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入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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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入侵

晚上,徐又曦如约到来,带了一位朋友,中年人,脸上架一副无框眼镜,嘴角上翘,笑微微的模样。

陈雪扬接待了他们,将他们引到客厅,倒两杯茶水,端出果盘。徐又曦问傅元清呢?怎么今天休闲室没开张?陈雪扬支吾两声,还是实话实说:“他病了一天,现在在休息。”

徐又曦内心抱怨一句“这个上不了正席的”,嘴上说:“我去看看他。”

他身边的男人低声开口:“要不改天再来拜访?今天就算了。”

徐又曦摆摆手:“没关系。”

说罢他径自上了二楼,在卧室门口做做样子地敲两下门便拧开把手进去了。房间内只有床头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出床上一块小小的隆起,是傅元清蜷缩在被子里,连头都给蒙得严严实实。

徐又曦走上前,掀开被子,让傅元清的头露出来:“不怕闷死自己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骤然出现的亮光激得傅元清皱起眉头,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浮现出徐又曦的脸,傅元清在心里骂他讨厌鬼。

徐又曦右手去碰傅元清的额头,说:“好像不太烧了,”说着手往下移,覆上傅元清的脸蛋,“脸都闷红了。”

傅元清只想打掉徐又曦的手,却没有力气。

徐又曦柔声说:“清清,昨天我说要带一个朋友来玩,他是向医生的领导,苗励主任。之前我提起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现在他就在楼下客厅,要不要下去见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面露难色:“我这样见人,不好看吧。”嘴上还客气着,肚里已经用毕生所学的全部污言秽语将徐又曦骂了个遍。

“怎么不好看了?和平时差不多嘛!”徐又曦降低声音,怕隔墙有耳似的继续道,“苗主任平时很忙的,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我说带他出来放松放松……他挺小心的一人,水会、棋牌室那种地方都不敢去,我就说我认识的这个小朋友自己家开休闲室,而且还和你们科向医生是朋友,他一听,愿意过来看看。——现在人都在楼下了……毕竟是向医生的领导,就算是看在向医生的面子上,去见见?”

徐又曦好说歹说,连哄带骗,傅元清终于点头答应。徐又曦暗自舒一口气,他扶住仍然虚弱的傅元清,想起前几日请苗励吃饭喝酒时吹的牛,说自己和傅院长的小儿子是极好的朋友,苗励当即就给徐又曦敬酒,让他帮帮牵线搭桥,认识认识。徐又曦便应下来,即使心里知道傅元清就是个废物,对苗励来说毫无实际用处,但是能卖人情的事,何乐而不为。礼尚往来,下一次神外要采购器械,自己也更容易开口推销,如果能顺带着帮张盛安推出去药品,那便又能赚一份人情。当今社会,人情宝贵。

徐又曦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而傅元清是其中最最关键的一环。虽然这事也不算特别重要,但是若没办妥,面子上确实过不去,吹过的“和傅院长的小儿子是极好的朋友”这个牛的可信度也就大打折扣,对后续发展不利。

他搀傅元清下楼,到了楼梯拐角,傅元清就让他撒手,说哪能让徐哥搀着见客人。

两人进到客厅,徐又曦介绍他们互相认识。苗励主动伸出手,傅元清便握上去。尔后苗励说了些什么他一概没仔细听,只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随时都要倒下。他保持着公式化的假笑,脑子仅能处理简单的对话。还好苗主任看出他脸色太差,没坐多久就提出告辞。

傅元清将徐又曦和苗励送到门口,又客气道歉,说今日招待不周,欢迎苗主任改日再来玩。

大门一关,他脱力般靠在墙上,陈雪扬扶着他一步一挪地回了卧室。

之后傅元清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因此不知道半小时后徐又曦又回来了。

徐又曦让本打算留下来过夜的陈雪扬回家:“晚上我可以照顾他的,你回家吧,忙一天了,别连带着你也累倒了。”

陈雪扬求之不得,立即答应。

这下整幢房子就只剩徐又曦和傅元清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又曦并不着急上楼,而是先去冰箱找酒——他知道傅元清的冰箱里一定有酒。他给自己倒半杯干白,然后去客厅坐下,边翻报纸边慢慢品酒。粗略翻完三天的报纸,酒也品完了。

他洗干净杯子,感觉全身微微发热,便上楼直接进傅元清的卧室。

熟睡中的傅元清好像昏了过去,对徐又曦发出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察觉。徐又曦躺在傅元清身边,从身后揽住他,手伸进衣服内抚摸他的皮肤,轻轻揉捏他的乳尖。

傅元清的皮肤细腻光滑,小腹上的软肉让徐又曦忍不住揉了又揉。手一路向下,挤进傅元清的腿缝之间,摸到那冰凉凉的一条肉前后撸动几下,那里没有要勃起的意思,徐又曦便放了手,转而去拿床头柜上的身体乳,将挤出的乳液抹在傅元清的腿内侧。这次仍打算腿交。

他还是保持刚刚侧躺的姿势,性器插在傅元清的双腿之间快速抽动,即将高潮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和喘息。偏偏这时傅元清发出梦呓,哼了两声,一只手还抓了一下徐又曦的手臂。徐又曦在心惊胆战之中射了出来,精液沾到傅元清的大腿上、床单上。

徐又曦赶紧下床,拿湿纸巾擦拭傅元清腿上和床单上的印迹时瞥见床单有个小小的破洞,边缘呈焦黑色,像是被什么烧了。

做完这一切,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去休闲室睡折叠沙发了。

到傅元清彻底清醒,中午已经过了大半,快到下午。烧退了,但是头和胃还是隐隐的不舒服。他下床穿衣服时感觉大腿内侧的皮肤有些微痛,但头昏眼花的没去细看。

傅元清拄着手杖下楼,心里自嘲只要一生病身体状态就连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如,一截短短的楼梯要花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走完。行动至厨房想寻点吃的,冷不防看见徐又曦,吓得呆愣在原地。

徐又曦腰上系着围裙背对傅元清,台面上摆了四五个盘子,大略看过去红红绿绿的,是生菜、西红柿之类,砧板上是一条鱼,徐又曦正握刀划鱼肚子,处理内脏。

“徐哥。”傅元清气若游丝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又曦转过身来:“醒了啊。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傅元清点头:“有什么就吃什么。”

于是徐又曦便给他简单下了一碗鸡蛋面,说晚餐再吃丰盛点。今晚做西红柿鸡蛋汤、呛生菜和红烧鳜鱼,他说:“都是我比较拿手的。早就承诺要给你露一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傅元清挑起面吹吹:“陈雪扬呢?”

“我擅自做主,给他放了一天假。他说正好最近想找机会给他母亲扫墓。”

“哦。”

“所以,这几天由我来陪你。”

这话又让傅元清吓一跳,他又是奉承又是玩笑地连连拒绝,说徐哥大老板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万一我耽误了你几千万上亿的生意怎么办,何况嫂子肯定也不会乐意的!

徐又曦笑笑:“别担心这些,我都安排好了。珊珊还在欧洲玩,她每次出去不玩一个月是不会回的。——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挺无聊,过来和你搭个伴,你就当是帮帮我的忙,好不好?”

徐又曦这样说话就好像将傅元清架在火上烤,傅元清不答应也不行,勉勉强强点头,继续说着客气话:“徐哥不嫌弃就行。”

他的不情不愿徐又曦看得明明白白,一边内心暗爽自己能掌控傅元清于股掌之间,一边吃向嘉梁的醋,认为一个小小的、平平无奇的医生,根本不值得清清这样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减少和徐又曦的交流,傅元清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完就玩手机,玩着玩着居然又睡过去了。醒来时已是傍晚,厨房传来炒菜声,滋啦滋啦的。

他坐起身,从客厅可以看见徐又曦的半个身影,那男人穿的围裙是全身套头式的,颈后挂一根绳,腰上系一根绳。身材是倒三角,宽肩窄臀,手臂上有肌肉隐隐隆起,紧实而不夸张。

这本是傅元清最爱的身材,然而直觉拉响警报,让他赶快离开,可是身体不听话,不仅不听话,居然对着干,一步步走向厨房。

徐又曦的手艺让傅元清暗暗惊叹,忍不住和家里小钟做比较,认为不比小钟差到哪去。但是他嘴上不说,面上也不表现出来——单纯的不想奉承。

晚饭后徐又曦负责洗碗,说是洗碗,只不过是擦擦盘子扔进洗碗机罢了。傅元清懒得客气,不想搞抢着干活那一套,他离开餐厅就往客厅去,继续往沙发上躺。

徐又曦擦了桌子收了碗又去外面倒垃圾,干起家务来比傅元清这个主人看上去还要自然。傅元清心里不太舒服却只能憋住,他给向嘉梁发消息:嘉梁,这几天有朋友来家里玩,我不能去找你了。

约莫半小时后徐又曦从外面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先将人带到休闲室,打开自动麻将机和空调,然后去客厅,对一脸疑惑的傅元清解释:“我的几个朋友刚吃完饭说想找地方玩玩,我就带他们过来了,借借你的场子。”

傅元清几乎要发怒了:“可你都没有提前告诉我。”

徐又曦在傅元清身边坐下:“本来我也不打算带他们过来,但是苗励也在……”顿了顿继续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是这条路如果走对,那对向医生也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说罢,见傅元清面上不快,便赶紧道歉,说下次一定不会自作主张。

傅元清在心里叹气,拿徐又曦没有办法。然后无奈起身,跟着徐又曦一起去了休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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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曦的司机兼生活助理小沈送来了两瓶酒。徐又曦放进冰箱里一瓶,打开一瓶,给自己和傅元清倒上。

这是徐又曦住在傅元清家的第三天,也是陈雪扬没来上班的第三天。因为此,傅元清没办法和向嘉梁见面,想以上班为借口将徐又曦赶出家门也失败——徐又曦说早就帮你给你爸爸请过假啦!

徐又曦不是个多严肃的人,但是和他相处这三天却让傅元清无端生出强烈的压迫感。无形中干什么都小心翼翼,连懒觉也不敢睡,连刷小视频也不敢外放声音。他感觉自己生活在一台人形监视器的监视之下,好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裸体的、无处可躲的。

他接过徐又曦递来的酒杯,徐又曦让喝一口他就喝一口。往日最享受的事情此时做起来战战兢兢,仿佛有一只隐形大手操控了自己的行为。

两人从餐厅喝到客厅,又从客厅喝到休闲室——休闲室没开门“营业”——徐又曦说今晚想重温经典老片。

电影是《人鬼情未了》,傅元清对此没有兴趣,思绪从开头就飘走了,忍不住想起向嘉梁,幻想要是此时身边的人是嘉梁该有多好,那自己一定会抱住他,亲吻他,甚至可以直接就在沙发上做一次。嘉梁还没有在床之外的地方和自己温存过。

想着想着于是开始犯困,刚打算放下酒杯悄悄闭眼睡一会儿,酒瓶就伸了过来,徐又曦不让傅元清的杯子空一秒,给他又倒了半杯。傅元清说:“别倒了徐哥,好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呀。”

徐又曦转过脸看他,眼神暧昧,声音低哑:“那应该怎么喝?”这时影片正播放到莫莉制作陶瓷时被男友萨姆从身后抱住,尔后开始缠绵接吻的镜头。

傅元清不露痕迹地微微后倾身体,拉开和徐又曦的距离,他的直觉又开始响起警报,然而脑子和四肢都一齐僵住了。

徐又曦对他笑,赦免似的,他却觉得毛骨悚然。下一秒徐又曦发来命令:“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到蛊惑般,傅元清一口气喝完刚倒的半杯,脑袋更沉了。

后来他的意识越飘越远,眼中的电影画面逐渐模糊,剧情还未走到一半便睡着了。

徐又曦抽走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握住他的手反复摩挲。

一直忍到感觉忍不住,徐又曦才终于解开裤链撸动两把性器,完全硬挺之后套上随身携带的套子,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试用装护手霜——从容珊放化妆品的抽屉里顺的,是专门为了给傅元清做润滑而准备的。

小心脱下傅元清的裤子,尔后挤一大团护手霜出来,马鞭草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他将乳液抹在傅元清的后穴,又裹一层在手指上,缓慢温柔地探入。

进入三根手指时傅元清轻哼一声,眉头皱起来,徐又曦停下片刻,待傅元清没有反应后抽出手指,将性器抵在后穴口蹭了蹭,没有丝毫犹豫地直直地插了进去。

这次徐又曦敢于趁人之危的一大原因是已掌握了傅元清的软肋,继而就好威胁甚至恐吓。虽然不愿用“逼迫”这种词汇来形容自己对清清的所作所为,但是,徐又曦想,世上好事,哪有几件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朝思暮想的身体如想象中好用,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得到相当大的满足,因此动作变得肆无忌惮,在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内心忽然涌上一股猛烈的施虐欲,于是狠狠掐住了傅元清的腰。

傅元清睁开眼睛,眼神还是迷蒙的、不聚焦的。尽管知道清清已经被人享用,但徐又曦仍觉得这一刻的清清犹如懵懂的“处女”,他将教会他什么是情事,他将赋予他世间最快乐的瞬间。

“哥哥……”傅元清呢喃出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徐又曦俯下身与傅元清脸贴脸,轻声问:“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应他的是一声小小的叹气。随即,傅元清的双手搭上他的肩,松松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徐又曦紧紧抱住傅元清,认为清清已经默许自己的行为并且一定程度上迎合了自己,便干脆摘掉套子直接射在傅元清的身上。

很快,他再次硬挺起来,这一次没有戴套,并且释放在了傅元清的体内。

傅元清从始至终都没再睁开过眼,徐又曦只当他又熟睡了过去。

在傅元清漫长而煎熬的梦中,傅元甄又回来了。他哭着对哥哥告状:有人欺负我!傅元甄说:“我去教训他。”然而一转场,欺负自己的人却变成了傅元甄,压在身上怎么也推不开,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只能妥协,暂时封闭自己的所有感官,给自己催眠,让自己睡去。

梦醒之时,傅元清回到现实,睁眼所见的第一个物件是墙边垂下的投影幕布,他想起来昨夜和徐又曦一起喝酒看电影。电影看到一半就睡着了,然后做了那个梦。他明白过来,梦中的傅元甄其实是徐又曦。

傅元清的头开始钝痛起来,胃仿佛被人死死攥着般的疼。他急切却缓慢地支撑着自己起身,然后酿酿跄跄地往二楼卧室跑。身后传来徐又曦的声音:“清清你醒了?早饭想吃点什么?”

抱着马桶干呕的时候,傅元清想起许久之前自己也因徐又曦而呕吐过,呕吐的原因同样是酒后被占便宜。实在没东西可吐之后,他勉强站起来洗漱一番,然后脱下裤子检查后面,那种熟悉的轻微的不适感让他知道自己百分百被徐又曦上了。

他用花洒冲洗后面,但觉得清洁力度不够,于是伸手进去抠,试图将徐又曦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抠出来,尔后用沐浴露反复搓洗,直到后穴开始发胀发热、有疼痛感,他才停下来。

傅元清将卧室门反锁,躲进被窝。刚吃了胃药和止痛药,身体上的不适有所缓解,然而内心还是感到难受。他知道自己身体脏,用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但是徐又曦不一样,徐又曦是趁他醉酒强行上了他。可他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控诉呢。他想哭却哭不出来,连向嘉梁发来的信息都是草草回复——他认为自己太脏,已配不上嘉梁。后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这么一睡就睡到晚上,被敲门声吵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是徐又曦的声音:“清清,下来吃点饭吧。你一天没吃饭了。”

傅元清的确是饿了,因为饿而再次隐隐地胃疼。他起床,坐在床边,脚在地上乱划,找不着拖鞋了。最后他是光着脚去开门的。徐又曦站在门口,对傅元清笑一下:“下去吃饭吧。”

傅元清却回身进屋:“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对于傅元清即将提出的问题,徐又曦有信心对答如流、滴水不漏,毕竟他已在心中排练过很多次。清清若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便说因为爱,因为从第一眼就爱上了;清清若问他那么容珊算什么,他便说容珊是在“以为和清清永远无缘”的前提下的最优选择,他可以随时和容珊分开;清清若不同意,要吵要闹,也没关系,他便拿出清清的软肋,清清锋芒再尖锐也舍不得刺向那根软肋。

傅元清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蓄谋的?”

这样的问题徐又曦也有准备,面不改色答:“蓄谋这个词太不好听了清清,这不是蓄谋,这是爱。从我第一眼见到你。”

傅元清心算了一番,和徐又曦初见的时候,自己大约才刚搬回南城不久,那时候甚至傅元甄都还没开始对自己做出禽兽行为。他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那时候我才不到十三岁,你是变态吗。”

这个词显然刺痛了徐又曦,使徐又曦对表情的管理失控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原样:“你怎么高兴怎么说吧,但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傅元清恨不得将眼前人掐死。他摇摇头:“我不愿意这样……这件事我不告诉别人,但是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徐又曦无赖般笑笑,忽地凑近了傅元清:“你不愿意?昨晚可是抱着我叫哥哥呢。难道说你叫的哥哥另有其人?——另外,不见面是不可能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想怎样!”傅元清吼道,“首先你结婚了,其次我也有稳定的对象,这件事我们就当它没发生过,翻篇了,不好吗!”

