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all同人]3/鬼龙夏天以及鬼凤的诞生(1 / 2)
('“你了解我,你说我做得到的事,我当然做得到。”
青年为他斟一杯茶:“尊和我有约定,我并不是单纯为了朋友义气而保护他的。”
唐禹哲摆了一下手:“我猜猜,是不是他答应你,如果顺利入主东宫,便力主开放大内武阁?”
青年击掌:“对!你怎么一猜就中了!还有,他答应我,到时候我可以去各地开武馆,想教多少人教多少人!”
男人抬眼,手伸出去,握那把蠢蠢欲动的好刀。
“你也是,怎么一点都没变。”
年少时一起在外,一边游历一边习武,汪东城和唐禹哲出身相同,都只是平民百姓家中的独子,汪东城家在辽城东,唐禹哲家在辽城北,直到十五岁,两个人才在集市中相识。
后一见如故,打理好家中事宜,挥别了父母,二人相伴而行,彼时只有彼此,连一两银子也没有,一把木剑也无。
他二人皆诚心求学,唐禹哲是为了对那个世界的向往,以及对武学的痴爱,汪东城当然也有,但支撑他的,更多的是一种信念。
那是他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学时,不幸比幸运常见太多,以至于不幸变成了幸运,幸运变成了万幸。
一句话说完,被人扫地出门是常事,唐禹哲好面子,自会赌气,翻来覆去一夜睡不着,汪东城比他更好面子,他也睡不着,但睡不着,四更野鸡叫一声,他还是一样的爬起来开始练那两三脚功夫。
唐禹哲知道,汪东城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练成,他不指望自己成为什么天下第一,什么英雄,他只求自己,今天比昨天更好,今天比昨天更尽力,这样就不会有遗憾,这样活下去,总有一天能达到目标。
他的目标很简单,他希望天下更好,天下人更好。
这说起来太笼统,但那时坐在树下的少年,那时闻鸡起舞的少年,谁敢说少年的愿望不会实现,谁敢说他一定会变。
汪东城不会变。
他们穷困潦倒的时候,汪东城在闹市里帮老大娘提菜,他们后来终于有了成就,汪东城还在河边帮老爷爷洗衣服。
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唐禹哲才知道,知道吴尊到底是什么心意。
汪东城练武之勤奋刻苦,全天下也只有唐禹哲最清楚。
后来他见到那几个人,已经武功大成,那些人怎么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以为鬼荣是汪东城幸运才得到,他们以为全天下顶尖的高手都是运气才走得到这步,从前唐禹哲相信,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现在他知道,他的眼前有一个真正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人。
他当然该是天下第一。
一刀一剑,刀名鬼龙,剑名夏天,为君精血所成,精诚所至,以至灵凝。
鬼凤不似鬼龙,更不似夏天,他的能耐和威力的确够大,但有极强的后遗症,唐禹哲轻易不敢使用他,刚好,反正他是一把簪子,看着娘气也比让自己呕血重伤的强。
“我说,他好不容易把我带出来一次,还不让我出去玩,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白衣人说:“怎么可能,你再睡一会,晚点东东哥肯定就让你出去玩了。”
这白衣人和汪东城长得一样,气质不太相似,和他的一身素衣相配,看起来温和无害,清瘦坚韧。
而白衣人对面还有一人,中间仿佛有一道镜子,只不过镜子这边的人身穿黑衣,神色睥睨。
黑衣人长发黑白相掺,但并不像常人衰老的灰白之色,黑发黝深如墨,白发似雪。
白衣者夏天,黑衣者鬼龙,这就是那一刀一剑的灵性了,又或者说他们本就是那刀剑,平常有灵性的神兵利器都是先有实物,日积月累之下,又或者人的强烈意愿之下,才渐渐幻化出灵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夏天和鬼龙则是先有的灵,再化出的实物,这中间的特殊之处,具体缘由还是要归到他们的主人汪东城身上。
谁让他们的主人鬼龙虽然不认,但也佩服他是汪东城。
曾有一日白雪皑皑,一对少年被埋在雪下,汪东城渡气给唐禹哲,他们都奄奄一息。
那时唇贴过唇,心贴过心,也许汪东城装作不记得了,可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还记得。
唐禹哲至今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少年舍不得亲人,思恋家乡,还是因为他想救自己,总之那一日,那一刻,那一瞬间,血腥味浓重,却沾染上雪的气味——少年破雪而出。
汪东城满手鲜血,鲜血筑成一把刀、一把剑,有真气涌流如风。
有一卷风,有一捧雪,风卷起他已经冻硬的衣袖,汪东城说:“禹哲,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把唐禹哲救出来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真气,于是唐禹哲咬着牙,背着他,爬在雪地。
汪东城手上的刀剑,此时还没有容器,于是少年力竭,刀剑便化为血水,溅在雪地,是一枝触目惊心的独秀梅花。
也溅在唐禹哲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背着汪东城,无边无际的雪,无边无际的白,只剩下他背上那一抹红。
唐禹哲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要是死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算早有准备,可汪东城不能。
他不能,他怎么能死在这里。
汪东城每一日,每一日,如墨的凌晨,他舞一根或笔直或弯曲的树枝,开始练他的三脚猫功夫,他学的甚至只是一个武馆下人施舍给他们的身法。
可汪东城还是练,他像一个太阳,不知疲倦地跳动,他怎么能死在这里。
汪东城说他学武功,其实只是希望能教会更多人。
天下人,人人可自保。
于是唐禹哲在雪地里想:汪东城的愿望应该实现。
鬼凤诞生于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鬼凤一身红衣,灵力主火,唐禹哲不知道鬼龙和鬼凤见过面没有,不过可以确定,他们相互之间该看得到。
原本他们要多留几日在明城,不仅仅是汪东城唐禹哲还想多待在一起玩会,也是吴尊还想多吃几日天涯茶馆的点心。
可惜京城一封密报,吴尊必须要起身回京,而汪东城也还是要继续跟着吴尊,为了他的愿望,为了大斐的天下,汪东城能做到离开,但不愿意。
唐禹哲于是叹气,他不信命,汪东城也不信,但面对可以预见的灾祸,那人却偏偏不躲不避,只是为了他的道。
那么全天下最会念经的和尚来也没用。
他意已绝,就是走上绝路,也不会回头。
送别汪东城的那天,唐禹哲把鬼凤簪在头上,他听到那道声音笑他。
【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把他留下。】
唐禹哲默不作声,只是站在明城的城门,看着那架马车远去,淡青色衣衫的青年坐在车夫的位置,帷帽揭开,露了一个热烈笑脸。
明城的太阳总是更加明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禹哲看到阳光像丝线,拉扯在青年的身上,也牵引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的少年时光太深刻,以至于唐禹哲本可以,却舍不得困住青年。
他是那一日雪山下的少年,是和他一同行走江湖的至交好友,是站在如墨的凌晨舞一根树枝的天下第一。
他们之间不要那么残忍,哪怕这种仁慈也化为一种软刀子,割到天涯堂堂主的唯一软弱,那也无所谓,汪东城开心,那便是不错的。
如果他要选,那就让他去,如果谁要阻拦,那就杀了谁。
汪东城没杀过人,唐禹哲便代他去杀。
再次路过望月关,青年抱剑在怀,鬼荣刀在腰间。
月已出,浮云寂寥,冷雨似的投几缕月光在山巅,而青年坐在马车上,向那里看,身后尊贵的二皇子殿下问他:“想上去看看吗?”
