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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球连盆摔落,碎了一地。

“叔叔?”

陈自原猛然惊醒!

他问:“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小早沮丧地说不知道。

“小早别担心,我现在让谢之岩过去接你,你给微微也打个电话,”陈自原顿了顿:“哪儿别去,就在机构等他们,下课后跟他们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小早犹豫一下,问:“舅舅没事吧?”

陈自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说:“没事的,有我在。”

陈自原挂了电话,手是抖的,他尝试拨打陆衡的号码,提示音温柔告知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谁也没跟他说过游越在这家培训机构!一种见了鬼的疲倦把陈自原的恐惧和愤怒推到制高点,他以为游越的目标,他憎恨的对象只是自己!

“操!”

同科医生吓一激灵:“怎么了主任?”

陈自原的脸黑得像夜叉,他走得急,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刮起风衣的衣角,卷起一点儿恨意。

他说:“等会儿例会我不参加了,你跟领导说一声。”

游越把陆衡带到了离机构不远的一家咖啡店。

这儿偏僻,人不多,安静。

陆衡不喝咖啡,游越给他点了杯蜜柚气泡水。陆衡不喝,推开了,他不想坐下。

游越没一点儿精神气,脸色呈现病态苍白,陆衡打量他,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晕他然后走。

“我知道你想什么,”游越搅咖啡,他也不喝:“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儿呢,我有办法让你就范。阿衡,别折腾了。”

陆衡窜起一把无名孽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跟你聊天,”游越看向陆衡:“聊完就散,很快的。”

陆衡的手机在游越手里,还有刀。他觉得游越应该发生了一些事儿,尤其上回瞥一面到现在,变化很明显。游越原本阴郁的性格多了层亡命之徒的不管不顾。

陆衡谨慎,不敢托大,他坐下了,坐游越对面,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游越一直看陆衡,他把刀轻轻放到桌上,连同陆衡的手机,同时挑衅地冲他笑一下。

他非常确信陆衡不会拿刀捅他。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姜早是你的外甥女,挺巧的,”游越嗤笑:“我也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特意等着你。”

陆衡皱眉。

“之前我去过你的公司,你的家我也找过。可是陈自原看你看太紧了,我没机会。”游越换了一副情深的表情:“别这样阿衡,好歹我们以前是恋人。”

陆衡不提这事儿,不代表他不介意。过去是过去了,但架不住始作俑者翻来覆去地炒,陆衡的愤慨和自尊全在屈辱里。

“哦……看来你知道了,”游越笑笑:“自原跟你说的?”

陆衡下颚紧绷,他不想跟游越说一个字的话。

“我刚才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跟陈自原一模一样,”游越问得露骨:“你们做了吗?”

“进展挺快的,”他说:“我以为你至少还会挣扎一段时间。”

陆衡听到这话,唇角一松,冷冷反问:“我为什么要挣扎?你认为你对我的创伤很成功吗?”

游越理所当然:“不成功吗?”

“当我知道你不是他,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陆衡说:“你从头到尾寻找的存在感,确定能在我这儿实现梦想?”

游越眼睑抽搐,目露凶光,又很快被他自己掩过去。

“如果抛开客观因素,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好看,听话——”游越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但语调却深情款款,他可能伪装的时间长了,真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阿衡,我有时候想,如果我们以正常方式认识,中间没有陈自原,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陆衡说:“正常情况下,我永远不会认识你。”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陆衡不想跟游越探讨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他现在出奇冷静,并且逐条分析游越行为逻辑,最终得出结论——他针对的依然是陈自原。

陆衡在全部精神紧绷的局面下竟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滑稽——我成原哥弱点了。

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弱点。

咖啡冷了,被游越搅出一个漩儿,他突然端起来,一口气灌下。

陆衡的心又提了提,他得给陈自原报个信。

最后一口没吞下去,游越面色从白变紫又白回去,呕了呕,硬生生咽了。

“不管你信不信,误伤到你了,我很抱歉,”他说:“我要报复陈自原,我想让他痛不欲生。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从你这儿下手。以前是,现在也是,阿衡,你是谁不重要,所以对不起了。”

陆衡的十年在一句误伤中被轻飘飘带过,特别可笑。可饶是如此,陆衡的头脑反而清醒了,他冷眼看他游越,一语道破:“你在挑拨什么?”

“不管你怎么想吧。”游越笑了一下,自顾自说:“那晚从酒吧出来,我被人强上了。我当时就意识到不对,逃跑后第一时间吃阻断药,但是没用——我得了艾滋,昨天确诊。”

陆衡惊恐抬眼,鸡皮疙瘩立刻站岗,他猛地起身往后退。

动静闹大了,好多人往他们这儿看。

游越闷声笑,居然笑出了优越感:“我以前还挺怕这个,老担心,放不开手脚。现在真得上了,觉得也就那样,至少以后出去干点儿什么不用束缚着了,反正迟早的事儿。对,我去医院检查过,我这种是心理疾病,叫性瘾。”

“谁干的?”游越魔怔似地自问自答:“不是陈自原干的,他没这么下作。”

“你走不了,陈自原也找不到你,”游越伸手触碰陆衡:“阿衡,今晚陪陪我。”

陆衡从来没有对谁生理性厌恶到如此恶心的程度,他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水泼过去:“我去你妈的!”

于是围观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游越的情绪猛然上头,双目通红。他呸一声,恶狠狠看向陆衡:“陈自原跟我玩儿心眼!就一个月时间,我托他的福,连本带利欠黑高利贷一千万!”

跟疯子讲话是陆衡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他大脑血管像要炸开似的,手脚像室外的积雪一样凉。陆衡知道自己现在就得走,但游越又拿起了刀,他仇恨的目光盯向自己!

“陆衡!”游越大叫。

陆衡躲了一下,他得避开那把刀,不能见血:“滚开!!”

在极度混乱之中,门口的风铃响了,叮当悦耳。

陆衡怔愣,他疑惑吹进来的风为什么是暖的,眨眼落入温厚的怀抱中。

陈自原抄起椅子砸游越身上。

游越倒地痛吟。

陈自原被怨恨浸透了骨髓,陆衡看着他起伏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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