“稳定的对象是谁?向医生?”

傅元清愣了一下,眼神避开徐又曦,相当于是默认。

徐又曦说:“清清,我理解你想拒绝我,但是不要拿向医生开这种玩笑。刚刚只是激你,我知道你和向医生只是好朋友,向医生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

“我没开玩笑,”傅元清急道,“我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徐又曦故作严肃:“清清,这种事情不要乱开玩笑,如果他是同性恋,你想想病人怎么看他,领导怎么看他,以后他哪还有晋升机会,哪还有前途可谈,这是很严重的作风败坏。还好这话只有我听到,要是被他同事、被他领导苗励听到,会对他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万一闹大,传到傅院长那里去……你想过问题的严重性吗?以后不可以再这么说了!”

傅元清怔怔看向徐又曦,如果真像徐又曦所说,被那个老不死的知道了,那么不仅葬送嘉梁的前程,也许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没了。开始在心中重新评估这件事也许会对向嘉梁带来的负面影响,完全没意识到谈话的重点已被带偏。

徐又曦趁热打铁:“而我和苗励苗主任这么多年的交情,在他那里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向医生还年轻,大好的前途等着呢,”他对傅元清笑笑,“清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傅元清这下听明白了,向嘉梁变成了徐又曦要挟自己的筹码。偏偏这个筹码有用,现在,他甘愿为了嘉梁而变成被徐又曦捏住翅膀的软弱无能的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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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曦又给容珊卡上打了五十万,叫太太从欧洲直接坐飞机去美国玩。容珊问:“你这么慷慨,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徐又曦便给她拨去视频电话,在傅元清的家绕一圈:“我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呢?最近几天一直在小傅家打牌。——放心,没有输。”

容珊半嗔半笑地嘁一声,警告徐又曦不准乱来,徐又曦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若是敢乱来定被天打雷劈。

而事实是,傅元清连着好几个晚上都被他将双手拴在床头上,狠狠地、翻来覆去地折腾。不要两天徐又曦便发现了傅元清不举的秘密,他掐傅元清的性器,让傅元清疼得一抖,说:“清清,你是不是不行啊。”

床上之外的时间,徐又曦并不限制傅元清,打牌、去后院或者散步都行,但是不能单独行动,更不用说去医院上班。傅元清就这么在自己家被软禁了。

那位苗主任只来玩了一次,其他时候来玩的都是徐又曦的其他朋友,一波接一波,几乎不重样。因为牌桌一直被陌生人占用,傅元清只能对自己的朋友道歉,说近期都没有空位。没了这处棋牌室,朋友们自有别的棋牌室可去。仅仅是两周多的时间,傅元清便有一种被朋友遗忘的感觉,哪怕是罗舟,联系好像也渐渐少了。

见到休假回来的陈雪扬,傅元清就像见到救命稻草。然而徐又曦早有预感似的,不让他们俩有较长的单独的相处时间,并且,徐又曦看出来,保姆陈雪扬对雇主傅元清的感情非常淡漠,甚至还带有一丝厌烦。这正如徐又曦的意。他要将清清逐渐变成一座美丽孤岛,而这岛只能对他一人开放。

每个夜晚都是傅元清最害怕的时候,他的双手总是会被徐又曦绑起来。徐又曦可以说是荒淫无度,几乎能断断续续从夜晚干到清晨。每次结束后,傅元清的后穴都有些发肿,双腿肌肉更是酸痛,而身上遍布青青紫紫。因此,他越发不敢见人——包括陈雪扬——怕被看到脖子上异常的痕迹,也不敢和向嘉梁视频。

后来,徐又曦弄来口枷、眼罩和皮鞭,不仅绑住傅元清,还不让他看,不让他叫。质量上乘的小皮鞭抽在傅元清的臀瓣上,啪啪的响,留下红痕。傅元清怕疼,生理心理一同恐惧着,遭受着折磨,便开始哭。口枷使他只能呜咽,口水顺着圆球流出来,而眼泪浸湿了眼罩。

傅元清曾和炮友使用过眼罩口枷之类的道具助兴,建立在双方都很愿意的基础上。但徐又曦对他所做所为则完全不经过同意。他内心相当痛苦且愤怒,身体却在一天天适应徐又曦,甚至开始迎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体经验丰富,知道什么好什么次。徐又曦就是“好”,比“好”更好。总能顶到他的敏感带,让他在生理上快乐得要发抖。

容珊回国的前一夜,也就是徐又曦在傅元清家的最后一夜,徐又曦照旧绑住傅元清,给他戴上眼罩,但是没有戴口枷。“我想听清清叫出来。”徐又曦说。

傅元清却紧闭着嘴,仅仅哼了两声。徐又曦不满意,掐他的乳尖和腰,而他疼得默默流眼泪,依然不张嘴。

徐又曦从枕头下抽出傅元甄的旧校服盖住傅元清的头,手覆在傅元清的鼻子上,慢慢施力。傅元清胸前起伏越来越急促,脖子泛起异常的深粉色,青筋都暴起来。

徐又曦猛然松手,命令道:“叫我哥哥。”

狠咳两声后,傅元清轻唤:“哥哥……”他深吸口气,仿佛嗅到仍覆盖在脸上的旧校服上的傅元甄的气味。

他将侵犯自己的徐又曦当做傅元甄,觉得徐又曦正在做的事情和当年的傅元甄差不了多少。如此想着,内心居然感到好受一些。于是他乖乖又唤一声哥哥。

在他的配合下,徐又曦很快达到高潮,最后几下抓着他的脚踝猛烈进攻,恨不得将两颗蛋也撞进去。而每一次都恰恰撞击在他的敏感点,愉悦感在他的体内四处乱窜,最后集中到小腹,来势汹汹、洪水冲闸般冲向性器。那条软肉居然慢慢硬挺,半站了起来。

傅元清摘掉蒙在头上的旧校服,盯着自己的性器看,不认识似的,不敢相信也不敢眨眼,生怕是幻觉。然而没到两分钟它就软了下来,重新耷拉在肚皮上。

徐又曦掂掂这根软肉,说:“你也不是没得救。”

勃起的感觉对傅元清来说陌生却又熟悉,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重振雄风。有了这一次,早就被浇灭的希望重燃起来,他便盼着下一次也能勃起,往后每一次都能勃起。因此徐又曦回家后,他再次踏进一片狼藉的小书房,用尽一切办法和所有道具来刺激自己,却不能如愿以偿。性器仍是软的,和过去的十几年一样,无论怎么弄它都是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把阴茎蹂躏得快要破皮他才停下来,沮丧绝望地瘫坐在地毯上。那天滴上去的血迹还在原处,变成暗红色。他又忆起抵在自己身上的傅锐的坚硬性器,妒意和羡意同时萦绕心头。他当时感觉出来了傅锐的大小和硬度。

想到此,傅元清彻底泄气,认为自己已经被不举折磨得越发趋近于变态了。

重获了自由,傅元清破天荒地上班去了。他照旧约向嘉梁吃饭,向嘉梁却说近日忙得焦头烂额,主任突然派了许多事做,恐怕没时间一起吃饭。傅元清一听主任二字,眼前便浮现出徐又曦和苗励的脸来,以为自己乖乖听话真的为嘉梁换来领导的重视。

不能一起吃午饭没关系,傅元清去向嘉梁的宿舍等着他下班一起吃晚饭。

傅元清给陈雪扬发了消息,说不用做晚饭。陈雪扬回:好的。过一会儿他又追发一条:有空了把书房整理一下吧,地毯不用管,我到时候送干洗。陈雪扬再次回:好的。

陈雪扬放下手机就上楼去书房。书房还是傅锐离开那天的混乱样子,如此保持了一个多月,许多东西上面都积了层薄薄的灰。他慢慢捡起地上的东西,收拾进柜子里。几乎每件物品——震动棒、首饰、衣裙——都能让他想起自己被傅元清玩弄时身体以及内心的反应。他不禁停了下来,从衣柜里拿出刚刚挂好的一条吊带裙,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了裙子。

裙侧一直开岔到髋骨,陈雪扬从首饰盒里找出腿链戴上,站在镜子前。一排银闪闪的碎钻流苏搭在大腿上,使他忍不住将裙摆掀起,露出一整条腿。镜中的自己好像一个陌生的美丽少年,使他感到难堪却兴奋,性器不受控地勃起。最后他跪在镜前,对镜射出一股精液。

陈雪扬仔细擦干净留下的痕迹,担心被傅元清发现。而此时傅元清正和向嘉梁一起吃着晚餐,向嘉梁忙碌几个星期后终于有时间和傅元清见见面了。

吃过饭向嘉梁还得再去加班,见傅元清神情低落,他无奈说主任布置下来的任务不做不行啊。傅元清仰头看他:“你主任对你好吗?”

向嘉梁说:“还可以。怎么啦?”

傅元清摇摇头:“我去你宿舍等你吧,今晚不想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嘉梁笑:“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傅元清在宿舍等得无聊,想起来给傅锐打视频电话。傅锐那边接得倒是快,只不过表情和语气都不耐烦。“有屁快放!”他说。

“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过得有多惨。”傅元清说。

傅锐回他一个白眼,继而问:“你不在家吗?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傅元清仰躺到床上,发出惬意喟叹:“我啊,我在你向叔叔宿舍。”

“不要脸!”

听到此,傅元清嘿嘿笑一声。这时门外响起开锁声,傅元清便急忙和傅锐说再见:“你向叔叔回来啦。”

挂断之前,他听见傅锐又骂一声“不要脸”。

傅元清迎上去,一把抱住向嘉梁,几乎是挂在了对方身上。向嘉梁拍拍他的屁股,在他脸侧吻一下。

两人抱着倒在床上,傅元清想做,向嘉梁却起身要去洗澡,傅元清便跟着进浴室。小小的空间里挤进两个人,几乎是肉贴肉,于是傅元清又抱上向嘉梁,下身去蹭向嘉梁的性器,感觉到那东西硬挺起来后就转个身背对向嘉梁,撅起屁股:“嘉梁快进来。”

向嘉梁说:“我没戴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急了,手向后伸抓住那东西就要往自己后穴里塞:“别戴套,你直接进来。”

拗不过他,向嘉梁只好小心进入,慢慢将整根塞进去,然后掐着傅元清的腰动起来。傅元清以手撑墙,低头看自己的性器,那里没有任何要抬头的迹象。

“嘉梁,”傅元清撒娇,“你再快一点再狠一点。”

向嘉梁依他,双手环住他的腰猛进猛出,干得他哼哼叫起来。但他下面仍是软的,蔫头耷脑的。

几天前被徐又曦操硬的场景不断在脑中回放,他无法接受让自己再次勃起的人是徐又曦,也难以忍受体内承受过徐又曦的侵入,于是缠着向嘉梁不停地要,从浴室做到卧室。向嘉梁被他逼迫不准戴套,一股股精液全射进他体内,到后来每次抽插都能带出白浊液体,顺着他的腿流下,滴在床单上。

半夜时分两人才停下,向嘉梁拔出性器时傅元清的后穴又涌出不少精液。傅元清懒散地趴在床上,一脸餍足:“嘉梁,你把我喂得好饱。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喂我。”

向嘉梁为他清理后面,手指伸进去抠,总能再抠出一些来。傅元清却乱动不配合,想要嘉梁的东西留在体内,以此覆盖徐又曦的痕迹。向嘉梁不知道他内心所想,轻拍他的臀肉:“别乱动。以后都要戴套,不能再这样胡闹了。”

傅元清漫不经心点头,唔一声。向嘉梁抬眼看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想补充一句“和别人做也一定要戴套”,但还是咽进肚里。阿清以为自己不知道,那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吧。

睡前,傅元清钻进向嘉梁的怀里,一整个地将向嘉梁抱住,嗡嗡问:“嘉梁,如果我们的关系被你的领导和病人知道了,是不是不好?”

“怎么问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怕拖累了你。”

向嘉梁轻拍傅元清的肩头:“不会的,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一阵内疚席卷而来,傅元清点点头,不再做声,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中午,只在早上向嘉梁出门上班时醒了一会儿,与向嘉梁道别。当他去食堂吃过午饭准备去办公室的时候接到向嘉梁的电话,说主任临时派他去外地开个会,大约需要三四天。

傅元清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挂了电话便往停车场走,班是不打算上了,家也不想回。于是开着车往江边去,他想去吹吹江风。

然而南城此时正值酷暑,大中午的江边除了江水拍浪声一片寂静,没有人会这个时间来暴晒受罪。傅元清找了一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感觉偶尔吹来的一阵风都是烫的。

万里晴空之下,能见度极高,傅元清看得见江对岸的高楼,玻璃外体反射着太阳光,让他总觉得那些建筑会被高温融化。

尽管天气非常炎热,但是他在这四周无人的时刻居然得到了平静,内心繁杂的思绪也全部清空了。江水裹着他那些难言的秘密滚滚而去。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太阳下山。江滩公园渐渐有人来了,大多是放了学的小孩子,拉扯着大人要去踩江水。傅元清望着孩子们的背影,不知觉地笑起来。他自己没有这样快乐的童年,因此格外地向往,也格外地遗憾。他想,等嘉梁出差回来,我也要和他一起来这里踩江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1.缓和

向嘉梁出差当天下午,徐又曦算准了时间似的又来了。

这时傅元清蜷在沙发上睡觉,手边是看了一半的报纸。客厅空调开得温度高,是怕低温会冻着腿,因此他热得脸蛋泛红,额上一层细汗。

徐又曦俯身看他,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执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看了好一会儿傅元清都没有要醒的意思。徐又曦觉得清清好像睡美人,而自己应该是将他吻醒的王子,便去亲吻傅元清的唇,舌尖伸进去舔他的上颚,终于把人给弄醒了。

睁眼时傅元清还有些懵,看清眼前人是徐又曦于是伸手去推,徐又曦捉住他的手,将玫瑰花塞进他手心:“清清,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傅元清把玫瑰花搁在茶几上,身体向后挪了挪:“被看见了不好。”

“被谁看见?陈雪扬?”徐又曦说,“那又如何,他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是吗。”傅元清垂首,又向后挪了一点。

徐又曦欺身向前,右腿跪上沙发,挤在傅元清的双腿之间。傅元清躲无可躲,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抵在徐又曦胸前:“徐哥,别这样。”

徐又曦再次吻上傅元清的唇,把拒绝全堵回去。傅元清从喉咙里呜呜两声,偏过头去躲开这个吻,徐又曦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脖子是傅元清极为敏感的区域,他当即哆嗦了一下,不受控地呻吟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他恍惚的瞬间,徐又曦右手解他睡衣的扣子,抚摸他的乳尖,左手开始解他休闲裤的裤绳。

“徐哥……”傅元清两只手都开始推拒,因此没了支撑,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被完全压制住,急得眼眶红了,声音也在颤抖:“不要这样徐哥……这里是客厅……别这样。”

“那我们去卧室,”徐又曦的眼神已经染上情欲,他抓住傅元清的手往自己下身探,“我等不及了。”接着顺势捞傅元清起身,手劲大得出奇,把傅元清的腕子攥得生疼。他拉着傅元清急急往楼上走,路过厨房时傅元清刚好和陈雪扬眼对眼。

陈雪扬眼里的雇主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领口几乎全部敞开,胸前一片红。两人匆忙上楼要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陈雪扬想:他好像个性奴。

做完厨房的活,陈雪扬去拿拖把拖地,拖完一楼后犹豫一瞬还是悄声上了二楼。

站在主卧门口,陈雪扬听见里面传来傅元清的声音,小声的啜泣和求饶,一遍遍重复“不要了”,回应他的是突然响起的两下巴掌声。傅元清的哭声变大,仍在求饶:“徐哥……不要,求你了……”

“还听不听话?”这是徐又曦的低沉的威胁。

“听话……”

“乖,”徐又曦说,“哥哥爱你。”

此后房内再没发出什么声音。

陈雪扬拖罢走廊的地,进入傅锐房间。锐锐当时走得急,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因此桌上还摊着书本和文具。陈雪扬每次来做卫生都小心翼翼,怕乱了这本就凌乱的“秩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那天已经过去快三个月,陈雪扬一次都没和傅锐联系过,他有时也会想念他,会假设如果当初没有变心,没有因为舍不得向嘉梁而选择留下,现在的局面是否还会这样难看。

楼上卫生做完,陈雪扬下楼去准备晚餐。所有菜端上桌,徐又曦和傅元清才从楼上下来。傅元清的状态看起来很差,眼睛鼻子都还红着,嘴唇上有一块明显破皮,泛着深深的红色。颈侧居然还有一块淡淡牙印,而锁骨上方缀着几处吻痕。

入座后傅元清只低头吃饭,对徐又曦发出的所有声音充耳不闻。徐又曦为他夹菜他也不做任何反应。陈雪扬感觉气氛不对,假装忙着收拾厨房,并不和他们一同用餐。

于是徐又曦更无顾忌,将椅子拖到傅元清身边坐下,拿走傅元清的筷子,是想要喂他。傅元清终于出声,嗫嚅道:“不用,我自己吃。”

徐又曦便还给傅元清筷子,揉揉他的头发,笑说:“好,我们清清自己吃。”

