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二三事(六)【续接祭品 龙吞X魅魔茨】(1 / 2)

加入书签

('六淫魔可可爱爱时期比翅膀大小这章没肉,只是调情,讨价还价小能手——茨木

等到两人在床上喘匀了气息,才察觉到身体疲劳感,于是地下的温泉不知是第几度地敬业发挥作用,方便他们好好休整,缓解过度纵欲之后的肌肉酸疼,以及治疗一些失控时抓咬出来的伤口。

一切清理妥当,茨木才被酒吞重新揽在怀里,放松了身体浮在水中,盯着天花板睡眼惺忪,脑子不转弯地突然问道:“这温泉你建来就是为这用的吗?”

“什么?”酒吞原本也在闭目养神,听他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用?”

“做完爱,就洗澡。”茨木哼哼两声,反手一把捏住了酒吞那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手上力道还有些大,懒洋洋的语调里透着一丝危险,“好齐全啊。”

酒吞皱着眉睁开眼,想笑又被抓的难受,不懂怎么茨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乱吃飞醋,他挪动着身体,带着慵懒的低沉嗓音故意拉长音调勾引道:“嗯,这个嘛……”。

“嗯?说啊?”

眼看等了好一阵,这龙还在支支吾吾吊人胃口,茨木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两层,手上一松又一紧,捏得酒吞立时大腿紧绷,终于受不了地抬起膝盖去顶他屁股,饱含威胁的意思:“松手。”

茨木没肯听,还故意摇晃了两下,听见酒吞倒吸凉气的声音,甚至得意一笑:“爽了就翻脸不老实,呸,色龙。”

酒吞对着他这耍无赖的本事真是又气又好笑,磨得牙根嘎吱作响,抬手狠掐他脸蛋一把,趁着茨木呼痛的功夫,从水下伸出尾巴朝着淫魔的腰肢一卷,带着魔力热度的鳞片烫得茨木一阵瑟缩,不自觉就放开了手里的钳制,被那条有力的尾巴托举着浮在了水上,咕噜噜转了半圈,和酒吞来了个脸对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下没有蹬踩的地方,茨木着实慌乱了一瞬,待到稳住了身形,才没好气地一拍水面,朝酒吞撩水凶狠道:“松开我!”

酒吞好整以暇用尾巴颠着他的身体在水里上下一顿乱涮,笑个不住:“偏不。”

茨木气得哇哇乱叫起来,伸长了手臂想要去打他,但酒吞长尾巴一伸便将他送得远一些,等茨木手臂酸涩累得垂下去,再将人拉回来,如此反复几次,茨木只能转而攻击龙的尾巴,奈何那上面魔力充沛着,坚硬难抠,他使足了力气也没能撼动一缝。

更倒霉的是他那条还在幼儿期的小短尾巴也被一并困在了其中,此刻只露出来那短小的心形末尾在腰间的龙尾上搭着,因为鳞片的热度,只能不停地抬起放下,被酒吞顺势捏在了指甲之间,稍一用力就像捏果子一样,软嫩Q弹的掐起来一条肉。

茨木只觉得那股酥酥麻麻的劲顺着尾巴一路延伸到了后背,仿佛有人拿了冰块贴在他肌肤上略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便觉得那刺激跳跃着通到了脑仁儿,通体都像是一根麻筋贯穿了上下,紧紧绷起肌肉都抵挡不住那一哆嗦的下意识动作。

“不许掐!”他耳朵尖只不过一瞬便红得像要滴血,骂骂咧咧用力掰着酒吞的手,带着慌乱的神色,捂住了自己的弱点,“不许你掐了!”

酒吞了然一挑眉,伸手就要去捏他背后的翅膀,吓得茨木大喝一声抬腿便是一记偷袭,那扬起来的大片水花兜头落在酒吞脸上,可怜那龙当时咧嘴笑得正开心,一股子刺鼻的硫磺味让他脸色一变,连呸了好几口,抓着茨木好一顿挠痒痒,直把淫魔闹得大声求饶忘了刚才自己那点别扭小心思,才鸣金收兵。

淫魔憋着一口气发誓以后一定要在别处讨回来,但等到两人上岸穿衣服的时候,发现给自己准备的终于不再是那空荡荡的长袍,取而代之的是书本上看到过的淫魔衣衫,他又开心到忘了这茬,只在身上比来比去。

龙给他的自然都是最好的,相比以前魅魔族人自己做的粗糙麻衣,龙的御用精怪裁缝显然更懂得怎么让衣服舒适,舍弃了书里提到的硬而凉的皮料,选用了更柔软的魔法蜥蜴二层皮料,茨木穿在身上不仅温度合适,也更加柔软服帖适合大动作,最主要的是蜥蜴皮还挺有防御效果,简单的物理伤害和魔法根本不会导致其破损。

这裁缝甚至特意给他后背和屁股的小肉芽都留了孔洞位置,哪怕日后长大也不怕撑破了这衣衫,收起来也会有二层布料交错折叠遮挡的效果,完全不留任何痕迹也不怕漏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那样式因为龙的恶趣味,上衣短的成了个露脐装,领子大开到可以看到茨木半个胸口,下身的七分裤虽然服帖但两侧并未完全缝合,茨木才刚穿好,酒吞的手便顺着那侧的裂口伸进了里面,在摸到内侧还有一层四角平裤时满意地一点头。

淫魔懒得戳破他,只是看着胸口那坠着的鸽子蛋大小的宝石装饰,以及被压进布料里的金色法术线路啧啧感叹,龙是真的有钱,还很大方。

于是他伸手勾过酒吞,也大方地回了一个亲吻,顺手拍拍对方肩膀以示鼓励。

“开心了?”酒吞揽着他的腰身,指甲顺势又捏了捏那根挂在屁股上的小尾巴,那短胖又肉乎乎的小东西让他着实有点上瘾,茨木不过哼哼了两声,便挂在他肩膀上任由酒吞揉捏了,心情舒畅他乐得让酒吞也吃点甜头。

还好龙也很懂得顺毛捋,就在茨木要旧话重提的时候,自己便先解释道:“以前这温泉我都没允许别人进过。”

茨木果然眼睛一眯,小尖牙咬住了酒吞的耳垂,用行动证明自己不太那么好糊弄,龙只好重新贴近他脸蛋,蹭了蹭:“这温泉疗伤的效果堪比珍贵的恢复药剂,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宫殿建在这里,要是只为了做爱洗澡,才真是浪费了。”

淫魔闻言果然抬起脸来,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一副财迷的样子,酒吞立刻掐死了他的危险想法:“卖不出去的,半路就失效了。”

这人果然长叹一声,失落地趴在酒吞肩头,像是损失了几百亿,弄得龙哭笑不得,拖着他一路上了地面,两个人黏黏糊糊一个发誓真的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一个进了这宫殿,另一个哀叹信了信了,就是可惜了我那些钱。

聊着聊着,茨木终于过足了演戏的瘾,站直身子对酒吞道:“我饿了。”

因为说得太着急,还有两滴口水洒在了酒吞的肩膀上,带着一股催情香气,显然还有点发情期的余力作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闻言立刻把茨木从身上扒了下来,双手钳着对方肩膀没敢立刻答应,毕竟先前的突发状况和茨木的状态着实有点吓人,导致龙有了心里阴影,眼见茨木饿狼捕食的架势,甚至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他旁敲侧击地商量,只给了一点魔力,有心想要让茨木缓上几日再循序渐进恢复饮食,但架不住饿了许多日的淫魔这一破戒食欲上涌,一直眼巴巴追着还想要更多,看酒吞不肯给,这厮竟然大半夜的把先前藏起来的两个魔力球翻出来偷偷吃掉,彻底激发了暴饮暴食情绪。

白天装委屈卖惨说自己连存粮都没有,晚上揪着酒吞耳朵说自己饿得前心贴后背,看着是第一次当淫魔的履历,但无师自通三小时就成功持证上岗,硬是发挥软磨硬泡的功夫跟酒吞缠了整整三天三夜,甚至主动贡献翅膀尾巴随便摸。

龙的自持力就这样被他磨得一点点失去棱角,明知道淫魔就是为了吃的在装可怜罢了,但每每看对方努力地撒娇卖乖,模样还有点可爱,酒吞硬下的心肠就一阵柔软,到底只能依着再多渡一些过去当做临时安抚。

却没料到茨木胃口暴涨之下吃了一次还不过瘾,趁酒吞一个不注意,当头堵住嘴,舌尖勾缠的间隙像是个无底黑洞一样把酒吞的魔力大股大股抽进自己体内,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茨木的皮肤便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红色光芒,充盈的魔力在他体内流淌间甚至照亮了内里的皮肉,整个人仿佛一盏灯笼,散发着和酒吞鳞片一样的热度和光泽,原本鎏金色的瞳仁儿被烧得变成了血红。

这要再不住口,他整个人就能被内燃的魔力烧得只剩一张皮。

酒吞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失去理智到这个地步,不由得懊恼自己太大意了,一面连忙推开茨木,一面赶紧调动魔力将茨木还没消化的那部分重新引导回自己体内,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大量的魔力短期内进入淫魔体内,很快引起本身的魔力波动,让成长热和发情期的末潮一道被激发出来。

才刚好了些的茨木上一秒还是快乐吃饭人,下一秒就直接高热烧到迷糊晕厥在酒吞怀里。

这让酒吞气到狠狠翻了个白眼,暗道茨木是个蠢的,又觉得该怨自己怎么就这么吃他撒娇那套,下次再也不能这样心软。

但这却引来茨木的更大不满,他身体虽然负荷不住,刹不住车的食欲却没能得到满足,烧迷糊的脑子此刻看着酒吞就仿佛是一只刚烤好的全羊,散发着魔力的芳香,哪怕浑身高热眼睛都没睁开也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追着酒吞的身影飞天遁地饿虎扑食要讨吃的,最后甚至执着到被酒吞捆在床上时也要努力挣扎着抽出手,四处喊饿把被子撕个粉碎往嘴里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股饿死鬼的劲头着实让酒吞也吓得够呛,以为他是烧到脑子都坏了,只能连着好几晚没敢合眼,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强行搂着敷冰块降温,偶尔给一米米的魔力安抚,提防茨木突然醒来抓着自己就一口啃下去。

但完全没有效果……

一个小时之内,茨木的舌头把他浑身都舔过了,还留下了很多圈到此一游的齿痕,铜皮铁骨挡不住那口尖尖犬齿,酒吞疼得双眼泛红,趁着茨木晕过去的时候,在淫魔的屁股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印,还用魔法封存上了,当做报复。

这样的拉锯战直到第五日茨木发情期过去,成长期终于霸占了全部档期才算彻底结束,在确认茨木真的不会再度发疯,酒吞立刻松手把他推到了床边,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整个龙都有点虚脱,尤其对方留在他身上的咬痕和抓痕也已经多到数不清楚,浑身上下疼得仿佛是经历了几次大战。

实不相瞒,龙头一次有了点后悔的感情:就是说,溺爱对象这种事,还是得量力而行。

彼时茨木已经恢复了神志,挂着一副自责又内疚的样子,在床沿边滚了一圈,小跑着到床头柜前找到药瓶来给他上药,酒吞眯着眼,随着他手涂抹的位置一一细数茨木那些丰功伟绩,直把淫魔说得面红耳赤又不好意思反驳,只能喃喃道歉的同时夹杂着辩解:都怪发情期,我又控制不住。

可他越是理直气壮一分,饿肚子声音也越响一分,同步在房间里飘荡,中间甚至因为擦药时对着酒吞的身体太过眼馋,还不小心滴了无数口水在酒吞身上,吞咽口水的声音也格外响亮。

酒吞哀叹一声,抓挠起头发来:“你又饿了?”

“我没有。”茨木梗着脖子反驳道,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丢死人了,硬是不肯看酒吞的眼睛,只狂倒着药水在酒吞身上涂来抹去,浑然不知自己偶尔转身的功夫,光溜溜的屁股上酒吞留下的牙印就在主人家眼前晃来晃去。

“……”酒吞突然有点生气,气自己怎么又开始觉得茨木怪可爱的,想依着给他吃到饱的魔力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要?”他一个晃神,眼看茨木已经转回来给他涂第二遍药水,便话比脑子快地贱兮兮开口问,刚问完,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干了蠢事,哀叹一声砸回到枕头里。

这一套莫名其妙的自我嫌弃,落到茨木眼里,俨然是挚友为了他的肚子不得不付出了牺牲,乃至于虽然唉声叹气也认命了的。

他愧疚感更甚,捏着药水瓶子犹豫了一瞬,扑到酒吞身上,双手搂着龙的脖颈发誓:“没事,我忍得住,为了挚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忍是忍得住,就是这发誓说得咬牙切齿,酒吞差点以为他是要把自己耳朵咬下来,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无奈,纠结片刻索性放开了一回双手摊平,冲茨木道:“那就留着下次看你表现,这次富农有余粮,还供得起你。”

茨木不可置信爬起来,看他的眼神从愧疚变得贪婪,亮晶晶的闪着绿光,酒吞都还没来得及劝他第二回,这淫魔立刻自己翻身爬到了龙的身上,酒吞一面笑一面伸手过去搂住了他,任由对方摁着自己结结实实连吃带做享受了一顿魔力大餐,满足了这个不知饥饱的淫魔,随后心安理得享受着对方的回礼,舒舒服服恢复原型进了地下温泉睡了整整两天。

醒来的时候茨木不仅替他擦洗了鳞片,每片都擦得锃光瓦亮,还用了最好的油涂抹保养,让红色的龙周身泛着阵阵花香,甚至还在其中一片上偷摸留下了淫魔的特有香气,彰显自己的所有权,两个人此刻都十分满意且餍足。

但茨木的受苦受难进程此刻刚进行了一半,酒吞恢复人形之后,才从茨木那里得知——得益于那些充盈魔力的支持,从酒吞陷入睡眠时开始,淫魔的小翅膀生长速度便越来越快,已经从小肉芽变成了巴掌大的两片,过快的成长速度拉扯着他的骨骼和皮肉,偶尔安静下来甚至听得到那骨节拔高时发出的吱吱啦啦声响,让茨木疼得坐立难安,实在没想到小时候经历过的成长痛和抽筋,如今还会在后背翅膀上再体验一次,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有那么大的精力给恢复原型的龙做了一套全身养护——实在是睡不着的疼。

相较下来,还在一天抽一节的小尾巴就显得落后了许多,短短地垂在茨木屁股后面,只能晃个头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很懂事很贴心。

“需要给点魔力缓和吗?”酒吞大概是也适应了淫魔的生存原则,无论茨木哪里疼还是哪里难受,现在第一反应都是喂一顿就能解决,如果不能,那就给两顿。

但茨木两天前吃的足够得多,没有了发情期的拖后腿,成长期的魔力调配更加精细而利用率高,他还没感觉到饿,听见酒吞询问,连馋嘴的反应都没有,只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眉头一弹,忽略掉心里升起来的失落感,伸手一拍茨木的脑壳:“那就好,如果有哪里不对劲一定要早和我说,淫魔的资料太少了,你的每个反应我们都得提起精神应对才行。”

茨木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他提了个让酒吞差点撞到墙上的提议:“那你教我看书。”

对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茨木立刻学着他一挑眉:“你不愿意?”

心里正盘算着累了多日可算能好好喝酒的某条龙:“呃……让我听听你的理由?”

茨木追上他脚步,与他并肩拾阶而上,看着那长长的楼梯一副盘算的模样:“淫魔的力量我还不太会控制……”

但酒吞扫眼看过去的时候,他身上的紫黑色魔力正纤细如蛛丝缓慢有力的从胸口和腹部汇入背后的两处生长点,损耗相当的低可谓利用到了极致,那连绵不断又细长的把控能力别说龙了,就连最好的法术师也得修炼到一定境界才能做到,若说茨木自己没意识到这点,那只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这具身体了。

酒吞只好摸了摸鼻子,伸出手指去戳茨木的胳膊,中途遇见那细微的魔力线,只看到紫黑色的一条随着他动作弯出了一个拐,直到他指尖戳到了茨木皮肉,那些力量线仍然不受影响地继续运送着力量没有消散,可见确实如他所料,茨木的无意识操控便已经很厉害了。

但他自己的无意识也很厉害,早在没发现这些的时候,他便先出手把这天才拐回了家。

龙一阵得意,嘴角的笑容没有落下去过,只语调轻松地反问茨木:“你通过什么判断的?自己不会控制力量这点……”

茨木扭头看他,脸上挂满了不甘心的情绪,抬手在掌心燃起了一团魔力火焰,那火焰晃了晃,噗地一声灭了,随即淫魔肩膀一颤被背后生长的疼痛拉扯得龇牙咧嘴,原本已经平息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手握成拳砰地一声就擂上了旁边的墙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变弱了,这就是证据。”茨木似乎进入了一种对自我鞭策的贤者模式,说起来话来颇有点中二病的意思,目光炯炯看着酒吞,让龙总有种下一秒他就会脱口而出一句,师父请教我必杀技的错觉,酒吞尴尬地一阵头皮发麻,心里暗叹幸好茨木还没看过图书馆里的那些。

茨木自然不知他想法,只直白地给酒吞看自己的拳头:“之前我可是能凝成火球的,一拳,还能打烂你训练场的墙壁,但我现在,拳头只是打出去,丝毫没有什么破坏力。”

想了想他喃喃自语不知是问自己还是在问酒吞:“难道是因为我吃饭吃太多了,所以力量下降了吗?”

酒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又是什么歪理。”

茨木不无沮丧地看他:“就像吃多了的人长胖了就跑得慢了。”

…………

酒吞因为笑得太大声,把温泉的通道口的石头震裂了两块,收获了茨木新一次的崇拜,但很快图书馆里真相大白的时刻,茨木的崇拜变成了恼羞成怒,在他尾巴上留下了一圈牙印。明明只要好好告诉自己,是因为力量都优先供给了小翅膀和尾巴去生长就行了啊!因为力量变弱而焦虑了好久的淫魔差点就想要求增加特训时间了!这条坏心眼的恶龙!

“疼啊,”面对小尖牙的啃咬,酒吞还在面不改色地糊弄茨木,直到听见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才尾巴轻轻一甩脱离茨木的钳制。

眼看他这么轻松就逃脱了惩罚,反而惹得淫魔更气,一个蛙跳扑过去又要咬,让龙不得不长臂一捞,把人从半路拦截进自己怀里,双脚一缠便把茨木重新固定在怀里,随后指着手里摊开的书本给茨木看。

可他刚指着那行字说了个你看,茨木的脑袋便猛然往下一砸,一口便叼住了他手指,那尖牙咬得酒吞嘶嘶吸着冷气,连忙摇晃手指试图解救,却看到茨木的脑壳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摇摆,又觉得好笑,赶紧捏着茨木的下巴用力,让对方松口解救出自己可怜的指头:“明明是你说要看书的,现在又耍小狗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看了!”茨木的脸颊被他捏得嘟成了金鱼嘴,含糊抱怨道,“让你戏弄我。”

酒吞捏着他脸颊,意味深长道:“不读书怎么变强。”

茨木果然眼神一闪,显然变强这个词在他心里分量甚重,就这样在酒吞的注视下犹豫了片刻,乖乖把头低下去,看酒吞手里的那本书,摊开的那一页上一列列文字写得复杂晦涩难懂,排列的紧密连个插图都没有,和日常魅魔族的简单白话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看了两眼就感觉眼花犯晕,忍不住闭了闭眼做了个绝望的表情,把酒吞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淫魔被他笑得闹了个大红脸,嘟囔了一句脏话,一胳膊把龙撑开,自己捧着那本书努力地辨认着这一页上的文字,要说不认识,他也是能看懂大半的,但法术这东西,念错一个字都是危险,他不认识的古文字总是能在每一句里成为拦路虎,连读通顺都做不到。

读了没几行,他还是抬头看向了酒吞,嘴唇动了动,理直气壮可音调微弱:“你教我怎么读。”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渴求知识倒是其次,主要是觉得遗憾——他怎么这么多不会的地方,以前的技巧与骄傲经验都没有用武之地,让人信心受到打击。

酒吞闻言笑声收敛了些许,摸着鼻子心里涌起一阵羞愧,茨木这样认真求知倒闹得他不太好意思继续逗人玩了,轻咳一声,他还是拿起书本看着是要放远些的架势,茨木连忙抓着另一头,捏得书页都跟着紧皱堆起:“你不教了?”

酒吞伸手捋着他的头发,故意把刘海往后梳,露出淫魔那饱满光滑的额头,手掌一推把人脑壳推得朝后仰过去,这边顺势把书抢回自己手里:“这本是古语法的法术书本,你现在的量看了也没法理解,我们先学这本。”

他随手一甩,那沉甸甸的砖头本便飞了出去,随即飞来的是一本薄薄的精装硬壳本书籍,看着封面崭新还五颜六色画了图画,酒吞把它塞进茨木手里时,淫魔显然更喜欢这个眼睛都是亮的,只是看到封面上几个“教你识字,六岁儿童专用”的大字又脸色一沉。

“你果然在耍我!”茨木气道,“这不是儿童读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那砖头本确实是在耍你,”酒吞笑眯眯指着茨木手里这本解释道,“但这个不是,这个可不是人类世界用的版本,人类大部分都没有魔法基础,创造出来的文字都只是为了沟通用罢了。”

茨木闻言,举了举手里这本:“所以这个?”

酒吞靠在了书架上,带着一种骄傲又炫耀的表情说道:“这个是龙族的启蒙教材,学会这一本,你便可以吟唱人类世界所有的初级法术……”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本可是我这一族流传下来的,火龙鳞片所做的书本。”

说着,这条龙长长的红色尾巴伸将过来,用尖刺的前端轻轻一点那书本封皮,刹那间红色的魔力光芒从书页上迸发而出,一团魔力火焰燃烧跳跃出来,书本哗啦啦无风自动翻到了第一页的位置,随即图画文字像是活了过来,随着火焰呼吸融进半空,开始缓慢播放起每一个古老文字,从笔画顺序到读音,都在茨木的眼前一一呈现出来。

茨木的脸颊被映照得通红一片,眼里除了惊奇便是欣喜,对于他来说一切未曾体会与学习过的东西都极富新鲜感与吸引力,渴求知识与力量的欲望就像是黑洞,只等着这样的时机,可以让他积累而消化,成长更甚。

于是这一整天,他都没舍得放下手里的书本,只恨不得整个人都能飞进书里,认真记着笔画与发音,直到自己可以准确跟着念出并理解含义才肯继续下一个。

只是龙的传承除了这样的实物,也会包含在血液与基因里方便每一条龙快速理解与运用种族的天赋和力量,对于酒吞来说可能是两三天扫几眼就能领会的轻松识字,对于茨木来说便是死记硬背也未必能记牢的困难关卡。就像此刻他合上书,信心满满面对着酒吞写下来的一句短语,每一个字都相当的眼熟,他知道是自己今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记住的那几个。

可一开口脑子还是会成一团浆糊,磕绊念了几遍还会因为忘记读音而卡壳,好不容易在酒吞连比划带放水的帮助下顺利读出来,因为力量调动没有跟上,自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淫魔沮丧地连小尾巴都耷拉了下去,软趴趴贴着屁股丧失了活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看着他这样子,被逗得心肝都在颤,伸手摸摸那头蓬松白发,缓声安慰道:“没事,大家都要走这个经历罢了,今天不行,还有明天。”

但茨木不是这么想的,他盘腿坐在那里气得肚子一鼓一鼓,就像个小青蛙,满脸恨恨气恼自己学得太慢,眼看酒吞已经尾巴尖一扫,把那书变消失了,他只能动动手指去抠地板缝,一下两下抠得那指甲剐蹭着石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我果然还是适合学打架。”他沉声道,“以前小时候学字长老便说过我学不好,因为老是坐不住,会乱跑,不如靠着拳头硬碰硬。”

酒吞闻言更是直接笑了起来,他坐在茨木身边,仔细瞧着这淫魔,想了下他小时候那带着奶膘的胖圆脸,大大的眼睛还有乱飞的小白毛,逗引问他:“是吗?你都乱跑干什么了?”

他这话一问好歹是把茨木的注意力岔开了,周身的气场一松,茨木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理所当然道:“挂在树上。”

酒吞跟着表情一僵,想到小团子挂在树上的画面,就更想笑了。

但茨木还没说完,因为他当时不止挂在树上,还会偷偷摘果子吃,他从以前开始身体就比同龄人要更强壮,饿的也更快,大家认真听课的时候他饿得神志不清,哪还听得进去课,只有挂在树上守着满树的果子才能安下心来,只是经常因为吃果子乱扔果核到老师头上,或者果汁流了满树又滴落下去,弄得大家经常被蚂蚁咬。

为此老师长老或者同辈之间没少数落他,可谁能管得住身强力壮还能吃的茨木呢,谁惹了他都会怕他半夜溜进自己家把家里库存吃光好吗!幸好族群里单纯靠吃果子度日的魅魔也并不多,没人和他抢东西吃,生活得还是挺幸福的。

酒吞闻言只能辛苦憋着笑,憋得双肩都在抖,突然就明白了茨木之前发情期和生长期混战的时候,为什么会一直喊饿发狠撕着被子塞嘴里也要吃东西的架势了,感情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习惯。

当然现在也很幸福,茨木话风一转由衷拍了拍酒吞的肩膀表示感谢,以前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种好吃的,当然最好吃的就是龙的魔力,他现在觉得当魅魔淫魔真是太幸福了,那个力量的口味辛辣又醇厚,每次吃起来回味里还能有点酸酸的开胃滋味,他说着抹了抹嘴打了个嗝,心满意足的样子:现在还相当的管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吃就多吃点,”酒吞努力板住脸正色与他说道,只是眼神移到茨木背后,到底还是破功大笑了起来,其实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此刻看见那里变化更甚,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召来一面落地镜让茨木自己去照照看。

淫魔这才发现,他背后的翅膀还在缓慢地拉伸长大,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有半臂之长,得益于刚才学习认真,哪怕现在疼痛没有减轻,但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不会再龇牙咧嘴哎哎叫唤。只是大概是龙的魔力供给充足但过于霸道吸收得慢,他翅膀就像是挂在后背的魔法灯,在这昏黑的图书馆里闪闪发亮,像萤火虫的屁股,一会儿红色一会紫色一会儿粉色来回变换,闪耀地如同黑夜里气氛组担当。

茨木目瞪口呆,在酒吞放声大笑里转圈地来回照镜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下意识扑了两下翅膀,那光芒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闪耀个不停。

“怪好看的。”酒吞嗤嗤笑着,踱步凑到他跟前,“原来淫魔的翅膀发光是这个样子。”

茨木闻言侧头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副有难同当的表情,酒吞只好展开了自己那对龙翼,颇有炫耀意味地伸展笔直,随后龙的魔力像会流动的红线,从他背后为起点细密交织着朝翅尖铺开,就像是红色地毯上盛开的魔法玫瑰,又像是两张力量的花纹网,服帖在翅膀上,随着龙翼的抖动,留下星星点点的光亮。

茨木哇了一声,被那力量炫耀得双眼发花,伸手过去摸了摸那闪着红光的翼膜,指尖感受到的是逐渐上升的温度,还有与他身上尚未吸收的龙的力量之间的吸引与拉扯,嗡嗡作响中似有龙的鸣叫声混在其中。

“喜欢吗?”酒吞下巴昂起,像是个开屏的孔雀,翅膀抖动带起一阵温暖的气流,把茨木的刘海吹得四处乱飞,导致淫魔只能眯缝着眼睛使劲点头,努力摩挲龙的翅膀,表示自己可太喜欢了!

“等到生长期结束,我的翅膀也能长这么长么?”茨木迫不及待问道,努力把背后的翅膀伸展开侧过去让酒吞看,只是那里现在还是短短的两片,一靠近酒吞的龙翼,就发现自己的蝙蝠翅膀顶多有对方的几个鳞片大罢了……渺小和巨大的极限对比,比单看到巨大的双翼更具冲击力。

茨木笑容倏就收了回去,反手捂住了自己那弱小的两片,暗恨现在还不会把翅膀收起,只能面对着酒吞尽力藏好,让翅膀紧巴巴地像两片破布一样贴在自己背上。

酒吞看他这一点点面对着自己倒退远离的动作,还有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就把淫魔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怎么连翅膀也要争高下的,龙顿时有点脑壳疼,记得书上说过淫魔因为身体轻并且攻击力不高,大部分翅膀都比较短小,方便短途快速飞行罢了,后来因为诱惑本领的进化,装饰大过于实用性的例子也不算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若是这会儿和茨木讲了,恐怕这淫魔就更不肯好好用翅膀了,附带着对龙翼的喜好也得变了味——比如在某些时候啃他翅膀。

“别跑。”酒吞立刻伸手,准备把人拽到跟前好好解释忽悠一番,结果这一声像是给茨木提了醒,淫魔双手背在身后转头就朝着门口一路狂奔,若不是龙的双翼足够地长像帷幕一样突然降到他眼前拦住了去路,这会儿他早溜没影了。

至于酒吞拦路的代价便是撞翻了四个书架,那巨大的倒地声中淫魔灵活地朝着另一个门口奔过去,很快被另一片龙翼也拦住了去路,待他回头看酒吞的时候,龙正缓步走过来,一面优雅地挥着手,用魔法把碍事的书架都挪到角落里去。

茨木看得眼热,幻想自己也能这样肆意支配着魔力去做更多的事情,只是没等他陷入美好想象,酒吞已经逼到他近前了,两片龙翼围拢在他们周身像是圈出了一方私人领地,将淫魔包裹在了龙的气场里,带来了更强的压迫感。

茨木盯着酒吞的脸,还有那巨大的翅膀,露出了又羡慕又沉迷又渴望的表情,酒吞就是喜欢他这种表情,伸手过去弹了茨木一个脑瓜崩:“跑什么。”

“要你管。”茨木哼哼,侧头望向身后已经被龙翼遮挡严实的门,固执地不肯转身让酒吞看到自己后背,只在原地扭过来扭过去,寻找着可以逃出去的空隙。可惜那龙翼围了一圈还有一圈,他踮起脚尖除了看到那拐弯处的骨刺鳞片,连书架都看不到。

淫魔懊恼地抱怨了一句,索性往背后一靠,放下了酸涩的双手甩着,小翅膀贴在了龙的鳞片上,软踏踏地弯折出一个奇怪的形状:“觉得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酒吞不太理解他的反应,用翅膀托着他往自己身边送了送,顺势抱在了怀里,隔着肩膀望下去,那饱经摧残的小翅膀此刻已经皱巴巴一团挂在茨木的背上,幸亏这时新长出来的骨头还是软的,否则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

他伸手用指甲把纠缠在一起的两片分开,一点点替茨木捋开展平,看着那薄薄的一层薄膜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看着实在不结实,也不知道淫魔飞起来的时候如果遇到袭击翼膜破了,会不会从此再也飞不起来了。

但转念一想,或许龙的魔力能帮助修复也不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他脑子里盘算着七八个保养、保护和修复之法的时候,茨木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在他背上摩挲过来摸索过去,甚至用指甲抠着翅膀处的细小鳞片,这小猫挠人一样的偷摸动作扫得酒吞心里直痒,后背更是一层又一层的似有电流划过,直到茨木自以为自己没暴露地偷偷把其中一片鳞片撬开了一点,扫进了下面的软肉里,酒吞才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推开。

“你这是以为我不疼吗?”酒吞板着脸问他。

淫魔一脸无辜地回看着他,手指还做着弯曲抠肉的动作,闻言还虚空抠了两下,看酒吞瞪大了眼睛,这才连忙把手放下了,仰面看酒吞道:“会疼啊?”