登顶望月关,虽然困难,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汪东城笑着摇摇头:“还有正事呢,往后有机会,我一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去或不去,那山就在那里,总比人长久,一辈子总能找到一个机会去的。
“这次离国朝贡,来势汹汹,听说那位王子殿下带上了他们部族中最剽悍的勇士,想必是早有准备。”
吴尊转头看向那个从未杀过人的天下第一:“其他的我并不担心,可你不下杀手,他们却是不一定,大东,你要小心。”
那把夏天在青年怀中,只肩膀稍微一抖,便抽离剑鞘,露出一截银白的剑身,反射了月光的亮,有些杀气凛然的凉气。
“放心,你还是好好担心他们在比文里耍赖吧。”
回了京城的日子,和去天涯堂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某个不起眼小茶馆的座上宾多了一位,正是二皇子殿下身边那位常戴帷帽的神秘客卿。
最近京城值雨季,雨水一连串地落,落得那些离国人简直恼火,在大街上常常听到那些听不懂的鸟语吱哇乱叫。
汪东城倒不讨厌这些雨,离国朝贡的进程也差不多了,果然提起来了要比斗些东西,那些文的,汪东城不用在乎,关键是武。
离国王子带了十二勇士,据说个个力大如牛,勇猛过人,朝廷正卯着劲找武林高手,二皇子殿下这边,这位天下第一自然是早早被上面那位天子知道了的。
本来圣上就最为宠爱和看好吴尊,对于汪东城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给他当侍卫,也并没有阻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雨声渐大,水汽渗进窗棂,青年睡在榻上,双目微闭。
雨丝一点一滴落下,汪东城感到指尖泛一点微微冷意。
青年人还记得少年时期,不会常常回忆,但有时触景生情,总也还很快就想起来一些过去,比如曾经有一次下雨。
他捡到一个少年,那人和他同岁,同样的眼角一颗泪痣,于是他带走了那少年。
别说家徒四壁,汪东城连个家都没有,那时唐禹哲才刚刚育出鬼凤,并且也是第一次使用鬼凤,威力巨大,汪东城醒来的时候,他们躺在一片湖水之中。
据说那一年,干涸的雪山河某支流都丰沛起来,简直风调雨顺。
唐禹哲昏迷不醒多日,他便带着唐禹哲四处求医,谁曾想求着求着,居然又多了一个需要医治的。
好在那少年病得不像唐禹哲这般玄之又玄,只是些较重的皮肉伤,还没伤及根骨,是万幸。
汪东城又想起来,那个时候可惜还没遇见辰亦儒,不然凭借公子儒的一身医术,他也不至于去卖艺赚医药费了。
那些日子唐禹哲还记得,只是不太愿意提起来,好像天下第一曾经街头卖艺过,有些辱了他的名头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汪东城自己不在意,偶尔想起来,也觉得颇为有趣。
街上有胸口碎大石的,有徒手举石锁的,有舞刀弄枪的,汪东城想了一个有特色的,他可以命题而起舞。
后来修炼了一些时日,鬼荣和夏天的实体都凝聚了起来,日渐夯实,鬼荣的表演一向更受欢迎,毕竟它的样子就更引人注目一些。
所谓“命题”,就是观众可以当场点出一个题目,而汪东城依据该题目而现场编出一套身法,或舞剑,或耍刀。
有一个眼睫毛浓如鸦羽的人,点了一个字——雨。
他举起来手里那把纤细而不失吊诡的剑笑着:“它叫小雨。”
于是汪东城抽出夏天,那一刻他看到天上日光渐灭,乌云浮动散开,而天上金色却透过每一个它可以穿越的缝隙,降落到人们的面前。
雨终于下了,并且比今天还要大,一点不像“小雨”。
那时候他还没失去父亲,他还没买很多件红衣。
他穿一身发白的淡蓝色短衣,夏天握在手中,雨水滴落,视线很重,但夏天轻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东城长舒一口气,看到乌云满布的天空,一道紫色的雷刺破而出,那是全天下最尖锐的一把利刃。
雨停了的时候,汪东城拾起那“小雨”的主人放在地上的银子。
就是这一天,他捡来的那个少年,终于退烧了。
和他有一样泪痣的少年,眼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极会爱人。
他看到一身湿透的汪东城,想要爬起来感谢的,却浑身酸痛无力,瘫倒一阵,又要爬起来了。
汪东城干脆脱下衣物,他一向信奉“大丈夫不拘小节”来着。
湿淋淋的发贴在汪东城脸颊,床上的少年低下眼眸。
他说:我是修,愿意用一生守卫你。
雨水落在谁的指尖,未曾惊扰少年的诺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离国人比武的日子近了,汪东城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凌晨起来就凌晨起来。
一开始吴尊也有好奇,他见过汪东城练功,那简直不像练功,但后面来他渐渐明白了。
每一招每一式的基础动作,青年不厌其烦地反复去做,当一整套动作做完,青年动或不动都无所谓,睁眼或闭目都一样。
他在观察,在感受。
汪东城有两个师父,都没有姓名。一个是那日将最低级身法施舍给他的武馆下人,后来汪东城去找,知道了那中年男人已死,墓碑年久失修,已经隐去姓名了。
青年为他修筑了一个很好的墓碑,但也没有太好,因为说是太好了会遇到盗墓贼,一有机会,他会提上最好的酒菜去祭拜。
另一个,时时刻刻陪在天下人的身边,也是汪东城最大的,教他最多的师父——这天与地。
汪东城观山观水观风观雨,最先观自己,最后观人心,真气蕴在指尖,伴随它主人的注视而时时刻刻变化。
它可以是山可以是水可以是风也可以是雨,更是这世间一切的所有,最后可以幻为泡沫,最后也可以侵入他的肌肤。
他将天下做老师,那天下便馈赠他最好的,最宠爱的——天下第一。
“听说你们的天下第一,连人都没有杀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国王子眼窝偏深,瞳孔色彩浅如琥珀,看着戴帷帽的刀剑客扬起下巴:“在我们那里,没杀过人的,连男人都不配当。”
一个声音传过来,温润清朗:“想必这就是贵国人比我们少,物产也不如我们富饶,疆土更不如我们宽阔的原因了?”
汪东城侧过头去,一个身穿水绿色锦缎长袍,披一件素色大氅的公子走过来,笑眼弯弯如月,极好看温暖,怀里抱着一枝破败牡丹花。
青年对着这公子眨巴眨巴眼睛,却忘了自己还戴着帷帽,而公子转手就把牡丹花送到他的怀里了,然后再向吴尊行礼:“二皇子殿下安。”
“阿木德清,这是我们大斐最富盛名的才子,丞相府中的长子,名亦儒,字笑春。”
那离国王子早起得脸青脖子粗,只有身边的人死死拉住他,并且很劝了一会,他才勉强平静下来,不阴不阳地瞪一眼他们走了。
吴尊让下人统统离开,门还没关上呢,汪东城已经站起来,把牡丹花又好好传给吴尊了,一把搂住了辰亦儒:“亦儒,你又在当花仙呢?”
辰亦儒笑着拐他一下:“那可不是我摘的,前些天下雨,活生生把它淋落败了,我才把它捡走的。”
好久不见,他们二人的气氛还是那么好,那么热烈,好像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汪东城把吴尊房间里原来的花瓶拿一个来,原来的花腾出来,把那朵牡丹插进去,浑然不在乎吴尊这个主人的感受,对辰亦儒说:“你就在京城,怎么我们在皇子府上这么久了都没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二皇子党的铁杆成员,辰亦儒自然不能说都是他家二皇子藏着掖着非不让人见,每次商量事都专门找借口把汪东城落在房间里,也就是他神经大条,才次次都瞒得过去。
“我前些天遇到一个病人,病症太过复杂,我忙了好一阵。”
公子儒久负盛名的不止是文采,还有他的医术。
汪东城自然没有起疑,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肩膀:“那今天晚上来找我玩,我给你烤鱼吃。”
吴尊咳了一声:“有吃的怎么能不叫上我。”
汪东城原本想说他烤的鱼又不是什么珍馐,但想一想吴尊对食物的态度,真是但凡能入口的,他都吃得香,真不知道身为皇子殿下怎么能这么爱吃东西的,汪东城怀疑要不是他是天潢贵胄,当今最爱的儿子,也许现在已经胖得不能看了。
傍晚他们就到京郊的一个河边去了,彼时正是彩霞如飘带一般蔓延的时候,日落西山看起来也显得没那么孤苦了。
汪东城的夏天用来刺鱼真是方便,夏天且轻且坚韧锋利,只需要他的主人看准,手起剑落,一条鱼就刺上来了。
三个人,当然还有吴尊和辰亦儒身边的好些侍卫,不止汪东城下河刺鱼了,那些个有经验的侍卫也来,很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捉到了鱼。
最后零零散散也有十条出头,吴尊自然得享一只,辰亦儒饭量小,文弱书生那股子劲还在,汪东城反正也不饿,他天天在皇子府吃饭吃得饱饱的,肚子圆滚滚才结束,吴尊巴不得亲手喂他,自然也吃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汪辰二人一起吃一条,剩下的就让侍卫们自己去分了。
篝火下鱼肉的香气四散,汪东城倒会做饭,不过手艺只能算一般,平民百姓行走在外的,不会做饭哪行。
不过换句话说,那就是食材好,他做的饭就好,比如这条鱼。
辰亦儒看着儒雅温和,身材更是瘦削文弱,其实他的身子骨很结实,比汪东城都结实点——汪东城是父母亲的老来子,打娘胎里身体就不算太好,家道还行的那阵调理过,父亲过世后就没办法了。
辰亦儒医术高超,自然看得出这“天下第一”的身子先天亏空虚弱,再加上汪东城待人热情认真,他就总忍不住照顾汪东城。
“还烫,你等会,我给你吹吹了吃。”
汪东城锤他的肩膀一下,笑得露两颗白白的小兔牙:“你啊!我的花仙大人,我可是常年行走江湖的大侠唉,吃个鱼还要别人帮忙吹吗!”