听到此傅元清的胃一阵痉挛,又想吐了。方才被逼迫给徐又曦口交时都没觉得有这么恶心。

晚饭后徐又曦就走了——容珊回国后他不得不每天晚上都乖乖回家。没多久陈雪扬也走了,偌大一幢房子就只剩傅元清一个人。他终于感到孤单,想找朋友们玩,打开微信发现群聊已经很久没人说话,而朋友们却在朋友圈发了去酒吧聚会的合照。他现在是被抛弃的人。

他只好取两瓶啤酒上楼回房。先在浴缸里好好泡了澡,洗掉徐又曦的痕迹,洗过澡就躲进飘窗上看综艺。看了没两小时又觉无聊,便合上笔记本电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以打发时间和生产困意。

然而他始终不困,并且越发精神,突发奇想要去外面散步。便穿好衣服,在大半夜出了门。

夜晚的校园静谧平和,但天气还是炎热。南城一定要到九月下旬才会渐渐凉快下来。傅元清走在操场上这个时间点只有未种绿植的操场不会显得那么恐怖,忽然忆起往事:锐锐小时候就常来这里玩耍,骑自行车、和别的小朋友一起打篮球、互相追逐,或者在跳远沙坑里堆房子。

不仅仅是锐锐,他还常和嘉梁在此散步,那时候嘉梁还并不太忙,一星期总能抽两三天陪伴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关系后第一次拥抱便是从操场回家的路上,穿过一个小公园时,向嘉梁突然停下,环顾一周确认无人后拥住傅元清,然后在他的脸侧迅速地亲吻了一下。

傅元清记得当时自己心跳好快,耳边咚咚咚的,已经听不到周围所有的环境音,那时那刻世界好像就只剩自己和嘉梁了。

他长长地叹气,不知道事情的走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徐又曦,而徐又曦怎么突然看上了自己。

在操场的看台坐下,他现在想找个人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不然就太闷太难受了。然而打开微信通讯录,划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看到罗舟的名字时手指悬在上面片刻,却还是继续往下划。

最终他点开了傅锐的对话框。方才回忆中的锐锐多么可爱听话,和几个月前的那个小疯子判若两人。锐锐曾经的乖巧形象使傅元清对他永远抱有一丝柔情,并由此而意外生出了强烈的想念,于是大拇指按下“视频通话”键。

等了一会儿傅锐才接通,第一句话便是嘲讽:“大半夜的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傅元清则一反常态,面露慈爱,对傅锐一笑:“想你呗。”

傅锐对他翻白眼:“你怎么在外面。”

“想出来走走。”傅元清说。

傅锐没有接话,双双沉默十几秒,傅元清又开口,笑着说刚刚散步的时候想起你小时候,多可爱多乖巧,招人喜欢。不等他说完,傅锐打断他:“别骗人了,你根本不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愣了,无奈苦笑,一下没了话接,两人便再次沉默。

在他打算和傅锐说再见时,傅锐沉沉的,带着点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傅元清看向远处路灯,过了好久,说:“对不起……我应该让你知道的。”

大约是夜晚容易让人的内心变得柔软,傅元清极少见地没有和傅锐针锋相对,而是选择外露真情。这让傅锐感觉意外的同时也有些酸涩,他的语气同样也软下来,岔开这个让双方都有些不自在的话题:“你不回家陪向嘉梁?”

“他出差了。”

“哦。”傅锐不知道怎么接,但又不想结束通话,于是问傅元清这么晚还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傅元清对屏幕里的孩子笑了一下,头一次有种和这孩子心连着心的感觉,也头一次感受到血缘这东西神奇的羁绊。但他摇摇头,内心同时充盈着温暖和痛苦,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使他无法说话——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一定会冒出哭腔。

然而他眼里涌上的泪却还是被傅锐看到了,傅锐问:“你哭了吗?”

他仍然摇头,强作镇定地答:“没有。”

这时来了一阵风,迅速吹干了蓄着的那点泪水。他说:“我该走了,大半夜的这里怪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锐点头:“快回去吧,再见。”

挂掉视频,傅元清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家走去。他希望日后和傅锐的每一次通话都能像今夜这样平静而且正常。在他许这个小小愿望的同时,万里之外的傅锐满心疑惑——他感觉自己“爸爸”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无论是眼神、语气还是讲话的内容,都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直觉这变化不能归为“好”的一类。

往后的一段时间,傅锐时不时地主动和傅元清说两句话。然而傅元清的回复总是没有规律——时而能极快地回复,时而要等上好几个小时。但晚上一般是可以视频的。

因为只有晚上傅元清才能从徐又曦的折磨中解脱出来。但他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有时和傅锐正说着话会突然想起白天被徐又曦侵犯的画面。每到这时他都得默默做一次深呼吸,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

傅锐问他是不是病了,他找理由否定,说是总睡不好。傅锐便呛他:“抱着向嘉梁还能睡不好?”表面是发狠的小孩,语气却酸溜溜的。傅元清说:“他哪有时间天天陪我。”

傅锐问:“你们不会是闹别扭了吧?”

“没有,”傅元清答,“他最近很忙很忙。”

傅锐点点头:“他人还不错,你不要在外面乱来。”

傅元清笑起来,但是这个笑容有些发苦:“他是个好人。”剩下半句“可我已经配不上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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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被徐又曦折腾得苦不堪言,傅元清便去找傅锐讲讲话。他不能找向嘉梁,因为一见到嘉梁的脸他就藏不住委屈,而嘉梁必定会追问;他也不能找罗舟那帮朋友,他已经认清那帮朋友仅仅只能作为寻欢作乐的伙伴。

到头来傅锐竟成为傅元清抒发情绪最合适的人选了。

当初锐锐在身边时从来都好好说不了两句话,互相斗嘴是常事,没想到分开却反而变得体贴,能正常交流,大约是距离产生美。这个转变使双方都感到些许陌生,同时又觉得有点温馨,因此小心翼翼地珍惜、维持着。尤其是傅元清,他贪恋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带给他的安慰。傅锐毫不知情地给了傅元清情感上的支撑,几乎可称为是傅元清的救命稻草了。

而频繁的联系使傅锐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他发现“爸爸”生病的次数在增多,曾有一个月里傅元清讲话声都是沙哑的,鼻子是囔囔的,重感冒似的。他以严厉的口吻质问傅元清到底怎么回事,傅元清却只会拿那副标准的傻笑模样来搪塞:“没事的,天气变凉了……每次换季我不都要病一场吗。”

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让傅锐信服,接着他便发现第二个疑点——两人几乎每晚都视频,可是从未看见过向嘉梁,而“爸爸”的脖子或者锁骨边总有可疑的吻痕甚至伤痕。傅锐对此感到愤怒,他痛恨“爸爸”的不忠,曾经在家时对“爸爸”态度恶劣、冷嘲热讽就是因为看不惯他总是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你是不是和向嘉梁分手了?”傅锐问。

傅元清一愣:“没有啊,我怎么会和他分手。”

傅锐指指自己的脖子,语气变得愤怒起来:“那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傅元清眼神闪烁,拿手遮住了伤:“就是,就是他弄的啊。”

“你又骗我,你觉得我会信吗!”傅锐一怒之下挂断了视频。

傅元清看着黑下来的屏幕,眼睛发酸,滴下一颗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缩进被窝里,很想向嘉梁,也很想傅锐。他抓住胸前项链上的小吊坠,想起当时嘉梁为他戴上时甜蜜的心情。

现在嘉梁已经忙得见不着人了,除了上班加班就是出差开会学习,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是他在徐又曦面前乖乖表现为嘉梁换来的领导的重视,但如今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上,让他不安。

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傅元清的腿开始疼起来,而腿一疼就不想出门。他常常一整天都待在二楼的卧室里,要么坐在轮椅上,要么坐在床上,让陈雪扬给他按摩。

现在他也很少再骚扰陈雪扬,最多就是让陈雪扬穿上漂亮的裙子给他看,极偶尔的,他会叫陈雪扬坐在他的腿上,他安安静静地抱着他——即使一楼休闲室总是传来叫嚷声,但只有陈雪扬是这房子里仅存的、真正的、正常的活物,就连傅元清他自己都已经快“死”了,是心死,而将死之人哪里还会有情欲呢。

但偏偏,傅元清只有在徐又曦身下才会勃起,才会再次动情。他感觉自己不正常,已快要被徐又曦同化,变成和徐又曦一样的怪物。就像丧尸电影里那样,正常人类被丧尸咬一口,要不了多久便也会变为丧尸。

但陈雪扬并不知道傅元清的痛苦和困境,陈雪扬会在给他按摩的时候小心运动眼神,窥探徐又曦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大腿内侧有牙印,膝盖上有淤青,想必是在什么硬物上跪久了,难怪会腿疼。陈雪扬能通过他们二人干那事时傅元清叫喊的程度推测徐又曦使了多大的力,可能不至于暴虐,但绝不温柔。但同时也多次听到过傅元清呜咽说出“舒服”“喜欢”“还要”这样的词语。因此,陈雪扬毫不同情傅元清,他只觉得他活该。

十一月初的一天,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徐又曦又来了,拎着几个礼品袋,袋上写着“燕窝”、“海参”、“虫草”等等,都是高级补品。傅元清淡淡看一眼,没有任何兴趣,拄着手杖缓慢往客厅去。徐又曦却拉住他:“清清,我好不容易闲下来,陪我出去转转。”

傅元清摇头:“我腿不舒服。”

徐又曦只管拉着他出门:“开车去,不要你走多少路。”

傅元清还想拒绝,但是怕惹恼徐又曦自己又会遭罪,只好默默跟着上了车。

车的行驶方向是江边,上一次去江边还是八月,正热的时候。当时傅元清想着等嘉梁出差回来就一起再去一次,没想到嘉梁回来后变得更忙,只要有空闲时间就抓紧休息、补觉,傅元清不忍心再让他陪自己出去玩,这个计划便一直搁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当徐又曦停好车,拉着傅元清的胳膊进江滩公园时,傅元清心里的抵触几乎到顶,他觉得徐又曦玷污了这块地方。

徐又曦沿着堤岸斜坡向下走去,在江边停住,傅元清跟在他身后缓慢移动。徐又曦双手叉腰,望着前方宽阔江面,忽然大声吟词一句:“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接着他回头看向傅元清,说:“清清,你喜欢这里吗?”

傅元清带着很大的消极情绪,摇摇头。

徐又曦说:“你好奇怪,哪有南城人不喜欢长江的,”他向傅元清伸出手,“下来,踩踩水。”

傅元清想起曾许过的要和嘉梁一起踩水的愿望,不想将愿望对象易主,于是又摇摇头。

徐又曦赖笑,忽然抓住傅元清的手,用力将他向下拽。傅元清猝不及防,被拽得酿跄几步,直往江水里栽,眼看着要掉进去,又被徐又曦拦腰一抱。脚踏进水里,鞋子湿透了。

傅元清喘着粗气,心脏一阵狂跳。他不会游泳,对深不见底的水有着本能的恐惧,溺毙也是他认为的最恐怖的死法之一。方才,他差一点就要掉进江水里去,而他并不认为徐又曦会跳进江里救他上来。

他转头要和徐又曦发脾气,却见徐又曦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在发狠。傅元清便什么都没说,扭开脸看对岸高楼,快要哭出来了。

徐又曦问:“踩水好玩吗?”

傅元清不想回答。

徐又曦又问一次:“好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勉强说出“好玩”两个字。

“你喜欢就好。”

傅元清假装随意的抹一把脸,是为擦干净刚落的眼泪。被吓出来的眼泪。

徐又曦牵着傅元清走上堤岸,回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在车上,徐又曦自说自话,他说平时压力大了或者心情不好就会来江边看看,一看到辽阔的长江,就觉得那些烦恼不值一提。“能踩踩水就更好,把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去,从江边回去后就又是一个新的自己,”徐又曦看向傅元清,“你说对不对?”

傅元清并不看徐又曦,只点点头。心想,你发泄情绪,却要把我当玩物耍。

见傅元清态度敷衍,徐又曦无奈笑笑,知道自己不可能从清清身上得到贴心安慰。

今日特别想来江边是因为刚得知曾打过交道的另一家公司老板被调查抓了进去。中午和老师傅新国吃饭时说起这件事,傅新国一点不放在心上,只淡淡说一句“我和他们不一样”。徐又曦知道老师的底气从哪来。仗着上面的那些人,老师傅新国自信能安稳熬到退休。而老师退休之后自己的路要如何继续走下去,恐怕就不在老师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徐又曦清楚这一点,因此便总有隐隐不安感。他是攀附着老师这棵大树生长的藤本植物,在老师下台之前,他得让自己足够强大起来。

为着自己不甚明晰的未来叹口气后他另起了话题,说新区新区那边新开了一家水会,“你想不想去玩玩?”他问傅元清。

傅元清犯了难,内心是极不想去的,但是如果回答“不想”那么徐又曦说不定能在大桥中央停下,将他赶下车。因此他没有立刻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又曦便说:“下个月吧,带你和傅院长一起去,我做东。”

“嗯。”傅元清答,心说,既然你都定好了,何必再问我,很尊重我的意见似的。

将傅元清送回家徐又曦就走了,说是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傅元清自然很高兴,觉得剩下的半天自己又重获了自由。他换好家居服,让陈雪扬丢掉今天穿的那双泡了水的鞋子。陈雪扬看了看这双鞋,认为它至少九成新,价格肯定也不低,丢了实属可惜。于是悄悄包起来装进自己的包里,打算带回家擦洗干净,挂在二手平台上卖。

傅元清补了一觉,醒来时刚好是黄昏,他便坐在桌前认真给母亲回信。信件内容很公式化,讲自己有好好上班——这点不假,自从落到徐又曦手里后,办公室竟成了自由地。还讲了讲锐锐的近况,说这小孩还算乖,在国外没有乱来。同时再次暗示自己没钱,望母亲接济一点。

写完信就坐进飘窗里给傅锐拨视频。傅锐接通时看起来像刚睡醒,床都还没起,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的。被打扰了睡眠,自然就很难露出和气的神色。“又干什么。”他问。

傅元清笑盈盈的:“这个点了怎么还不起床?不上课吗?”

“今天休息。”

“哦。”没话说了也不想挂断。

傅锐无奈朝他翻白眼,将手机搁在手机支架上,然后开始起床穿衣。傅元清大惊小怪:“你裸睡啊!”

傅锐又翻白眼:“这你也要管吗!”

傅元清开始嗤嗤笑起来,然后说一些废话。屏幕上傅锐那边的背景跟着傅锐的移动而变换,一会儿是卫生间,一会儿是公寓的公用厨房,一会儿又回到房间。待傅锐坐下准备开始做作业时,两人已经连着视频讲了两个小时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开始故意煽情,说锐锐啊,你长这么大爸爸还从来没和你一次性讲过这么多话呢。傅锐便给他第三个白眼,然后低头,假装看书。在傅锐低头的瞬间,傅元清清晰地瞧见这小孩嘴角勾了一下,是偷偷在笑。

这时卧室外传来陈雪扬的声音:“傅先生,晚餐做好了,你在哪里吃?”

