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小河深情表白,我真的真的巨想你(1 / 2)
('空腹干噎了一瓶运动饮料,不到半小时就有尿意了,还挺急,好在车上憋尿的不只我一个。
又过了半小时还没到服务区,全车怨声载道,尤其是大一的女生沈菁华,都快憋哭了。司机人还不错,找了个路肩停下让大家下去解决,两个女生先去,其他人拉上帘子等。
车里温度高,我憋的都出汗了,主要是没有兴致,好像随着平君的离开把我的爱好细胞都带走了似的,只剩难受和焦虑了。
我翘着二郎腿左摇右晃,手没好意思捏下面,就捏着大腿上的褶子。
“你还行不行?”向理转过来问,“每回看你憋尿我都搞得特紧张。”
“你紧张什么?”我问。
“感觉你马上就要尿了,上回在店里也是,我生怕你尿地上,姿势和表情和我四岁的小侄女似的。”他笑呵呵的说。
“说好了谁也不笑谁的,你刚才不也憋的够呛?”
“可我没像你这样吧。”他还是笑。
我斜了他一眼:“宝矿力的救命之恩这么快就忘了?”
这时,两个女生终于回来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挤着往下走。向理大手一挥:“都别乱,从前到后依次下车,注意安全,江河晓,快,你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
我干笑着闭了闭眼,尽量淡定的下了车,心想,您倒也不必这么照顾我,显得我多急似的,丢人。
***
实习期间每天都精疲力尽,早上一睁眼就开早会,晚上十点之前发日报,比特么军训还累。好在伙食管够,味道特“农家乐”,没什么油汤,总觉得吃不饱。某天我一顿吃了9个包子,把做饭的阿姨都吓着了。
工地板房的环境比向理吓唬我的要好得多,我们十个男生住一间,上下铺,房间还挺大的,住二十个人也足够了。屋子里确实没有暖气,但每个房间都配有两台小太阳、一台加长版的电热器,晚上可以吧袜子和内衣搭上去,早上穿的时候无比幸福。
这次实习让我领悟到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14天学的比我半年加起来都要多。
我之前还纳闷呢,一个为期仅有14天的实习何至于卷成这样,且只要大一和研一的白开水,随着深入了解,这些疑惑也尽数解开了。
由于水下作业的复杂性和前瞻性,这个项目持续时间至少两到三年以上,国家也正在为扶持新技术筹建实验室,唐老师希望能在自己的学生里培养一些靠得住的人,准备从“娃娃”抓起,这次的短期实习就是一张面试卡。
当然这些都是保密的,我也是最后几天才听到点风声。
***
新年假期过完后,平君也忙起来了,加上时差,我们几乎没好好聊过天,我晚上11点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他那边才早上7点,时间总是对不上,他白天偶尔给我发信息我也看不见,闲下来就听他给我留的语音,一遍一遍的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实习快结束的这天晚上6点多,天已经全黑了,阴天格外的冷,我们裹着最厚的衣服正要去餐厅吃晚饭,平君突然打电话来了。
“怎么是这个时间?没睡呢还是起了?”我冻的牙齿打颤。
“没睡呢。那边很冷吗?”他问。
“温度其实还行,就是湿冷湿冷的,再吹两股小风儿,体感比较嗖得慌。你听,”我把手机举起来,“听到海浪声了吗?白天我站这儿就能看见海,现在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就不跟你视频了。”
“还是视频吧,不看海。”他说。
“那给你看看我们工地,老气派了。”
我用视频重新打过去,绕着周边转了一圈,给他介绍着我们这儿牛逼的设备,主要是为了显摆。
“......然后,这个是锚杆静压桩,我们学生唯一可以动手操作的大型设备。基本上就这些,酷不酷?”
他穿着一套看起来就很丝滑柔软的深灰色睡衣,斜靠在浅杏色的沙发扶手上,旁边有盏落地台灯散发着稳定自然的黄色光晕,身后是洁净的百叶窗,每个褶子都整整齐齐,假的一样。想也知道他那儿有多干净,和我这儿的卫生环境差了不止五个新德里。
“酷是挺酷的,就是看着都不太干净。”他笑眯眯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下场实际的画面比这个脏一万倍,我带着头盔头发里都是沙子,洗澡也不方便,只能打热水将就洗洗头,那天我同学从内裤里捡出半个贝壳,神不神奇,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我吸溜着鼻涕,换了只手,把冻僵的手缩起来凑到嘴边,往袖口里呵气。
“有没有暖和的地方呆?别冻感冒了。”
“那我回宿舍吧,给你看看我们住的板儿房。”我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哎呦我怎么分享欲这么强,什么都想跟你说,你烦不烦我?”
“你跟别人也这样吗?”他浅笑着问。
“当然不是,我现在的形象可是酷盖,少言寡语那种。”
手机一直是后置摄像头,我兴冲冲的介绍这些在我看来都十分特别的东西:“你看,这屋格局特别奇怪。因为墙比较薄,怕潮怕冷,床都不贴墙,有趣吧?”
“这么多人住一起?挺热闹的。”
“也贼臭,我感觉自己都腌入味了,你现在见到我肯定得跑。再烤烤就能吃了,”我蹲下将小太阳打开,橙黄色的暖光瞬间照亮的我的脸,我把摄像头转回来,装模作样的嗅着自己的胳膊,“嗯~~香,是椒盐皮皮虾的味儿。”
“看来你这实习的挺开心啊,最近都不打电话来了,你好像十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哥我想你,想你想的不行了......”我在明亮炙热的小太阳的烘烤之下再也忍不住,把憋了好几天的思念一股脑吐给他听。我捶着自己的胸口:“我每次一想你,这儿就难受,会不会是心脏病啊......”
