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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镜淮一条腿半跪在床上,眸色深沉,眉宇间微蹙,像是被烦心事扰得烦不胜烦。
“盛工,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结婚了吧,配偶是alpha,还是明氏的太子爷。”
盛珉点点头。
桑镜淮若有其事点点头说:“啊,没事了,睡吧。”
盛珉:“......”我草!这姓桑的是不是有毛病,难怪他助理不愿意伺候他。
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盛珉发泄似的把自己摔回床上,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
......
接下来一连几日,盛珉都很忙碌,倒是桑镜淮,每日像退休的老干部,喝喝茶散散步,偶尔跟在盛珉身边指点一下江山,找毛病的架势比甲方还让盛珉牙痒痒,好几次差点就要忍不住揭竿而起弑主。
为了让这位上司不干扰到他工作,盛珉去一户编竹筐的人家,要了许多竹条,心灵手巧地变了许许多多新奇玩意,鸟笼,蜻蜓、兔子,竹球......
尽管手也被划了数道细细的小口,但能让桑镜淮安静,也算值得了。
桑镜淮看他做,也学着,收获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外,还差点爆粗口,当盛珉把玩意全部送给他后,桑镜淮一脸狐疑地说:“盛工,你确定不是把我当孩子哄?”
盛珉心口不一,很诧异说:“桑总,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想让你见识见识老祖宗们留下的宝贝。”
“那我认真研究研究。”桑镜淮一脸沉稳端庄,实则满腹玩心的揣着东西私底下玩,爱不释手。
这次亦不例外,盛珉的设计图即将收尾,还需要再去现场确认,去向小卖铺老板借车时,桑镜淮一手插兜闲适跟在他身后,左肩还背了他的包,盛珉心头有不好的预感掠过,果然,他拿到钥匙后,桑镜淮就从他手里拿走了钥匙,把包丢给他:“盛工,雪天地上滑,我来开,免得你金贵的手受到伤害。”
盛珉:“......”分明是你自己又菜又爱玩。
......
电动车经过上次那片篮球场,依旧有几个小孩在打篮球,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很亮,很开心,看得盛珉嘴角不自觉勾起。
桑镜淮适时停下车,长腿支地,白皙修长的手掌互相搓了搓,嘴巴也呵了几口暖气,盛珉识趣说:“桑总,要不我来开吧。”
桑镜淮:“那哪成,工程师的手最是金贵了。”他指了指篮球场,童趣十足地说,“我们去和那几个小孩打一场,热热身。”
上位者的语气,不容拒绝。
盛珉:“......”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灰蒙蒙地不停往下飘着雪,分不清是早晨还是黄昏,盛珉委婉道:“桑总,要不我一个人去吧,反正......”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因为桑镜淮握住了他的手,硬朗的五官微微冷淡:“你想说你不冷?”
“......”上司是不是都有骚扰下属的毛病。
盛珉几乎是一脸扭曲地从他同样冰的手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咬牙道:“......不,我冷。但是桑总,大家都是已婚,该避嫌还是要避的。”
桑镜淮闲闲地挑了一下眉:“哦,抱歉啊,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思想比较开放,习惯了,下次注意。”
盛珉:“......”搞得我思想保守老旧似的。
说着下次注意,桑镜淮一边锁车拔钥匙,一边就拉着盛珉往篮球场入口去。
几个小孩看到两人,停下动作,一个和盛珉聊过天的男孩抱着球,很自来熟打招呼:“哥哥们要一起打球吗?”