“还装,”酒吞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捏着淫魔的耳朵晃了两下,好劝道,“好了,别郁闷你那小翅膀了,物种不同翅膀不一样有什么好比的,现在才刚长出来,说不定以后也可以长得又长又宽呢。”

顿了顿,为了免得日后打脸,酒吞又补了一句:“很多魅魔一辈子也见不到自己长翅膀什么样呢。”

但茨木看着憨哪可能真的傻,知道酒吞这是安慰自己,但这次就是没安慰到他心里,所以根本不买账:“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翅膀。”

酒吞顿时语塞,更头疼的是茨木逼近到他脸前问:“我怎么能长出来这样的翅膀啊?有鳞片还大还特别坚硬,比我灰突突的翅膀好看,看着就很不好惹。”说着又抠了两下,像是要把龙鳞抠一片下来,贴在自己翅膀上。

明知他这就是故意揶揄自己,酒吞难得露出了一脸吃瘪的表情,直到茨木自己憋不住了大笑着攀住酒吞肩头,两个人才终于结束了这互相尴尬的演戏。

“你也就能这样欺负我。”酒吞揽住他腰身,在茨木脸上亲了一口,听茨木笑得得逞,又不解气地掐了他屁股一把,结果淫魔又去抠他鳞片,惹得龙终于忍不住把翅膀收回去了,讨饶道,“行行行,我不放出来刺激你了行吗,手下留情吧你,抠秃了怎么办。”

“抠秃了就长不出来了吗?”茨木脸蛋贴在他肩头,笑得整个人都在抖,手指转而去抠酒吞的头发,被龙一把抓住了手,随后对方嘴唇贴过来恨恨啃了茨木脸蛋一口,“是啊,龙小时候换牙期会连着鳞片一起换,成年期鳞片掉了之后很难再长新的,掉多了就会光秃秃的,还容易被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果然犹豫了,把手指蜷起来,小心藏到酒吞肩头的衣褶里,看着酒吞的眼睛试图分辨:“……真的假的。”

“是真的,这个没骗你,”酒吞说道,心里却在嘀咕,当然龙鳞硬得堪比金刚石,除非超强的攻击,否则别说碎裂,连缝都不会露出一条,只是茨木一直这样抠,抠得他心里痒,这才忽悠人赶紧停下。

茨木沉吟一声,想了想,又拍酒吞肩膀:“快把你翅膀再变出来让我看看。”

“怎么?还要抠啊?”

“这次一定不抠了。”茨木举手发誓着,甚至去摸酒吞后背,“快。”

酒吞摸不准他想要做什么,只好将翅膀重新变了出来,因为过于长不好活动,他将翅膀缩小了许多,只堪堪围住两个人周身,让茨木能摸到便罢了。但见淫魔轻轻摸了摸那翅膀,随后在酒吞的注目下,轻轻亲了一口。

“你的翅膀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耀眼的翅膀,”茨木看着酒吞的眼睛认真道,“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强大最漂亮的龙,作为龙的伴侣,我会用我的方式,帮你守护好这身鳞片,守护好这红色的光芒和盔甲。”

酒吞张了张嘴喉咙却是一哽,作为一条龙,他自小接受的是所谓龙族的骄傲,是这世间龙才是最强大的存在的教育理念,以前的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一刻被一个淫魔发誓保护,更何况无论从法力还是块头,现在的他都比茨木都强大了不知多少倍,淫魔的守护于他本身而言,效果甚微。

本该是这样的,但……

酒吞将茨木紧紧抱在怀里,双翼罩在茨木身上,把这个一脸认真的淫魔紧紧圈在自己的地盘之内,无论龙如何强大,也会因为被喜欢的人如此认真的对待而欣喜到眼眶发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就辛苦你了。”

酒吞说道,听到茨木应声,他抬起头来眨眼冲茨木笑道:“我小的时候,还很喜欢用翅膀玩一种游戏,你要不要试试。”

但没等茨木回复,他便自顾自把翅膀抬了起来,兜头罩在了茨木脑壳顶上,结实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在一片昏黑中和茨木脸对着脸,紫色的眼睛里慢慢涌上红色的法力,把这一方小空间照得红光熠熠。

随后将茨木的手捧在自己手心里,嘴巴一张,红色的魔力球慢慢飘了出来,落到茨木手上,圆滑有尖像是心形的一颗,带着不烧人的火苗,好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茨木盯着那颗心形,抬眼看他,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晃了晃手心,看那颗魔力球滚动着在手里滑来滑去。

酒吞等着他发出惊喜的哇一声,但淫魔还在板着脸,良久对方抬眼,鎏金色的眼珠里跳着两颗心形的光亮,反问酒吞:“我也有个游戏,你要试试么?”

说罢,抬手把那魔力球塞进了自己嘴里,不给酒吞反应的机会,双手一捏酒吞的脸颊,把嘴凑了上去,硬是用舌尖将那魔力球塞回了酒吞嘴里,小小的冰凉的东西在酒吞嘴里一弹便爆开了,除了龙的魔力,还有淫魔的魔力,熟悉的辛辣醇厚之中,果然带着一股甜滋滋又清新的花果香,就像茨木身上的味道,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茨木的舌头勾着他的舌头一阵搅动,那味道便顺着酒吞的喉咙滑了下去。

这一出其不意的发展,让龙整个都呆住了,只感觉淫魔嘴唇很快离开了他的唇齿,双手摩挲着在黑暗中捏住了他的耳朵,随后头顶着头,他听见淫魔磨牙的声音:“这个以后只能和我玩,不然杀了你。”

龙轻笑了起来,紧紧搂住他,感受到淫魔的体温高得像个小火炉:“好,以后只和你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那红棕色的矫健身影出现在树丛的缝隙间时,茨木正在忍痛舔着自己右爪上的伤口,白色皮毛上的鲜血早已经被口水稀释,留下了浅浅的一层粉色,伤口不算深,但受伤的原因让他颇为恼火,因此在听到动静抬头发现来者是谁的时刻,愤怒占了理智的上风。

他背起耳朵,呲牙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声,眼看对方又无所畏惧往前跨了一步,逼得这只有些狼狈的白猫只能弓起脊背发出了更大的威胁声,刚刚舔过的几处伤口因动作过大又疼起来,让他恼怒更甚。

好在这个威胁起了作用,对方终于肯停下脚步,只坐在灌木丛的入口处,放下嘴里的东西施施然舔了舔爪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茨木见状更火大了几分,往后退了几步,缩在树根下把自己盘成一团,警惕地盯着对方,准备随时逃跑。

酒吞童子——这个地盘上最强壮的公猫,也是刚刚那场鏖战里将茨木打成这样的罪魁——久经历练的生活让这只红棕色的猫无论从力量还是技巧上都更甚于茨木这个流浪的刺头,更别提那筋肉结实的身体和磨得锋利如刀的尖爪,着实让四处挑战尝遍胜利的得意白猫吃了好大的一个闷亏又落荒而逃,才有了这狼狈躲到灌木丛,一面舔伤口一面暗暗发誓等养好伤誓报此仇的结果。

茨木满脑子不服气,鎏金色眼珠瞪得溜圆,紧紧盯着酒吞的身影,暗道对方没有德行:饶是胜利者也没有这样穷追猛打的,竟然跟着自己到了藏身地,一副公然挑衅的样子,实在是不把他这个对手放在眼里。

这么想着,他又压低声音发出了呜呜的驱赶,对面酒吞正在舔爪子的动作一顿,抬头一记眼刀戳了过来,惹得白猫心里警铃声大作,立刻又弓起了后背,双爪拍地露出指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然而敌不动我不动,他没敢再往前一步,酒吞便也还坐在原地,舔完了左边的爪子,开始换了右边的舔,甚至连指缝之间也没放过,那呼噜呼噜湿漉漉舔舐的气音让茨木脑仁儿发麻,想起今天那几爪子的疼痛,忍不住下意识舔了舔鼻头。

他还是知道疼的,虽然打架风格又勇又猛不要命的架势,但没有哪只猫愿意自己一直挂彩,野外流浪不比家里豢养,伤口一个不小心发炎溃烂,要的可是他一整条命。

但看对方始终没有什么动作,他小心翼翼地警惕着,慢慢俯低身子重新缩回了一团,舔一口毛看一眼酒吞,不敢完全放松下来。

茨木心里门清,这灌木丛位于酒吞领地的边缘位置,按理说手下败将是没有资格逗留在此的,若被发现了又是一场激战,换作旁的猫恐怕是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早在找到这里的时候,他心里就盘算得很清楚——不是他想留在这里担惊受怕,是他实在没有别的好地方可去,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地势不熟悉是其一,人类的生活区里虽然有粮,但犬类遍布于他而言不是好的休息地是其二。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贸然找了最厉害的酒吞挑战,当天围观的猫甚多,都知道他负伤而逃的事情,若是闯入别的猫领地,被趁机下手,他恐怕更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地已经临近酒吞领地的边缘区域,但冲着酒吞的威名,别的猫不敢轻易踏进地盘,于他而言唯一的威胁便只来自于酒吞,留在这里,若是侥幸躲开酒吞的巡查,他还是有休息的片刻生机。

只可惜他运气不好,才过去了几个小时,酒吞便将他堵在了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可茨木只感觉到威胁压顶,喘不过气来。

他闹不明白酒吞怎么找到这里的,又为什么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看他笑话,但危地不久留,最后舔了几下伤口恢复了体力的茨木还是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离开酒吞这只煞神。

刚一起身,酒吞的目光果然又飞了过来,茨木竖起尾巴警惕地盯着他,在注视中一步一步横着挪了段距离,对方见状果然把舔到一半的爪子放下了,回盯着茨木,像是打量这只败者又要搞什么名堂。

灌木丛的树根交错而落密密麻麻,缝隙紧凑不方便逃跑,只有酒吞进来的地方有个宽松的出口,想要不伤害伤口平安出去,还是要从那走,这点两只猫都心知肚明。

对于眼下怎么引开酒吞这件事,早在决定落脚于这个地方的时候,茨木脑海里就演练了许多遍。他胸有成竹,略微低头晃起自己的屁股,这预示着攻击的信号果然让酒吞也警觉起来,从坐变站竖起了自己的尾巴,开始对茨木有所防备。

却见这白猫恢复了那莽撞的样子,脚一蹬地扑了过来,酒吞连忙低吼一声躬身而起,迎着他的脖颈就要下口。

论理酒吞受伤较轻,也比茨木体力消耗得少,此刻跳跃起更高的高度,莫说去咬皮肉,就是一后腿蹬在茨木脑壳上也是做得到的。

但他没料到茨木会低头一滚,不仅躲开了他的尖牙,甚至一尾巴抽在了他的眼睛上,火辣辣的疼痛让这红棕色猫咪的火气也上来了,又是张嘴欲咬,却同样扑了个空。茨木已经贴着地面躲开了他的落地点,踩着树干一个飞跃像是枚白色炮弹,从空隙间嗖地飞了出去,因为着急甚至蹬掉了许多片叶子,纷纷扬扬的随着白猫飞出去的动作落在了外面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窜过道路抵达对面,没来得及庆幸逃脱魔爪,属于酒吞的红棕色身影已经贴着他的右侧钻了出来,快如闪电身形鬼魅,吓得茨木脚底一滑差点倒在路边,猛地一个急转弯往左边狂奔而去,企图甩开追上来的酒吞。

可对方跟在他身后,不过轻轻一跃便断了他想逃的去路,惹得茨木浑身白毛炸开,头也不回又往另一侧跑去,活像被逗的耗子,慌不择路心惊肉跳。

然而酒吞就像是一颗粘人的口香糖,已经用极快的速度继续追上他,硬是把茨木原本逃跑的康庄大道挤得只剩贴墙而行那般狭窄,大白猫呲牙咧嘴试图将酒吞吓退,可对方的回应便是当头一口,若不是茨木的耳朵闪得快,恐怕会被咬下半截。

这场面气得茨木立刻嗷了一嗓子,没想到对方抬手就是一爪呼在了他的额头上,眼看着闪不开,茨木只好闭眼受了这当头一击,再睁眼就看到掉落的毛卡在酒吞的指甲上,飘飘忽忽仿佛是他今日的希望,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猫手上确实没有胜算。

茨木又气又恼,只能故意一个急刹车趁着酒吞来不及反应,猛地窜上了旁边的矮墙试图躲到墙外的灌木丛里,好歹那里已经不属于酒吞的地盘,八成能逃过对方的穷追猛打。

可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敌不过命运开玩笑,从上墙到低头查看落脚点,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茨木探出去的脖子就被摁在了墙砖上,逼得他不得不俯身下去,落在酒吞的阴影里,发出了两声喘息。

不甘不愿。

“还跑吗?”酒吞终于出声问他,浑然没有跑酷之后的疲劳感,反观茨木自己累得一直在喘,高下立判让他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滚你的!”茨木大声嚎叫道,拼命从酒吞手里挣扎着,哪怕脑袋被对方摁得扁平也不管不顾,让白毛飞满了整个墙头,终于是挣扎出来喘了口气,立刻反扑回去对着酒吞连抓带挠。

对方毫不示弱,与他打成个平手,还趁茨木吃痛的时机,一口咬住了他左肩的皮肉,那是实打实狠狠地一口,疼得茨木大叫起来,脚下一滑往墙下落了几分,偏偏酒吞还没来得及松口,因为那体重坠着茨木被咬住的地方更疼,惹得这大白猫终于呜呜咽咽剧烈挣扎起来。

但莫名其妙的酒吞就是没有松口,茨木又疼又怒,悬在空中仿佛一个陀螺似的拼命扭动四肢,眼看对方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不管不顾一巴掌打在了酒吞的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鬼了!”茨木骂道,“给老子松口!”

酒吞紧紧咬着那口皮肉,眯着受伤的眼睛用完好的一边看他,眼神狠毒又冰冷,甚至一点点往回撤着身体,试图把茨木拉回墙头上。

绝对不能回去,茨木知道,回去站稳了脚跟就是两只猫要算总账的时候了,回去了他只能受伤更多。所以发了疯似的挣扎,大有舍得一身剐要把将军拉下马的气势。

可他毕竟受了伤,又腹内空空,刚才的冲刺已经耗尽了体力,悬空挣扎这么久,他累得要命,眼看酒吞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最终也只能认命,可怜巴巴停了动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挂在墙头上。

酒吞脑袋动了动,看到他软绵绵跟着晃,便知道是放弃了,往后退了几步将茨木扯到墙头躺下,这才慢慢松开了口,唾液粘着血丝混在了茨木的白毛上,显得那里更加凌乱和脏。红棕色的大猫用爪子扒拉了自己脸颊两下,才慢慢把酸疼的嘴巴合上,动了动鼻子无所谓地吐出了一颗尖牙,正落在茨木的脑袋边上,还带着血,显然是刚才较劲时的产物。

茨木当然也看见了,喘了口气,抬头去看酒吞,对方嘴边还挂着血水,受伤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正一眨不眨看着茨木。第二次,这是对方赢的第二回,茨木几乎想把自己怄死,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够狠也够厉害。

可承认是一回事,要不要留在这里和对方耗时间就是另一回事。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茨木侧躺在那里动动嘴唇发出了一声喵呜,虽然不是低姿态的俯首称臣,到底是有了个服软的迹象,他猜酒吞无非就是享受胜者的快感,才会对他这样紧追不放,如今对方正发狠,那他不如能屈能伸一点,猫子报仇百年不晚,没有这条命还有下条命。

酒吞果然如他所料眨了眨眼,站起身往他近前更凑近了一些,好看的浅紫色眼珠盯着茨木歪头打量,甚至用爪子拨了拨茨木的脑壳。

“做什么?”茨木粗声粗气问。

“……看那声是不是你发出来的。”酒吞像是确认过了,又坐了下去,饶有兴致看他,似乎并不把自己掉了颗牙这事当回事,“你……”

他话没说完,茨木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连酒吞都只来得及往后一仰,果然不出所料下巴挨了白色头槌重击,还没发出呼痛的声音,那带毛的大屁股便快速挤了过来,将他一整只猫顶飞了出去,狼狈落在了下方的灌木丛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在一阵兵荒马乱的自救中站稳脚,仰头去看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白色尾巴尖从墙头跃下,这才发觉茨木刚才都是装的,这厢竟然是毫不恋战准备立刻逃离案发现场。

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再会跑,哪又能真的跑过对地形极为熟悉的酒吞,还没跑出几百米,就被眼前出现的拦路红棕色的身影吓得脚底一滑,这回是实打实在地上摔了个马趴,翻了个身才四脚着地赶紧起跳。

上了平台还没站稳,酒吞已经跃到了他面前的石板上,于是他逃他追,两个猫来回飞,像遛鸟一样到底是绕了一圈回到了原地,也没让茨木跑出去这一亩二分地,反而把他体力消耗得更甚,最后瘫在地上喘气像只狗,四只爪子全在发疼,彻底认输。

“跑啊?”酒吞像是意犹未尽,又像是在生气,低头一咬他脖颈的皮肉,往上拎了拎。茨木闭着眼全当自己是死的,等对方一松口他啪一声就砸回了地面,吐着舌头继续喘自己的。

酒吞终于舍得大发慈悲:“认输吗?”

茨木瞥了他一眼,翻了个标准的白眼,惹怒了酒吞又低头来咬他脖颈,往石板平台的下方扯,让大白猫疼得难受这才不甘心地认输。

“认了,认了!”茨木挥着爪子拼命扒拉石板,企图稳住身体,干渴的嗓子声音沙哑,“混蛋奶奶的,我认了。”

“混蛋奶奶的是在骂我?”酒吞松开嘴,又一爪子踩到了他脸上,把茨木踩得哼哼唧唧,蚊子一样辩解道不敢不敢。

这大佬才终于满意地一屁股坐在了原地,用尾巴尖抽茨木的嘴巴:“得治治。”

茨木权当听不懂,趴在那里仍旧休息自己的,直到酒吞撩得他鼻子发痒打了好几个喷嚏,便又胆大包天张嘴欲咬,被对方狠狠地抽了一下,吃痛才记打,终于老实下来了。

“为什么还逗留在这里。”酒吞见他终于服了,才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哼哼两声,理直气壮道:“……我又没地方可去。”

…………

酒吞无语了一瞬,低下头凑到了他跟前,茨木下意识又想手痒,但收到对方一记眼神警告,还是管住了自己那双爪子,只侧躺在那里露出了肚皮,算是真的服软了。

红棕色的大猫贴着白猫的鼻头,粗略闻了一圈,而茨木虽说服软但心里还有不服气,见状不过抬起脑袋敷衍地往酒吞屁股那边凑了凑就重新躺了回去,完全没有想要多了解点的意思。

在简单确认茨木的状态和身体状况之后,酒吞这才重新坐回原地问他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想到挑战自己。但其实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流浪猫向来都是要争地盘活命的,有粮的地方就有这些战斗,如今酒吞管的区域里放粮的最多,也有超多的猫窝,不用受冻挨饿自然多的是猫觊觎,多茨木一个也不奇怪。

“我看你的身手,也不像抢不到领地的。”酒吞说道,大有夸赞茨木身手的意思在里面,

茨木闻言哼哼两声,迎着阳光眯起眼满不在乎:“追求点乐趣而已。”

“下崽?”这是酒吞唯一能想到的让猫宁可远走他乡去争斗的原因了。

但他一眼又看到茨木缺了一个角的右耳朵,默默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连带看茨木的眼光都露出了点同情,只是不明显,茨木也没有发现。

“吃饭了吗?”酒吞转移了话题,为了让两只猫都不会那么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俩刚厮杀了几回,骤然这么问还挺诡异的,诡异得茨木看他的眼神透着戒备,觉得他这只猫该是黄鼠狼,没安好心。

“过来,”酒吞命令道,“带了点东西给你。”

可他跳下了平台回身去看,茨木还是窝在那里一动没动,只从边缘探出颗猫头,用鎏金色的眼睛打量他,带着审视:“你有这么好心?”

酒吞甩着尾巴回瞪着他:“你也没有了解过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好心?”

“哼。”

茨木不言语,只还盯着他在看,那眯缝起来的双眼透着一股自以为机灵的傻劲,倒把酒吞看乐了。他又不好直说自己是对茨木好奇,只能循循善诱道:“你以为当领头的全靠打架功夫吗?我也是有些仁慈在身上的。”

茨木立刻咂了咂嘴,不太相信,但想到之前一战,来围观的小奶猫与老猫确实要比以往自己见到的多得多,这才算是信了这番说辞,站起身从平台上跳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疲惫的样子,精神头十足。

本着回礼的态度,他把脸凑到了酒吞面前,疏离地闻闻鼻子,又看看酒吞的眼睛。

“你眼睛还挺好看,”茨木浑然不觉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紧跟着就自夸,“我的也不差,每次都能靠这个混到冻干。”

酒吞憋不住笑,站在原地老实任他絮叨着反过头来闻了自己一通,甚至在对方绕到自己身后闻屁股惊叹某些铃铛好大的时刻,还略心疼了一下茨木——缺了耳朵就意味着已经绝育,除了吃胖发腮或许也只有打架可以消耗精力,没有后代,但能长寿,因祸得福不算茨木倒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理活动刚进行到这,茨木那头已经走完了例行公事,又趾高气昂得仿佛一个大爷了,竟然敢直接喊着酒吞名字,问他给自己带了什么。

酒吞更想笑了,也不知为何,若旁的猫这样做,他只想一巴掌把对方从桥上呼到护城河里,但茨木这么做他只觉得对方憨傻得怪可爱的,大概是因为在领地里,这样的白色长毛又特会打架的公猫实在稀有吧。

他抬爪往前带路,茨木果然乖乖跟上,走了几十米的灌木丛,到底还是钻回了一开始的地方,茨木明显哽了一下,惹得酒吞更想笑了,感情这傻小子刚才跑了半天还没意识到哪是哪。

他憋着笑意,踱步到那个入口,低头叼起了地上的鸡胸肉干,放到了茨木面前,这可是酒吞头一次这么主动,若是其他猫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但茨木对他又不了解,反而夸赞了一通酒吞果然很有眼力,好像刚才打输了服软的那只猫不是自己一样。

肉香在鼻子下晃荡,嘴硬但耿直的白猫说了没几句口水就顺着嘴巴流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导致更大一滴口水流到了鸡胸肉上,茨木哎呀惊叹连忙用爪子擦了擦那肉干又装模作样把爪子放到嘴里舔,直到听到酒吞说“没关系就是给你带的,全是你的。”,他这才连忙放下爪子,说了句原来如此,立刻低下头去埋头苦吃起来,也不知道该说到底是傻还是精。

酒吞看他趴俯吃东西的时候还会蹬着后腿拼命撅屁股,就知道他小的时候有被人类养过,因为只有碗深脑袋小才会养成这样够着碗底吃饭的习惯。

又是一个家养变流浪的,酒吞长叹一口气。

打架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茨木脖子上的毛较短,有带过项圈的痕迹,但是很轻已经不容易看出来,而茨木的吼叫声不是那么标准,打急眼了还会发出喵喵的口癖,那撒娇的声音连他地盘上三个月的小奶猫都不屑在猫群里沟通用,只有面对人类撒娇要吃的时才会拿出来屡试不爽。

这才是他叼着鸡胸肉干寻到茨木的原因。

只是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二是他其实看中了茨木的能力,留在身边就是一员猛将,作为这个地盘的领袖,多一个帮手意味着少一分危险,酒吞对于拿下茨木这件事,还是摆出了十足的诚意。

趁着对方连撕带咬吃得不亦乐乎的劲头上,酒吞绕着打转仔细观察起茨木:白猫的一身毛因为负伤现在看着灰突突的,但根根柔软没有打结,说明茨木流浪期间其实过得还算不错,而且善于打理自己,多少有点臭美在里头。

他凑近了又仔细看,知道茨木长毛下是不输自己的健壮,筋肉结实,恢复能力也好,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越看越满意,他摇着尾巴觉得自己眼光与运气实在是受上天眷顾。直到绕到茨木屁股那里,看到垂在长毛中间同样不输自己的两个猫铃铛,才发出了诧异的一声。

那里饱满又圆滚滚的透过毛还能看到粉色的皮肉,不像是缺失了内芯只有皮囊的状态,但他又确定自己的确看到了茨木残缺的耳朵,一时间迷惑起来,只好出声问道:“你被人类抓到过吗?”

茨木吃得香甜,本着吃人嘴软的道理,下意识回答道:“人类哪抓得住我?”

那就是没有?

酒吞动了动耳朵,几根胡子跟着抖,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验证一下,因为绝育过的猫都说自己失去了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绝了,所以茨木很有可能也没留下相关的记忆,他这么想着凑到了茨木的胯下,用鼻子顶了顶那个软嘟嘟又鼓囊的东西,看对方的屁股一抖,两颗跟着沉甸甸晃,像是确有真材实料,遂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嗯,软的,还沉,东西还在。

但他不知道茨木从来没让别的猫这样做过,还没等撤开脸,茨木已经大叫了两声,转过头来,双眼闪亮地看他,在意识到是酒吞的动作之后,那光暗下去了几分,只还留着些许激动的情绪。

大白猫挂着满嘴的鸡胸肉残渣,抖着胡子问他:“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耳朵上的缺角不是绝育?”酒吞反而把问题抛给了他。

茨木愣住了,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连吞了好几口唾沫,看上去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酒吞回过味来觉得自己确实问得过于直白了,把头一垂刚想道歉,没想到茨木傻兮兮问了一句:“绝育是什么?”

“……”酒吞满脑子的道歉词卡在了喉咙里,也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解释,只好僵硬地岔开话题,“那你那个耳朵?”

“哦,遇到个人类,他剪的。”声音平常得仿佛那人不是剪他耳朵,而是摸了摸他脑袋,但酒吞已经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样的境况,当即黑了脸,明知不应该这么冲动,可他心里那股火苗却烧得越来越旺,想要把那个人类狠狠咬上两口。

“什么时候的事?”

茨木舔干净嘴,闻言歪着脑袋甩了甩自己那条大尾巴:“我哪记得住,当时疼得我火大,直接把他脸挠开了花,然后跑掉了。”

原来还报复了回去,幸亏只是一个耳朵角,不是什么更严重的伤势,看他精神这么好估计确实跑得挺快的。

酒吞垂下了眼,不确定自己这样心疼茨木对不对,便只能开口叮嘱道:“以后离人类远一些。”

“用得着你说,当谁不流浪一样。”茨木瞧不上他这样子,也不服别人的管,低头又吃了几口,复抬头问道,“所以绝育是什么?”

“………………”酒吞没想到他还要问这茬,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措辞,却不料茨木的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看酒吞没有立刻回他,马上就把脸又怼在了鸡胸肉上:“算了,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特么,酒吞脑袋一疼气得卡壳,觉得如果现在他自己追着解释反而像个倒贴的,气得用尾巴连抽了几下地面,好不容易才缓下来,但茨·十万个为什么喵·木下一个问题已经砸到他眼前了:

“你为什么要舔我屁股?”

我明明只是舔了你铃铛,酒吞默默在心里反驳道,但他对着茨木的鎏金色大眼睛又实在发不出来脾气,尤其知道对方的那点子坎坷之后,还是对同胞充满了同情,他默默把尾巴圈到自己怀里,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是友情的象征。”

“啊?”

“你不知道友情的意思?”

“……倒也不是不知道。”茨木把最后一口鸡胸肉吞了下去,开始舔起爪子洗脸,含糊着说道,“但我和你刚打完架,这也能当友情?”

所以你到底是傻还是精,酒吞那口气憋在胸口,又想笑又无奈,只好当个睁眼瞎半真半假忽悠他:“为什么不能,不打不相识,我还挺佩服你的战斗力的,多交一只猫多个朋友,万事不愁。”

“……所以你朋友挺多?”茨木的关注点总不在关键点放,搞得酒吞话题都说不下去,他瞪着茨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怎么聊天,憋了半天才开口:“我也没那么眼光低,抓谁舔谁。”

“那为啥是我?”茨木又问道,但这回他终于放过了酒吞,一脸深沉又看破的模样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厉害。”

“……嗯,是因为你厉害。”酒吞被他这样子逗得憋不住,彻底破功笑了起来,甚至越笑越大声,最后索性坐在地上看着茨木一直乐,心想这特么哪来的一个活宝,要多好玩有多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傻兮兮看着他,想了想也跟着笑,被酒吞问起,他倒也如实说:“我也很久没遇见像你这么厉害的猫,认识你一个我不亏,你能笑我为什么不能笑。不过既然舔屁股就是好朋友了,我也得表示一下。”

他说着凑到了酒吞跟前,盯着酒吞压在地上的屁股,目光灼灼,倒让酒吞有点尴尬起来。就说哪有猫是在这样的对话之后,主动出声要求舔屁股的吧,还得他亲自撅起来凑到茨木跟前,那画面怪让猫难受的。

但他不动,茨木也不见好就收,反而催着他快点撅屁股,就更让酒吞脑壳疼了,尤其发现茨木一根筋,话多起来认死理唠叨得要命,他隐隐开始有点后悔,被催得烦了才不甘不愿献出了自己的屁股,对方那湿漉漉的舌头真的认真舔了他几下,酒吞心里一惊,回头去看茨木的脸从他尾巴根那探出来,像是真心实意称赞:“你屁股挺干净。”

“你闭嘴,”酒吞忍不住凶他,距离两只猫认识不到十分钟,开始有了想打茨木的冲动。

偏偏茨木不理解还舔着嘴巴凑过来问为什么,酒吞一爪子把他摁在了地上,但大概是两人刚成了朋友,在茨木这里身份不一样的待遇也不同,意外地没挣扎,只在酒吞低头要咬他耳朵和舔毛的时候,才拒绝了。

“我打赢你了。”酒吞提醒道,地位上的差距他还是有标准的,不舔毛算什么宣誓阶级。

“我还没认输。”茨木如此回道。

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酒吞地盘上,刚还吃了人家的东西,英雄莫问出处但要知道好歹,所以他又补充道:“我还要在这里待一阵,虽然我们成朋友了,但我还会去挑战你的。”言下之意酒吞还得努力到一个结果才算,起码不是现在。

“……乐意奉陪,我等着把你打到服的时候。”酒吞闻言收回了爪子,看着茨木坐起身,他尾巴甩了甩,盯着茨木道,“不过如果把你打服了,你就别想走了。”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里还是挺缺人手的,缺个会打的。”

茨木立刻摇头:“我才不做。”

酒吞吸了口气,听他又说道:“做小弟没意思,我茨木从来不当谁附庸。”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腿上伤口突然一疼,引得他低头看了看,突然又改了主意:“我不走是不是就能天天挑战你?”

