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 / 2)
('诱惑我的挚友番外篇·法国之行完结篇
现代,模特吞X痴汉摄影师茨木,
已经修成正果一周年老夫老妻,见八岐大蛇。
有鬼切,有原创人物,
Ooc预警,不喜善用关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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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有人吃的心惊胆战,有人吃的蜜里调油,有人吃的极不安稳,有人吃的头都不抬。不过好在最后大家都吃的很饱很满足,纷纷对厨师们表示感谢,酒吞和茨木还收获了家里佣人厨师的真挚祝福,一顿家宴也算是完美落幕。
因为饭桌上可以和酒吞公然秀恩爱,互相喂饭而太过激动的茨木,来者不拒吃了太多东西,导致他跟着酒吞回到房间时还在揉着肚皮喊撑。原本平坦的肚子此刻鼓出来了一块,圆滚滚一拍砰砰响。
茨木打着饱嗝说我感觉肚子里的西瓜熟了,可以切了。
酒吞听他说这话顿时笑了出来,伸手过来也摸了摸,又不免担心他一会儿会积食:“我还是给你找找健胃消食片吧,免得一会儿该肚子疼了。”
茨木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家里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回他:“没有,谢叔一直盯着,家里人从没吃撑过。”
说着话的功夫酒吞已经拎过角落里的旅行箱,开始翻找药包。没想到茨木借机伸长胳膊趴在了他后背上,像一只大重量的考拉,把酒吞压得差点趴在旅行箱里。幸亏这位遭受迫害的模特大人反应快,手一撑又蹲稳了,反手打了茨木一下:“做什么?谋杀亲夫?”
“困。”茨木趴在他背上,胳膊揽着他的肩膀嘟嘟囔囔道,顺便还打了个哈欠,明显是因为吃太饱开始食困。
又记得补一句自己才不舍得谋杀亲夫。
大概是因为今天实在太高兴,再加上困顿让这位痴汉摄影师头脑不灵光,趴在酒吞背上没几秒就开始不老实地蹭脸,嘴里反复念叨着酒吞的名字。迷迷糊糊间说自己真的好撑,又说今天真开心,和挚友互相喂饭,挚友房间比自己想的还要奢华一点,到处都是挚友生活过的痕迹,充满了挚友身上的味道!
啊天堂~啊好幸福~~~~
酒吞还在给他翻健胃消食片,闻言手上动作倒是慢了些,想把听他絮絮叨叨的这点时间再拖得长一些,更长一些。
背上的茨木眯缝着眼没注意到酒吞的动作,只转着眼珠看房间内的摆设,墙上挂满了酒吞年少时期获得的奖状,一旁的玻璃柜里除了奖杯还有酒吞上学时用过的书籍以及辅导资料,另外一个书柜里还放着蛇类饲养手册之类。
“挚友恋旧。”茨木嘿嘿笑着,伸手摩挲酒吞喉结总结道,“得了那么多奖杯,不愧是挚友,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点了这么多项技能点。”
酒吞喉结一动,和茨木的手指尖撞在一起,对方连忙又摸了几下像是在回应一般,就听酒吞压低声音说道:“都是以前学的,现在很多都忘了。”
“能获奖就证明,那时候你的确很厉害啦,”茨木把脑袋蹭着换了个方向,转头去看另一面墙。墙上挂的是酒吞每年过生日以及入学时的照片,里面的酒吞或是小不点样子幼稚可爱的,或是少年模样青春活泼的,都是茨木没见过的酒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这位痴汉终于舍得睁大眼,抬头认真看起来。从第一张里英俊的小男孩到大学入学时帅气的青年,随着照片时间的增加,酒吞的成长轨迹也逐渐摆开,他看得出神又隐隐有些遗憾:挚友小时候好可爱好帅气,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他……要是早点遇见……
茨木垂下眼,又蹭了蹭酒吞后背。
要是早点遇见…那他茨木童子可以吹挚友的幸福日子简直可以按照成倍年数计算!没能和挚友从小长大简直血亏了!!!!!!
想到这里,茨木又抬头去看,发现其中一张竟然是酒吞在世界模特大赛上获奖的照片。照片里的酒吞正举着奖杯一脸笑容地挥手,照相的人选的角度绝佳,仰视的视角衬托出了酒吞的好身材大长腿,聚光灯打在身上,让衣服亮片反射着七彩的光,就像是站在世界顶端的王者,自信帅气自带发光特效,吸引着无数追随者对他俯首称臣。
天啊!这张照片谁拍的!为什么他从来没看过!!!!!
茨木咻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到忘了自己还环着酒吞的脖子,差点一招把男朋友勒到毙命。劫后余生的酒吞捂着脖子咳嗽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茨木蹲在他跟前不住道歉说自己是因为激动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想要谋杀亲夫,他真的只是看到照片一时激动。
酒吞虽然早就见识过他这个反应,但依然会觉得又气又好笑:伸手把人压在地板上打屁股:“又不是没见过!真人就在你面前,非要对着一张照片激动什么!你的小宝箱里不是有那次比赛的照片!”
“那不一样!”茨木在他手底下挣扎,嗷嗷喊叫说我还没凑近看照片快放开我,一面据理力争,“我的那些照的都是远景的!很多还是我从报道上截图的,又糊又小一点都照不出挚友的帅气!这个不一样!这个镜头离挚友这么近!角度打光把挚友的帅气全凸显出来了!我必须激动!”
酒吞被他几句话顶得又下手打了几巴掌,没想到被茨木趁机扭着身子挣脱了。眼看着对方已经扑到了墙边,趴在那里恨不得把脸都塞进照片中,酒吞头一回吃起醋来,见了鬼的还是吃自己的醋,就听他酸溜溜地问茨木:“没有聚光灯我就不帅气了吗?”
“没有聚光灯你也一样很帅!”茨木摸着那张照片,眼睛放光说道,“但是有了聚光灯帅的更好看!!!”说着还扭头指着那个照片对酒吞说他要把这张照片带回家!放大!挂在床头!不对!是这面墙上的他都想要!
酒吞听到这句话,脸色简直比锅底都要黑,几个大步迈过去一把将茨木壁咚在了照片旁边,磨牙嚯嚯问他没聚光灯就不帅的好看了是吗?明明真人在这里,为什么就非要执着那些照片?照片比我真人好看?只看着我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面感受到酒吞怒火的茨木,慌乱地打了个嗝,指向照片的手指小心翼翼弯起来。他一面看着酒吞无辜眨眼,一面不死心地摸摸照片边角框,露出还是想要带回家的渴求神情。奈何对方吃醋吃到缸底,根本不松口,倒是把他摁在墙上狠狠亲了上来。
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互相舔舐着亲出啧啧水声,勾缠中酒吞的舌头闯进他的口腔,舌尖顶弄舔舐着上颚,惹得茨木唔唔挣扎反倒被对方更强硬地摁住手腕,被迫张大嘴巴感受口腔黏膜被舌尖玩弄的快感。
脑子有些迟钝的茨木被对方成功亲到迷糊。
等两个人磕磕绊绊纠缠着倒在床上继续时,他还伸手搂紧酒吞的脖子,偏偏这个时候对方撤开了,只撑着床铺低头看他,茨木便主动撅起嘴巴,冲酒吞啵啵啵说还要亲亲。
就听上面这位秋后算账问道:“我好看照片好看?”
“都……唔。”茨木的下意识回答被酒吞拦截在嘴里,又啃又咬报复性把他嘴唇都咬肿了一圈,惹得茨木只好连忙改口,讨好地说当然挚友真人好看,要是没有这么好看的人,有再多奖杯和打光都拍不出来!
酒吞闻言再次把头撤开,舔着嘴角问道:“实话?”
茨木喏喏说当然是实话,但眼角余光还是从两人缝隙间偷看那张照片,等到酒吞没有那么暴躁了,甚至摸着他的脑袋说茨木真乖的时候,这位大可爱不死心地问:“那我现在可以要照片了吗?”
酒吞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说了句不行,把人禁锢在怀里又亲又摸开始新一轮惩罚。茨木对这个惩罚十分享受却又不肯放弃,总会在酒吞准备止步的关键时刻再问一遍,到底可不可以把照片拿回家,简直像是在火上浇油,又像是故意讨更多亲亲。
惹得酒吞一遍又一遍从醋缸沉底,和茨木在床上你来我往抱着枕头对战,最后较劲到筋疲力尽,才安静地抱在一起喘粗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休息了一会儿,茨木仍旧凑到酒吞身边,小小声问,那我现在可以把照片拿回家了吗?
酒吞捂着脸长叹一声,妥协道:“行吧行吧,想拿就拿回去吧。”说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茨木非要拿这些,就算照片再高清好看,真人可就在眼前,你还执着照片,让本尊感觉很挫败。
茨木扒着他的肩膀,眼睛亮闪闪盯着酒吞道:“因为我没有。”
酒吞哭笑不得:“难道以后遇到一张你没有的,都要拿回去?”
茨木闻言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搂紧酒吞的脖子说对,只要是挚友的只要是和挚友有关的,我都要有,我都要想方设法拿到。他甚至伸手扳着酒吞的脸,强迫对方看向自己,眼眸里的占有欲展现地淋漓尽致。
他说:“挚友知道的,我是酒吞童子的痴汉。所以只要我茨木童子在这个世上存活哪怕一秒钟,与挚友有关的一切我都要收集到。”
顿了顿他又说道:“哪怕我死了,我也要带着这些东西一起走。”
难得见茨木用这么认真的态度说出内心想法,酒吞反倒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下意识就想问他你死了只带东西走那我怎么办。但是这个话题实在太不吉利了,让他不想深究,何况原本那点吃醋的心思被对方这种执着所安慰,终于能从醋缸里爬出来了。
于是他笑着说了句哎哟,翻身把茨木搂在了怀里,用下巴轻蹭对方的头顶,表达自己的感动。
茨木在他怀里闷闷地问道:“挚友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真的只是痴汉而已,没有想过以此要挟你,给你带来麻烦。”
“本大爷没觉得,”酒吞打断他的话,长胳膊长腿把他夹在怀里,搂得更紧一些,“反过来说,我也可以这样对你?”
茨木唰啦一下把头抬了起来,大概是怕酒吞反悔,又快又大声地说了句可以,甚至表示只要挚友一句话,自己可以把全部身家都奉上!毕竟除了收集酒吞的东西,他自己的杂志采访照片相册也都有保留,就是想有朝一日可以寄给酒吞,让对方看看自己的成绩。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顺利和酒吞在一起,高兴之余倒是忘了这事。
酒吞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啃了啃,调情道:“所以我也可以拥有一间茨木宝箱是吗?”
茨木嘻嘻一笑,抿着嘴说是。
“也可以每天用手机拍你。”
“恩恩!”
“甚至我还可以把你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收集起来,一张都不放过。”
“嗯嗯嗯嗯!”
“那怎么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挑起的这个话题让茨木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回答酒吞:“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挚友想听,我也可以告诉你。”
酒吞说,我当然想听。
只是没想到对方的过往有些沉重。
“其实我和鬼切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茨木说道,“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
当年茨木与鬼切到了孤儿院后,也曾被人领养过,只是各自的领养家庭也都有很多问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了孤儿院,从那之后他们索性放弃了对家庭的希冀,选择互相扶持读书学习,拼命打工维持年少时期的生活,一直到高中毕业顺利考上大学。
就是在高中时,茨木偶然发现了作为新人模特活跃在镜头前的酒吞,并且从一见钟情发展到狂热追逐。后来,读大学时,酒吞获得了第一个世界模特大赛冠军在行业内名声大振,茨木开心地仿佛自己得了奖,那一整年都在念叨这个事,收集剪报和各家采访,专心致志写信吹酒吞。
可惜很快酒吞便换了公司,由于公司规章要求,粉丝的信件再也没法转交到酒吞手上,茨木只好写了信压在箱底,想有朝一日可以自己亲手交给偶像。
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酒吞决定出国深造停止一切活动的消息,茨木没了精神食粮,思念地紧,憋到最后终于把这场持续几年的追偶像行为,彻底发展成了痴汉行动。
他甚至愤而转业去学了摄影,还拉着鬼切下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在工作场上,遇到王者归来。
出师单干的那天茨木还庄重地对着相机和酒吞的人形牌发誓,再相遇时不管能不能把酒吞钓上手,他都要先让酒吞知道,自己是如何从他这里获得力量,又是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这一切都是酒吞童子的功劳,不接受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见到挚友的时候,我什么都忘了。”茨木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就想真人为什么会这么帅,只是和你说话我都高兴地要飞起来了。”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茨木冲着酒吞一摊手,就这么多,没了,“不过我们后面还有几十年,以后还会有更多故事!”
他对面的酒吞从听到一半开始,就捏着自己的鼻梁,感觉眼眶酸胀。
酒吞是真的没想到,茨木的童年时期会是这样的艰难,歉疚自己竟然会提出这么个不合适的问题。同时又十分心疼茨木对于自身的前二十几年时光,竟然是草草几句便讲完了,中间包含的辛酸和磨难一笔带过,描述最多的竟然还是关于他酒吞童子。
任谁遇到这样一颗满含爱意的心实打实扑在自己的身上,都会感动到想要落泪,可他酒吞又不能在茨木面前就这样红了眼眶,那未免太掉面子了。
所以大少爷使劲揉了揉眼睛,努力忽略掉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冲茨木伸手说道:“走……”
茨木满脑门问号,听话地回握住他的手,被从床上拉起来,一面穿鞋一面问酒吞要准备去哪里。
酒吞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跟我走就知道了。
两个人先是去了酒吞房内的衣帽间,那里摆着不少的衣物,大部分是酒吞往年定做过的高级礼服,也有一些是当模特时品牌方赞助的样衣,茨木双眼闪闪发光伸手小心地摸着,看到有些样衣,竟然还说得出是酒吞哪年穿的,参与过什么活动,连走秀时的歌曲都能哼上几句。
酒吞挑了几套与茨木身高相符的,催着他去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一头雾水却也不舍得拒绝,挨个试了一圈,得到酒吞满意地点头,忍不住开心地在原地和酒吞自拍。这位大少爷对茨木的要求一一满足,等到茨木把衣服试换完毕,竟然扭头吩咐佣人把所有合身的衣服都抱着跟他们走。
酒吞下一站又拉着茨木去找了鬼切,可怜这个孩子吃撑了正在床上闭目养神,一脸问号地被师父的男朋友拎起来,手里被强行塞进了反光板还有照相机。酒吞一派强硬地告知他这回可以不用再尽职尽责当茨木小跟班,而是可以亲自掌镜,给他师父和酒吞拍照片了。
鬼切一个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两个佣人已经是一左一右架着他往门外面拖了。
茨木一路上都没看懂这到底要做什么,直到被酒吞拉着手领到屋门口,准备往外面走时,才好奇地问道:“挚友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照相。”
酒吞的回答言简意赅,站在玄关口把拖鞋换下之后,回头抱住了茨木的腰身,甚至用力抬起来颠了颠。
他说:“虽然往后和你还有几十年,但良宵苦短,所以我想和你创造更多的回忆,立刻马上就现在,要不要跟去我照相?我们把这个宅子里的角角落落都照一遍。”
他说:“就当做我们一直在这里一起长大的,我和你。”
茨木欢呼一声抱住他狠狠亲了亲,手一挥说走鸭!!!!!
等到老谢把这条八卦直播到温室里的八岐大蛇面前时,这位老父亲还在和新来的一条玉米蛇培养感情,那条紫色发灰的小蛇像是有灵性一般,一直缠在八岐大蛇手腕上晃来晃去,把八岐大蛇萌得心都要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老谢说的八卦,这位老父亲还愣了半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
老谢:“少爷……”
八岐大蛇:“他吃错东西了?这种纨绔子弟的做派以前都是我来做的!他当时还批评过我!说我太过铺张!双标狗!”
管家一耸肩表示那这不风水轮流转了吗,您不去看看?
八岐大蛇如梦初醒,连蛇都来不及装回去,举着手就急匆匆往院子里跑。一路找了好几处地方,才终于在一座小假山旁边看到了一大群的人。说是一大群其实是有些夸张了,但服侍在八岐大蛇宅邸的佣人大多是看着酒吞长大或是年数超过十年的老资格了,现在这些人都集中在这里,着实有些壮观。他们围成一个圈,正在起哄喊着亲一个亲一个,其中帮着托反光板的厨师恨不得把板子举起来欢呼,鬼切的怒吼总是一阵一阵炸开,让他不要动板子,不然光线该跑了。
八岐大蛇悄悄走到众人外围往里看去,人群的中心果然就是酒吞和茨木,他们身上穿着一样的套装,衬着青年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两个人之间独特的恋人气场让八岐大蛇又欣慰又眼热,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却被众人的起哄盖过去,没一个人听见。
老父亲不甘寂寞,愣是贴假山的边钻到了内圈,安静地站在了鬼切身后,那傻孩子还在调试相机,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
八岐大蛇从管家那里也听说了个大概,就是这混小子突然想和茨木在家里照情侣照,发动了一大堆的人帮着他们选景布置,还要端着衣服茶水零食,活像皇帝出游。他冷冷哼了两声,斜眼看着自己帅气的儿子站在草坪上,一面替茨木整理衣领,一面笑得分外温柔。
孩子到底是大了,想起那个因为自己不收礼物就哭丧脸的小男孩,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今天却已经找到了挚爱甚至带回家来给自己看,还为了对方不惜发动全家。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唉,昏聩起来还不是一样的没头没脑。
想到这里八岐大蛇啪地一拍鬼切肩膀,差点把傻孩子手里的相机吓掉地上,对方恼怒地回头看过来,发现是他竟然立马换了副样子,乖宝宝一样喊了句叔叔好。老父亲板着脸嗯了一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照相啊……鬼切愣愣低头看了眼设备,说我们在照相。
八岐大蛇皱起眉头,把一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老父亲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好好的刚吃完饭,着急照相做什么?还喊这么多人,闹哄哄的。”
他这边正说着,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欢呼,扭头一看酒吞和茨木已经就着姿势吻在一处,背后是绿叶丛丛假山流水,鬼切也顾不得安慰这位老爷子,举起相机抢拍。他师父为了锻炼他,连摆姿势的机会都不给,只让他进行抓拍,力求照出情侣之间最自然最美妙的那个瞬间。这哪是一个轻松的活,鬼切拍了十几张,几乎有一大半都是模糊的,仅有的几张里因为光线角度等等问题,可看的也就那么两三张。
唉,技术不佳切切叹气。
一旁的八岐大蛇则是完全误会了,还以为他是因为吃狗粮吃到自闭,忍不住伸手又拍了拍傻小孩说:“你也觉得很气愤吧!”
“是啊,”鬼切下意识应声沮丧道,“简直惨不忍睹……”
八岐大蛇打鸡血一样,撸起袖子露出了怀里的小蛇,朝着自己儿子就走过去了:“没事,看我的。”
鬼切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抓他不及,一脸问号地看着老人家的背影,默默疑惑:看什么?????