他怔愣片刻,低着头没说话,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北京都二十八号晚上了,其实是四十天,根本不是三十九天,之前没算飞行时间.....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好想你。”我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我平时在的时候咱俩也不总在一起。你就当我是在加班......”
“那不一样!我知道你就在旁边,离我特近,我在六食堂顶层吃饭就能看到你们住院楼的窗户,我知道你在那儿,就行了。”
他还是低着头,一脸的为难,好像被我的直球给砸的说不出话来了。
又冲动了。
我知道,有时候太过热情是会令人窒息的。
“对不起,我最近实习超累,所以——”
“小河,有个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踟蹰了片刻,艰难开口,“我可能得晚几天回。”
“......为什么!?”
“因为报税的时间突然改了,往年都是1月中旬开始预约,今年推迟了,我这边有些材料必须面交。”他解释着,“小河,我就怕你有落差,一直争取看能不能找人代办之类的,但还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止是落差!!我接受不了!什么税?什么玩意啊。”我的语气一沉到底。
“小河,你别急,就多几天而已。”他轻声细语的哄着我。
“那个报税改到什么时候了?”
“2月1号开始,我现在就等着东部时间早上六点预约呢,才一直没睡。但不一定能约到哪一天,我估计最晚不会超过9号,小概率说不定可以约到1号,那就只晚个四、五天。”
“1号也不行!我真的......怎么这样,哪有这样的,你走的时候都保证了!机票都买好了还带改的呀,不行......”
我真的快崩溃了,根本没人懂,他也不懂。我这一个月可是一天一天熬着过的,跟蹲号子似的,这眼看就要出狱了,刑期又延长了,这谁受得了。
“......我要拉黑你。”
“哎——”
“马上就拉黑。”
“江河你有话好好说,别那么幼稚,别老玩这种东西。”他紧张起来,可能是因为我有过前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拉!你能把我怎么着?我不仅要拉黑你,还要让你再也找不着我!”我一股火气猛地窜上来,挂了他的电话,反手一个拉黑。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脑子里转来转去。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怪他,但我就是生气!快疯了。同时也为自己如此幼稚、无法控制情绪而苦恼。
坐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伴随着向理略显惊讶的声音:“哎,你再离近点,头发燎着了。”
我伸手拨弄拨弄烤的热乎乎的头顶,抬头正要说什么,才发现向理在打电话,手里捧着公司的iPad,一边点着,一边歪头夹着电话聆听。
“需要我出去吗?”我指指门口,用口型问。
他摇摇头,放下iPad,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淡定的说:“凯哥您别逗我了,这报价已经低到尘埃里了,您再讲可就是欺负傻小子了。这样,我刚发一版新的方案过去,修改了11处都标注好了,您再看一眼,觉得合适您就赏下合同来,要是不行,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给您透露一下,‘福耀’的项目经理已经联系过我了,不是威胁啊,一点那意思都没有,谈判嘛,我也得亮点家伙事儿,您懂的。我们当然更希望和您合作......”
这个凯哥是他下一个项目的甲方,其实已经五十多岁了。现在正在谈判初期,向理简直是游刃有余的完全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学生。
他拨开满桌子狼藉,把埋在衣服堆里的电脑刨出来掀开,开始整理白天的数据,嘴上一点也不耽误。
向理是那种少见的多线程神人,昨天能边刷土味小视频边做数据分析,还特么贼快。他的时间长度好像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甚至更少,困了随便靠在哪儿眯一下就能回魂,简直太神了。
“你没去吃饭?”他挂了电话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呢,正要去。”我站起来。
“都几点了,正会儿肯定菜汤都不剩了。”他把烟灰随意掸进饮料瓶里,回头看了我一眼,“呦,怎么了这是,一脸悲愤?”
“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就不跟你唠叨了,丢人。我烧水泡个方便面吧,你吃吗?”我意兴阑珊的拎起壶要出去打水。
“你想不想吃带壳的?”他挑挑眉。
“开心果?”
“什么玩意,有点想象力行不行。”他笑了,“我下午跟工友借了个电瓶车去镇上,发现三公里不到有一家爆炒海鲜,特香,馋死了。后天咱就撤了,再不去怕吃不到了。”
我吞了吞口水:“能去?不是你定的规矩不让晚上出去吗?”
“偷着去,你别说出去就行。”
***
镇上的小餐馆是那种典型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店,桌椅板凳连墙缝里都腌入味了。屋里就两张桌子,都坐满了。老板娘从里屋给抬了张矮的折叠桌放在收银台底下,又搬了两个小马扎给我们凑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菜一会儿就上来了,除了皮皮虾是椒盐的,其余还是都是葱姜蒜爆炒,我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海肠热乎乎的塞嘴里,特有嚼劲,唇齿留香。
“大哥你太牛了,怎么找到这么好吃的地方的?”
“我觉得就那样吧,你是太久没吃有味儿的东西了,吃什么都香。老板,来一瓶牛二白,小的。”他抬手敲了敲吧台,又问我,“你喝什么饮料?”