“是,但看我愿不愿意应战。”酒吞回道。

茨木眼睛转了转,自以为精明地点头道:“那行,在和你打爽了之前,我留下来,帮一次忙你就得应我一次。”

这话让酒吞笑起来:“你倒是不吃亏。”

茨木得意地一甩尾巴:“你也赚到了。”

至此这地盘上,算是终于迎来了一山有二猫的奇特场景,要么互相打架要么一致对外,但茨木怎么也没想到,日后他俩的关系会从单纯的打架变成了“打架”,当初那句“你也赚到了”倒是成了一个套,把他牢牢地套在了酒吞童子的身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要说和一只猫交朋友全看脾性和气场合不合,但要想和一群猫做朋友,那着实需要点耐心与精力。

茨木流浪惯了,在被酒吞引着进入地盘核心区域见众猫时,才惊觉自己还没对即将迎来的群体生活做好准备。尤其看到有些猫轻蔑地斜眼看他或是打量酒吞的敬佩眼神,更意识到他刚与酒吞明着斗了一场落败而逃,现在突然又跟着酒吞回来,看上去像是他俯首称臣了一样,想到这他立刻停下了脚步,思索现在把钻出灌木丛的前半身收回去,然后转头就跑,会不会像是临阵脱逃的。

有围观的猫见状轻轻嗤了一声,酒吞打头走在前面自然听到了,回头看去发现茨木正在试图原路返回,他立刻追了过去:“去哪?”

“……”茨木难得没有立刻张嘴,低着头一双好看的鎏金色眼珠转了半天,耳朵放平了开口,“我不习惯,还是算了。”

酒吞知道他说的意思,眼看茨木一条前腿已经缩回去,立刻用爪子拨了一下茨木的耳朵,沉声道:“等等。”

茨木不太当回事,还想继续往回缩,酒吞只好先一步跳进了灌木丛里,目光盯着他有些好笑:“你怕被他们看扁了?”

“小猫崽子怎么看我关我什么事。”茨木从空隙里把自己挣脱出来,状似不经意地舔了舔爪子,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不被疼痛困扰也就没那么暴躁,“就享受孤独罢了。”

酒吞对这个理由倒是不怀疑,大江山公园附近的多个地盘里,很多都是一只猫霸占的状态,也只有他酒吞一只猫是以这个公园的攀爬水泥管为核心,揽收了许多的小奶猫老猫等等。原因无他,来喂饭的人类都先来这,他一个人吃不完,不如多照拂几个,这就是他做猫老大的自尊与责任罢了。

但理解归理解,他还是不能放茨木走,眼看大白猫舔了爪子扭头要跑,酒吞一个箭步窜到另一方向上,再次堵住了茨木。

“干什么?”茨木语调变了,一条长尾巴甩得生风,显然不满意酒吞三番两次拦他脚步的动作,抖了抖胡子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道,“打赢我一次,就想指挥我了?”

“没这个打算。”酒吞站在原地,仰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还高挂在空中,距离投喂的人类过来还有些时候,他只好言好语劝道,“我说了,让你跟我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丢脸的,而是你的伤需要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他这个说法瞧不上眼,又不是不会自己愈合,之前受过那么多次伤,还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如今刚打了一次架就开始婆婆妈妈对自己管东管西,下一次会不会为了顾及自己受伤,他酒吞童子还要手下留情了?

大白猫想到这里顿时一个蹙眉,略有不快下意识想说酒吞啰嗦,但转念一想自己要说了恐怕对方更不依不饶劝他,全是当领头这么多年养出来的毛病。

“我接受了有啥好处?”他见酒吞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坐在了原地,双爪排在一起踩着花坛里的泥土块,像是褐色盘子上的两球山竹肉,偶尔还会分瓣开花踩来踩去,显然是不耐烦中给了个台阶商量。

这话着实有点不知好歹,让你疗伤还是害猫的不成,但酒吞看出来点他趁火打劫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度回道:“你开条件。”

茨木转了转眼珠,那鲜红舌头舔着鼻尖,露出一派精明的样子:“我要睡你窝。”

“……”

酒吞闻言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甩着尾巴没有立刻应声,反倒是茨木以为自己说的话戳中了对方的雷区,立刻精神抖擞戒备起来,出言挑衅道:“不敢?”

这话让酒吞更有点想笑了,他饶有兴趣盯着茨木,确定对方没和自己在开玩笑反而更不好装着生气,只是在思考茨木提这个要求的目的倒底是什么,毕竟没见过来抢地盘只为了抢个窝的,若是方才茨木开口说要他地盘一半,那他才会真的一爪子拍上去让这只猫见识一下大江山鬼王的厉害。

“无妨,”酒吞好脾气道,“分你一半。”

茨木闻言顿时有点泄气,他抖着胡须看酒吞的脸色,发现对方真的没有半点不开心,立刻起了烦躁,啧啧嘴后暗道刚才要求提得太简单,竟然没能激怒酒吞,立刻出声又补充道:“还有。”

酒吞原本都抬起了爪子准备走,闻言只好又悄无声息收了回来,看着茨木,抖了抖耳朵,显示自己在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随时挑战你,你不能躲。”茨木目光灼灼,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比刚才还要认真,显然这个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酒吞愣了一瞬失笑,引得茨木更加烦躁,甚至于抬起屁股走到酒吞面前,颇有点挑衅地去咬酒吞耳朵。

果然这次红棕色的猫咪没如他意,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弓起身子,茨木双眼一亮立刻也做出了要攻击的姿态,两只猫在这不够一人站位宽的灌木丛里无声地对峙起来,片刻不到他们同时出手。

酒吞的一巴掌呼在了茨木的脸上,而茨木吃了速度的亏,那爪子只堪堪蹭到了酒吞的胡子,高下立判。

随即茨木还没反应过来,酒吞已经猛扑上来,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下死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让白猫疼得喵嗷一声怒火攻心,反手在酒吞胸口实打实留了几道抓痕。可他爪子还没收回来,酒吞已经叼着他皮肉一个弹射飞起在空中,逼着茨木不得不跟着扭身翻倒在地上防止自己被拧断脖子,酒吞的爪子顺势踩在了他的胸口,发出低声威胁,是最后警告的信号。

但若是这厢茨木便讨饶任猫鱼肉,也不会坚持这么久的流浪四处挑战,浑然不理酒吞那低低的呜声,这大白猫喘着粗气胆肥地扭头追着酒吞的爪子就要咬,逼得占上风的红棕猫咪不得不退后两步,让出的空档成了茨木咬住他肩口的绝妙时机。

酒吞只感觉到眼前白影一晃,身上一疼,瞳仁儿骤缩看去,那白色的大脑袋就挂在了他的身上,只觉得两颗尖牙便像两把尖刀插进了皮肉,让他心中反而升起了强烈的胜负欲,下意识下巴微收,将茨木更咬疼几分,对方立刻以牙还牙把他咬得浑身肌肉紧绷。

不得不说茨木找的位置十分刁钻,不仅牵制住了酒吞右边前爪的动作,还顶住了酒吞想要低头的幅度,就连酒吞的尾巴愤怒地狂扫而过也没碰到他分毫,徒劳地把灌木丛扫得唰唰作响罢了。

反倒是茨木的那把长毛尾巴,无数次抽到酒吞眼睛上,回回鞭打到肉让茨木埋在酒吞的毛皮之间得意地发出了挑衅的笑声,沉闷又张狂。

可出乎预料的是,剧痛之下酒吞却没松口,僵持不过几秒钟,竟然还顺势一倒把茨木压在了身下,听见身底下传出来的闷哼一声,以及看到白猫立刻撅起的屁股,拼命挣扎要抽身出去的姿态,酒吞得意地一笑,用空闲的半边爪子对着那白色的屁股疯狂蹬踹起来,下了十足的力气好几次都将茨木刚稳住的下身踹得一滑,翻倒在地上,引起茨木更加慌乱的反击。

只是可惜技不如人的大白猫上身被压得呼吸不能,下半身又没长眼睛,十回反击里有八次都是在打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渐渐地缺氧的感觉让茨木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到了眼前炸烟花的程度,最终不得不为了保命先松开嘴,奋力在一堆红棕色毛发之下挤出来一个扁扁的脑壳,不顾脑门皮肉被拉扯得发紧发疼,先拼命动着鼻子呼吸氧气。

但酒吞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眼看从自己身下露头的扁脑壳还在拼命呼吸,默念着三、五次之后他立刻挥爪去打,吓得茨木连忙往回一缩,只留着那几根胡须在外委屈巴巴抖动,继续挣扎试图挽救出自己的前半身,可酒吞偏不让他如意。

这样一来二去惹得茨木急躁起来,呜哇乱叫甚至蹬着地在原地翻滚,每回都是在即将逃离苦海的边缘,被酒吞狠狠一口咬在后背,咬得茨木几乎掉泪,顺势趴在地上缓解疼痛的时候又被重新压住,只能继续挣扎,衬得老神在在的酒吞犹如逗孙猴子的如来佛,又像是压孙猴子的五指山。

但这样耗费体力的姿势到底不会太长久,很快镇压出现了松动,被茨木抓住机会在身下翻了个面,后爪并拢狠狠一脚踢在了酒吞的下巴上,踹得酒吞上下牙一磕,脑浆子似乎都在晃荡,到底被茨木挣脱成功。

眼看茨木重获新生不知好歹,竟然还敢立刻扭头凶狠扑过来,这鬼王终究也是下了狠手,两只猫一碰即咬,互相伸出了爪子扣着对方的皮肉狠抓,茨木甚至用上了后腿神功,不管是酒吞的脑袋还是胸口,只要能够到,立刻一顿无影脚,连踹得酒吞哪怕中间爆出来的粗口都带了颤音,像是即兴表演出来的一段高音说唱。

两只猫就这么翻滚着挣扎着打得惨烈,挂了一身的伤,四散而飞的猫毛落得到处都是,硬生生在灌木丛的空地上画了个太极八卦图,还有一堆受到波折的翠绿树叶,飘落在四周。

其实到了此刻胜负早已分明,茨木几欲站不稳的身形对峙着还能站立的酒吞,高下立判一目了然,偏偏白猫倔得要命,一次又一次非要扑上来,硬是不肯认输,像是在发脾气的小朋友。

酒吞早就看出来他落了下风,知道他这厢不管不顾的架势看着凶猛其实内里虚浮,不服气居多,因此刻意在打斗时收了力气,防止真的两败俱伤。偶尔被茨木缠上,也只是不痛不痒低头被踹几脚再踢开罢了,打到后面茨木已经脑子一片懵,脚下无力,不管踹没踹到反正先蹬了再说,对着酒吞的脸前一顿虚空输出,甚至让酒吞借势看清了他脚底粉色的肉垫,带着一层硬茧不那么嫩滑Q弹,反而还逗笑了酒吞,觉得人类那句猛男配粉还挺适合茨木。

最终这场战斗以茨木在蹬踹中一不留神踢到了旁边的树根,惨叫一声缩着爪子倒在了酒吞面前而结束,他彻底认了输赢,抖着那条倒霉的后爪不敢沾地勉强站起来,冲着酒吞低下了头,又凶又怂道:“今日我输了,但你等着,等我养好伤,再来挑战你!”

“随时奉陪。”酒吞说完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他终于放弃了,还是打完一架神清气爽的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后爪疼得厉害,闻言晃了晃到底还是倒了下去,伸长四肢露出了白中透粉的肚皮,就连酒吞凑过来舔他脑壳上的土渣也没有发脾气,任由对方宣示了阶级地位。

“酒吞,”他第一次喊了红棕色猫咪的名字,沉默片刻,有点僵硬地开口,“你仆人什么时候来?”

仆人?酒吞愣了下,意识到他是在说投喂的人类,仰头看看天空宽慰他道:“快了。”

“哦。”茨木闷声答应着,翻身团起来开始一下一下舔自己的脚,很快酒吞的脑壳挤了过来,替他舔着其他地方的伤口,让茨木不得不展开身体任由那倒刺的舌头滑过自己的脖颈间。

这是个和好的信号,茨木眯着眼睛舔了舔鼻头,乖得和刚才判若两猫。

“茨木。”

“嗯。”

“打完了这一架,伤好之前什么都听我的?”

他话说的并不重,语气却充满了威胁,端的是茨木已经认输了的局面下成王败寇,谁更有发言权谁要服从罢了。

大白猫闻言,虽然贼心不死,但瞪着近在眼前的强敌思忖半刻,还是选择当个识时务者,立刻躺平伸了个懒腰掩盖自己的态度,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彻底舒坦了,好言好语哄他:“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是挚友了。”

茨木不知道挚友是什么意思,但等问了酒吞,得到对方身体力行的回答——舔了他屁股和铃铛之后——又觉得自己明白了点,不就是比朋友更好的一层关系吗,也可以,毕竟酒吞既算是个强有力的对手,又是个仗义且可靠的领导者,与强者做朋友向来是不吃亏的,尤其日后挑战起来更可毫无顾忌不怕背后报复。

想到这里,他鎏金色的眼睛动了动,盯着酒吞,故意一甩尾巴打到了对方脸上,等酒吞略带恼怒地看过来,他才哼哼一笑闭目养神起来,嘴里含糊道:“多指教了,挚友。”

下午四点半,如酒吞所料,来喂食的人类准时出现在水泥管乐园。

茨木躲在树下远远看去,发觉先来的人是个面容略显稚嫩的女孩子,酒吞蹲在他身旁,出声宽慰他不用担心,言说女孩温柔且心善,一直来此喂粮从未间断,算是个熟悉面孔,不怕会被伤害。

对此茨木只是摇了摇耳朵没有接话,盯着女孩从刚一蹲下便被等候多时的猫咪们团团围住,每只都叫得又软又嗲,一个赛一个的声大,试图挤到最前排混个眼熟,让女生好摸一摸自己,这画面让他顿时忍不住一个撇嘴。

直到那碗里粮水备好,酒吞才唤了茨木一起过去,眼前的众猫小心翼翼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来到近前先吃第一口最新鲜的食物。

彼时茨木的后爪因为撞得太用力,一碰就疼不敢轻易沾地,只能一瘸一拐挪到跟前,而酒吞同样是伤痕累累,显得有些狼狈和可怜。这样的两只猫一走到面前,女生想不注意都难,她下意识小小惊呼一声,开始仔细打量着两只猫的状态,很快便掏出手机对着拍了起来。

茨木下意识弓起脊背,连爪子都露了出来,但眼看酒吞已经率先低头吃起猫粮,他又觉得自己不稳重失了气势,犹豫片刻选择坐在原地,只看着酒吞填了半饱之后大度让开位置,允许他优先享受独食,茨木这才重新起身过去。

然而受伤狼狈的大白猫警惕性却非常的强,坐在碗旁边盯着女生,发出了不同于其他撒娇小猫的呜呜声,像是在威胁女生又像是在给周围饿得直舔鼻头的众猫们一个下马威。直到女生意识到什么站起身离得远了一些,他才两只前爪护着碗的两侧,低下头恨不得整只猫埋进碗里,开始狼吞虎咽,努力将下巴当推土机来用,咬得猫粮在唇齿间嘎嘣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在宣示地位,在场众猫心知肚明。

刚刚鸣鼓收战的第二次决斗,酒吞那一身的伤证实着茨木并非惨败,实力非凡有勇有谋,当得起酒吞的赏识与夸赞,因此众猫心中的不屑情绪早已被敬佩取代甚至产生了畏惧,对于酒吞所说的分拨猫窝一事毫无异议,也心甘情愿让这个后来的流浪者先头一步享受粮食,算是以行动投了让茨木融入群体的赞同票。

而酒吞的目的则是更单纯得多——他们俩需要疗伤就必须在人类面前露脸。

结果也如酒吞所想,当晚女生再来时,手里便多了一个猫包,他和茨木先后经过一番挣扎被塞进了包里,若非提前提点过,茨木恐怕会当场和人类大战三百回合。

饶是如此,那猫包也被茨木啃抓出了无数痕迹,以及一路上连嚎带叫犹如扩音喇叭,吵得酒吞脑壳一直嗡嗡响,进到熟悉的诊所拉开包的那一刻,这大白猫还狠狠踩了他脸一脚,像颗炮弹般弹射出去,闹得整个诊所兵荒马乱,酒吞伸头出去看的时候,茨木正抓着墙壁往天花板飞,最终留下了六条沟壑,给诊所墙壁添加了不一样的风景。

两只猫的打架过程虽然凶悍,但好在伤势不重,因此疗伤的过程并不算久,茨木的脚伤万幸没有伤到骨头,疼到不能沾地也只是因为一根木刺扎进了肉垫里而已,剔除之后便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在诊所蹭了一顿美味猫条,酒吞和茨木挤在猫包里终于肯好好休息一番,而猫包外的医生开始劝说女生为酒吞做绝育方便找人领养,之所以没提到茨木,是以为他耳朵伤口是绝育标志,再加上茨木的疯狂逃窜行为,压根没来得及去细看。

然而女生因为住宿以及生活费问题一时没法掏出这么多的钱,几番纠结之下还是选择先疗伤为主,最关键的一点,其实她以前也几次收治酒吞替他寻找领养,却都被这只狡猾又向往自由的猫咪逃出家门,兜兜转转继续厚脸皮在公园蹭吃蹭喝。

她想或许这只猫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离不开那个公园和地盘,也或许是他们的缘分仅存于此罢了,于是索性先得过且过,遂怀着愧疚将两只猫送回了公园。

包一打开,酒吞便先一步跑了出去,呼吸着久违的空气,他甩着尾巴准备再去巡视一番自己的领地,标记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当他想邀请茨木的时候,回头却看见茨木还站在女生面前,像是略有不舍又大概是在好奇打量,任由女生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脑壳,尾巴摇摆着显然很享受这个过程。女生一边摸一边惊奇这只小猫咪态度的转变,还在絮絮叨叨道:“对不起呀,我实在没有能力养你们,但喂喂猫粮和帮你们治小伤我还是做得到的,你这是在感谢我吗?真乖。”

茨木更大声地喵嗷一叫,低下头让她挠着自己的脖颈,随即转身就地一歪露出了自己的肚皮,在女生磋磨他那吃得滚圆的肚皮时还主动抬高爪子,露出了自己的猫铃铛,那沉甸甸又有分量的家伙让女生果然噗嗤一乐,顺手捏了捏才惊觉竟然不只是皮,里面还存在着实体,暗道原来这只也是未绝育的公猫。

茨木动得更欢快了,尾巴拍打着地面啪啪作响,眯起双眼咕噜咕噜地开始撒娇,完全是一副亲人的姿态,浑然不像之前那副警惕的做派。

然而女生刚吃惊地诶了一声,一旁围观的酒吞早已经窜到了一人一猫跟前,低头一口咬住茨木尾巴狠狠一扯,惹怒了这只大白猫,翻身跳起来追着红棕色的身影来了一段疾跑,直撵到酒吞嗖地一声跳进灌木丛里不见了,茨木这才停在灌木丛前,冲着远处还在愣神的女生喵喵叫了几嗓子,也一并钻入了灌木丛里。

然而他刚一进去,便被守株待兔的酒吞一爪子压在了原地,对方声音冰冷,应当是生气了:“你想跟她走?”

茨木立刻挣扎起来,动作越是用力,酒吞便越觉得烦躁:“还想回人类世界?当家猫?”

然而那惯会聒噪的白猫这次却出奇的没有吭声,如同一只执拗的倔驴在他爪子下拼命地动着,酒吞知他身上有伤,这样挣扎下去今天的治疗效果也得减半,憋着那口闷气,到底还是先松开了爪子,看着白猫挣开几步,离他远远地一副戒备样子,只一双鎏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仿佛宝石。

酒吞心里更烦:“算了,随你吧。”

说罢,红棕色的猫咪立起身扭头朝着灌木丛的另一侧走去,固执地不肯去看茨木:“跟上,回窝睡觉。”

等他一直走了约莫几米远,身后才传来茨木跟上的脚步声,酒吞暗暗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原以为酒吞会和其他猫一样睡在水泥管之中,至多是单独霸占一个罢了,但眼看着对方七拐八拐带着他在公园走着如同迷宫般复杂的路线,离水泥乐园反而越来越远,心里不免吃惊。

他略一思索,觉得自己或许该假设的大胆一点,想他流浪的日子里,无论是墙角还是垃圾桶,或是好心人类提供的纸箱,都呆过一阵,保暖略差但遮风挡雨是没问题的。

而酒吞这样称霸一方地盘又惯会利用人类的猫,看不上冷冰冰的水泥管、简单的纸箱,拥有个属于大江山公园鬼王的棉花窝或者小毛绒毯子,藏在隐蔽的角落也算正常情况。

但当他跟着酒吞钻过一处铁栅栏,越过密密麻麻的杂草,看到酒吞那藏于葱郁灌木后,三层的猫爬架以及八成新的棉花猫窝和毛绒毯子时,还是忍不住张开嘴发出了惊叹,更遑论那窝和毯子还是放在离地一段距离的绳网之中,隔绝了潮湿还能躲开蚂蚁,堪称最高级别的豪宅。

他犹豫着停下了脚步,盯着那一方地盘有点懵,心里隐约对之前以为只要一半猫窝太简单的自己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更惊讶于酒吞竟然会让他这个初次照面的猫咪进入如此私密领地,是对方太信任他还是压根不怕他搞什么夺位那套?

“怎么了?”酒吞对他脚步声格外敏感,茨木的屁股刚刚沾到地面,这厢红棕色的猫咪已经回身凑到了跟前,在注意到茨木盯着猫窝的吃惊表情时,他无声地一笑,内心里那点烦躁都变成了得意。

茨木还在专注地看,打量这个杂草丛生的院子,暗道这里完全不像是有人类居住的痕迹,可是没有人类搭建,酒吞一只猫又怎么可能盘结绳网把猫窝放在其中的呢?

他抖了抖胡子,目光挪向酒吞,除了震惊还有敬佩,毕竟就算是有人类搭建,酒吞能发现这里并且后来者居上住这么久,足以说明这只猫的胆大心细,若说每只有地盘的猫都能找到栖身之地茨木信,但若说住到近乎和家养猫一样享受生活,酒吞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只也是唯一一只。

想到这里,茨木轻吐了一口气,夸赞的话语梗在喉咙里不吐不快,最后只能随着主人家起身的动作,轻飘飘飞出来:“你还挺厉害。”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酒吞没有太在意,但茨木却扭头认真地对他道:“就是在夸你,挺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给了酒吞极大的享受,难得竖着尾巴甩起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的地盘:“上去瞧瞧。”

两只身影一前一后,从猫爬架熟练地窜到绳网搭建起的平台之上,茨木小心翼翼在一阵晃悠中靠近那猫窝,发现这棉花做的窝大得足以容纳进三只猫,朝头顶看去,上方还残留着一片透明板搭建的顶棚,哪怕是下雨也不会淋到这里,实在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茨木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引得酒吞好笑地看过来,用爪子勾了勾茨木的耳朵,他沉声说道:“不进去试试?”

此时茨木也意识到了之前一时脑热提的要求给现在的自己挖了怎样一个坑,猫窝的一半——他和酒吞并排躺里面——就算对方兑现了承诺,若是现在拒绝了,反而显得他怕了,但和一只公猫窝在一起睡,又着实有点奇怪。

他坐在窝旁边,头一次拧起了眉头,对着眼前处境犯难。

可酒吞似是没注意到一样,大方地走进去踩了踩布料率先盘在角落里,见茨木瞪着自己,还好心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另一侧,示意茨木上来。

那场景,尴尬地茨木后背发麻,有心想走,又恋恋不舍,索性闭眼咬牙,抱着视死如归的勇气钻了进去,挨着酒吞的身体蜷缩趴下,柔软的布料随着动作立刻包裹在他身上,挨靠着酒吞的那侧身体感受到了一阵热度,仿佛有火在燃烧,给予了茨木温暖和安全感。

他心下一动,不敢表现出太过欣喜的样子,只下意识蹭了蹭柔软布料,把头搭在窝前的挡风条上露出一瞬间的恍惚表情。酒吞安静缩在一旁,暗自观察,见状知晓他是放松下来了,便也压好爪子安心享受休息的时间。

很快,茨木从拘谨地趴卧变成了侧躺,在发觉伸懒腰也不会打到酒吞之后,他便放飞了自己,惬意地在原地打了个滚,毕竟也是流浪过的猫咪,自知如何动作才不会委屈自己。

酒吞也早已经丢了架子,横着躺在窝里一阵接一阵地打着哈欠,尾巴甩来甩去偶尔还会抽到茨木的腿上,惹得这只大白猫不满地嘟囔,故意用自己的长尾巴去扫酒吞的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很快就接收到了他的挑衅,斜眼一横,不在意地笑出声:“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想夸自己是算命的?”

“什么意思?”

“算得准。”

“嗤……”酒吞顿时笑了起来,惹得茨木学着他横回一眼,随后那大白猫便满不在乎地开始舔自己的爪子,直到酒吞一挠他脑壳,让他不要再把伤口舔开,才又悻悻放下了。

不能舔毛,又不敢立刻睡着,茨木只好瞪着眼反问起酒吞:“我和你想的哪不一样?”

“……明明是家养猫,却出来流浪,还挺能打,结果见到人类还在撒娇。”酒吞轻轻说道,意有所指茨木刚才的行为,然而眼角余光看着茨木尾巴一顿,他立刻收了口,只转移话题道,“不然我们聊点别的?”

他是有意想要照顾茨木的情绪,但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心理素质,茨木满不在乎地一翻身,抖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按压着棉花垫子踩奶,酒吞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起来,踩奶这个动作是家养猫的习惯之一,但在他这样野外生存的猫眼中,无异于是大人装小孩,又怪异又幼稚……虽然茨木一脸凶相地做起来意外的有点可爱。

只听茨木说:“我又不是被抛弃的。”

酒吞一皱眉,侧头看他,但茨木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只盯着自己爪子下的一亩三分地认真踩着:“我的主人,和她很像,尤其……捏我铃铛的时候,笑得都有点猥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像,自然不是指长相,一句话之间已经包含了许多的信息。

酒吞一阵语塞,因为想到了当时自己主动去舔茨木的铃铛时,茨木那惊诧又有点开心的表情,那时他以为对方是家养猫所以不知道其中蕴含的意思,才会有所一问,如今真相大白,他又有点心疼:茨木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以前只有主人家对他这样做,蓦然接受到来自同类兼对手的示好,他才惊讶不已,甚至迫不及待想要回应——毕竟他主人也没有让他回舔的时候,平等的关系始终没有过。

但酒吞更有点心疼自己,因为好像细算下来自己也被纳为了猥琐那一行,可那明明就是正常社交而已。

思来想去,酒吞还是先压下那点不快,只沉默着听茨木继续讲:“她那天不在家,她父母过来打开了屋门送我出去玩,等我玩够了想回去,就找不到哪一栋是我家了。”

说话间茨木伸出爪子用力抓了两把布料,才慢慢停了动作,坦然补充道:“我等了几天,没见到她来找,索性就开始流浪,反正我能打,以前在家里憋着差点都要憋疯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目光望向窝外的时候,眼珠还是转了转,平静外表之下藏着点忧愁和无奈,酒吞只好把那句可能对方没找对地方的宽慰默默咽了回去,无论是否是对方先放弃的,总归茨木已经不再打算回去,今日的撒娇,或许已经是算作对主人最后的告别了。

话题的开始和结束都有些猝不及防,酒吞舔了舔鼻子决定还是沉默为好,但茨木没打算放过他:“是不是该我问了?”

“嗯?”酒吞眼睛一眯,还没等开口,茨木已经先咄咄逼人起来,从他猫窝到底哪找的、这猫爬架哪来的、怎么搭建的,到如何获得的这个地盘、经历了多少场战斗、怎么驾驭的其他猫和人类、哪些让猫头秃的打架技巧、怎么毛色发亮等等等等,每当酒吞以为他终于问完,茨木总能蹦出新的问题,一直到再无话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酒吞意味深长地看着茨木:“……你真的不是因为话多被赶出去的吗?”