傅锐显然也听见了,他抬起头看着屏幕,眼神里有一丝渴望,大约是想看看陈雪扬。

傅元清便将手机调整了角度,摄像头对准门,然后去开门,让傅锐能看见陈雪扬的脸。他让陈雪扬把饭菜端上来,他在卧室吃饭。

交待完,走回飘窗拿起手机,说:“看到了吧。”

傅锐失落地点头。

没两分钟陈雪扬端来一个大碗,米饭在底,菜盖在顶上,盖浇饭一样,傅元清喜欢这样吃饭。

这次傅锐更近距离的看到了陈雪扬,而陈雪扬没有看到他。待陈雪扬离开后,傅元清默默扒了两口饭,然后充满歉疚地说:“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不该……”说罢自嘲而又自咎地、难看地笑笑,清楚这个道歉来得即晚且无力。

傅锐倒是感到很意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和傅元清拌嘴几年已成习惯,互相间什么狠话都说得出口,但从未像现在这样,一方放下来姿态说软话,何况这一方还是年长的、名义上的“爸爸”。由此,另一方随之产生的尴尬、不自在乃至无话可接都变得情有可原了。

傅锐一度想关掉视频平静一下,但他只是垂下眼不看傅元清。

听到这句道歉时他首先的反应是不接受,胸腔内剩余的愤怒甚至又被激起,当天所发生的一切在脑中重新回放一遍。因此,陈雪扬所说的那句话也跟着回放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跟你走……我,我也不是完全不愿意。而且我,对你没有特别的想法。对不起,傅锐。”

傅锐沉默许久之后对傅元清说:“现在我发现,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他,”停顿一会儿接着怏怏道,“正好他也不喜欢我。”

“但是,”他抢在傅元清回话之前继续说,“他也不喜欢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

“嗯,”傅锐耷拉着脑袋,声音也嗡嗡的,“我大概能猜到他喜欢谁,你……当心一点吧。”

“好,”傅元清也轻声细气,“我知道。”

傅锐终于抬头看看傅元清,对他浅笑一下:“不说了,我要写作业了。”

挂断视频,傅元清靠着墙发呆,眼睛是看着窗外的,但是什么风景都没进到心里。心里只有锐锐。

他隐约觉得今天的一通视频是他和锐锐的关系的转折点,往后他们之间大约会逐渐变得亲近而不是疏离。这当然是非常大的好事。

傅元清几乎无意识地拿手摸摸脖子,他还记得锐锐掐自己时的力度,他也还记得锐锐勃起的性器抵在自己下身时的感觉。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水调歌头·游泳》是毛泽东在1956年巡视南方,在武汉三次畅游长江写下的词,这首词最早发表在《诗刊》1957年1月。全文如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调歌头·游泳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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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的一天,徐又曦如约来接傅元清去新开的水会玩。

水会叫“桃源梦”,位于离市中心较远的新区,几乎到了南城近郊。正因为此,平日里顾客不算多,不容易遇到熟人。对于徐又曦傅新国这类人来说是相对安全的。

在车上,徐又曦告诉傅元清,还会再来一个医药代表、另一家医院的骨科刘主任以及向嘉梁的领导苗励。傅元清认识苗励,也见过两三次。徐又曦之所以重点提到向嘉梁,就是为了再次提醒傅元清要乖,向嘉梁的前途被他们握在手上。

傅元清漠然点头,表示知道了。

门票是夜场的,一行人到达后正好可以用自助晚餐。看到自助餐的两人位小桌,傅元清松了口气——可以不用一群人围坐,硬着头皮和不喜欢的人应酬了。与其他几人相比,徐又曦居然还算是可爱的那个。

用餐期间傅元清和父亲傅新国全程无交流,连眼神接触都没有。徐又曦对此很不满意,他不能让外人看出来傅家父子不合。于是夹了一只帝王蟹放在傅元清面前,暗示他“借花献佛”,递给傅新国。

傅元清不愿意,徐又曦在他耳边耳语:“你要听话。”

这四个字魔咒般使傅元清乖乖站起身,端着盘子走到父亲桌前,和颜悦色道:“爸爸,这个好吃。”

傅新国满脸狐疑地看着傅元清,而傅元清脸上堆着极难看的假笑。医药代表张盛安、刘主任以及苗励主任都未察觉到这对父子之间奇怪的氛围,反倒顺嘴拍马屁说令郎真是好孝心。

傅家父子同时在内心嗤笑。

然而,即使桌与桌之间有窄窄的过道相隔,却仍阻止不了大家互相聊天和时不时的恭维。他们的话题围绕药械、新政策展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花边新闻,如男医生和女医药代表。张盛安对此类话题兴趣颇大,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八卦都拿出来讲,为逗其他人开心。几杯酒下肚后有些飘飘然了,说起自己职业生涯踢到的铁板。“我们医院就有一个傻……”脏字骂出来之前他回了理智,意识到差点被自己痛骂的那个人是苗励主任的人,也是傅院长儿子的朋友。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今日这“狗”不仅不能打,还得捧着说几句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张盛安话锋一转,面向苗励:“咱们医院这个傻小子啊……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像我们这行的只看眼前利益的,比人家救死扶伤的格局天生就低一层,对吧苗主任,”恭维他人之前先贬低自己,是张盛安的生存之道,“站在我的角度,有钱不赚,那是有点傻,我为他可惜。但是站在病人的角度,这就是伟大的医生。”说罢举杯去碰苗励的杯子。

苗励问:“你说的这位‘傻小子’是?”

不用张盛安开口,傅元清和徐又曦就能知道“傻小子”指的是向嘉梁。

果然,张盛安笑开:“对对对,说这么半天,忘记跟您说他是谁。——就是您科里那位向嘉梁,向医生啊!患者送的锦旗挂了满墙的,向医生!”

“他啊!”苗励也和张盛安碰杯,“人家可是我们的明星医生,前途大好。”语气难以捉摸,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

这两人的对话使傅元清很不舒服。他不愿向嘉梁做别人口中的谈资,因此不再露出任何笑脸,只管低头吃饭来躲避那几个人的视线。

吃过晚饭,傅新国提出要去游泳运动消食。另外三人自然是要陪同的,傅元清不会游泳更不敢脱衣——身上都是徐又曦弄出来的深深浅浅的痕迹。便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与向嘉梁微信聊天。很难得的,向嘉梁终于有时间同他聊天了。

他很想问,为什么你这么忙,可是你的主任却能有时间来水会休闲。但是不敢问,怕出什么纰漏连累了嘉梁。他也很想说,你的主任看上去不像个什么正经人。但他怕自己妄下定论,反而害了嘉梁。沉重的话全咽进肚里,只捡轻松的讲,他举起手机随手拍张照片,想告诉嘉梁自己在外面“潇洒”,馋一馋嘉梁,同时也想和对方约定,以后有时间了他们二人单独来放松。

在发出照片的前一刻,照片中某个男人肩胛骨上的大面积粉色胎记赫然入目。傅元清稍一辨别,发现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傅新国。

他起身走近泳池,目光追着傅新国跑,反复确认那片胎记不是伤疤、不是烫痕泳池水温仅仅是温热、不是衣料染色,确实是块胎记,与陈雪扬所描述的他生父背上的胎记特征高度吻合。

傅元清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回到躺椅上,没了心情和嘉梁继续调情。开始在网上搜索两个人拥有一样胎记的概率有多大,然而即使得到“会有一定概率”这样的答案,他仍不能打消疑虑。这事听起来极其荒谬,但如果对方是傅新国,一切好像又能说得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傅元清看来,傅新国那样风流成性的人到现在都没有爆出私生子丑闻简直是一个奇迹。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先回了房间。今晚和徐又曦同住,这是毫无疑问的。而徐又曦还要陪傅新国玩几把麻将,这就给了傅元清很多时间来平静自己以及清理思绪。

他躺在床上,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翻来覆去难以安宁,思考良久最终做出决定:无论陈雪扬是不是傅新国的亲生儿子,都得辞退他。

下定决心后内心好歹没有那么乱了,傅元清便悠悠地进入梦乡。

没睡两小时他就被徐又曦给弄醒。徐又曦趴在他腿间含他的性器。

傅元清说:“没用的,起不来的。”

徐又曦便放弃,然后欺身靠近傅元清:“但是被我操就可以,是不是?”

傅元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徐又曦也不继续纠缠,而是将傅元清搂在怀里,告诉他最近又赚了一笔,全靠傅院长帮忙牵线搭桥。这次请客一是为了庆祝以及表达感谢,二是为了和那位刘主任再巩固巩固关系。“清清,刚刚你应该也去玩几把的,”徐又曦顾自笑开,“你输牌都不用演,我还得演,演得好辛苦!”

傅元清感到自己被狠狠冒犯了,于是侧过身背对徐又曦,根本不搭理他。徐又曦拍拍傅元清的肩:“我开玩笑的宝贝。”

见傅元清仍不理自己,徐又曦强行将人扳过来面对自己,狎昵地捏捏他的鼻子:“小坏蛋。”

这让傅元清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得闭上眼,不去看徐又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徐又曦根本不管他的心情,捏住他的下巴便亲上去,一条舌头鳝鱼般钻进他的嘴里。傅元清呜呜叫起来,徐又曦说:“隔壁住的就是你爸。”

本想吓唬傅元清,没想到徐又曦自己咂摸出这句话的趣味来,于是压住傅元清,抽出腰带捆住他的手。

立刻明白过来徐又曦要对自己做什么,傅元清开始奋力反抗。但徐又曦劲大,把他翻了个面,大手箍紧他的脖子钳制住他,然后拿起床头的润滑油往自己性器上抹了抹就狠狠捅进他的后穴。

他闷在枕头里呜咽,而徐又曦仍箍着他不放,掐他脖子跟掐小鸡小鸭的脖子似的,毫不费力。他只好把劲使在腿上,一阵乱蹬,却反倒迎合了徐又曦,让徐又曦进得又快又狠。

因为傅元清的极度不配合,徐又曦有点生气,耐心也耗得差不多。暗骂一声他妈的,想到自己和太太容珊怎么玩都可以,太太从未说过半个不字,捆绑、室外、车震、公共场合……怎么刺激怎么玩。到了傅元清这家伙这里,不仅玩不出花样,连最基本的性爱体验都打折扣。

越想越不开心,徐又曦掐一把傅元清的腰以发泄不满。这一掐疼得傅元清啊的叫出来,徐又曦说:“使劲叫,让你爸爸也听听。”说完,在傅元清腰上又拧一下。

傅元清死死咬着唇,不肯再泻出任何声音。而徐又曦却变本加厉,不仅掐他的腰,还拧他的乳尖、打他的臀瓣、捏他的受伤的腿,并且性器还一次次往他的敏感点上撞。

傅元清被疼痛和快感共同折磨,眼泪浸湿了枕头,一直呜呜地哭。徐又曦射在他体内后将他翻个身,被他一脸泪水和通红的鼻子眼睛给刺激,很快就又勃起,半点前戏也不做地再次进入他的身体。

徐又曦发现,傅元清的痛苦表情很能激起自己的性欲。于是复制方才的行为,进行新一轮的折磨。

这次傅元清哭得更凶,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烂了。最后实在憋不住,还是哭出声,委委屈屈哼哼唧唧的。徐又曦也怕被隔壁听见,赶紧吻住傅元清,让那哭声又回到喉咙里去了。

直到徐又曦高潮射精才结束这个吻,因此傅元清几乎要缺氧,而唾液也顺着嘴角流出,和泪水混在一起。傅元清的脸湿淋淋的,身体也湿淋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又曦很满意身上遍布伤痕的傅元清,其中一两处咬痕甚至出了点血。他很聪明的没有在傅元清的脖子以上留下任何痕迹,但内心又有些许不甘,于是捧住傅元清的脸,伸出舌头从下舔到上。

傅元清震惊且反胃,双手挣脱开腰带后跑下床去卫生间洗脸,脸都搓红了仍觉不干净。而徐又曦靠在门边微微笑着看傅元清,胯间的家伙又挺立起来。

随后徐又曦关上卫生间的门,在里面上了傅元清两次。

待他决定放过傅元清时已经快要天亮。两人回到床上,他把很快就睡着的傅元清抱在怀里,亲吻傅元清的额头,宠爱而痴迷地说:“我的小玩具哦……”

上午吃过早饭,几人便分头回家了。徐又曦送傅元清到家门口,说这段时间又要忙起来,不能天天见面:“这下你开心了吧?”

傅元清听后暗爽,但是并不表现在面上,还虚伪地摇摇头。徐又曦握住傅元清的手,送到嘴边吻一下,说:“那你会不会想我?”

傅元清在心里回答“不会”,嘴上说“嗯”。

进了家门,看见陈雪扬正端了一壶水往休闲室送去。因胎记那事,他见到陈雪扬时下意识的想回避。强迫自己面对了陈雪扬后,随意起个话题,问今天都来了些什么人,陈雪扬答来了土建学院那个裴丰年院长和他的几个朋友。傅元清哦一声,这些人都是徐又曦介绍来的,并且他们和徐又曦也都是弯弯绕绕的关系——裴院长的夫人文琪和容珊是麻友,通过容珊,徐又曦便认识了裴丰年,继而,将裴丰年又带来介绍给傅元清认识。很偶尔的,裴丰年的外甥——艺设学院的老师——乔云杉也会来玩,但他不上桌,只在一边看着。傅元清曾和他讲过几句话,问他乔老师不玩玩吗?他礼貌而疏离地答:“我不会,看看就行了。”

傅元清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上了楼,并不想和这几个人碰面——这些人是他的反面,站在光明处,拥有美好的未来,而不像他永远缩在阴暗处,混吃等死不求上进。虽然傅元清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和那群光鲜亮丽而特别有能耐的人相比尤其是漂亮的乔云杉老师,他认为自己确实是个废物,各方面的废物。

幸而,傅元清从不为自己没有做出伟业而伤春悲秋。自己是“废物”这个认知并未使他难受超过五分钟。回到卧室后,他立刻拿出信纸给母亲写信,要弄清楚那老不死的年轻时到底有没有可能造出一个私生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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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清在信中问得委婉,谎称有个朋友在写纪实,听说父亲傅新国在二十多年前曾去过丰宁县,想要求证是否真有此事。

几天后母亲回信,说傅新国确实在那时候去丰宁县的县医院支援过,同去的还有另外两男一女,其中包括傅新国最好的朋友胡广医生。不幸的是,胡医生在六年前因车祸去世,他们夫妇二人还去参加了遗体告别仪式。

突然冒出来的胡医生让傅元清一阵犯糊涂,他记得陈雪扬好像说过生父大约姓胡。

难道不是傅新国吗?

这个疑团使傅元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天快亮时他决定动身回一趟父母家。

到家时正赶上小钟在准备午饭,灶上炖着鸽子汤,香得傅元清进了家门首先往厨房去。

周窃蓝给傅元清端来一果盘的车厘子,果实大而饱满,一看就是高等级品种,不知道又是谁拿来孝敬傅新国的。傅元清对周窃蓝撒娇:“妈妈,这个品种好吃,给我装一点我带回去。”

周窃蓝说:“一年不回家,一回来就是要东西。——剩下的都给你拿走。”

傅元清对着妈妈耍赖地笑笑,然后直奔了主题,说那位朋友委托他再来问问当年的情况,有照片是最好。

周窃蓝便引他进自己书房,在书柜底下的抽屉内找到两本旧相册递给傅元清。她说傅新国当年去丰宁县的具体情况她也并不是很清楚——那时正和傅曼君以及傅元清居住在英川。傅新国出发前一天给她打了电话,仅仅是知会了她一声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支援丰宁县的那一年多里,夫妻俩通信两次、打电话两次,因为傅新国说县里条件不好,对外联系太不方便。对此周窃蓝没有异议——没有傅新国打扰的时光对她来说更快乐。

傅元清低头看相册,傅新国在丰宁县留下的照片并不多,只有五张,两张是一行四人在县医院大门口的合照,一张是独照,一张是和胡广医生的合照。傅新国比胡广高半头,揽着胡广的肩膀,都笑得很灿烂。傅元清发现两人居然长得有点像,周窃蓝也赞同他的看法:“大家都说他俩像兄弟。”

傅元清装作开玩笑地问:“妈妈,你当时不怕爸爸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吗?”

周窃蓝笑一下:“他想乱搞在哪都可以乱搞,我管不了。”

傅元清又问:“你不怕他弄出个私生子来吗?”

“那他就是作孽,害人一辈子。傅家的基因……”周窃蓝摇头,“断了才好。”

傅元清用手机翻拍了那五张照片,和母亲、小钟一起吃了顿午饭后就离开了。周窃蓝并不留他多坐一会儿,她也知道他讨厌傅新国,不想和傅新国打照面。

傅元清提着满满一箱车厘子周窃蓝捡了些另一箱品级稍次的填补进去,凑成一整箱,不着急回家,而是先去向嘉梁宿舍。

过两天就是元旦了,他打算这周都不回家,要抓紧时间和嘉梁待在一起。因此给陈雪扬放七天假,叮嘱陈雪扬关好灯、锁好门。陈雪扬回给他冷冰冰的两个字:好的。

没有提前告诉向嘉梁,所以向嘉梁回宿舍看到傅元清时笑容瞬间在脸上漾开。他上前抱住傅元清,说阿清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傅元清先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才回答:“我怕提前告诉了你,你会魂不守舍,没心思给病人看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向嘉梁轻声笑,“可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想你想得魂不守舍。”

“真的吗!”傅元清开始动手脱向嘉梁的衣服,“那你就用行动证明。”

向嘉梁显然也激动难耐了,两人磕磕绊绊一路拥吻到浴室,洗着澡做了一次,尔后回到床上又做了一次。

傅元清考虑到向嘉梁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便忍下欲望而没有要第三次。他躺在向嘉梁怀里,听爱人安稳的呼吸声,拿手机悄悄录下来,打算以后不在嘉梁身边的时候就听录音解馋。

这次用了套子,是在嘉梁的坚持下使用的。傅元清感觉有点遗憾——没能用嘉梁的体液覆盖住徐又曦的痕迹。但他不能这么如实跟嘉梁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向嘉梁已经进入睡眠,可是傅元清还不困,他捧着手机刷视频时看见英国城市风光介绍,忽然想起来傅锐,于是给傅锐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

傅锐回过来一张正炒菜的照片,说:在做饭,你怎么还不睡觉?

傅元清举起手机自拍,刻意把向嘉梁熟睡的侧颜也拍进来,发给傅锐:准备睡了。

傅锐回:你变态啊,发床照给我干什么。

傅元清因为又逗了一次傅锐而轻笑一声,道晚安后就放下手机,拱进向嘉梁的怀里。

与向嘉梁同居的这几天,傅元清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过日子。平淡温馨,每晚都腻歪,都要做爱。身心皆得到满足,甚至是净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这热恋的快乐中把徐又曦给抛之脑后。

跨年夜,向嘉梁下班稍早一点,傅元清说要带嘉梁去看江边的烟火大会。两人便开车去了江滩公园。然而还未走到公园大门就已经开始堵车,傅元清果断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在他的记忆中,三环线大桥下也有一个江滩公园,规模较小。十多年前小公园刚建成时傅元甄带他去过。去那里的原因无非就是人少,方便幽会。

当时两兄弟站在栈桥上,栈桥一侧的芦苇及人高,同月色一起为他们的乱伦畸恋打掩护。傅元甄搂住他,两人都安静看着江水缓缓流动。傅元甄居然说:“清清,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像长江永远都在这里,永远不会变一样。”

傅元清却想,会变的,爱会变,江水也会变,现在的江水已不是前一秒的江水了。

他停好车,依靠记忆领着向嘉梁来到了栈桥,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对岸的烟花。

零点即将到来时,向嘉梁双手合十对烟花虔诚许愿。傅元清问他许了什么愿望,向嘉梁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和我有关吗?”