“你什么意思,我也喝这个,”抬头对老板说,“请拿两瓶。”
“好嘞。”
“你喝过白的吗?”向理抱着胳膊笑。
“啧,什么话,我放开了你真不一定能喝的过我。”
“挺行,”他笑眯眯的把酒倒上,“来,先走一个。”
向理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不墨迹,一口半杯,大半瓶下去了仍然面不改色。我勉强跟着他的节奏,明显有点上头。
“小江哥儿,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你差远了,您着脸色儿都不带变的,我都晕了。”我痛快的呼出一口气,自从李崇心不方便出来之后,好久没人能这么跟我喝酒了,“我得慢点,待会儿,一吹风,容易,倒。”
“我早就说让你随意,我这喝法没几个跟得上的。”他给我要了瓶矿泉水,“给,喝点水。”
“服了服了,你是真行。”我仰头把水灌下去,“肯定是体内那个什么酶比别人高。”
“我就得意这个,从小喝习惯了。”他把我的酒瓶拿开,“第一次来这荒郊野岭的小店就敢这么喝,你这小孩儿怎么也没点防人之心呢。”
“害,这不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么。麻烦再给我拿瓶水,我稀释一下。”我清清嗓子,“再说了,防谁呀,我又不是女的。你能把我怎么着,劫财劫色?”
“舌头都直了,真喝多了?”他凑近打量我的神色。
“舌头直没事儿,脑子清醒就行。”我搓搓脸,“我不喝了,不然明天起不来耽误工作。”
他看了我片刻,突然睁大眼睛,“我想起来了,我说瞅你眼熟呢,之前应该见过一次。白烨小朋友过生日那天,11月份,我去的迟,正好跟你打一照面儿,你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呢,差点撞上了,拽拽的也不吭声,一脑门子官司。”
我回忆了一下,毫无印象:“是么?我都没注意,喝多了吧。”
“我当时就想,这一届学弟质量挺高,就是素质差点。”他在刚端上来的葱爆蛏子的袅袅热气中来了一句:“没想到你平时还挺爱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劲。
“有个事儿我想解释一下,可能有点自作多情哈你别介意。白烨给我推你微信的时候......我当时就没加,主要是......我就直说了,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想好要不要谈......不想浪费你时间和感情,所以,”我回视他的目光,“你懂我意思吧?”
“小江哥儿,你肯定是误会白烨了,他把我推给你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这个意思,我从来不跟人谈恋爱。”他继续笑着。
“只约炮?”
“靠,我特么是正经人。”他无奈的闭了闭眼,“就算约也不约你这种纯洁的小弟弟,太麻烦。”
我大受挫折:“真他妈服了,这年头‘纯洁’还有错了,就非得是身经百战的老黄瓜才招人喜欢?你们这都什么品味啊,爷真无语了。”
“你‘们——’指的是?”他拉长语调。
我无名火起:“泛指你们这个年龄段不识好歹的人,我这么肥美的鲜肉都送到嘴边了,愣是看不见,活该你们吃不着好东西,啃老黄瓜去吧。”
他笑的很夸张:“你可太逗了。”
酒过三巡,所有的菜都吃光了,一点没剩,我满足的抹了抹嘴赞叹到:“太绝了,可惜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机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学校北门对过有一家类似的爆炒店,味道比这儿的好,不光有海鲜,还有别的,叫《毛二姐》,没去过?”
“哦,有印象,路过过。是不是挺脏的那种小店?”
“学校附近不都那样,看不出来你还挑环境?”
“不是我挑,我平时总和我哥一块儿吃饭,他洁癖,就这种卫生条件,我哥进来就得石化,定那儿动不了。”
“真的假的?”向理饶有兴致的笑着。
“真的,家传的强迫症,呆在不干净的地方他就浑身难受。”
“家传的?那你怎么没传到?”他好笑的看着我吃的满手油汤,还给我递了张纸。
“传的是他妈妈那边的变异基因,我们不是亲哥俩,重组家庭,没血缘关系。”我耸耸肩。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哦,这样啊,难怪长得一点都不像。”
“那你和你哥呢?是亲生的兄弟?”我眨眨眼,“哦,之前剪头发那次,在你宿舍,你打电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父异母。我哥和你哥正好相反,哪儿邋遢往哪儿去,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跟那个黑旋风卷过似的。”
“哈哈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们差多少岁啊?关系好吗?”我好奇。
“差六岁。关系......不怎么好,有几年不联系了,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才稍微缓和了点。”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为什么呀?”
他把瓶子里的酒都倒进杯子里,晃了晃:“小时候不懂事,一根筋,办了很多无法挽回的错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看他不愿意多说,就端起水来感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来吧,干了。”
“希望你别走我的老路。”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什么老路?”
“没什么,兄弟反目的老路呗。走吧,回去还得还车呢。”他站起来抖抖衣服。
“哎,我貌似已经走上了,”我颓唐的站起来,用围巾裹住脸,跟着他往出走,“我刚才把他给拉黑了,电话、微信、FaceTime、LINE、p一条龙拉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噗嗤一声乐了:“靠你几岁了?这么一长串得鼓捣老半天呢吧,累不累。”
“......还行。”
“唉哟我的天呐什么事儿啊到底,人家怎么你了?说的我都好奇了。”
“我哥不是出国了么,本来都快回来了,可他刚才突然说有事得晚几天,我就......”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无语,“超级无敌傻缺是吧?可我当时当刻就是忍不了,不拉黑他我当场就要自爆了,我可能有精神病......”