就见那边气氛正好的酒吞和茨木,正贴近的两瓣嘴唇中间,突然就伸出来一颗紫色的小蛇头,眨巴着黑豆眼左看看又看看,吧唧撞在酒吞的嘴唇上,冰凉凉的体温让酒吞猛地一颤,撤开了些许,皱着眉头连忙呸呸两声。
茨木也是吓了一跳,刚想喊挚友,就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捏着嗓子捣乱道:“挚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耶?茨木脚下一顿,看到了身边正在举着蛇坏笑的老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喊了声爸。八岐大蛇冲他眨眨眼睛,丝毫不肯放过这次恶作剧儿子的机会,捏着嗓子继续模仿茨木说话:“啊~挚友~你的嘴唇~真的像花瓣一样柔软。”
这一突发情况让围观的众人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哄堂大笑,笑得茨木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个彻底,显然他也听出来对方到底是在学谁。八岐大蛇举着那条小紫蛇拿腔捏调调侃道:“怎么只是亲了一下,你就如此害羞呢!”
说着老父亲换了一个音调显然是换了个角色开始模仿自己儿子:“啊~心肝宝贝儿小茨木。”
众人:“哎呦~~~~”
“我不是在害羞~”
八岐大蛇举着那个紫色小蛇贴近自己面颊,做出一副宝贝我好爱你的样子,说道:“我只是因为你太可爱,忍不住地要先偷着乐一下而已~”
茨木这下不止脸红,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尤其八岐大蛇与酒吞的声线很是接近,这样学舌说出来,就像是挚友在对他说话,忍不住耳根发痒又有种被家长抓包早恋的感觉。他偷偷看了眼一旁的酒吞,对方挠着脖子也是一脸羞赧,支支吾吾冲着他家老爷子瞪眼。
这么一看好像真的就像是高中生恋爱似的,那点单纯的美好果然不管何时,只要人对了,什么都可以甜的冒泡。
酒吞也是没想到他爸竟然会来这一手,他自尊心强又毕竟是个要面子的,羞窘了一会儿便镇定下来,冲着他爸凶道:“老头你做什么!”
他爸完全没理他,甚至一个闪躲藏到茨木身后去了,还捧着那条紫色小蛇嘟嘟囔囔一会儿模仿茨木说挚友挚友我拍照可好看了!但是你看咱爸的蛇还没有拍,你说我是先拍你好呢,还是先拍温室里的蛇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又模仿他儿子假模假样说:爸!你怎么能铺张浪费!学什么纨绔子弟为了谈恋爱就大张旗鼓的!好好安安静静约会不好吗!
嘿!真香!
一旁围观的众人被逗得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直感叹这父子俩真是没变过,小时候酒吞被他爸耍的眼泪汪汪,长大了儿子把老子管的天天跺脚。好不容易儿子出去闯荡了,老父亲打个电话也要耍嘴皮子,临了临了儿子对象上门了,他还要以牙还牙把儿子当年说自己的话,原样还回去。
哎呦,啧啧啧,大少爷的脸色都比那个山楂红,又红又酸的。
茨木少爷脸也红,像个小白兔一样,红的真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切少爷手里的相机差点掉了,哦呦哦呦,见识到孤寡老人的折磨劲了吗?
直到酒吞气急败坏摁着他爸肩膀让老爷子别闹了的时候,八岐大蛇才总算停了下来,他其实不想停的,可是他没词了,不得不收回了调笑揽着小蛇眨眼睛:“哼!双标狗!”
酒吞心力交瘁,扶着老爷子肩膀叹气:“爸你够了,你这种时候闹,万一茨木脸皮薄觉得你故意为难他,跑了怎么办?”
八岐大蛇这才回过味来,有些慌神着看向茨木,后者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已经故意找鬼切茬去了,此刻正一张一张看徒弟拍的照片,看一张训一句。把个小孩训得低头郁闷连连噘嘴说又不是他的错,明明是你们亲的太快我照不好。这句话说得太大声,惹得茨木脸色更红,一直拍他脑袋说就你有嘴会叭叭叭!
唉,光想着气逆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岐大蛇冷静下来,伸手拍了拍酒吞额头,少见地慈爱道:“别怕,爸爸不会坏你事。”没等酒吞反应过来,他爸已经将茨木也叫到了身边。小两口一脸疑惑,有些不安地并排站过来。
岁月啊,真是不饶人哟……
八岐大蛇这么想着,伸出手把左手的手套摘了下来,露出手上的一枚戒指。那枚戒指镶嵌着紫色的石头,在阳光下闪出一道道光线剔透又好看,戒身虽然清洗保护得光亮,但仍能看出一些岁月痕迹,显然这个戒指已经有些年数了。
八岐大蛇把这戒指退下来,微微用力一拆,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对戒。酒吞喊了声爸,神色复杂地看他,反倒换来老父亲释然一笑,将那两枚戒指端在身前递到了这对恋人面前。他对茨木说,这枚戒指,是当年自己与酒吞的母亲定情的信物,石头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类,但他们最喜欢这个颜色,所以胜在年数与意义。
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带着酒吞,这么多年对戒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现在是时候交给年轻人了,也算是老父亲对他们关系的承认与见证,儿子很好,茨木也很好,他很满意。今后的路也该是他们互相扶持走下去的时候了。
“好。”茨木接过那枚戒指,郑重地说道,“放心吧……爸爸……”
酒吞反倒是犹豫着接过来,对着父亲的笑容嘴唇动了动,良久才默默问道:那你怎么办?
八岐大蛇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手把手套戴好,抚摸着手腕上的小蛇,望着远方道:“我不是还有你们吗,还有老谢,还有这一大院子的人呢。只是戒指罢了,我和你妈妈的回忆又不止这些。”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捏着小蛇的尾巴尖得意道:“再说没了戒指,我还可以告诉别人我单身!发展一下第二春!”
茨木眼见着酒吞正戴戒指的手一抖,看向他爸的目光中多了几道杀气,着急忙慌自己也套上戒指举给酒吞看,试图缓和气氛:“挚友你看!这个,很适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闻言捏着他的手点点头,说的确很适合,但是你别想替那老头开脱,以前他也有过一次,说我长大了鼓励我找对象,戒指一给我立马在家里办了个相亲party,招来了一群相亲的人在家里狂欢了三天。
茨木听得眼睛都直了。
就听酒吞又说道:“最后因为他相中的那个人怕蛇,提出了分手。他连夜打飞机去了我公寓和我哭诉了三天失恋伤心事,把戒指又要了回去,说此生再也不恋爱了。”
所以信他有鬼!
果然老爷子紧走了几步,突然冲过去搂住了鬼切,热辣辣的目光洗礼下强迫鬼切在他怀里下了个腰。只要再叼一枝玫瑰花,完全可以是芭蕾舞剧里罗曼蒂克般场景重现。三个年轻人心里咯噔一声,听见这位长辈风度翩翩问鬼切,有没有兴趣和我这样的帅叔叔来一场友谊的旅行。
“爸!!!!!”
酒吞这嗓子都喊劈了音,和茨木一人一边分开了搂抱的两人,茨木哭笑不得看出来八岐大蛇只是开玩笑,故意折腾酒吞玩而已,于是只嘴上连连说叔叔冷静,这就乱辈分了,冷静!丝毫不戳破他的计谋,导致鬼切一直到八岐大蛇走远了,还在愣神中接受着冲击,导致这个傻孩子回屋之后还在冷静地思考,怎么拒绝老人家才不伤人心这回事。
至于酒吞和茨木,丝毫没有被这场捣乱打扰到兴致,照完照片之后两个人偷偷摸摸溜到偏僻的地方,做了一些嘿嘿的事情,那就是大家都晓得而不必细说的情节了。
“挚友,这算不算是求婚了?”
“不算,我还什么都没说。这最多叫见家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什么时候说啊?”
“看你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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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岐大蛇回到温室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既僵硬又落寞。他把紫色的小蛇放在饲育箱,转而走向另外一个箱子,那里面躺着一条已经濒临死亡的紫灰色蛇,见到八岐大蛇凑过来,还不私心地甩着尾巴,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保温箱上,有一个标签,用幼稚的字体写着:酒吞11岁,第一笔稿费给爸爸买了紫色的小蛇,起名小灰!希望你好好成长,祝爸爸生日快乐!
八岐大蛇看着那条蛇,小声说道:“老谢,孩子长得真快啊。”
老谢端着食料袋,嗯了一声。
温室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把那条濒死的蛇转移进了小箱子,期待它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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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模特吞X痴汉摄影师茨木,
已经修成正果一周年老夫老妻,见八岐大蛇。
有鬼切,有原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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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有人吃的心惊胆战,有人吃的蜜里调油,有人吃的极不安稳,有人吃的头都不抬。不过好在最后大家都吃的很饱很满足,纷纷对厨师们表示感谢,酒吞和茨木还收获了家里佣人厨师的真挚祝福,一顿家宴也算是完美落幕。
因为饭桌上可以和酒吞公然秀恩爱,互相喂饭而太过激动的茨木,来者不拒吃了太多东西,导致他跟着酒吞回到房间时还在揉着肚皮喊撑。原本平坦的肚子此刻鼓出来了一块,圆滚滚一拍砰砰响。
茨木打着饱嗝说我感觉肚子里的西瓜熟了,可以切了。
酒吞听他说这话顿时笑了出来,伸手过来也摸了摸,又不免担心他一会儿会积食:“我还是给你找找健胃消食片吧,免得一会儿该肚子疼了。”
茨木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家里没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回他:“没有,谢叔一直盯着,家里人从没吃撑过。”
说着话的功夫酒吞已经拎过角落里的旅行箱,开始翻找药包。没想到茨木借机伸长胳膊趴在了他后背上,像一只大重量的考拉,把酒吞压得差点趴在旅行箱里。幸亏这位遭受迫害的模特大人反应快,手一撑又蹲稳了,反手打了茨木一下:“做什么?谋杀亲夫?”
“困。”茨木趴在他背上,胳膊揽着他的肩膀嘟嘟囔囔道,顺便还打了个哈欠,明显是因为吃太饱开始食困。
又记得补一句自己才不舍得谋杀亲夫。
大概是因为今天实在太高兴,再加上困顿让这位痴汉摄影师头脑不灵光,趴在酒吞背上没几秒就开始不老实地蹭脸,嘴里反复念叨着酒吞的名字。迷迷糊糊间说自己真的好撑,又说今天真开心,和挚友互相喂饭,挚友房间比自己想的还要奢华一点,到处都是挚友生活过的痕迹,充满了挚友身上的味道!
啊天堂~啊好幸福~~~~
酒吞还在给他翻健胃消食片,闻言手上动作倒是慢了些,想把听他絮絮叨叨的这点时间再拖得长一些,更长一些。
背上的茨木眯缝着眼没注意到酒吞的动作,只转着眼珠看房间内的摆设,墙上挂满了酒吞年少时期获得的奖状,一旁的玻璃柜里除了奖杯还有酒吞上学时用过的书籍以及辅导资料,另外一个书柜里还放着蛇类饲养手册之类。
“挚友恋旧。”茨木嘿嘿笑着,伸手摩挲酒吞喉结总结道,“得了那么多奖杯,不愧是挚友,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点了这么多项技能点。”
酒吞喉结一动,和茨木的手指尖撞在一起,对方连忙又摸了几下像是在回应一般,就听酒吞压低声音说道:“都是以前学的,现在很多都忘了。”
“能获奖就证明,那时候你的确很厉害啦,”茨木把脑袋蹭着换了个方向,转头去看另一面墙。墙上挂的是酒吞每年过生日以及入学时的照片,里面的酒吞或是小不点样子幼稚可爱的,或是少年模样青春活泼的,都是茨木没见过的酒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这位痴汉终于舍得睁大眼,抬头认真看起来。从第一张里英俊的小男孩到大学入学时帅气的青年,随着照片时间的增加,酒吞的成长轨迹也逐渐摆开,他看得出神又隐隐有些遗憾:挚友小时候好可爱好帅气,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他……要是早点遇见……
茨木垂下眼,又蹭了蹭酒吞后背。
要是早点遇见…那他茨木童子可以吹挚友的幸福日子简直可以按照成倍年数计算!没能和挚友从小长大简直血亏了!!!!!!
想到这里,茨木又抬头去看,发现其中一张竟然是酒吞在世界模特大赛上获奖的照片。照片里的酒吞正举着奖杯一脸笑容地挥手,照相的人选的角度绝佳,仰视的视角衬托出了酒吞的好身材大长腿,聚光灯打在身上,让衣服亮片反射着七彩的光,就像是站在世界顶端的王者,自信帅气自带发光特效,吸引着无数追随者对他俯首称臣。
天啊!这张照片谁拍的!为什么他从来没看过!!!!!
茨木咻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到忘了自己还环着酒吞的脖子,差点一招把男朋友勒到毙命。劫后余生的酒吞捂着脖子咳嗽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茨木蹲在他跟前不住道歉说自己是因为激动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想要谋杀亲夫,他真的只是看到照片一时激动。
酒吞虽然早就见识过他这个反应,但依然会觉得又气又好笑:伸手把人压在地板上打屁股:“又不是没见过!真人就在你面前,非要对着一张照片激动什么!你的小宝箱里不是有那次比赛的照片!”
“那不一样!”茨木在他手底下挣扎,嗷嗷喊叫说我还没凑近看照片快放开我,一面据理力争,“我的那些照的都是远景的!很多还是我从报道上截图的,又糊又小一点都照不出挚友的帅气!这个不一样!这个镜头离挚友这么近!角度打光把挚友的帅气全凸显出来了!我必须激动!”
酒吞被他几句话顶得又下手打了几巴掌,没想到被茨木趁机扭着身子挣脱了。眼看着对方已经扑到了墙边,趴在那里恨不得把脸都塞进照片中,酒吞头一回吃起醋来,见了鬼的还是吃自己的醋,就听他酸溜溜地问茨木:“没有聚光灯我就不帅气了吗?”
“没有聚光灯你也一样很帅!”茨木摸着那张照片,眼睛放光说道,“但是有了聚光灯帅的更好看!!!”说着还扭头指着那个照片对酒吞说他要把这张照片带回家!放大!挂在床头!不对!是这面墙上的他都想要!
酒吞听到这句话,脸色简直比锅底都要黑,几个大步迈过去一把将茨木壁咚在了照片旁边,磨牙嚯嚯问他没聚光灯就不帅的好看了是吗?明明真人在这里,为什么就非要执着那些照片?照片比我真人好看?只看着我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面感受到酒吞怒火的茨木,慌乱地打了个嗝,指向照片的手指小心翼翼弯起来。他一面看着酒吞无辜眨眼,一面不死心地摸摸照片边角框,露出还是想要带回家的渴求神情。奈何对方吃醋吃到缸底,根本不松口,倒是把他摁在墙上狠狠亲了上来。
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互相舔舐着亲出啧啧水声,勾缠中酒吞的舌头闯进他的口腔,舌尖顶弄舔舐着上颚,惹得茨木唔唔挣扎反倒被对方更强硬地摁住手腕,被迫张大嘴巴感受口腔黏膜被舌尖玩弄的快感。
脑子有些迟钝的茨木被对方成功亲到迷糊。
等两个人磕磕绊绊纠缠着倒在床上继续时,他还伸手搂紧酒吞的脖子,偏偏这个时候对方撤开了,只撑着床铺低头看他,茨木便主动撅起嘴巴,冲酒吞啵啵啵说还要亲亲。
就听上面这位秋后算账问道:“我好看照片好看?”
“都……唔。”茨木的下意识回答被酒吞拦截在嘴里,又啃又咬报复性把他嘴唇都咬肿了一圈,惹得茨木只好连忙改口,讨好地说当然挚友真人好看,要是没有这么好看的人,有再多奖杯和打光都拍不出来!
酒吞闻言再次把头撤开,舔着嘴角问道:“实话?”
茨木喏喏说当然是实话,但眼角余光还是从两人缝隙间偷看那张照片,等到酒吞没有那么暴躁了,甚至摸着他的脑袋说茨木真乖的时候,这位大可爱不死心地问:“那我现在可以要照片了吗?”
酒吞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说了句不行,把人禁锢在怀里又亲又摸开始新一轮惩罚。茨木对这个惩罚十分享受却又不肯放弃,总会在酒吞准备止步的关键时刻再问一遍,到底可不可以把照片拿回家,简直像是在火上浇油,又像是故意讨更多亲亲。
惹得酒吞一遍又一遍从醋缸沉底,和茨木在床上你来我往抱着枕头对战,最后较劲到筋疲力尽,才安静地抱在一起喘粗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休息了一会儿,茨木仍旧凑到酒吞身边,小小声问,那我现在可以把照片拿回家了吗?
酒吞捂着脸长叹一声,妥协道:“行吧行吧,想拿就拿回去吧。”说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茨木非要拿这些,就算照片再高清好看,真人可就在眼前,你还执着照片,让本尊感觉很挫败。
茨木扒着他的肩膀,眼睛亮闪闪盯着酒吞道:“因为我没有。”
酒吞哭笑不得:“难道以后遇到一张你没有的,都要拿回去?”
茨木闻言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搂紧酒吞的脖子说对,只要是挚友的只要是和挚友有关的,我都要有,我都要想方设法拿到。他甚至伸手扳着酒吞的脸,强迫对方看向自己,眼眸里的占有欲展现地淋漓尽致。
他说:“挚友知道的,我是酒吞童子的痴汉。所以只要我茨木童子在这个世上存活哪怕一秒钟,与挚友有关的一切我都要收集到。”
顿了顿他又说道:“哪怕我死了,我也要带着这些东西一起走。”
难得见茨木用这么认真的态度说出内心想法,酒吞反倒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下意识就想问他你死了只带东西走那我怎么办。但是这个话题实在太不吉利了,让他不想深究,何况原本那点吃醋的心思被对方这种执着所安慰,终于能从醋缸里爬出来了。
于是他笑着说了句哎哟,翻身把茨木搂在了怀里,用下巴轻蹭对方的头顶,表达自己的感动。
茨木在他怀里闷闷地问道:“挚友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我真的只是痴汉而已,没有想过以此要挟你,给你带来麻烦。”
“本大爷没觉得,”酒吞打断他的话,长胳膊长腿把他夹在怀里,搂得更紧一些,“反过来说,我也可以这样对你?”
茨木唰啦一下把头抬了起来,大概是怕酒吞反悔,又快又大声地说了句可以,甚至表示只要挚友一句话,自己可以把全部身家都奉上!毕竟除了收集酒吞的东西,他自己的杂志采访照片相册也都有保留,就是想有朝一日可以寄给酒吞,让对方看看自己的成绩。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顺利和酒吞在一起,高兴之余倒是忘了这事。
酒吞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啃了啃,调情道:“所以我也可以拥有一间茨木宝箱是吗?”
茨木嘻嘻一笑,抿着嘴说是。
“也可以每天用手机拍你。”
“恩恩!”
“甚至我还可以把你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收集起来,一张都不放过。”
“嗯嗯嗯嗯!”