“对,和你有关。”

“是不是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向嘉梁捂住傅元清的嘴:“都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嘿嘿笑,抱紧了向嘉梁,说:“嘉梁,我爱你。”

向嘉梁低头吻上傅元清的唇。

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傅元清的手机不断有电话进来。然而他手机静音,根本就不知道徐又曦在疯狂地找自己。当他回到宿舍拿出手机想给朋友们群发祝福,才看见那三十条未接电话提醒。

徐又曦名字后面的数字“30”让傅元清感觉到有一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使他坐立难安。他趁向嘉梁洗澡的时候出了门,给徐又曦回过去电话,徐又曦却要求视频。

傅元清只能照做。他站在一颗树下,尽量不让背景透露出任何会让徐又曦联想到向嘉梁的信息。然而徐又曦仅仅凭傅元清大半夜的不在家就能猜到他一定不老实,在干坏事,要么和网友约炮,要么和向嘉梁约会。

但徐又曦不露声色,假意被傅元清骗过,实际上已经火冒三丈了。

挂了视频,傅元清去便利店买了一盒安全套。回宿舍后对向嘉梁解释,担心不够用,所以出去买套子了。

向嘉梁丝毫没有怀疑,而是温柔亲吻傅元清,想与他欢好。傅元清却找借口拒绝了,说今天感觉太累,不想做。

最后他用手帮向嘉梁释放了出来。

同前几日一样,他窝在向嘉梁的怀里入睡,但怎么也睡不好,在浅浅的睡眠中好似总有个人在他耳边说:你真脏。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向嘉梁去上班,他在宿舍里准备晚餐的火锅食材。休息间隙刷刷朋友圈,刚好看见徐又曦发了九张图,是夫妻俩和双方老人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的合照。他顺手给点了一个赞。接着往下划,看见傅锐也发了照片,一群孩子在中餐厅的合照,他认出来锐锐身边的男孩就是高俊远。看起来锐锐在英国适应良好,他放下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向嘉梁主动给傅元清发了消息说今天不算忙,大概可以早一点回家。傅元清立刻回复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向嘉梁习惯下班后在诊室多呆二十分钟,确定不会再有病人过来后再换衣离开。今日锁门的时候恰巧碰见苗主任边走着路边打电话。向嘉梁冲他礼貌一点头,再挥挥手,苗主任便也回一个点头。

向嘉梁不知道和他迎面而过的苗主任正与徐又曦探讨着他的前程,徐又曦对苗主任说:“向医生是非常好的一个人才,还得拜托苗主任重点培养培养……听说今年春节一过就要派优秀医生下基层,去丰宁县医院帮扶。苗主任,您看这个难得的机会……”

苗励心中暗喜,下基层听上去好像又高尚又对提升有帮助,但是科里这几个医生谁都不愿意去吃一年那个苦头,何况现在在附属医院,下基层也不算什么加分项了。在苗主任心里下基层这事本来向嘉梁也正是首选,他知道谁都可能拒绝但向嘉梁一定不会拒绝。不知徐又曦为何突然对此事上心,无论原因为何,总之徐又曦是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但是,苗励面上还是表现出了为难——不能让徐又曦以为此事办起来太简单,不然这份人情就不贵重了。

向嘉梁轻快地回到小小宿舍。这宿舍因有了爱人而变得温馨、甜蜜。这时他才领会到为什么大家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是心灵的寄托。

这对恩爱的小爱人挤在一起吃了顿幸福的火锅。傅元清拍了很多张照片,食物的、向嘉梁的,说要好好保存起来,只要以后想念嘉梁了就拿出来看看。向嘉梁宠爱地对他笑:“那我要争取让你以后天天看到真人,而不是照片。”

傅元清得了承诺,立刻跨坐到向嘉梁腿上去,拿自己还油乎乎的嘴亲向嘉梁的脸蛋。向嘉梁假意嫌弃,拉着他去浴室洗澡,脱了衣服后露出挺立的性器,是同样也动了情。

两人忍不住在浴室便做了一次,在向嘉梁快要高潮时想退出傅元清的身体,却被傅元清死死夹住,非要让射在自己身体里。向嘉梁一下没忍住,如了傅元清的愿。

事后傅元清勾着向嘉梁的脖子,说:“嘉梁,我喜欢身体里面有你的一部分。”

向嘉梁揉揉他的头发,心中生出一丝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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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梁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从八月那次突然的出差开始,苗主任就时不时地丢一些不在他分内的任务让他做,“嘉梁,你来一下”这句话几乎是挂在了主任嘴边,导致他工作量陡然增加,还被同事暗暗议论是不是偷偷给主任拍马屁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得到如此“重视”。

向嘉梁只觉有苦难言——苗主任派的都是些杂活,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还对提升能力一点好处都没有。到了十一月,苗主任甚至让他给自己亲戚的亲戚或朋友的朋友写论文、当抢手,而报酬只有空头支票。

这些烦恼苦闷要么憋着要么和老同学说说,但老同学和他一样忙,每周能抽出十分钟打个电话联络感情都已经是奢侈。

而这些也不能告诉阿清,因为知道阿清会为自己担心却帮不上什么忙。他不想给阿清的生活再带来任何一点沉重的东西,他所希望的是阿清能永远快乐、无忧虑。

因此,向嘉梁总是感觉很疲惫,也日渐寡言起来。幸而元旦和阿清的几天同居使他看见了生活的美好和闪光点,并且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临近春节时,苗主任将他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话。谈话的主要内容是年后医院会安排几个科室的优秀医生去对口的丰宁县医院帮扶一年,这是附属医院的老传统了。“很多院领导都下到过基层,包括傅院长,”苗主任说,“这件事呢对你的前途肯定是有帮助的,很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呢,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会把握。”

下基层这件事本身不是个坏事,或者说,它实实在在的是件好事,可以为条件有限的医院带去先进的知识、仪器设备,可以慢慢改变他们贫乏的医疗条件,可以带给病患更多的希望。若是放在以前,向嘉梁准保就信了苗主任的话,准保会非常高兴自己得到了领导赏识,也会非常高兴能为落后地区出一份力。然而经过了这几月,他认为苗主任的话和所做出的承诺全都应当打个折扣。

考虑了很久,向嘉梁最终还是答应了。不为名利、不为能换来什么美好前程,只为能帮帮真正困难的、需要帮助的人们。

将这件事告诉傅元清之后,如他所料,阿清很难过,却什么丧气话也没说,只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他,撒着娇让他别一忙起来就忘了他。向嘉梁说:“只要有空我就会给你打电话的。反而是你,不要忘了我才对。”

他春节请了七天假,很任性的行为,但苗主任还是给批了。得到假后他立刻去了傅元清的家里,计划在傅元清家住一晚,第二天启程回老家。他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老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天晚上傅元清一直缠在他身上不下来,每一个吻、每一个动作几乎都在说着舍不得。

向嘉梁也很不舍,对待傅元清便同样卖力。缠绵到天亮才终于停歇。两人睡了没几小时就起床,敷衍着吃了点早饭就准备出发去火车站。向嘉梁的行李只有一个鼓囊囊的双肩包,他出门时与陈雪扬挥手道别,对陈雪扬笑着说:“雪扬,明年见。”

陈雪扬也挥挥手:“明年见,向先生。”

傅元清只能送他到安检口外,他在进安检之前给了傅元清一个拥抱,虽然是兄弟式的,但傅元清知道这已经是他所能给的最好的、最亲密的道别。

傅元清遥遥望着他的背影,一个肉体挺拔而灵魂疲惫伛偻的背影。他不知道阿清在他的身后默默流了满脸的泪水。

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卧铺位后,向嘉梁放下双肩包,给傅元清发了消息。傅元清没有马上回复,他便知道阿清应该是正在开车回家。开车不看手机是好习惯,他曾多次这样叮嘱阿清,所以现在虽没有得到回应,内心却感到欣慰。

昨夜,傅元清在缠绵的间隙提出想和向嘉梁一起回老家,就以好朋友的身份。向嘉梁揉揉他的脑袋:“下一次带你回去。”

傅元清嘟嘟囔囔:“我想见见咱爸咱妈。”

向嘉梁笑:“其实见过的。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天我在你家玩,我爸爸过来接我的时候,见了你一面。”

傅元清又问为什么叔叔阿姨不继续在南城生活下去。向嘉梁说:“南城的气候太差了,他们习惯不了。”

对此傅元清表示了赞同。向嘉梁搂住傅元清:“以后我带你回老家生活,好不好?”傅元清答应得毫无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这个美好的目标,向嘉梁认为现在的短暂分离是可以忍耐、承受的。夜里,火车熄灯后,他和傅元清道了晚安,互相说了“我爱你”,满心里都是甜蜜,然后他举起右手,借着微弱的光看无名指上那枚铂金素戒。

这是阿清买的,也是阿清给戴上的。而阿清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一只,则是他给戴上的。当时两人都在床上,衣服已经脱了一半,阿清忽然停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首饰盒,在他眼前打开,说:“嘉梁,我想着你要走一年,身上总得有件我送给你的东西,就像我身上有你送的东西。”说罢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小龙吊坠憨憨的也正望着他。戒指内圈刻着他们两人的名字缩写,傅元清傻笑着看他,说:“是不是戴久了我的肉上就会印出你的名字呀?”

之后傅元清拍了一张两人十指相扣的照片。傅元清抬头看向嘉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深深印在向嘉梁的脑海里。他耳边回响起阿清的声音:“嘉梁,我们这样是不是算结婚了!”

“是!”他答。

然而在下火车之前,他将戒指取下,仔细放回了戒指盒内——担心被家人看见,被问一些无关的问题。

同时,傅元清也取下了戒指,也放回了盒子里,是怕被徐又曦发现,趁机找理由折磨自己。

回家的这几天,除了走亲戚就是和不同女孩相亲。向嘉梁没法拒绝父母,只好硬着头皮去见面,装装样子,然后再找借口说不合适。

每晚他都悄悄和傅元清视频,害怕他的阿清寂寞、无聊。傅元清确实寂寞,家里唯一的外人——陈雪扬,休年假了,而那群狐朋狗友也各自有安排,傅元清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天天盼望嘉梁能尽快回到南城来。

傅元清终于把向嘉梁给盼回来了,可是同样到来的是再次离别——向嘉梁第二日晚上就要去丰宁县了,一去就是一年。

出发的这天徐又曦本是要来找傅元清的,傅元清鼓着好大勇气拒绝,说晚上想去送送嘉梁。徐又曦同意了,末了说:“清清,我对你是不是特好。”

如果说春节假期的分离给傅元清带来的是郁闷,那么这次就不仅仅是郁闷这么简单。傅元清照旧送向嘉梁到安检口,他抱着向嘉梁不肯撒手,头搁在向嘉梁的颈窝,呜呜地哭。周围人来人往纷纷看向他,他并不顾及,因为他的心脏被巨大的难过给捏攥着,使他的眼泪停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嘉梁拍拍傅元清的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一旦开了口便压不住哽咽,大约也会和阿清一起哭出来。

最后,为了不耽误上车,向嘉梁不得不狠心从自己身上扯下傅元清。他揩去傅元清的眼泪,柔声说:“别哭了阿清,你这么哭,让我也想哭了。”

傅元清看向他,果真从他眼里看见了将落未落的泪水。傅元清勉强笑笑:“嘉梁……”

向嘉梁抚着傅元清的脸蛋:“一年很快的。中间要是有假,我就回来看你,好不好?——或者,你也可以去看我啊。”

“好,”傅元清仍是强笑着,“我等你。”

傅元清没有给向嘉梁自己会去丰宁县看他的承诺,因为傅元清预料得到,今晚从这个火车站回家后,自己就会掉进徐又曦精心准备的、无形的牢笼。

安检门和候车室之间还有一段路可以看见外面,向嘉梁在人群中找到了还未走的傅元清。他对傅元清挥手,用嘴型说“走吧走吧”,他的阿清又哭了,一张本就不够成熟的脸哭得皱巴巴的。他也很难受,恨不得跑出去再抱抱阿清。

但是,他忍住了。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必须舍弃掉一点什么。何况这样的分离所带来的伤感并不是不可解的,他们可以和所有暂时异地的情侣一样定时电话、视频,找尽机会见面。

如此安慰自己后,向嘉梁内心轻松了不少。他背着一个双肩包,拖着一个行李箱,右手戴着阿清送的戒指,满怀一腔热血踏入了命运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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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清将陈雪扬叫到卧室。床上铺一条墨绿色的情趣款旗袍,傅元清说:“穿上让我看看吧。”

陈雪扬扭头看旗袍,身子没动,心里仍旧存一丝抵触。

傅元清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雪扬看向雇主,从雇主的眼神里确认对方没有戏耍自己,于是脱下衣服穿上了旗袍。

这身旗袍尺寸合适,款式虽暴露却不低俗,料子也有质感,不像便宜货。陈雪扬心中生出很大的疑惑。

傅元清说:“喜欢吗?送给你了。”

陈雪扬摇头:“我不要。”

“照着你的尺寸买的,”傅元清很温和地笑笑,抬手一指书房的方向,“有什么你喜欢的衣服鞋子,包括首饰,都可以拿走。”

“为什么?”

傅元清叹气,并不看陈雪扬:“小雪扬,很抱歉……但是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雪扬不解地望着傅元清。

傅元清解释说:“锐锐已经去了英国,嘉梁也去了丰宁县,平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剩下的即使不明说,陈雪扬也能听明白,自己是真的不被需要了。他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

给傅元清做好最后一顿饭,再打扫整理了厨房后,陈雪扬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他站在家门口对傅元清道再见,傅元清也对他挥挥手:“再见。”

睡前,傅元清照例和向嘉梁视频。向嘉梁在丰宁县已经工作了小一个月,一切都适应良好,工作强度不如南城大学附属医院,因此有不少时间和傅元清联系。渐渐习惯了之后,傅元清觉得这样居然也不错,虽然肉体相隔千里,但是心灵仍紧紧相贴。

他告诉向嘉梁,陈雪扬走了。没说是自己辞退的。向嘉梁问为什么,他装傻,答不知道。向嘉梁无可奈何但也了解阿清就是这样一个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人,便没有多问。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上午,傅元清还没从梦中醒来就接到徐又曦的电话。徐又曦问他怎么把陈雪扬给开除了。他懵了一瞬,心想“开除”这个词用得也太重,好像自己是个多么不近情理的恶老板。随后他故意嗲声问:“他跟你告状了啊?”是刻意放低姿态,避免后续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麻烦。他自己并不清楚徐又曦大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是求生的本能让他这么做了。

“倒不是告状,”徐又曦的声音也软和下来,“他有什么资格跟我告你的状呢!是拜托我帮他找找新工作而已。——不过说实话,想要再找一份这样轻松又高薪的工作,不容易了。”

傅元清的脑中闪现出陈雪扬被逼迫穿上各种裙子的画面,心想这份工作可不轻松。

徐又曦接着说:“晚上去你家,以后都没人打扰我们了。”

傅元清嘴上应付一声,心里烦躁得很。陈雪扬在家的时候,虽对徐又曦造不成什么威胁,但至少徐又曦能为了那张老总脸面收敛一些。如今陈雪扬走了,他孤身一人在家,只能任人摆布。但陈雪扬却是不能不走的,他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饭时徐又曦果然来了,拎着本地黑珍珠餐厅榜排行第一的餐厅的打包袋,袋中装四个盒子,徐又曦一一拿出来摆在餐桌上。揭开盖子,四道菜分别是文火小牛肉、龙井虾仁、葱烧武昌鱼和南非冰草。傅元清曾有一段时间常去那吃饭,估摸这四道菜要花费将近两千块。不过他知道这对徐哥来说可能只是一笔小钱,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了,就像自己在路边随意买一把香蕉那么随便。

饭后徐又曦又要看电影。他已经在傅元清家看过很多部电影,动作片、喜剧片、超英片、文艺片甚至是恐怖片,他都看,几乎不挑食,并且都看得津津有味。傅元清却只爱看爆米花片,其他类型本来就没兴趣,身边再有个徐又曦,对他来说简直是如坐针毡,实在难受。

这晚徐又曦选了一部很老的香港喜剧片,画质使傅元清难以接受,无厘头的剧情和台词让他昏昏欲睡。这时他感觉手机振动起来,悄悄瞥了一眼,是微信的视频电话,可能是向嘉梁拨来的。

他借口上厕所,溜回了卧室,躲进卫生间,反锁好了门才接起视频。屏幕里出现向嘉梁的笑脸,向嘉梁说:“阿清,你在忙吗?”