文弱的公子哥在火光下恍惚了一刻,他想汪东城要是喊他“花仙”——
那辰亦儒还愿意喊他一声“小兔仙”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都青春年少,为了许多,又或者只是为了一种单纯的信念,总之他们离开了家。
辰亦儒一向爱花,他是精通医术的人,自然对生命更加珍重,花是生命的爆裂,辰亦儒爱它,但太年轻的时候,还不懂如何去爱。
江南的繁花锦簇是京城未见的,京城当然有它自己的雄厚壮丽,辰亦儒谈不上更喜爱哪个,只是第一次见到江南,那么多鲜艳欲滴的花朵,他心里是开心极了的。
花海茫茫之间,一个红衣的刀剑客走进来,他有很秀美的一双眉眼,很靓丽的唇和很温暖的眼神。
汪东城的步履匆匆,他现在有点想不起来了,是急着去见衍安寺那个住持,还是去茶馆留意天涯堂的最新一期江湖榜,记忆的这个地方有些混淆,也许是把最清晰的时刻留到下一个情节。
百花之中有一张很俏的脸,白如玉,笑起来是春天一样温柔。
公子儒躺在摇椅上,蝴蝶翩翩落在折扇之上的那一刹那,红衣少年闯进他视线,拔剑——斩断了他靛青色衣摆边的一条花蛇。
血液喷撒,落在土地之中,又像一朵花了。
辰亦儒怀里有一簇朝阳花,它们都生得很漂亮,朵朵饱满绚烂。
红衣少年说:“你是花仙还是爱花之人?”
“如果爱花,那不应该在这么好看的时候把它摘下。”
辰亦儒说:“如果我是花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衣少年把剑抖了抖,猩红蛇血溅一滴在他的衣摆,反正都是红色,只不过沾染一点凉的杀气。
少年笑着作揖:“花仙大人,草民汪东城。”
然后他们大笑起来,辰亦儒站起来回礼。
江南初遇地,万花好风倾;得将春光寄,公子笑多情。
那朵牡丹被汪东城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牡丹花完全凋零的那一天,和离国人的比武便来了。
和公子儒擦肩而过,他低声嘱咐:“耶律宛,号称是离国第一力士,你要当心。”
吴尊也说那人算得上是杀人盈野,要汪东城一定小心。
青年只是答应,他毕竟手上没沾过人命,他们不放心也是应该的。
今天过后,就再也不会有人不放心了。说实话,汪东城有点想念唐禹哲,唐禹哲最懂他了。
鬼荣在腰间,隐约发出不满的嗡鸣,它知道今天用不着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天被他抽出,而对方则手持一双重锤。
都做好了准备。
一声钟响,红衣青年起身跃起。
他今天穿什么都显眼,于是干脆又穿上了红衣,只是帷帽还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偶尔也会烦别人总盯着自己的脸。
只是这个行为好像更激怒了对手,汪东城反正也不太在意。
夏天轻盈地发出一阵震颤之声,而红衣青年步伐灵动,不单单是在躲避耶律宛的攻击。
剑尖盈盈一点,看起来如落叶似的无力,实则处处伤及皮肉。
当然这耶律宛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在离国有些名头的武者,通常都是真材实料的。
只见他高高举起双锤,一声吼叫,锤子的速度便骤然提高了许多。
而红衣青年依旧是不慌不忙,场外众人只看到一道红色身影闪动,而帷帽的白色纱巾都只是微微波动。
耶律宛开始流汗,他感觉到冷,他不清楚原因,他们离国人怎么会怕冷?可那种冷意是的确存在的,伴随着那该死的古怪的剑法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那冷在汪东城的一步步周旋之下密集起来,像丝线,一根根地编织,最终铺天盖地。
耶律宛满头大汗。
辰亦儒探究的目光终于放缓了一点,以他的聪明,自然看出来这招的精妙之处了。
那冷的丝线如有实质,一根很短,只有一瞬间和一寸,一根极长,仿佛可以生长到遮天蔽日。
耶律宛耳边出现声音,点点滴滴的什么落下,掉在地上,发出闷响,打在他身上,却又清脆着。
凉意刺入皮肤,这种感觉比刚刚被青年弄出伤口更不好受。
一寸寸积累蔓延,但并不缓慢,伴随着红衣青年完全地掌握主动权,冷意从八方袭来。
有什么汹涌着翻滚,迎他扑面而来,耶律宛大叫一声,双锤早已被他丢在地上。
一把剑,如此单薄,却携带着洪水般的滚滚滔天。
“我认输!”
耶律宛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而红衣的青年只是把剑握着,离这位离国第一力士的头,还有好几寸距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东城把夏天收进剑鞘,辰亦儒听得出他笑了一下。
“这一招叫雨。”
有一把名叫“小雨”的剑。
青年潇潇洒洒下场,寂然无声,尔后欢呼雷动,满堂喝彩。
离国王子不甘心地走上来,想抓住青年腰间的剑,也许他们认为夏天是个什么神兵利器——其实也没错。
汪东城脚步偏移,阿木德清便下手落空,但他也是有些武功的,并且此时很不甘心,于是一把抓向了青年的帷帽。
他说:“你们大斐的高手是个丑八怪!”
帷帽滑落,汪东城倒也不太在乎这些,反正这王子还在气头上,只要别碰到他,其他的无所谓。
“这么见不得人!他肯定在武器上做了手脚!”
白色纱巾飘落,帷帽落地,发丝凌乱之下,露一张秀丽到美艳的脸。
从前许多人说红色并不好穿,青年身上的红却明澈清亮,天边云霞般的红衬了他的眉目,那颗泪痣星辰般地点缀,递进一个人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木德清愣了瞬间,还要下手,被一只带着护腕的手抓住了。
“阿木殿下,”男人快速地放开他,作揖行礼,“前些日子天涯堂才放出汪少侠亲手铸造刀剑的故事,你们离国难道不信他们吗。”
天涯堂名声之响亮,势力范围之广,连最北的昭国都要忌惮一二,更无需提一个还在给大斐上贡的离国了。
“而如果使用自己亲手铸造的武器都算是做了手脚,那请对耶律宛也一视同仁。”
然后他弯腰将帷帽捡了起来,微弯的笑眼,眼角有一颗和汪东城一模一样的泪痣。
“敝姓陈名德修,苍城人。”
辰亦儒走过来,那把名叫“雅瑟”的折扇打开,扇了一点风给汪东城,又帮他把帷帽戴好了。
“这是将军府的修公子,现任定远将军。”
陈德修退下的时候,听到红衣青年小声问他:修,你过得开心吗?
他点点头,就在刚刚,他看到汪东城那一刻,就足够开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段时间唐禹哲昏迷不醒,汪东城又捡到了修。
修苏醒后汪东城就辗转各地去找大夫,路费一开始全靠汪东城卖艺,修醒了以后能好点,因为他读过书,识字,还能在路边帮人写信读信来赚点钱。
汪东城会做一点饭,修则是一点不会,他看起来以前应该算家境还可以的,关于修是如何受伤,如何流落街头的,汪东城一句话都不问,只是细心地照顾他。
反正只要他不是个坏人就行了,其他的,多说无益,不如多练两次身法或者舞刀弄剑呢。
他们在衍安寺找到了解救的办法。
当日汪东城去了衍安寺,是因为原本在街上卖艺,听闻路人议论这衍安寺求家人平安康健十分灵验,唐禹哲还昏迷着,修身上的伤口也未曾痊愈,汪东城决定去为他们二人求两道护身符。
衍安寺住持道勤大师,为人温和慈爱,当日在寺内一见汪东城便如故交,不仅亲自为那两道符开光,更仔细问了唐禹哲的情况,沉吟一阵后让汪东城将人带来,也许他有办法。
汪东城自然大喜过望,那是他的好友,如今已经昏迷了快一年了,不吃不喝却看着未曾消瘦半分,但只能看着他闭着眼睛,不动不笑不能说话,这种感觉,颇为让人难受。
汪东城每天为唐禹哲擦一次身子,禹哲爱干净,他要照顾好,然后照例试着喂一点东西进去,还是一样的,水米难进。
甚至于自己含一点水在口中,嘴对嘴喂汪东城也试过,不过当时进去了,后面也会吐出来,真是能把人急死。
唐禹哲的头发攒得越发的长,汪东城想着留着就留着,禹哲的头发长得这样好,汪东城舍不得为他剪掉。
数天后他将人背到衍安寺,修也同在一路,住持为唐禹哲把脉后确认了一番当时的状况,修才知道东唐二人当时的情形居然如此之危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禹哲留在衍安寺,汪东城不放心,也跟着住了一段时间寺庙,整日里不是看护唐禹哲就是为庙里扫扫地。
修则干脆在寺庙里兼任了帮人看签解字,偶尔哄得哪个有钱人开心了还能拿点银子回去。
直到一天,修回来的样子有些异样,那日他记得清楚,汪东城的房间外有一树芭蕉,绿意正浓,有一叶正正遮了半个窗柩,阳光透进来,有芭蕉叶的脉络,影子落下,在他精致脸庞上,斑斓如蝶翼。
汪东城正坐在窗前,低头缝他们破了的衣服,旁边有好几段拢好的各色丝线。
修感到喉咙有些发紧,汪东城很快发现了他,头也不抬地喊他:“回来了,等会想吃什么?”
