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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立了片刻忽然推开门,决然的身影却仅离他一步之遥,见到他露出诧异的神情,逯宁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攥住,血液从胸腔奔涌而出,令他头脑发热发昏。

何裕北转身欲逃,被他用力地拉过不由分说紧按在怀里。

“小北……”

他罪不可赦,但何裕北本身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何裕北微微挣扎,他浑身酸疼,被逯宁这么一抱骨头都要断了,逯宁重新将他拉回家里关门锁门,热切的眼神让何裕北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停留是一个错误。

或者说逯宁拿准了他舍不得,这是专为他设的,让他心安理得踏入的圈套。

想通了的何裕北十分憋闷,可他没有证据,后悔也已经晚了,愤愤地推开逯宁:“你刚刚说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做是吗。”

何裕北觉得自己抓住了反败为胜的机会,他要让逯宁知道挽留他是个错误。

“那我要钱,要很多钱。”

逯宁毫不犹豫:“好,我给你,但我现在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多,你先拿着,另外我名下有两套房三辆车,都可以给你,如果你嫌用不上,我可以挂出去折现给你,法律方面我可以签自愿赠与协议,你不用担心我会追回。”

他给的远比何裕北要的多,何裕北哽住,仿佛受到了冲击,逯宁难道不觉得他爱财物质,不怕他携款潜逃最后人财两空吗?

逯宁还在追问:“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何裕北没好气道:“我要你的命。”

逯宁拿领带在自己脖子上打了个结,另一端交给何裕北:“给你了。”

他上衣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深V衣领露出线条清晰恰到好处的胸膛,颀长的脖子被领带捆绑,何裕北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这样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何裕北回神一口否决:“不是。”

但他语气里早没了那股决然,逯宁听得真切,他天生善良爱心软,这让逯宁反而更加愧怍。

“不原谅也没关系,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告诉你爸妈说在朋友家住,你的房间我不随便来打扰,尽管放心。”

何裕北别无他法,他嘴上说的硬气,实际上根本没有钱去住酒店,只能留在逯宁家。

逯宁真得把自己的银行卡给了何裕北,还有红灿灿的房产证和沉甸甸的车钥匙,头一次见识这种场景的何裕北有种被包了的恍惚。

“密码是110101,房产和车的转让手续有点麻烦,要等几天。”

“我不要。”

何裕北丢回给他,谁真得要他的钱啊,不是自己的东西拿着烫手。

逯宁却是真心想给:“这算是我骗你的补偿,如果你是嫌少,以后还会有更多。”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想要的我会给你,我想给你的你也拿着。”

因为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对方,最终这些东西暂时放在家里。

逯宁给何裕北买了许多衣服以供他在这里住着的这段时间替换,何裕北见惯了逯宁简衣素食,一时间不习惯他这样“阔绰”的样子。

那双他以为让逯宁破费了的鞋,其实对真实的逯宁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何裕北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你告诉我的生日也是假的吧。”

逯宁的沉默证实了何裕北的猜测,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我感动而已,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想起他那时的自以为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发誓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逯宁将衣服一一挂好,坐在何裕北旁边抓过他的手。

“你很可爱,善良,阳光,能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虽然生日是假的,但那依然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生日。”

廉价的蛋糕和普通的剃须刀着实算不上好,何裕北并不相信。

“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认真的,我说过不会再骗你,相信我,在我心里,你的心意就是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第23章

何裕北在逯宁家住了一个星期有余,白天的时间里逯宁大多时候不在家,晚上回来也带着一身的疲惫。

以前何裕北以为富二代都是无所事事整日纸醉金迷的,像逯宁这样实干型的富二代他第一次见,没有阔少和霸总的光环,回到家脱下西装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宁逯,洗衣做饭嘘寒问暖围着何裕北打转。

临近过年没几天了,何裕北不能再住下去,逯宁特意留了一天在家里只跟他待在一起。

他们中间又做过一次,那次逯宁很克制的没有往他身上留下太多可疑的痕迹,今天再看已经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何裕北飞快穿好衣服,怕逯宁又一时兴起让他回不了家。

“不生我的气了吧?”

逯宁从他身后抱着他轻轻摇晃,何裕北肩膀往后顶了一下想让他别这么粘人,身后的人却轻咝一声。

“怎么了?”

“没事……哎……”

“别动,我看看。”

他刚刚应该是撞到了逯宁左肩胛骨的位置,何裕北硬扯开他的衣领,意外地在他锁骨下看到了一个新鲜的、边缘还泛着红肿的数字纹身。

“23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纹这个?”

花体的数字被设计成了藤蔓的形状,尾端朝上,生机勃勃。

逯宁说:“本来想等恢复了再让你看见的,最近我一直在想能为你做些什么,23是你名字的笔画,我把它刻在我心脏上方的位置。”

逯宁又说:“本来是想纹你的名字,但我又怕那样会让你觉得有压力,所以最后用了这样的方式,藤蔓朝上,是因为上北下南,你永远是我的心之所向。”

何裕北盯着那个文身久久沉默。

“疼吗?”

“还好,图案比较小,算不上疼,别担心。”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逯宁吻他额头时隔着碎发,顺手给他往后捋了捋,何裕北突然低头,头发从他指缝划过溜走,文身处落下一抹干燥的柔软。

逯宁的心重跳两下,看着何裕北直起身捧着他的脸,配合地闭上眼迎了上去。

何裕北被他教的很会接吻,已经不需要逯宁再提醒他换气,从容地由浅至深,鼻尖相贴,最后额头相抵。

“回家记得想我,我会先想你的。”

“嗯。”

何裕北家过年不在市里,而是回爷爷奶奶家,和往年一样住上四五天。

大伯和叔叔家的孩子都回来,但没有和何裕北年纪接近的,要么已经结婚生子了,要么还在中二期,吵吵嚷嚷的让人心烦。

何裕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赶作业,不过也没法完全安静,总有一些需要他搭把手的事情。

白天大人们叮嘱他要好好学习,晚上一喝了酒口风突转,问他在学校里招不招女同学喜欢,遇到合适的要抓紧谈。

何裕北笑笑说自己现在心思都在高考上,上了大学再谈也不晚,撺掇他谈恋爱的都获得了奶奶的擀面杖一棒,说他小孩子家家的谈什么恋爱,都是瞎胡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何裕北起身去拿饮料,顺便点开已经积攒了许多未读信息的微信,略过次要的那些找到逯宁。

逯宁:吃上年夜饭了吗?

何裕北回他正在吃,逯宁又问他吃的什么,何裕北回忆了一下开始报菜名:你肯定吃的比我要豪华吧。

逯宁的桌子上却摆着几个外卖盒:卖个可怜,没有年夜饭吃。

何裕北:为什么?

逯宁:在忙事情,这几天都要加班。

何裕北反复点开图片看了好几次:那你卖成功了,心疼,待会儿给你放烟花看。

他穿上羽绒服往放烟花的仓房跑,奶奶在身后问他还没吃完饭去哪,何裕北头也不回地说自己吃饱了,然后提了两箱烟花放在空旷的大街上,给逯宁拨通了视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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