傅元清傻笑一声:“是呀,我准备洗澡睡觉啦。”

“这么早?不舒服吗?”

傅元清借着向嘉梁的话继续撒谎:“是有一点,腿不大舒服。”

向嘉梁犹豫一下,说:“那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傅元清明知自己应该赶紧回到徐又曦身边,却怎么也舍不得只说两三句话就挂视频。于是哼哼唧唧地小声喊一声“嘉梁”,又说:“我想你。”

向嘉梁说:“我也是。”

这对小情侣又腻腻歪歪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道别。傅元清将聊天记录清除干净,然后按下马桶冲水按钮,尽管知道二楼冲马桶的声音根本传不到一楼,但仍是要装装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拽拽衣角,长吁一口气。

打开卫生间的门,与门口的徐又曦面对了面。

徐又曦森森然地微笑着,柔声说:“清清,你上厕所这么长时间,我怕你有什么事。所以,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傅元清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颤抖。

徐又曦继续说:“你猜我等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傅元清的喉头滚了几滚,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都劝过你了,少和向医生来往,”徐又曦一把捏住傅元清的胳膊,将他扔到床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阳痿、瘸腿,还滥交。你这样一个残缺的人,哪一点值得向医生喜欢?

“你真以为向医生会喜欢你?你真以为在前途和你之间,向医生会选择你?你值得他放弃大好的前途吗!”

傅元清眼里蓄了泪,很不赞同徐又曦的这番话,于是颤抖着辩解:“嘉梁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徐又曦捂住嘴巴。徐又曦说:“嘉梁、嘉梁,叫得这么亲热。向医生未来会成为向主任,甚至向院长,你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傅元清在心里喊叫着向嘉梁的名字,在心里与徐又曦争论,然而,徐又曦提出的几个问题他却无法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确实,他这样一个身体心灵都残缺的废物、脏东西,到底凭什么得到向嘉梁的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东西,”徐又曦松开捂住傅元清嘴巴的手,转而去揩掉他脸上的泪,“我不嫌弃你。相反,我爱你,我珍惜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开始爱你。”

说罢,他便开始践行他的爱——扒下了傅元清的裤子,硬挺的性器直挺挺地捅进傅元清的体内。

傅元清蹬着双腿反抗,于是徐又曦捏住他的脚腕,将一双腿对折到他的胸前。傅元清疼得叫喊一声,又开始流眼泪。

而徐又曦不再怜香惜玉,反倒生出了更多的欲望——他喜欢看清清疼痛、流泪,他甚至喜欢听清清骂人。因为清清一切的反抗都是无力并且也无用的,而这无用却恰恰证实了他的力量与权力。

清清对于他来说,就像地上的一只小蚁。他可以拔掉他的腿或者拿火烤他、拿水淹他,也可以暂时的放他一条生路。全看自己的心情。

徐又曦暴涨的性欲让傅元清受了罪。傅元清的伤腿因这别扭的姿势而疼痛,可是后面被徐又曦不断刺激敏感点,瘫软的性器居然又颤巍巍地站立起来。疼痛和愉快夹击傅元清,他快要窒息了。

最后,徐又曦全数射在傅元清的身体里,待他退出去后才将傅元清酸软的双腿解放。

他恢复了温柔,像一位极致体贴的好丈夫那样为爱人清理身体,而后抱着自己的爱人,柔声细语地诉说爱意。这些傅元清通通不理,木然得如同一具专供人泄欲的人偶。

直到徐又曦问起为何要辞退陈雪扬时,傅元清的脑袋才动了动,计算要如何回答。

因为脑袋还愚钝着,没能及时给出回复,于是徐又曦重复了一遍问题。傅元清下意识地害怕徐又曦生气自己回答慢了。只能赶紧开口,如实回答,他从陈雪扬的身世开始讲起,讲到那次去水会看见父亲身上的胎记,之后又是如何从母亲那里得知父亲的过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完,徐又曦回想到陈雪扬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时是哭着说话的,边哭边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惹傅先生不高兴了。没两天陈雪扬拎着几包礼品上了徐又曦的公司,仍是哭丧着脸。陈雪扬那张脸委屈的时候倒真的是有一点诱惑性,徐又曦从他脸上仿佛能看到小时候的傅元清。现在徐又曦明白了,原来陈雪扬和傅元清的相似是因为共用了一个亲爹。陈雪扬还是求徐又曦帮帮他,甚至说了一句“如果可以在徐先生身边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掉了两滴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深深望着徐又曦,含羞带怯的。徐又曦以为他想进自家公司,然而这样一个没有相关知识和经验的人,徐又曦是不会要的。将陈雪扬打发走当然也没要陈雪扬带来的礼品后他叫手下人给陈雪扬物色一个糊口工作。他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沉默了一会儿,徐又曦说:“你做的对。应该让他走,万一他真的是傅院长的私生子、万一他知道了这个真相,对谁都不好。”

听了徐又曦这话,傅元清仍是木然的点了点头,他不关心那老不死的名声、地位,也不关心有没有其他人和自己争遗产因为他确信老不死的不会留遗产给自己,遇到难解的问题就逃避是傅元清的一贯做法。让陈雪扬离开,便是一种逃避方式。

关灯后,徐又曦将傅元清搂进自己的怀里,像抚摸孩子那样抚摸着傅元清的头发:“清清,刚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傅元清不语。

徐又曦顾自说:“对不起,宝贝,只要你乖乖的,以后我绝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傅元清的直觉不相信徐又曦。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直觉,徐又曦对待他变得日益粗暴起来。每一次上床身上都会添新伤,而徐又曦很狡猾地只让新伤落在腰臀和大腿这些不容易外露的地方。这让傅元清在穿着衣服时看上去是个清爽体面的好形象,但是脱下衣服,就是个受尽虐待和折磨的可怜样子。

而他越可怜,徐又曦越兴奋。

在他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骂过、打过徐又曦,但徐又曦会更狠的打回来,并且拿向嘉梁威胁他。后来他搬傅新国做救兵,哭闹着说我要告诉傅新国,我要告诉爸爸!徐又曦却笑起来:“清清,你是天真还是愚蠢?你好好琢磨一下在我和你之间,你爸爸会选谁。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当初会把你打成这样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7.陷阱二

傅元清的腿在徐又曦的终日折磨下又坏了,即使不是阴雨天也隐隐的疼。他整日缩在床上,因为没有人给做饭而常常饿着,饿久了,胃也跟着疼。

傅元清躲在被子里,心想就这么病死也不错,只要能不再受徐又曦的折磨。

可是徐又曦每天都来,在他觉得自己快要饿死疼死而产生了本能的求生欲的时候进到他的房间,把美味的饭菜往床头柜上摆。他便被香味诱得钻出被子,知道自己轻易死不了。

每天就靠徐又曦这一顿饭活着,好像被关进大牢的犯人。傅元清默默自嘲:我不正是被徐又曦软禁的犯人吗!

一星期后他仍然没有好转,徐又曦着了急,以照顾他的名义住进了他的家里。

又一个星期过去,他被徐又曦给治好——仅仅是吃好三餐,用热水袋敷腿。傅元清能再次拄着手杖来到小后院,看着院子里丛生的杂草时,觉得自己如这些野草一样,命贱。贱得顽强。

在日复一日看不到希望的生活中,徐又曦突然告诉傅元清他即将要去英国出差,问傅元清愿不愿意同去,可以顺便看望傅锐。

听到能看望锐锐,傅元清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终于发自内心地笑笑:“好。”

出发的前几天,傅元清回了一次家。母亲周窃蓝说给锐锐求了一个护身符,让他给带去。

到家时正好是中午,午餐是小钟炖的银耳莲子汤和扬州炒饭。傅元清对小钟的手艺赞不绝口,一口气吃了两份饭。周窃蓝在一旁看着,说:“你像在闹饥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钟附和女主人的话:“二哥瘦了好多,是不是在家不好好吃饭。”

傅元清对二人撒娇的笑笑,将这个自己无法回答的话题蒙混过去。午饭后,跟随母亲进了书房。

周窃蓝将笑护身符交给傅元清,叮嘱他千万别弄掉了。接着叫傅元清坐下,从带锁的抽屉内拿出一个看上去有些许年头的本子,也给了傅元清。“这是妈妈的日记本,”周窃蓝开口道,“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想把它留在家里。你帮我收着吧。”

“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周窃蓝淡然地笑一下:“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找曼君了。”

“妈妈你知道姑妈在哪?”

周窃蓝点头:“当然。但我要帮她保住这个秘密。所以,你也不可以对别人讲,尤其是你爸爸。”

“我不会告诉他的……可是,我也很想姑妈,我也想见她。”

周窃蓝苦笑:“她不想再和任何一个傅家人牵上关系。”

“清清,”周窃蓝捏捏儿子的手,“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就能办到的。”

母亲的话让傅元清愈加糊涂。临走前,周窃蓝又给他了许多水果,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吃饭,一定要心情愉快。他装作低头打量袋中的水果,实则是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他不能在母亲面前哭,他所受的一切都没法向母亲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一个护身符、一本日记和一万元现金,傅元清回了家。

那本日记让他犯了难。母亲没准许他看,可也没禁止他看,于是他捧着日记本在书桌前呆坐很久,最终决定将它锁进盒子。

去英国这件事他本想和向嘉梁说说,但是字都打出来了却全给删掉。他还是不愿意让向嘉梁知道自己和徐又曦待在一起。

两天后,他拎着行李和徐又曦一起坐上去英国的飞机。

南城有直达伦敦的航班,省去转机的麻烦。傅元清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睡了七个小时,徐又曦开他玩笑,说他睡得跟小猪似的。

现在,傅元清对于徐又曦给他起的一切肉麻昵称都没有了反应,竟然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他以为徐又曦是在责怪自己只顾睡觉而没有好好陪伴对方,只好佯装顺服地赔笑:“我这几天总是休息不好……”

“我知道,”徐又曦捏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好好睡吧,睡醒就到了。”

傅元清点点头,脑袋一歪又入梦乡了。

下了飞机,傅元清再三思索,还是告诉了向嘉梁自己和徐哥一起到英国:“徐哥出差,我就跟着来看看锐锐。”

向嘉梁给傅元清转了一万元钱,让他在英国好好玩。末了说:“代我向锐锐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又曦的行程计划是先在伦敦住两天。但傅元清是一天也不想和徐又曦多待,他提出先去见傅锐:“锐锐说我可以住在他的宿舍,这下连住宿费都省了。”

徐又曦沉吟片刻说:“我们又不差这点住宿费。还是说你不想多陪陪我?而且,你一个人去找锐锐我哪放心。”

傅元清张张嘴,想说自己会用翻译软件、会用地图、会看攻略,况且傅锐也可以去车站接自己,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但他知道自己若是辩解,徐又曦恐怕要生气,只能将这些话憋回肚里去。

白天,傅元清去参观大英博物馆,他对文物毫无兴趣,拍了几张照算作打卡。走出博物馆,见马路对面竟然有一家中国奶茶店*,觉得稀奇,便买了两杯奶茶,自己一杯徐又曦一杯。待徐又曦回到酒店,他兴冲冲地递出奶茶,难得有兴致和徐又曦闲聊一番。徐又曦接了奶茶嘬一口,说自己健身这么多年都没沾过这玩意儿,“不过,”他笑笑,晃一晃手上的饮料,“这是清清给的,和别的不一样。”

说罢,捧着傅元清的脸猛亲一下。这一亲却止不住了,徐又曦仿佛突然地犯了性瘾,急急脱掉傅元清的衣服。傅元清推他,说着“不要”,但还是被扑到在了床上。

徐又曦用领带松松拴住傅元清的双手,性器猛地捅进他的身体里,让他又痛又快乐,眼泪和呻吟双双失控。徐又曦最爱他这副样子,天生就该被欺负,同时又天生浪荡。

从下午做到晚上,每一次进行到后半程,徐又曦几乎总会将傅元清碾进床垫。他的性器就是肉刃,刺入傅元清的身体深处,他要叫清清牢牢地记住这种感觉。并且,他忍不住地掐傅元清的脖子,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使了多大劲,直到清清的脸色不对才猛然放手。

对傅元清来说,和徐又曦做爱可算得上是噩梦。比噩梦还可怕的是他常常能在窒息的边缘勃起。

结束后,徐又曦和往日一样温柔地把傅元清抱在怀里,让清清第二日去泰晤士河边玩玩,大本钟、西敏寺、伦敦眼都在附近。或者也可以去白金汉宫,海德公园。都不感兴趣的话就去牛津街逛商场,买点喜欢的东西。

傅元清小声说:“我好像时差还没调整好,不太想出去。”

徐又曦含住他的耳垂含糊道:“难道你要在酒店里睡一天觉吗?嗯,也可以,养好精神了我们多做一会儿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立刻改口:“我去看看大本钟吧。”

完成任务般的,傅元清去泰晤士河边走了一趟,拍了几张大本钟的照片。伦敦眼下排队的人使他放弃了坐上去看看的想法。不到中午便回了酒店。

他睡到下午,醒来后想给向嘉梁打电话,却想起国内已是凌晨。于是转而给傅锐拨去了视频。

因为即将见面,两人都有些兴奋和亲乡情怯的感情,聊起天来倒不如之前自然。傅元清说这两天去逛了大英博物馆和大本钟,还说英国的奶茶和国内的喝起来有些不一样,又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傅锐附和了他,并提出要请他吃一顿饭。

傅元清笑说:“我们锐锐长大了,知道请爸爸吃饭了。”

傅锐发出嘁的一声,说:“你别太得意……我还没完全原谅你。”

“我知道……”傅元清答。剩下半句“现在这样我已经满足了”没说出口。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几乎是刚按下结束通话键,徐又曦就回来了。

看见傅元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脸,徐又曦心中隐隐升起一团怒火。清清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真心的笑容,因此,他断定清清刚才一定在和向嘉梁聊天。

徐又曦走过去,夺过傅元清的手机,逼迫他解锁,然后打开微信翻找聊天记录。最上面的一条是和傅锐的对话,快翻到底了也没有向嘉梁的对话框,徐又曦知道这是因为傅元清删掉了聊天内容。

于是他将傅元清从床上拽起:“难怪今天不想出去玩,是打算趁我不在的时候抓紧一切时间和别的男人聊天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被徐又曦这副突然而来的疯样子吓得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我没有……我是和锐锐聊天。”

“没有?这种话也就骗骗你自己!”说罢,将傅元清掼到床上,傅元清猝不及防,一下子陷入被子里,找不着支撑点,起不来了。

当他撑起身子,徐又曦已经在解裤链了。

他往床边爬,想下床逃走,然而徐又曦扯住他的脚腕后用腰带紧紧绑住了他的双手。

傅元清一直重复哭喊“我没有”三个字。徐又曦担心他的叫声引来左右房客的注意,便捂他的嘴,他却一口咬上徐又曦的手掌,边哭边求饶。徐又曦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打一巴掌,接着随手捞来脱下的上衣塞进他的嘴里。傅元清只觉得喉咙被布料严严实实堵住,呼吸变得困难,大约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徐又曦不做前戏,戴了套子便往傅元清的身体内捅去。既然省略了前戏,那么自然也就没有爱抚,更不谈安慰。徐又曦进得又狠又深,把傅元清当器具似的使。傅元清的眼泪流了满脸,鼻子也因哭泣而塞住。口鼻都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真是要死在异国他乡了。

在他快晕过去时,徐又曦拿出了他口里的衣服。

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浑噩,傅元清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那根肉棒从身体里退出的时候他以为徐又曦要换个姿势继续来,而他已经被当做性爱娃娃那样任人摆弄了好几个小时,关节都是疼的,肌肉也都是酸的,腰臀不断被打、被掐,大约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直到徐又曦摘掉套子,走进浴室清洗,傅元清才终于松一口气,接着迅速睡了过去。

在半睡半醒中他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下身,睁眼一看,是徐又曦。不知道对方是打算再来一轮还是好心给自己清理,但这对傅元清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于是,他任由徐又曦动作,自己只管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做了个让人着急的梦,梦中有大反派来捉他,他跟着同伴拼命跑,双腿却使不上劲,踩在棉花上似的。于是他就开始爬,然而爬得满头大汗也只爬出几米远。在满心绝望之时,他被叫醒了。

一睁眼便看见徐又曦微微笑着的脸。徐又曦说:“宝贝,起床吧,我们准备出发去找锐锐了。”

傅元清听话而木然地起身,身躯上的酸痛使他面露痛苦。徐又曦贴心扶他下床,柔声道:“昨晚我错怪你了。”

听到此,傅元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事情已然发生,事后的道歉和忏悔毫无意义。何况,他了解徐又曦是不可能发自内心地道歉或忏悔的。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徐又曦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如此无常。

没等来回答,徐又曦接着说:“你睡着后我看了你的手机,最后一通视频确实是和锐锐打的。”

“你看我手机?”傅元清终于有了情绪。

徐又曦看着傅元清的眼睛,几乎是语重心长的说:“清清,我是为你、为向医生好。”

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傅元清攥紧了拳头才没有对徐又曦歇斯底里拳打脚踢——打不过,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只能强压下怒火,结果这怒火窝在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挣开徐又曦的搀扶,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大英博物馆对面的奶茶店:2017年我去的时候,奶茶店是Coco都可,后来据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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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清和傅锐坐在一边,徐又曦坐在他俩对面,翻看一张简单的菜单。菜单图文并茂,中英双语,徐又曦照傅锐的推荐点一份水煮鱼片、一份铁板日本豆腐、一份干锅花菜。三道菜将近二十镑,徐又曦笑说这个价格在国内可以吃一顿很不错的了。

他倒是自如,看上去像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华侨。点过菜后就和傅锐聊天,从傅锐小时候的事情聊到现在,其中还夹杂着问点傅锐“爸爸”傅元清的事情。

傅锐对徐又曦的印象一向不太好,不冷不淡地答着,除了基本的礼貌,多一分热情都不给。而他身边的傅元清仿佛局外人,全程事不关己地看窗外街景、看餐厅环境、看手指头。但傅元清的耳朵断断续续捕捉到一些和自己相关的词语,他知道徐又曦明面是在聊傅锐的生活,实际上是在打探自己的过去。

幸好,他敢肯定自己和陈雪扬的那点事傅锐是肯定不会说的。

菜品一一上桌,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徐又曦说这家餐厅不错,还比较正宗。傅元清侧过脸和傅锐小声说:“比学校食堂里的还要好吃一些。”

傅锐冲他笑:“当然了!”

