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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心想着小混蛋还学会了读心术不成,他毫不留情否认:“并没有,秦争同学,少自恋一点吧。”
“口是心非。”秦争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祁尚说着话又揉了秦争脑袋两把,他头发长长后又顺又软,手感还不错。
“我说祁老师,你也少口是心非一点吧。”秦争心想,明明就是觉得他超级可爱,祁老师以前就喜欢揉他捏他。
祁尚无奈道:“一米九的秦同学,你确定要用可爱这个形容词吗?”
“你不知道吗,可爱是代表喜欢的最高形容词。”
“这又是哪来的歪理,我其实是觉得你跟小狗一样可爱,你会开心吗?”祁尚笑问。
秦争歪着头:“汪汪,汪汪汪?”
“又作什么妖?”
“我说,秦争全世界最喜欢祁尚。”秦争翻译。
祁尚:……
他就说不能多跟秦争待在一起,很容易智商降低。
“哥,你真的不看同人文吗,她们写得特别好。”秦争道。
“不看,滚。”
秦争把手机收进口袋,心想,祁老师真是好冷漠,但是他好爱,可能这就是恋爱脑吧!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夜戏,整个剧组从演员到工作人员都特别忙碌。尤其祁尚这个主演,每天的睡眠时间加一起也就五六个小时,这还是秦争撒泼打滚得来的结果。
祁尚工作时很拼,无论多难多危险的戏都是亲自上。
自从受伤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稍微忙一些就很容易累。
但他工作时依旧全力以赴,工作人员也劝不动,一旦祁尚做下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经纪人私下里跟秦争说:“还好这次有你在,不然等祁尚拍完估计又要进医院。”
“没事,以后都有我在,一定会好好照顾祁老师。”秦争自来熟道,“不用客气,我是他家里人,做这些是应该的。”
经纪人突然体会到了祁尚的心情,秦争这家伙顺杆子往上爬的技术已然炉火纯青,一般人难以招架。
随着拍摄接近尾声,秦争的大部分戏已经结束,明显要比祁尚清闲不少。
但他自诩是祁尚最亲近的人,每天就算自己的工作结束,仍然会留下陪祁尚,比祁尚的助理还尽心尽力。
以至于现在祁尚的助理跟秦争的助理成天待在一起,两人仿佛双双失业。
夜里挺冷,但天气还不错,月色明亮,抬头能看见深蓝色的天空。
祁尚稍微补了会觉,秦争正跟在道具老师身后问东问西,似乎对接下来的布景道具特别感兴趣。
活动了下生锈似的手脚,祁尚忽然有些羡慕秦争的活力。
这个念头刚生起,秦争已经发现他醒了,小跑过来给他倒了杯热茶:“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怎么困。”祁尚问,“你刚才忙什么呢?”
“检查一下道具,大晚上的,我怕不安全。”
祁尚无奈道:“剧组是不是应该多给你开两份工资?”