他看着摇摇头:“啧,年轻真好,还挺可爱的,等你岁数大了再干这事,那就真得去六院看看大夫了。”
工友的电瓶车电量不足了,带人完全走不动,一个人骑还凑合。于是我溜达着走,他上坡拧着把手、下坡用脚划拉,慢悠悠的跟着我。
“你刚才说,从来没谈过恋爱?”他突然问。
“嗯?嗯。”
“你的青春还长着呢,好好找个人谈一场恋爱吧,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我认识的人多,帮你琢磨琢磨。”
“喜欢比我大的,成熟的,好看的,皮肤白的,话不要太多的,正经点的......”我细细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你直接报你哥的身份证吧。”
我没想到他居然把话挑明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向理叹了口气,没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聊起学校的事儿。
喝了两瓶水,肚子里憋得慌,越走越想尿尿,走的七扭八拐的,他的话也接不住了。
我的膀胱伸缩性特别强,只要一小段时间没玩,立刻就缩回去。
其实我吃饭之前就想上厕所了,吃饭的小屋里没有,又懒得穿衣服出去尿,就一直拖着,稀里糊涂就到现在了,这里是一条道走到黑,旁边都是土坡,根本没厕所。
可能是因为之前老在他面前憋尿,现在反倒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尿尿,怪尴尬的。
“没事吧?能走吧?”他又问了一次。
“没事,一吹风脑袋有点晕可能。”
“刚夸完你酒量好,你就这样了,来你坐上来我推着你走吧,还能快点。”向理骑在我前面两步远,笑着回头招呼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你那什么......我要说什么来着......哦,你先骑回去吧,咱俩别一块儿挨冻了,我简直走就行,认得路。”
让他先走我就可以随便尿了。
“就快到了,要不你骑着,咱俩换换。”他下来站住。
我一直低着头憋的很专注,没看到他停下了,黑灯瞎火的光线又不好,闷头撞了上去,歪掉的车把准准的顶在我小肚子上。
“哎,操......”我弯着腰,尿差点给挤出来。
“想什么呢,这都能撞着?还说没喝多。”
“不是喝多喝少的问题,”我捂着肚子,硬着头皮道,“我想上厕所......”
“......不是吧?海鲜不干净?”他问。
我摇头:“是要尿尿。”
“那你尿呗,憋一路了吧?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他都乐出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好意思说啊,你老笑我......”
“那怎么着啊,你在这儿尿还是坚持一下回去尿?这温度鸟肯定冻的慌。”
“我憋不住了,这没遮没挡的,你先走吧,我自己......解决一下。”
“确定没喝多?”他盯着我的眼睛。
“没喝多!你不了解我,我喝多了直接倒,不这样。”我跺了跺脚,准备他一转身我就赶紧解裤子。
“那行,宿舍等你吧,这顿保密啊。”
我刚骑上车,我就对着路基尿了起来,热尿冒着热气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发出‘噗噗’的闷响。由于这个爱好,我连带着对尿尿的声音也格外感兴趣,立马就想起了上次平君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尿在医院楼梯间的画面。
那可是医院啊,他脸皮那么薄的人,居然在医院当着同事的面憋了那么久,还差点尿裤子里,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问我任何问题,不知道他内心到底经历了多少起伏才能做到这些,都是为了我。
可我在干什么?在这儿玩拉黑一条龙呢。
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尿完掏出手机,先把他从微信的黑名单里放出来,正要操作别的APP,微信语音就打过来了,就好像他这两个小时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从来没停下一样。
我心虚的接起来,不敢出声。
“小河?”
“哎。”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浑身的劲儿都松下来了。
“还没睡呢?都这么晚了......”我问。
“怎么睡?你让我再也找不着你,我还怎么睡?”他声音轻飘飘的,像喃喃自语。
“是气话嘛......”
“你气性怎么那么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拉黑我都在外地,只能干着急,什么滋味你改天也体会体会。”
“不体会,不想体会!我这不是知道错了立马加回来了嘛......”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脑袋瓜里,啊?我有时候觉得你挺成熟的,又突然来这出小学鸡的把戏?”
“错了错了,对不起......”
他轻轻喘息着平复情绪:“开视频,我看你。”
笔直的土路上没有路灯,唯有清冷的月光相伴,在地上印出我模糊的影子。
“脸怎么红的?”他看到我后语气明显变温柔了。
“喝酒了。”我老实交代。
“喝了多少?”
“半瓶,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蹙起眉“啧”了一声。
“平君,你别生气,哎......我怎么老惹你生气,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怎么老是弄的一团糟。”我低下头,“从你回国到现在我好像一直在惹你生气,真的很想肩并肩跟你站在一起,总也做不到......”
“这一个月真的太漫长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巨想你,想的全身疼,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我感觉......你不在的每一天都是凑合,就是......混过一天等下一天,周而复始。”我走累了,蹲下休息,“我明白跟你说这些不合适,会给你压力,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你突然要我再坚持几天,甚至十几天,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我好像一直在等你,从小到大,就一直等......哥,对不起,可我真的好难受啊......谁懂啊!操!”