这对“父子”的互动和私语落在徐又曦眼里,使他感到不舒服——除了他,清清不应当和别人这样亲近,尽管对方是一个小孩,和清清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因此,徐又曦不自觉地想要宣示所有权,他不断给傅元清夹菜、倒水,不让傅元清的饭碗和饮料杯空一点点,然后故作亲昵地唤傅元清“清清”,故意说“清清你多吃点,这么瘦,别让锐锐觉得我没照顾好你”。总之,用一切行动和言语让傅锐看明白他和傅元清的关系。

吃过饭,傅锐邀请傅元清来自己宿舍参观,徐又曦也跟着去了。

傅锐的宿舍公寓式的,一共五间独立房间。五个室友全是中国孩子,其中包括他的好友高俊远。房间不大,摆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再配一间单独卫生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客厅和厨房则是公用的。

傅元清说想和锐锐单独说说话,徐又曦点点头,去客厅坐着看手机了。回到房间,傅元清将母亲叮嘱过的护身符交给傅锐,然后故作轻松地笑:“看你这儿条件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母亲,让母亲也不必太担心。

之后两人似乎没了话说,一同沉默下来。

过去几年相互之间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关系在傅锐临走前到达顶点,谁都没想到闹成这样子还能缓和下来,谁也不知道这缓和是否仅仅是表面现象。况且,好声好气讲话隔着屏幕容易,但是面对面却总有些尴尬,不知要怎么把握分寸。

傅元清讪讪说:“那我走了,明天见。”

“等一下,”傅锐叫住他,“那个,你晚上要不要住在我这里?”

傅元清内心想立刻答应傅锐,只要不和徐又曦在一起,睡地板都愿意。但是徐又曦那张带着怒容的脸使他犹豫了。

他决定委婉且模棱两可地回答傅锐:“我不知道你徐叔叔他订的房间能不能退,要不一起去问问吧。”他猜徐又曦肯定只订了一间房。

徐又曦面上保持着微笑和风度,心里则不大情愿,故作为难地思索良久,他一句否决也没说,反倒看向傅元清,装模作样地征询他的意见。傅元清不得不冒着极大的风险开口:“我也想多和锐锐……”还未说完就被徐又曦打断:“你愿意就行,你想一直住在锐锐这儿都可以。”

紧接着,徐又曦专看向傅元清,将声音压低,一副亲密无间、容不得他人样子:“我在伯明翰的这几天要参加几个展会,挺忙的,也没时间陪你到处玩。过会儿我给你转点钱,你和锐锐去想去的地方玩玩,好不好?”

“不用给我钱,我有。”

“我知道。”徐又曦异常温柔地笑着,但显然不打算将傅元清的拒绝当回事。其他不必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这几句对话足以在傅锐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预料得没错,在他走后没多久,傅锐就问傅元清怎么突然和徐又曦这么要好了。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向嘉梁,问向叔叔最近怎样了?是不是还那么忙?傅元清告诉他向嘉梁去了丰宁县医院做帮扶,倒是比在附属医院要轻松一点。傅锐点点头,又问:“那你们每天都联系?他知道你来看我吗?”

“知道啊,”傅元清笑,“怎么的?你想他了?”

傅锐白傅元清一眼。

这个白眼让傅元清看到了从前的、熟悉的那个锐锐。这种感觉很奇妙——被人控制几个月、与朋友的来往被切断之后,却在异国他乡见到了最亲的人。就好似在沙漠上遇到绿洲,在海洋里抓住浮木。

傅锐建议傅元清可以去市中心的商场逛逛,商场离宿舍近,走着就能到。傅元清却摇头,他只想安全地、没有任何顾忌地睡一觉。

于是,他躺在傅锐的小床上和向嘉梁宿舍一样尺寸的床睡着了。而傅锐则伴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安安静静写作业。

作业完成后,傅锐合上书和本子,转过身去看身后床上的傅元清,这个做了他十多年名义上的“爸爸”的人。傅锐难以说清自己对傅元清是什么感情:绝不是父子情,尽管他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父子情、也从不知道父子情应当是怎样的;也不大像是亲情——从未在傅元清身上体会过亲人之间的互相关爱与扶持。他想到,也许用“室友”来形容会更贴切——虽然有血缘关系,两人却并不亲近也不贴心甚至大部分时间互看不顺眼,只是被迫同住、同吃,仅此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即使傅元清做了过分的、伤害到自己的事情,长久分离后的再次见面仍叫傅锐欢喜。他还想像小时候那样爬到爸爸身边,抱住爸爸的腿或者胳膊,被爸爸拥在怀里。

过去的记忆全冲进傅锐的脑袋里,使他不禁朝傅元清走去,紧接着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涩。那些回忆有幸福的,比如被爸爸夸奖、亲吻和拥抱;也有难过的,比如被爸爸推开,被冷落,甚至被禁止再叫“爸爸”。傅锐犹记得,那时候大约因为连绵的雨下个没完,傅元清从里到外的不舒服,他挑了个不好的时机去亲热他,却遭到一声怒吼:“走开!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他躲回自己的房间,缩在床角偷偷哭泣,在心里对傅元清说:“可是你不是我爸爸,谁是我爸爸。不叫你爸爸,我又该叫你什么呢?”

从此他对傅元清的称呼就变成了“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傅元清好一会儿,傅元清有感应似的醒过来,迷迷糊糊问:“看我做什么?”

傅锐温和而乖顺地说:“没什么。”

晚上,傅锐炒了一大份蛋炒饭作为晚餐。两人在餐厅吃饭时正遇上傅锐的几个室友回来。孩子们纷纷看向傅元清,好奇全表现在脸上。傅锐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我的什么呢?他思考起这个问题,因此留下了让人遐想的空当。傅元清准备补上这个空当,介绍自己是锐锐的叔叔本就该是叔叔,傅锐却在他之前继续道:“我的爸爸。”

孩子们更好奇了,好奇的重点由“这是谁”转为“傅锐为什么有这么年轻的爸爸”,因此他们和傅元清问好之后还等着傅锐的解释。可是傅锐什么都不说。他们便追加一句奉承:“傅锐你爸爸好年轻呀!”想以此来提醒傅锐,他该给他们的好奇心一个答案。然而傅锐仍旧是让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孩子们各自回了房间,没多久却又集体回到了厨房——他们也开始做饭,借着做饭继续将探究的眼神放在傅锐和他爸爸身上。

傅元清快速吃完就躲回了傅锐的房间,傅锐跟在他的身后。他对傅锐笑一下,笑里带着点讨好:“刚刚应该说我是你叔叔的。”

傅锐无所谓道:“但我本来就叫你爸爸呀。”

这下轮到傅元清无话可说,便再一次讨好地笑笑。

他无事可做,便又躺倒在床上——傅锐的小宿舍没有第二把椅子,他只能往床上坐或躺。而傅锐则在书桌前坐下,继续学习。他侧头看傅锐的背影,眼前男孩和曾经的小男孩重叠起来。伸手想揉揉傅锐的脑袋,就像十多年前那样,但是手伸出去却又缩回来。他不确定现在的锐锐还是否愿意自己那样对他。

傅元清心想,要是能一直过这样平淡的生活多好,抛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抛掉自己堪称“变态”的癖好,抛掉总忍不住约炮的习惯,做一个普通且正常的人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徐又曦不准傅元清有这种念头。在傅元清洗澡的时候,徐又曦的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在床上嗡嗡震,傅锐不耐烦地拿起来看,“徐哥”二字让他知道打来电话的是那令人厌恶的男人。他将手机放回原位,打算等爸爸洗完澡了再提醒他。但徐又曦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的来,傅锐不得不在浴室门口对傅元清喊:“徐又曦给你打电话了。”

傅元清慌慌张张地打开门,衣服刚穿好,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发梢上的水珠全滴在了肩上。他接过傅锐递来的手机,按下通话键,然后又躲回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之前,傅锐从听筒的漏音听见了徐又曦不快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

傅锐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便站在门口没走,试图听听傅元清会说些什么。大约是傅元清刻意压低了声音,傅锐什么都没听见。

他把这个疑问留在了睡前来提。犹豫许久,终于开了个头:“你和向叔叔……真的没分手吧?”

傅元清仿佛是被逗笑了:“你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个问题?我和他很好,准备结婚了,结婚后打算生俩孩,一男一女,你是哥哥,你得帮我带孩子。怎么样?”

“嘁,”傅锐白他一眼,知道自己从他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老不正经。”

说罢,一翻身,背对傅元清,气呼呼地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39.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傅锐睡相极差,一条腿压在傅元清的腿上。而傅元清面前是墙壁,身后是傅锐,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他忍受着那条腿的重量,没有叫醒傅锐,是觉得很久很久没有和锐锐这样亲密过,很稀罕也很珍惜。同时,他感到实在是无聊,便打开手机玩消消乐,连过好几关后傅锐终于醒了。

傅锐收回腿,装作没事地起床洗漱,而后把傅元清给拉起来,自己则先去厨房做早餐。

洗漱时,傅元清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看四周,仍觉得新奇,甚至有点不可思议——自己住在锐锐的房间,还被锐锐照顾着。

他笑起来,心情变得很不错。他坚信早上的心情能影响一天的情绪,那么今天一定会过得开心。

但是,仿佛见不得他开心似的,徐又曦给他打电话,命令他马上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只得对傅锐撒谎,说徐又曦在英国的朋友想要一起见个面。他这一生撒谎无数,自认这个谎言也天衣无缝。临出门,他给傅锐留下一个柔软而无辜的笑:“晚上见。”

徐又曦所住凯悦酒店全球连锁,傅元清在国内也住过。酒店离傅锐宿舍不算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正好在市中心商场附近。越往那边走人流越多——周边有连锁超市、电影院、剧院、集市等,人们是来采购或休闲的,只有他傅元清,抱着赴死般的心情走在这条路上。

到了酒店,他站在徐又曦的商务套间外,叩三下门。徐又曦仿佛站在门后似的,立刻打开拽他进房间,随即是门反锁的咔哒声。

傅元清的心脏跟着这声响颤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又曦将他扔上床,然后压在他身上,拉他的手去摸自己硬邦邦的性器,说:“小东西,我真想你。”

接下来便是一如既往的性爱,徐又曦在他体内发泄欲望,他的身体依然起了反应。

徐又曦射过一次后还要再来一次,不给傅元清一点休息的时间。“我们这次快一点,下午还有个展会要参加。”徐又曦说。

傅元清只能趴好等着徐又曦进入,方才留在体内的精液正好做了润滑,徐又曦进得顺利,抽插得也顺利。

即使这次表现乖顺,傅元清仍被徐又曦掐了乳尖、打了臀肉,胸前背后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吻痕,甚至肩膀上也有牙印。傅元清侧着头,胳膊挡住眼,试图将自己抽离出这场性爱,他的脑中却抑制不住地浮现出哥哥傅元甄的脸。

刚刚徐又曦的话简直和曾经的傅元甄如出一辙。那次是夏季的某场月考,中午休息时傅元甄带他去了教学楼顶楼的杂货间。房间内堆满杂物,傅元清趴在一张旧课桌上被哥哥从后面进入,他紧紧抓住桌沿,生怕被哥哥撞到地上去。傅元甄的动作又快又狠,简直有点粗暴了,他说:“你配合一点,别耽误了我下午的考试。”傅元清便踮着脚,抬高自己的屁股,让哥哥操得更顺利一点。

兄弟俩几乎同时到达高潮,傅元甄射在傅元清的体内,而傅元清的精液洒在了地板上。

傅元甄拔出性器,拍拍傅元清的屁股,就像车手拍拍自己心爱的赛车那样:“夹紧了,要是流出来浸透裤子被别人看见,你就没办法解释了。”

傅元清听话得夹紧屁股,眼睛盯着地上自己射出的东西出神。哥哥离开之后大约五分钟他也出了杂货间,体内留着哥哥的体液上完下午的课程。

和傅元甄做爱的时候傅元清是会抱住哥哥的。他还会向哥哥索吻,会使坏估计紧紧夹住哥哥的命根。他知道不能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只好让哥哥射在身体里,和自己融为一体。

被傅元甄胁迫的时候,他能慢慢尝到快乐和愉悦,他甘愿被欲望支配,他甘心做哥哥的从犯。现在在徐又曦身下,他却只觉得自己是个供对方发泄性欲的器具,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徐又曦口中所有的“爱”只是对其行为的粉饰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痛苦地皱眉,即使知道自己已不配谈人格和尊严,却仍不愿叫出声来。他做着无声抗议,得来的是徐又曦打在屁股上的巴掌。

徐又曦先是甜言蜜语哄他,说他叫声好听。他并不上当,并且在内心嘲笑了徐又曦。接着徐又曦失去耐心,巴掌打在他的臀瓣上,火辣辣的疼,然后掐住他的脖子,低声怒吼:“既然不想叫就别叫了!”

他从以往的经历总结出经验,知道自己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这副要窒息的样子还能刺激徐又曦,使徐又曦更快的高潮。

在徐又曦放手后,他大口喘气、咳嗽,徐又曦却在他口中插入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舌,使他不住干呕,然后抽出手指,将沾染的唾液抹在他的胸前。

他闭上眼,在这一刻心如死灰,对未来不再抱有希望。他认清了现实——自己可以是器具、是玩意、是性爱娃娃,唯独不是“人”。

完事后徐又曦去卫生间清洗,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将要参会的形象。穿上西装的徐又曦挺拔帅气,道貌岸然。

床上的傅元清好似丢了半条命,蔫头耷脑的半合着眼。徐又曦走向他,半跪在地上,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之后几近痴迷地抚摸他的脸蛋,柔声说:“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傅元清直直看向徐又曦,不发一语。

抬腕看一眼手表,徐又曦在傅元清额上又亲一下,让傅元清记得清理一下后面。“晚上等我回来。”

傅元清说:“我晚上还要去锐锐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

“明天我要和锐锐去布莱顿,大概会在那里住一晚。”

这是傅元清临时编出来的行程,去不去布莱顿倒无所谓,只要能有哪怕一天可以离开徐又曦就行。他想,刚才已经让徐又曦饱餐一顿,大约不至于再招一顿暴力对待。

徐又曦面露不悦,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身心俱疲的傅元清回到了傅锐的宿舍,这时傅锐不在家,是和高俊远去中国城采购食材了——今晚要吃火锅。傅元清精神忽地放松下来,往床上一倒,没几分钟呼呼睡过去。

傍晚时分,傅锐回了宿舍,一进房间就看见睡得正香的傅元清。他走到床边摇傅元清的肩膀,见傅元清悠悠醒来,说:“别睡啦,该吃饭啦!”

因是被强行叫醒,傅元清的脑袋一时间还懵着,游魂般来到厨房,却见傅锐的好友高俊远也在,于是强迫自己精神起来,得有个靠谱家长的样子。

三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氛围让傅元清想起来自己曾经也和朋友这么快活过。他试图找到上一次同朋友们聚会是什么时候,脑子却不听话似的停止运作。想了很久很久,他才大概的推算出距离最近的一次聚会差不多已经有了一年。

傅元清垂眸喝一口酒,把难过的表情藏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喝了不少果酒,喝的时候只觉得味道甜蜜、令人上瘾,过不了多久酒劲上来,居然有点醉了。他向两位小家伙请假,先回房间洗漱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了两三个破碎的梦之后,他被突然打开的顶灯惊醒,傅锐安安静静站在床前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傅锐不搭话,而是坐下来,一双胳膊搭着床沿,脑袋搁在胳膊上。“爸爸。”傅锐黏糊糊地叫。

傅元清笑:“是不是喝醉了?”

傅锐的脸蛋泛着淡淡红晕,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吧。”

“那就快去洗,洗完了来睡觉。”

没听见话似的,傅锐伸出食指,在傅元清的脸颊上点了点:“爸爸,”他又叫唤一声,“你怎么变了?”

仿佛是哄着他的,傅元清接过他的话问:“我哪里变了?”