“那怎么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挑起的这个话题让茨木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回答酒吞:“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挚友想听,我也可以告诉你。”
酒吞说,我当然想听。
只是没想到对方的过往有些沉重。
“其实我和鬼切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茨木说道,“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
当年茨木与鬼切到了孤儿院后,也曾被人领养过,只是各自的领养家庭也都有很多问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了孤儿院,从那之后他们索性放弃了对家庭的希冀,选择互相扶持读书学习,拼命打工维持年少时期的生活,一直到高中毕业顺利考上大学。
就是在高中时,茨木偶然发现了作为新人模特活跃在镜头前的酒吞,并且从一见钟情发展到狂热追逐。后来,读大学时,酒吞获得了第一个世界模特大赛冠军在行业内名声大振,茨木开心地仿佛自己得了奖,那一整年都在念叨这个事,收集剪报和各家采访,专心致志写信吹酒吞。
可惜很快酒吞便换了公司,由于公司规章要求,粉丝的信件再也没法转交到酒吞手上,茨木只好写了信压在箱底,想有朝一日可以自己亲手交给偶像。
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酒吞决定出国深造停止一切活动的消息,茨木没了精神食粮,思念地紧,憋到最后终于把这场持续几年的追偶像行为,彻底发展成了痴汉行动。
他甚至愤而转业去学了摄影,还拉着鬼切下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在工作场上,遇到王者归来。
出师单干的那天茨木还庄重地对着相机和酒吞的人形牌发誓,再相遇时不管能不能把酒吞钓上手,他都要先让酒吞知道,自己是如何从他这里获得力量,又是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这一切都是酒吞童子的功劳,不接受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见到挚友的时候,我什么都忘了。”茨木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就想真人为什么会这么帅,只是和你说话我都高兴地要飞起来了。”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茨木冲着酒吞一摊手,就这么多,没了,“不过我们后面还有几十年,以后还会有更多故事!”
他对面的酒吞从听到一半开始,就捏着自己的鼻梁,感觉眼眶酸胀。
酒吞是真的没想到,茨木的童年时期会是这样的艰难,歉疚自己竟然会提出这么个不合适的问题。同时又十分心疼茨木对于自身的前二十几年时光,竟然是草草几句便讲完了,中间包含的辛酸和磨难一笔带过,描述最多的竟然还是关于他酒吞童子。
任谁遇到这样一颗满含爱意的心实打实扑在自己的身上,都会感动到想要落泪,可他酒吞又不能在茨木面前就这样红了眼眶,那未免太掉面子了。
所以大少爷使劲揉了揉眼睛,努力忽略掉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冲茨木伸手说道:“走……”
茨木满脑门问号,听话地回握住他的手,被从床上拉起来,一面穿鞋一面问酒吞要准备去哪里。
酒吞冲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说跟我走就知道了。
两个人先是去了酒吞房内的衣帽间,那里摆着不少的衣物,大部分是酒吞往年定做过的高级礼服,也有一些是当模特时品牌方赞助的样衣,茨木双眼闪闪发光伸手小心地摸着,看到有些样衣,竟然还说得出是酒吞哪年穿的,参与过什么活动,连走秀时的歌曲都能哼上几句。
酒吞挑了几套与茨木身高相符的,催着他去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一头雾水却也不舍得拒绝,挨个试了一圈,得到酒吞满意地点头,忍不住开心地在原地和酒吞自拍。这位大少爷对茨木的要求一一满足,等到茨木把衣服试换完毕,竟然扭头吩咐佣人把所有合身的衣服都抱着跟他们走。
酒吞下一站又拉着茨木去找了鬼切,可怜这个孩子吃撑了正在床上闭目养神,一脸问号地被师父的男朋友拎起来,手里被强行塞进了反光板还有照相机。酒吞一派强硬地告知他这回可以不用再尽职尽责当茨木小跟班,而是可以亲自掌镜,给他师父和酒吞拍照片了。
鬼切一个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两个佣人已经是一左一右架着他往门外面拖了。
茨木一路上都没看懂这到底要做什么,直到被酒吞拉着手领到屋门口,准备往外面走时,才好奇地问道:“挚友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照相。”
酒吞的回答言简意赅,站在玄关口把拖鞋换下之后,回头抱住了茨木的腰身,甚至用力抬起来颠了颠。
他说:“虽然往后和你还有几十年,但良宵苦短,所以我想和你创造更多的回忆,立刻马上就现在,要不要跟去我照相?我们把这个宅子里的角角落落都照一遍。”
他说:“就当做我们一直在这里一起长大的,我和你。”
茨木欢呼一声抱住他狠狠亲了亲,手一挥说走鸭!!!!!
等到老谢把这条八卦直播到温室里的八岐大蛇面前时,这位老父亲还在和新来的一条玉米蛇培养感情,那条紫色发灰的小蛇像是有灵性一般,一直缠在八岐大蛇手腕上晃来晃去,把八岐大蛇萌得心都要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老谢说的八卦,这位老父亲还愣了半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
老谢:“少爷……”
八岐大蛇:“他吃错东西了?这种纨绔子弟的做派以前都是我来做的!他当时还批评过我!说我太过铺张!双标狗!”
管家一耸肩表示那这不风水轮流转了吗,您不去看看?
八岐大蛇如梦初醒,连蛇都来不及装回去,举着手就急匆匆往院子里跑。一路找了好几处地方,才终于在一座小假山旁边看到了一大群的人。说是一大群其实是有些夸张了,但服侍在八岐大蛇宅邸的佣人大多是看着酒吞长大或是年数超过十年的老资格了,现在这些人都集中在这里,着实有些壮观。他们围成一个圈,正在起哄喊着亲一个亲一个,其中帮着托反光板的厨师恨不得把板子举起来欢呼,鬼切的怒吼总是一阵一阵炸开,让他不要动板子,不然光线该跑了。
八岐大蛇悄悄走到众人外围往里看去,人群的中心果然就是酒吞和茨木,他们身上穿着一样的套装,衬着青年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两个人之间独特的恋人气场让八岐大蛇又欣慰又眼热,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却被众人的起哄盖过去,没一个人听见。
老父亲不甘寂寞,愣是贴假山的边钻到了内圈,安静地站在了鬼切身后,那傻孩子还在调试相机,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
八岐大蛇从管家那里也听说了个大概,就是这混小子突然想和茨木在家里照情侣照,发动了一大堆的人帮着他们选景布置,还要端着衣服茶水零食,活像皇帝出游。他冷冷哼了两声,斜眼看着自己帅气的儿子站在草坪上,一面替茨木整理衣领,一面笑得分外温柔。
孩子到底是大了,想起那个因为自己不收礼物就哭丧脸的小男孩,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今天却已经找到了挚爱甚至带回家来给自己看,还为了对方不惜发动全家。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唉,昏聩起来还不是一样的没头没脑。
想到这里八岐大蛇啪地一拍鬼切肩膀,差点把傻孩子手里的相机吓掉地上,对方恼怒地回头看过来,发现是他竟然立马换了副样子,乖宝宝一样喊了句叔叔好。老父亲板着脸嗯了一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照相啊……鬼切愣愣低头看了眼设备,说我们在照相。
八岐大蛇皱起眉头,把一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老父亲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好好的刚吃完饭,着急照相做什么?还喊这么多人,闹哄哄的。”
他这边正说着,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欢呼,扭头一看酒吞和茨木已经就着姿势吻在一处,背后是绿叶丛丛假山流水,鬼切也顾不得安慰这位老爷子,举起相机抢拍。他师父为了锻炼他,连摆姿势的机会都不给,只让他进行抓拍,力求照出情侣之间最自然最美妙的那个瞬间。这哪是一个轻松的活,鬼切拍了十几张,几乎有一大半都是模糊的,仅有的几张里因为光线角度等等问题,可看的也就那么两三张。
唉,技术不佳切切叹气。
一旁的八岐大蛇则是完全误会了,还以为他是因为吃狗粮吃到自闭,忍不住伸手又拍了拍傻小孩说:“你也觉得很气愤吧!”
“是啊,”鬼切下意识应声沮丧道,“简直惨不忍睹……”
八岐大蛇打鸡血一样,撸起袖子露出了怀里的小蛇,朝着自己儿子就走过去了:“没事,看我的。”
鬼切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抓他不及,一脸问号地看着老人家的背影,默默疑惑:看什么?????
就见那边气氛正好的酒吞和茨木,正贴近的两瓣嘴唇中间,突然就伸出来一颗紫色的小蛇头,眨巴着黑豆眼左看看又看看,吧唧撞在酒吞的嘴唇上,冰凉凉的体温让酒吞猛地一颤,撤开了些许,皱着眉头连忙呸呸两声。
茨木也是吓了一跳,刚想喊挚友,就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捏着嗓子捣乱道:“挚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耶?茨木脚下一顿,看到了身边正在举着蛇坏笑的老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喊了声爸。八岐大蛇冲他眨眨眼睛,丝毫不肯放过这次恶作剧儿子的机会,捏着嗓子继续模仿茨木说话:“啊~挚友~你的嘴唇~真的像花瓣一样柔软。”
这一突发情况让围观的众人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哄堂大笑,笑得茨木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个彻底,显然他也听出来对方到底是在学谁。八岐大蛇举着那条小紫蛇拿腔捏调调侃道:“怎么只是亲了一下,你就如此害羞呢!”
说着老父亲换了一个音调显然是换了个角色开始模仿自己儿子:“啊~心肝宝贝儿小茨木。”
众人:“哎呦~~~~”
“我不是在害羞~”
八岐大蛇举着那个紫色小蛇贴近自己面颊,做出一副宝贝我好爱你的样子,说道:“我只是因为你太可爱,忍不住地要先偷着乐一下而已~”
茨木这下不止脸红,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尤其八岐大蛇与酒吞的声线很是接近,这样学舌说出来,就像是挚友在对他说话,忍不住耳根发痒又有种被家长抓包早恋的感觉。他偷偷看了眼一旁的酒吞,对方挠着脖子也是一脸羞赧,支支吾吾冲着他家老爷子瞪眼。
这么一看好像真的就像是高中生恋爱似的,那点单纯的美好果然不管何时,只要人对了,什么都可以甜的冒泡。
酒吞也是没想到他爸竟然会来这一手,他自尊心强又毕竟是个要面子的,羞窘了一会儿便镇定下来,冲着他爸凶道:“老头你做什么!”
他爸完全没理他,甚至一个闪躲藏到茨木身后去了,还捧着那条紫色小蛇嘟嘟囔囔一会儿模仿茨木说挚友挚友我拍照可好看了!但是你看咱爸的蛇还没有拍,你说我是先拍你好呢,还是先拍温室里的蛇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又模仿他儿子假模假样说:爸!你怎么能铺张浪费!学什么纨绔子弟为了谈恋爱就大张旗鼓的!好好安安静静约会不好吗!
嘿!真香!
一旁围观的众人被逗得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直感叹这父子俩真是没变过,小时候酒吞被他爸耍的眼泪汪汪,长大了儿子把老子管的天天跺脚。好不容易儿子出去闯荡了,老父亲打个电话也要耍嘴皮子,临了临了儿子对象上门了,他还要以牙还牙把儿子当年说自己的话,原样还回去。
哎呦,啧啧啧,大少爷的脸色都比那个山楂红,又红又酸的。
茨木少爷脸也红,像个小白兔一样,红的真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切少爷手里的相机差点掉了,哦呦哦呦,见识到孤寡老人的折磨劲了吗?
直到酒吞气急败坏摁着他爸肩膀让老爷子别闹了的时候,八岐大蛇才总算停了下来,他其实不想停的,可是他没词了,不得不收回了调笑揽着小蛇眨眼睛:“哼!双标狗!”
酒吞心力交瘁,扶着老爷子肩膀叹气:“爸你够了,你这种时候闹,万一茨木脸皮薄觉得你故意为难他,跑了怎么办?”
八岐大蛇这才回过味来,有些慌神着看向茨木,后者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已经故意找鬼切茬去了,此刻正一张一张看徒弟拍的照片,看一张训一句。把个小孩训得低头郁闷连连噘嘴说又不是他的错,明明是你们亲的太快我照不好。这句话说得太大声,惹得茨木脸色更红,一直拍他脑袋说就你有嘴会叭叭叭!
唉,光想着气逆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岐大蛇冷静下来,伸手拍了拍酒吞额头,少见地慈爱道:“别怕,爸爸不会坏你事。”没等酒吞反应过来,他爸已经将茨木也叫到了身边。小两口一脸疑惑,有些不安地并排站过来。
岁月啊,真是不饶人哟……
八岐大蛇这么想着,伸出手把左手的手套摘了下来,露出手上的一枚戒指。那枚戒指镶嵌着紫色的石头,在阳光下闪出一道道光线剔透又好看,戒身虽然清洗保护得光亮,但仍能看出一些岁月痕迹,显然这个戒指已经有些年数了。
八岐大蛇把这戒指退下来,微微用力一拆,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对戒。酒吞喊了声爸,神色复杂地看他,反倒换来老父亲释然一笑,将那两枚戒指端在身前递到了这对恋人面前。他对茨木说,这枚戒指,是当年自己与酒吞的母亲定情的信物,石头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类,但他们最喜欢这个颜色,所以胜在年数与意义。
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带着酒吞,这么多年对戒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现在是时候交给年轻人了,也算是老父亲对他们关系的承认与见证,儿子很好,茨木也很好,他很满意。今后的路也该是他们互相扶持走下去的时候了。
“好。”茨木接过那枚戒指,郑重地说道,“放心吧……爸爸……”
酒吞反倒是犹豫着接过来,对着父亲的笑容嘴唇动了动,良久才默默问道:那你怎么办?
八岐大蛇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手把手套戴好,抚摸着手腕上的小蛇,望着远方道:“我不是还有你们吗,还有老谢,还有这一大院子的人呢。只是戒指罢了,我和你妈妈的回忆又不止这些。”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捏着小蛇的尾巴尖得意道:“再说没了戒指,我还可以告诉别人我单身!发展一下第二春!”
茨木眼见着酒吞正戴戒指的手一抖,看向他爸的目光中多了几道杀气,着急忙慌自己也套上戒指举给酒吞看,试图缓和气氛:“挚友你看!这个,很适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闻言捏着他的手点点头,说的确很适合,但是你别想替那老头开脱,以前他也有过一次,说我长大了鼓励我找对象,戒指一给我立马在家里办了个相亲party,招来了一群相亲的人在家里狂欢了三天。
茨木听得眼睛都直了。
就听酒吞又说道:“最后因为他相中的那个人怕蛇,提出了分手。他连夜打飞机去了我公寓和我哭诉了三天失恋伤心事,把戒指又要了回去,说此生再也不恋爱了。”
所以信他有鬼!
果然老爷子紧走了几步,突然冲过去搂住了鬼切,热辣辣的目光洗礼下强迫鬼切在他怀里下了个腰。只要再叼一枝玫瑰花,完全可以是芭蕾舞剧里罗曼蒂克般场景重现。三个年轻人心里咯噔一声,听见这位长辈风度翩翩问鬼切,有没有兴趣和我这样的帅叔叔来一场友谊的旅行。
“爸!!!!!”
酒吞这嗓子都喊劈了音,和茨木一人一边分开了搂抱的两人,茨木哭笑不得看出来八岐大蛇只是开玩笑,故意折腾酒吞玩而已,于是只嘴上连连说叔叔冷静,这就乱辈分了,冷静!丝毫不戳破他的计谋,导致鬼切一直到八岐大蛇走远了,还在愣神中接受着冲击,导致这个傻孩子回屋之后还在冷静地思考,怎么拒绝老人家才不伤人心这回事。
至于酒吞和茨木,丝毫没有被这场捣乱打扰到兴致,照完照片之后两个人偷偷摸摸溜到偏僻的地方,做了一些嘿嘿的事情,那就是大家都晓得而不必细说的情节了。
“挚友,这算不算是求婚了?”
“不算,我还什么都没说。这最多叫见家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什么时候说啊?”
“看你表现了。”
————————————————————————————
八岐大蛇回到温室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既僵硬又落寞。他把紫色的小蛇放在饲育箱,转而走向另外一个箱子,那里面躺着一条已经濒临死亡的紫灰色蛇,见到八岐大蛇凑过来,还不死心地甩着尾巴,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保温箱上,有一个标签,用幼稚的字体写着:酒吞11岁,第一笔稿费给爸爸买了紫色的小蛇,起名小灰!希望你好好成长,祝爸爸生日快乐!