“抬起头来,我看看你。”他轻声说。
“……不给看,我就是幼稚鬼,怎么都成熟不起来,就这样吧,我累了,谁爱成熟就他妈成熟去吧,老子不玩了。”说完把头埋进膝盖里,久久都没抬起来。
“你想不想来美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轻声说道。
“嗯?”我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你就从来都没想过……来看看吗?旅旅游什么的,你可是有十年签证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抽抽鼻子,囔着厚重的鼻音问,“......太扯了吧,我连亚洲都还没冲出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你太小了,不敢让你自己坐这么久的飞机,爸的身份又办不了护照。”隔着一万公里的距离,他眼睛亮亮看着我,“我24号之后的时间基本全空,你实习完飞来找我,想去哪儿玩都行,然后一起回去过年。”
“......你说真的!?”我用袖子抹了把眼睛,直接蹦起来,“我不是喝多了在梦游吧。”
还可以这样?我怎么压根就没想过这个思路?
“手机拿起来点,看不见你了。”
“那,那得飞十几个小时吧?”我不知道为啥突然一下就怂了,“我不敢,丢了怎么办。”
他终于笑了:“傻不傻。”
“你来真的?不是开玩笑?”我严肃的看着手机。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手机快速走到一个房间,随后听到敲键盘的声音,“你是后天上午回家对吧?还得回去取护照,还得把入境材料打印出来,中午12点估计来不及......晚上10点有一班,直飞,到我这是......我想想,7点多,我正好有时间接你。”
“我靠。”我整个人都燃起来了,“沈平君,原来你这么酷的吗?!说走就走的旅行?”
“是你旅行。那我下单了?护照号发我一下,哦,不用了,我这儿存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个,不再斟酌一下么,爸还没同意,而且我这周末还约了李崇心,他年前就这一天有时间......”
“你刚才不是哭天抹泪的说想我?”他侧头看向屏幕,微蹙眉头,“说着玩的?”
“不是!怎么也得和老头儿商量一下吧......”
“明早我给他打电话。”
“嗯......”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河。”
“哎?”
“过来吧。”三个字轻如薄雾,声音沉的的很低,像蛊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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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兴奋的几乎一晚上没睡着,勉勉强强熬完了最后一天,回去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临出发前老头掏出个信封:“给,一万,我早上去银行换的,装好了,路上别拿出来嘚瑟,我听说那边乱着呢,再把你给‘烧杀抢掠一条龙’咯。”
“这么多?......太夸张了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烫手。”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头笑着把信封塞我怀里,“不多,人家银行给我换汇的小姑娘刚留学回来,人说了,那边物价贼高,一顿饭少说四五百,住个普通酒店也得一两千,这六万多人民币也就够你俩穷游两礼拜的。我一听好家伙,赶紧再取一万!但每个人最多只能携带一万的现金,也没时间给你办个外国卡什么的,只能先这样了。爸给你卡里再打10万,你去那边看能不能找个当地银行再换点——”
“等会!”我都听懵了,我上午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功课,对美国的认知仅限于几部美剧,他们国家的首都到底是纽约还是曼哈顿我心里都没谱,旅个游花这么多钱,完全是我认知之外的事情。
“10万?您嘴瓢了还是我耳朵坏了?什么玩意就10万......吓着我了......”
“这就吓着了,小狗胆儿。”老头摸了一把向理刚给我剃好的头发茬。
“我以为一两万怎么也够了。”
“那是什么地方,资本主义老巢,你当是去趟密云遛弯儿呢?前年老牛家那小孙子,牛壮壮,去什么儿童夏令营,一小屁孩14天花了八万五。”
“靠,我就说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不靠谱吧,我不想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那么没出息,既然都要去了,就好好玩,甭考虑钱的事。”
我捧着信封都感动了:“谢谢爸爸,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感慨,我妈可真没福气,福气都留给我了。”
“别忙,这钱不是给你白拿的,有任务。”
“......什么任务?”
“你就不纳闷么?”老头神神秘秘的看着我。
“啥?”
“你哥也老大不小了,摸样生得好,脑子灵光,又是那个......什么学校来着......世界顶级医学院的博士,在中外脑神经科学领域最好的两个医院做研究,拿双料的工资。另外,咱家条件也不差,他妈那边就更甭说了。”老头儿掰着手指,“你说长相、你说学历、你说工作,方方面面他差哪儿了?当然了,就是性格稍微有点......”
“您想说什么?”
“以他这条件,这些年怎么一直不谈个女朋友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什......什么问题?”我脑子里的弦立时崩紧了。
“啧,你想不到吗?”老头眯起眼睛,“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我和他妈的事儿有心结啊?我看电视上说好多离异家庭出来的孩子都这样,对婚姻失望,抗拒谈朋友,净琢磨着孤独终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吓我一跳。
“您怎么知道他没谈,人兴许不乐意跟您说呢?”我提出一个可能性。
“跟你说了?”
“......没,没说。”
“所以啊,你去了留个心眼,看看他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女孩子生活过的痕迹,回来向我汇报。”
“这特么怎么看?我打小身边就都是男的,又没和女性一起生活过,我看不出来......”我连连摇头。
“你就看犄角旮旯里有没有残留的长头发之类的。”
“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您怎么还能让我干这事儿?猥琐不猥琐。再说了,别人家还有可能,以沈平君打扫卫生的实力,要是有头发也早收拾掉了,您这俩钱儿白花。”
“不光是头发,什么可疑的瓶瓶罐罐、小摆件什么的,总能留下点痕迹。平君他妈刚搬走那几年,时不时就能收拾出点她的东西,两个那种关系的人要是在一块儿生活过,那得是相互渗透的,且摘不干净呢。”
“那要是,真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么机灵,他不是那边有一堆朋友么?打听打听,旁敲侧击。”
“哎呦喂我哥都快三十的人了,您要不就甭搞这些无间道了......眼看你们俩关系才有点缓和,我夹中间这么多年难受死了都......”我睁大眼睛建议,“您明年就正式退休了是吧?要不您赶紧琢磨着找一老太太得了,别一天到晚瞎操那不该您操的心......”