茨木同样意味深长看着他:“他们听不懂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他憋了挺久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句戳了酒吞的笑点,他从轻声嗤笑突然变成了放声大笑,整个猫窝里都回荡着那喵喵喵的声音,惹得茨木从诧异到恼羞成怒,猛地一伸爪子不讲武德地偷袭成功,两只猫瞬间在狭窄的猫窝里大打出手。

偏偏酒吞还边打边笑,笑得茨木更加恼怒,与他扭缠在一起狠狠咬耳朵扒眼睛,直到那棉花的猫窝因为两只猫挤在一侧而失去平衡翻倒倾覆在绳网上,才堪堪停手,在一片昏黑的泰山压顶中茫然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酒吞笑得更大声了。

幸好那猫窝不算太重,酒吞抓着内里的布料往前使劲压过去,很快便将整个窝滚了一圈恢复了正位置,茨木这回不敢再闹,老老实实爬进去闭眼开始睡觉,在他身旁的酒吞安静地趴了一阵,最终也跟着一起闭上了眼。

这或许是茨木流浪这么久以来睡得最沉的一觉,没有梦境没被打扰,又甜又香。

所以等第二日他满足地睁开眼时,才会被眼前一大簇红棕色的毛毛惊了一惊,随即略微挪开才发现是酒吞的胸口毛,而后抬起头张望,先是被外面光亮晃得眼睛一疼,才惊觉自己正蜷缩在酒吞怀里,对方的一只爪子就搭在他身上,而茨木自己的一双爪子压在酒吞的肚皮上,稍一用力,还软绵绵的,他的长尾巴被压在了酒吞身下,现在一动犹如千斤重还会发麻。

淦!他们两个竟然抱在一块睡了一宿,茨木愣在原地又惊又怒,奋力挣扎了两下才终于让沉睡中的酒吞翻了个身得以顺利逃脱禁锢。大白猫气得哼哼,伸出爪子狠狠捶了酒吞两下,那邦邦的拍肉声让他分外解气,甚至于放弃了原本要去另一侧睡的打算,径直翻身挂在了酒吞身上,实打实压住了这只地盘霸主,翻身农奴把歌唱。

那一天,是酒吞睡得最不安稳的一天,梦里一只白猪把他压得动弹不得,乃至于醒来的时候,还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茨木在大江山公园的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他不知别的猫到底如看待他与酒吞两只猫总是一同出现、一同巡视又一同消失这件事,但可以感觉出地盘群体里因为酒吞对他的态度而同步改变的态度,甚至于几天之后大家彼此混熟了,无论酒吞在与不在,总会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猫咪来围坐他身边,问他流浪的过去、问他酒吞的去向,自然又理所应当,反而让茨木一脸的莫名其妙。

等到伤七七八八好了大半,时间也过去了半月之久,这半长不短的时间里茨木跟在酒吞身边着实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地盘上的王者级生活。

每日来投喂的人除了那天的年轻女生,还有几个年长的男女,偶尔也会有背着书包的学生,除了猫粮还能吃到煮熟的鸡胸肉鸡蛋黄,甚至于是肉干或者罐头,虽然流浪时饥一顿饱一顿茨木没觉得太委屈自己,但突然吃的如此之好,让他有好几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大运,搞得一天三次拉粑粑不仅量多还巨臭,臭得自己都不想再回头看看。

偏偏酒吞对他拉粑粑这事格外的上心,茨木头几次因为不好意思总是会选择离着水泥乐园远远的地方去解决,然而皱着眉头撅着嘴刚用力到感觉上头,酒吞便会从一个奇怪的地方钻出来一眨不眨盯着他,吓得茨木浑身激灵想收又收不住,一通排泄之后只感觉到丢脸,拼了命地使劲扒土去埋。

结果酒吞还要从一旁捣乱给他重新刨出来仔细看,而后才在茨木气急败坏骂骂咧咧中又给重新埋好,这一堪称变态的行为惹得茨木火冒三丈,几次转移地方都逃不开一抬眼看见酒吞那张猫脸的结局,导致大白猫有一阵对拉屎产生了心理阴影,终于在沉默中爆发,趁着某天酒吞叼着冻干磨牙的过程中,在他眼前屁股一沉尾巴一翘,满脸深沉又用力的表情拉了又多又硬的一坨在眼前,成功把酒吞熏呕了出来,从此两猫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互不相扰,好歹没有再打起来。

而除了吃拉住三项外,作为核心区域的水泥管乐园也是十分得猫心,堪称游玩圣地。

太阳好的时候,水泥管的顶上是最好的日晒场所,被晒到暖烘烘的管壁烤着肚皮就像是躺在持续散热的垫子上,因此每天正午都会有许多的猫在上面横七竖八挂着,茨木一开始并不愿意去凑热闹,但架不住酒吞的热情邀请,勉为其难上去尝试了一下。

没想到体型大又毛长的茨木颇为受欢迎,好几个小奶猫都喜欢钻进他怀里睡觉,很快便推着茨木融入晒太阳大军中,一堆毛茸茸的身体互相叠靠又缠成一团,暖和又方便交流。

于是这天酒吞打量着伤口已经愈合得不错,跳上水泥管去找茨木的时候,后者正照旧挤在一堆猫咪之间,只露出了一个脑壳正眯眼打盹,因为最近吃喝不愁又被迫养伤,他还胖了一些,看着皮毛溜光水滑,在太阳光下白得发光。

酒吞舔了舔爪子,慢慢踱步凑过去,唤道:“茨木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眼睛未睁,只那几根长胡须抖了抖,睡得太沉还不小心打了一个呼噜,反把酒吞给逗乐了,伸出爪子轻轻拨他脑壳。

但眼看这样骚扰下茨木还没醒的迹象,他便坏心眼地用力去扒对方额头,把茨木扯得呲牙咧嘴一双白眼翻出了天际,直到这大白猫被弄疼了晃着脑袋醒来,酒吞才松开爪子故作没事一样舔了舔自己的身体,假装刚才根本没干什么坏事。

“嗯?”茨木在半睡半醒间稀里糊涂应声,眯眼看着酒吞,话未说出口先打了一个超级大的哈欠,那血盆大口简直能塞进一颗小奶猫的头,紧跟着砸了砸嘴逐渐清醒过来,才有了反应,“有什么事?”

“到点了,”酒吞说道,“跟我去巡视地盘。”

这是他俩前不久刚定好的暗号,毕竟茨木是闲不住的性格,伤口不疼了便跃跃欲试想要约架,可酒吞怕麻烦也讨厌天天打架过了边界,再弄一身伤上加伤。索性约好每天都领着他去紧邻的地盘上寻摸对手,一个打一个看热闹,趁着那些猫还不知茨木实力深浅的当口玩尽兴了再说。

果然茨木闻言立刻精神了些许,费力从猫堆中抽身出来,精神抖擞站在酒吞面前高兴地晃尾巴:“这次去哪里?”

“南边,”酒吞说着先一步跳下地,等茨木追着他一并落下来,才并排往南边走去,继续道,“那边的橘猫你之前应该看见过,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是他来报的信。”

茨木拧着眉头思忖了半晌,都快走到了地方才突然恍然大悟出声:是那个胖到肚子都要垂地上的橘猫!

酒吞当即笑了出来,对茨木的记忆点表示了肯定和无奈,虽然那橘猫确实胖得仿佛罐头成精,但更引人注目的明明是那橘猫身上的条纹,如同老虎皮毛一样,所以周围的猫都管他叫老虎,然而茨木只记住了对方的肚子,因为……

“看着有点好吃。”

茨木说这话的时候,还隐隐咽了口口水,显然把那柔软硕大的肚腩当成了鱼腩来看,一直到蹲在了墙头找到老虎所在的位置,他还在咂嘴,像是已经回味起鱼肉的香味,弄得酒吞颇为无奈,看着他馋到口水挂在嘴边的小样哭笑不得,索性给了个鱼饵:“你要是打赢了这肥橘,我带你去蹭鱼肉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白猫立刻上了钩,甚至做出了狠狠吞咽的动作,那副馋猫样真的是百年未见的饥渴:“你说真的?”

他一面问一面还在咽口水,把酒吞逗得更笑起来,点头说是真的。

茨木真心实意感叹一句有朋友真好,对于酒吞的那点敬佩立刻上升到了崇拜,动动胡子喃喃说酒吞……挚友真是太厉害了,会吃会打会玩,最主要的是想吃什么就一定能弄到什么,这话夸的虽然有点浮夸但很真诚,让酒吞也很受用,暗爽着回了句好说,便趴在了墙头最佳的观赏位置,准备看茨木大展身手。

然而猫算不如天算,茨木倒是冲着鱼肉的面子端着劲头几下就窜到了离老虎不远的平台上,但定睛一看,才发现橘猫胖墩墩的身下还有只猫,正被叼着后颈皮惨叫连连,那叫声太过凄厉把茨木吓了一跳,下意识弓起脊背也跟着吼了一声,意在告诉对方自己也来寻架来了,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谁打赢了谁就该接受他的挑战。

但橘猫听见气急败坏,当即回头用那眯缝的双眼瞪向茨木,嘴里含糊恼怒道:“滚!怎么哪里都有你!滚远点!”

说话时他还在努力地为繁衍做出着努力,只是被茨木紧紧盯着没了太上头的兴致,说完话又连喘几口气,反而动作慢下来引得身下的猫更加凄厉嚎叫,拼命纠缠挣扎起来,橘猫一个激灵没摁住的空档让身下那只抓住了机会翻身一挠,正一爪拍在橘猫的脸上,而后扭头仓皇逃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酒吞立刻喉咙一抖,发出了嘲笑的声音,惹来橘猫的骂骂咧咧,将茨木和酒吞连带着祖宗几辈都问候了一个遍,满场里只有茨木还发懵得在状况之外,完全没搞懂这橘猫到底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但看最后挨那一下无防备又疼的样子,应当是打输了……吧?

大白猫摇晃着尾巴,看橘猫一下一下抬爪擦着脸疼得尾巴尖不停扫土,暗道自己没猜错。

趁猫之危不是好习惯,茨木蹲坐在平台上晒着阳光眯眼,思索自己到底是该先回去改日再来,还是要与这橘猫下战书。

他下意识回头看酒吞,想问问后者意见,却发现对方还老神在在趴在墙头上,正双眼眯缝着打盹,一身红棕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犹如一只霸气外露的猛兽,带着力量的美感。那画面有点太过耀眼了,惹得茨木呼吸一滞心底里涌上羡慕和崇拜的情绪,紧盯着酒吞欣赏个没完忘了要开口这回事。

直到酒吞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睁眼问茨木需要自己做什么,这大白猫才意识到不妥,尴尬地低头舔了舔毛,假装自己刚才只是愣神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过于热情的视线又怎么可能掩盖得住,见他不说话,酒吞索性站起来径直跑到了他身旁,眼看茨木还在专心舔毛,便也凑过来往他脑壳上舔了几口,舔得那里的毛毛湿成一绺,在阳光下发着水润的光泽。

这一幕落在下面的橘猫眼里简直是刀刀扎心,气得他一个窜跃蹦到两只猫面前,骂得更凶狠了。

这下茨木反而乐开了花,若是此刻堂堂正正发起挑战他会犹豫是否胜之不武,但若对方挑衅,那打就打了不需要挑日子。这念头的转变只在一瞬间,快到酒吞只察觉到茨木眼神一变,还没来得及看清,大白猫的爪子已经狠狠招呼到了橘猫脸上,当场把那罐头精打得一歪,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茨木根本没打算手下留情,立刻跟着补上了数爪,快如闪电又狠又猛,直接将橘猫打得跟头一翻跌倒在平台上,茨木见状立刻斗志昂扬发出了一声哈气,弓起脊背炸开了全身的毛一跃而上,咬着橘猫的腮帮子又抓又挠,将可怜的罐头精抓得嗷嗷乱叫。

但对方毕竟也是经历战斗称霸一方地盘的佼佼者,很快便反应过来回爪一掏,抓着茨木一顿连踢带踹地回击,而后借着体重的优势将茨木甩到了身体上方上,双脚一踹,把这不知死活的挑战者踹飞到了平台那头。

茨木凭借着身体轻巧,就地一个翻身瞬间便站立起来,甩了甩尾巴,又猛得扑上去,连一口喘息的功夫都不给,狠狠咬了橘猫耳朵一口,伴着对方的惨叫,他躲开伸来的爪子又叼住了橘猫的喉咙,蜷起双腿两爪连蹬。每一脚都狠狠踹在那肥硕的肚皮肉上,直把橘猫的嘶吼声踹成了断断续续的呼痛声。

最后一下茨木甚至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狠踢一脚,将大橘猫踹得嗷嗷惨叫,慌乱呼痛中挣扎着从茨木嘴里逃开,贴着平台边缘翻了下去,等茨木追过去看时,只看到他尾巴垂下贴着地面试图快速躲进草丛的身影。

然而他想逃,茨木却还没有打够,踩着一旁的树干一个飞跃,就像是横空一道劈下来的白色闪电落在橘猫眼前,拦住了对方想要钻灌木丛的念头,吓得这罐子精一个趔趄,身上肥肉跟着晃,脚底打滑又往另一边跑。

然而酒吞像是早料到了他这点心思,早早的就从平台下来正拦截在道路中央,眼看胖橘猫冲过来来不及刹车,酒吞立刻当头一爪把他给拍了回去,摆明了现在开始要插手打架斗殴,一点也没有二对一的欺负猫的心理压力。

橘猫这下是真被惹急了,回头看看步步紧逼的茨木,又看了看前头拦路凶神恶煞的酒吞,最终还是选择冲向茨木,依靠着体型的优势光明正大耍赖,那肥墩墩的身体往上一压,茨木差点把中午刚吃的猫粮吐出来,只能奋力挣扎着扭动身体去咬他的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罐头精是真的被逼到急眼不管不顾了,哪怕被茨木咬得皮开肉绽也没挪动半分,只嘴里骂骂咧咧疯狂攻击两只趁势欺负猫的猫,当然主要骂的还是茨木,因为茨木坏了他的好事。

“找到小母猫很容易吗!”他愤怒到又用力了几分,屁股使劲碾压茨木,“坏了我的好事没人给我产崽,你要怎么赔给我?”

茨木闻言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明白打架和产崽又有什么关系,直到橘猫骂骂咧咧说起来自己的发情期和小母猫的好,茨木才突然有了点意识——哦,好像,是有在流浪的时候看到过这种情况,是为了繁衍与本能?

然而没等他再细想,就看到酒吞冲过来,将橘猫一把掀翻在地。茨木只觉得身上一轻,抬头看去没等开口,两只猫早战成了一团,已经是遍地飞毛血液四溅了——虽然都是橘猫的血。

这还是茨木头一次以旁观的视角去看酒吞下狠手的打架方式,那是一种和他完全不同的风格,精准快速又狠厉,酒吞的每一次下嘴都不会单纯地只为制住对方,而是实打实地扯下几块皮毛露出内里鲜红的血肉,随后再紧跟一爪子狠狠挠到其上,留下一道道的沟壑,让对手每一次的动作都面临着伤口牵扯,剧痛之下体力消耗加速。

此刻饶是有那一身肉的保护,茨木也看到了他因为疼痛抽搐的前爪,说明酒吞这个方法凶残但相当有效,只是如果没有极快的速度与力量,能不能抓出伤痕就要另说。

果不其然几招之下,橘猫身上的血液就浸染了大半身体,在一声大叫之后被酒吞一爪打倒在地再也没爬起来,算是彻底败下阵了,眼看酒吞还要抬爪,他连忙认了输瑟缩着蜷起身体表达自己的态度。

茨木蹲在原地心里只有震惊的份,他以为自己流浪至今,自认也是打遍许多猫咪之中的强者,于酒吞手下落败也只是一时不察罢了,技不如猫他可以承认,但坚信只要与之相处久一些寻到破绽,胜利便如探囊取物。

哪想原来之前酒吞对他根本没有下死手的意思,恐怕只用了六成功力,如今看到这样一场血战,他仔细思索了许久,也没有自信找出一定能打败酒吞的方法,至于保证自己不受伤似乎就更难上加难。

他想到这里,又侧头去看酒吞,后者正甩着爪子上的血迹,一点点仔细舔舐干净,很快接收到茨木的信号,扭头看过来:“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顿时一阵语塞,因为此时此刻没有打倒敌人反而还被英雄救美的自己,在酒吞嘴里活像是个只知道吃鱼的馋猫,赌气着扭开脸,茨木掩饰着自己的心跳与兴奋,只看向橘猫:“还不走?”

橘猫委委屈屈看了酒吞一眼,发现对方默许了茨木的话,如同大赦,翻身一瘸一拐连忙跑了。

正好酒吞此时也舔完了爪子,便踱步走到茨木跟前习惯性给他舔了舔脑壳,才见识了一场血战的大白猫此刻对酒吞是真心实意诚服,没有和以往那样追着也要舔回去,反而主动低下了头,任由酒吞从脑壳一路舔到脖颈,引起这霸主的一阵疑惑。

“你受伤了?”酒吞下意识收回舌头,低头嗅闻起来,但血腥味都是橘猫的,茨木看着脸色如常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想了想,自认为察觉到了端倪,出口安慰道,“你打赢了他的,只是刚才他骂了我,你们对战结束,就轮到我和他算总账。”

这猫又补充了一句:“鱼还是照吃。”

茨木顿时抬起脸,狠狠剜了他一眼,把酒吞瞪得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许诺的少了,便豪气地又加了一顿,甚至还哄崽一样舔了舔他的脸蛋。

这让大白猫心里更焦躁起来,连连跺脚转圈绕着酒吞看来看去,看到最后不得不承认酒吞没受伤,而且极其厉害这个事实,顿时泄气地趴在了地上,口气凶狠道:“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打败你。”

回答他的,只有酒吞充满慈祥的舔毛动作,舔到茨木的毛发上再没有血迹,才终于作罢。

靠着鱼的诱惑,再加上见识过酒吞的厉害战斗技巧后,茨木斗志昂扬,一股胜负欲拱着他开始了跟酒吞征战沙场的伟大壮举。

但每当他稍有遗漏或是吃了下风,酒吞便会突然出手,将对方打得没三个月好不了,惹得那些手下败将往后见到茨木都绕道走,生怕酒吞是躲在哪个暗处盯着茨木周围,随处会出来给他们一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茨木颇为郁闷,觉得自己是个狐假虎威的笨蛋卑鄙猫,但他说服不了酒吞,威胁不成又打不过,只能憋着一股子劲,借着从旁观战疯狂偷学技巧,力求之后每场战斗速战速决,以此来防止酒吞插手降低成就感。

不得不说这样莫名其妙的宠溺方式倒是对激励茨木格外有效,短短两个月过去,就已经将酒吞的对战招式学了十成十,从最初凭着一股莽劲横冲直撞,变成现在的游刃有余,狠戾之风渐渐有了酒吞的影子。

在他终于把方圆十里的地盘都打了个遍之后,算是步入了有些无聊的空窗期。

论理此刻该是他挑战酒吞的好时候,也是检验征战修行成果的最好方式,只是地利猫合偏偏不凑天时,猫群里有几只怀孕母猫近日产崽,天气转凉渐入冬日的当口,幼崽的存活率至关重要。

且幼崽的气味又像是一道信号,引来不少发情的公猫,稍有不察就是幼崽被咬死的下场,因此这几日酒吞和其余几只擅长打架的公猫轮流守护在不远处,防止自己的地盘上出现血腥事件,自然茨木也被排了班表。

但他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耐心,总是蹲一阵就不安分地到处乱逛,好几次酒吞过来时,都看见他在一棵树上窜来跳去,抓枯枝落叶玩,闹得酒吞黑着脸凶他一顿,押着他一起蹲在猫窝不远处,加班值守,惹得茨木骂骂咧咧不甘不愿挨打好几回才算屈服。

然而没出几日,真的半夜来了一只发情的公猫,还是从下水道里一路溜到了猫窝旁边,差点拖走一只瘦弱的崽子吃掉,若不是母猫拼死缠斗加上茨木酒吞来得及时,恐怕此刻那小可怜已经命丧尖牙之下了。

小生命的成长之路如此的脆弱又危机四伏,茨木心里起了感慨,又懂得了些许酒吞先前所讲一方地盘领导者的义务。流浪的强者毕竟少数,但聚集的弱者更需要一个强者带领和守护,或许这也是上天所分派的任务,因为能力不同所以担任的责任不同,既然如此就要做出与自己能力相匹配的付出。

想明白了这层,他心里坦然了,照顾起小奶猫的时候反而主动了不少,惹得酒吞偶尔夸他,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反过来还要吹捧几句酒吞,乃至于后面说顺口了,觉得自己能这样做都是酒吞的领导功劳,不由地彩虹屁吹得更情真意切起来。

在小猫刚满一个月的时候,冬季降临在这座城市,寒潮来势汹汹水泥管乐园里经历了一场降温,三只母猫所生的共十二只小猫里因失温冻死了四只,又有两只因为被冻感冒不停地打喷嚏哆嗦,昨天刚被投喂的人类抓去救治了,窝里现在只剩下了六只,由三只猫妈妈轮流看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另外两只母猫都去蹭猫粮大餐,余下这一只在猫窝里也并不安稳,烦躁地走来走去,短短五分钟已经探头三五次。喂养了这一个月的功夫,母猫的耐性早已磨没了,尤其最近小崽子们的牙床鼓出了头,喝奶不认真还要兼着磨牙,咬得几个乳头又红又肿破了皮的疼,因为还要喂奶没法上药,让这个头一次当妈的母猫更加崩溃,好几次因为疼不管不顾把孩子蹬出去老远,对喂奶一事抗拒得不得了,今日终于是忍不住了。

彼时酒吞和茨木正挤在不远处一个背风的纸壳猫窝里,两只猫因为到底怎么团身体谁占得空间大、谁可以把头压在另一只头上争论的不可开交,听见母猫局促不安地唤他们两个,才停下嘴把头探出去。

“我要出去逛一下。”她说道,声音虽小语气却很坚持,说罢还扭头就叼起了一个孩子欲往酒吞那头送。

外面寒风凛冽的,要让她这样叼来叼去又得冻死好几个,酒吞立刻窜出了猫窝去阻止她,因为动作太大还把那纸壳带得一晃,将茨木给倒扣在了里面,气得这大白猫一面骂猫一面费力钻出来,外面的冷风顿时把那点热乎气刮没了,冷得他打了个抖。

等骂骂咧咧凑到那窝近前的时候,母猫早跑没了影,酒吞蹲在一个角落里,低头正盯着一群叽叽乱叫的小奶猫发呆,听到茨木幸灾乐祸的声音,他这才看过来:“进来。”

“不进。”茨木露出了幸灾乐祸兼着嫌弃的表情,“我又不是母猫。”

“难道我是了?”酒吞眉头皱起来,连胡子都跟着抖,一双爪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那一堆小奶猫是洪水猛兽,轻易碰不得,只能缩在角落里干瞪眼。

茨木闻言乐得更加大声,他一甩尾巴说了句关我屁事,扭头就想走。

谁想到酒吞这时候反而发起偷袭,追在他身后一口就叨住了后脖颈,还没等这白猫有啥挣扎的动作已经一甩头把茨木拖进了那棉花的猫窝里,因为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奶猫的脚,还惹得那小可怜大叫了一声,顿时把两只公猫都吓到了,僵着身子也不敢动。

尤其茨木要更辛苦一些,因为酒吞站在侧面,叼着他进来让他只能靠着两条后腿站立,现在若是松口,前爪落地一定会压在小奶猫身上,茨木只能连声诶诶叫唤提醒酒吞把自己轻拿轻放,两只猫维持着那诡异地姿势等了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猫落泪,茨木哼哼了两声,想退出去但窝里地方小不好转身,他只好撅起屁股准备倒着出去。

但酒吞的尖牙立刻跟上,咬他皮毛,有一次因为下嘴太着急还啃到了茨木的鼻子,惹得茨木愤怒起来想要骂他又怕吵醒小奶猫,只好压低声音骂骂咧咧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轮到了酒吞得意,弄得大白猫气急败坏,在心里暗恨这仇一定要报。

既然两只猫都出不去,只好坐在角落里互相较劲,然而没了妈妈保暖的小奶猫可经不起那么久的干晾着,很快就开始一个个哆嗦着打喷嚏,让两只公猫纠结了一阵还是认命地窝下身子,将这堆小可怜围到身子中间,一左一右和护法一样。

圆滚滚又胖乎乎的小奶猫身上十分干净,刚被猫妈细心打理着喂过奶,肚皮溜圆能把虎斑花纹都撑变形,而且不像出生前几日浑身带着屎尿的臭味,反而有点淡淡的奶香,茨木仔细嗅了嗅发现自己还挺喜欢,便低头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刚才因为大叫而惊醒的几只小奶猫摇摇晃晃就朝着他爬了过来,有些连爪子都还不会收,抓着茨木拼命要往肚皮底下拱,大概是他的白毛长又柔软,比起酒吞短刺一样的皮毛和结实的块子肉显然更加保暖,哪怕酒吞伸出爪子拨弄得他们翻了个圈哼哼唧唧叫着,也要坚持不懈继续朝着茨木在的地方蹭。

但茨木对于小奶猫的靠近又是新奇又嫌弃麻烦,再加上他一只公猫只知道打架吃饭,对于呜呜乱吵的小崽子可没什么太多好感,遂看着几只一直抓挠他肚皮的小猫崽子,略一犹豫抬爪就往外推,但四爪难敌二十四只爪,再加上这些小东西的牙没轻没重抓到哪就啃,茨木刚心烦意乱踢开一个小三花,只觉得肚皮上被吭哧两口咬住,一股钻心的疼顺着肚皮的奶头上就传了过来。

他顿时喵嗷一嗓子直冲云霄,若不是猫窝挡着他能一蹦三尺来高,这样卖力躲避的后果,就是他顶得整个猫窝都腾空而起,连趴在对面刚准备起身救他于水火的酒吞都跟着猫窝一耸,还没等几只猫反应过来,茨木已经飞快地伸出爪子对着几只小猫不管不顾邦邦几拳下去,打得飞快又狠厉,将那几个小脑袋揍得活像摇头娃娃,发出了委屈的嗷嗷声。

酒吞只来得及暗道一声糟糕,随即看到三个黑影立刻窜到了猫窝跟前,眼看着茨木的爪子还垂在胸口没能收回去,几个小猫已经委屈的直唤娘,顿时惹得三只母猫炸了毛,也不管酒吞是不是在猫窝里,其中一个冲进来对着茨木便挠,左右开弓直把茨木打的脸颊啪啪直响。

大白猫在角落里背后就是布料,脚底也是软绵绵的垫子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大叫着伸出后腿一蹬,借着个缝隙挤出了猫窝,可躲得开一个,还有两个在外等着,正把他堵个正着,一声凄厉猫叫炸开在他耳边,两只母猫的牙便已经黏到了茨木的身上。

那可是比酒吞更下重口的撕咬,兼着几爪子飞来,茨木被打得几个趔趄低着头都没能躲掉攻击,心里那点惊诧立刻转为了浓浓的愤怒,尾巴一甩猛地转身把两只母猫甩飞了一段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母猫落地的时候已经变为了攻击的姿势,早反身又迎了上来,茨木顿时压低了声音发出了呜呜的威胁,趁着两只母猫朝他一扑的动作即将落地时,一个翻身从她们身下蹭了过去,后腿一踹,将两只猫踢飞到更远。

本着有仇必报的念头,他转过身来就要咬其中一只母猫的耳朵,然而酒吞几乎是以光速插进了他们之间,用身体挡开了两方的攻击,只大喊着阻止道:“茨木童子!不可以!”

他进的突然,茨木没能来得及收口,一嘴下去把酒吞的耳朵咬出了血,松开的时候还扯下来几缕红棕色的毛,这下是将三只围观了全程的母猫的怒火挑到了最高峰,没等酒吞再次开口阻止,三只身影齐齐朝茨木赶了过去,以三面包围的架势朝白猫逼近。

茨木且转身且退,意识到酒吞刚才的行为是在提醒自己不可以对母猫下手,然而母猫们气势汹汹兼着那架势似乎是认定错全在他,让这只大白猫更加不高兴起来,几次都在磨爪霍霍想要回击一二。

但眼看酒吞跟在母猫身侧拦着一个还要挡着另外两个,猫窝里唧唧乱叫的小崽子没了猫护着,叫得越来越凄惨,他终是狠狠一抖尾巴,扭头往灌木丛跑去。

只听得身后几道脚步声跟着窜了过来,一直撵到茨木跳过绿化带几步爬到树上,才堪堪停止,茨木没有停歇从树枝间几个跳跃,一直到躲进了一处建筑院内,才面带赌气地停下脚步,愤恨地啃着自己的爪子,将那指甲当成母猫和酒吞的脑壳去啃咬。

奇耻大辱,气到胸闷。

等到酒吞找来时,茨木还躲在那墙头上的一丛常青树枝丫之间,见到是他来寻,甚至不动声色地往回缩了缩,若不是那鎏金色的双眼和两个小金果一样在树枝间发光,酒吞还得费一番力气才能看出来他猫在了哪里。

饶是如此,大白猫发现自己暴露之后立刻眼睛一眯,扭头将脑袋埋在了爪子里,不太想搭理酒吞的样子。

这耍的小孩脾气让酒吞也一阵无奈,费劲钻进枝丫之间,在一片阴影里摸到茨木身前,低头去嗅闻大白猫的耳朵,对方一摆头,压成了飞机耳死活不肯让酒吞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气了?”酒吞好声好气低下头问道。

茨木没有言语,动了动屁股发现身后是纠缠的树枝无路可退,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烦躁地探头朝墙头下方看,但如今冬日里灌木丛叶子落了个七七八八,没有树叶的缓冲跳下去枝子会刮皮肉疼,何况自从被酒吞从墙头叨住后颈皮那一次开始,他对于在酒吞身侧往下跳产生了点心理阴影,此刻避无可避也不敢再贸然伸头朝下跑了。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让猫头秃。

茨木舔了舔鼻子选择把身体转了个圈,用一个大白屁股对着酒吞,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事论理当然是他有错在先,何况那是带崽的母猫,在他的原则里便是弱小,本就不该有意去分个高下,也从不屑于在这种弱小身上彰显他茨木的战斗技巧。

可一想刚才这几个所谓弱小对他连打带咬好几次,惹得他狼狈逃窜,丢脸丢到姥姥家,又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暗道当初就该狠狠地打一顿那三只敢挑战自己的弱鸡,确立自己的地位,不管什么酒吞的所谓母猫需要照顾不能打的叮嘱。

想着想着他更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竟会下意识选择了忍气吞声跑开,现在反过味来总觉得这事显得自己没骨气被酒吞压制着怕了似的,但已经都跑到了这里,想那么多也成了既定事实,不由得气恼更狠。

忽而身侧一热,他脑袋一歪看见酒吞那颗红棕色的猫头已经凑到了耳边,看着是要哄他的意思,眼看茨木冷着一张脸,竟然还露出了讨好的表情:“真生气了?”

气气气,气你个大头鬼,这会儿恨不得只把你咬死在这里,茨木冷冷地斜睨他,不想下这个台阶,板起脸来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推开了:“滚!”

“别生气,”酒吞被他推着,只能瘪着嘴含糊说道,“你当着母猫的面打小猫崽子,被揍是肯定的,但小猫崽子做的不对在前,我已经和她们解释过了,她们知道自己错误,要给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茨木嫌他靠得自己太近,只能尽力往里更缩了些,努力躲酒吞远点,“母猫的本能罢了,又不是挑战我实力,我没有生气。”

然而酒吞下一句话差点把他气个半死:“那你跑那么着急做什么?”

他牙磨了起来,恨恨盯着酒吞怒极反笑:“哈,怎么?跑得姿势不好看,特意来嘲笑我?”

“那怎么会呢,”酒吞就像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了他在暴怒的边缘,伸爪拍茨木的屁股,反把大白猫惹得怒火更盛,一扭屁股用尾巴恨恨抽酒吞的爪子,啪地一声十分响亮,只是力道没有掌握好,收回来的时候惯性太大,甩到了树枝上,疼得这大白猫也脸色一变,一声不吭把尾巴压在了身下,不肯再拿出来挥舞。

却只听到酒吞宽慰他:“你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她们很感谢你,所以也是真心实意想要道歉。”

茨木耳朵一动,脖子缩得几乎把肩背挤出三层的褶子,哼哼两声对于他这个哄猫的套路完全不信,心想那是因为她们打赢了,才说得出这样的借口,毕竟输的猫又不是他们。

然而酒吞还在喋喋不休,从几只母猫知道前因后果之后的后悔状态,以及夸赞茨木尽职尽责小奶猫有多喜欢他之类云云,讲的惟妙惟肖十分真切,甚至于还刻意加上了关于自己阻挡茨木的理由——以为茨木绝不是会手下留情的角色,没想到对方不仅忍住了自己的脾气甚至于可以掉头就走,这就是所谓的强者风范。

他真心实意欣慰道:“你成长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茨木没有那么好糊弄,牙尖嘴利句句朝着酒吞的神经上戳:“哼,你是我老爹?怎么我成长了,还要你来夸奖才算作数啊?难道还要包个红包给我?哦——我知道了,还是个画大饼的红包!因为猫猫没钱只能蹭猫粮!”