八岐大蛇看着那条蛇,小声说道:“老谢,孩子长得真快啊。”
老谢端着食料袋,嗯了一声。
温室里,两个男人坐在一起,把那条濒死的蛇转移进了小箱子,期待它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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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说的这件事发生在酒吞刚搬进茨木家的头一个月,源头还得从那只白猫茨球说起。
虽然这猫日常有鬼切这个尽职尽责的怨种徒弟来照顾,但是因为酒吞和茨木的热恋情节实在太刺眼,鬼切这倒霉孩子憋了两周多实在是憋不住了,又赶上秦久和姜良良那头坎坷的爱情发展之路急需要一个人去做缓和,遂赶着一个周末的晚上卷了铺盖头也不回就冲出了家门,甚至在茨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果断地关了机,留下了他孤独师父和猫在家里大眼瞪小眼——酒吞当天有夜间拍摄工作,因此距离他回家时间还有4个小时。
彼时无助的茨木只好放下手机,看着正在猫爬架上眯眼对他虎视眈眈的茨球很忧愁。
当初的醉酒发疯夜,因为他的缘故这小猫咪被酒吞连扔进小黑屋好几次,茨木觉得它讨厌自己是很正常的,不如说酒吞带它住进这个家里时,这猫没有立马报复他,他就很是感恩对方的大度宽容了。
当然对方在度过了换环境的焦虑期之后,对他的讨厌,在行为上也表现得越来越赤裸裸——
比如每次凌晨睡着之后,茨木都能被这厮精准地跑酷踩肚子踩腿踩脸。
其实之前跑酷的时间会更早,但因为那个时间节点酒吞和茨木通常正在进行深入交流,所以前头几回他只是突然蹦到床上吓唬两人,惹得大家哈哈一笑便罢了,但最后一次它失了分寸,迎头扑到了自己主人背上,留下了两道爪痕,导致酒吞沉着脸训了它一通关回了笼子里。
这小猫咪便在郁闷之中学到了经验,每天都要在门口偷偷观望,一旦床上没了吱嘎吱嘎的动静,便会悄悄踱步藏到床下,等听到熟悉的呼噜声,再从茨木睡得那头猛窜上去。
效果是显着的,报复是痛快的,被遏制的速度也是飞快的。
酒吞选择每天都把房门关了,让它进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球难过得喵喵叫着挠门,坚持了三四天,发现主人家不仅不搭理还会把它关回笼子里立规矩。它便改变策略,早晨早起挠门要饭吃,但这招没什么用,因为酒吞和茨木睡觉都有戴耳塞的习惯,往往都是鬼切被吵得睡不着出来伺候祖宗。
没过两天茨球便果断改了目标,选择每天到点挠鬼切的房间门,这也是导致这孩子逃跑的理由之一——那可是早上五点,对于作息不规律又喜欢半夜游戏的鬼切,那简直比上刑还痛苦。
另外的明显嫌弃,就是茨木倒的猫粮给的猫条,这小猫咪一口不动,看都懒得看,这种时候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酒吞亲手再递一遍,它就肯吃了。
所以今天的晚饭,茨球一口没动,哪怕如今换成了定时喂食器,响了几次粮堆了满碗,它也清楚知道鬼切和酒吞不在家,选择在猫爬架上紧紧盯着茨木,宁死不下去。
茨木抬头看着它,总觉得它在说:刁民别想害朕。
房间里响起了茨木的叹气声。
其实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只猫,倒不单是爱屋及乌那么粗暴直接,而是一来这身白皮毛和茨木的白发不仅颜色一样,质感也同样是柔顺地像绸缎,再加上酒吞照料得当,灯光下简直自带柔光滤镜,好看得很。
搬进这家之后,酒吞甚至特意当场对比过手感,摸了摸茨球再揉揉茨木,最后总结——手感都一样的好,茨木便一直有心想要自己亲手摸一下,看这猫毛究竟能有多好。
而且这猫金色瞳仁儿瞪圆的时候水汪汪两盏,特别地勾人,长得又端正可爱,显得眉清目秀的。
二来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屋里三个人类都发现了,这猫和茨木的脾气秉性相当的一致,爱憎分明甚至很有原则性,但在酒吞跟前又无尽耍赖撒娇缠人,喵喵叫得又甜又软,活脱脱一个撒娇精。
真应承了那个茨球的名,仿佛茨木的跨种族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这两项,茨木对它的好感便拉拔到了历史最高点,哪怕被这小猫咪咬了抓了,都只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较量,而不是所谓的他茨木个人单方面挨揍。
可惜,这猫对他没有半点好感,经过几次正面交锋,茨木终于认识到无论开罐罐还是喂猫条,别说碰了,哪怕被他看一眼,茨球也得赶紧舔舔自己的毛,从全方位多角度地拒绝他靠近共存。
茨木很心碎,不过想着如今酒吞都住进自己家了,这猫还能逃哪里去,便又生出很多的希望,笃定迟早能有人猫和谐的一天。
他想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眼茨球,后者依旧趴在猫爬架上悠哉地甩着尾巴,看着心情似乎还好。
于是茨木慢慢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绕过茶几朝猫爬架走了两步,张开手准备去摸它的脑壳,结果听到动静的茨球立刻抬起了脸,一人一猫视线相交,茨球那身毛瞬间就炸开了,瞳仁儿收缩,整个身体弓了起来,随后张嘴发出了哈气的声音朝着茨木的方向飞快挥爪,啪啪打在猫爬架上威慑着。
得嘞,茨木苦笑一声停住了脚步,看来今天一人一猫在家,和谐进度依旧为0,他最终还是退回了沙发上,熟练地打开手机翻看起外卖——酒吞最近在控制饮食,他也不好在旁边大吃大喝,已经憋了好久,今天正好没了鬼切来抢食,可得好好点一顿烧烤安慰一下自己。
于是等到晚上九点半,酒吞打开监控的时候,便看到了茨木自己一个人盘腿坐在茶几后面只露出个脑袋,守着一大桌的烧烤签子看电视的场景,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这家伙还叼着鱿鱼签子傻乐看着呆兮兮的。
当然这厮更不知道,茨球早从猫爬架上下来了,正悄咪咪蹲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看看电视又看看桌子上,馋得伸长了脖子不吭一声嘴一直在动,和茨木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酒吞见状心里就是一阵熨帖,暖融融地发痒,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这笑声通过监控传出来,吓了这两个宝贝一跳,齐齐望向镜头,同样的鎏金色眼珠,机灵里透着一股傻劲。
倒是茨木最先反应过来,拿掉嘴里的签子惊喜道:“怎么啦?”
“没什么,”酒吞看他在那头有点尴尬地直摸鼻子,有心缓和气氛道,“不要叼着签子玩,小心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闻言赶紧舔了舔嘴角的酱汁,有些不好意思地答知道了,说罢越过茶几把监控摄像头从柜架挪到了桌面上,方便酒吞更看清自己,中途还偷偷瞄着电视,被里面的情节逗得咧嘴大笑,直让酒吞数清楚了他上牙膛有几颗牙。
这个小傻子。酒吞忍不住跟着一块乐,看茨木重新面对镜头,他才缓缓开口道:“在看什么呢,笑成这个样子。”
“一个老电影,喜剧片,”茨木见他问,赶紧给详细描述起来,顺手拿过一只掌中宝捋进嘴里,在一阵咀嚼声中讲了两个自己最喜欢的桥段,笑得前仰后合让酒吞回来一定要记得看。酒吞看他这样子觉得比电影可有意思多了,遂应了几句便把话题又带回到了茨木身上,问他鬼切上哪里去了,怎么自己守着这些烧烤。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可打开了茨木的话匣子,先是恨恨跟酒吞抱怨了徒弟翅膀硬了不听话,大半夜跑出去留孤寡师父在家可怜兮兮的故事,还敢关机,等回来了看自己怎么教训他。
又说这么多天了自己吃蔬菜早吃够了,难得只有他一个人,点满桌子不怕人抢,可以充分体验食物带来的幸福感,说着话的功夫连往嘴里塞了五六串五花肉,烤得焦脆脆的肥肉在唇齿间咯吱作响,越嚼越能吃到调料咸香,美得茨木眉飞色舞,最后还端起一听啤酒猛灌了一大口,最后发出满足地哈气声,一副享受的模样。
就是可怜了隔着屏幕的酒吞和蹲在他身后看的茨球,在那格外诱人的吃播画面诱惑之下齐齐吞咽了一口口水。
酒吞啧了啧嘴,突然觉得自己馋得难受,很想告诉茨木给自己留点,但想到最近的拍摄任务,他只能遗憾地忍住了,叮嘱道:“吃慢点,小心撑到了不消化。”
茨木哼了一声,看样子不会听的,只是舔着嘴边的孜然又凑到镜头前:“你那边忙得怎么样了?”
酒吞偏头看了两眼,有些无奈道:“可能还得一个多小时,今天的风向不太理想,摄影师摆角度需要些时间。”
茨木嗯了一声,反过头来安慰他,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些幼稚调情话,酒吞就看到茨木的脑壳后面鬼鬼祟祟出现了几根胡须,随后缓慢移动着探出了一个圆圆的白脑壳,正是抽动着鼻尖想要偷嘴吃的白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见这小家伙悄悄探出一只爪子,在虚空里来回拍了两下,稳稳落在了茶几边缘,一面继续朝前伸脖子,一面暗中扭头看着茨木的后脑勺,等确定茨木没有看自己的时候,赶紧把前半个身子探过去,开始在一众签子里疯狂嗅闻。
酒吞:“……”
酒吞:“茨球在你身后准备偷牛肉了。”
茨木当下立刻猛地回头,迎来了一人一猫历史上首次最近距离的对视,茨球的胡须甚至戳到了他的鼻子上,而那只作孽的小爪子堪堪停在那串牛肉上方,再晚一秒,估计就能落到这小贼手里了。
没料到茨球竟然这么有能耐,还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接近自己,茨木惊得连嘴里的肉都忘了嚼,恍惚间竟然看到茨球僵住了身体回瞪着他,慢慢收回爪子在嘴边舔了舔,一副心虚的样子,小小声喵了一句,茨木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反被猫胡子戳得打了个喷嚏。
偏偏就是这个喷嚏,让他身子一抖,吓得小猫咪同样跟着跳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茨球喵嗷一声,一巴掌打在了茨木脸上,借力飞身跑出了镜头,酒吞看着它逃的方向,猜测应该是躲进了电视柜下面。
不过他没空再去关心猫了,刚才那一巴掌可是又狠又准,敲得茨木脑壳都发出了嘣的一声,隔着监控都听得清楚,而后挨打的茨木歪着脑袋靠在桌上到现在了还一点动静没有,酒吞连忙关了监控直接给茨木打视频邀请。
电话通得倒是很快,摄像头打开的时候,朝的是天花板,白晃晃一块看着应该是洗手间,酒吞连忙喊人:“茨木?”
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卡拉卡拉声响,镜头一晃开始升空横移,很快茨木的脸出现在了镜头里,没见到什么抓痕,茨木神色如常可见没被伤到。酒吞顿时狠狠松了一大口气,感觉心有余悸——毕竟茨球也是一只有几斤重的猫了,那巴掌打在茨木脸上,着实让他害怕万一抓到哪里破了相,或是让茨木眼睛受了伤,那可真的要让他心疼死。
“还好吗?”酒吞也拿着手机远离了人群,在偏僻的地方通过摄像头仔细看着茨木,“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欠管教了。”
茨木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没事,挺酒吞这么说又笑起来:“不怪茨球,是我吓到他了,嘿嘿嘿,他刚才可聪明了还知道收着爪子,没有抓我。”
但他话没说完对着自己面前镜子就是一愣,随后端着手机让酒吞帮他看,是不是脸颊上多了个猫爪印,酒吞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瞧顿时乐了:可不是么,因为刚才这小猫一手摁着茶几,正好踩着纸袋上,摸了一肉垫的油和调料,那猫的肉垫梅花印就这么随着那巴掌端正印在了茨木脸蛋上,看着滑稽又有趣。
两个人对着镜头大笑了起来,恰好此时需要酒吞重返拍摄,他只能叮嘱茨木:“先别去动茨球了,免得他受惊之后那爪子跑得满屋油,等我回去给它擦擦就好。”
茨木唔了一声还在看自己的脸:“但是那调料带着油盐的,他舔进肚子里不要紧吗?”
酒吞乐得打趣道:“不怕,大部分都留在了你的脸上,剩的那点就算它舔进肚子里也不要紧。”
茨木又笑了起来,直到酒吞扣掉电话,他擦干净脸回了客厅,就发现茨球已经回到了猫爬架上,一直在认真地舔着爪子,舔得那叫一个干净,看来是不用酒吞回来擦了,惹得茨木就更想笑。
有心往前凑了凑,茨木看到茨球停下了动作连忙也止住了脚步,只能隔空点了点,说它是个小混蛋,没想到茨球这回瞪着茨木反而没了之前的气势,只张嘴舔了舔嘴角,便自己把脸扭开了,开始盘成一团假寐。
茨木心里啧了啧嘴,惊奇原来这小猫也知道自己做错事被抓包,还会躲起来羞愧呢。想起酒吞的叮嘱,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去逗猫的念头,盘腿坐在茶几边继续吃自己的大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有一就有二,知道了猫咪嘴馋会亲近自己,茨木哪里还能看得进去电视,吃几口视线便飘到猫爬架上一次,于是十次有八次他都发现茨球借着爪子搭在眼前,偷偷从缝隙间朝他看,一人一猫视线对上,这小机灵鬼就会故意甩耳朵翻身,自以为藏得很好。
茨木耐心等了许久,但两个之间都互相试探着对方,眼看僵持之下没什么效果,他索性从手机上打开了家里监控,随后放在眼前,通过镜头去看这只小馋猫还有什么动作可做。
果然如他所想,察觉到没有视线盯着,茨球很快便从猫爬架上跳了下来,茨木假装专心看电视,实际视线余光一直在看手机监控,就见茨球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踱步走到猫粮盆前埋头苦吃了一阵,又喝了两口水,便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悄悄蹲在门口歪头看茨木的动作。
电视里的声音有些大,他经常会被电视吸引了目光,发呆看了一阵才又看茨木,很快便悄悄攀着沙发上的衣服窜到靠背,故技重施绕到了茨木身后,这一连串的灵活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堪称忍者界的潜行大师。
茨木默不作声,把自己跟前的东西都往前方推了推,让这小猫咪没法再伸着前爪勾到,这才放心大吃大喝起来,通过监控欣赏茨球蹲在后方一副馋猫样,左看右看伸长了脖子着急偷吃的。
“喵~”小猫咪小小叫了一声。
这还是头一次,它敢面对着茨木开嗓,可把这个撸猫不成的人类乐坏了,暗地里咬着签子偷偷笑,一面侧头一面把鱿鱼爪全塞进自己嘴里,当着茨球的面故意嚼得夸张,引得这馋猫跟着动嘴,又喵了两声,茨木便回头去看它。
小白猫身子一个后撤做了个虚晃的假动作,耳朵背了过去警惕地看着茨木,但这人类只是示威地朝它晃了晃手里的空签子,转头便又拿一串肉塞进嘴巴,似乎也没把它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下茨球放心了,盯着茨木动来动去的嘴巴拼命咽口水,尤其当茨木打开了那盒炒面的时候,伴随着塑料盖嘎啦嘎啦的开启声,扑鼻的油脂香气飞到了客厅每一个角落,茨球嘴角边的口水立刻滴到了靠背上。
再也忍不下去的馋猫飞快地踩着抱枕溜到了茨木旁边,安静地站在距离茨木耳边两步远的地方,甩着尾巴喵嗷喵嗷地叫了起来,看到茨木叼着面条扭头看过来,它眼睛一亮,赶紧凑上去几步,伸头想要讨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是情仇也罢旧恨也好通通都比不过那一口炒面了,它甚至不再对茨木哈气,只叫得颤巍巍带尾音,一歪头蹭到了茨木肩膀上,用光秃秃的脸颊那里拼命顶茨木,就好像在说给我吃一口给我吃一口。
茨木何时受过这么高礼节的撒娇待遇,当场呆住,动了动嘴想说什么,这才意识到嘴里还有面条,这么一动嘴里的面条也跟着晃了两晃,便见那颗猫头飞快凑了过来,张嘴欲咬,端看是要虎口夺食的架势,要不是茨木眼疾手快放下面盒子就一把兜住了它脸,此刻那口面估计会被拖得到处都是。
一人一猫的大战就这么猝不及防拉开了序幕,小猫咪的脑壳灵活地在他手心里打了个转,从缝隙里硬挤出来冲着茶几上的面条就飞过去了,茨木连忙扔掉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另一只手也过来围追堵截。
只是他兜住了猫咪脸颊就会被那尖牙咬了手,去摁对方脖颈,就遭一顿无影手偷袭,茨球看不到前面,一顿四处乱刨,虽然没有伸爪子但那下死手的力气拍得茨木胳膊发出一连串砰砰声。
最后茨木不得不一手抄底,拖着茨球的肚子愣是像铲土一样,画了个抛物线把这小作精送到了一臂之外的抱枕上。
猫是送出去了,手感还留在手心里,那软嘟嘟热呼呼还毛茸茸,厚厚一坨的原始袋触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茨木搓了搓手,发出了两声嘿嘿。
眼看茨球又撅着屁股摇晃身体,他赶紧站了起来,捧着那炒面盒子坐到了另外一处沙发,略带威胁道:“你爹可说了你不能吃这个,油大盐大,吃多了你得病会掉毛,掉了毛你就……嗯?”
他只来得及看到茨球从沙发上一跃而下的动作,和那咚的一声响,碍着茶几阻挡视线,等他探身去看的时候,地上哪还有猫的影子,简直窜的比光都快。
茨木只好端着碗,下意识叫了一声茨球,静悄悄的客厅里没有回音,他僵着身体等了一晌还是没见到哪里能窜出那颗小脑袋,只好回头看了看身后,依然是空荡荡的,茨球早不知道躲进哪里面去了。
他只能一耸肩,以为这小猫咪听懂了话,现下去别地方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他刚拿筷子挑起一口面,就看到一道白光从此自己胳膊下面嗖地一声窜了出来,直奔面碗过去,当头只感觉腿上一沉手中的碗也跟着一沉,要不是他反应快送出去的也快让那碗平飞到了茶几上,这贼猫恐怕得满脸都塞进那碗里了。
饶是这样,他也听到了那爪子勾住碗边一瞬的咔噔声,赶紧胳膊一收,果然夹住了一个软乎肥嫩毛茸茸的身体,正奋力挣扎着想从他腋下逃走,低头看去这小毛贼喵喵乱叫着还在拼命踹他腿。
茨木忍不住就伸手点它鼻子:“好哇,你偷吃还练上了?嗯?”
哪想这猫挣扎得更厉害了,显然没偷吃成功让它格外不开心,冲着茨木又是呲牙又是嗷嗷乱叫,猫毛乱飞落得茨木满腿都是,倒把茨木给逗笑了,他下意识又想去兜茨球的脑壳,哪想茨球正往回缩头,脑袋没摁到,反而顺手捏住了那长满倒刺的舌头,借着小猫咪的动作,硬是拉出了好长一截。
这下,猫惊了人也惊了,就听客厅里一声呜哇之后,便是茨木惊叫声,还有猫和人一起落地的声音。
晚上十点十五分,酒吞在家楼下忧心忡忡打开了监控,他回来路上给茨木打过电话,但并没有人接,刚才打了第二个,茨木还是没有接听,他有些不放心打开手机监控发现账号被茨木登录上去了,只能顶掉茨木重新打开。
刚一加载成功便听到了凄惨的一声喵嗷,吓得他手一抖,画面还没看清便又听到了茨木的怒吼:“老实点!!!!不要跑!!!”
酒吞满脑门子问号,发现画面一片漆黑,转了转摄像头才发现这监控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地上,正对着沙发底下,稍稍退后一点才看清楚那沙发下面积累了不少灰尘,此刻却被蹭出了一道道的痕迹,看那样子就知道是茨球搞的鬼。
画面之外人猫互相对骂的声音此起彼伏,酒吞听了一阵便知茨木和茨球这会儿应该是在洗手间里,那猫咪的哀嚎声简直像是在被谋杀,不用作二想,八成是茨木在给他洗澡,不过茨球对茨木那么抗拒,他又默默减掉了一级——大概是洗爪子和肚皮也有可能。
酒吞头疼地把声音关小打开了蓝牙耳机,一路进了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他操控着可移动的监控慢悠悠绕过了茶几,便看到了满地散落的光秃秃的烧烤签子,监控那点小轮子根本翻不过这片荆棘之地,只能饮恨停在了原地,干听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便借着监控远远看到那翻倒在客厅门口被踩得仅剩一小坨面条的可怜面盒子,这下男人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几分,头更疼了。
电梯上行的时候,他索性关了监控,满脑子都在希望茨球只是嘴馋了点,茨木也只是语气凶狠了点,这俩最好都没啥大事。
但事与愿违——
打开门的时候,入目之处全是狼藉,他这口冷气不仅惊得咽进了肚子里还又多加了一口:猫窝里全是炒面,此刻歪斜着靠在食盆旁边,水碗打翻了把猫窝洇湿了一大半,此外还有一些面条稀稀拉拉从猫窝蔓延到客厅,端看那架势,大概是某个小贼拖碗的时候撒出来的。
客厅里签子杯子啤酒瓶掉了满地,桌面上滑行的油痕清晰可见,还好没吃完的部分都还在茶几上幸存,被茨木用纸袋重新卷了卷,扣在了饭罩子里。
洗手间里一人一猫压根没听见他回来,此刻水声潺潺里还在对骂得很是激烈,中间还有茨木撩水的声音,以及茨球配合的嚎叫声,嘴里呜哩哇啦的感觉是在骂脏话,酒吞听出来了,茨木也听出来了,正威胁它:“还骂我!要不是你自不量力怎么会搞成这样!看你爹回来怎么教训你,小孩子家家不学好还觉得自己嘴巴有力气是吧,看看看,还斜我,你这嘴怎么没叼成歪歪嘴。”
酒吞额头青筋直跳,又想笑又好气,跨过地上狼藉朝卫生间走去的时候,还在猫窝旁边的地上碰到了个东西,外包装已经被咬得千疮百孔,要不是内容物还有个塑料盒包着,恐怕早被咬烂了。
酒吞更加无语,将那罪证捏在手里,到了卫生间门口,探头一看倒是出乎意料:茨球坐在洗脸池里,被茨木捏着双腿老老实实正泡在水中,虽然呜哇呜哇骂得难听爪子也老冲着茨木的手挥舞,却老实地没有反抗,任凭茨木给他搓肚子上的油渍,水面飘得泡沫上满是红色的油花。
这小猫咪面朝着门口,比背对着门口的茨木更早看到酒吞,刚才还中气十足的骂声立刻变得委屈拐弯,在茨木手里挣扎了起来。
茨木:“诶?!你做什么!?刚才还老实的,你要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猫眼见自己爹回来了哪还听他的,一面晃着在水里荡悠的粉肚皮,一面在洗脸池里挣扎冲酒吞伸爪子,非要人赶紧来救猫的架势。
茨木顺势才发现酒吞回来了,脸上硬挤出来一丝笑容,透着点心虚和疲累,手上用力搓着茨球的毛毛:“你回来了。”
酒吞嗯了一声,视线在茨木和茨球身上来回一转,没成想一人一猫同时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竟然安静了下来都不敢看他眼睛,只一个洗一个被洗,乖得不像刚才吵架的样子。
大模特顿时一挑眉,他可太熟悉这表情了,之所以一直说茨木和茨球像,就是因为这俩捣蛋的只要是自己的错导致的局面,回回问起的时候都先是这样的表情,然后安静得像哑巴了,好像只要沉默能拖一阵是一阵就不会被抓包了一样。
但凡他们有这个表现,那十成十这混乱局面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不过这次指定五五开。
酒吞脑壳又疼起来了,但眼下不是追问的好时候,他只能打趣茨木:“怎么它今天竟然让你碰了?”