老头哼笑一声:“关系缓和?那是我让着他呢,大了,我不跟他计较而已,切,要是他早些年敢那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抽他。”
又来了。
“知道知道,我爸受委屈了。”我像小时候一样低头顶了顶他的后背,“但是吧,咱说实话啊,我哥也变了呀,对您那也是相当恭敬了,又是买东西、又是泡茶,还积极给您安排体检什么的,也没少孝顺,昨儿还让我提醒您别忘了去呢。”
“那不是应该的么,我是他爸,他又是当大夫的,给我安排个体检能费什么劲。”典型的嘴上坚决不落下风。
“......”我拿脑门狠狠撞了他两下,又可气又想笑,“你这老同志有时候是真烦人。”
“行了,别贫了,抓紧收拾,该带的别拉下。钱拿好,这趟过去尽量别花你哥的钱,别给他增添负担。”
这老头真是挺矛盾的,一阵好一阵坏,摸不清脾气。
“小河,”在机场门口,我爸郑重的看着我,好像有一堆话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道,“爸在家等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美国拐走了他一个儿子,他怕再拐走第二个。
***
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指定很难熬,结果还好,除了腿伸不直之外,倒也没觉得怎样,看了几个电影,吃了两顿盒饭,听隔壁当大学教授的华裔老大爷尬聊了一会儿前尘往事,时间过的还挺快,眯了一小觉就降落了。
旧金山机场人不多,四处弥漫着一股香水味儿,脚踩在陌生的国土上,新奇又兴奋。
“我到啦我到啦!您的包裹已经横跨一万公里向您飞奔而来,请速来查收!”我压低嗓门,在电话里激动的嚷着。
“我就在门口,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他的声音也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里排了老长的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
“在飞机上填表格了吗?”他问。
“填了。”
“行,海关问你什么如果没听懂就跟他说你听不懂,把材料全给他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平君,我怎么有点紧张......”我原地跺了跺脚,感觉肚子里涨涨的。
“紧张什么?”他笑。
“不知道,没见过世面吧可能是。”我四处瞅了瞅,看到了洗手间的标识,“那先挂了,一会儿见。”
“别挂,就通着吧。”他说。
“哎倒也不用,还不至于那么怂......”
“通着吧,我放心。”
***
“拿到行李了,现在往出走。”我一步一步汇报我的进度。
“看到你了。”
“哪儿呢?”我原地转了个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想到取行李的地方和出口大厅离得这么近,甚至没有明显分界线。
“转身,广告牌底下。”
我蓦然回首。
一个月没见,他头发剪短了一些,很精神。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米灰色针织衫,浅色牛仔裤,胳膊上搭着件外套。身后有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明亮的LED灯光给他全身笼了层毛绒绒的金边儿。
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我都恍惚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觉得此情此景特浪漫。
“哥!”
我喊了一声,朝他飞跑过去,跳起来搂住他脖子,一条腿在他身上挂了一下。我要是没长这么高,一准就跨腿跳他身上去了。
“哎,慢点。”他被我扑的站不住脚,搂着我的腰后退了两步。行李箱赶不上我速度,被甩在身后应声倒地。
“你站这儿跟个仙儿似的,可好看了。”我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呼哧带喘的说。
“怎么的,要我给你卜一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出一串鹅叫,紧紧搂着他,“我真的好想你!”突然有点委屈,很没出息的哼哼了两声,“唔~~哥……”
“哎呦怎么了,这不是见着了。”他温柔的摩挲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抚,“行了,撒开吧,箱子都扔地上了。”
“不,不撒,就不撒嘛......”我实在太开心了,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粘着。
“人都往这儿看呢,”他笑着推了推我,“快,松手。”
我抬起头,看到路过的几个人都笑眯眯的回头看我们,这才放开他,跑回去把箱子拽过来。
走到停车场,他打开后备箱帮我把箱子放上去,我等在旁边无意识的交叉起双腿,这才想起来肚子里还憋着一泡尿呢。
我四下张望,停车楼到处都是灰色的水泥柱子,很简陋,并没看到任何明显的标识。刚才他接我的地方明明有厕所的,我一激动竟然给忘了。
后备箱咔哒一下合上,他走过来看我一直左顾右盼就问:“找什么呢?”
这么久没见了,刚见面我就急着要尿尿,也太那啥了,一会儿到家再说吧。
“嗯?没找什么,我游览呢。”我故作镇定的继续看周围,把一直带着的棒球帽摘了,在脸旁边扇着风,“我穿太多了,还挺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我的脑袋怔愣了片刻,而后温柔的笑意从眼底渐渐漫上了整张脸。
“.......咋了?”我疑惑不解的挠挠头。
“这么看,是有那么一点点像小狗。”他说。
我在车玻璃上照了照:“是让帽子给压乱了,洗洗还是挺精神的。”
“祛疤的药膏按时涂了吗?”他仔细看我脑袋上的伤疤印子,脸和耳朵也仔细检查了一遍。
“嗯,两管儿都涂完了,定闹铃涂的,我怕破相,涂得可勤快了。”
“行,恢复的不错,基本看不出来了。”他伸手从我前额摸到脑后,又在头顶来回摸了两圈,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我一直在想,你这颗毛桃是个什么手感。”
“哈哈哈毛桃是什么鬼。”我低头晃了晃脑袋,顶着他的手心,“手感如何?”