没有回答,汪东城把针线停下,抬头看到修的眼圈有些发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
“你要走了?”
修点头,走到他的面前,第一次那样出格地按住汪东城的脖颈,他们鼻尖靠近,于是那颗位置一样的泪痣重叠了。
呼吸的每一个起伏都感觉得到,修轻轻点了汪东城的脸颊,那颗泪痣在的地方。
“不要忘记我。”
汪东城于是伸手,将这个动作化为一种家人的温暖,他紧紧拥抱住了修:“才不会!修,我们会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点了点修眼角的痣:“我们有缘分。”
什么缘分?朋友兄弟亲人,能不能是那种爱人的缘分?实在不行,情人也可以。
修像逗了自己一下,但也回抱住少年:“我们当然会再见。”
我说了要用一生去守卫你。
在此之前,他要扫清一切障碍。
唐禹哲因为需在衍安寺中金塔休养,住持说在他醒来前不能见人,汪东城倒想一直守着,可家中来了信。
父亲病危,汪东城向住持叮嘱过后奔回辽城。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总算赶着见了父亲的最后一面。
苍老的男人躺在榻上,四周日光被挡在麻布之下。汪东城跪在那里,紧紧握住他父亲的手。
母亲的身体本就不太好,见了孩子这样更是伤心,尚且有秀丽模样的脸上露出悲切的神色,白发苍苍,让汪东城心中绞痛。
“阿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的声音喑哑,但盯着自己的儿子,像看一轮初生太阳:“儿……阿父不怪你……”
“你要……尽忠报国……你一身本领……要让大家……都过得更好一点……阿父相信你……”
“阿父一直都……相信你……”
父亲一直这样告诉他,小时候汪东城还在读学堂,父亲牵着他的手说,我们家大东会好好学,阿父相信你。
上学堂的代价太大,父亲的病情越发严重,汪东城自己决定不再读书,原本他要参军的,可进军队也需要塞钱,不然就是最差的活,阿母舍不得让她的儿子这样受苦。
阿母自己绣东西,想攒些钱给他凑彩礼,以后娶个好姑娘,连阿父的性命都决定放弃了。
汪东城知道以后,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也许做儿女生来就是要拖累父母的,可汪东城绝对不愿意让父母亲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
这几个月,他好不容易自己能挣些钱了,且住持收留他们在寺中吃住,省下的钱都托同乡带回来了。
可父亲的病却已经拖了太久。
汪东城说儿子不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母抚着他的肩膀,泪流满面,但还告诉她的儿子:“大东,你很好,阿父阿母一直为你骄傲。”
她看了看孩子腰间的一刀一剑:“你阿父只希望,你活得无怨无悔,开心健康,能为天下人做出一点事来。”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能撑起家,更要去撑起国。
阿父说:“我守望月关……北方狼命舛……”
阿父曾是大斐骑兵,亲手杀了无数外敌,也是那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落下了病根。
“儿……阿父看到红云啦……”
红云是当年那匹战马的名字。
最终还是,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一梦,太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父亲离世后,汪东城本想一直守着母亲,可阿母不让,她说汪东城带来的钱已经够她生活了,让汪东城要出去,要做事,不求封王成侯,但一定要努力做出有益于天下的事。
汪东城从此着红衣,一是阿母喜欢这个颜色,她总盼着汪东城能娶个媳妇来着,二是为的是让阿母好听到自己的消息,也许那个江湖传言里的红衣少侠,就是他呢。
尔后回到江南,唐禹哲却已经走了,连一点消息都没留,汪东城猜他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才会如此急切。
只希望他要平安,其他的,汪东城一点不在乎。
那日万花丛中见了公子儒,不想后来衍安寺布施时他们又再见了。
“花仙?”
辰亦儒用雅瑟敲一敲他的头:“儒公子,或者公子儒。”
汪东城手里布施的勺子不停:“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吃不吃,不吃等会再来,大家正等着吃呢。”
辰亦儒难得脸上有点尴尬之情,一只白白的瓷碗从他的袖子里掏出来:“吃,少弄点。”
汪东城想也许是这个公子哥来体验体验被布施的感觉,也随手给了他一勺,继续招呼后面的民众了。
端着锅回寺里的时候,汪东城看到角落一袭水绿的衣裳,走过去,果然是公子儒,正在洗碗,非常认真地搓着碗上的污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非要试试,试了又不吃完。”
“要不要用点皂角?”
辰亦儒也不管自己狼狈不狼狈了,眼前一亮:“要要要,快去拿!”
洗完了碗,汪东城帮他捧着那个瓷碗,辰亦儒则用扇子捶自己的腰:“那个少爷,比我还难伺候。”
汪东城好奇道:“与你一起游历的朋友吗?”
“正是,相当难缠的一个小友,可惜尊不在,不然何谈吃不完一碗菜粥。”
辰亦儒一撸袖子,顺手把碗给门口的一个乞丐了:“对了,今日天涯堂有新的江湖榜,要不要一道去听听看?”
一进茶馆,就有一道目光投来,简直密不透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亚纶,这是……”
汪东城上前走一步,指着少年腰间那把剑:“小雨,我还认得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炎亚纶笑着站起来:“少侠好记性,我姓炎名亚纶,家在中原。”
“汪东城,辽城人,”红衣少年举起一刀一剑,“它叫夏天,它叫鬼荣。”
辰亦儒用扇子一拍手心:“好嘛,你们从前见过!”
“不过是之前我卖艺的时候,得过炎少侠的捧场。”
炎亚纶为他倒茶,摇头:“若不是汪大哥本就武艺超群,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捧场。”
“你还卖过艺呢?”辰亦儒上下打量他:“没想到,你这个身子骨,居然能把武功练到如此境界。”
红衣少年抿一口茶:“熟能生巧,不过如此。”
“汪大哥这话不知道要让多少江湖中人汗颜了。”
他们正说着,说书人已经打开了那据说是最新一期的天涯堂江湖榜,一边将其张贴在墙上,一边开始讲解起这榜上人物。
汪东城此时虽然武功已大成,但在江湖上还只是个自由自在的小喽啰,一点名气也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十三,武林盟主之子,大名吴庚霖,也是当今圣上的表侄。”
台下有不明所以的人发出嘘声,立即被人阻止了。
说书人乐呵呵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诸位,莫看这第二十三名家世雄厚,但其十三岁就单手打退过上上期英雄榜第三十八名,排这个位置,甚至还有些低了。”
汪东城无所谓地磕着瓜子,辰亦儒摩挲茶杯,轻声问红衣少年:“像这样门第出来的英雄人物,你觉得对其他平民公平吗——比如你。”
炎亚纶的目光不自觉紧跟着他,一点点从他的眉眼看到那张嘴唇。
红衣少年说:“当然是不公平,但怨言对于我来说,毫无作用,还不如多去练几套剑招。”
汪东城把茶杯放下,笑容轻松自然:“这天底下,真正能谈得上公平的有什么呢?不公平,我就想让它公平一点,一点一点,早晚有一天,哪怕还是不公平,但总有进益,总比不公平的今天好。”
辰亦儒看得出来,这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于是端起茶杯,正色道:“以茶代酒,汪少侠这话极难得。”
炎亚纶沉默良久,温吞开口:“世上能认清事实的人都少,能像汪大哥这样,既认清现实,又在付出努力的人,实在是值得敬佩。”
汪东城继续磕他的瓜子:“这算什么,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尊在,他一定喜欢你。”
红衣少年好奇道:“尊也是与你一同游历的朋友?”
辰亦儒无奈地扇扇风:“对啊,不过他现在正在品尝江南美食呢,等他吃够了,你就能见到他了——对了,既然我们都是游历,不如你和我们一起?”
汪东城好交朋友,更是和辰亦儒有些一见如故二见如亲的感觉,炎亚纶虽然让他有点感觉怪异,但当朋友嘛,对于他来说没那么多讲究,索性答应了。
台上一声惊堂木响,说书人高声喊道:“近来啊这江湖上可是风波又起,天涯堂老堂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徒弟,并且扬言他那个徒弟乃是奇才,天涯堂当交到他手中才是正途,这可把一众长老都气坏了!”