他说完自己哈哈一笑,敛了表情立刻板起脸哼哼两声,继续背对着酒吞生闷气。

被摁脸一顿输出的酒吞闻言顿时脑壳疼,额角的筋抽着发紧,磨牙忍了几瞬才把打猫的爪子放回到身侧,他还以为茨木是个直头直脑的,哄到心坎上就能乐呵呵了,却不想对方脑筋转得倒是挺快,不仅不上当还能牙尖嘴利发起回击,十分分得清该对着谁发脾气该骂谁,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戳到心口窝。

以前倒真是小看了,酒吞舔着鼻子想,还有这种别扭的小脾气,口才了得的让他连句嘴都插不上。不过想来这白猫流浪这么久,没点脾气哪还会走到这?只是他先入为主把茨木当成了一个不懂旁的,只知道打架的憨憨猫罢了。

想到这里,那点子火气都变成了好奇探究,说起来他酒吞最近也长了一点恶趣味,就是喜欢去逗茨木,对方哪个不乐意听他偏要曲解点那个意思出来,看茨木如何反应,像是在拆礼物盒一样,抽一张卡片出来才能知道茨木那皮囊里还藏了什么样的性格脾气。

只是往常的茨木要么直愣愣反驳他,要么就是跃跃欲试认为他是在挑衅想与他酣战,今日这样阴阳怪气倒是成了隐藏式惊喜,红棕色的猫咪咳了一声,心里欢喜,只面上还绷着脸问:“是嘛?”

“是什么?”

茨木果然憨憨着接茬,意识到自己又嘴快顿时恼怒地发出一声啧,扭过脸来嫌弃地看他,却只听酒吞说道:

“我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收了红包等爹来夸奖你,若是这个挚友不想做了,勉为其难你求我一下,给你做老爹也不是不可以。”

“酒吞童子你找死!”茨木翻身而起,骂骂咧咧一爪子拍开了眼前的树枝,将那可怜的几片叶子都抓了个稀烂。

“怎么啊?我夸奖都说完了,不能我吃亏吧?我又没说夸奖的红包不给。”酒吞笑嘻嘻地,看茨木双眼冒火着转过身来,他立刻心里警铃大作,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躲到离枝丫远一些的地方,冲茨木喵喵喊道,“你以为我一穷二白只能蹭猫粮,那是你的事,我可从没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还能被你藏着……”茨木摇晃着脑袋在那树枝间显得格外可爱,但说话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注意力都在那所谓的了不起的东西上了,自以为情绪隐藏得很好,实际一脸好奇——毕竟酒吞所拥有的东西确实很多,多到超出了他的认知与想象,就仿佛一个百宝箱,每一个都能精准踩中茨木的喜好。

想到这里,他目光灼灼又看了酒吞一眼,就像是在打量,企图预测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值不值得自己期待。

对面的酒吞看他那样就知道,这猫上钩且当真了,更十分清楚:茨木那自尊心高傲的不会肯真的认自己作父,自然自己也没有这个打算,毕竟莫名其妙多个不服管的儿子,想想都是要短命的未来。

何况他更喜欢这种与茨木打闹而平等的关系,没想破坏掉,但也不想贸然白送一个好东西,显得自己心有不诚,到时茨木不上钩或许还会对他冷嘲热讽更多,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之,若是让茨木觉得这东西是靠着自身耍赖白捡便宜得来的,还不需要认他作父,拿猫的手短,茨木的脾气来去快速就更容易哄好,甚至于能记得酒吞大度的让步,更乖顺几分。

思及此,酒吞故作深沉没有接话,只以沉默勾引着茨木,悠闲地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舔了没几下,茨木已经憋不住从树枝间窜了出来,脚步慌乱差点还把自己绊个跟头,只是那端的架子还没忘,蹲在离酒吞一个箭步远的位置,转着眼珠问道:“…………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他语气颇为不屑,但又好奇,那种硬装出来的无所谓态度把酒吞逗得心里大笑,好几次想要开口,胡子一抖就差点笑出声来,只能硬生生憋着将那股笑意吞回肚子里。如此这样越是沉默,越把茨木勾得好奇,急躁地甩着尾巴想要探究一下那所谓的好东西,可想他刚才还对着酒吞伶牙俐齿连讽带刺,这会儿又低头去追问,实在是拉不下脸来。

幸好酒吞先开口道:“我也不强迫你,你去,去受她们几个道歉,把今日当值当完……”

茨木双眼一亮:“然后就给我看?”

“做你的春秋大梦,”酒吞故意不肯松口道,“到时候先喊声爹来听听。”

“那我不要了。”茨木立刻一扭头,打定主意还要钻回到枝丫间,但酒吞哪能放他这样轻易躲开,一个猛扑就压到了他身上,双爪一勾把茨木的屁股牢牢抓住,让这只大白猫前半身钻得进去,后半身却被用力往外拽,堪称极限拉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只顾得上哀嚎一声,大骂:“酒吞童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说话间他伸着后腿就要蹬踹,可没等付诸行动酒吞那双爪子早就从他屁股挪到了脊背上,连嘴都用了,一并扯着他背上的皮毛,硬是摁着拖了出来,让那柔软的肚皮蹭了一回墙头,虽然不至于火辣辣的疼,可还是把茨木惹恼了,回手邦邦两拳打开酒吞,才算挣脱出来。

大白猫坐起身子,仔细瞧着自己的肚子毛,原本洁白的位置蹭了一片墙灰,乌突突的难看,气了个半死又难受地要命,只能一面低头去舔,一面呜呜喳喳大骂酒吞有毛病,他的毛!他的蓬蓬干净颇为自豪的毛!!!

然而酒吞今日就像是吃错了药,茨木骂一句他便要回怼一句,什么毛不毛的白色就是麻烦,什么娇气茨木拖一下就要哼哼唧唧,直接火上浇油把茨木惹到了炸毛,立刻毛也不舔了冲着酒吞就扑了过去。

谁能想到这红棕猫咪掉头就跑,两只猫的位置今日彻底调转了过来,茨木把酒吞追着从墙头一路窜进了路边的绿化带,只是那里已经叶子稀少再加上酒吞个头大,想躲藏也没有什么地方,茨木总能一眼瞧见他猫在哪里,冲上去连抓带咬没几下,一愣神又被酒吞逃脱,直气得连连跺脚,穷追猛打起来。

可是跑着跑着,茨木才发现了不对劲,这酒吞根本就是借机引着自己要回公园去罢了!开什么玩笑!还真要他亲自去听道歉?!怎么不是那几只母猫亲自上门!何况要是真去了,接下来不就是认爹环节了!?想得美!

想到这里他立刻一个刹车扭头就往回跑,哪料到酒吞把他的行为早摸透了,刚一转身,这红棕色的猫咪就不知从哪个小捷径空降到他头顶。

没错,还真是头顶,把个一心一意要走的茨木压得一个翻滚,吓得差点呼吸停止,眼仁儿都缩成了一个点,心跳仿佛擂鼓,维持着四脚朝天的姿势躺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后便发现酒吞一个大脑袋兼着半个身子正压在他胸口,跟着呼吸一起一伏。

茨木破功大骂起来,一连串的脏字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兼着伸手把酒吞一顿胖揍,揍得那红棕色猫咪的脑壳发出了彭彭的响声,往左躲他追着打,往右躲他追着咬,一直到发现三只母猫在旁边面色复杂地围观了不知多久,他才猛地一停,和摁下了暂停键一样,举着爪子左看右看,思忖良久为了酒吞和自己的面子着想这才放下了。

“……”

酒吞听他突然哽住就知道是母猫们来了,这才把捂着脸的爪子拿下来,还是完好无损的一颗猫猫头,甚至连耳朵上的伤还是之前茨木不小心咬得那一个,可见这大白猫虽然看着出手凶狠,实际根本没有使出丁点力气,气势吓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猫们的眼神顿时更意味深长起来,六只眼睛在两只公猫身上来回逡巡一番,觉得自己似乎看破了点什么猫腻。其中一只眼含促狭,动了动嘴想要说话,谁想到酒吞警告的眼神立刻横了过来,她们三个齐齐后背一麻,知晓了哪怕这种情况下也不是她们可以调侃茨木的,连忙低下头,认真道歉起来。

茨木尴尬地坐在原地,面露难色,他知道这种场合下若是不听道歉反显得自己太过计较,但他本意生气的点也并不在这方面,对方的道歉反而让他如坐针毡,就好像是他又一次借了酒吞的威势,在仗势欺猫。

想到这里他又恨恨瞪了酒吞几眼,故作深沉地一咳嗽说声无事,以此打断了几只猫,摆出了足够的大度,想了想又梗着脖子补充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听见酒吞在旁边噗嗤一笑,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僵硬又理直气壮,听不出歉意反而像是狡辩,顿时更恼怒了,站起身没好气道:“这气不是对你们,是有些猫忒不要脸,和你们无关,赶紧回去吧,小崽子还等着呢。”

然而话音还没落那六个小肉团子就仿佛是听到了召唤,从妈妈身后咕噜咕噜滚了出来,一个跟着一个,因为骨头还未发育完全走起路来摇头晃脑,好几个都是跑几步就连跪带爬,咪咪叫着奔到了茨木身侧,像一大团的毛毛球,把茨木围在最中间。

这就是以实际行动来诠释茨木才是有理的一方。

三只母猫无可奈何,看着茨木被围在中间受尽了欢迎和讨好,尤其先前那个被打得咪咪惨叫的舔得最欢,仿佛茨木才是那个奶过他的英雄母亲。

可惜茨木对这种麻烦弱小起不了太多好感,但也知道这时候要是再手欠事情只会陷入没完没了的怪圈,只能忍着脾气给了点面子,挨个给舔了舔头顶毛,随后猛地起身抖掉这一身的小麻烦,用鼻子尖顶着往母猫面前一送,算是完璧归赵,随即扭头就跑生怕晚了还会被赖上。

一直到跑进了公园的树林深处,确定这群猫不会再找到自己,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几步窜到树上坐在一个枝丫间,认真地低头开始舔毛,一面舔一面大骂酒吞不要脸,给他蹭得一肚子墙灰又脏又臭,让猫直犯恶心。

没想到话赶话刚想到这里,他肚子立刻狠狠一抽,反上来的酸水呛得鼻腔一酸,两只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真是背时,茨木咕哝着只能跳回到地面上,在树下绕了一大圈,选了个还算嫩绿的杂草,偏着头来回咬了几下,被苦的直摇脑袋,终于在几次反胃之后呕了一口毛球出来,有些还挂在了嘴角,把他恶心地拼命扒拉了几下,没忍住又连着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找了东西衔在嘴里刚乐颠颠跑来找猫的酒吞,当头就看到茨木在那里连连呕吐的样子,一股子酸臭味熏得他喉咙也一紧,立刻停了脚步往后退了几米。茨木自然早发现了他,可是劲头上来了也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住,他看酒吞那一脸菜色的样子,顿时恶从胆边生,冲着酒吞的方向呕了一大滩的毛,先前新鲜的毛团早吐了个干净,现在出来的可是化了一部分的污秽脏物,味道可想而知。

茨木乐不可支看着那酒吞脸色大变头也不回退到了草丛里,很快一阵呕吐声跟着传了过来,他这才满意地一笑,施施然开始刨土埋自己的那滩东西,还要故作大声地假装还在呕吐,听着灌木丛里跟着拔高的声音,终于消了气狠狠地笑了个痛快。

等到酒吞清理好自己的东西,蔫着身子从灌木丛中钻出来的时候,茨木早爬回了树上,眯缝着眼睛惬意地晒着阳光。

发现酒吞终于出来,他笑得更开心了,那个志得意满的小样活像刚才赢了好几场,这反应让红棕色的猫咪哭笑不得,只能先安静地蹲在树下,仰头欣赏他那白色的一团皮毛,因为细长柔软在风中微微摆动会被阳光映上一层浅金,就像是只镀了金光的吉祥物。

更妙的大概是茨木不肯好好趴窝,总会一只爪子伸在空中,那浅粉色的肉垫就像是一颗水蜜桃软糖,借着阳光透出了果冻一样的亮光与莹润,但想到那巴掌糊在自己脑壳上时,硬茧磨得脸颊生疼,酒吞下意识抬爪蹭了蹭脑壳,暗道在这猫咪的世界里,看着软萌的一定都不好惹。

欣赏够了美景,他放下了嘴里的东西,又抬头喊茨木,让他下来看宝贝。

但茨木不肯动,只把自己挂在树枝上懒洋洋的晃尾巴,连眼神都欠奉一个:“不要。”

“可好玩了,”酒吞循循善诱道,“快下来看,你肯定喜欢。”

然而茨木坚定了决心就是不想上套,歪着脑袋只留给酒吞一个后脑勺,对方绕到哪边他就躲到另一边去,坚持不懈足足十分钟,把酒吞绕得脑壳发晕,最后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怎么还在耍脾气。”

“我已经不生气了,”茨木语气如常,说罢又想起了酒吞呕吐的那一幕,虽然只听见声音,也足够他畅快好几日,眯缝着眼暗自笑了两声,茨木才晃着毛尾巴继续接茬道,“道歉都受了,我没那么小气。”

“那你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

酒吞看着他那点小得意的样子,舔了舔鼻子无奈回腔:“你不就是怕下来了我要先压着你认爹,所以宁可不下来不要东西看。”

他这话一说茨木立刻抬起了头,一颗脑袋搭在树杈上,双眼咕噜噜转着最后定格在酒吞面前的东西上,可惜因为地面杂草太多,他只能看出是个金黄色的金属东西,具体是什么只能凑近了细看才能晓得,大白猫耳朵摆了摆没有接话,却带着一种“你看出来了”的坦然态度。

他打定主意了,要把认爹的环节赖掉,不都说炫耀最憋屈的结局,就是你想炫耀的对象不上钩甚至于不屑去了解,既不听吹嘘也不看物件,连个机会都不给,就能把想炫耀的人憋个半死。

猫也一样。

茨木心里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直响,又歪头从树枝的另一侧看酒吞,看着红棕色的猫咪一直在直勾勾瞪他,他咪咪一笑答了声对,那两对从嘴缝间露出来的小尖牙一个闪光,显得整个猫十分机灵。

酒吞:“……那东西不想要了?”

茨木:“你不给,我就不要了。”

树下立刻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茨木得意地笑得更大声了,侧身躺在了枝丫上,一条尾巴好心情地甩来甩去,抽着树干上那截翘起的树皮,安静等着酒吞下一步动作,他以为酒吞至少还会爬上来要与他好好争论一番,琢磨着到那时他立刻往树下一跳跑得远远地,气死这只猫咪。

没想到酒吞却安静了下来,老半天都没说话,茨木最怕这样的沉默,不过刚一分钟便觉得四周气氛都沉重了不少,他偷偷侧目去看,发现酒吞还在,正低着头像是在思索,放下心来继续晃着脚等。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他不耐烦地在树枝间翻了六七个身,酒吞还是没有反应,仍旧低着头,茨木恨恨盯着他那红棕色的脑壳,啪啪抽起了尾巴,然而酒吞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就地一趴窝在了原地,下巴挡在面前的物品上,竟然惬意地休息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白猫恨恨地一咬牙,从树上一跃而下,眼看酒吞立刻抬头看过来,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就知道对方是在故意吊着他的耐性,知道他撑不久罢了。哼,无趣,此处不适合爷,爷自有好玩的去处。

然而他想得好却架不住酒吞会算计,只不过对视一眼的功夫,对方立刻一个躬身屁股摆了几摆,没等茨木暗道不好,已经一跃扑了过来,又凶又猛还把茨木又顶了个跟头。大白猫狼狈地一阵扭动,被酒吞压在两爪之间拼命挣扎,呜哩哇啦又骂了些自认为难听的鬼话,骂酒吞是个不要脸的偷袭狗,发觉酒吞竟然还敢用爪子拨他,他立刻回击,两只猫在杂草丛里滚了一圈,又打掉了不少的毛。

“唔唔唔。”酒吞因为口里还有东西说不清话,只能在茨木双爪用力推着他脸的当口连忙出声,提醒对方自己才不是想要偷袭,只是想给他看东西。

然而茨木已经被逗毛了,双爪使劲推他猫头,根本不买账,饶是酒吞把东西吐出来顶到他胸口,茨木也不看只抽出一爪直接拍飞,如此这样推猫的力道却是一泄,被酒吞趁势而上,低头欲咬他脸颊,茨木头一偏麻利地翻身躲过,从小缝隙间溜了出去,只让酒吞啃了一嘴的泥。

一直到躲开一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发现刚才滚那一圈让他后背沾了不少的灰尘,舔好的毛又又又成了乱糟糟的样子,新仇旧恨叠加心头,索性直接站在原地也不准备跑了,对于酒吞摔了个狗吃屎这回事只剩下幸灾乐祸,发出哈哈哈的爽朗嘲笑声:“活该!”

酒吞听他笑得解气又解恨,自己也是好气又好笑,连呸了几口泥土,无奈道:“我倒霉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谁让你偷袭,不要脸。”

“我都告诉你了,不需要认爹了,东西给你。结果你一巴掌就呼上来。”酒吞话语里有点委屈的意思。

这倒把茨木说得愣了一愣,张嘴反驳道:“你放……咳,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故意扬起下巴,反问茨木:“我是不是唔唔唔了?”

茨木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正要点头的瞬间电光火石一道灵感砸过来,他理顺了酒吞的意思:“你唔唔唔谁能听得懂!就三声还能替换成一句话?”

酒吞见他听进去了,立刻打蛇随棍上,:“我明明说的是不闹了……我还把那东西推到你面前,结果你一巴掌就扇飞了。”

把一干责任推到茨木的冲动上,这话一出口,大白猫果然紧张地舔了舔鼻子,吭哧了一下被绕了进去。可他不想在酒吞面前下了面子,嘟囔半晌还是把脑袋一横,说了句酒吞活该之类的话语,低头暗自瞥了瞥四周,想要悄咪咪找一下那被自己打飞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杂草丛生那东西又小,茨木不熟悉,自然也发现不了,眼看他探头探脑的样子就是起了好奇心,酒吞立刻追着方向而去,在一片草中间闻着味道细细搜索起来,茨木见状立刻坐回了原地认真舔起了毛发,只用眼角余光去观察酒吞的动作,直到对方发出惊喜的一声,衔到了嘴里,他才收回视线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打理着自己。

红棕色的猫咪踏着小碎步跑到他面前,低头将那物件放到了地上,伸爪推了推,用尾巴去勾茨木的爪子:“看。”

茨木鼻子里哼哼两声乖乖低头去看——球状的金属制物因为方才在泥土里滚了好几回,此刻已经没有那么光亮,灰扑扑显得有些老旧,一端细长的孔只够茨木伸进去一个指甲盖。

这个东西茨木还是认得的,甚至见过不少次,并没有成功勾起他的新鲜感,无甚趣味地伸爪拨了拨,才发现竟然还是一颗哑巴铃铛,完全没有以前听过的清脆声响。

他有点失望,收回爪子看着酒吞,不明白对方怎么还这么宝贝。

“怎么了?”酒吞看他眼里满是怜悯情绪,顿时一蹙眉,“怎么这个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还沉浸在可怜酒吞捡了个哑炮当宝贝的情绪里,反问他道:你没见过铃铛吗?其实这个东西会叮铃叮铃响,哑了就没什么意义了。”

“我怎么没……”酒吞话说到一半才回过味来,哭笑不得道,“原来你是在心疼我这个。”

他只好低头重新衔起铃铛,当着茨木的面晃了晃脑壳,顿时一股好听的犹如林间清泉的水声流淌出来,清润温厚,但只动作稍微一停顿,声音立刻戛然而止收敛自如,安静得如同内里空空,神奇而美妙。

茨木立刻瞪圆了眼睛,凑头过去左瞧右看,鼻头窜动着去顶酒吞的嘴巴,企图判断这个声音是否真是铃铛发出来的,然而他闻是闻不出个所以然,便伸出爪子跟着扒拉酒吞的下巴,酒吞故意后仰脑袋,随便一甩,那阵好听的铃声便在茨木耳朵边响个不停,终于勾起了大白猫的稀罕。

“给我!”

他霸道地追着酒吞凑头去抢,看酒吞左躲右闪,立刻追着去拍酒吞的脑壳,大概是怕他真的又要和自己动手,酒吞躲了两下便顺从地把那铃铛放回了地上,只是多了一层口水惹来茨木的嫌弃,咬着酒吞的尾巴蹭了蹭才揽回到自己爪子间。

有了酒吞的抛砖引玉,茨木也不再小心翼翼拨弄,那头红棕色的猫咪一句吹嘘还没出口,他一爪便把铃铛拍飞出去了半米,就听那圆圆的铃铛飞在空中时发出了水声叮铃,随后撞到树干上,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一个正在叭叭说话的人突然被打晕当场。

茨木啪嗒啪嗒跑过去,从树下草丛里找到那铃铛,又一爪子拍了出去,只是这次知道了力道,开始把那铃铛当球踢,在一方小场地里闪转腾挪玩得不亦乐乎,奔跑在草丛间连那长毛的大尾巴都高高竖起来,像是一根天线笔直笔直的。

那铃铛绕了一圈还是滚到了酒吞跟前,这猫咪看着茨木直愣愣冲自己扑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立刻爪子一抬将铃铛踢飞到别处,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大白猫在他面前刹车不及时,还是径直将他铲了个马趴,随即一个弯道急甩四只爪子拼命刨地又追着铃铛飞了出去,不仅踹得酒吞满脸全是泥,还被大尾巴连抽好几下,脑壳嗡嗡直响。

等他好不容易扒拉干净脸,才发现茨木已经玩累了追逐的游戏,正躺在一个树下专心抱着铃铛拼命蹬踹,把那小铃铛搞得一声高一声低得听着像是在求救一般,酒吞长叹一口气说不上自己现在是气更多还是无奈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就这么个时刻,茨木突然咬了那铃铛一口,咯嘣一声清脆又果断,让想上前的酒吞脚步顿时一僵,眼看着茨木一口把铃铛吐出来,粘着唾液的铃铛上果然挂了两颗显眼的小洞,那大白猫脑袋垂着愣了一下,耳朵一摆压成了平线,心虚地抬起眼透过余光看向酒吞,用爪子欲盖弥彰地往自己胸口搂了下,一个翻身挡住了那铃铛。

酒吞顿时一乐:“我都看到了。”

“哼,”茨木闷闷地哼唧了一声,看动作是用爪子拨了拨铃铛,回头看酒吞,“这个真的是要给我了?”

“是啊,”酒吞凑过去,看到茨木明显紧张的身姿,暗道他果然是知道自己闯祸了,便坐在了原地,只是看到茨木蓬起的皮毛因为扭头堆叠起两层褶子,他更想笑了,又有点嘴痒,只想上去用力啃一口,“给你了。”

茨木这会儿早不生气了,甚至还因为拿猫的手软,他对酒吞的态度也好了起来,别别扭扭半天,把那铃铛藏在自己胸口毛下面压好,这才转过身,趴在那里对酒吞夸赞道:“是挺好玩,谢了。”

酒吞心想他这会儿倒是乖,笑了两声算是应承了这个道谢,只是没有回答茨木询问铃铛来历的问题,耐心补充道:“这铃铛恐怕你找遍了这个城市,也只有这一个,小心点不要弄丢了。”

“……”茨木立刻把前爪搂在了胸前,“会有猫来抢?”

红棕色猫咪故作深沉:“……对,而且他们都知道这是我的东西,谁拿到了,就算谁打赢了我。”

但其实根本就没这回事,铃铛对于酒吞来说是个极重要的东西,若非真的信任,又怎么可能拿出来,但如今这铃铛对他的意义已经改变,送给茨木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这话落到大白猫的耳朵里,犹如名誉重托,忍不住脸色都凝重起来,只看着酒吞认真点头答应他一定保管好,绝不会落于他猫之手,一定要让酒吞的战绩败在自己这里才算作数。这话说得酒吞好一阵叹气,但又觉得眼下和他解释起来实在是麻烦,要知道朽木开花尚且需要时间,敲开茨木那榆木脑壳也不能急在一时,只好违着心意点头夸他真是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立刻一扬脑袋十分高兴,听到酒吞说如果找他有事可以摇这个铃铛,肯定会来,且必定应战,才更加高兴了,凑到酒吞跟前讨好地舔了舔酒吞的鼻尖,又去给他舔耳朵的伤口,结巴卡壳了一下,真心实意道歉一回。

“怎么铃铛面子原来这么大,你都能给我道歉了。”

酒吞抖着耳朵打趣他,没想到被茨木舔得耳根发痒,忍不住后爪抓了几回,但那大白猫仍然坚持不懈要给他再舔,最后甚至于泰山压顶趴在他背上认真舔,舔得那块毛发湿漉漉的仿佛要滴水,弄得酒吞无法,好说歹说才哄着茨木作罢。

当晚茨木便衔着铃铛开始了四处藏的旅行。

从泥土地到树干洞,从水泥管乐园到一些鸟窝,左翻一大堆的石头又怕地面潮湿,右看公园里的一些小地灯旁又怕容易被捡走,最后还是听着酒吞的指挥,将那铃铛藏在了栖身的猫爬架下面的一个布料缝隙里。

然而一天见不到又心心念念,最后索性叼着藏到了窝里,好几回酒吞后进去,被那藏到垫子下的铃铛硌得嗷嗷乱叫,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茨木睡觉时也要搂着的要求,白天在外游玩的时候,那铃铛才会被暂时安置到猫爬架里。

之后一连的几个星期,茨木都因为这小铃铛开心得要命,也终于满足了要和酒吞酣畅淋漓比试的心愿,越打越敬佩,想从酒吞的身上学到自己想要的经验。两只猫感情好起来,从一猫独霸一方地盘,变成了双猫默契的生活日子,就连渐入寒冬北风紧吹送来第一场冬雪的时刻,茨木也没了以前流浪时的寒冷与迷茫。

终于这一日,细白的雪花降落在了大江山公园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彼时一干猫咪们早已通过天气察觉到了变化,因此寒流到来的当日,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短暂躲避风雪的地方,酒吞这一群属于大江山公园的流浪猫都相约聚集在附近的小区下水道口或是停车场四周,靠着蒸腾而起的热气和阳光来温暖身体。

距离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还有五分钟的时候,茨木正把脑壳埋在酒吞的肚皮上躲避着寒风,位于狭小角落里的猫窝中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接近九、十只的猫咪,正彼此紧紧靠挤着互借体温取暖,烘得周身暖呼呼的让猫昏昏欲睡,要不是酒吞身体突然一个起伏把他颠醒,估计茨木此刻已经可以在梦里会周公吃鲜鱼。

“什么事啊挚友?”茨木困倦地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迎面吹来的小凉风让他鼻尖一疼,立刻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头,把脸重新埋进酒吞身下,只眯缝着双眼望向酒吞,“有人来喂吃的?”

但那红棕色的猫咪没有答话,只是直起身子不再倚靠茨木的屁股,抬头去看天空,一颗红色后脑勺对着茨木,耳朵甩摆像是在听声辩位。茨木见他瞧得认真,也一并朝天空望去,发现原本刚才还蓝天白云的景色如今都被乌云遮盖没了,灰蒙蒙的天空好像是一层纱罩在了这座城市上空。

突然一片白色的轻盈雪花从半空中飘忽着落下,茨木的视线追着那片洁白,看它缓缓从墙的那头飘到自己眼前,最后落到了酒吞的身上,没等他伸出爪子去拨弄,便化成了一滴水珠顺着皮毛流到了他们身体间的缝隙里,啪嗒滴落下去,砸在了下一层熟睡的猫咪头顶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痕,并未吵醒那只猫咪。

他伸手过去碰了碰,只摸到了一点冰凉湿漉的触感,连忙收回了爪子用舌头舔了舔,待到重新抬起头来,才发现酒吞正回头望着他,动了动嘴唇,小声与他道:“下雪了。”

五分钟后,如鹅毛般的雪花连成串地飘向了地面,降低的温度引来猫群里一阵喵喵抱怨,但幸好北风没有吹成势头,刮了不多时就停了,没了闹人的刀子风,猫群又逐渐安静了下来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就连此刻的下雪也重新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茨木费力地挤到酒吞身前,和他一同扒着挡风的板子往台子下看,那里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层雪花,洁白又平整,看着像是鹅绒毯子又像是母猫刚刚产崽扯了许多绒毛来铺垫窝里。以前只见过细雪淅淅沥沥,从未想到雪珠子还能下得如此大而轻盈,茨木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伸出手去掏着空中,接到一片雪花在手里,瞅着能有他肉垫一个那么大,等到收回来时,只得到了一滩水。

他试着舔了一口,尝到一层灰,忍不住呸了两声。

酒吞哭笑不得伸头过去替他舔了舔爪子,告诉他初雪里都是灰,脏的要命,千万不要随便喝,会拉肚子。茨木不以为意应了一声,将脑袋搭在酒吞的爪子上,仍旧看着外面的大雪,充满了感慨:“还好,那些小崽子已经被带走,不然这么冷怕是要冻死。”

这倒是奇了,酒吞心想,故意出声逗他道:“我还以为你烦他们要命,结果现在还惦记着?当初见人过来的时候,你还第一时间都把他们往垫子下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烦他们,”茨木摇着耳朵满不在乎地说道,“但一码归一码,我和他们才是同类,若不保护族群弱小,还怎么壮大繁衍我们这一族……”,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疑惑地看向酒吞,因为刚刚记起来这话还是酒吞教他的,怎么现在要反问起他来。

哦……哦……

茨木翻了个白眼:“你在逗我。”

酒吞顿时笑得更厉害了,低头给他舔了舔脑袋上那撮天线一样的白毛,欣慰道:“不错,能听出来了。”

茨木嘟嘟囔囔不知道抱怨了一句什么,但脑袋仍旧压着酒吞的爪子,看着应当是没放在心上,两只猫便就此安静下来又看着积雪欣赏了半晌,直到了晌午时分,茨木还没有看够,酒吞却是再也受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把茨木掀翻在窝里。

“嗯?”茨木一脸疑惑,酒吞满脸痛苦,呲牙咧嘴抱怨他:“压麻了!你怎么还没看够!”

