63章 贺轻舟没有死
陆晏抬头看去,正直深秋,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眉眼懒散,他眯着眼睛,目光有一丝玩味,又有一丝探究,打量了半天这才笑开了:
“好久不见。”
再见到秋熠,陆晏心中深处的那一扇门微微松动,那些痛苦的记忆似乎有往外冒的意思。
对于秋熠他感觉复杂,贺轻舟的死虽然不是秋熠直接造成,可他曾经也伤害过他。
伤害过贺轻舟的陆晏都没有办法原谅,他没有原来自己,更不说秋熠。
他收回目光,站起来就要离开,秋熠道:
“我对他做的那些,失去了一只手,扯平了吧,你还在生气?”
说完他抬起左手,虽然是深秋,可是却不算太冷,这个天气他却带着手套,实在是过了份。
陆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在这时,秋熠取下了手套,看清那双手的时候,陆晏瞳孔猛地一缩。
他那只手套之下是一只金属钢手。
陆晏眯起眼睛:“你的手是自己失去的,与轻舟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失去?我还能自己砍了自己的手吗?”秋熠走了进来,问过沈一空后轻车熟路的找到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陆晏:“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急什么?”秋熠坐下来喝了一口,“五年不见,就这么和哥说话的?”
陆晏冷眼:“屈宗樊最近有和我合作,把话说明白,带你去见他。”
秋熠脸色稍变,片刻之后脸色恢复平静:“我想见他还想要你带吗?我对他不感兴趣了。”
陆晏烦躁的点了一根烟,等着秋熠把条件说出来,他心中隐隐有感觉,秋熠要和他说的事情,将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果不其然,秋熠很快就道:“帮我拿回秋家道掌权。”
陆晏一顿,五年前秋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他 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忽然被架空,实权都被他堂哥拿走,而他也被放逐。
几秒之后他道:“你先说。”
秋熠笑笑,取下钢手,露出了手腕那整整齐齐道圆弧,道:
“听说过苗疆贺家吗?”
苗疆贺家,陆晏倒是听说过一些,但是贺家主要活动并不再国内,一直对外在灰色地带生存,势力在苗疆不容小觑,近几年它道爪牙似乎伸出了苗疆,在各个行业里都比较活跃,凡是它涉足的领域,都风生水起,传闻赚了不少。
但是那掌舵人却十分神秘。根本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几岁是男是女。
秋熠道:“我的手是被贺家人剁了的,在剁我手之前,他说他儿子因为我的原因差点失去一条腿。”
他笑开了:“谁因为我差点失去了一条腿?”
陆晏心脏被他的话狠狠一击,贺家……贺轻舟姓贺,贺轻舟擅长投资,对商机有敏锐的直觉和见解,而这几年靠广撒网收益的贺家……
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贺轻舟五年前确实没有了呼吸,这一点陆晏十分确定,但如果他是贺家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想想五年前贺轻舟的火化有太多漏洞,哪有人第一天刚死第二天就火化的,无非就是……怕久了自己会发现端倪。
陆晏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如果五年前贺轻舟的死是假象,那是不是,他现在就还活着?
死了五年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再一次鲜活了起来,陆晏的激动得双手直颤,拿不稳酒杯,让酒洒在了地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猛地回神,抬手盖住了眼睛。
沈一空分明听见了他呼吸粗重了一些,他知道陆晏现在是什么心情,并没有取笑他,这五年他有多痛苦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他一直觉得陆晏确实有错,可不止于此,他在五年里反复折磨自己,再大的罪其实也该扯平了。
终于陆晏的气息恢复平静,道:“我要去苗疆。”
此言一出沈一空和秋熠都愣住了,秋熠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怎么会不知道,外界的人轻易不敢去,危险便地,弄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晏短时间里,声音变得十分沙哑:“我要去确认一件事……”确认贺家到底有没有贺轻舟。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出了会所,上了车。
司机刚开车,脑海中的记忆就再一次涌了出来,陆晏脸色瞬间苍白,浑身上下仿佛有蚂蚁在啃咬一般的疼着。
这五年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只不过过去每痛一次,他就又会往深渊里堕半分,可这一次痛归痛,但是他拉到了深渊里的绳索,这条绳索能将他拉出深渊。
回到家里的时候,陆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被冷汗浸透,嘴唇被他自己咬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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