“和想象中差不多。”
“唉哟不行不行,一路上脏死了。”我赶紧缩回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似乎还没摸够,抿了抿嘴,慢慢收回手指:“走吧,上车。”
路上,我一直新奇的望着窗外,天已经黑了,我打开半个车窗,新鲜的空气裹挟的陌生的味道‘轰隆’一声卷了进来,不算太冷,就是声儿大。
公路两旁一马平川,没有高楼也不见庄稼,到像草地,这会儿看不太清,反正和我之前见到任何城市都不一样。
“咱离市区还很远吗?看着挺荒凉。”在呼呼的风中喊着说话,“总我觉得这儿的星星好像更亮,天的颜色也不一样,深蓝深蓝的。”
“哎不行,要吹聋了。”我把窗户摇起来,继续品评,“这地方就是没人气儿,走半天了,怎么什么建筑都没有?哇!看——”窗户还没完全合上就又被我打开了,“这种路牌我在电影里总见,果然一模一样。”
“你就一点都不累么?”
我感觉后脖颈被轻轻捏了一下。
“嗯?”我刚要回头,又看见个麦当劳的指示牌,激动地喊着,“快看!美国也有麦当劳?哦,好像本来就是美国的......”
我又嘚瑟的一会儿才终于关上窗户:“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没听见。”
“你飞了十几个小时,精神怎么还这么大?不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累呀,我累什么,机长比较累才对。”
我不仅不累,肾上腺素还一个劲儿往上飙,各种兴奋的火花在体内乱撞,任何一点小事都值得我大惊小怪一番,真想下去在公路上撒丫子跑两圈。
“那先去吃个饭?饿不饿?”
“饿死了。”
“你想吃什么类型?”他问。
“我没概念,要不,就吃你平时常去店吧?”
“我常吃的你肯定不喜欢,”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App递给我,“这个相当于国内的大众点评,你看看今晚想吃哪个。收藏列表是一个朋友给我的,她很擅长探店之类的。”
这些店家的图片拍的真不错,我一看就馋了:“想吃这个,哎,等一下,这家也不错,牛排.......算了还是这个吧,这个蟹腿好大呀......完了,选择恐惧症犯了,不知道该临幸哪个了......”
我纠结的把手机塞回给他:“还是你选吧。”
他嗤笑一声:“那就按顺序临幸,都会轮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吃饭的地方就繁华多了,但依旧是一马平川,没有高楼,所有的商店和餐厅都只有一层,剩下的空地就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用绿化带和草地分成好几个区域。
餐厅是个法式风情的房子,挺火爆,和国内一样需要等位,门口有两个长椅,都坐了人,我们就站在不远处等着。
“应该很快,”他告诉我,“平时基本不排队,今天周六,人多。”
“嗯。”站在台阶上,我两只眼睛还在忙不迭的到处看,看到没见过的新鲜事物就问问他,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尿憋到有点站不住,时不时得蹦跶两下。
“那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远处正在落下巨大卷帘门的方形建筑问,“那么霸气,跟个仓库似的。”
“就是仓库,仓储超市,这会儿已经关门了。”
“这么大?一整个都是超市?没见过,好玩吗?”我把手圈成两个圈儿,当作望远镜,往那边看。
“我看你挺好玩,”他笑咪咪的瞅着我,隔着帽子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今天怎么傻兮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高兴啊,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跳起来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太激动,膀胱被狠狠震荡了一下,不由得半蹲下身子,顺便把憋的微微抽动的尿道口夹紧,刺激的打了个尿颤,表情管理差点失败。
我感觉了一下,再憋下去就有点破坏气氛了。
“我想上个厕所,”我喘了口气,问他,“直接进去可以吗?需要和门口的人说什么吗?”
他淡定且毫不意外的笑了:“我以为你打算一直憋回国呢。”
“被你看出来了?”我心脏“怦”的跳了一下,有点激动,“唉,我本来想把在美国的第一泡尿尿在你家里的,想想还是算了。”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我也不知道,这个念头就很强烈。”我边说边笑,小腹在肌肉的挤压下猛烈的收缩,尿道口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赶紧伸手压了一把。
“那你就憋着呗,我看你能憋回家?”
他这话的语气就像小时候我赌气说“不让看电视我就不吃饭了”,每当这时他就会轻飘飘、不当回事儿的来一句“不吃就饿着,我看你能饿到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心里忽悠忽悠的,脑袋一热,问:“那我要是能憋回家,有什么奖励吗?”
他眯着眼睛看我,没接话,转而问:“你和那谁,你们平时就这么玩?奖励机制?”
“......和谁?李崇心?还真没有,我们一般都是惩罚机制。”
他眉毛动了动:“说说?”
“大体上,我们要么一起憋,比赛或者定个什么目标;要么一个控制另一个,喝水上厕所的时间。如果做不到就惩罚,也可以用条件交换,其实和惩罚意思差不多,比如做俯卧撑、喝水、罚站、大冒险之类的......”