“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茨木说着眼神又飘向了下面,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还没有停的迹象,已经在这块台子下方地势低洼的部分积出了近二十厘米厚的一块白色区域,平展又整齐,让猫十分想立刻朝下一个猛子进去,体会一下柔软和快乐。

酒吞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见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劝了几句,茨木连个正脸都没给,便是懊恼着叹气,觉得这大白猫八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往外蹦了,只好转而吓唬道:“那么厚,进了可就出不来了,沾湿了毛可回不到这里。”

这话倒是半真半假,真的是茨木弄了一身湿漉漉的雪水,进来了会连累一圈的猫咪们受冻,到时候必会被赶出去,假的是他酒吞还在这里,待不了猫圈中间他总能带茨木找到另一处暖和的地界。

可找地方容易,生病了却得不偿失,两相比较下自然还是先拦着点这傻猫去作死强一些。

但他对于能劝住茨木这事实在没有什么把握,相处这个把月,他早发现了自己在茨木眼里不过是个偶尔有威势的纸老虎罢了,也不知道为何别的猫与他打架都是越打越怕,只有茨木是越打越敬佩,但也越打越无法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觉得酒吞说得对的时候,就挚友真棒不愧是挚友,嘴甜的如同刚吃了几百斤的蜜糖,兴致勃勃还要约架;觉得酒吞不对的时候,就是挚友该有点领导者的自觉,一族荣辱肩上扛,不能松懈之类云云,打一架看是不是挚友懈怠了,那卖力督促他的劲头活像拿着皮鞭的周扒皮。

果然任凭酒吞嘴皮子磨破,说了那么多利弊,茨木还是挂在边缘上,直愣愣看着那片积雪满脸希冀。天空飘下的新雪在那白色的脑壳上停留又融化,很快晕湿了一小片毛发,这个颇有心机的大白猫朝着酒吞平移着挪了过来,摇动尾巴慢慢勾住了酒吞的尾巴根,抬起头嘟囔道:“玩雪去不去?”

“不去,”酒吞立刻斩钉截铁拒绝,坐在原地佯装不悦道,“说了那么多你一点没听进去。”

茨木不言语,只学着他爬起来坐直身子,脑袋一歪便戳到了酒吞前胸上,那柔软而温暖的脑袋裹着白色长毛蹭刮着酒吞的胸口,竟然呼噜呼噜地撒起娇来,偶尔发出的喵呜一声叫得酒吞后脊背一片发麻,根根毛发都竖了起来,说不好是惊吓过多还是惊喜过多。

“茨木童子?!”酒吞立刻抬爪一拍他脑壳,阻止了这反常理的行动,眼看茨木发出一声啧的抱怨,恢复了正常状态,酒吞这才忍着狂跳的心脏问,“你这是在撒娇?!”

“关你屁事!”茨木皱起了眉头,明显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突然猛地朝外一张双爪,像是一片摊开的猫毯子咻地一声就飞出了猫窝,酒吞甚至来不及抓住他那条大尾巴,就看着这张白色毯子急速下坠,咕哧一声砸进了雪里,瞬间没顶消失在坑中,只留下飞溅的雪花稀稀落落堆在四周。

酒吞连忙伸头去看,却看不到他的身影,茨木那一身白色的毛发和雪堆融合在一起,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纷扬落下的雪花像是一张帘幕绕乱着他的视线,红棕色猫咪低头寻摸了半天,只好小心翼翼从窝里走到下方台面上,伸长脖子朝下细细找着。

突然,那坑里一把雪扬了出来,像一层凝固的浪花扑了酒吞一脸,茨木从坑底一跃跳起露出了一颗脑袋和一根笔直的长毛天线,得意洋洋看着酒吞夸赞道:“很厚!”

这不废话吗?你看看你要是不扬脑袋可是要完全埋进雪里了!酒吞默默呸了一口雪水,嘴里全是土味。可他不回应茨木却也自己开心得紧,又大声和酒吞重复了一遍雪很厚、还挺凉的废话,一转身便甩着自己的尾巴专心往前刨着雪走。

新下的雪花松软欠缺稳定,茨木每刨一下便会被四周落下的雪压到脚面,他只好抬起来抖两下再继续往前挖,越挖坑底雪堆积的越多,很快他在面前的雪里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窝出来,探头进去一呼吸只感觉凉丝丝的十分提神,连忙大叫着让酒吞进来看。

然而他回头一瞧发现酒吞还是不肯过来,只能一撇嘴,堵着气提起胸膛往前一拱,凭借着吨位优势把那雪墙撞得白色雪块飞溅,硬是挤开了一个身体的宽度,像推土机一样一路且刨且冲,拉出一条宽宽的通道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玩雪这种事说起来只不过或推或扑、打滚取乐的单调动作,然而身临其境见到那大自然的神奇风景,只会觉得在里面无论作何都是一种快乐与开心。茨木便是如此越跑越兴奋,抖着身上的雪很快就到了雪堆的尽头,猛地一扑滚出了那厚厚的积雪层,落到了外面的地面上,平地的雪花积累的并不厚重,他有些遗憾地来回走了两步,看着自己的爪印在雪里留下一个个花瓣的形状,尾巴一扭便又扑回厚雪地去了。

彼时酒吞还站在平台上没有下来,眼看着茨木用身体开出的那一条通道积雪较少适合下脚,仍旧有些犹豫不想弄得四爪湿漉漉不舒服。再看那大白猫早就玩得投入把他忘在了脑后,刚才是一门心思在雪里来回打滚,这会子已经重新扑进了另一处平坦的雪下,连脑壳和尾巴都收了进去,不仔细去看,都找不到这贼猫藏在了哪里。

担心茨木在雪里捂死自己个,他到底还是咬着牙跳进了雪坑之中,存下来的那点热乎气顷刻间散了个干净,酒吞连忙抬起一只爪子舔了舔,下意识想要往后坐,结果挨到了一屁股冰凉的积雪,扎得他往前一窜,像个溜冰的醉汉,四只爪子各走各的急急忙忙往前拱,想要快点逃离这冰凉的道路。

然而没等他成功冲出去,另一侧一心开通第二条道路的茨木便突然窜了出来,从他头顶飞过去的同时还带了一层的积雪下来,兜头全砸到了酒吞的脑壳上,冷得红棕色猫咪立刻一打摆子,叫得愤怒:“茨木童子。”

回应他的是茨木落在雪地里的吭哧一声,只留下了一个尾巴尖在雪平面上方抖了抖,酒吞立刻双爪去扒那块的积雪,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才碰到茨木软乎乎的身体,抬爪一戳,那白色的皮毛立刻一抖,嗖地转过身,茨木那张倒三角的脸从洞口流了出来,一双鎏金色眼睛看着亮晶晶的:“挚友!”

酒吞一爪子打在他脑门上:“挚个大头鬼!出来。”

茨木立刻头一缩,趁着酒吞也把脸贴到洞口唤他的功夫,猛地朝外窜,再次蹬了酒吞一脸一头一嘴的雪,把个红棕色猫咪气得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大概更多的是因为被雪凉到了嗓子眼的愤怒。

白色猫咪才刚回头,那酒吞化成的红色闪电已经凌空飞起来压到了他身上,两只猫扭缠在一起顺势滚进了积雪之中。冰凉凉的环境里除了簌簌落下的雪花就是猫咪哈出的热气,茨木在慌乱中摔了个倒仰,没能及时起身,被酒吞摁在雪里好一阵的摩擦,蹭开了皮毛露出了下面粉色的皮肤。

这里一碰到雪立刻冻得茨木一阵瑟缩,嗷嗷大叫起来,双脚奋力要蹬开酒吞。可刚才玩乐耗费了不少的精力,他打不过酒吞,反而沾了满身的雪,稍一挣扎就是一身寒意,冻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下大白猫知道冷了,没了刚才那疯跑的劲头,开始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就好像雪花成了吸热的妖怪,要把他内里的热气全都掏走,茨木仰着肚皮哇哇乱叫:“冷冷冷!冷死了!”

“你这会儿知道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质问他,却不肯收手,只气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要把他收拾长教训了才算作罢,遂张嘴铲起一口雪就往茨木脸上放,惹得大白猫一面大喊恶心一面又觉得好笑,闹起来乐得和个傻子一样,甚至胆敢回手就往酒吞脸上也扑雪花,两只猫顿时又纠缠在了一块,打得一方小空地上全是脏乎乎的雪水和猫爪印。

如此闹了近有二十分钟才停下,两只猫身上都是一层湿漉漉的,融化的雪水把猫毛浸湿得打了绺,从雪洞里一钻出来刚好遇到刮起的北风,让他们一起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不自觉凑到一处,躲进了背风的小墙角里。

茨木冷得一直在哆嗦,这下彻底傻了眼,倚靠着酒吞小心翼翼问道:“那个,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酒吞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没忍住就和他一起耍了一通,但事已至此了,生气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他正想着办法,就感觉茨木那颗大脑袋在拼命地往他前爪下面拱,初始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抬起了一只爪子奇怪茨木到底要干什么,直到那猫把脑袋缩到他胸口,一双爪子紧紧扒着他身体恨不得变身成小崽子躲进他肚皮里,才知道茨木是把他当毯子用了。

红棕色的猫咪哭笑不得,用爪子连打了茨木好几下,拳拳到肉都是彭彭的声响,但茨木老脸厚皮也不太在乎酒吞乐不乐意,只一门心思往里拱,拱得酒吞不得不靠着两条后腿站立他这才略微收手,一条缩水的尾巴活像小老鼠的,哆哆嗦嗦委屈:“冷。”

“你活该。”酒吞说着,用前爪搂住了他,低头给茨木舔了舔脑壳,但打绺的长毛总会挂舌头,舔了不多时那白毛就塞了满嘴都是,也没能舔干,心说两只猫再这么耗下去非要感冒不可,还是要想另外的办法。

于是等到这阵作孽的北风暂时停了,茨木赶紧跟酒吞贴着墙根溜到了大街上,幸好此刻还是下午十分,温度比夜晚高许多,他们尚有能活动的体力也有取暖的机会。路的两侧店铺门大开,两只猫很快便找到了一处包子铺的门前,那热腾腾冒着蒸汽的蒸笼放在架子上方,底下留出的空隙刚好够两只蹲进去,借着上方传来的热度聊胜于无地烘烤着头顶和背部。

茨木原本想挤在外侧,但酒吞不让,毕竟这一路过来,茨木那一身湿了的皮毛从绺变成了冰,硬是给冻上了,蹲在外侧风一吹恐怕会是一半身子热一半身子冷,岂不是更要命,便强行把他给挤进了架子内侧,挡得严实。

两只猫缩在一处借着温度好歹暖了一阵,然而包子味道实在太过喷香,没一会儿两只的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折磨着神经,茨木抬起脑壳凑到头顶的板子上嗅闻着,拼命咽口水,没料想胡子先贴到了上面,吱一声就卷成了一个圈黏住了,他一缩头痛失一根胡子。

酒吞就在旁边看了个全程,忍不住想笑,茨木狠狠瞪他一眼,凑过来贴他脸颊,顿时那股烧糊的焦味熏了酒吞满鼻子,让他忍不住一眯眼,打了个喷嚏。

“我饿了。”茨木嘟囔道,越过酒吞探头往外看着人来人往,不住地去舔鼻头,“你说去找一个人蹭蹭,会不会有包子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对这里的店铺要比茨木熟悉,侧目看着路边嘟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他说的沉稳而有盘算,茨木知道他说了等,就一定能等到,便也不着急一时,背后的毛发已经烤得暖烘烘的,不再让猫冷得打摆子,茨木便坦然地躺下翻了个身,烘烤自己的肚皮,顺便舔爪子梳理起毛发来,眼看着酒吞还警惕着趴在旁边看向外面,这大白猫又伸舌头去舔酒吞的后脑勺。

红棕色的猫咪毛发比他短硬,刚才闹得时间也短,这会儿已经有了全干的迹象,茨木舔了几口又挪到后背,双手搂着酒吞的脖子又舔了几下,发现对方比自己干得快多了,便无趣地收了爪子,翻身背对着酒吞,在一片食物香气中暖烘烘地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约莫过了半小时,他们两只幸运地还没被发现撵走,茨木醒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头一点一点,像是有谁在戳他脑壳,他猛地一回头,正好赶上酒吞那一舌头过来,端正舔到了他的鼻子上,还蹭到了眼皮和额头,舔得白猫下意识发出了哼哼声,活像一只小猪。

酒吞闷闷笑了起来,把茨木笑得发毛,眯眼看着那红棕猫咪不悦道:“又笑什么?”

对方毫不留情戳穿:“笑你睡觉像猪。”

茨木啧了一声,抬爪拍打他脸,懒得反驳只用力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屁股一扭硬是把酒吞大半个身体挤出了架子,眼看着红棕色猫咪慌张着又往上爬,结果没抓住咕咚掉到了地上,茨木得意地一甩尾巴,爬到侧边看着酒吞放肆嘲笑了起来。

酒吞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咬住了茨木的前爪,两只猫就着这爪子开始了一番拉扯,成了包子铺前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不过饿肚子的茨木很快就被酒吞扯了下来,还是以翻滚的姿势旋转了一圈砸在酒吞身上,两只同归于尽地一起倒在了地上,沾了满背的雪。

“啊哇哇哇!”茨木发起了脾气,叫着朝酒吞扑了过去,当头一口啃住了酒吞的耳朵,一条大尾巴甩得虎虎生风,刮起的雪沫子都扫到了酒吞脸上。

酒吞一面大笑一面在他嘴下闪转腾挪,每次都在茨木即将咬中的瞬间摆头闪避,听着那咔噔一声清脆的牙齿相碰,他都会嗤嗤乐着看茨木露出牙酸的表情,引得大白猫更加生气,张牙舞爪站起来朝他扑,两只猫顿时在一条街上追逐了起来,引得过路人纷纷惊呼着躲避,暗道这两只猫疯了不成。

一直跑回到小区门口,酒吞才堪堪停住脚步,瞅着摆摊的老板,带着茨木缩到了最近的花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伸个脑袋搭在围栏的砖石上,冲着那摊子努嘴:“看,我们包子在那招手。”

茨木有样学样,跟他一起看,听到这话不由得撇嘴:“那你也招手,让它过来。”

酒吞顿时笑出了声,说茨木是个傻乎乎的,惹来大白猫好结实的一巴掌,打得脑壳嗡嗡的,显然是真的动了火气,他这才收了调笑,安心地盯着来往的顾客。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酒吞立刻一跃而出,追着那人的脚步在进小区之前拦住了对方。

茨木紧跟着凑了过去远远看着,发现是一直喂他们猫粮的老人家,对方显然欣喜酒吞的出现,正蹲下身子摸他皮毛,把一个好好的猫猫头摸得头皮发紧一样露出了眼白,活像是在做鬼脸,茨木暗自跟着乐,一面看酒吞的反应。

幸好红棕色的猫咪是个鬼精的老手,抬爪一蹭脸把自己解救出来,立起了身子踩着对方的膝盖伸出了爪子,礼貌地轻轻抓挠了装包子的袋子两下,随后蹲下身又甜又乖得叫了一声喵,听那音调应该是师承的小奶猫,惊得茨木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人家似乎说了什么,不住地去摸酒吞,一人一猫互动了一场,她最终还是掏出了一个小包子放到地上,正欲掰开,酒吞连忙碰了碰她的手,歪着脑袋朝茨木的方向示意。对方跟着扭过头来只来得及看到茨木的大尾巴一甩便没了踪迹,这才明白这两只猫是一起出来找食的,掰开了不好带。

她颤颤巍巍捡起地上那个包子,顺着酒吞的指引走到围栏前,并排放下两个包子,又摸了摸酒吞的脑袋,叮嘱几句便自行离开了。

茨木等了一阵,看到酒吞先后叼了两个包子进来,这才欢呼一声,凑到跟前低头狼吞虎咽,馋得甚至没怎么多嚼两口便吞进去了半个,舔着嘴边的油打了个满足的嗝才开始细嚼慢咽。心道虽说那些人给的猫粮和冻干也能吃得饱又香,可人类吃的食物才是真的让他一直垂涎,有味道又油香,软软热热的吃完了能回味好久。

“好吃?”

“嗯嗯嗯!”

酒吞看他吃得呼噜呼噜,连嘴巴一圈的油花都不肯放过,听到这问句的时候还在疯狂地点头,便把自己的半个也推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茨木愣了愣又给他送了回来,只打了个饱嗝吃完自己的才抬头说道:“一猫一个!我不抢。”,这样说着跳到高台上开始一心一席洗起脸来,用爪子蹭着胡须,把那层剩下的肉香和油花都一起嘬进嘴里才算完。

他这么不争不抢懂事的模样倒是让酒吞心里乐滋滋的,依言低头吃完,才追着茨木一起坐在台子上,两只猫紧紧挤在一处取暖,尾巴尖绕来绕去地打着架,满足地仿佛这世界都是他们两只猫的。

可是酒吞故意使坏着不舔嘴巴,挨在一起,总有那肉馅的油香往茨木的鼻尖里钻,他悄悄瞟一眼又飞一眼,忍无可忍凑过去撞酒吞的屁股,提醒他快点把自己打理干净,酒吞却只转过脸来,猫头一伸朝着茨木动嘴巴像是在故意挑衅:“你来。”

茨木张嘴一口咬在他嘴巴上,哪怕酒吞躲得够快,下唇还是被尖牙抓了个正着,扯得做了个鬼脸才堪堪获得自由,疼得两眼含泪一副吃了亏的样子。

“哈哈哈哈,”茨木趴在他身上笑得格外得意,“活该。”

“你等着,”酒吞吸溜溜吸着自己的伤口,恶狠狠吓唬他道,“早晚我要报复回来!”

谁料想这话一语成谶,早晚地第二天,茨木便进入了所有猫都头疼的发情期,压在酒吞的身上差点就要进行造反举动。

而眼下,冬雪静悄悄地还在飘落,两只猫对未来的一切尚且毫无所觉,茨木胆大包天,只冲酒吞呲牙咧嘴笑着挑衅:“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报复。”,而酒吞不过回应他一个白眼,两只猫挤在一起暖和和的又要度过这美妙的一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论好朋友的成为方法——番外——喵喵喵

冬去春来,天气转暖,没了生命威胁,猫群便像约定好的四散而去,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地盘上。

酒吞和茨木两个也早早回到了秘密基地里,因为北风还在刮,他们大半时间还是选择躺在猫窝里睡觉,彼此靠着汲取体温不肯轻易挪动。

直到过了惊蛰,气温更暖,呆在猫窝里已经有点燥热,小猫咪才有了想要活络筋骨的冲动。

等到一个难得的无风晴天,茨木终于舍得从窝里早点出来,迎着暖融融的阳光伸懒腰,养了一冬天的蓬松长毛在阳光下透出一圈金色的柔光。

仔细洗了脸和爪子,茨木抬头发现冬日里干枯的枝条此时已经抽出了嫩枝和嫩芽,其中一枝抽出了很长的一截,离着猫窝口更近了很多,他伸出爪子拨了两下,看着那鲜嫩的小叶子跟着摇晃,带来一种生命复苏的活泼,还有一种勾引小猫咪的神秘魅力。

茨木舔了舔鼻子,直起身左右连掏又抓了两把,把那枝条打得来回晃荡,直弄得枝丫间互相摩擦刷拉刷拉响个不停,吵醒了还在窝里睡着的酒吞。

红棕色猫咪扬起脸打了个哈欠,眼都未睁开,先把前爪伸出去用力分着趾头,抻平懒筋疏松筋骨,而后才慢吞吞把头探出窝外,没料到正面迎上蹲守的茨木,正当中一爪拍在他脑门上,把酒吞脑壳打得一颤,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茨木大笑起来,大尾巴左右横扫,语调里带着得逞的快乐。

看到酒吞斜睨他满脸写着无语,这偷袭小贼顿时更乐了,一扑而上咬着酒吞的脸颊翻身就躺,盖了对方满脸的白毛,堵得酒吞呼吸一滞差点被闷死在他皮毛里,当即出手还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只猫就此撕扯了起来,偏偏这个冬日里茨木吃得饱又舒坦,爆出来的白毛把他裹得像个毛绒球,体型都比秋日里看着宽了一倍还多,酒吞张嘴咬他常是含了一嘴的毛才堪堪碰到皮肉上,到了这会儿更不得了,稍微一闹就会飞起满天无数白毛,飘飘扬扬落到四处枯枝草上,像下了春雪一样。

尤其有时候酒吞一爪子拍他屁股上,他转身去躲,那白毛飘忽得如同细纱扫过酒吞,跟着主人家的身形跳来蹦去,远看过去像毛球团成精。

酒吞烦他用这一身长毛下黑手,好几次因为分不清毛和尾巴,被这孙子趁机抽到鼻子,此刻见茨木才刚拉开距离舔了舔胸口,立刻撅着屁股又要故技重施,连忙冲过去压住,逼得大白猫翻身露出个肚皮在那里唉唉直叫,挣扎好半天之后才不甘愿地认输,用爪子扒着酒吞的下巴耍赖:“你等着!”

“等个屁。”酒吞一口咬住他鼻子,惩罚这猫的自不量力,直到对方不甘不愿脑袋低下来愿意让他舔毛,才终于出了这口气。

等到打理好那一身乱七八糟的毛,早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两只饿得肚子咕咕乱叫,一溜烟你追我赶着跑到公园里,寻到碗嫌弃地吃了几口剩饭开始照旧四处打招呼清点猫咪——每一次冬日都是流浪猫族群的生死关口,除去运气好被收留的,还有冻死饿死或是遇到灾祸的,必须要及早清点与搜寻,或许能碰到一两个尚且还能活下来的同胞,到时候求助一下人类也算做了个好事。

茨木还是头一次做这个工作,酒吞怕他到处乱跑猫没找到自己先丢了,总连哄带骗说陪一天就可以混一顿好吃的,像哄孩子一样哄他。茨木装傻充愣跟着吃了几次有点不乐意被小瞧了,遂又换了要求让酒吞陪他练手,酒吞连连答应,工作才得以顺利继续。

今日算是最后的收尾,酒吞地盘上的猫咪基本已经清点完毕,有四只猫没了踪迹,有两只母猫因为受伤过重死在了墙缝之内,连带着她们喂养的猫崽饿死了四只、走丢了一只、感冒传染了六只,情况比酒吞预估的好太多了。

茨木情绪反而有些低落,他知生存不易有伤亡是必然的,但猫崽尚且年幼,年幼的小生命离开总会勾起他的伤感。

酒吞跑去寻找人类帮助的时候,他便蜷缩在其中一只瘦小的尸体前,眯眼蹲好,替那小东西挡一挡这世间最后的一点冷风。

“下辈子记得春天来,”他舔了舔胸口爆开的长毛,“得认准了那个红棕色的猫咪,他能带着你变强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了顿,他摇摇耳朵:“我也行,毛最漂亮白净的那个肯定是我。”

可惜酒吞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并不是日常熟悉的人类,而是这一片刚出现的捉猫人,那些人拿着大网对酒吞围追堵截,面容狰狞动作粗鲁杀气腾腾的。

茨木只来得及看到酒吞略过花坛树丛,冲自己喊了一声跑,而后便一个拐弯迅速地钻进了墙洞那头。

大白猫趁那群人没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也飞进了相邻的灌木丛里,初春的树枝又冷又硬,他被刮掉了不少白毛,拼着一口气也钻进了那院墙里,迎面撞到了酒吞身上,两只猫滚成一团都是气喘吁吁。

墙那头几道脚步声凌乱地靠近,茨木一低头,脑袋便贴在酒吞的胸口上,对方咚咚狂跳的心脏震得他身体一阵抖,眼看墙头上一道大网晃了晃,突然举高平放在了边缘,一只手攀着红墙显然是准备翻进来了。

茨木头一次希望那墙可以再建高点。

但酒吞突然推开了他,像一道红棕色的闪电,一步跳起飞上那红墙,一口咬在那刚越过墙头的手指上,半空里响起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绕是酒吞松口的快,也被那甩手的作用力给打飞了出去,茨木慌忙往前跑去接,被落地的酒吞砸中了脑袋,整只猫在半空翻了个个儿,和酒吞一起摔进了泥土里,感觉天旋地转脑壳嗡嗡作响。

还没等他回过神,酒吞已经叼着他的后颈皮钻进植被丛里,顺着墙根走到尽头,用爪子扣着松动的砖缝硬是推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两只猫废了好大的力气勉强挤出去,顶风狂奔逃到公园的树上,才敢坐下大口喘气。

茨木喘的尤其厉害,倒不是害怕,实是被砸得晕头转向,有点想吐。

他精心呵护的毛毛此刻沾了砖灰,一道红一道黑,凌乱地抽打在白色毛发上,又因为刚才硬挤被刮掉许多,此刻造型看着像是被不成熟的理发师啃过,乱糟糟还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面上看着比他好些,但嘴巴上一股血腥味,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人的,舔舐之间淡粉色的唾液挂在嘴巴上亮晶晶闪光。

他俩没有喊疼,只是一面大喘气一面远远望着那处墙缝,模糊看见那几人从墙缝里扣出什么举在手里,随后扔进了蛇皮袋子中。

一连几次,最后走远了。

冷风刮过,两只猫贴得近了点,一直到风停,他们都没敢随意开口。

直到茨木嘴巴动了动,叹了口气:“用不到那么大的袋子。”

他身上的毛发偶尔随风晃动,舔了舔鼻子,又重复了一遍。

酒吞收回视线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睛,凑过去舔了舔那备受折磨的脑壳:“今天回去吧。”

茨木点头,跟着他慢慢爬下树,两只猫紧紧贴着一路慢吞吞回了家,窝在猫窝之中互相帮对方舔着毛,头一次紧紧抱着对方直到第二日睡醒了也没松开。

酒吞从猫窝附近的泥土地里翻出来之前藏的一根猫条,咬出一个口子,和茨木一起舔了舔,随后两只猫一路无言到了小乐园里,结果原先热闹的小乐园秘密基地此刻一只猫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让猫心慌,大概昨天那群人从这里得手抓走了几个,所以今日小猫咪们都起了警惕心,学会了找角落躲藏。

挺好,学会生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点着头,察觉到自己和茨木都有些情绪低落,或许是夺命逃亡之后的疲惫感,也或者是对于没露面的猫猫们命运的担忧。

他低头嗅了一圈,扭头轻轻咬了咬茨木的耳朵:“吃饭?”

茨木撇嘴,觉得没有什么胃口,但口水不争气的滴了两滴出来,被酒吞眼尖发现,一面偷笑一面和他挪到了喂食点。

可是今日熟悉的饭盆和熟悉的人都没有在那里,空荡荡的一小块地盘上只还留着一个水碗,因为天气不够热,酒吞舔了一口被凉得打了个哆嗦,只能作罢。

茨木低头转圈闻了闻,没有昨日那几个人的气味,顿时也困惑起来:“谁偷走了碗吗?”

“不一定,”酒吞摇头,“可能是喂食的人带走了。”

没有饭吃,他们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怕再遇到抓猫的人,只能贴在一起小心沿着墙根溜到了公园树林里,在刚返青的草坪上摊开身体懒洋洋的晒太阳。

茨木摇晃着脑袋,像个提问机器:“为什么喂食的人类要带走碗?”

“可能要清理。”酒吞舔着爪子坐在他旁边,“也可能他们需要碗。”

“人类需要我们的碗?他们没有?不对啊,我记得……他们吃饭有自己的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倒把酒吞问住了,不过显然现在的红棕色猫咪比以前更会应付茨木了,所以他不紧不慢说道:“猫有野外家里之分,人也有吧,可能有人在外面和我们一样,也需要他们去喂。”

茨木张着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吸气声:“人也有在外生存的?为什么?”

“谁知道,可能……”

酒吞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虚,装作一副看透的模样:“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野外出生的?”

“那为什么他们也吃不上饭……”

这下酒吞可真不知道了,但觉得类比一下可能那些人和他们没什么区别,所以……“因为我们的饭好吃又有人喂他们,所以他们不想去打猎了?”

茨木把四肢缩进了肚子下面,觉得酒吞说的真有道理,沉默半晌他点评道:“这种人有点没用啊。”

“嗯,”酒吞很赞同的点头,学着他的样子也在旁边揣起了手,直到茨木话头落在夸他见识厉害,连人类的事情都这么了解时,才慢吞吞扭过脸,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受用的骄傲样子。

不过茨木的夸奖很快就没了声息,对比往常能说一个钟头的时长,今天完结的相当迅速,随后还有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响,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酒吞原本是在闭目养神,察觉到他这次的短促有点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但很快在这种持续诡异的安静里抖抖胡须,泰然自若慢慢变成了疑惑——茨木又怎么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小子只要静悄悄,一定就是在作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棕色猫咪掀开了右边的眼皮,在被阳光晃得一眨之后才勉强看清了茨木的动作——白色猫咪正一脸严肃半蹲着身子,有些发呆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冲动,大概是因为不熟悉这股奇妙的躁动,所以他撅起了嘴皱着眉头正原地踏着碎步。

“怎么了?”酒吞问道。

但茨木没有空理他,只高高竖起着自己的尾巴,焦躁地来回转了个圈,像是在搜寻着什么,随后匆匆跑到一处草丛旁,屁股一撅射出了一股黄色的液体,热乎的淋湿了那一片的木枝子,散发出一股酒吞熟悉的味道,让这只红棕色的猫咪顿时精神一震,也跟着站了起来。

“喵嗷——”茨木果然按照他印象里的规律扯着嗓子嚎叫了一声,活像哑了嗓子的管弦,锯木头一样又粗又难听,随后一翻身在地上打了个滚,趁着这个刚暖起来的天气发出了热烈的邀请。

发情了?这就发情了?酒吞楞在原地,艰难地舔舔嘴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情——他以为茨木还小呢,原来已经到了日子?但这会儿一只母猫都没有,又是什么能诱惑到这小伙子发情的?最关键的是,现在该怎么办?

公猫发情向来是麻烦的环节,不仅仅是一天到晚游窜寻找小母猫,也包括了更加疯魔的精力和无限的攻击力,偶尔路过的可怜猫都会莫名挨上两个大比兜,更别提和茨木同出入的他,岂不是成了对方头号目标,原本茨木的好战就让他分出了不少精力应付,那时候尚且连哄带骗还能控制住,如今……

如今可能他不仅看不住这只闯祸精,可能还会因为茨木一股子热情到处乱跑,达成两只双双落到捉猫人手里而无能为力的结局。

酒吞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可没等他的情绪抒发出来,茨木已经挂着满身的泥土碎屑朝他欢快地跑了过来,一跑一巅快乐得像是只大号兔子,且嗓门比之前高了好几度,中气十足得像刚吃了两斤肉:“挚友挚友——”

红棕色猫咪被他那声音震得倒退一步,下一秒便感觉对方身形一晃,随着风扑到了自己身上,咚得一声压得他跟着摔倒在地,两只猫在草坪上滚了两圈,茨木灼热的气息和那杂乱的毛在酒吞脸上蹭来蹭去,哇哇乱叫:“好神奇,我有了一股强劲的力量!”