“啊……嗯,就,谁叫它不老实,肚皮蹭的全是灰,还沾了满身的油。”茨木支支吾吾,又挤了一些宠物沐浴露进去,那飞起来的泡泡几乎要淹没了茨球,“不洗不行了。”
“是么……”酒吞低头去看猫,那猫把脸扭开了,小小声喵了一声,没敢回头。
大模特只好长叹一口气,叮嘱他慢慢洗,随后便转身去客厅收拾起了残局,眼看那猫窝脏得不成样子,他只能把里面的面条清理干净后将猫窝全部拆开连内瓤都掏干净,思索这样大概可以彻底清洗干净,若是茨球还愿意再用就用,用不了,便只能买新的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拆开是拆开了,从里面稀里哗啦掉出来四五样小挂件才真是让人始料未及,一个一个捡起来,才发现有些是他之前买了找不到的,有些是搬来这家里之后茨木找不到的藏品,其中大多都是未拆封的,因此包装袋上的牙印还没有伤到里面的物品,却原来全被这猫猫藏到了自己窝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哭笑不得,把猫窝塞进洗衣机里,连带着沙发套和沙发上的衣服也一并扔到了洗衣机前面,擦干净桌子,把那些小物品一一摆开,准备一会儿来个兴师问罪。
只是那个最先看到的小物件却是勾起了他的记忆,酒吞拿在手里翻看了一阵,才掏出手机查看监控记录,看着那一人一猫的心虚样,就是有故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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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茨木抓住茨球舌头的一幕,酒吞眉头一跳,想笑又不敢大笑,只能捂着嘴巴在手掌心里一个劲地打嗝,眼看小猫咪恼了一脚踹到了茨木腰眼,这倒霉人才哎呦一声跪到了地上,茨球脚底打滑着窜到了门厅的猫窝里。
监控中茨木捂着腰发出了咬牙切齿的一声:“好哇,你给我等着。”
于是茨球便等来了这猥琐的人类端着面条盒子作死地蹲到猫窝前,吃就算了,还要故意晃两圈筷子,直把茨球勾引着双眼发光又伸出个脑壳闻。
它闻他就不给吃,它再闻他就不给它看,把那个面碗举得高过头顶,逗小猫咪伸爪朝自己拜拜,结果一个没拿稳,那面碗从空中打着滚地就扣进了茨球的窝里,茨木这头啊地一声吓得茨球一蹦三尺高,一脚踩在面条上脚下劈叉硬是躺在了上面粘得满身油腻,随后便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翻身而起推着那面碗飞了出去,顺势带倒了茨木,压翻了水碗。
这厢客厅门口甩掉面碗之后,茨球便奋力地要往沙发下钻,茨木扑过来阻止,撞到了茶几,震得签子瓶子满地乱洒,最后在沙发角落里捏住了茨球的后颈皮,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让你爹看到非打我不可,一面赶紧拎着小猫咪冲进洗手间,随后便是哗啦哗啦水流声和人猫对骂。
酒吞盯着已经放完的片段,眉头中间拧起来的川字简直可以夹住苍蝇,他觉得自己该严肃说一下茨木,但又觉得猫也该训一下,但又觉得这俩好像也没什么错处,要怪得怪事情太乌龙,但又很想笑,笑了几声又觉得这事太离谱荒唐了,憋了半天除了一句牛逼,他竟然也感叹不出什么了。
于是等茨木把洗好的猫送进烘干箱,一副心虚的样子坐在他面前准备坦白从宽的时候,酒吞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以及如果就此心软收手不多加训斥,下次他的猫和对象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给他更大的惊喜,贼刺激玩心跳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挚友……”茨木坐在沙发上来回挪动,肩膀内扣弯着脊背一副认错的样子,他瞧见酒吞的手机便知道对方已经清楚了前因后果,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恐怕对方也不肯信,就是不知道已经把猫洗干净算不算将功赎罪。
茨球还在烘干箱里,看不到两人,因此大叫了一声:喵——
酒吞耳朵一动直起身子,茨木立刻扑过去抱住了他胳膊:“还得烘一会儿,你先听我说。”
茨球立刻跟上:“喵嗷——”伴着烘干箱的嗡嗡声,这声叫得特别可怜。
酒吞低下头去看茨木,茨木把脸贴在他胳膊上眨巴着眼看他,酒吞打量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刚才监控里那套,看来是换掉了脏的,便伸手推着他坐直。茨木本想说我错了,但他话没出口,酒吞已经把他短裤的裤腿掀了起来。
这人脑袋短路想:挚友这就要在这里惩罚我了?
但酒吞只是低头看他膝盖,发觉没有淤青,只好问:“磕在哪里了?”
“你问的哪一次?”茨木呆愣楞接话道。
酒吞也愣住了:“你除了撞在茶几上,还磕到别的地方了?”
“啊,你问这个……”茨木挠了挠脑袋,“我是胯骨撞到了茶几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果然侧腰下方靠近胯骨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看着有巴掌大一块,酒吞伸手摸摸,茨木跟着一躲,看来撞得不轻。这下酒吞心疼了,连忙找药箱给他摸药,又问还有哪,茨木脸上一红,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嘟囔着小声说其实刚才坐地上那一下,尾巴骨也有点疼。
但看酒吞没有接话反而一脸心疼,他也不好演下去了,连忙说也不是很疼,一会儿上床揉一揉就好了。
但是他解释一句,茨球便要在远远地插一句,一人一猫和唱双簧一样来回接话,导致酒吞也问不下去了,只好把药塞进茨木手里,让他自己涂,准备先去解决一下这只猫。哪料到茨木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酒吞刚站起来,茨木立马抱住了他大腿:“啊啊啊!别去!这次都是我的失误!小猫咪没什么错!他只是想吃炒面罢了!”
他这么一喊酒吞嗤一下就乐了,伸手弹他脑瓜崩:“我还能吃了它是怎么?”
茨木严肃地摇头:“你会训它,上次训它那回你忘了吗!它趁着我们吃饭的时候拉屎报复!”
说到这里大摄影师痛心疾首,因为那个屎是真的天崩地裂螺旋升天的臭,直顶得茨木恶心反胃永生难忘,何况这次茨球好不容易愿意接近他,万一酒吞训完之后,这小猫咪更恨他了该怎么办呢,拉更臭的屎倒是其次,见面就咬可让人怎么活。
酒吞看他一脸难过,便把这个心思猜了七七八八,动了动腿茨木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只好又往回挪了点,伸手掐着茨木的咯吱窝一阵挠痒痒,硬是把对方整得又哭又笑松了手,才顺势坐回原处,扭着茨木的脸蛋让他看桌子上那排“罪证”。
茨木委屈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慢慢变成了吃惊,而后又变成了心痛,一个个拿起来看上面的牙印,他虽然每个周边款式都买了三个,但坏了一个也是损失,哪怕是包装,这简直像是把他挚友衣服咬出了洞,即使是挚友的猫猫,也不准,在挚友的替代品身上咬洞啊!
还没等他难过结束,酒吞又把自己手里的那个东西递给了他让他看。
是个猫猫头样式的铃铛钥匙扣,连包装塑封都还没拆掉,上面带的标签写的是两人定情的那个展览馆,茨木当然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因为酒吞神神秘秘地买了这个东西,他还故意搂着酒吞的肩膀借着嬉闹要看东西的机会,悄悄闻酒吞身上的香水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往事,酒吞那时候用的木香可真好闻,然后他们就……
茨木脸红了大半,被酒吞看出了端倪,笑着骂他是个小色鬼,茨木只好摸了摸鼻子坦然认下了这个称呼,又好奇酒吞怎么这个时候才翻出来这个让他知道,毕竟都过去了好久……直到他看着那牙印才突然意识到——
“你当初拿回去是为了给茨球?”
“是为了给你。”酒吞被他这憨劲气到了,把人搂到怀里好一顿磋磨,捏得茨木脸颊都变了形,“我本来想拿回来刻上我们的名字,等到和你确定关系的那天给你。”
“那……”茨木猛地想起,买完这玩意儿他们就敞开了心扉和身体,所以酒吞的计划搁浅了几天,可之后他也没再送给自己,所以……
“你拿回家就找不到了?”茨木的脑袋总算开始恢复到正常运转的状态,看酒吞点头,又发散了一下,“所以你猜测……是茨球……叼走了这个。”
藏在了这猫窝里……
酒吞嗯了一声,拿着那小铃铛一晃,发出了清脆的一声:“要不是今天把猫窝拆开,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茨木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我们去看看茨球吧。”
于是还在烘干箱里黯然神伤的茨球,见到两个主人齐齐蹲在了面前,顿时一愣,风吹得它毛毛四处乱飞很不舒服,茨球小声叫着,开始两爪拼命擦玻璃,希望酒吞赶紧放自己出去,洗澡也就算了,关着猫猫又算什么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眼看着酒吞手掌往前,掏出了那个见了鬼的铃铛,它立马眼神一闪,慢慢蹲下身子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眼看酒吞一脸严肃,它立刻一扭身,用个屁股对着两人,面壁躲祸的架势。
看来这小贼也知道自己藏起来这个东西是要被问责的下场,茨木顿时瞪圆了眼睛,随后又眯了起来,哼哼两声竟然也反过头来秋后算账,从一旁的小口里伸手进去,戳这猫的圆屁股:“挚友送我的东西,做什么要抢?”
茨球完全不看他,低着头只把脑壳顶在烘干箱的墙壁上,一副世事与我无感要学老僧入定的姿态。
酒吞也学着茨木的样子从另一侧伸进手去,用指节摸了摸茨球的脑壳,这见风使舵的小猫立刻扭过脸来,蹭着酒吞的手指,喵喵叫着,就好像茨木刚才那样,回身用爪子抱住了酒吞的手指,不仅用脸颊蹭还使劲舔着酒吞讨好个不停,这下不用酒吞强调,茨木都看出来了:“诶!它学我!”
“嗯,所以我说它精着呢。”酒吞挠了挠茨球的下巴,肩膀立刻一沉,果然茨木也跟着把下巴担过来,吃味地问他的份呢?
酒吞只好收回手挠了挠他,箱子里的小猫咪立刻叫起来,但见茨木双手一抱把酒吞搂得更紧,得意地冲小猫咪一挑眉,顿时把这猫气到了,喵呜乱叫着抓挠箱子,像是要出来和茨木继续干架。
但没等它有什么动作,便看酒吞拿起了那铃铛晃了两下,叮铃叮铃清脆的声音吸引了茨球的注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酒吞转手便把那串东西拆掉了包装送到了茨木手中,这还不算,酒吞甚至搂过茨木的腰身,当着茨球的面伸出舌头舔了茨木的脸颊。
这下他怀里的人和箱子里的猫同时疯了。
“挚友!挚友!!!!!!!”茨木捂着自己被舔的脸颊,震惊到结巴,“你我,那个,你是故意气他?还是……”
酒吞看向他,没有说话,只默默把自己脸伸了过来,那意思相当的明确:就是想要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这时哪还管得了猫怎么看,茨木熟练地把那铃铛装进了兜里,搂着酒吞硬是将人扑倒在了地上,不仅啃了脸,甚至将手伸到了酒吞的衣服里,两个人在这坚硬又冰凉的地板上蹭得欲火焚身脸颊通红,亲吻的水声啧啧作响回荡在半空,要不是有只受了刺激的猫还在大声叫唤,那叫唤的恐怕就是茨木了。
眼看着自己落了下风,茨球更是气急败坏,但听烘干箱叮地一声响,它立刻开始哇哇大叫,让酒吞放自己出来。
可是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酒吞早站了起来,把茨木搂在怀里,只让小猫咪看了个背影,毫不留情地进了卧室,门一关锁一落,留下一只猫独自追到门前,听着里面不多时就传出来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任凭茨球抓多少次门板,这天晚上都没能逃过自己在小窝没人疼没人管的可怜结果。
于是第二天回来的鬼切,便看到了茨球终于彻底认输的态度,甭管酒吞在不在,他师父躺在床上只消喊一声茨球,这小猫咪便屁颠屁颠连叫带喵地飞快扑上床,与自己的第二个主人亲亲我我的画面,甚至热切地钻进茨木怀里踩着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奇了,你们昨晚做了什么?”鬼切吃惊不小,抓着背包几乎要把眼瞪出来,“怎么它就这么亲你了?”
茨木懒洋洋打个哈欠,坐起身来,被子下是光溜溜一片,上面除了红点便是红印,堪称最密集的一次,惹得鬼切猛然闭眼默念着非礼勿视赶紧背过身去,就听茨木在他背后用带着鼻音的语调嘟囔道:“我和它能做什么,我和它爹倒是做了很多,回忆了一下往昔,还抢了点东西,所以小猫咪就听我的话了呗。”
“你抢它什么?”鬼切听得更糊涂了,“它还能有东西抢?”
“怎么没有,”茨木嗤嗤笑起来,声音里都是得意,“抢挚友的偏爱呗,是不是呀,茨球。”
小猫咪能讲什么?小猫咪只能瞪着眼,发出了喵呜的一声附和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承接兽人温泉py故事设定狼人吞X浣熊茨
——写手本人对军旅知识了解不是很详细_:з」∠_有常识性错误也请见谅,谢谢了。
——写的就是这段的往事:““你他妈真是……骚到极致了茨木童子,听到我说什么了吗?”酒吞捏着他的那只毛茸茸耳朵,感受到薄薄一片耳软骨,肆意揉捏着,刺激得茨木哭叫着大喊让他用力艹自己,酒吞更往深处捅去嘴里却不依不饶,“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人前显得一副英勇善战的模样,谁能知道你是个敢在通铺上悄悄给我含鸡巴的人呢。”
“是、不、是、啊?”酒吞逼问他,“茨、木、童、子。””
——对不起没刹住剧情写的怪长的。
那是4050年的夏季,酒吞和茨木已经在军队服役三年有余。
一个月前,这两人完美完成潜入敌对阵营破坏通信设备的任务,刚刚分别升任了上校与中校之位。只是没想到庆祝刚过,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度假,他们就又接到了南边边境线被敌方破坏入侵的消息。
夏季的南方边境惯受暴雨所困,并发的山体滑坡和洪涝灾害也常常是让人头疼的大事,这个时候再遇到敌方入侵,可以称之为雪上加霜。尤其当这一情况上报之后,很快当地边境区连电话都无法接通,高层们都心知这情况恐怕比他们预想的更加糟糕。
遂决定派酒吞和茨木这两个拥有野外侦查经验的,带领两个先锋小队前去边境地区率先调查,主要任务是协助边境线,查清楚这波敌人入侵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同时还要帮助当地转移受困村民、抢修道路,方便后面的物资运输队伍可以顺利通过。
经过短暂商量之后,上层又从一干士兵中抽调出家乡在临近地区熟悉环境的人,无论是否在度假都紧急召回集合,简单收拾一番安排他们跟着酒吞和茨木一起,坐上了直升飞机前往最靠近灾区的军事基地降落,计划之后再转乘汽车前往目的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情况比他们这群远坐办公室的人想得还要糟糕,目的地区域位于暴雨的中心位置,地处崇山峻岭之中,就在救援小队还坐着飞机盘旋在上空的时候,通往那里的道路上已经新出现了好几处山体滑坡,就连抢险的先头部队都被困在了中间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于是乎,等到酒吞茨木这支小队坐车抵达外围时,只能选择在山脚更远处下了车,徒步前往与先头部队约好的地点会和。
开凿石块清理淤泥,还要时刻注意着山体,预防二次滑坡,酒吞这一行人在大雨滂沱中丝毫不敢停下手里的活,争分夺秒地刨挖着小路。然而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刚挖开这条路,匆匆赶了没几百米又遇到下一个障碍,实在是严重拖慢了行程,距离集合的时间越来越近,恐怕根本没法在既定时间内到达集合地点。
头顶上乌云密布,突然又是好几道闪电炸开,酒吞抹了把脸仰头看着低沉到几乎能压着头皮的云层,只好决定把茨木喊过来。毕竟茨木因为带有小浣熊基因,攀爬能力比酒吞还要好上几分,身形灵活变回兽形态还能通过狭小的石头缝之间,遇到障碍可以想办法快速通过,让他去报信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对方被点名的时候,还站在那泥泞土汤里飞快地扒着,为的是打开一个缺口防止雨水在坑地里积压加大工作难度,听到酒吞喊他,又紧赶着刨了几把,溅得满身满脸都是泥水,看着坑底水流从缺口中冲出一泻而下,他才满足地爬过来,冲酒吞敬了个军礼。
酒吞从一旁的通讯兵身上拿来个布包,转身交给了茨木,拍拍肩膀算是交代自己的打算,茨木果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声答了一句是,将布包揣进怀里系好雨披扭头冲过了石土块堆,一个飞跃就不见了踪迹,速度快得仿佛雨中一道白色闪电。
“报告!山体目前还算稳定,但如果雨再下大恐怕有二次滑坡迹象!需要尽量在十分钟之内结束战斗。”站在高处观察的士兵传来不好的消息,酒吞当即捡起茨木用过的铁锹,让全员加快手上的动作,没能再顾得上去看一眼茨木离开的方向。
……………………
……………………
酒吞他们的十分钟到底没能成功挖通,二次滑坡带来的落石更大更多,幸亏他们及时撤离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只好退出去几百米,等到雨势减弱确认安全了,才继续上前挖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距离他们到达这个地区开始工作,已经过去了的六个小时,众人连轴转到现在都是疲惫不堪,酒吞只好宣布进行轮班制,和随行的专家商议之后,决定放弃先前的策略,讨论更换一个更实用的方案。
但那么多的落石,不仅需要观察着石头防止因为土地凹陷造成落石滚动,还要小心动作防止铁锹磕碰到石头造成工具损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工作效率,哪一个方案都进行得艰难,一时间竟然停滞不前。
还好,在茨木离开半个小时之后,这位优秀士兵又带着先头部队的小型挖掘机折返回来,从另一侧一起进行挖掘,最后终于打开一个供小车通行的宽度,做了加固处理之后,方便让酒吞他们带着物资顺利通过。
“挚友!”茨木从挖掘车上跳下来,头发乱糟糟的雨衣上的帽子都没来得及拉起来,脸上挂了几道伤口,但还算干净,深一脚浅一脚跑到酒吞旁边,敬礼之后飞快汇报道,“报告上校,已与先头部队交接完毕,要求我们在通过滑坡地后,跟挖掘机一起迅速前往半山腰驻扎营与其汇合,投入到转移当地居民的任务当中。”
顿了顿茨木又说道:“另外还有关于任务内容的报告,事关紧急,希望您到达之后立刻去会议帐篷进行详谈。”
“好。”酒吞伸手过来,将他背后的兜帽拉起抖掉多余的水,将茨木的脑袋罩了起来,不明显地迅速捏了捏对方的耳朵,一脸淡定地将手收了回来。
茨木嘿嘿一阵傻笑,惹得酒吞朝他眨眨眼,这才转过身去宣布道:“所有人听令,大车放弃,每人扛两包物资,以最快速度跑部前进!”
