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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句话时眼睛很亮,专注又不好意思地看着赵燕,连相机不小心磕到也没有发现。

“有啊,”赵燕又抽出一支烟,这次含着没有再点,“但不能喜欢,所以跑这里来躲着了。”

“哦……那你回去……”会和他继续吗?

“应该就不喜欢他了吧。”

羊群终于过完,赵燕踩下油门蹿了出去,刘真看着他被风吹起的额发,复又低下头想着什么。

晚上七点多到了目的地,赵燕停好车就准备去吃饭,刘真坐着不动,有点奇怪地看着赵燕,像是有话要对他讲。

“如果喜欢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

刘真完全不懂,他没谈过恋爱,没牵过手,从来没有心动的感觉,他的感情史太过空白。

赵燕从他的做事风格看得出他这个人比较傻,情商较低,所以现在说话也直来直去。

赵燕站在路灯下,身后的夕阳是一场盛大的落幕,他的嘴角带着轻佻的,讽刺的笑,有人赶着羊路过,一只白得发光的小羊撞上他的小腿,他俯身揉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头。

“好问题,”有点冷了,他把下巴埋在衣领里,风吹得他眯起眼睛,“因为我是他哥。”

刘真有点被他吓到了,之后一路跟着他没有再说话。

赵燕意识到可能逗得有点过,一边喝着咸奶茶一边说:“你紧张什么,我不至于那么变态。他是我堂弟,他爸爸是我爷爷收养的。”

刘真张了张嘴,意识到被小小的逗了一下,他也没有生气,只是一时被赵燕的话冲击到,苦恼于该怎么对他这段背德的感情做出不那么伤人的回答。

吃饱回到旅馆赵燕才拿出手机看今天的消息,他确实是在刻意回避什么,又不可否认,在发出那条朋友圈后他又在期待着什么,连赵燕都觉得自己可耻。

朋友圈点赞的人太多了,赵燕翻到最下面,最后一条是何明风的点赞,他没有留言,赵燕盯着他的头像看起来要把它盯穿。

他点进去他的头像又退出来,反复几次他终于安分了,看着空了两天的聊天界面,终于确定了:“真的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

何明风(软软糯糯):燕燕哥哥~

长大:

何明风(吊儿郎当):哥。

第5章

赵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他很爱睡懒觉,如果没睡醒他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等他下楼的时候刘真正在大堂里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一边和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看起来差不多三四十岁,看起来不太像是这边少数民族,她的皮肤被草原的太阳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脸颊上两团绯红的云,眼睛透亮,好似海子上反射的日光。

“你们再往北方走一点,三岔路口往左转,开个十多分钟就可以到这边的寺庙,很少有人往那边走,但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站在山崖上可以看到镇子后面一整片的湖。”

赵燕下来刚好就听了这么一耳朵,他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口齿不清地问:“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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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哥,”刘真转身和他打招呼,“老板娘给我说这周围有哪里好玩的。”

赵燕皱眉:“别这么叫我,叫名字就行了。”

“哦……老板娘说有个寺庙,我们要不要去?”

“不远就去。”赵燕没什么所谓地点点头。

旅店提供饭食,他们吃了午饭再买了点路上吃的东西出发了。

今天的天气还是那么好,不戴着墨镜让人睁不开眼,刘真开着车嘴里哼着赵燕听不懂的歌,今天赵燕还是无聊得想回家。

这个寺庙很偏所以没什么人到那里去,路上也没有标识,顺着这唯一的一条路走也不算难找,沿着山崖走很快就到了。

寺庙看起来并没有被好好修缮,大门的漆都脱落露出干枯的木色,门大开着,光影深深,往里面望去也没有香火,冷清得不得了。

赵燕下车往里走,没有香火也没有僧人,只看得见神像巍峨严肃,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大殿中间。

寺庙这样的地方总会暗暗催促着人快点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们目光如注,如同钉子一样钉在站在中间的赵燕身上,或坐或卧,等着赵燕对他们发出问询。

赵燕站在这里,感觉自己赤条条,那些藏在心底深处自己也不愿意触碰到想法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他慌乱不已,赵燕终究还是不自禁去审视自己。

他在草原深处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那个人的狼尾被风吹起,哈达缠绕在他的脖颈上,抱着一只洁白的小羊,手上带着绿松石和蜜蜡编织的红色手链,垂下来的流苏也随着风招摇,他的耳朵带着藏银耳坠,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渐渐清晰了,他看清了那个少年的面庞,后颈上的纹身在他身上长出枝蔓,竹叶柔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那个少年没有说话,在看到赵燕的一瞬间他快活地笑起来,赵燕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舌头上紫色的舌钉。

雪山绵绵,飞鹰在他的头顶盘旋,蓝色的天空在变换,远处的红泄过来,铺满了整个天。

红色,要把草原烧着了!

这个人的脸也被这些金光笼罩,还是那些红色流淌的光,缓缓爬上他的鼻梁,进入他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是雪山着火,山火要把他吞没。

赵燕低下头,不敢再看神的眼睛,也不敢再看自己的内心。

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可他不能说。

在他的心里,这个人的名字永远都是不可说。

但他可以在山崖上搭一个玛尼堆,在经幡下撒隆达,他不用说,就能把草原上最好的祝福让山鹰和风带给他。

一天又要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山风呼啸,模糊了这个世界上的声音,赵燕承认逃避这件事真的很索然无味,在他拿起地上的石块的时候,他这才真正地明白,他无法将何明风放下。

他给他记忆太深刻,以至于是他到现在为止的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为赵兰屏的死他下定决心回到父亲的故土,出轨的妈太爱自己,一个富二代儿子管理不好公司,盛气凌人地带着那个懦弱的情夫上门逼他交出公司。

幼年那些温暖的怀抱变成影子淡去,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为了金钱的女人,她要欲望永恒,夫妻之间的爱情对她而言不过是美化联姻的蕾丝薄纱。

赵燕要她清醒一点,在他们互扇了一个巴掌后赵燕登上了飞机,切断了和白之衡的联系,试图将这一切都留在文山,可是伴随他来到南平的是难以安眠的噩梦。

何明风十三岁的父母就因为做生意被别人失手砍死了,在邹越航爸爸的帮助下经营着家产,十八岁已经变得很老练,他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透过自己的观察推断这个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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