台下明显有消息灵通者,笑道:“老头,这段我们都知道,还有没有新鲜的消息?”
“当然,现在嘛,不仅大斐境内的天涯堂长老反对,连境外的天涯堂分堂主都已纷纷赶来,其中包括离国风堂主,昭国林堂主,远山火堂主,这下可是一场好戏看咯!”
说书人一捋胡子,摇头晃脑:“据闻老堂主那徒弟,有一头长发及地,一经露面就俘虏了天涯堂副堂主,那叫一个……”
惊堂木响起,说书人呵呵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南的莲花开了,碧波荡漾之间,一个红衣青年跳下去。
女人的惊声尖叫终于停歇下来。
岸边的公子手握荷叶饼,认真吃着,直到他的手被女人尖叫吓到一抖。
可怜的荷叶饼,不过脏了也没事,吹吹可以吃——角落处出现一个黑衣人,也认真地看着他。
好吧,瘪了一下嘴,地上的荷叶饼很快被人收走了,吴尊的目光只好无所事事地看向那个致使他没有饼吃的元凶。
红衣青年出水,手里搂着那落水的女子。
吴尊站在那里,心想,他倒是比荷花艳一点。
其实分明是清丽的长相,一身红衣生生衬出了胭脂香般的明艳。
水珠滚落,湿湿的发贴在脸颊,却显得红衣青年脸上的泪痣更加明显。
吴尊只是坐着,等他的暗卫再买一个荷叶饼来。
那女人被青年带上了岸,很快醒转,然后哭哭啼啼起来,无非是什么清白啊贞操啊之类的话。
吴尊听得烦透,江南富饶,其他贫苦荒蛮之地就算了,在江南可风气开放得多,这女子也许,只是看到了救她的人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二皇子殿下笑了,他站起来,想听听青年如何回答。
那人的声音和他的长相蛮配,现在有点软软的无助:“在下家徒四壁,四处流浪,唯有身上一刀一剑,姑娘若是不嫌弃,以后可就要随我一起偷瓜当乞丐了。”
这个时候,吴尊看到了青年身上朱衫的补丁,想必那女子更是看得清楚,眼见着这穷鬼少侠字字恳切,一股脑就翻身站起来了。
这女子倒也有意思,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还是舍不得这郎君的俏丽脸蛋,居然又扭过身问他:“我要是嫁你,你愿意进南风馆吗?”
吴尊好悬没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倒,简直笑得要肚子痛,怎么该死的暗卫还没把荷叶饼买回来……
那红衣青年也是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姑娘,在下还是更喜欢女子。”
于是那姑娘叹着气摇着头走了。
吴尊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此好心,那女子却简直恩将仇报,你不要放在心上。”
红衣青年对他点点头,微笑:“无事,其实这姑娘……也颇可爱……我拒绝后就没有纠缠了。”
那是因为你一看就没钱好不好。
旁边窜出一个黑衣人,吴尊手上就多了一个荷叶饼。
二皇子殿下想了想,想了想,还是想了想,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掰一点饼嘉奖这位他的优秀子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终于想好了下定决心掰饼,并且饼终于不负众望一点碎屑没掉落,红衣青年已经远去了。
吴尊有点开心,又有点后悔,干脆把饼全扔进嘴里:“公子儒现在哪里?”
“回禀殿下,公子儒已在福临客栈等候。”
回到客栈,公子儒和他的小表弟已经把菜准备好了,吴尊倒是看到桌上多一副碗筷,对于所有可能和他抢饭吃的人都保持高度警惕:“这是?”
辰亦儒只差说这桌子饭够你吃,吃不完可以加菜,还是咳了一声:“尊,这是我和炎公子一起游历中结交的好友——现在拿馒头去了。”
吴尊点点头:“馒头挺好吃的。”
辰亦儒暗自摇头:你嘴里什么不好吃。
他虽然饿,但也有一点天潢贵胄的礼节,还是得等那人来了再动筷子,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坐在饭桌前好像时间特么慢,吴尊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站起来。
“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雅间的门被打开,一盘馒头正正好在他面前,因为门突然打开的原因,端的人侧身躲闪,以至于一个馒头咕噜噜落在地上。
红衣青年比他更先弯下腰去捡。
汪东城拍了拍那馒头上的灰尘,抬眼就看见那双鹿眼直直盯着他手里的馒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衣青年笑了笑:“饿了?”
他往屋里走,放下盘子,伸手掰了一半干净的给眼巴巴的公子哥。
另一边落在地上的,则是放进了他自己的碗里。
于是辰亦儒笑道:“我说尊会很喜欢你。”
红衣青年侧头看认真吃馒头的人,也是心中称奇,富贵人家里少有如此珍惜粮食的年轻人,想必一定是家教极佳。
“汪东城,家在辽城。你慢慢吃。”
炎亚纶在旁边为他介绍:“这是我表哥尊,他最爱的就是美食。”
红衣青年点点头,心想不用介绍,这很难不看出来。
一顿饭解决得干干净净,吴尊撑得要解开一节腰带,又被角落的人瞪了。
他才不管,自顾自说:“我们去湖边散散步吧。”
辰亦儒把扇子收起来:“你得先保证你不会去买糕点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衣青年看他眼巴巴的样子甚是可怜,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先不吃了,我知道有家斋饭很好吃,明日带你去?”
“好喔!”
他们四人一起往那湖边走,那一日天气颇好,莲花绽放,荷叶碧玉,吴尊走在红衣青年的身边,隐约嗅到一点植物的清香。
岸边水被风拂起,微皱,掀起它蓝绿色的波光鳞片。
温度适宜,风适宜,人也适宜,那时年少轻狂,人人都敢说自己要为天下修太平。
汪东城一身红衣,站在树荫下,吴尊想起江南的更南,有一种红色的糕点,黏黏的,咸口,想必不如他身上的清香。
后日他想起来这一天,大斐皇帝陛下提起一支笔。
江南晴好眉眼,若红衣。九州四海皆乾、虎山居。
芙蓉溅,好景去,再难得。城上郎君闻秋歌、裁春风。
好景去,再难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辰亦儒有一把扇骨叫“雅瑟”,一只笛子叫“兰陵”。
之所以是扇骨叫雅瑟,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辰亦儒都要为它换一个扇面,并且挑选好的诗词题在上面。
凡京城读书人,无不以诗词被题于雅瑟而自傲。
而兰陵虽然比起雅瑟名声不显,但其功效更得辰亦儒喜欢。
兰陵由天山冰玉所制,有安神静心之效,再配合适宜的曲子,更是相得益彰。
笛音缓慢消散,红衣青年撑着脸颊看他:“我喜欢听,还有吗?”
门被敲响了,辰亦儒起身,他知道来的人,把笛子收到腰间:“以后有机会还吹给你听。”
门外定远将军,陈德修,他们相互点点头,气氛有些微妙,不过至少不是剑拔弩张。
身后一声热闹的呼喊:“修!”
辰亦儒轻轻握住兰陵,它散发冰凉的气息,一点点渗进肌肤。其实公子儒天生冰骨,极少动气。
也极少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内陈德修交给红衣青年一个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字,东。
“这是东城卫的密令,你需要用人的时候,如果连我也找不到,宫中慎刑司出身的太监,排行十一的,东宫之中行老七的,宫外裕雪茶楼老板,大东,你记住了吗?”
汪东城点头,说:“这些年你开心吗?”
陈德修摊开手,掌心是密密麻麻的茧疤:“很苦,但是为了你,我很开心。”
其实是假话,军中训练枯燥,家中钩心斗角,唯一能喘息的,竟然只是靠回忆那段流浪的时间,那段在江南的日子。
天涯堂英雄榜一出,天下第一,红衣刀剑客,那是见到汪东城之前,陈德修唯一开心了一下的时间点,不过也不长久,因为很快他就想得明白,这个榜太危险,他实在是害怕大东受伤。
汪东城不杀人,于是陈德修要一个东城卫。
东城卫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终于组建起来,也没有那么费劲。
他不想让汪东城觉得他爱说教,却也不得不提醒:“大东,你在这里实在危险,此次比武就足以引人注目,更何况你还在二皇子殿下身边。”
汪东城用手指抚摸那些茧疤:“我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肌肤相触,还算新的茧子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发痒,陈德修却不闪不避,依然看着他:“离国狼子野心,我看不出三五年便要开战。”
红衣青年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倒一盏茶给他:“如果我们能并肩作战该多好。”
“你不是不杀人吗?”