“是!”
到达平台地之后,酒吞立刻和茨木前往了会议帐篷,这才知道,之前的山体滑坡有一部分是自然灾害,却也有一部分是敌对阵营搞出来的花样。他们在雨势不大的时候便挖掘出了不少松动的山体,暗自埋了不怕水的小型炸药包,等到雨势渐大便立刻引爆,虽然一时半会之间山中树木还兜得住那些泥土,但随着雨水的越下越大泥土成了泥水洪流,冲刷着更多的土壤混入其中,松动的山体顷刻间奔涌而下,村庄、道路都没法幸免。
可惜他们发现的太晚,只来得及拦下最后一个哑了火的炸药包,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能摸到,实在是让人怄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区域负责人一脸凝重,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安放红旗子的地方,给酒吞解释,“这几个口都是村庄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现在全被滑坡堵了个严实,这些地方地段低洼土壤之下几米都是岩石,就现在这个下雨法,别说滑坡,雨水都涨得极快。”
说到这里他骂了句脏话,将手里的鞭子狠狠一掼:“这简直是要活生生淹死一整个村庄的人。”
“肯定不止这么简单,”酒吞打断他的话,在地图上仔细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杂乱贴在脸上,甚至还挂着不少的草根木屑,茨木连忙抓着毛巾摁在他脑壳上,让他注意点不要把泥水滴到了地图上。
趁着酒吞分神的功夫,茨木接话道:“我刚才看过了,堵住的村庄至少有五个,其中很多村子人多,大部分是老弱妇孺,我们的人手基本都被分散了出去要打通路,又要转移人员,如果大部队不能及时顶上,恐怕拖得越久我们损失会越大。”
“对,”负责人点头,“刚才你跑来说山上道路堵了五六处,我也吃了一惊,因为先头部队来的时候异常顺利,只遇到了一处山体滑坡,之后考虑到后面部队的安全我特意让人返回去检查做警示标语和加固……”
“那些做检查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已经又跟着出去抢修去了。”负责人回答完,脸色倏忽一变,“你是怀疑?”
酒吞抬手打断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怀疑自己人内部,因为距离他们来到现在过去了七个小时左右了,大家都忙着手头上的事情,这中间能下手的机会太多,只能说明敌人此刻还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并不能直接表示他们军队里有内奸。
另一个副官开口道:“那就更难办了,山中下雨踪迹都不好寻找,就算真有敌人躲在山里,流窜四处捣乱也不容易找出来。”
酒吞点头,手里拿着毛巾胡乱擦了两下,那白色的毛巾就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团,被随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现在也该考虑,他们为什么宁可冒着风险,在这种天气下,在山里来回搞破坏,他们想要得到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前段时间……”茨木捏着下巴,站在桌面仔细看着,若有所思道,“山那头的森林因为干旱和高温起过几次火灾,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房间里的几人都是一愣,就连负责人都是一脸疑惑,看着茨木吃惊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呃?”茨木也是一愣,“你们不知道?”
酒吞立刻抬起头来:“详细说。”
“我是从挖掘机司机那里知道的,就是我带着挖掘机回道路现场的时候,在驾驶室里与他闲聊,”茨木略微一回忆,竟然连那司机的口音都模仿了出来,“我说这里大雨肯定会影响生活吧,司机说:还好,起码不用担心往后的几个月林子里会着火,因为前两天山那头还起了几次烟,把他们吓得够呛,生怕会烧到越过边境线,殃及自家承包的林子。”
茨木抹了一把从头发流到脸上的雨水,继续说道:“紧跟着,他也骂了几句,说今年也是怪了,往年比这雨大的都有,也很少有这么严重的滑坡和滑坡,当初国家为了帮助他们避免这些自然灾害,教了不少巩固山体的方法,他们一直做得很认真。”
负责人又甩了甩鞭子,为自己的无力有些气急:“那这么说来,这次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人祸,是敌方针对我国边疆搞出来的一次恐怖袭击。但我有点不明白,这么一个偏远地区,敌方布置如此大规模和密集的炸药,为的是什么。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原因我们还没发现。”
酒吞听罢,用手敲着地图说道,“现在的救援抢险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负责人立刻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推到了桌子中央,方便大家观看:“派了五个小队,每队四十个人,一台小型挖掘机跟随,不过这两个村子里,因为路窄,挖掘机进不去,所以派出了近两倍的人力徒手挖掘。”
“有现场照片传回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
画面一闪,切换到现场,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最严重的两个村子口已经被滑坡完全掩盖,巨石混合着树木横七竖八将最靠近的民房砸烂甚至完全掩埋,然而滑坡还在继续,救援工作一时间根本无法展开,仅有的几个会飞的兽人正在空中来来回回,试图架设高空悬梁,用绳索将备用物资送进去。
然而风雨太大,这样的打算执行起来却并不轻松。
酒吞见状捏紧拳头,在桌面上敲了几下,与地区负责人商量道:“既然这样,我和茨木各带一队,去这两个最严重的地方,替换一部分的人下来休息,你们趁这个时间做好山道清理和维护,争取在最短的时间让大部队可以顺利通过,人手充足我们才能保证更多人员的生存。”
“那敌方……”
“放心吧,”茨木插话道,“他们只用炸药引出滑坡,就说明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分散注意力,并不在于一定要杀死村庄里的百姓,这种时候我们越争分夺秒救人,他们越放松警惕,不会轻易出手,于我们救人有益。”
这番话说服了帐篷里的几人,立即与酒吞制定了更为详细的救援计划,并成功联系上了前线人员,带足了前方需要的特殊工具与绳索,按照种族优势,兵分两路而去。
有了他们的加入高空悬梁的架设果然快了不少,中间没有出现浑水摸鱼的敌方,这让酒吞多少松了一口气。
也幸好这个村子里有个经验丰富的村长,不仅提前带着村民及时躲避到安全地带,还特意清点过人数,与酒吞交接的时候没有一句废话,让救援效率更高了一层,众人排着队一一被送上竹筐升到高处,再由鸟类兽人运送至对面安全地点。
时间逐渐进入至夜晚,让酒吞他们的救援工作困难了很多,在经过最后的两遍巡查之后,他们才决定撤离此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走之前,酒吞鬼使神差又回身看了看那空荡荡的村落,总觉得有哪里是他遗漏了的。
“上校?”跟随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士兵疑惑地催促他,他也没有动作。
过了好半晌,酒吞指着左侧的山问道:“你看见那里了吗?有没有觉得山体很奇怪?”
“…属下看到了。”那士兵努力瞪大眼,看了很久,最终也是摇头表示自己没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
酒吞若有所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匆匆录了30秒,又问道:“那片山,已经是敌方地盘了是吧?”
“对。”
“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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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听到这样,就替茨木头疼,但可怜自己挚友总是这样运气不好,酒吞又是一乐,总觉得该给茨木买个符挂一挂,好让他转运一下。
短暂休息吃了点东西之后,酒吞在给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擦了擦衣服,挨着发热灯坐下,掏出手机仔细看着自己刚才拍摄的内容。这个村子之所以滑坡严重,主要是因为左边的山体与右边山体同时山体滑坡,而后两股泥浆在洼地里相遇,轰隆隆汇成一条沿着河道朝山下翻滚。
但怪就怪在这里,酒吞看得出右侧山体滑坡面积很大,甚至裹着树木山石,乌压压一大片的杂物下来,而且滑坡源头发生在半山腰,让山体露出来好大一个缺口,看着就像被人咬了一口一样。
左边的山体却只有那么一小条绺下来,树没几根不说,主要是山体,既没有缺一大块也没有滚滚水流奔腾,与其说是滑坡,倒更像是被人用刀削去一层。
而且……这个滑坡的位置……
酒吞正凑近了屏幕打算仔细看,就听茨木洪亮的嗓音穿透雨幕传了过来。
“挚友!”
“挚友!我发现一个事!挚友!”
他眉头舒展开来,甚至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听着茨木胡乱闯进了隔壁的通铺帐篷,发现找错了地方之后,竟然还怪别人把两个帐篷搭建的太像。
这个冒失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只好站起来,朝门口走了两步,喊了一声在这。
果然下一秒,茨木就掀开帘子撞了进来,那湿漉漉的雨披裹着这个狼狈的军官,沾了酒吞一身的泥水。
好嘛,酒吞看着自己前襟一片黑漆漆,哭笑不得,只能伸手扶好茨木,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立正!”
茨木刷拉立刻就站得笔直敬了个军礼,意识到自己找到酒吞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脸上裹满的泥水,让他的牙和眼睛倒更显了几分。
见酒吞点点头,他就把手放下了,将雨衣随意一脱,挂在了酒吞的雨衣旁边,扭头的功夫,这头酒吞的毛巾也已经放到了他的脸上。
“脏死了。”他挚友嘴上嫌弃他,但给他擦脸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茨木闭着眼睛,呜哩哇啦反驳说这也不能怪他,谁叫第二股滑坡来的这么不巧,给他兜头浇了一瓢,苦兮兮的一股土腥味,现在一说话还满嘴小沙粒子。
说罢,他呸呸吐了两口,接过酒吞手里的毛巾,脱下外套自己擦了擦脖子和手,那毛巾又成了一条脏的,茨木只能又放回到水盆中,亦步亦趋跟着酒吞坐到了加热灯的旁边。
“挚友我饿了。”茨木在酒吞身边来回摇晃,想看他刚才有没有吃剩点什么。
对方果然递来了一点压缩饼干和水,茨木一口将那饼干塞进了嘴里,倒点水一嚼就咕噜吞了下去。
没吃饱,但好歹能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看着他吃完东西满足一叹气的功夫,才张口问他:“人都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茨木又喝了一口水,从自己嘴巴上摸下来一根刺,疼得立刻舔了舔嘴,“好险呐,你不知道,要是我跑得再慢一秒,那人恐怕就直接被卷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本来都已经敲门了三四次,甚至最后都挨家挨户翻着各种能藏人的地方问着搜着,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蹲在了自己家的菜窖里呢!”茨木连连叹气又有些恼火,“要不是有个认识他的邻居坚持说他没在,不可能走,我们真就要错过他了。”
“结果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都在里面憋晕过去了,没办法只好扛着跑,结果路上他醒了,非要说自己的行李还没拿,要回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着我又抓又挠又打的,我问他家里有什么这么执着的,他说不告诉我,还说什么可比金山银山值钱多了,趁我不注意还真跳下去往回跑。”
茨木比划了一下,告诉酒吞那人到底有多么溜滑,让人抓都抓不住。
“我只能也去追,就遇上了第二波滑坡,啊,应该是山体滑坡更准确点?不算太大,那小子腿吓软了我才有机会抓住他,好歹我反应快,除了被兜头浇泥没什么别的伤。”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当酒吞抓过他手掌翻过来一看,已经是泡到白涨,皱巴巴的皮肤上面全是细小的伤口,有些地方还被削去了一小块皮肉,不仅卡着树枝和石子,还沾满了泥水,刚才只是胡乱擦了擦,根本没有好好清理。
茨木浑然不在意,还反过头来安慰他:“没事,兽人抵抗能力强,这种伤口很快自己就好。”
直到酒吞瞪了他一眼,他才蔫蔫闭嘴,任由酒吞给他清理伤口用治疗喷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最头疼他这个样子,但现在不好说教,只能转移话题道:
“对了,刚才我听你在喊,你说发现了一个事。是什么事。”
“就是跟我说的这个人有关,”茨木顿时又来了精神,拖着椅子靠近酒吞身边,趴到耳朵前小声说道:“这人不是村子里的。”
“外来人?”
“比那个更可疑一点,他只是个前几天刚来租房的人,平常屋门都不出,偶尔几次来邻居家借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他那邻居才对他印象那么深。”
“比如什么?”
“……比、比如鸡毛,比如套套……”茨木脸上一红,小尖牙咬了咬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地方,盯着酒吞的裤子裆部嘿嘿笑了几声。
酒吞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语调是什么意思,闷笑一声,冲茨木勾勾手指,对方脸一伸过来,他紧跟着就上去啃了一口,虽然吃了一嘴泥沙,不过无伤大雅。
对面人的思路被这动作打断,先是一愣,顿时激动起来,喊了句挚友往他身上一扑,连一条腿都跨了上来,酒吞把那条腿推下去,偏偏茨木又再接再厉继续放上来,一来二去拿他没办法,只好抱在了怀里用胳膊压着。
茨木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在了他旁边,扭是真的扭,但就非要这个样才肯继续讲下去:
他知道这个事也纯属是偶然,一开始光听那邻居说那人欠他东西欠他东西的,自己还没在意,将人转移到临时安置帐篷安置好了之后拔腿想走,都已经出了门口了,那邻居竟然追出来拉着他说要让他做个见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当然就只能顺嘴问一句:做什么见证?
那邻居说:“那自然是做关于借了套套的见证。”
讲到这里,茨木哭笑不得给酒吞八卦道:“好家伙,我还头一次听说有这个见证,觉得他在开玩笑,但那邻居就坚持着不肯让我走,非要说他觉得这个人不靠谱,会赖他的钱不给,一定要我们当兵的给他做个主。”
“我一听这里面竟然还有钱款的事情,就只好让他讲详细点再说。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借套套从没见过谁,一个单身男人把一盒都揣走的。据说那可是买的超薄组合装的,整整顶外面三盒的量,可把那邻居心疼坏了。”
两人彼此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茨木晃了晃自己的腿,把另外一个也抬了上来,一起挂在酒吞的膝盖上,悄咪咪继续跟自己的挚友八卦着。
“一盒套套,至少五个。”
酒吞掐着指头算道:“三盒也就是十五个左右,几天时间啊,要和鬼做到精尽人亡吗。”
茨木眨眨眼,发出了一阵猥琐的笑声,一只手搭在酒吞的肩膀上,将下巴贴到手背上,冲着酒吞一吹气说道:“这不就说嘛,更绝的是当时为了让邻居全借给他,他对邻居说的话。”
“什么话?”
“他说不白借,等几天他手上有钱了,一定会按照十倍价格补给他现金。”
“明白了,所以这个邻居才肯这么大方,还对他念念不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当然就明白,那个邻居为什么见到茨木之后会特意强调套套这档子事——外乡人,行动成迷,这种灾害下不肯逃命,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只是他不懂这中间的更深一层,纯粹是怕对方为了赖他账不给钱才要这样逃跑,遂希望茨木帮他多注意这人,免得最后人财两空,理直气壮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就是不知道借套套这个人,为什么非要许诺这种事,明明潜入人家偷都比留下这样的把柄要好。
酒吞感叹出声,茨木便赞同的点点头。
两个人安静下来琢磨一阵,却又突然齐齐笑了出来,笑到最后甚至抱成了一团放声大笑起来,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诡异和好笑了,尤其是对方的沙雕操作,让他们一时之间觉得滑稽过头,有种看喜剧的错觉。
一直到笑够了,笑出了眼泪,酒吞才重新开口,问清楚对方被暂时安置的帐篷位置,决定之后去看一趟,引着那人露出个破绽再控制起来旁敲侧击一下。
茨木觉得这样可行,他搓了搓双手问酒吞道:“话说这个人是和炸药包有关系吧?毕竟套套,可算是个相当好的防水材料,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用套套装炸药来爆破过。”
酒吞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这里是边境线两方地区靠得很近,但这种大雨倾盆的情况下,就算小型炸药便于携带,也没法现从对面潜入到此处再引爆,费事费力危险性大。最安全的就是分人分批次少量携带炸药相关材料,潜入当地隐藏行踪之后借用周围物什,等接到命令立刻临时组装,这就是所谓的土炸药包。
土炸药包的威力虽然比不上工地专用,但如果只是破坏山体稳固还是效果可观的,但那炸药的用量摆放位置都是有讲究需要考察的,这群人估计已经不止一次进山看过了。
酒吞挠了挠下巴,沉思道:
“恐怕还不止,山体滑坡的地点这么多处,单一个人又做炸药又探查地形,还要放置完全,是没法完成的。既然这个人可以藏在村子里,那我猜他至少还有两个同伙,也和他一样,混在了当地的村民之中。之前的边境防线侵入说不定就是为了声东击西,让他们可以跑进来。”
茨木觉得有道理,和酒吞商量起一会儿的分工,决定由酒吞留在营地利用职权查找当地人口普查册和外乡人口出入统计,茨木仍旧跟着搜寻救援队,主要目的是探查各处民居和一些现场,希望能发现更多的炸药包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这边话音刚落,帐篷外就响起了对话声,由远及近,几个人的脚步声杂乱,踩得积水啪叽作响,很着急的样子。茨木连忙把腿挪下来,刚站起身,帐篷帘子就被人呼啦一下掀了起来,冷风卷着雨刮了茨木一脸,把这个没穿外套的士兵冻得一哆嗦。
“酒吞!你在这里。”掀开帘子进来的是地区的负责人,对方忧心忡忡见到茨木也顾不上说话,只能摆了下手算是打招呼,“雨是越下越大了,还有两个距离远的村子没有转移完毕,另外进山的那条路上又滑坡了,还需要安排人手继续抢修。”
紧跟着还有负责安置点事物的副官,样子比负责人还着急,擦了擦脸上雨水说道:“应急的食品和饮用水不太够了,被褥毛毯还有毛巾也有短缺迹象,我是来和你们几个商量一下,临时把战士们的物资借调过去方不方便。”
茨木闻言立刻抓起了外套,边穿边说到:“我那里有额外带一台微缩型的烘干机,就是为了给大家烘干毛巾方便,先搬过去,让毛巾可以及时洗了循环。”
“那可帮大忙了。”
茨木来不及跟酒吞道别,只能朝他挚友打了个弹舌算是说了,转头披着雨披急匆匆又冲进了雨幕里。
酒吞这头和负责人几个重新制定了人员部署问题,考虑到自己身上的任务,只能放弃了外出带队的计划,转而交给其他人带队去抢修道路。
见到人员出去的差不多了,酒吞才转头和负责人说道:“我需要将我的小队成员暂时撤回,接替你们的人管理安置点,顺便你们找到的那个哑了火的炸药在什么地方,我要看看。”
负责人知道他们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抢险救灾,自然没有二话,喊来自己的通信兵吩咐下去,不多时就将交接工作安排完毕,让两波人员在不惊动安置点内村民的情况下悄悄完成了换岗。
获得自由行动之后的酒吞在到达安置点,就立刻吩咐了下去清点安置点人数,抽调四个人手检查仓库物资安全,两人辅助的同时查询当地人口记录编纂成简易数据库,其余的人基本分散在安置点各出口外围,不准人员随意外出,再有入内的需要检查身份证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避难人数清点完毕,酒吞要求全员打开了小型无线电,他在指定频道里要求道:“一会儿老七大鱼会把本地人口户籍数据发送到你们身上的平板电脑里,记住两人一组,按照顺序每两小时安排一组进安置点内巡视,让身上摄像头可以采集到里面每个人的精准面部信息,没有特殊情况切勿轻举妄动。”
“收到。”
小队成员各自散去准备了,酒吞这才打开电子地图看了一眼,代表着茨木一队的红点,此刻早已经走出了有一段距离,酒吞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对方不会再遇到诸如第二次滑坡那样危险的情况。
他长叹一口气,把电子地图收了起来,从仓库帐篷里钻出来拐弯进了旁边一个空置帐篷里,那里特意做了简单的防爆处理放置之前找到的炸药包,队里有名的拆弹专家正百无聊赖拨弄着那个炸药包零件,见到酒吞进来那人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见了鬼了。”她说道,像是生怕酒吞问问题,一张嘴就是一串连珠炮,“这玩意儿要说外行吧,它是个内行人做的,要说内行吧,实在是有些掉价。”
酒吞有些听明白了,但还是配合着问道:“怎么意思?”