“哥哥们大高个,我们必须要重新分组了。”
抱着球的男孩眨着眼睛向盛珉发出邀请:“哥哥,你跟我还有乐乐一组吧。”
盛珉的“我看你们打”五个字,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好点了点头。
他要去边缘放包,兜头一件大衣盖住了视线,他扒拉下来,看向衣服主人,桑镜淮脱去深灰色羊绒大衣,白衣黑裤,长身玉立,肤色偏白的缘故,干净得令人移不开眼,冷淡的脸也仿佛有笑意:“盛工,麻烦帮我衣服也放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盛珉虚假地笑笑,转过身,一脸郁闷,还真是把他这个下属物尽其用。
盛珉当然不可能随便就把他这件名牌大衣随便放,他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后供奉似的,放在了他便宜包包上方。
盛珉的外套是登山服,轻薄保暖,完全不会阻碍到他发挥。
一场比赛开始,盛珉轻轻松松就投进了一个球。
直到盛珉一连投了七八个进去,盛珉忍不住怀疑,桑镜淮到底会不会打篮球,拦人不会,运球不行,拍球勉勉强强。
中场休息的时候,对面的小男孩替盛珉提出了疑问:“大哥哥,你到底会不会打篮球,你明明手一伸就能投篮,你却总老是让球跑掉,我都进了一个球了。”
桑镜淮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手生,我已经......十几年没打过篮球了。”
盛珉心说,我也十几年没打过篮球了,怎么没见我手生啊。分明就是不会打。
小孩子好忽悠,他又不是小孩子。
然后,腹诽完,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在盛珉面上,盛珉望过去,对上桑镜淮黑黢黢的眸光,似乎能听到他心声,盛珉心虚一瞬,很快移开目光,侧脸对着桑镜淮。
下半场,桑镜淮或许是存了表现的心思,不停从盛珉跟前凑,抢球抢不过,呼吸交融,好几次差点亲上盛珉的脸,盛珉没办法,只能故意放水,一连放了七八次,盛珉累了,打到平局就不打了,几个小孩还要玩,一雪前耻的桑镜淮也打算再战一局,盛珉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够,他约定好下次,就拉着桑镜淮离开。
桑镜淮一脸不乐意:“盛工,你这是看我赢了,输不起啊。”
弯腰拿衣服拿包的盛珉差点没把包摔桑镜淮脸上,赢个鬼,老子给你放的不是水,是海好不好,累死了。
但顶顶头上司,盛珉没胆子说实话,只好用工作的口吻说:“桑总,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输赢不重要,工作才是最重要,再打下去,我们今天的工作又要推到明天了。”
“幼稚”的桑总,深沉地说:“行吧,你说的有道理。”
套上外套,桑镜淮嫌弃说:“既然都免费了,不如免费到底,把小孩们的篮球场也修一修,好破。”
盛珉愣了一愣:“桑总,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
“一个篮球场,值得我开玩笑嘛?”
盛珉抿了抿唇,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您需要跟董事长打个招呼,然后再通过董事会投票,如果投票一半以上通过,项目才能确定下来,再经由董事长签字,找财务拨款......手续挺麻烦的。”
桑镜淮:“我私人出钱,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盛珉:“......”
“你回去拟个预算给我,我让人打款。”
不知道为什么,盛珉突然又看这位上司无比的顺眼。
大气,漂亮,英俊,帅,完美。
绕出篮球场,两人重新坐上车,风在耳边呼啸地吹,盛珉放大嗓门,得寸进尺:“桑总,你能不能把器材也顺便换了,也好破呢。”
桑镜淮:“风太大,听不见。”
盛珉:“......”分明就听清了。
......
盛珉在沧珠小镇待了半个多月,只等设计稿交上去审核,年后拨款开工,负责人一脸不舍地把他们送上车,回程路上,盛珉又很不幸地晕车了,一张古典隽秀的脸煞白煞白的。
车里要数最兴奋的,还是林楠,他终于能在过年前,和爱人一起置办年货,全程一张脸埋在手机里,嘴角的笑快拉到耳朵,当然,身为助理,也还是会关心自己上司的身体,比如,偶尔抬头关心问一句——
“盛工,你还好吗?”
“盛工,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盛工,你以后要是怀孕了,孕吐会不会比晕车厉害,哈哈哈。”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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