“什么什么?”酒吞心里担忧他现在突然失控,只能一遍吐嘴里的毛一面接话,手忙脚乱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爪子扒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听茨木说,这一定是大自然的馈赠!我感觉自己现在充满了力量,一种……一种……

可惜小猫咪的语言词汇匮乏,说了半天一种,也想不到更好的续接。只卡在了描述上,结结巴巴动着胡须不知道该怎么给酒吞描述他那全身充满了洪荒之力的震撼感,一种天下唯我独尊佛挡杀神的!王!霸!之!气!

直到酒吞从他身下翻出来站在不远处不满地瞪他,茨木才浑身一震想到了最妙的描述,满脸凝重地高高扬起下巴:“就感觉现在的我,能打趴下两个挚友!”

顿了顿补充道:“同时!”

酒吞眼睛都半眯了起来,对于茨木发情时的自不量力和不按常理出牌的特点表达了无语,日常打十次输八次还有两次无疾而终的战绩,究竟怎么会维持着这样的自信,但看见对方那圆溜溜的金色眼珠子,他到嘴边的奚落就变了个意思:“是么?打打看?”

打起来消耗了精力,总好过放任茨木去追小母猫还送命了强,再说茨木这个笨蛋,凭着本能去追小母猫,能不能成先不好说,下手没轻重肯定会疯狂咬猫,再吓坏了那群小母猫遭了众怒,可能以后就没法再留在这里了——会被每一个路过的公猫打大比兜吧,不死不休的那种。

已经被划分到笨蛋一行的白猫浑然不知自己的处境,发情期带来的精神亢奋让他现在就想把酒吞压在身下,征服!威胁!武力的绝对碾压!在挚友哀求的时候大度地鼓励他跟自己多学学,成功者的骄傲!所以他没有细想,就在酒吞一派复杂的神色注视中嗷嗷叫着扑了上去,力气大到把酒吞又撞了个趔趄。

这个冬天真是给他吃得太好了,耳朵都胖了!丢了面子的酒吞一口咬在他耳朵上的时候,只能气哼哼想到这一句,这就是面对自己养胖的猪的时候,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吗?

两只猫果然激烈缠斗了起来,在草坪上来回翻滚着,茨木借着兴奋劲一顿猛踹,意外地把酒吞踢飞了出去,这下原本抱着玩闹心情的红棕色猫咪也起了劲,双爪板着茨木的脑壳就是一个起跳,硬是把那一团白猫抓着在半空翻了个身,落地之后一脚踹在茨木腿上,将整只猫压在了身子下面。

茨木趁机耍赖,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巴,把酒吞扯得龇牙咧嘴,赶紧撤身一爪子拍到茨木脑壳上,却不想对方还敢叼住他的爪子顺势躺在地上一顿连踹蹬到酒吞的侧腰上,若不是红棕猫咪矮身一滚从他脸上方翻过去,肋骨恐怕都要被蹬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童子!”酒吞一爪子直接抓破了他的舌头,这才救出了自己的手,但怒火已经拱着脑壳让他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说好的点到即止。”

“点到即止都是弱者的借口!”茨木翻身而起,一骨碌扑着他而去,在酒吞虚晃一枪的假动作时,跑向了错误的方向,等到意识过来立刻低声咒骂了一句,急刹车转头追着酒吞一顿狂追,“酒吞酒吞酒吞!不准跑!有本事现在就来打败我啊!你怕了是不是!”

“你个疯子!”酒吞边跑边怒骂道,看着茨木兴奋到张着嘴吐着舌头追在自己身后,像极了狗追他们时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扭脸教训道,“优雅点!你是猫!学狗做什么!”

彼时茨木已经追着他从草坪这头到那头,跑得浑身激动,燥热难忍,兴奋地恨不得插上两个翅膀飞起来,蓬松的毛毛在空气中杂乱地飞舞着,初见端倪的原始袋左右乱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力量的感觉!是战斗的信号!挚友挚友!来打啊挚友!!!!”

说着他后腿用力一蹬,嗷呜乱叫着扑向了酒吞,可惜速度跟不上思想,他一双爪子只来得及扣住酒吞的屁股,又没轻没重抓得酒吞屁股一疼,反被酒吞一双后腿狠狠踢中下巴,那响亮的牙齿相磕的声音,激出了茨木满眼泪花,发出了一阵惨叫。

但他疼酒吞也疼,尤其因为疼痛这小崽子的爪子还挂在他的屁股上,逼着红棕色的猫咪不得不挂着这个尾巴一头钻进了灌木丛里,树枝噼里啪啦地抽打在茨木脸上,他眯着眼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直到酒吞终于没有力气了,跑进中心空地之后四肢一趴俯在原地喘得身体上下起伏,茨木才敢微微睁开眼,将那双作恶的爪子收了回来。

他听见酒吞骂了句脏话,心里不无得意:啊哈!今日就是我战胜挚友的纪念之日!

白猫得意洋洋,站起身慢慢绕着红棕色的猫咪转了一圈,本能驱使着他低头一口叼住了酒吞的后脖颈皮肉,翻身就上,躬起身两只后爪下意识踩了两下,一副蓄势待发的胜利者姿态。

这一切动作发生的太快,快到还在一面假装喘息一面思考怎么反击的酒吞瞬时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的那句茨木童子被对方啃咬他皮肉的动作给打断了,酒吞立刻浑身紧绷,全身的肌肉都进入了警戒模式,翻身恨恨吼出一句威胁,一巴掌将茨木打翻下去,紧跟着一口咬在了茨木的脖颈上,十分的用力,咬破了皮肉。

白猫瞬时间发出了一声唉唉惨叫,和叫春的声音截然不同,又尖又细带着点委屈,被酒吞踩着肚皮面朝天挣扎了几下,不得不为了保命放弃挣扎,喉咙处的疼痛战胜了要骑猫的本能,只好拼命扒拉酒吞的脸颊发出了呜呜的哭声:“认输了认输了,我认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被挑战了逆鳞的酒吞不买他的账,刚刚松口说了这一句,见茨木又要跑,立刻又低头咬住了他的喉咙,把茨木咬得浑身发抖,哇呜哇呜地发出了一阵激烈的叫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这次已经认输了,不依不饶不是王者作风!你小人!卑鄙!耍手段!”

“这次?”酒吞用爪子把他在身下的泥土地上拨过来推过去,最后压着茨木趴在那里,自己翻身骑了上去,脑袋里明明清明又冷静,但情绪熏得他晕乎乎的,似乎也带上了性欲的冲动,发情期也会传染的吗?大概会的吧?

茨木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着,理直气壮又不服输:“干什么?一次失手罢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说过的点到为止!”

酒吞低头,胡子刮到了茨木的耳朵,引得白猫耳朵一阵摆动,气急败坏扭头看过来:“说话不算话!”

“点到为止不是弱者的借口了?”酒吞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珠里,倒映出来了自己的影子,突然发现这个角度是个绝妙的观赏视角,以往用来观赏失败者的气恼,现在还以用来观赏一些即将被他品尝的美好。

茨木浑然不知他在琢磨什么,只一派的理直气壮:“不是!”

酒吞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晚了。”

他低头恨恨叼住了茨木的后颈皮,任由对方哇哇大叫在自己身下挣扎出来一片尘土飞扬,但动了真格的鬼王猫咪又怎么会允许他从自己手上溜走,用一种快准狠的招式把茨木压在爪下,皮肉紧紧咬住,咬得茨木双眼上挑脸皮紧绷,屁股上一沉酒吞已经起来的某个地方,就滑进了他的肚子里,因为刺疼,让茨木咧着嘴发出了一阵更凄惨的叫声。

“呜哇哇哇哇!酒吞童子!!!!!”茨木两只前爪扒着泥土,硬是掏出了两个沟壑,感受到那个硬而热的东西又往里拱了拱,他顿时打了个哆嗦,“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酒吞还叼着他的皮肉,丝毫不肯松口,打定了主意把自己一个劲地往里拱,拱到茨木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异物侵入的更加明显,才慢吞吞矮下身子,紧紧贴住了茨木的后背,热度颇高的身子像是一块火红的碳,烫得茨木哆嗦了几次,慢慢吸起了凉气——他后悔了,怎么会不知死活招惹这个说到做到的鬼王,小猫咪难过,小猫咪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茨木被拉扯到的眼框边缘流了出来,在白色的毛毛上流出了两道湿漉漉的痕迹,酒吞每踩一次爪子,他都会被摁得一个点头,只能一面流眼泪,一面被对方这里戳戳那里蹭蹭,感觉到的屈辱和疼痛之间,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本能,让他慢慢撅起了自己的屁股,白色大尾巴一下一下从扫着地面,变成扫着酒吞的屁股和尾巴。

“呜呜呜呜,疼。”茨木喵呜呜抽泣了起来,对方那带着钝刺的凶器在他肚子里从慢慢折腾变成了横冲直撞,频率太快了,他只觉磨得自己肚子里像是要起火,疼和撞击带着密密麻麻绵延许久的痒,像是一根羽毛,在不停地刮着他的神经。

白色的大尾巴甩动地更厉害了,抽在酒吞的屁股和大腿上,扫过那紧绷的肌肉,痒得红棕色猫咪抬起脚一阵抖动,踩着茨木的一片白毛,把那只小可怜压得更低,交合处紧紧得连在一块,被这样拉扯带动着茨木的屁股更撅高了几分,茨木嘴巴嗫嚅着,偏脸贴着地面委屈得可怜巴巴:“疼疼疼,呜呜呜呜挚友疼。”

可他越是这样示弱,酒吞就觉得血液更加沸腾,低头去舔茨木的脸颊,倒刺舌头剐蹭着茨木的鼻头,配合着身下的动作把白猫折磨得脾气更加暴躁,他是公猫又不是小母猫,本来发情就难受,竟然还莫名其妙被同样的公猫骑了,这叫什么,这叫大意失荆州!他刚刚明明快把酒吞打赢了的!究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茨木大叫了起来,挣扎着想在酒吞的嘴巴下翻身去打,但酒吞死死地摁着他,饶是茨木连着几次扭身,都被他拽着后颈皮回归了原位,暴涨而起的凶器第一次发射出来的时候,他刚经历过一轮挣扎,在感觉到那东西喷射出来的液体滚动时,茨木发出了更激烈的嘶嚎。

“王八蛋!”他大骂道,不肯承认自己毛毛间立起来的那根东西,是因为这一次短暂的快感勾起的。

大概是因为他的怒气太过旺盛,酒吞嘴巴一松,给了他翻身喘息的机会,白猫的爪子立刻挥舞了出去,只是他动作过大,连接处酒吞还没有退出去,茨木这么一动作,酒吞跟着他竟然也翻了个过去,两只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打了几个滚,一直撞到树根才停下,茨木的屁股却还紧紧得缩着,把酒吞的那里夹得一阵舒服。

酒吞这个王八蛋竟然不带犹豫地重新翻回上位,将他一整只猫挤在树干边上,继续慢吞吞地耸动着,不多时那小钝刺又慢慢立了起来,在茨木浑身炸毛的战栗中又慢慢抽动了起来。

大白猫气急败坏缩着脖子大声叫嚷道:“已经一次了!酒吞?!”

“那再来一次。”酒吞浑然不觉得自己这么遵循本能有什么错,他呸了一口嘴里的白毛,低头还想去咬茨木的后颈,但对方脖子缩得使劲他下了几次嘴都咬到了硬硬的一块皮肉,口感不好,硌得牙疼,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咬茨木的尾巴,这下更方便动作了,茨木的屁股让他咬得更加抬起,因为有了树干的阻挡作用,这大白猫的一身愤怒更不得施展了,几乎被酒吞挤得翻过去,肉感十足的猫屁股一点一点承受着不该小公猫承受的汹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混、蛋!嗷!”茨木说话跟着喘息声忽上忽下,惹得酒吞更加急促地去戳弄他的屁股,让茨木的骂声更加破碎了几分,叫得越来越有气无力,最后只剩下呻吟一样的喵喵呜咽,大概是已经过了那阵疼痛,这小白猫对于酒吞的放肆也带了一种躺平的纵容,甚至小小声抱怨道:“别往前别往前了,我要翻过去了,我的头!”

酒吞往后退了几步,茨木得以喘口气心有余悸地趴回了正位,下意识顶了顶屁股,获得短暂休息的大尾巴扫过酒吞的脸:“流氓!”

但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抗拒了,此刻的流氓两字叫得有点软还有点嗔,更像是一种对酒吞的不服气。

酒吞闷着头翻了个白眼,对于茨木已经悄悄开始自己顶屁股的动作无奈一抱,用两只爪子踩着茨木的后背,继续奋力起来,咕叽咕叽细小的水声黏腻着他们两个的毛毛,酒吞感觉自己的肚皮上一阵湿乎乎,茨木屁股紧跟着一阵抽动,竟然自己先射了出来,随后腰身一懒洋洋成个大字趴在了原地。

小猫咪的性事总是快速而频繁的,酒吞不多时也又射了一回,两只猫叠罗汉一样趴在树根边上,一个舔着一个的脑壳,像是在进行短暂的性爱安慰。

“重,”茨木甩着尾巴,抖了一下后爪,懒洋洋闭着眼任由酒吞轻轻啃着他的脑壳,光秃秃的一小块皮毛已经被舔得泛了红色,他不耐烦地把脸埋在了爪心里,“下去!我不舒服!”

可他说一套做一套,那个承受了两次攻击的地方还在紧紧地缩着,酒吞往后退了一点还被软肉挽留着,往里伸一伸还感觉得到内里湿热,全是酒吞刚才奋战后的结果。尤其他肚皮上也还留着两缕被自己精液打湿的毛毛,不舒服这种话,其实多少有点口是心非。

不过猫科动物的性爱都是短暂的,他虽然舒服,但没有达到一种神魂飞走的激烈,发情期的效果还没过,现在的小公猫仍旧蠢蠢欲动想要继续翻身去压酒吞。

但他挚友比他要冷静且看透得多,径直留在里面不肯挪一步,只咬着茨木的皮肉慢慢地舔舐啃咬着,等着第三次的突袭。

茨木重新骂骂咧咧起来,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昂,拍打着树干威胁酒吞如果再不出去就要咬碎这流氓的蛋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这威势不足的恐吓,两猫齐齐抬头,看到的是拨开树枝循声而来的喂食人类,手里端着他们熟悉的猫碗,像是正准备放粮到这里。

酒吞额角猛地一抽,下意识呲牙,对于对方不识趣的打扰颇为不满,但也不怪那姑娘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两只都是公猫她是知道的,两只感情好到天天打架互相压猫她也是知道的,又怎么能想到两只公猫会在白天的树根子下发情还骑到了一起去呢?

“啊,小白大橘?”所以那年轻的姑娘见到两只猫眼睛一亮,就地立刻蹲下了身,还往前凑了凑“找了你们好久,怎么今天大家都没出来?快来吃饭了。”

两只猫瞪大眼盯着她,连尾巴都没敢甩动一下,在酒吞越抓越紧的动作之下,茨木反而感觉到了肚子饿,心里不知道自己是该先跑还是该选择去填饱肚子,那女人把碗放到地上的时候,他鼻子抽动了两下,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是粮,里面甚至加了兔子肉干,脆脆的香香的吃一口可以香到脑仁儿的兔子肉干。

大白猫身子一动,酒吞立刻又抓紧了几分,威胁地一呲牙,把大白猫吓得耳朵飞平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不明就里的人类还在安慰:“不不不,都有都有不要抢,乖啊乖啊。”

说着她小心把那饭盆往前送了送,掏出了另一个塑料盒,将粮分成了两份,下意识想要和以前一样去摸摸酒吞的头安慰:“别欺负小白啦,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但没等她的手靠近,酒吞的爪子已经狠狠拍在了地面,枯叶被拍得刷拉作响,威胁地冲人呲牙哈气恐吓着。

这反常的一幕把那姑娘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手,连连安慰酒吞自己不是坏人不会去抓他们的,但当她看到茨木趁着这个空隙往前一窜,伸爪勾过一个食盒埋头苦吃的时候,两只猫紧紧相连的下身陡然跟着一窜,酒吞趴在茨木背上一个趔趄才将将抽身松开了桎梏,小小的一个猫丁丁一闪而过,重新埋在了酒吞短硬得皮毛之下,当场被惊得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见了什么!啊?!猫片?!她撞见了什么?!小公猫和……小公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娘的脸上露出了被世界奇妙冲击到世界观破碎的茫然表情。

酒吞才不管这个人类到底怎么想,只虎视眈眈盯着对方,小心地窜到茨木身边快速地一伸头,咬着茨木的后颈皮一溜烟地拖进了草丛里逃跑,可怜那刚吃了没几口的大白猫像一块抹布一样在地面上滑行出一条痕迹,一面喵嗷嗷乱叫一面嘴里猫粮稀稀拉拉掉了一路,委屈地连肚皮都没吃饱,就消失在了草丛之间。

茨木好委屈,他屁股疼就算了,吃的不饱也算了,被酒吞一路拖着撞了许多的枝丫活像被人抽了一顿也算了。回到两猫的猫窝里还没有喘口气的功夫又被挚友的鸡鸡戳进屁股里一连又做了四次,实在是太瞧不起猫了。他狠狠用爪子去抽酒吞的脑壳,在对方舔咬着吮吸他那一颗颗的小奶头的时候,悲愤感更达到了一个高峰。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茨木说一次爪子落一次,酒吞的脑壳就像以前见过的木鱼,咚咚咚响亮的回响着,仿佛此刻这个聪明的红棕色猫咪脑子里只有空空的黄色废料在作祟,酒吞压在他肚皮上,完全不在怕的,哪怕闭着眼不停地在茨木爪子间脑壳一缩一缩,也坚定地叼着一颗奶头吸得啧啧有声。

那根越战越勇的鸡鸡还在戳他的屁股,已经被戳麻木的茨木生无可恋,只能瘫着肚皮任由酒吞开始第五次的奋战,那两颗巨大的毛蛋蛋拍打在他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拍得茨木尾巴根一阵又一阵的抖动,而他自己的两颗蛋白色透粉,正被酒吞的肚皮挤压着,像揉搓面团一样左蹭右蹭,偶尔被酒吞的爪子摁到,还会在疼痛之后引起来一阵酸麻想要尿尿的冲动。

大概是做得足够的多了,一种慢慢叠加起来的快感透过皮肉侵蚀进他的骨头缝里,痒得茨木浑身如同过电,在绵软的猫窝垫子上开始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蹭,扭得如同一只在翻滚的小青虫,四只爪子紧紧地抓握又松开,凌空踩起了奶抖得激烈,茨木哇呜大叫了一声,被酒吞拱着的腰身往前顶得一窜,那红棕色的猫咪连忙抬起脸,用爪爪拨着他的脑壳,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茨木哼哼了两声,被酒吞翻了个身重新叠在一块,对方的肚皮压着他的后背,继续在里面疯狂地抽动着,直到茨木的快感达到了临界点,一阵尖声的喵喵叫之后,反而是他茨木自己先偷跑射出了精液,可是这一次的高潮持久又相当的绵长,屁股里像是有什么温热的暖流在四处窜涌,白色猫咪一双爪子用力地踩着棉花垫子,尖锐的爪钩把布料抠出来一个个小洞,身体不停地抽动着,一耸一耸用力顶住身后的身体,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屁股,让那个折磨了自己好久的东西可以在里面划圈顶一些痒痒的地方。

酒吞低头又咬了咬他的脑壳,继续埋头在自己的工作上,直到过了一阵,又抖动着屁股射进了茨木的里面。

他小心翼翼抽出来自己的鸡鸡,低头看着茨木像个毛毯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有气无力,连忙心虚地舔了舔茨木的尾巴根,舌头滑到猫蛋蛋上,发觉自己带出来的精液竟然也有部分凝结在上面,只能仔细地舔干净,用一只爪子去拍茨木的屁股:“还疼吗?”

茨木懒洋洋嗯了一声,带着疑惑,酒吞探头看去的时候,他正迷迷糊糊砸着嘴,一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表情,直到酒吞的嘴巴又来舔他的脸,带来一股腥呼呼的味道,才赶紧一撇头,嫌弃道:“难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用脑袋顶他:“还有哪里难受吗?”

毕竟小猫咪的发情期要一连持续好几天,他怕只是这一天的做爱不能让茨木有所缓解,装傻充愣想让茨木承认自己不舒服,他好借口多照顾几次。只是茨小猪此刻已经进入了性爱贤者时间,闻言哼哼两句,尾巴都懒得摆,头一歪便睡着了,嘴巴微张,露出来四颗尖牙和粉色的舌头。

酒吞还想亲他鼻子,但茨小猪很是无情,两只爪子往脸上一捂,就地埋住睡得呼噜作响,无奈的酒吞只好转而用舌头替他舔毛清理,半路还听见他在委屈到说梦话:“肉,肉,呜呜呜呜我没吃到的肉。”

想到茨木被他一路拖回猫窝时,嘴巴里还委屈地含着几颗的猫粮,酒吞一阵心虚又一阵好笑,低头看看那个被自己欺负到甚至掉了许多毛毛的屁股,还是认真给睡梦里的茨木道了个歉,被饿得哼哼的小猪感受到热源靠近,遂放开了爪子,就近抱着酒吞的脖颈啃了下巴,这一种下意识的讨好很有效地取悦了酒吞,遂只好趁着黑夜溜去小公园里拖了个食盒回来,路上小心翼翼翻山越岭,绕了很远的道路才运回到树下。

还没等酒吞喘口气,便听到茨木一阵又一阵的哼哼声,循声望过去,茨木就蹲在一个杂草丛间闪着亮晶晶的灯泡眼回望着他,看酒吞过来了,连忙委屈道:“我拉肚子了。”

小猫咪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拉肚子,他挚友当然也不懂,毕竟就算舔干净了外面,内里残留的液体也会让他肠道一阵激烈反应,但还好这中间的跑跳和折腾,让酒吞少量多次的精液漏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茨木拉肚子一结束,立刻恢复了生龙活虎,把酒吞带回来的猫粮炫了个爽,呱唧呱唧喝了不少水,除了屁股疼后脖颈凉飕飕的,其他都很有精神有力气!

而且觉得,挚友挺厉害,做这种事还挺舒服猫的!

他围着酒吞转圈圈:“我有个问题想问,挚友挚友挚友。”

酒吞还在那里吃他剩下的猫粮,从底下翻出来一块冻干,用鼻子顶着往茨木那头推了推:“吃这个。”

茨木摇摇头,说自己吃不下了,只贴过来用头蹭酒吞,问他们这日做的事,是不是就和老虎那日做的一样,他到底不傻,见过的也很多,只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其中蕴含的关窍罢了,如今一天被戳了七八九十次的,从疼到舒服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老虎那次身下的猫挣扎得十分剧烈,完全不是愿意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思绪断了一瞬,又想起酒吞把他戳得浑身战栗抖着爪子的体会,身子一软,贴着酒吞的身体,一条大尾巴晃得仿佛螺旋桨,把酒吞顶得连连侧步最后被挤到了墙边才算无路可退,茨木一副软骨头的样子问道:“挚友你知道吗?”

不等酒吞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挚友肯定知道的,挚友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猫,所以……猫发了情就是可以做这种事的!”

酒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茨木明白了之后就要追着小母猫四处留情,但繁衍的本能他很清楚,上了头的公猫堪比失智马达,遂只能无奈地偏头,给他舔着毛,但被茨木抓着空隙回舔回来,絮絮叨叨逼问酒吞:“所以老虎那次被猫跑了,是因为他不会!把那只猫弄疼了。果然还是挚友厉害,我……爽死了!”

说罢这个白猫猫尾巴一竖屁股一翘,那骄傲的样子不像是被压着戳了,反而像是得到了最愉快的伺候,只有可怜的菊花肿起了一片红彤彤的软肉。

没料到茨木是在想这个的酒吞一愣,他看了眼茨木完全不敢坐地上的屁股,眼睛眯缝起来:“你不疼?很舒服?”

茨木连忙把脸颊贴过来,黏腻地像是一块年糕,打了酒吞的气味记号,拼命地蹭酒吞的脸颊和身体:“舒服舒服,屁股还疼,但是舒服。”

一副被征服了的样子,没有一点羞耻,倒也是,小猫咪哪里需要羞耻感!小猫咪只要快感!

于是第二日上午茨木还没睡醒,自己已经先撅起了屁股,无意识地蹭着猫窝的边缘,在得到酒吞没好气的一巴掌而惊醒之后,茨木坦然地把屁股杵到了酒吞的面前,摇晃着尾巴,喵喵叫着让酒吞看一看,他发情期还没过,此刻又难受得要命,不等酒吞回答好还是不好,他就已经开始高高翘起了屁股,抖动起了爪子。

如愿以偿鸡鸡戳进来的时候,茨木把猫窝的布彻底抓烂了一块,这个小猫窝就像是风中摇曳的一盏小床,摇晃着带着茨木连续地飞上了一个又一个浪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点猫成精1

*酒吞下班回家前,照例去公园喂猫。没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只流浪猫而逗留近一个小时。

*对方是只脏兮兮的白色长毛猫,金色的眼瞳很漂亮,满身的跳蚤也不少,有只爪还受了伤,不知道被谁做过处理,给缠了一圈卡通创可贴。

*见了鬼了,猫怎么碰瓷,抓坏他新裤子就算了,往他身上蹦是要干什么。

*宠物医院能做驱虫吗,猫得做,人也得做。没武德的猫蹭他,传染给他一堆跳蚤,回家得洗十遍澡。

*豁——好大的一对猫蛋蛋,决定噶了。

*没噶成,需要先打疫苗,还营养不良,得喂。

*没养猫打算啊,治疗一下付点钱交给宠物医院找领养吧。

*酒吞走出去一里地,耳朵里嗡嗡的全是大白猫的嗷嗷声,这么大的嗓门,一顿吃几个哨子。

*见了鬼了,大晚上睁眼看窗口边蹲着个有俩电灯泡的猫影子,恐怖程度堪比醒来了嘴里进头发,一抬头发现贞子贴脸。

*这猫没进来,就是报复性往窗户上撒了尿拉了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玛你这猫除了吃哨子是不是还吃毒气?一个小猫咪为什么屎能又臭又硬。

*这里是四楼,这猫从哪里上来的?!

*破案了,雨水排放管立大功,这猫下去的时候估计脚滑了,这八道抓痕都起毛边了。

*额啊啊啊啊啊啊,换个房间睡又上演猫人情未了,那玻璃挺结实的,没必要你个猫咪亲手切割!话说你究竟怎么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和医院联系了,医院抓不住,称他为飞天玉猫,劝酒吞试试抓猫,送回来继续治疗。

*笑死,抓不住根本抓不住,谁家好猫不仅会飞还能压折了树枝。

*猫会飞但不会下树,你说多离谱。

*小区拥有了一棵哨子树,听过树怎么叫的吗?嗷嗷的。

*爬树抓猫,猫叫人吵,人擒拿,猫挣扎,毛飞猫飞,跳蚤也满空中起舞祝兴,蚊子抢位置,头顶还滴水,蝉尿尿,嘻嘻这狗世界就想让社畜发疯。

*一天洗了二十遍澡,这辈子闭眼前都能记得。

*这猫指定有点子鬼心眼,做完了驱虫治了伤就冲他喵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什么啊你,破锣嗓子还……卧槽夹起来了?!

*宠物医院好算盘,什么笼子280,关你爹我都够了。

*猫会开锁,新奇。

*关猫,猫叫笼子叫,猫走笼子无用。

*猫吃花。

*笼子关花。

*人和猫都累了,终于一点多了,人睡了一觉猫睡醒了。

*蹦野迪。

*猎杀时刻。

点猫成精2

*猫抓蚊子是挺厉害的,这一晚上耳边刚有嗡嗡声,那猫就像乘风的刀,一刀劈在耳朵边,好!不亏飞天玉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比蚊子还吵,嗷嗷叫,尾巴像钢鞭,啪一下能给酒吞抽得眼冒金星。

*酒吞忍无可忍把猫关在门外,哦,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动静?是四尺钉耙x2刨木花的动静。

*究竟是谁在陪着你跑酷,还要专门踩我没盖被子的脸,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害我不留情。

*谢天谢地三点了,猫终于累了……这会儿倒是夹起来了,咪咪贴着酒吞的脸就卧倒了,咚的一声。

*笑了没一秒钟,想起来他今天刚驱虫。

*人是弹射起步的,猫是两根指头拎起来的,床单被罩枕头连夜换的,三十遍澡是早上六点洗完的。

*请假了,哈哈,扣钱还得带猫去治疗,今日有出账没进账,社畜的泪水。

*这是猫包,不是紧箍咒,你抓这么疯狂是要做什么……诶诶诶!!!!!麻烦帮我拦住那个奔跑的猫包。不是,什么猫包成精,里面是我的猫,不是,里面是只猫。

我没虐猫,他就这么大嗓门

*谢谢,没培训过,不开班不收猫,谢绝动物表演,除非它自愿演。

*谢谢哈,我不叫飞天玉猫的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凶兽也太难听了,叫无敌破坏王……等我回家想几个名字,先用飞天玉猫吧,谢谢医生,你别笑了。

*一岁多的猫能长这么大??你别骗我,什么?!还能长更大?什么?!一天能拉两斤屎?!

*肚子里还真的都是屎,救命。

*这猫吃的不是哨子是广播器,二楼地板都叫穿了,一楼等待区的饲养员们都在看酒吞:孩子挺精神啊。

呵呵。

*你这个逆子为什么看到我就要踩着医生的胸口飞过来,卧槽好重的一团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重的一团肚子没毛的猪,粉色的,八个,扣一下,被打了。

*再扣一下,好软的肚皮,被打了。

*夹子猫真恶心心,咪咪咪咪咪咪咪,我也会叫,你想不到吧。

*猫竟然会哭,好稀奇,这眼睛可真好看啊,金黄色,爪爪垫也是粉的。

*他脑袋埋我胳膊里了,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爱个屁,狗东西偷偷隔着衣服啃我肋巴骨,饿不死你个猪。

*酒吞含泪掏钱,商店里买了罐头和猫粮,还有洗澡工具。

*回家第一件事——打开软件购买养猫大礼包。

*第二件事,你叼着那1kg的猫粮袋子满屋子乱跑有什么用?!啊啊啊啊啊啊撒了撒了撒了!!!!!!别吃别吃,你推土机转世啊?!