女人拨弄着自己拆解出来的成分给他看,指着其中已经湿透的炸药粉末说道:“成分配比精准,内容物考究且纯度高,可以说这样的东西,平常人想弄是需要费一番周折的。”
“但是?”
“对,就这个但是。”女人一拍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甩着自己手里红色的碎片说道,“我懂他们是因地取材想要找防水的东西来做,但这傻逼玩意儿好歹动动脑子,那气球能防几个水,这大雨天双层的也不中用啊,更何况这是个一块钱一百个的烂气球!”
酒吞顿时笑起来,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才摸摸鼻子问道:“所以是因为这气球被戳破了,才导致哑火被人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女人也冷静了下来,有些无语道,“在气球打结处我还找到了一些火药颗粒,因为被窝进褶皱里了,所以保留了下来。”
她边说边给酒吞指,那些火药颗粒是夹在外部的褶皱里,数量不少,说明做的人很可能做了不止一个,而且制作环境不理想,在村子里的可能性极大。
“他们也不止做了这一种。”酒吞用镊子伸手夹起来一块气球碎片,仔细端详之后,心里有了计划,“茨木说,还有人用了三盒套套。”
对方顿时吹了个口哨,尤其听到酒吞说,还是个单身男性时,那笑容就更戏谑了,撑着下巴赞叹了句好歹这个有点脑子,她随即又打报告道:“刚才茨木中校来找过我,问我如果套套爆炸会产生怎么样的碎片和范围,我还以为他在逗我玩。”
“他可从来不逗人玩,”酒吞扯了扯手上的手套,板着脸说道,“也从来不问废话。”
很快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了,对我除外。”
对方听后yue了,当场表演了干呕,被他打发去仓库帮忙去了。
大雨还在继续下着,但狼追猎物的游戏,在这场深夜雨幕里悄悄的拉开了序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茨木跟着队伍到达最远处的一个村子时,情况并不乐观,村民里有因为长时间淋雨吹风而发高烧的现象,再加上担惊受怕之后水和食物的短缺,脚步虚浮到没法走路,只能靠打绳捆在士兵身上背着走,幸好这种人还是较少的,茨木轮不上当一线劳力,因此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他带着两个人,挨家挨户敲着门窗,甚至于掀开院子里各种可以藏人的地方,确认没人才敢往下一户走。
路过其中一家时,他发现大门紧锁着,只好从一侧墙头上望了一眼,院子一旁的牛棚里没有牛也不见人影,家里门窗紧闭也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喊人也没有回应。
他松了口气,跳下墙头便准备去下一家。然而走了几步,又总觉得有些违和感,随后折返回来仔细看着。
“喂,你俩谁家里养过牛吗?”他攀着墙头,问后面跟着的两个士兵,其中一个回应了他,他便继续问道,“牛棚一般,都会有什么东西?”
对方被他问愣了,挠了挠脑袋,说这个每家每户都不太一样,但大部分都是什么木头杆子,食槽水管之类的,不会堆砌什么过多的东西,因为牛的活动环境需要宽敞和干净,时常需要打扫,所以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另外存放在小仓库里,随用随取。
“那就对了,”茨木招呼他俩从墙头翻进来,一跃进了院子里,冲着那个牛棚走了过去,远远的,就发现里面牛虽然没有了,但饲料和铡刀以及叉草用的耙子却乱糟糟地扔在了地上,茨木用手电朝着那耙子照过去,生锈的黄斑简直像黑铁上开出来的花,他用脚踢了踢,木头上裂开的缝隙里全是黑的。
果然就根本是装个样子罢了。茨木用手电筒扫着牛棚的角落,继续问身后的人:
“转移的人有带着牛的吗?”
“那怎么可能有,路都堵死了,人都不一定过得去。”
“是吗……”茨木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从上看到下,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发霉的草堆里发现了端倪,扒开一看有个暗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个见方的小盒子,靠近身体的一侧的盒子边缘灰尘几乎没有,而盒子里面是几个布包,缠绕得很紧,褶皱新旧交叠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
茨木笑了起来招呼那两个人一起,在做好包装之后几人分开背负那些布包,一边说道:“那我们可得记得提醒他们一下,要拜托我们帮他们找牛才好。”
临走之前,茨木还对着院子和房屋照了几张,为了不打草惊蛇,甚至三人互相对了一下说词,在雨中多待了一阵,才继续去敲剩下的人家,直到确认人员全部疏散完毕,才跟着大部队往回走。
大概是酒吞的祈祷有了作用,这一路上没有人员的节外生枝,他们走得很是顺利,后来在渡过临时搭建的过桥时,他还因为草丛里的反光,意外从旁边草堆里,捡到一串沾了小钢珠的透明胶带,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小节,但足够让他怀疑点什么,然后悄悄装进裤子兜里了。
回到营地之后,他发现酒吞已经不在,便猜到了对方应该已经去了安置点,遂在报告村内情况完毕之后,偷了个空闲往安置点去了,想和酒吞说一下自己的发现。
然而到了地方才看到门口已经架起遮雨棚,刚护送回来的村民在棚子下排起了队列,等待军医检查之后才能进去。他凑上去抓了个人问缘由,对方回他因为最新赶来避难的村民有不少已经生病,如果和先前的村民一起混待,恐怕会有传染的风险。
何况目前食物有限需要按人头分发,如果遇到有先前没吃饱饿急眼的人抢夺后来者的食物,也是个麻烦事,因此临时决定趁着检查的空档加盖两顶帐篷,分拨出来再按照身体情况分开安排入住。
茨木啧啧嘴,知道这又是他挚友想出来的缓兵之计,还能随手统计人数信息,一举三得。
随后他问出酒吞去处,跟着钻进了安置点里的一个帐篷。
刚进去,他差点被里面播放的那一阵音乐给打出耳鸣,就见酒吞站在人群中间,举着气球又是互动又是吹的,惹得众人嘻嘻哈哈拍着手看热闹,全没有刚来时萎靡的神情,一人手里一个气球正跟酒吞一起学魔术手法。
好家伙,茨木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看了几次都没错,酒吞就是带着这群人在吹气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他正想着这酒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边就有人看到他,凑过来一拍他胳膊。
茨木侧头一看,是之前那个找他诉苦的邻居,此刻笑盈盈的,比之前那个焦躁的模样放松了很多。
“多谢啊小伙子。”那人说道,从口袋里掏了一张纸给茨木看,“你们那个领导说啦,人民的事就是你们的事,他愿意给我作证哩,还找了个纸让我俩写了名字画了押,不怕那小子不认账。”
茨木扫了一眼,发现许诺给钱的那个人叫李世上,他问那邻居:“他怎么愿意跟你签这个了?”
“他不愿意的啊,但你们那领导说不签不行,村长也说做人要诚信,如果他不签,那以后我可以天天写个条幅挂他家门上,说他借套套不还,不是好鸟人。”
茨木被口水呛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好鸟人的描述带着一种绝妙的效果,总而言之,以结果来看,这次对峙是套套……啊,不是,是邻居胜了。
大概这个话题让邻居很有赢了的快乐,和茨木说到这里时还侧眼撇向了角落,茨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李世上坐在那里,一副紧张且敏感的神情,对茨木的视线极为敏感,立刻就发现并且回望了回来。
茨木朝他伸手友好打了招呼,却先把这人吓到了,眼神一转似乎想看哪里,但半道又是一个飘乎最终落向了地面,就像是突然想起自己不能看向谁,只好又装鹌鹑的样子。
唔……茨木凝神思考了一瞬,眼神在帐篷里飞快地扫了一遍,但没有发现究竟那个视线是要落给谁,只好又和邻居寒暄了几句,眼看酒吞还没有表演完,他只能先从帐篷里退了出来。
门口的排队检查此刻已经到了尾声,医护人员正收拾着东西和几个士兵商量,能不能找几个人手去仓库扛药品。
茨木见状便自告奋勇去帮忙了,没想到一来一回需要拿的东西挺多,茨木只能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仓库和帐篷之间,累出了一身汗肚子又饿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已经安稳入住的人开始喝热汤,他也有点眼睛发绿,但又不能凑上前去分村民的口粮,只能摁着叽里咕噜乱叫的胃苦兮兮地跑出来,正从雨里走着,抬头就看到了在前面的酒吞。
对方没注意到他,还在和旁边的人说着安排,步子迈得很大,几乎是在石子路上飞起来一样走着,茨木紧赶慢赶,眼睁睁看着他飞进主帐篷里,都没有撵上,只好小跑着朝那里也跟过去。
刚到门口,就遇到又折返出来的酒吞,两人这下倒是又一次躲闪不及,脑壳磕着脑壳发出响亮的咚得一声,听得周围几个人都是嘴巴一咧,感觉自己的鼻根子都是生疼的发酸。
茨木就更别提了,捂着脸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弯着腰在酒吞面前直跺脚。
脑壳更硬的酒吞看着他那样子,也是又想笑又疼,一面吸气一面侧身掀开帘子,说了句进来吧,将茨木让进了屋里。
识趣的众人自然想先离开,但茨木摆了摆手,让他们留下了,随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搜查时拿到的布包。跟着他一起的两个士兵见状,也把兜里的布包掏了出来,在桌面上摆成一排,包括那个沾着小钢珠的透明胶带。
拆弹专家接到酒吞信号立刻上前进行检查,果然也是炸药相关材料,虽然没法就地实验看是否与之前发现的一致,但就布包里的痕迹来看,起码用了两次,预估分量上的确可以做两个小型炸药包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炸药包载体又是什么样的,不好做判断。
至于那串胶带和小钢珠,很大概率是用来炸石子的。
“炸石子?”酒吞捂着自己发红的鼻子,闷声闷气问道,“什么石子?”
“中校是从河边捡到的这个东西,如果是从上游漂下来,这么一串小钢珠的重量下,不会是挂在这么下游位置的草根上,很可能就卡在中游的某些河床石头缝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张开手做了个比划,让酒吞看胶带下滑时会卡在自己的指缝之间:“而且这样粘粘的胶带和小钢珠如果属于用来炸山体的炸药包,那在爆炸之后即使能飞很远,但掉落到河附近的可能性也很小,毕竟我们一开始推测他们的意图是为了制造山体滑坡,阻碍我们的救援,河流附近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有人听得云里雾里,只好开口问她:“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不是我们要找的炸药包相关线索?”
“我的意思是,这个应该是用来炸桥底河床的石子时留下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只能气哼哼用最简单的话语给他们解释,“你看这里还有木头的碎屑,带着青苔,所以那道桥才会在第一次的涨水里就塌了,纯粹是因为下面的河床被炸松,木头的桥撑柱子也受损的缘故。”
“看来他们安排的很周密,连这个都想到了。”酒吞又揉了两下鼻子,吸口气道,“现在几个地方的村子都已经集中在了安置点,是最方便揪出嫌疑人的时机,一定要把握好。”
“是。”
茨木听他这么说,连忙又把手举了起来,提醒酒吞注意自己,赶紧说道:“啊对了,这个布包,我是在一户农民家里发现的,他把这玩意儿藏在自己家牛棚里了,那个牛棚乱的不像话,但用这个当借口,我觉得有办法问出来那户人家住了谁。喏,这是那人家的照片。”
茨木将手机里的图片传给了负责交接的人,剩下的事便不再去管,只脑袋嗡嗡响着听酒吞又布置下去更详细的任务,听到他吩咐其中一个人去通知村长要帮村民救牛救猪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
人陆陆续续去了又来,茨木被迫坐到了角落里,饿得难受身上还冷,只能一面取暖一面蔫唧唧用毛巾擦着身上,很快没有闲杂人再来的帐篷里又恢复了安静。
茨木昏昏欲睡,感觉到酒吞来到跟前,才勉强睁开眼,对方蹲在他跟前,正小心看着他的脸。
“坏了,鼻子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吓唬他道,茨木闻言笑了起来,踢了这混蛋一脚骂咧咧道:“都怨你啊!”
“我以为你在帐篷里……”酒吞话没说完就听见了茨木肚子咕噜咕噜的声响,连忙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被水泡涨的压缩饼干,递给了茨木,“临时顶一下,一会儿直接去休息,那边有热的饭菜可以领。”
茨木答应了一声,接过那黏糊糊的饼干含进嘴里,往旁边让出一块位置拍了拍。
酒吞挨着他坐了,茨木便伸直双腿把大半重量压了过去,嘟囔了一句累。
“快了,”酒吞安慰道,“刚才已经来人说了,大部队已经到了半山腰,只要抢修好路,就可以替换我们。”
“那就好,”茨木抿着饼干糊,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只能迷糊着问酒吞,“刚才你那是在做什么,玩气球?”
“我玩得怎么样?”
“玩的不错,我啥也没看见。”
他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把酒吞也给逗乐了,一面笑一面给他解释,之前的哑火炸药包有一层气球外壳,结果气球漏水没有引爆成功,因此外观都完整保存了下来。
想把炸药包完好塞进劣质气球里,寻常人都要耗费一点功夫的,算是个精巧活,需要这个人手巧才行。就是这一点让酒吞注意到了那个气球的打结方式上,那个结和普通人随意挽扣结扎的不同,是个极为复杂的扣结,打的漂亮又可以防止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想着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用气球来试探一番,原本因为人多,他还在忧愁该怎么做才能让全部人都上手试一下。
后来想到,因为他们已经靠着套套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对方恐怕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已经暴露的事,这个时候见到周围几个村落的村民都聚集在这里,他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其他同伙碰面一把,主要是为了商量该怎么办。
“幸亏这人脑子不好使,”茨木听他说到这里,心有戚戚焉插话道,“如果是我,这个时候就该老实呆着。”
“那幸亏他不是你,否则我这个计划就没用了。”
“所以你怎么做的?”
“我只是去他的帐篷里说,我要集合想玩游戏的人一起做个魔术,两边都问了,看哪边想玩的人多我们就去哪边,然后在他们举手之后说果然还是另一边人多,那跟我走吧。”
“然后他就站起来了。”
“嗯,就跟着我走了。”酒吞笑起来,想到那时那个人眼神发亮进门就四下观察的样子,实在是蠢得让人发笑,尤其在被同伙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整个人仿佛霜打的茄子,就更好笑了。
“他同伙是哪个?”茨木因为自己没找出来,正憋着一股劲,听他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问道,“是留两撇小胡子的那个吗?”
“不是,是个很年轻的孩子,大概有18、9,但眼神要比那个人狠辣的多,直觉上感觉不好对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好对付也只是指在审问攻心战上罢了,打蛇打七寸射人先射马,有一个傻子在,他们不可能放着不用,非要去啃硬骨头。
现在只要等到筛查出第三个人是谁,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茨木伸了个懒腰,被酒吞捏着下巴左右看了看,对方问他鼻子还疼不疼,但他的注意力都在酒吞的嘴唇上。
小浣熊嘟囔了一句疼,夸他脑壳真是硬,搞得狼哭笑不得边骂他阴阳怪气边用手戳他额头。
茨木当然不会忍住在下风,板着酒吞的脑壳就又撞了一次,虽然没使劲,但两个人都是眼前一冒金星。
“作死啊?”酒吞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掐着腰晃晃,骂他。
“对!”茨木说完,实在忍不了了,捧着他脑袋就亲了上去,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他亲到一半就扭头避开呸呸吐了几口沙子,还在拿手背蹭着嘴呢,酒吞的回礼就已经到了。
一吻罢了,两个人都有点意犹未尽,互相之间眉目传情一阵,最终还是又亲了起来。
舌尖之间的勾缠亲密难分,茨木的手习惯性胡乱摸着,摁在了酒吞的下面。
他挚友一咬他舌尖,问他这是想干什么,反而把茨木勾得胆大包天,贴着酒吞的耳朵边就说:“我想吃你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你怎么在累成狗比之后还能骚成这个样子。酒吞捏着他的耳朵不让他低头下去,只板着脸说不行,毕竟工作还没做完。
但茨木作孽的手已经把他胯下揉来揉去,不多时竟然真的有硬了的趋势,酒吞浑身发热,越是拎茨木耳朵,对方捏他越紧,最后只能打商量道:“一起放手,快点的。不然一会儿别人进来了,咱们两个岂不是一起完蛋。”
茨木浑不在意的,盯着他已经发红的脸嘻嘻一笑:“那你先放啊。”
“信你个鬼,我要先放了,你肯定立刻就低头。”酒吞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把茨木拉得头都偏了过来,让两人的姿势更诡异了几分,“等回去,回去再做。”
“为什么?通铺也有床,直接就能做。”
“你精虫上脑啊?通铺全是战友!那……”
酒吞这头还在演得上瘾,突然帐篷外传来一声响亮的报告,原本骚断腿还在耍傻的茨木立刻收回手,把酒吞毫不留情地推直,顺手给他弹了弹衣服,速度快得连酒吞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他侧头去看茨木的时候,对方已经恢复冷静的样子,冲着外面喊进来了。
上校一脸的懵逼,瞪着他的中校先生无声询问,但对方只有一句话:“不管,你形象最重要,赶紧工作,这是你职责。”
这话把酒吞噎得翻了个白眼,瞪着进来的士兵一脸冷漠样子:“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当他看清楚对方领着谁进来之后,更是心里吃了一惊。
李世上——那个十倍买套套的傻子!