这次傅锐掐起傅元清的脸颊肉捏了捏:“你变老了、变呆了。很傻、很傻。”

“臭小子。”傅元清仍是笑盈盈的,起身下床,把傅锐推去浴室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洗个澡傅锐能清醒一点,哪知他还是刚才那样子,上床后长手一伸,搭在傅元清的腰上,眼神直直地盯着傅元清。

这时屋内的大灯已经全关掉了,只留卫生间一盏小壁灯,幽幽亮光让面对面共枕的两个人互相看到对方的五官轮廓,而同时又和黑暗一起帮他们模糊掉自己的细微表情和瞬间流露的真心。

黑夜和酒精一齐给了傅锐胆量。其实他早就回归了理智,但仍装作醉酒,或者说是欺骗自己仍在醉酒,不然他做不到忽略掉爸爸曾经对自己的伤害而去撒娇、寻求关爱。

他把自己当作醉汉,比方才还要醉十倍的醉汉。他抱住傅元清的胳膊,轻轻吻了一下,而后向前挪了挪,几乎要和傅元清面贴面:“爸爸……”

“嗯?”

傅锐轻声地、怕犯错似的说:“我很开心你能来看我。”

傅元清不知觉地也变柔和:“那我以后常来看你。”

听到此,傅锐干脆整个人拱进傅元清的怀里。他已经和傅元清差不多高,却还拿自己当幼儿体型,手脚都缠上了爸爸的身子。

他的声音自傅元清颈窝闷闷传来:“爸爸,我好喜欢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拍拍他的背,感觉傅锐贴自己太紧,他的心跳和呼吸时肚子的起伏都能隔着衣服传过来。“今天是怎么了?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

就知道会是这种回答。傅锐在心中苦笑,一开始他就没有对傅元清能给出什么温柔回应抱有任何希望。于是他说:“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害怕听见真相似的,他不等傅元清回答而继续说了下去,他说他记得小时候总是紧紧跟在爸爸后面,是怕爸爸把自己抛弃,“你很少对我笑,所以我觉得你不喜欢我,怕你把我丢掉,我不想再被人丢掉了。”他说青春期叛逆,故意做戏和爸爸赌气,结果赌着赌着假戏就变成真作,搞得下不来台。他还说自己第一次见到陈雪扬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因为陈雪扬很像年轻时候的爸爸……“我也不想总和你对着干,可是好像已经变成了习惯,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但那次的事,还是伤到我了……”

傅锐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最后以一声叹息做结尾。

这是傅元清第一次听傅锐自我剖白,也可以说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表白心迹。他毫无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一时半刻间竟是说不出话。

傅锐松开他,向后撤,两人之间瞬间多出了半人的距离。傅锐说:“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想去布莱顿吗。”

“锐锐……”

傅锐转了身背对傅元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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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为了弥补这些年欠傅锐的父爱,在布莱顿的时候,傅元清处处小心照顾傅锐的心情,处处顺着傅锐的意,几乎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他在皇家码头旁的水族馆买了几个毛绒玩具的挂件,一气全挂在了傅锐的背包上。傅锐心里有些高兴和甜蜜,嘴上则说“幼稚”,却也没取下来。

逛过水族馆后去附近的餐馆吃饭,服务员居然会一点中文,大约是因为这家餐厅常被推荐给中国游客。饭后他们沿海边慢悠悠地散步回酒店,天上挂一轮圆月,耳边伴海浪拍岸声。一路上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傅元清在国内的生活、傅锐在英国的生活,再一起控诉英国难吃的料理。天南海北的什么都扯,偏绕过陈雪扬来家里的那段日子,更不提那天那幕是怎么回事。两人看似随意,实则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

走回皇家码头,傅元清拿出手机录像,把这难得惬意的时刻记录下来,而后发给向嘉梁。

只可惜现在是国内的凌晨,向嘉梁没有回复,是还在睡梦中。

傅元清朝海站定,深深吸一口海风,感叹道:“要是能永远这样多好。”

傅锐回:“如果身边是向嘉梁就更好,对不对?”

傅元清赶紧看向傅锐,着急否认:“那也不是。和你一起就很好。”

“嘁。”

傅元清向他赔一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里他虽觉疲惫却如何也睡不着,耳边不住响起隔壁床上傅锐香甜的小鼾声和昨夜的那番告白,尤其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这个问题。

几乎是深挖了自己内心的角角落落,傅元清试图找出能证明自己喜欢或不喜欢傅锐的证据。但这种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傅元清想,自己总体上是喜欢锐锐的,然而这份喜欢里又有多少是因为哥哥傅元甄呢?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坐公交去七姐妹白崖。傅锐领了一条陡峭的小路上山,傅元清的腿使不上劲,苦不堪言,只能从头到尾拉着傅锐的手。到后面手脚并用,被同路的一对中国夫妇和傅锐一起给拽了上去。

上了悬崖,视野瞬间开阔,远处的碧蓝色大海与蓝天融为一体,模糊了边界,是海天一色。崖壁90度垂直于大海,被造物主一斧子劈砍了似的笔直而工整。望远除了海便是天,望近是绵延到天边的悬崖。傅元清认为这里也许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大风将外套吹得鼓起来,傅元清向崖边走几步,张开双手,想像鸟一样翱翔。傅锐在后面喊“危险”,但他充耳不闻,只觉死在这里也很不错。

当然,他没死成,最后还是转身回到安全地带。两人互相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然后拜托那对中国夫妇照了合照。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起来,两人找到一块空地席地而坐,傅锐将外套搭在两人头顶遮挡太阳,然后拿出背包里的三明治,和傅元清分着吃。

因从未和锐锐这样亲近过,傅元清感觉新奇,好像和锐锐真的在做父子,而这几日的游玩就是一种亲子活动。大约心中有了父爱,傅元清看傅锐顿时觉得可爱起来——孩子吃东西时嘴巴包得严严实实,仓鼠一样。他想,这可能是锐锐小时候在他的影响下养成的习惯,因为他讨厌别人吃饭发出声音。

傅锐感受到他的目光,转头过来问:“看什么?”

“看你可爱。”傅元清笑盈盈地答。

傅锐这次没给傅元清丢白眼,而是挪开眼睛往别处看,哦一声,耳尖悄悄红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傅锐指定的旅行计划,第三日是剑桥的行程,他们下午便启程往剑桥去。火车上傅元清和向嘉梁视频了一会儿,见到向嘉梁的脸,傅元清快乐得眼睛都亮起来。这时傅锐闯进镜头,主动与向嘉梁打声招呼,向嘉梁说:“几个月不见,感觉锐锐长大了不少。”

傅元清便扭头看傅锐,眼中还带着很浓烈的笑意:“是吗?”

这一瞬他弯弯的眼睛和明媚的笑容深深刻进了傅锐的心里。

在剑桥时遇到不少学中文的学生同他们搭讪,问他俩是不是兄弟。傅锐每次都说:“不,他是我爸爸。”

傅元清觉得好笑却也乐意配合傅锐。

第三日晚上他们坐上返回伯明翰的火车,傅元清累得睡着,头靠在傅锐肩上,随着火车摇摇晃晃。傅锐微微侧头,脸颊蹭到傅元清的头发,轻声说:“爸爸,这几天我真快乐。好像人生中头一次这么快乐……

“要是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他以为傅元清睡得正熟,然而傅元清在他开口喊爸爸的时候就醒了,一直清醒地听完了这番话。

傅元清心中有愧——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傅锐需要的父子关系,他也不可能永远陪在傅锐身边。这次来英国之前,他都没有将傅锐放在未来人生的规划之中,他的想法一直都是把傅锐养到找好工作,再慢慢地疏远,这辈子能不再见是最好。

现在,他却发现这孩子对自己有感情,而自己对他也有感情。

这不是件好事,这让他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自身的防御机制告诉他要及时止住泛滥的父爱,但他忍不住,尤其当他从某些角度的傅锐脸上看到哥哥的影子时,他的心会揪紧,会以为自己回到过去,再次见到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是愧疚,越发现自己欠锐锐太多。当初接锐锐到身边,只当他是个活筹码,哪晓得这小筹码有真感情,小筹码真将他视作爸爸。

他不知道要怎么补偿傅锐了,对傅锐的亏欠好比撒了一地的豆子,一片狼藉,手忙脚乱,不知从何处开始捡起。

待回到傅锐宿舍已接近十点,傅元清从背包里倒出这几日在商店购买的纪念品,冰箱贴、钥匙扣、小小的毛绒玩具,他将它们一一摆好拍照,末了傻笑着抬头问傅锐:“可爱吧?”然后指指其中一只小熊钥匙扣:“这个送给嘉梁,他肯定会喜欢的。”

傅锐脱口而出:“我也喜欢。”

傅元清为难地看着他,而他自己也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那句话完全是不过脑说出口的,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争风吃醋似的。他移开视线去看自己背包上的挂件:“算了,我已经有很多了。”

傅元清笑笑,然后喊累,说要去洗澡了。

在他进了浴室后,傅锐仍盯着那几个挂件——小海豚、小海獭、小海龟和小螃蟹——出神。他想起当时爸爸在商店的货架前挑选了很久,不时问问他的意见,但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给的脸色好像也都是不耐烦。忍不住摸了摸毛茸茸的小玩偶,手感柔软顺滑,他的心忽地也柔软下来。这些都是爸爸精心挑选出来的啊。他开始喜欢它们了。

从浴室出来,傅元清说腿不知怎么回事有点疼,他慌慌张张找出止痛药和膏药。傅锐见此,主动拿过他的膏药,说:“我来。”

将傅元清的睡裤裤脚卷到大腿根,两条蜈蚣似的细细的疤痕露出来,因他的皮肤白而呈深粉色,倒不丑陋。指尖划过它们,傅锐问:“疼不疼啊?”

傅锐所流露出的那种痴相让傅元清下意识地感觉不妙,只好假意戏谑:“再不给我贴好我就要疼死过去了。”

傅锐抬头对傅元清笑笑:“好。”然后小心将膏药贴上,再用手掌心的热度捂一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两人都上了床,傅锐忽然伸手去摸傅元清的伤腿。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傅元清轻颤一下,酥麻麻的感觉一瞬间在心中炸开。傅锐倒不乱摸,只是拿手当热水袋,给傅元清捂着伤处,希望爸爸能好受一些。

半晌,傅锐说:“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睡在床脚,每天抱着你的腿给你取暖吗?”

“也没有每天都抱着吧。而且,你说得好像我在虐待你。”

傅锐轻笑:“你在情感上虐待了我。”

“哦?”傅元清也笑,“那你现在是要找我索赔吗?”

“对。我要你赔我……”傅锐顿一下,犹豫试探着说,“对我好一点。不过分吧?”

傅元清揉一把傅锐的头发:“你比小朋友还幼稚。”

傅锐沉默许久,又唤他:“爸爸……”

“嗯?”

“……你喜欢我吗?”

傅元清把傅锐搂进怀里,说:“喜欢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个字对傅锐来说仿佛一句承诺、一个誓言,他满心都是甜蜜,恨不得捧住爸爸的脸亲几口。他想,起床后要在日历上把今天圈起来,永远地纪念这个好日子。

大约因为几天行程太累,傅元清一夜无梦。早上却突然惊醒,醒过来时感觉后背贴着一个暖烘烘的胸膛,而尾椎骨则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是傅锐晨勃了。他向前挪挪,然后拿起手机看时间,刚一解锁就看见屏幕上一串的未接电话和微信信息,被吓得一激灵,知道这样发消息的除了徐又曦没别人。他小心下床,没吵醒傅锐,躲进卫生间给徐又曦回拨过去电话。

徐又曦先是冷冷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说睡得太死,没听见。徐又曦沉吟一声,勉强认可了这个理由,说:“等下我去你们那儿,请你们再吃顿饭。”

午饭仍是选在中餐厅——徐又曦说这几天吃西餐吃腻了,中国胃还是得中餐来填。傅元清和傅锐都没意见,英国菜确实太难吃。

席间徐又曦说后天就该回国,明天因还有一个会要参加,没空和锐锐再见,所以今天提前来道个别,接着问“父子俩”这几天玩得怎么样。傅元清不敢回答得太开心,他知道一旦自己开心那么徐又曦就不开心,到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于是说:“还成。”

果然,徐又曦很满意地点头。

然而傅锐接了腔,傅锐说玩得很好,说爸爸很喜欢白崖,下次爸爸来了要在布莱顿多住几天。边说边掏出手机给徐又曦看拍的照片,每张照片里的傅元清都好看的不像话,海风撩乱的发丝扑在脸上,眉眼笑弯起来,纯得好像与这个世界有了隔膜。

徐又曦起了反应,他感觉清清不在身边的这几天仿佛又变回了处子之身。

接着,傅锐说:“爸爸还拍了一些视频,给向叔叔也看了。”

傅元清猛地抬头看向傅锐,眼里尽是惊惶,而背后已冒出一层冷汗。几乎是哆嗦着拉回傅锐举着手机的手,强装镇定地岔开话题:“别看啦,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徐又曦鹰隼般的视线落在身上,自己已经被那视线先行处死了。

徐又曦说:“是吗?你们每天还和向医生联系?”

傅锐犹豫片刻,答:“就联系了一次。”

“噢,”徐又曦意味深长地对傅锐笑,“也是,他哪有精力天天和你们联系。”

傅元清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饭,将傅锐送回宿舍后他就被徐又曦给带到酒店去了。

大概是因为已经预知接下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傅元清内心倒是平静。被扔垃圾似的扔到床上、被粗暴地扯下衣服裤子、几乎没有前戏的进入,他咬咬牙都给忍住了。

徐又曦喜欢绑他的手,将他双手绑在床头,喜欢看他腕子被勒红、勒出印记。傅元清完完全全的毫无保留的全身裸露在徐又曦面前。身上之前被弄的青紫和吻痕都还未完全消退。看着这属于自己的漂亮身体,徐又曦心中撑满成就感,却又因傅锐午饭时说的话而怒气上涌。

他掐傅元清的乳尖,让傅元清疼得哭起来,然后捡傅元清身上最嫩的地方——腰侧、大腿——使劲拧,拧得傅元清不住求饶,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声。

徐又曦打一下傅元清的臀肉,说:“每天都和向嘉梁视频?”

傅元清哭着摇头:“没,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傅锐的话怎么解释。”

“只有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

“没撒谎?你知道我可以查你的通话记录。”

“真的只有一次……”

徐又曦又在傅元清的臀肉上打两下,加重了力度,红红的巴掌印立刻显现出来。“好,我暂且信你。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傅元清不应声。

徐又曦说:“你是谁的?”

他没得到傅元清的回应。“快说!”

傅元清仍是咬着唇不说话。

这次巴掌落到脸上,傅元清一瞬间发了懵,耳边嗡嗡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你是谁的!”

傅元清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地哭,一边哭一边说是徐哥的,“我是徐哥的……”

徐又曦低声怒吼:“小点声!——不要叫‘徐哥’,叫哥哥!”

不得已,傅元清叫了声哥哥。

叫出声后仿佛开了泪闸,他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滚落,他闭上眼睛,小声地喊:“哥哥……哥哥……

“哥哥救我……”

可惜此时身体里是徐又曦的东西,耳边是徐又曦的喘息,他如何也想不起哥哥傅元甄是怎样温柔而珍惜地亲吻自己了。

徐又曦对傅元清的表现稍微满意,于是俯下身抱住傅元清,咬傅元清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性器狠狠往傅元清身体里钉。彻底钉出了傅元清的呻吟,裹着哭声,细细的、可怜巴巴的。

这声音使徐又曦兽性大发,加快摆腰速度,那根粗长的东西几乎连带着囊袋都要一并撞进去。傅元清承不住又快又狠的进攻,身子没个支撑点,两只手只能死死抓着绑带,眼泪流了一脸一枕头。

“小东西,”徐又曦轻抚傅元清脸上方才被打过的地方,“我爱你你还不知道吗,你乖乖听话,我怎么舍得打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元清认命而死心地任徐又曦摆布,眼神不再落在室内的任何地方,而是只看窗外的蓝天。视野里只剩下那一块窗格框住的、蓝蓝的小方块。他给自己催眠,迫使自己睡过去或者干脆晕过去。睡睡醒醒间,小方块由天蓝变成深蓝,最后彻底黑下来。

徐又曦光着身子去拉窗帘,进攻过傅元清的性器已疲软下来,耷拉着。傅元清忽然想起去年某次和徐又曦泡温泉时,隐隐见过那东西的形状。

徐又曦回到床上来,跪趴在傅元清腿间,用手指搅他的后穴:“宝贝,你身体里盛满了我的种子,”而后在他的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叭”的亲一口,再含在嘴里吮咬,“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我的小东西。”

傅元清挣扎起身,胆怯讨好又急促地笑一下:“徐哥,我该走了。”

“去哪?”

“去……”迟疑片刻,他妥协说,“我哪都不去。”

这晚他留在了酒店里,随便编了个理由发给傅锐。

之后徐又曦没再用他的后穴,但是用了他的嘴。肉刃一捅到底,傅元清干呕不止,但正因干呕才导致喉咙不断收缩,使徐又曦很快就高潮,精液全数射进傅元清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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