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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儿一阵儿的刺痛让他睡不安稳,他太累了,稍微清醒的脑子逐渐变得混沌,他完全睡着前还在疑心有人在他的脑袋里煮豆花。

何明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烧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起来把头发吹干,现实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轻薄暖和的棉花如有千斤重,沉沉地压着他喘不过气,贴着他的皮肤但没有一点温度。

在床上挣扎了片刻,何明风最终败在了不想烧死在床上被人发现,最后还是爬起来慢吞吞地吹干头发,找出退烧药干咽下去,苦涩的小药片从舌苔上滑过,他干呕着差点就吐掉。

折腾半天他老实睡下,结果睡到半夜喉咙似有一把火在不停地烧,他梦到自己走在沙漠中,茫茫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他走了好久好久,黄黄的沙丘一眼望不到头,身体疲惫至极,灵魂也得不到救赎。

耳边有个声音告诉他一直往前走,选好自己的方向,只管往前走就好。

何明风没有任何办法,他的水壶早就干了,背包里没有食物,他除了孤注一掷地听从耳边的声音,他没有一点办法。

他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他选了南方,那个声音告诉他南方有离他最近的绿洲,有一大片湖泊,他只要不停地走上三天三夜就会喝到水。

湖泊边上有个年轻人,他一直等待着何明风过去。

他的梦太杂乱没有一点逻辑,何明风要被沙漠里的烈日晒死了,干渴得喉咙冒烟,他只想要快点见到那个年轻人,在他那里吃饱饭,喝足水,睡长长的觉来帮助他的灵魂休息。

何明风狂妄地相信自己能走上三天三夜成功到达湖泊。

第一天,他尚有余力,他数了数自己一共翻过一百四十二座沙丘。夜晚他在一个石头下睡下,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唯一一块巨石,他认为这是很幸运的事。

第二天他遇到了沙尘暴,差点迷失了方向,废了大半天的劲何明风才走回正确的路上,他有些担忧,因为他只走了昨天路程的一半。今晚没那么幸运了,他睡在了沙丘背风的地方,还要时刻注意沙滑下来将他埋住。

第三天……他没有再醒来。

他见不到湖泊,见不到那个年轻人,他从此再也没有了机会。

何明风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他眼睛发烫,费力地睁开一条小缝,在床头摸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在拿下来的途中他手软没有力气,差点就砸在他的脸上了。

他的手好痛,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对面的人有极大的耐心,一直响到自动挂断,然而很快,没有给何明风喘口气的时间,下一通电话又响了起来。

何明风蜷缩成一个虾子缩在被窝里,他的鼻子堵塞,在黑暗中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灰色的小鼓包一起一伏,铃声闷闷地响着。

在第三通电话过来时何明风终于接通了,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很冷,语气不耐烦又疲惫:“谁?”

那边的女声清越有条理,让人很难生气起来,很可惜遇上的是正在生气的何明风。

“何先生您好,我是赵总的助理费真,现已到达南平市,请问您今天何时有时间?”

费真半天没听到何明风的回答,还以为是掉线了,拿开手机一看他们还在通话中,她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何明风的回答,在适当的时候对他进行催促。

何明风低低地咳了两声:“不用聊了,我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随便什么时间过来给他收拾。”

费真语气低缓:“不可以的何先生,我还要将珠宝鉴定证书亲自交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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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风愣了一会儿,他还没退烧,一时半会没听明白费真说的珠宝鉴定书是什么意思,他又不说话了,费真疑心何明风是故意的。

费真是白之简分配给他的助理,早一个月就待岗了,她的老板很肯定赵燕会回来管公司,所以费真这一个月都在接触赵氏的合作事务,直到昨天,她才受到赵燕给她派来的第一个任务。

她不太懂赵燕为什么要她来处理房租合同这种小事,带着珠宝鉴定证书过来很像圈子里打发情人那套,这只是她的猜想,反正是老板自己的私事,她只要办好了就可以了。

就比如说,珠宝鉴定证书一定要亲自交到何明风手上。

何明风看了一眼时间,他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声音沙哑难听,和费真说的这几句话已经够费劲了。

这些如麻线团的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既然要断那就断感觉,赵燕的镯子他找个时间寄给魏臻,让魏臻还过去不就行了。

“六点钟有时间,你是要找搬家公司的过来对吧?”他问。

费真:“好的六点钟,是要叫搬家公司过来。”

“希望九点之前把东西收拾完。”

费真答应好了之后何明风也不和她说废话直接把电话挂断,他还在发烧,喉咙里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吞一下口水都疼得受不了。

他路过赵燕的房间,这次门不再是关上的,大大方方向着过道敞开,何明风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朝里面看,赵燕的东西如昨天那样放着,只有床上的被子被踢到床脚,赵燕的电脑都在那里。

他不清楚赵燕有没有离开,所以简单地看过之后他就下楼喝水。

沙发还湿着,泡了一夜加上大半天估计是不能再要,厨房的玻璃碎片还在那里,地上还有他流的血,已经氧化成红褐色的血痂,水池中也都是他的血迹。

院子经过一天一夜的摧残,积满了雨水,叶子被冲到下水道口堵着,到处都是黄色的泥水。

从厨房看去,蔷薇花的藤曼从墙上掉下来,张牙舞爪地铺满了地面,让人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何明风喝了几大杯温水喉咙才舒服一点,他吞了颗退烧药,还在发烧的话会抑制不住地想睡觉,他突然想起自己钓的鱼还没收拾,一直放在摩托车上的箱子里。

走到车位他出了一身的虚汗,刺鼻的鱼腥味冲击着他的嗅觉感官,他胃里是没有东西的,闻到这个臭味他直犯恶心,退开两步跑到墙边吐了两回酸水,他恍惚中鼻子都恢复正常。

连带着装鱼的箱子丢到垃圾桶,他手脚发软,在街上歇了半天恢复了点力气回去的。

四点多了,今天又凉了一点,他吹了风头痛得厉害,到厨房又喝了杯热水才好点。

打开中央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他把自己的被子搬下来等外卖,给保洁打电话上门来收拾,做好这些后他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空调的暖风一吹,他眨着眼睛不停打着哈欠。

他感觉才合上眼睛,门铃就响了,同时电话的铃声也想起来。

何明风踩着拖鞋开门接过外卖,或许是他的脸色太过难看,外卖小哥很好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何明风回绝说不需要,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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