更绝的是士兵随后的报告:“他企图逃跑差点滚到山崖下面去,被发现了救回来之后我们直接把他送您这里了。”
毕竟直接送回去,可能这些人就摸清了情况,更加安心装鹌鹑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了,想要拿到把柄就更难,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来打报告。
“顺便从他身上还搜出来了这些东西。”士兵走上前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后几步,推着李世上走到了帐篷中央,拿了把凳子给他坐。
酒吞凑到近前看了一眼,脸色刹那间精彩纷呈的,茨木见状也跟过去想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人又来喊茨木,说是安置点的医护人员人手短缺,请他去帮忙维持一下稳定。
小浣熊只好恋恋不舍转头离开了,遗憾没法瞧热闹。
留下酒吞和李世上在帐篷里对峙。
为了吓到这个傻子,酒吞这回敲桌子的动静堪比破坏,就听哐啷一声,木屑齐飞,李世上面前的桌子变得四分五裂,原本桌面摆放的东西也掉得到处都是。
李世上立刻往下滑了半分,要不是身边那个押他的士兵抓着他领子,他现在就和毛巾被一样叠在椅子跟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李世上没有料到,他身边站的那个士兵是跟着酒吞茨木混上来的老人了,见酒吞这样知道是为了吓唬李世上,立刻拍着大腿喊了一声添油加醋道:“哎呀上校,千万别用狼的力量啊,这人看着若不经风的,你控制不好就要一下出人命的。”
说罢他还提了提李世上的衣领,让这可怜人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啊!”李世上兜不住恐惧,双手乱摆,大哭起来求着酒吞放他一码,他要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来,搞得酒吞和士兵齐齐叹口气,觉得演技没尽兴有点憋屈。
“那好,”酒吞说道,用脚踢了踢桌子碎片,拖着一把椅子在这人面前坐了,“你们一共几个人。”
李世上呜呜两声,低着头闷闷说道:“只有我一个。”
酒吞的脚一侧,踩断了地上的桌子腿。
李世上顿时又哭了起来:“三个,三个呜呜呜呜,都是他们两个指挥我,我、我就是个小跟班而已。”
“还有自己一个人住,敢独自用套套做炸药的小跟班?”酒吞揶揄他道,反而把李世上给弄慌了,抬头看着酒吞又是一阵疯狂摆手,大概是想说自己没有,但当酒吞拿着从他兜里搜出来的套套问他时,他又说不出来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能把十五个套套用得只剩最后三个。
支支吾吾之下,他只好眼睛一闭横着心说道:“我吹气球玩了。”
没想到酒吞比他还狠,当场撕开一个递到了他嘴边,让他表演一下到底是怎么吹着玩了。李世上傻了眼,抖着双手不敢去接,被酒吞拿着那个套套甩到了脸上,立马又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没等他们再继续下去,就听外面有人高喊一句有人跑了!屋内两人迅速对视一眼,酒吞匆匆便起身出去查看情况,看守的士兵掏出束缚绳,将李世上的双手双脚捆了起来。
外面值岗的人还站在原地,见到酒吞连忙一敬军礼,随即指了一个方向,告诉酒吞声音是从安置点的几个帐篷那边传过来的。酒吞连忙赶了过去,发觉已经有人追出去了,便问留职的人是怎么回事。结果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起摇头说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酒吞皱起眉头,“不是听到喊有人跑了。”
“老大,不是我们的人喊的,”其中的一个说道,“刚才安置点里没有人跑出去,我们几个都在这里看着呢,听那动静更像是离着安置点很近的外面人喊的。”
他说到这里,又安慰酒吞道:“不过小鼠他们两个去看了,一会儿就该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正说着,无线电频道里传来前去探查的人的声音,说是在进山的路口泥地上发现了一串崭新脚印,脚印里带着不少的白色碎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酒吞让他们拍了照片传到了平板上,那白色碎屑片块其实相当大,零碎落在周围的泥里像是因为行动人的动作而掉落的,酒吞看了很久,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竟然想不起来到底从哪里见过这样的碎屑。
不过他还是谨慎起见,让两个人继续跟着追踪,以防万一。
而他则回到帐篷里,继续折磨李世上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好,经过了十五分钟的威逼利诱,酒吞倒真从李世上的嘴里撬出来一点有用信息,炸弹的确是他们放的,而他们几个人的确就是敌方派来的特工。
就如酒吞他们推测的那样,这几个人是趁着前几日侵入的混乱,一人带着一部分炸药混进山林,之后分别藏身在村子里,只等着命令一到,他们才开始动手做了炸弹。
只是不巧他之前自己带的一小节防水胶带为了补屋顶防漏雨用光了,才不得已和邻居借。
“借?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高级特工,”酒吞咬着字眼揶揄他,“是不会留下这个把柄,直接去自己偷不是更好?”
“我当然想偷啊!”李世上情绪激动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哭得连鼻涕都流了出来,一撤开手拉出一个长条的鼻涕,倒把酒吞恶心得也退后了一步,就听这个男人说道,“但是那邻居也太可怕了!墙上插得全是玻璃片,大门口一个摄像头家里还有两个摄像头,还有个什么屠牛宰羊的大砍刀立在门边,我进去简直像是自投罗网。”
那的确是的……酒吞捂着嘴很想笑,如果去买也会被人记住,毕竟一次性买了三盒套套的男人实在是少见,然而李世上撇着嘴更是难过起来,他说自己身上压根没有钱,否则分开一天买一盒也不会暴露自己。
“没有钱?”酒吞发出了灵魂一问,李世上哭得更大声了。
他开始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些酒吞听不懂的话,什么诸如失误爆炸自己的家当都没了自己太倒霉了,又是悲切说那两个同伴丝毫没有同情心之类的话题,酒吞忍着耐心听他嘟囔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被吵得脑壳嗡嗡直响,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所以你们做炸药包的目的是什么?”酒吞直截了当问道。
“什么?”李世上从旁边的士兵手里接过一张纸巾,一面擤鼻涕,一面思路进入了死胡同,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问题是什么,无辜地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酒吞顿时气笑了,“难道做好之后的炸药包不是你们亲自去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世上低着脑袋十分害怕地捏了捏手,弓起腰背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动作,像是害怕酒吞打自己,将双手挡在了脸前说道:“那……那当然是我自己亲自去放的……但是我也只是,听他们命令做了炸药,再按照命令找地方放而已,目的……目的也不能说不知道,就是,就是为了引起山体滑坡嘛。”
“但是我……我也只知道这一点了。”
酒吞直觉他这话还有所隐瞒,然而在话术上合情合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破绽,他觉得自己被对方猜中了心思,已经不知不觉被对方牵着思绪走,似乎漏下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遂暂时停止了讯问,选择出去帐篷外面抽个烟冷静一下。
正好这个时候看到茨木端着热水过来,他便朝着对方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起躲到了仓库后面的空地,背风一起共抽着一根烟,互相说了一下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茨木说了刚才自己在安置点里查看的结果,酒吞提到的那个18、9岁的年轻人他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睡得安静,似乎完全没在乎李世上被抓这回事,恐怕事情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李世上只是个被抛弃的废棋,只要这个人一问三不知,就算咬着他们也没有证据敲。
酒吞却不这么认为,他反而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因为李世上表现得太过了,太过废物和一无所知,尤其是在套套上,直觉这个人更像是撒了谎,他不像是因为害怕邻居才选了个最差的选择,更像是……为了凸显自己的无辜,故意借了那么多的套套。
茨木顿时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酒吞拉着他的手,从对方指尖里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慢慢解释道:“这个人,从一开始可能就是奔着邻居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套套,而是邻居的证词,是为了找一个可以配合他演对手戏,好迷惑我们视线的人。”
“你想你会在观察一个人发现对方惹不起之后,还继续厚着脸皮问对方借套套吗?”
茨木立刻接茬到:“我会……”
酒吞瞪着这个拆台的小王八蛋,磨了磨牙只能接着说下去:“哪怕对方凶得吓人,也要坚持借整整三盒套套?明明炸药包只用做两个,是怕自己手抖会像弄破气球一样,弄破了套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我倒是……不会……那太蠢了。”
“甚至在放好了延时性炸药包之后,都不逃走,反而留在当地?明明这里离着边境线可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一个人蠢但蠢不到这个程度,否则他们对敌工作也不会那么难开展下去了。小瞧了对手就是小瞧了自己,这一直是酒吞对茨木所说的话。小浣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之后会再注意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再发现新的线索。
“对了,前几天山那头着火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他?”
茨木想到这里顺嘴问了一句,这下倒是提醒了酒吞,上校狠狠一拍自己脑门,骂了句脏话,暗恨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个事情,他掏出随身的平板电脑,翻找起之前拍过的照片,想要让茨木看看。
话说到这里,茨木在等他找图的过程中,又抬眼看了看天空。顺嘴说道:“感觉雨下的已经小了不少,挺好。希望天亮之后雨能停,这样我们的工作还能顺利一点。”
酒吞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这话,随后把照片递到了茨木眼前让他看,那个始终让自己没搞明白的山体照片。茨木当然也发现了,对于两个山坡不同的滑坡状况仔细对比了一番,但却没有什么好的解释可以说服自己:“感觉是有些怪,但又不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闪电划过,照得夜空中一亮如同白昼,酒吞连忙拉着茨木往帐篷旁边一缩,他俩刚背过身去,就听头顶天空一阵低沉的雷声慢慢响起,随后突然放大,就像是老天调高了他的音响声量,那轰隆隆的一阵打得人头皮发麻,耳朵都嗡嗡作响。
两个人实在受不住,默契地伸手互相捂住了对方的耳朵,但茨木因为一手要拿着平板电脑,只能给酒吞捂住一边,看到酒吞一脸无奈地侧着头用雨披压着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他就想笑。
这小浣熊倒也真的笑了出来,把酒吞弄得莫名其妙,只不过是打个雷,怎么他对象就突然嘎嘎乐得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直到这阵雷声过去,他伸手一捏茨木脸蛋,骂对方是个小神经病。
茨木眨眨眼,又笑了好一阵才停下,低头继续去看自己手里的平板,因为刚才的一阵动作,那照片已经自动滚屏到后面好几张了,他只好伸出手往回翻,翻着翻着,便看到了刚才传来的脚印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串位于泥泞里的脚印和白色的碎片让茨木脸色顿时一变,抬头去看酒吞,偏偏酒吞这个时候刚好想偷亲他,正低头过来,见到茨木脸色不对酒吞也是一愣,下意识停在他鼻尖前面几厘米的地方,犹豫道:“怎么了?”
茨木喉结一滚,盯着酒吞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被他这个动作临时打乱了思路,竟然思考起自己是该先亲还是该说。好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把他俩那点气氛打得荡然无存,反而让茨木回过神来,见酒吞接起电话,他连忙脸颊发烫低下头假装仔细看着平板,暗骂自己真是公私不分。
这头的酒吞还在和对面的人对话着,很快零碎的信息就传到了茨木耳朵里:
“跟丢了?说说怎么回事?”
“半路上脚印和那个白色碎片都不见了吗?”
“那这……你们先回来……”
茨木连忙摁住酒吞的手,说了句等等,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询问对方是否有收集起来那个白色碎片,又问了脚印的大小和深浅,脸色更加凝重起来,匆匆叮嘱对方不要离开,记得随时观察头顶动向,他立刻赶过去云云,随后扣了电话,将手机和平板塞回给酒吞。
酒吞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事有不妙,跟着茨木拔腿朝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听茨木快速道:“我现在过去查看一下情况,你在安置点里重新检查一遍人数。”
“出什么问题了?”
“那个白色的碎片是金蝉人的蜕壳。”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敌人之前曾经进行过非法人体实验你知道吧,我出任务的时候曾经接手过这方面的情报,他们违规将昆虫和人类的基因结合在一块强行改变人体结构,制造出一些具有昆虫特性的人类。”
“所以你认为这个……”
“嗯,我曾经看到过一次,具有金蝉性像的人类,可以褪出外壳逃跑的能力,但因为实验弊端,每次都需要先连续蜕壳超过两次才能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随意变成昆虫,只是不知道逃跑的这个究竟是不是安置点里的人,你最好带人再次检查一下。”
酒吞立刻想起来刚才营地里那声无人认领的喊声,点头应声下来,看着茨木灵活一变竟然变成白色小浣熊的样子,抖掉雨衣和衣服冲着酒吞叫了一声,飞快钻进了树林里。
茨木想的的确没错,当他钻进森林里很快便找到了脚印所在,幸好他发现的及时,脚印和碎片还没有完全被雨水冲刷消失,上面残留的气味的确属于改造人的,一股浓烈的恶臭,甚至还是两种混杂在了一起。可惜这种味道有些大型动物或者食草类动物是闻不出来的,只有像他这样的小型杂食动物才能闻到,然而这次救援部队里多是大型动物也因为这个才耽误了他们这许多功夫,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希望一切还不算太晚。
他追着这串脚印深入林地里,跑了没多久,就看到在原地等待的士兵,对方见他过来喊了句中校,紧急报告道:“我们刚才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不过对方力量不算大,并没有影响到我们什么。”
茨木灵活跳到他的肩上,凝神细看随即对对方说道:“九点钟方向,下方第五根树杈。”
那士兵与他打过几次配合,知道他的能力,想也不想对准目标地听话地抬手就是一枪,冒着青烟的子弹飞过去,发出咻的一声,随即那里传来一声惨叫,唰唰的树冠摇曳中,一个人影从枝丫间窜了出来,躲闪间又是几块白色碎片从空中掉落。
茨木立刻大喊道:“十二点钟方向,第三根树杈。”
子弹打在了那人脚下,树枝应声断裂,让逃跑的黑影踩了个空,在空中怪叫一声奋力蹬着树干想要改变方向逃窜,没料到茨木等的就是这一刻,从士兵肩膀上一个跃起,张开身体在枝丫间一个踩踏下一秒就跃到了这个黑影眼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随即就见那白色的浣熊一个翻身,爪子狠狠抓在黑影的头顶上,那巨大的打击力道让这人就如同石块一样,直直坠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噗地吐出一口血,半天没有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树下待命的士兵连忙冲过去,将人控制起来,茨木变化的小浣熊同时间轻盈地落在了一旁的地上,啪嗒啪嗒跑了过来,探头一瞧,发现竟然是安置点那个酒吞发现的年轻孩子,大概是跌得太狠,这孩子还脸色煞白闭紧了眼睛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茨木疑惑道,“摔晕过去了?”
“好像是的……”
士兵在男孩手上捆了几道,将人扶起来狠狠掐了两下人中,这中间男孩身上的碎片又剥离下来好几片,露出身下的衣服,茨木见状顿时暗叫不好,看见男孩苏醒过来顾不上再留情,伸出两只爪爪对着脸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巴掌,然后厉声问道:“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男孩迷糊着眨眨眼,嘴巴动了两下似乎是要说什么,但因为气息微弱,根本说不出声音来。茨木只好凑过去,勉强听他说了个s的发音,然后手心里一沉,这孩子又晕了过去。
茨木啧了一声,暗道晦气,从一旁的士兵身上找到无线电想要联系酒吞,但这里已经是森林之中,信号并不算好,手机和电脑也一样时断时续,他无法,只好回身吩咐两个士兵将人压回去,而他自己先走一步,尽快赶回营地汇报。
但他没跑出去几步,只听见远处营地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茨木连忙在一根树枝之间停下,心里顿觉不妙,扭身又跑回了两人那里,拿着无线电重新朝着营地里冲去,到了信号范围内,他连忙联系酒吞询问情况。
“没什么事,”酒吞道,“只是在搜查安置点的时候,那个牛棚的小子憋不住露出马脚了,找了个空隙就要跑,为了警告开了一枪。”
“哦,”茨木松了口气,安下心来,和酒吞报告了自己抓到逃命的这个男孩的事,他在枝丫之间奔跑着,一面叮嘱酒吞,“我发现他身上的壳不是自己的,是被人套在身上的,身体素质差,如果不是改造失败的就是还是普通人。你抓到的那个人,身上有没有搜出什么异样?”
酒吞听他这么问,连忙回身朝着自己身后两个看押的挥了挥手,对方会意,将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的衣服掀开了,意外看到了一层浮起来的白色壳子,连忙招呼酒吞过去看。
酒吞见真的有情况,连忙凑近过去,用指甲轻轻一划,那层皮竟然就出现了一道裂口,下面是这人的自身皮肤,他将这情况告诉茨木,对方却更疑惑起来:“你说他这个壳子是已经浮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有哪里不对吗?”酒吞对于这种改造的昆虫人实在知道的不多,只好将自己能看到的情况一一复述给茨木听,无线电那头,茨木听完之后砸了咂嘴,让他伸手进去,试试看那人壳下的皮肤。
酒吞依言照做,手指戳到的是干燥且有弹性的皮肤,他告诉了茨木,对方反而念了句糟糕,让他赶紧去看李世上。
“挚友你听好,金蝉蜕壳,是从背部开始的,四肢为最后,如果身上的壳刚刚褪出来,他的身体是潮湿而膨胀的,充满了水肿的感觉,要在空气里晾晒个把个小时才能完全达到干燥且正常弹性状态。”
茨木遥遥望见了安置点的帐篷,连忙喘了口气,继续奔跑着对酒吞说道,
“森林里那个男孩的壳据我估判脱离本主身体至少已经两天以上,但是因为这几天持续下雨空气里水分太大,导致那层壳皮始终可以保持柔软贴附在他的身上,但在安置点里,人员多热度大还靠近着取暖器,壳子里水分逐渐流逝出现了干燥脆化,这才导致他跑出去之后,一路都在掉碎片。”
“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绕开守卫跑出安置点的,但他的目的绝对不止为了逃跑,因为我来的时候他还在这里绕圈圈等着我们。所以他不是金蝉,只是充当了混淆我们视线的金蝉的替身,目的……目的大概是保护真正的金蝉。”
酒吞一惊连忙又低头去看地上躺着的人,那人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完全没有挣扎,身上的皮壳正沿着裂缝处细细密密的破裂开来,和茨木所说的情况完全一样,显然这个人与男孩都是被推出来混淆视线的工具罢了。
为了混淆视线是要保护谁呢?
酒吞掀开帐篷的门帘立刻冲了出去,几乎是一根利箭一般射进关押李世上的帐篷,迎面看到的竟然是空的椅子,心里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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