*第三件事,猫吐了。

*吓到问医生,医生答:吃太快了。

*猫笼子挺好用,除了不能用来关猫,关什么都很合适,花有了新室友,猫粮袋子。

*这猫好像是有点聪明,会开门,酒吞面无表情坐在马桶上,看着那白猫进来蹲到了自己两腿间悠闲甩尾巴,突然目露凶光两手抓猫:“没带纸!用你毛毛一下!”

*猫跑飞快,像是吓到了,在门口踩到水吧唧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撞到了门,咚的一声可清脆了。

*出溜滑出溜滑,爬不起来爬不起来……?不是你起不来着急我理解,你匍匐前进是怎么想的?那地板脏啊!

*粉色变成烟灰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给你擦肚子又不是要杀你!你挣扎什么!

*被咬了。

*又去医院打针了。

*回家发现猫拉了两斤屎,挂了二两在屁股上,一些在盆里,一些陪着猫砂在盆外,酒吞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开始搜附近哪里可以烧香拜拜。

*有猫第二天,被迫成为了猫猫联盟哭诉一员。

点猫成精3

*收拾猫屎等于打扫生化武器战场,哪怕堵了鼻子那味道也能辣眼睛,酒吞一面流泪眨眼一面捡屎,那猫被他用旧浴巾裹成猫条夹了后颈皮放在一旁,看他劳动。

*猫刚开始还嗷嗷,现在已经老实了,酒吞骂骂咧咧看它,它把头低下去了。

*你这猫还知道羞愧!天啦!真不容易!

*信它个大头鬼了,你小子现在怎么有良心睡得着的?

*摇晃猫,并狠心肠让它醒过来,要睡给我晚上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扫除之后的人,不是人,是濒临死亡的驴。

*给猫梳毛,梳下来一堆跳蚤尸体,酒吞感觉到自己头发都站起来了,额啊啊啊啊啊啊啊浑身痒。

*拿旧衣服塞旧衣服给猫临时做了窝。

*它会拜拜,呵,算你有点良心。

*找了几个名字,写纸上,团成团扔猫跟前,“挑一个,以后就是你名字了。”

“不是!别吃!!!!别吃!!!!吐出来吐出来!!!!”

*谁能告诉他猫是怎么学会自己跳桌上拍着纸面给自己选名字的?

“茨木童子?”

“喵。”

“茨木?”

“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霸气的大妖怪名字感觉用了你压不住,叫茨喵喵算了。”

“嗷——”

*这一晚比较安稳,酒吞睡觉,在梦里都因为梦到自己睡了个好觉高兴地笑出了声,然后把自己吵醒了。

*这是什么鬼动静?他的屋子里有电钻?

*猫,打呼噜,为什么,可以,这么,响。

*……睡得怪可爱的,拍一张。

*爪子也可爱,拍一张;牙也可爱拍一张;舌头露出来了,拍一张。

……翻白眼了,拍一张。

……这呼噜真有魄力,不愧是吃了广播器的猫。

……猫醒了,快速伸手往下压眼皮:“你没醒你想睡,你没醒你想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五点你就抓门要吃的,你这猫是不是饿死鬼投胎的。

*吃太快,又吐了。

*准备上班,猫不干了,绕着腿打转,把酒吞绊倒在出门前一刻。

主人家的头和猫的一样好听。

*谁上班路上被逃跑的小猫咪送了二里地,最后不得不用猫包装着上班啊——是酒吞,不,是酒吞大冤种。

*半路去了医院临时安置猫。

*“先生,你给飞天玉猫起好名字了吗?”

“茨喵喵。”

“……”

“叫茨木,茨木。医生,笑点低这个病还是有的治的您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门二里地,猫叫还很凄惨。

*一身猫毛,和姗姗来迟的老板在门口相遇,老板一身狗毛,相看执手泪眼,扣200,痛骂老板到吃午饭。

*午休医生发视频“茨木挺有精神的,抢了狗的饭吃。”

酒吞还没来得及回,医生又说。

“还抢了我两个包子。”

*下班带了一袋子包子去给医生。

*茨木又抢了两个吃。

*这猫生酒吞气,不肯跟他回家,也不进猫包,在医院里到处躲,一大帮子人抓不住他一个。

*酒吞:“那留它在这吧,可能没缘分,我今天公园的猫还……”

飞天玉猫二度出击!自己坐进了小电驴的车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园的猫没喂成,这大喇叭叫声像防空警报,把猫全吓跑了。

*回家发现要洗澡,猫扑在大门口叫唤想要回医院的样子。

酒吞从头到脚裹一身武装,将猫拎进卫生间。

*猫飞到天花板上这事,能有几个人见识过?

呸呸,仰头太久,那泡沫滴嘴里了。

*螺旋桨落水猫,擦玻璃happy猫,老吴猫,登顶我要飞得更高猫,十分钟内看全了。

*“茨木,想要被我养,起码得展示点你不一样的本领吧?”酒吞无语地看着在水桶里挣扎的猫,小了一圈嗓子都叫哑了,原来是虚胖。

*猫竟然老实了。

*猫自己给自己搓了搓脸,还搓了搓爪还搓了搓尾巴?!自己去压沐浴露了?!

*………………吹风这么老实?豁,猫毛似雪。阿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猫成精4

*别说,猫洗完了真好看,一大团棉花糖一样,长毛粉鼻头,肉垫也粉,被剃了毛的肚皮也粉,当着酒吞面往地上一坐的时候那肚皮压成两个褶。

*酒吞伸手,准备好了被暴打的姿态捏了捏那肉。

*好软啊,好暖和啊,滑溜溜的,奇了,猫没发疯,还躺下亮出来肚皮给他摸。

*偷偷抠那八个小粒粒,被打。

*偷偷挠猫胳肢窝,猫吐舌头舔空气,笑疯了,被打。

*抱猫,失败。

*可惜家里暂时一个玩具都没有,酒吞只好拆了鸡毛掸子,临时做了个玩具。

*笑死,猫不稀罕玩。

*酒吞做的旧衣服窝它比较喜欢,走哪里都叼着,走一路衣服散一路,然后它自己钻进衣服里了,酒吞拎着短袖提起来的时候,这猫半个屁股从领口漏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粮可能没给够,谁家好猫一巴掌把碗打飞出去啊。

*碗碎了,换了个不锈钢盆。

*见过猫玩打击乐吗?你给它个盆就行。

*开始在猫猫联盟受害者群里哭诉自己的猫,获得无数安慰,在发了照片以后获得无数羡慕嫉妒,在获得无数猫猫不正常脑回路行为科普知识点之后,选择给厕所门上锁。

*“茨木,马桶水不能喝知道吗?”

*一脚踩进水碗里用爪子甩主人一脸水的猫要怎么教育?在线等挺急的。

*猫不让抱,也不上腿,只能坐它对面伸手摸,猫躲桌子下面了,趴在地上跟着进去摸摸。

*一地猫毛,捻起,收集。

*拍猫,录猫,边拍边撸猫,挠猫下巴,不小心把手机摁息屏了,被黑屏反光里笑得一脸荡漾露了牙花子的自己吓到。

*喊茨木喊到楼上的鹦鹉学会了茨木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饭,猫叫的比抽油烟机都响。

*猫!怎么!可以!这么馋!辣椒炒肉都能吃!被摁得脑壳都扁了,两只手管不住一颗猫头,头皮抓紧眼睛翻白眼还要一往无前撞进他盘子里?!你是猫!你是猫!!!!大哥你是猫!!!!

*洗猫。

*想用洗洁精洗猫。

*盘子里都是猫毛,忍了,挑干净。

*猫拉屎了,臭到升天,彻底吃不成饭了。

*猫又来抢饭,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罐头,原来能换来人猫和谐……个屁,吃过了罐头不擦嘴就来舔我菜,你这个猫怎么还没学会讲武德。

*一顿饭,堪比战场。

猫突然开心地开始跑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扔了筷子紧急起身制止猫跑酷。

猫在沙发上飞

*酒吞抓猫没抓到,运动激烈,最后猫没吐他吐了,猫看他吐了,把他往猫砂盆跟前领,他还没说话,猫也吐在了猫砂盆前地板上。

*一人一猫遥遥相望,好无助。

*“不准吃!!!!茨木!!!!”

点猫成精5

*猫飞人跳之后收拾完呕吐物,终于可以洗澡躺下了,酒吞好累,躺在床上涌起一股疲惫和难过,这就是猫带来的惩罚吗。

*茨木爬床上来了,边爬边嗷嗷乱叫。

*“干嘛呀你?嗯?”酒吞心力交瘁,伸手去摸猫,猫躲,人悲,躺平看着天花板不理猫了。

*一颗毛脑袋凑到他脸上,痒得慌,酒吞一伸手,它又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躺平,猫又回来了。

*很好,不摸猫,猫就还在。

*白色的猫猫拼命蹭酒吞的脸颊和脖颈,咕噜咕噜地发出夹子音,喵喵叫得很娇娇,看酒吞还是没有动作,就开始用下巴拱着酒吞的脖子一点点把自己塞进下巴和锁骨间的缝隙里,直到脑袋和脖子叠在酒吞的脖子上。

*猫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响,好像那马达发动机在喉管里震动。

*茨木翻了个身,一大团白毛堵住了酒吞的鼻子,逼着这人赶紧仰头露出鼻孔吸气,好热的毛领子,好香的沐浴露香气。

*这猫猫怎么还会枕人胳膊,好热,救命,这两只爪爪怎么在我胳膊上踩奶,啊,疼,爪子尖!勾到!肉!了!

*一把抓住猫搂进怀里,拿被子一裹。你小子用毛堵我脸,我用胸肌捂你脸。

*猫挣扎的时候屁股还翘挺高,趁机摸尾巴。

*……胸前三道勾丝的抓痕,呵。

*装睡,猫又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只小爪子在脸上乱拍。

*什么东西,小颗粒……猫砂,额啊!!!!!!

*紧急爬起来用湿巾擦猫爪,虽然没有屎,但屎在心中无处不在,茨木挣扎嗷嗷乱叫,被用被子裹住了,只露一个头,突然开始喵喵喵地夹起来。

好可怜好可爱好娇娇,好……圆溜溜的眼睛,救命。

*亲亲猫爪这个事肯定不止酒吞一个人这么干,所以不能叫变态。

*趁机亲猫脸,被尖牙咬住了上嘴唇,喜提丰唇。

*猫猫自己钻怀里跟着一起睡,酒吞摸着那毛心满意足,睡得比猫还快。

*猫差点被他一个翻身踹地上去。

*茨木缩到他枕头边,看他。

*嘿嘿嘿嘿,猫猫咧嘴,人类,挚友人类真帅真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悄悄舔这人的鼻子和嘴巴。

*大早上叫醒酒吞的不是闹钟,是茨木趴在他脑壳上虽然没醒但饿了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白天的黑是猫下半身盖在他眼睛上的黑。

*猫毛挂满身,洗了个澡还能从嘴里抿出一根毛。

*要上班,准备了猫粮和水,和茨木再见,被猫抓住了裤腿。

*这猫仰头看你的时候,就是诱惑人类堕落的时候,抓人裤子不停地蹦起来嘤嘤求抱抱的时候,就是迷惑人类的手段。

*堕落的人类扑在猫身上亲了二百多下,跪趴在地板上的姿势甚是卑微。

*酒吞走了,茨木摸了摸肚皮,亲的真狠啊,火辣辣的不说还有口水。

*难过但能吃,狂炫猫粮,打了个嗝躺在地板上感受做猫的美好。

点猫成精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在地板上睡了一觉,醒来到了九点,慢吞吞爬到有阳光的地方,倒地又睡。

*十点,饿醒了。

*看着空碗一阵惆怅,怪自己嘴馋,一顿饭就把一天的猫粮吃完了。

*不知道酒吞中午回不回家,只能饿着肚子继续等。

*想变回人,但又怕酒吞回来正好撞见,万一被看到,报警拉他去研究,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挚友就丢了。

*耶,酒吞没回来,立刻爬起来准备出门。

*等等,他没钥匙啊,怎么回来开门。

*勇敢猫猫!不怕困难!飞天玉猫从窗户出击!落树!动作满分!

*……忘了这树不好下了,闭眼!一跃!下巴磕地!脸刹着陆!

*回到小公园,刨坑找衣服和手机,顺利变回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奔小饭馆,“老板一份辣椒炒肉,一大碗米饭!”

*下午三点,变猫回到酒吞家,钻树进窗打开门,把自己的东西拖进来。

*藏哪好呢,猫猫转圈。

*塞进了床底最里面靠墙的角落。

*给自己洗澡去灰。

*偷偷摸摸光着身子打扫卫生间卫生,消除踪迹。

*变回猫继续睡,回味中午的辣椒炒肉。

*六点了,有人家做饭,香得嘞。

*九点了,饿到前心贴后背,门终于有动静了,一个猛冲直奔门口。

*用最响亮的嗓门迎接一脸疲惫的男人,茨木把我饿了说成一曲猫猫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闻到了酒吞拿回来的麻小,突然就不想吃猫粮了。

*你高你了不起啊?你小子把麻小放冰箱顶!!!!

*……猫粮好硬,麻小好香,边吃边流口水,好惨的猫猫,为自己流泪。

*见酒吞洗完澡了,连忙过去蹭腿,哇哇哇上身好壮,好好看,腹肌腹肌嘿嘿嘿,挚友挚友挚友挚友的腰杀人的刀。

*被滴了一头水,烦人,咬你脚踝一口,刁民。

*麻小麻小麻小麻小,你怎么可以放着麻小不吃先倒腾快递……这栅栏门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酒吞童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我进去!!!!我放我进去!!!我要进去!!!让我舔一口汤也行!

*酒吞:“你今天怎么这么吵,疯了吗?”

白猫动作一顿,隔着栅栏门,两只爪子从空隙里伸出来疯狂摆弄。

*酒吞过去的时候,它口水正好滴在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吞:……馋猫真不是白叫的。

*茨木一口没吃到,放它进去的时候包装都扔了,可恶,茶几上还有油,不想上去,只能两只爪子搭着茶几边缘闻一闻味。

*酒吞拿了个猫条出来。

*不好吃,但不能浪费,茨木边骂边吃。拿走干什么,赶紧抱住酒吞的手,再挤挤,对对边角都挤挤,诶有了有了有了。

*酒吞童子又成最好的挚友了。

点猫成精7

*吃饱喝足,一人一猫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大江山风云录》,酒吞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有猫的人,但屋子里静悄悄,群里人说过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他赶紧找猫,一扭头,发现茨木坐在沙发另一侧,和他一样的大爷瘫姿势,靠着扶手看得认真,尾巴缩在怀里一甩一甩。

*猫竟然看得懂电视?酒吞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茨木后爪,将猫拖到自己眼前。

*“喵。”茨木叫了一声,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懂啊,深夜两人,挚友光着上身,踩奶的肉垫摸到的都是腹肌,嘿嘿,使劲踩。

*搞什么,谁家好人家不看剧,非要给猫剪指甲。

*“疼你要说。”酒吞一边叮嘱一边咔咔用剪子。

茨木:……我一张嘴吓死你,剪掉我的肉怎么办。

*安静如鸡地剪完指甲,酒吞低头亲了它脑壳一口:“真乖,好宝。”

*猫疯了,踩着他的肚皮往他脸上扑,一个劲地狂舔他脸,酒吞受宠若惊。

*今日电视剧2/2集额度消耗完毕,可恶。

*明天趁酒吞上班偷偷看,这小子什么自制力,明明完结的剧,还一天只看两集,练过特种兵吗你。

*酒吞开始拆快递了,这时候正常的猫要做什么?冲啊!!!!!!抓住那个胶带!!!

*呕,胶带好臭,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胶带偷袭后背,起不来了!茨木特种兵申请匍匐前进!

*人类怎么这么没幽默细胞,你把胶带收走了我玩什么。

*好大一箱子啊,买了什么啊到底,拿走那些东西之后这箱子能归我了吗,正常的猫不都喜欢纸壳子吗,我赖进去就演的更像了吧。

*哇……好逼真的玩具鸟,给我的吗?

*…………能不能把它电池扣掉,这鸟叫得像唱生日快乐歌的莲花蜡烛。

*全是猫的东西啊,挚友QWQ么么。

*……见了鬼了,闻到了好香的味道,为什么分辨不出来是哪个那么香,钻进去一通狂找,这啥啊,四个头的橡胶罐子。

*……小奶猫自助喂奶器,呵!我一个猫精……羊奶粉!羊奶粉……冲冲冲冲,让我尝尝让我尝尝,奶粉奶粉。

*白猫打着转蹭他,酒吞就算想忽视都不行了,只好费劲拆开这所谓赠品喂奶器,灌了些水清洗,发现装了液体之后堵不住只能用夹子夹住,冲了点奶粉进去,放在地上。

*“感觉你是不是就是要这个喝?”他看着茨木,有些不确定,后者趴在他膝盖上,咪咪叫得可甜,然后立刻冲到了喂奶器旁边,等酒吞松开一个夹子,连忙把头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嘬嘬嘬嘬嘬,耳朵都飞机耳抖动着,嘬嘬嘬嘬嘬嘬,满屋子都是嘬嘬嘬的声音。酒吞:“你嘬就嘬,你光看我干什么?”

*喂奶器坏了,茨木喝完含在嘴里磨牙,在上面咬了两个洞。

*家里浇花器+1

点猫成精8

*大礼包里还有一根像小虫子的逗猫棒,酒吞甩了两下,茨木完全不感兴趣,遂搁置。

*梳毛毛超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到不让酒吞停,梳了一小时。

*十二点了,酒吞准备睡觉,不想睡的订书机猫上线,把纸箱子啃的嘎嘎嗤嗤全是洞。

*被抓进被窝里躺着,热,烦躁,一巴掌糊在酒吞脸上,啪地一声。

*诶诶诶诶,顺手打死一只蚊子,献宝。

*空调温度低了,终于舒坦了,一人一猫一起打呼噜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好幸福,全是麻小,大声喵喵,快乐地醒过来,难过地爬到酒吞身上,在人类胸口横着四仰八叉睡过去。

*酒吞起床,发现茨木在自己胸口躺得十分平整,睡得安详,拎起来晃,猫猫仰过去头垂软像根面条一样,大惊以为猫没了。

*醒过来的猫还得安慰酒吞,人类吓坏了,冷汗都出了一身,抱着他眼眶湿润,但猫不领情:松手啊,我要吃饭!!!!!!!!!!

*猫粮没滋没味,还在想麻小。

*酒吞又要出门了,送人上班一条龙,茨木蹲在门口惆怅:什么时候得配个钥匙才行,不然总走窗户,有点危险。

*新猫窝洗了还没干,蹲在阳台看了半天,谁家喜欢这猪猫窝,为什么不给人做个钱窝,发财!才是人类的此生追求!

*钻床底,掏行李,打开手机处理消息,顺便悄悄冲点羊奶粉。

*藏好行李变回猫,在家探索。

*啊,挚友的衣柜,到处都是挚友的味道,叼着旧衣服猫窝钻进去,咕噜咕噜踩奶放松自己。

*猫要什么上进!猫就该这样混吃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松软真舒服,睡得天昏地暗。

*酒吞回家发现猫没出来迎接,满屋子找猫,空空荡荡不见踪影,吓到一身冷汗,预定的封窗工人来了,大家一起满屋子找猫。

*在衣柜里找到了猫,茨木刚醒,横在一堆衣服上,姿势妖娆,举着一只爪,睡眼惺忪:“喵喵——”

*一天吓两回,酒吞心脏都不好了。

*莫名其妙被塞猫包,茨木大叫,被封窗的工人笑说嗓门真大,叫声还能拐弯。茨木:“喵——嗷嗷嗷嗷嗷——喵——嗷嗷嗷嗷嗷嗷嗷。”

翻译:我靠你们刚才找我来着?!我床底的行李没有被发现吧?!!!!

*还好,没被发现,以后不能往那个床底躲了。

*工人走了,茨木傻了,窗户不能走了,以后怎么出去偷吃?

*趁酒吞洗澡,偷进厨房,变回人光屁股揉了一块面,匆匆拓印钥匙。

*洗完澡的挚友香香,香香,让我闻闻闻闻,小猫咪占领你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人类什么时候才能在吃饭的时候,不把我关在门外?……哦今天吃苦瓜,笑死,我不喜欢吃,嫌弃,根本不羡慕。

大嚼猫粮,嘎嘣作响。

*住手刁民!亲什么亲!没有猫条不准亲!

*就你有手一样,卡着我胳膊让我动弹不得,你等着,等我以后变回人类住你屋睡你床,把你摁在床上亲,还要你看着我吃麻小自己流口水吃不到!

*把猫亲睡着了,像疲惫的咸鱼。

*这肚皮真软,酒吞把脸埋上去,感受到小猫咪的肚皮随呼吸一起一伏,嗯?怎么肚子上还白白的一块,蹭蹭,蹭掉了,墙灰?

点猫成精9

*一觉睡醒,茨木傻眼:十点多了怎么酒吞还在睡,疯狂打酒吞脸:你迟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快出门!不出门我怎么去配钥匙!

*……一顿狂打,酒吞醒了,以为茨木饿坏了,遂给了一大堆猫粮,茨木:怎么打人还能换这么多,你小子,要不是我聪明,我会以为打你大逼斗可以换好多猫粮,从此你脸不保。

*原来今天周六……救命啊这两天他不上班!我怎么出门配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蔫蔫看酒吞中午才起,看他收拾家里,看他……拿出了猫包?嗯?要出门????????

*酒吞打开猫包放在地上,转身拿猫薄荷,回头一看白猫已经在包里坐好了。酒吞:“……”,没打开的猫薄荷罐子又放回了原位。

*啊熟悉的街道,啊愉快的周末,啊……宠物医院。

*称体重打疫苗,被人检查身体,表演飞天玉猫飞天术,谁!是谁!!!偷掐他的蛋!还管酒吞叫茨木小朋友的家长!!!!!谁!!!!!!!

*脖子挨了一针用时一分钟,哄猫花酒吞半小时。

*这猫是不是装的,酒吞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把脸埋在他臂弯,不肯下来的嘤嘤夹子猫,哄半天了都不好,一只爪爪还要偶尔碰碰猫包上的猫条。

*果然是装的,狂吃猫条就算了,还护食,把凑上来也想吃的大橘猫暴揍一顿,酒吞跟人家家长赔不是的时候,长毛白猫还嘴里咬着猫条袋子,隔着猫包冲大橘猫低声呜呜呜。

*酒吞尝试站在市场门口,看茨木没有抗拒,才放心地进市场,在猫包里的茨木:人好多,好多人,我看到了炸串,还有肉夹馍。

*猫猫闻着香味舔猫包。

*茨木:体验买菜沉浸式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红柿,特麻头,西红柿炒特麻头,喵喵喵,特麻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伙子你这猫是不是不舒服啊?一直喵喵喵的。”

*“……喵。”

“没事阿姨,它就是兴奋的。”

“是吗,这猫可真好看,咪咪咪咪咪咪咪。”

*哟,满场猫叫只有最开始是茨木喊的,后面都是人学猫。

*“这咪咪怎么肚子少块毛。”

“妈妈,小猫!没穿裤子!”

“你这猫好可爱啊能不能照个相,诶它听懂了。。。转过身去留了个后脑勺给我。”

*回家酒吞煮鸡胸肉,撕碎了放碗里递给茨木,茨木兴趣缺缺,水煮鸡胸肉当人的时候就没少吃,怎么当猫了还逃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给个蘸料吗,亲。

*挤了鸡蛋黄进来……猫猫叹气,努力吃。

*真难吃,不想吃。

吃完了,竟然还有冻干!

啊,小零食,鱼鱼小零食,小零食。

*酒吞童子你把门开开,凉皮分给我一点,你还是我的好朋友。

*趁酒吞开门不备,冲进去,舔剩下的凉皮汤。

*回味凉皮汤,被酒吞阻止,悲从中来,卧倒在厨房门口,把酒吞绊个趔趄。

*酒吞开冰箱拿冰糕,猫跟着凑热闹,被门夹脑壳,夹得好扁,瞪着眼把脑袋硬拔出去,

*冰糕也让我舔舔,让我舔舔!!!!!!!!!!就一口!!!!!什么啊,小布丁……还只给留了一小口,我可以一口一个连吃三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都没吃到的猫,躺在地上,假装听不到酒吞呼唤,只晃尾巴,直到被人类捞起来。

*酒吞拨他脑壳:“怎么啦?”,一松手,茨木脑袋啪地垂下去,大尾巴啪啪打酒吞的手,委屈:“咪。”

*他不是挚友最爱的小猫咪了,挚友不来哄,但打开手机拍他,人类,呵,人类。

*羊奶粉时间,复活!

点猫成精10

*难得周末,酒吞准备熬大夜,叫了外卖打开电视,茨木兴致勃勃蹲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电视。

*笑死,猫喝羊奶粉喝撑了,根本没有胃抢东西吃,这就是人类的智慧。

*怎么看到精彩的地方,这猫和他还能同时吸气,猫真的看得懂啊?

*凑到猫眼前挡住电视,被猫一爪子拍开。

*“这主角真该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就是说啊!

“这配角头发挺好看的。”

“喵。”就是说啊!

“诶这里面出镜的猫挺可爱的。”

猫爪子窸窸窣窣伸过来扒了他头好几下,给他眼睛盖上了。

“嗷嗷嗷嗷嗷。”可爱个屁,不能看不能看。

*十二点了,酒吞回头:“困不困?”

茨木仰头看他,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珠子仿佛在说:你开什么玩笑?

*十二点十分,猫睡着了,从沙发背上滑下来差点流到地上去,被酒吞一把拦住收到了怀里。

*偷偷埋脸猫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饿了,下碗方便面吃,嗯?这面桶怎么开着盖?被掏了个坑出来。

*……有老鼠?

*刚撕开包装袋,茨木立刻醒过来,从沙发上一跃过来,跑的四条腿乱飞,哇哇哇叫着围着酒吞打转。

*猫爪子怎么这么厉害,啊啊啊,茨木!不要抓着我裤子往我身上爬!

*救命,裤子掉了一半,赶紧提裤子,结果这猫趴在酒吞肩膀上像登顶的狮子,一堆毛掉进锅里。

*换水,抓猫,关门,煮面。

*吃饭的时候茨木急得在周围上蹿下跳打转,踩着他腿把脸凑到酒吞嘴巴旁边,鼻子一抽一抽闻,那胡子都戳到了酒吞脸上。

*酒吞一巴掌捏住茨木的脸,被小猫咪双爪抱住,一人一猫太极了半晌,等手挪开,酒吞早用另一只手吃完了。

*茨木:哀怨,瞪着狠心的人类,转头奔进猫砂盆,拉屎。

*酒吞买的除臭剂早到了,一喷就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好气,啃你脑壳。

*被制裁,浴巾大法裹成了猫卷,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这什么!干嘛突然给我刷牙!你自己吃了方便面,我还什么都没吃,为啥突然给我刷牙!!!!

*愤怒,狂喝水。

*喝饱了,气得蹲在沙发后面,偷偷磨爪子。

*把酒吞的衣服偷偷藏到沙发下面。

*抓窗帘,被发现了,额啊啊啊啊啊啊啊,被捏肚子制裁。

*大白猫奋力挣扎无果忍无可忍一口咬在酒吞手上,没想到酒吞突然嘶一声,茨木赶紧松口,看人类阴沉着脸,小心翼翼伸出舌头,冲着自己咬的地方,装作舔舔道歉的样子。

*实际上:

酒吞:“你连装样子都不好好装的啊!舔空气呢你?!伸出个舌头对着我手指略略略?”

茨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白猫仰起脸,靠在酒吞怀里,伸出粉色舌头:“略略略略略。”

点猫成精11

*周末酒吞有事出门,上午九点就走了,茨木本想赶紧去配钥匙,奈何对门搬家,来来往往都是人,不想留下目击证人,茨木只好继续蹲家。

*好无聊,躺在窝里,除了睡大觉,都没事可干。

*满屋子乱转,四处钻角落,从床底扒拉出几枚钢镚,两只袜子,漏下去的痒痒挠,手机充电线,耳机,一本书,还有无数的小皮筋。

*小皮筋?挚友那头发原来还有扎起来过?

*皮筋有点好玩,拉长!松嘴!拉长松嘴!拉长!啪!打脸上了。

*满屋子乱叼皮筋,再一个个扒拉出来排好。

*酒吞回来吓死了,以为它吃进肚子里。

*观察了半天,还扒了茨木刚拉的屎,万幸,看着没啥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玩?”酒吞决定多陪陪猫,拿出了小蝴蝶逗猫棒。

茨木甩耳朵,打哈欠,走到酒吞旁边就地一躺,就是不玩。

*遂换之。

再换之。

又换之。

*最后拿出来一个带小铃铛的大尾巴,茨木嗖一下就扑上去了。

*猫追,尾巴逃,铃铛响,屋子里全是猫猫指甲抓地板的咔咔声。

*追尾巴的螺旋飞猫!快到出残影!手机录像都拍不到高清照片的程度!

*咬到了!!!!!!!大白猫兴奋地喵喵嗷嗷,叼着铃铛尾巴绕着酒吞打转转,一条蓬松鸡毛掸子尾巴来回甩,踢踏踢踏走正步。

*挚友看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是大白猫丑照连拍,鼻子巨大眼睛外凸,没有耳朵,好大的嘴,还翻白眼。

气到猫猫眼前发黑,伸手就去扒拉手机屏幕,删掉删掉,全给我删掉。

*“……”酒吞惊了。

茨木也惊了。

我靠猫会用手机。

我靠忘了猫不会用手机。

*决定施展装傻大法,叼着逗猫棒藏沙发后面。

*“出来吧,没弄坏,我不怪你。”酒吞趴在沙发边上,低头往里看,茨木叼着逗猫棒,瞪着小灯泡眼睛往外看。

*“咪。”大白猫小声夹子音。

“没生气。”酒吞猜测他的意思,遂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茨木不信,酒吞掏出了猫条。

信了信了,这就出来,这就出来。

*猫条真好吃,吃完亲亲挚友,再陪你玩会儿逗猫棒也行。

*被抓住了,人脸砸到了猫头上,被嘬了,被连着嘬了,人类你这样不矜持的样子看着就很变态,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啊不要亲了不要亲了!你再亲我肚子的毛怎么长出来!

*啥啊,张手干啥,要我猫粮?勉强赏你几颗。

干嘛啊?还要啊?和猫抢饭你要不要点脸。

是要握手?

*…………爪子开花有啥好笑的!你五根指头不也能张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