汪东城扬起鬼荣,笑道:“只是一些杀了也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动手,我若要开杀戒,那必定是真正关键之处。”
陈德修对汪东城的努力和天赋都极有信心,唯一一点害怕的是,在权利面前,天下第一也不过只是一个工具。
以汪东城之透彻,未必不知道,只不过是为了和吴尊的那个约定,才一直待在在漩涡之中。
他既游离在外,又深陷其中。
陈德修只能尽力,用尽一切去为了他,保护他。哪怕汪东城早已做好了最差的准备。
阿母曾经说过,要他健康平安,再要报效国家,要天下人都过得更好。
可当天下人在前的时候,汪东城奋不顾身,那一定是可以被原谅的……阿父也会这样觉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想过做英雄,他小时候坐在树下想,要做就做个蚂蚁,也不错嘛,一点一点把食物搬回家,用尽一切的力气。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可笑就可笑吧,那如果真的摇落了一片叶子呢?
对于蚂蚁来说,那就已经足够了。
二皇子殿下,尊,坐在桌上递给他一盘糕点:“这是京城新出的糕点铺,你试试看?我吃着还好,不过比裕雪楼的甜了点。”
汪东城要伸手去接,唇边已经递上了一块,于是张嘴。
吴尊把那块糕点一点点送进他嘴里了,再自己掂起一块来吃,吃完了还舔了舔指尖。
汪东城嚼着嚼着想了想:“是比裕雪楼的甜了些,我更喜欢裕雪楼的。”
二皇子殿下又拿一块喂他:“下次就给你买,这个酥点还不错,你再尝尝。”
一口口吃了,喝了点水,汪东城躺到榻上去,双手垫在脑袋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尊把那些个糕点吃完了,也挤了上来,这榻本身就小,何况两个八尺男儿,吴尊简直要挤到汪东城的身上去了。
汪东城倒也没什么想法,就是怪热的,于是一把搂住自家皇子殿下,唤一声仆人去取些冰来。
吴尊说:“今日我们来喝酒吧。”
青年的红衣凌乱,领口敞开,露了里面的肌肤:“我酒量可不行,陪你倒是可以,那你得好好安置我,别把我扔湖里了。”
吴尊恨不得咬他一口:“放心,我的安危可是由你看着的。”
像他家二皇子殿下这样的,喝酒都起码要三十二道菜,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汪东城嘴角扯了一下。
吴尊给他夹了一个鸡腿:“慢慢吃,慢慢喝。”
窗外月色渐浓,汪东城的酒量说好不好,说差嘛,要是用上内力化解酒劲,也没那么差,只是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他和吴尊喝酒,又不是为了应酬,自然是无所谓,三杯就醉得脸上发红了。
“尊……那个糕点不好吃……我想吃……裕雪楼的……我想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尊搂着他轻声答应:“好,明天就给你买。”
“我特别想……我特别想我阿父……尊,有的时候……”
他拉住吴尊的领子,凑近了去看,二皇子殿下不由得屏息。
汪东城说:“你和阿儒都照顾我……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哈哈……”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好……像我的阿父……嗯?爹爹……”
吴尊面热起来,连陈酿好酒都没这么上脸。
“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的指尖轻轻蹭一下青年的眼皮:“只是不知道你愿意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上下了旨意,三月后中秋,二皇子吴尊册封为太子。
皇子府里自然是欢欣雀跃,汪东城也专门去恭喜了吴尊,被他拉着又要喝酒,这次他可不愿意喝了,毕竟他现在要保护的是太子殿下了,必须要严加小心才是。
等册封过后,吴尊就要从皇子府搬走,入主东宫,从旨意下来那天起,就有内宫太监来询问太子殿下的喜好,以后东宫住着也能方便许多。
吴尊每每去东宫总要把汪东城带上,一会问他那个屏风好不好,一会问他这个桌子如何,弄得汪东城摸不着头脑,但吴尊问,他还是如实回答。
“你看看,上次你说栽合欢树容易招虫子,换成了安石榴。”
吴尊想起那个小太监说的,石榴多子多福呢。
汪东城点头,他倒是爱吃石榴……
某汪这才反应过来,指尖有些紧张地摩挲夏天的剑鞘:“殿下,又不是我住?”
“你毕竟还要跟着我到明年,多听听你的话,礼贤下士嘛。”
喔,原来是因为礼贤下士。
吴尊待人和从前一样,认真踏实,吃饭也一样肯吃,只是好像更亲近汪东城了,他也理解,毕竟分别在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先他和吴尊约定的,只要他入主东宫后就可以了,现在吴尊又让汪东城多陪他一年,汪东城也理解,毕竟他新上位,根基未稳,还有危险,给他一年时间,必然可以保证安全了。
晚些时候,尊让他到他的房间去,拿了一本奏折出来,知道汪东城大字不识几个,于是一句一句念给他听。
“天下人当有自保之力,尤其我大斐子民,臣请开放大内武库,由各地武官进行教学,分散下去,以饴百姓。”
汪东城起身一拜:“多谢殿下!”
吴尊将他扶起来:“大东,我也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实现的,而且这是你的愿望,我会去做。”
我会去做,你就不用去做了。
那双鹿眼眨了眨,吴尊拉着汪东城上榻:“来陪我午睡会。”
“殿下……”
“没事喔,又没人,反正有你保护我。”
吴尊抱着他的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汪东城想着也许是他真的舍不得自己,于是努力放松自己,慢慢也睡着了,反正夏天和鬼荣在,也不怕有人偷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也不是那么懵懂,汪东城被唐禹哲提醒过,被陈德修提醒过,也被辰亦儒提醒过。
可他还怀着一种难言的心情,不是他天真,只是对于尊来说,他还有点敬爱,他失去了父亲的那几年,尊刚好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同行,教他写字。
也许那也不是刚好,缘分怎么能说是巧合。
所以如果真的有什么,那就来,像他决定要跟在尊的身边保护他一样,这是他的选择。
近来那戴帷帽的刀剑客在外出现得少了,皇子府那些带来的下人都在猜,是不是那位脾气很好的大侠回了江湖。
东宫的大太监扫了一眼,花园里议论的声音立刻没了。
“这是东宫,二皇子殿下明日就要进行册封大典了,你们还不仔细着干活!”
汪东城朦胧之间睁开眼,一道玄色映入眼帘。上面有五爪的龙。
他清醒得很快,感觉到内力淤塞,几乎是一点武功没有了,笑了一下:“……你要废了我吗,还是要我做你的贵妃?”
太子殿下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大东,你是我的太子妃。”
一阵热意从腹部传来,伴随着酸痛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东城武功此刻已退,但体术却还在,一把攥住太子殿下的手腕,死死看着他。
“尊……”
吴尊低下去亲吻他的鼻尖,他说:“放心,我让着你。”
其实我早想过让你一辈子。
太子殿下一边坐在他身上,一边一件件脱下衣物。
情毒翻涌,汪东城面红耳赤,下面硬烫地贴着吴尊的腿根。
“尊……你出去,我们还是朋友……”
太子殿下含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说:“不好,我要你在我身边,我要天下,也要天下第一。”
于是天下第一被褪了衣衫,这一身红衣,是汪东城平生唯一一次穿的嫁衣,上面绣了百鸟朝凤。
谁是凤?
青年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尊终于坐到他腿上的时候,汪东城甚至心里涌起一种恨意,不是恨他困住自己,也不是恨他吴尊骗了自己,这种情绪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这个地方,相当和时宜。
太子殿下脱光了衣服,不也就是一副赤条条肉体吗?