“那倒不用。”秦争乐呵呵的,“祁老师多陪陪我就行。”
“美得你。”
因为夜戏过得昼夜颠倒,秦争也变得安静不少,已经不怎么在祁尚耳边叽叽喳喳。工作之外,他要么看着祁尚休息,要么就是研究外公新发给他的各种药膳菜谱。
秦争今天的对手戏演员是个小童星,名字叫奶酪。
别看他年纪小,才刚满四岁没多久,已经足足有四年演戏经验。
“这名字听起来还挺好吃。”秦争评价。
一旁的助理道:“现在家长都喜欢用食物当小朋友的乳名,好听还可爱。”
“祁老师的小名也很可爱。”秦争道。
“秦争。”祁尚语气和眼神都带着明显的威胁。
秦争老实闭嘴:“哥,你放心,这是咱俩之间的小秘密,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这算什么小秘密,知道的人又不少。
对于秦争随时随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祁尚翻了个白眼以示尊重。
秦争看见后还挺开心:“哥,你现在越来越活泼了,真好。”
祁尚无言以对,他就说,不能总跟秦争待在一起,智商会持续走低。
尽管对手戏基本都是和秦争,奶酪小朋友却特别喜欢祁尚,几乎一闲下来就待在祁尚身边问东问西,张口闭口都是祁尚哥哥。
祁尚说了数次让他改口叫叔叔无果。
秦争本来还觉得小孩子挺可爱,现在越看越不顺眼。
助理小声劝秦争:“他才四岁,哥,你冷静点。”
“你想什么呢,我还能打他吗?”秦争吩咐助理,“立刻去帮我买点他这个年纪小孩喜欢的玩具跟零食,多买点,让他没心思再缠着祁尚为止。”
奶酪到底只是个四岁小朋友,完全抵抗不了秦争的玩具零食诱惑,秦争一跃成为他第二喜欢的人,第一仍然是祁尚哥哥。
休息时,奶酪和秦争拿着玩具枪互演,居然还能打得有来有回。
秦争忽然倒地不起:“不行了,我认输。”
奶酪收起枪:“那我去开车车了,秦争哥哥,等你休息好,我再陪你玩。”
秦争给奶酪买了个挖掘机玩具车,小朋友能坐进去的那种,奶酪特别喜欢,每天开着到处跑。
秦争得意道:“我就知道没有人能抵抗挖掘机的魅力!”
祁尚多了解秦争啊,看了他一眼:“你幼不幼稚?”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秦争哼哼唧唧。
“跟四岁小朋友争宠,秦争,你能成熟一点吗?”祁尚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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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略略略。”秦争做了个鬼脸。
祁尚露出假笑,秦争这个幼稚鬼,难怪能跟奶酪玩到一起。
今天仍旧是夜戏,秦争的戏份不多,早早结束后没离开,和之前一样坐在休息区等祁尚收工。
饶是年轻力壮,熬了这么些天,秦争脸上也难掩疲色。
一场戏结束,秦争比祁尚助理动作还快,送去了热水。
大约很清楚这家伙不可能愿意回酒店,祁尚直接把他赶回房车睡觉:“秦争,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抽你。”
秦争一步三回头,戏比接下来要拍的还多。
他回了房车,简单洗漱后才躺下。枕头和被子都是祁尚平常用的,还留有一些秦争很熟悉的香味,和他晚上用的沐浴露味道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
秦争很想在床上滚两圈,但是床不大,他个子还高,根本活动不开。
床头还摆着秦争拿来的两个棉花娃娃,他捞过其中一个放进怀里,嘴上还自言自语:“秦争同学,你冷静一点,赶紧睡觉,不要像个小变态一样。”
房车隔音不算好,又开着窗通风,隐约能听见远处剧组传来的嘈杂声。
有很多人在说话,秦争竖起耳朵,努力分辨出其中属于祁尚的那几句。
就这么想东想西,不知过了多久,秦争才沉沉睡去。
等祁尚收工时,天尽头已经隐隐泛白。
气温越来越低,祁尚披着厚外套,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浑身上下都是遮不住的疲惫,助理有些担心:“祁老师,还好吗?”
祁尚摇头:“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走吧,把秦争叫醒回酒店。”
助理心想,回头还是跟秦争哥说一下吧,只有他才能劝得住祁老师。
秦争睡得正香,怀里还抱了个棉花娃娃,祁尚心想,果然就是个幼稚鬼,只是这娃娃看起来莫名眼熟,他总觉得见过。
他推了推秦争:“今天休息,回酒店再睡。”
过了好一会,秦争才睁开眼,他睡得迷迷糊糊,梦里的画面来回闪烁,脑子不知怎么又想起前两天的谈话,看见祁尚后脱口而出:“宁宁,好困啊,你再让我睡一会。”
宁宁就是祁尚的小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喊过。
祁尚原本困得不行,听见这句话后顿时清醒:“秦争,你完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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