吴尊的腰被青年掐住,太子殿下去找汪东城的眼睛,湿漉漉地吻他,像在发泄第一次被心上人操的激动。
青年生了气,哪怕这是第一次,也异常地用力,几乎要把整根东西都塞了进去,而吴尊只能把痛呼憋在喉咙之间,偶尔逸出几声。
“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大东,我怎么会不爱你……”
汪东城说“太子殿下的厚爱,草民担待不起”的时候,他的下面把吴尊顶得很深,几乎要让吴尊喘不过气来,这位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殿下,手指紧紧摩挲着青年的背,却不愿意伤害到他,只是一遍遍地那样摩挲。
“你恨我吧,恨死我。”
“大东,我们一起在江南看荷花的日子,到底还是过去了,过去了就是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荷花了。”
吴尊被压在了下面,湿淋淋的鹿眼微微眯起来看人,里面盛满了泪光,看起来好像他是被人欺负的那一个似的。
大腿被青年毫不客气地打开,交合处湿腻腻地衬托出里面的温热来,吴尊搂住汪东城的肩颈,小声问他:“你喜欢吗?大东。”
汪东城默不作声,强硬地握着吴尊的手腕,中间吴尊想要十指相扣,他硬是把人死死地按住,只管着用下面那个地方解恨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天你喝醉了,喊我爹爹……第二天我就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糕点了,大东,那天晚上我就梦到你……”
“梦到你喊我爹爹,我把你弄哭了……现在……你弄吧……”
他的下巴被青年捏住,汪东城在那里咬了一口,牙印发红。
“大斐太子是个变态。”
“嗯,寡人就是。你咬吧,多咬一点,全身也可以,都让你咬。”
吴尊看到窗外那颗石榴树,时间太短,还没到结果的岁数。
石榴花倒好看,小小短短的一簇,都偎在一起,热闹,也是热烈的红色。
吴尊含住红衣青年的唇,他们撕咬出血来,滴落他们交合的地方,有些滚烫的刺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是个爱吃的人,现在觉得找到了个好吃的人。
吴尊从前不吃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胃口,现在要一点一点,一口一口,去吻汪东城,像要把他活活拆进腹中。
从前在江南,他就觉得汪东城身上有一点香味,有的时候像胭脂香味,有的时候是植物清香,总之该尝一尝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多想把你吃了,可只有你还是你的时候,最好吃。
汪东城折腾了一夜,身上又中了情毒,自然睡得沉,但睡不安稳,眉头还皱着,配那颗泪痣招人,吴尊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角。
这下算是彻底乱套了,汪东城感觉自己好像都没见过白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吴尊坐在桌子前等他吃饭。
他不想下床,吴尊就穿着那身尊贵之至的龙袍来喂他。
青年的脸侧过去,吴尊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真不知道太子殿下不练武是怎么有这个臂力的,到底还是不忍心,扭过来张嘴吃了。
吴尊那双鹿眼有蜜一样甜的笑意:“这碗银耳粥是专门请的裕雪楼大师傅做的。”
汪东城想起来修给他的令牌,东城卫,还有他的堂宝宝,公子儒,他总能出去,于是打起了一点精神来,看着吴尊那幅样子,连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夹完菜了说:“我大姐现在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到时候我过继来一个孩子,就什么都不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东城说:“你还有两个侧妃。”
吴尊把碗放下,轻轻给他擦了擦嘴角:“她们会离开的,等我登基就好了。”
青年侧过身,抬眸看他:“尊,可你的侧妃已经怀孕了,三个月。”
太子殿下的手抖了起来,于是汪东城把碗接过去,自己吃。
“你不喜欢,那我让她流了……”
“不,尊——太子殿下,那是你的孩子,不要那么自私好吗,为了你的爱,就要毁了一切,不惜一切吗?那你愿意离开这个位置,跟我一起走吗?”
吴尊想起来那个落水的女人,那个时候汪东城好像是说了一句几乎一样的话。
那个女人想要钱,她发疯了一样要钱,甚至要汪东城娶了她就去卖身。
那他呢,他想要汪东城,啊,也是疯了一样。
女人走了,叹息着,他吴尊呢?
太子殿下说没事,他平静下来,认真开始吃自己的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沉默到一桌菜完全干净,吴尊站起来,换下衣服。
“大东,你还有一个愿望,我要帮你实现那个愿望,在那之前,我不会离开……等我帮你完成了那个愿望,我们就一起走。”
汪东城说:“夏天和鬼荣呢?”
吴尊走过来,轻轻吻一下他的手背:“好好收着了,等你……等你想好了,它们会回来,你可以在院子里练武,舞剑,你是天下第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废了你,大东,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青年撑了一下额头,他睡得久了,又一点内力没有,感觉十分不爽利,吴尊便将他拦腰抱起来,走到了浴堂。
两人都是一身的痕迹,汪东城让吴尊背过去洗,吴尊偏不,还要帮他洗。
纤细手掌淋过清水,水迹蔓延往下,汪东城的身材瘦削精瘦,吴尊虽不练武,却看起来比他强壮了点。
吴尊要往他身上咬,他一点办法没有,吃了东西还有一点力气,水里湿滑,他想爬上去,吴尊一次次把他拖下来。
可以恨他,却不能拒绝他,汪东城一直觉得吴尊是一个简单到了复杂的人。
他很爱吃东西,好像天底下除了吃没有别的重要的事,但除了吃以外的事,他也能干好。
吴尊是百官心目中最好的太子人选,是百姓中有口皆碑的爱护子民的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像很爱自己,他可以那样爱一个人。
但他也足够自私,可以依旧和侧妃同房,可以为了他自己对汪东城的感情,而去让他的孩子夭折。
吴尊够纯粹,纯粹到黑白爱恨都分明,却偏偏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那明明是一个有一双小鹿眼睛的人,他也的确有小鹿一样的可爱。
直到这个时候,汪东城也只是想离开,他不想伤害吴尊。
吴尊会是一个好的君主。
白衣人走在街上,他手里握着一个令牌。
夏天和鬼龙兵分两路,鬼龙去找天涯堂的人,最好直接找到唐禹哲,他就来找东城卫的人,等会还要去找辰亦儒。
话说……他是装一下,还是直接冒充汪东城?
辰亦儒的眼神够尖,一眼看得出来,扇子被折起来,放在桌上。
“你和他一模一样,但你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天笑着点点头:“我是夏天,兰陵和雅瑟认识我。”
辰亦儒手一顿,解下腰间笛子,果然感觉到了那笛子的凉意:“你们认识?”
“是啊,我和鬼龙说到底还是个兵器而已,自然能和他们说话,而且你家兰陵雅瑟灵力很强,应该再有个几百年就能化灵了。”
这些事太远,辰亦儒的注意力在汪东城身上:“定远将军那边不必说,天涯堂那方势力,你们能联系上?”
白衣的夏天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衣摆飘摇:“相信鬼龙,他很厉害的。”
坐了一会,辰亦儒有心请夏天喝杯茶,夏天不得不婉拒:“谢谢公子儒的好意,只是我器体不在,吃不到的。”
平时他们还受容器限制,如今是不得不透支灵力而远出化形,鬼龙这些天都快憋死了,所以才冒着这个危险出门。
白衣人低头,看到自己的脚尖开始透明,站起来对辰亦儒作揖:“公子儒,鬼龙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明日辰时,裕雪茶楼玄字阁见。”
辰亦儒回礼,再抬眼,只见到那白衣化作点点萤光散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混乱了好几日,若不是指尖还有一点内力可以运转,恐怕他都要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吴尊扶抱起汪东城,喂他把早膳用了再睡,太子殿下才去上朝。
汪东城迷迷糊糊地说:“我想夏天和鬼荣了。”
张嘴,粥送进来,吴尊的动作够小心,他的目光扫了几眼青年的脖颈,那里痕迹斑驳。
“好,我会令人将他们送到你手上。”
汪东城的目光一直沉沉看他,静得像水。
就算是他武功尽失,把武器送到他手上也是有风险的,汪东城只靠体术就够让太子殿下流血的了。
之前夏天能拿到令牌,也是全靠了东宫中那东城卫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们能够化形,那么想必哪里都是来去自由,只不过把令牌送到夏天器体边是为他省了力气。
一刀一剑很快被送了上来,因为屋外有下人在,所以汪东城并不直接开口,而是闭眼与二灵神思交流。
一片黑中,鬼龙坐在中间,肆无忌惮地笑他:“喂,你是笨死的!太好笑了……汪东城,他喜欢你看不出来,现在好了,被人抓住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天尴尬笑笑:“东东哥没事,很快堂主啊公子儒啊修将军啊,都会来救你的!”
“虽然你的乐子是很大,但是我鬼龙怎么能一直睡在库房里!你必须要出去!”
汪东城有些疲惫地点头:“放心啦,我会配合东城卫的行动,你们过得还好吧?”
“挺好的,嗯好吃好喝好睡,他们还每天把我们擦一遍呢!就是太闲了。”
夏天蹲下来,有点无措地揉了揉自己的发:“东东哥,可是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唉,你选哪个?”
汪东城说:他们?
“就是堂主啊公子儒啊修将军啊……这些的……”
鬼龙在旁边抱臂:“我看不选也可以,他们对你挺好那你就从了——喂为什莫、唔窝……”
夏天一边捂住鬼龙的嘴一边笑:“没事没事,他就是想得多,想得多……东东哥我们先走了,今天记得给我们喂点茶,我好想喝的……呵呵……”
睁开眼睛的汪东城微微蹙眉,给躺在桌子上的夏天和鬼龙都浇上一杯茶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明把大家都当好朋友,会不会是夏天和鬼龙判断错了?
东城卫的人效率很高,今天送饭的人就换成了一个小太监,听说是叫林七。
没有说话,汪东城安静睡着,一直到傍晚,院子里也静谧,人人都知道不要打扰这房间主人的休息。
昏暗的天和泛黄的烛光,汪东城看到墙上自己的剪影,无所事事,像一个深宫中的古老幽魂。
汪东城走出门,在院子里随便走走,石榴树枝繁叶茂,长势很好。
院外隐隐约约有路过的人小声说话。
“殿下受秦家五公子的邀约去赴宴了……”
他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一片叶子落在他的肩膀,汪东城才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转过身拿那饭盒吃了一口。
叶子飘在地面上,有五彩的斑斓和褪色的陈旧之感。
指尖在饭盒下摸到了什么,机关之下,一颗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东城大概知道这药的效用。
他回到房间将其吞下,口味不必说,难吃。夏天和鬼荣都好好佩在腰间。
丹药的作用之下,被强行压制数日的内力终于再次运转,它突破屏障,简直兴奋地发疯,汪东城感到有些控制不住它,任由内力在经络中肆意奔走。
青年跌跌撞撞走到院子门前,一对长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汪东城因为感到热,也许是那情毒被运转的内力带动起来的原因,可他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脱了累赘外衣,穿一身单薄的素色亵衣。
外衣落在地上,像那种话本里的妖精现形,衣服便落下了,会有一阵烟雾似的东西,一转眼就只剩下一个小动物崽子了。
汪东城说:“你们拦不住我。”
汪东城怕自己下手没有轻重,连着剑鞘一起拿着夏天。
眼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把匕首飞来,几乎正中那挡着汪东城的人的脚尖。
他戴着面具,汪东城却认得出来,此时只能沉默无言,倒是唐禹哲,还顺手把鬼凤插在了汪东城腰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凤性属火,但器体却是由玄冰铁打造而成,有抑制火性的效用。
太子殿下匆匆赶到,看也不看别的地方,别的任何人,只盯着青年:“大东。”
声音有些发抖,好像很可怜似的。
汪东城的手抚上胸口,唐禹哲发现了不对,被青年摇头阻止了。
汪东城张口:“你不要为难……”
腥甜血液从青年的嘴角溢出,他好像不太在意。
青年的指尖轻轻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不要为难他们,是我自己要走。尊,你拦不住我。”
血一滴一滴地流淌,吴尊说好。
汪东城于是点点头:“太子殿下,告退。”
青年被带着面具的人拦腰抱起,汪东城有些无奈,好像这些天,他总是这个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
跪了一地的人,吴尊让他们都起来:“无事,你们回去吧。”
他自己走进那小院子里去看,仔细看着地上,好像还能看到青年留下的痕迹。
石榴树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果,宫廷的花匠说还要两三年?
他总是思念,因为他总是错过。
有些时候强行要求留下,也是错过。
吴尊坐在石凳上,看到天上空无一物的暗淡黑色。
地上的光亮绚烂,但都不是他要的。
他要一方月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前他中了毒,如今吃了连金丹,内力被激发出来,以至于毒血被逼出,这没事。”
辰亦儒把冰丝帕放到青年的手腕处,神情凝重。
唐禹哲和陈德修在旁边,都紧紧看着榻上不停挣扎的青年。
唐禹哲把鬼凤簪在了汪东城头上,其他人鬼凤不认,汪东城勉强算一个,也许是给的夏天和鬼龙的面子。
修轻轻抚了一下青年的额头:“那他体内的毒?”
瘦削的公子站起来:“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来解。”
唐禹哲同陈德修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尽力而为,天涯堂手下精通医术者都已经被我召集了,实在不行……”
辰亦儒低着头挽起袖子:“好,我亦不敢保证,那就麻烦两位出去,让我专心为他解毒。”
下人们知道公子遇到疑难杂症,一向不喜人打扰,也自动退出了。
辰亦儒的耳尖发红,双手垂下,袖子便恢复了原样。
公子儒天生冰骨,如今这种选择是最好的。冰骨体质,对人的身体健康并无太多影响,只是更加怕热,而与人同房或者以血入药则不同了,自带温和寒性,可以中和火性重的药……或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解开衣裳,一件一件脱下,一点点露出白皙肌肤。
汪东城迷蒙中感觉一阵温软的凉意涌入怀中,他不自觉抓紧,吸吮。
怀中人发出喘息。
先前与吴尊已经是开过了荤,现在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去做。
于是指尖探入那里,换来那个很白很俏的人一阵颤栗。
汪东城咬他的唇,但不用力,只是因为烦躁的发泄,还在下意识地克制着,不要去伤人。
撕咬慢慢下移,到喉结,公子儒忍不住地叹息一声,手指攀上青年的结实臂膀。
辰亦儒身上有一点草药的清苦香气,这几乎也有一种安神静心的效用。
于是汪东城放缓了力度,吻上男人的胸前,这是一种折磨,公子儒相信,他现在又宁愿汪东城像刚才一样粗野一点了,至少没这么磨人。
“呃……”
他忍着,好像露出一点呻吟都是一种亵渎和对自己的侮辱,可这种事实在是难以难耐,尤其是当青年的指尖探得更加深入,以至于触摸到了一个地方。
公子儒的大腿发抖,汪东城发现了,于是他的手掌按住辰亦儒白腻的腿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辰亦儒的呼吸急促,他泄了,白色的体液落在汪东城几乎算得上是完好的衣衫上,让他凭空有种自己被凌辱了的错觉。
居然被青年就这样插射了,辰亦儒的脸滚烫,汪东城还黏腻的指尖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去吻他的总是笑盈盈的嘴角。
这一次算得上是如公子儒所愿,汪东城的吻要粗狂一些,落在他白如玉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印记。
大腿根的那些湿腻体液被利用起来,汪东城顶进去,辰亦儒的大腿被打开,他又瘦又纤细,所以他几乎感到自己已经被填满了。
汪东城的手掌一寸寸地抚摸,直到公子儒的腹部,那里有属于他自己的突起,辰亦儒连肚子都被顶出了形状。
汪东城却还是不满意的样子,那张很精致的美丽的脸上,微微蹙眉,好像还有点委屈似的。
公子儒搂住他的脖颈,安慰着他。
“没事的……”
然后辰亦儒就有事了,汪东城真的掐着他的腰,往里深深地挺入,温文儒雅的公子被弄得不自觉仰头,几乎有一种即将窒息的溺水感。
快死了,辰亦儒只有这样的感觉。
可快感降临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劲瘦的蜂腰动起来,一次次深入,拔出,带出了他们的体液,还有辰亦儒的呻吟。
汪东城像是爱听他的声音,有的时候俯下身来,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很认真地在听。
这一个姿势还不够,哪怕辰亦儒已经泄了两次,青年还没有嘛。
他把公子儒翻过来,这自然引起了辰亦儒的又一阵羞耻。辰家是矜贵稳重的世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自然家教极严,辰亦儒曾经也被教养过这些房中私事,他以为只要是一个姿势,夫妻双方都泄了就即可。
辰亦儒几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他有些失控地看着自己摇晃的发丝。
他被迫撑着自己,好让汪东城去顶弄他,那青年从后背来,一寸一寸地亲吻他的脊背,直到尾椎骨,那里酥痒难耐,辰亦儒的腿不自觉夹了一下,然后就被青年的手掌拍打了一下屁股。
青年的声音低下去,沉沉地呢喃着:“腿张开……阿儒。”
辰亦儒不知道等汪东城醒来,他还记不记得,可从他让下人退出房间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后悔。
“大东……”
你的身体不好,现在又中了这样的毒。
他心疼着,于是更努力配合青年的动作,膝盖在榻上都磨得有些发痛了,他便用手臂支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到汪东城泄出来一次,辰亦儒已经失了力,他本来就只是个公子哥,读医术和经书的那种,不说体弱,但绝对比汪东城差得远了。
青年很明显还没尽兴,从榻上把人抱进怀里,公子儒不得不像一根藤蔓般地紧紧抱住青年,这个动作就像自己把胸前的两颗送出去一样。
汪东城毫不含糊地笑纳了。
让人刺痛的火气逐渐消失,转为让青年腹部麻痒的欲火,他捏住辰亦儒的手臂,咬上他已经有无数吻痕的脖子。
“还难受吗……可以吸我的血……”
青年说不用,他舔舐公子哥的眼皮。
“阿儒……”
脑海渐渐清明,眼前是一张笑起来如春风的脸,白腻肌肤泛着红。
他们都很喜欢你唉。
汪东城叹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榻上人渐渐醒转,气息早已平稳,辰亦儒起身,衣袖被谁拉住。
青年的声音低哑:“我记得。”
公子儒侧过头,扇子握在手里,不知道要怎么动,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要笑一下,打个哈哈过去。
“我记得,你不要装不记得,阿儒。”
汪东城慢慢坐起来,手上却还扯着他的袖子,把公子儒直接带到了床上。
辰亦儒被他抱在怀里,没有抬头:“我记得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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