“就这?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什么叫‘就这’,人在憋的受不了的时候,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是很难做到的......”
等等,怎么和他聊起这个了?
刚才跟他要‘奖励’本来就奇奇怪怪的,现在又聊这些,我可不想刚来美国就缠着他说这些,我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度过彼此都舒适的每一分钟。
一阵风穿堂而过,我外套前襟敞着,冷风兜着脖领子灌了进来,尿意顿时翻了好几倍,我不由自主的并紧双腿,颠了颠脚,“呃......要不你和我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正说着话,门口负责领位的服务员突然向我们走来,本以为是排到我们了,万万没想到她是特意过来提醒我洗手间随时可以用,并告诉我确切的位置,声音还贼大。
“老外都这么热心肠吗?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都不给人留面子的么......”她走后,我咬牙切齿的压了压帽檐,尴尬的脸都烧起来了。
“她可能把你当小孩了,外国人对小孩总是格外关心。”他笑笑。
“靠,什么眼神。”
“走,我和你一块儿去。”
我一抬头,看到刚才那个小姐姐正冲我明媚一笑。
“完,我的社恐细胞彻底被她给激活了,不好意思过去......”
“你还有这细胞呢?”他朝我伸出手,“来,小孩,我牵着你去。”
这家餐厅的厕所墙上挂着数字时钟,我刻意计了个时,这泡尿撒了一分二十秒。尿完肚子都瘪下去了,好舒服。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餐吃了龙虾奶酱面包、烤生蚝、海鲜意面、法式浓汤和蒜香炸薯条。
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菜,味道很特别,一吃就停不下来。他慢慢喝着自己那份汤,没怎么吃别的,净看我了,间或还要回答我一些“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蠢问题。
我把最后一块面包在盘子里炫了一圈,沾了满满的芝士一口塞进嘴里,满足的叹息着:“饱了。”
“你到底几天没吃饭了?”他瞅着我乐。
“飞机上的盒饭太难吃了,我睡着了还错过一顿,饿的都没感觉了。”我擦了擦嘴,“走吧?”
“你还有份甜点,忘了?”他话音刚落,服务员笑脸盈盈的把个夸张的大盘子摆在我面前,还让我好好enjoy它。盘子中间一小撮地方摆着两个我盲点的“夏威夷啥啥饼”,还挺大的。表面炸的酥脆,洒满椰蓉,里面是切碎的菠萝丁裹着厚厚的奶油,一碰就往出溢。
“靠,我怎么这么能点,你也不拦着我点儿......”
我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去而复返,又端来一杯饮料,说和点心一起的。杯子很大,形状像个椰子似的,上面飘着片薄荷,吸管弯了好几圈,用两片柠檬稳稳的卡在杯沿上,我喝了一口,是椰子汁,特别清爽。
“你快尝尝,这个超好喝!”我把饮料推给他,摸着吃鼓的胃对着盘子干瞪眼,“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算了。”他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行,简直是天打雷劈级别的浪费......”这一份23.99美金,我记得很清楚,合人民币一百多,扔了实在可惜,这个质地又不能打包,在盒子里一晃悠就成浆糊了。
“让我缓缓,等消化一会腾出点地儿再吃。”我向后靠到椅背上。
他把盘子拽过去:“别腾了,我吃吧。”
这次换我托着下巴看他吃了,看着他嘴角溢出又被舔掉的奶油,心里一阵悸动,问:“甜吗?”
“不光甜,还腻。”他端起饮料喝了几口,喉咙不断地吞咽。
我深吸一口气调侃道:“你说你,啊,甜的不吃、辣的不吃、油炸的不吃、味重的不吃,你到底爱吃什么呀?这个世界上有你爱吃的东西吗?”
“有。”
“啥?清水煮圆白菜?”
他掀起眼皮看着我:“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是老惦记你给我煮的那碗加了姜末的阳春面。”
我瞪大眼睛:“呀!早就说要给你煮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忘了......你竟然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郑重点头:“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面。”
“真的假的?!你别是在讽刺我吧?那天冰箱里都没剩什么食材了,就是随便攒的......”
“真的。”
他表情那么认真,我大为震撼,没想到一碗随意的甚至有些凑合的面条,他竟然一直记到今天。
他把点心吃了个七、八分,用来解腻的椰汁反倒全喝光了。结完了账,服务员给了两个红白条纹的拐杖糖,半个巴掌大,我觉得好玩就剥开一个吃。
“你不是都快撑死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我。
“一个糖又不占多大地方,我就尝尝。”我笑呵呵舔着,一股塑料糖精味儿。
“你胃口这么好,怎么还瘦了?”他问。
“没办法,实习太累了,我们十几个人都瘦了......每天六点半就起,外面巨冷无比,水管都冻住了,冰碴子堵着下不来,得先去锅炉房打开水浇一遍......”我挑着给他讲了一些实习的艰苦经历,可能是想让他心疼心疼我。
“......每天用冰水洗脸、洗袜子,然后手指节儿就特痒,有个南方的同学说八成是冻疮,还说人一旦得了冻疮,每年都会长一次,可吓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不早说。”他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把我手拿起来左看右看,原本痒的地方还有点皮没退完。
“没事,都好了,也可能是虫子咬的。”
“我看像脚气。”
“......啥?”我惊恐的提醒他,“大哥,我这是手。”
“手也会感染真菌,俗称脚气。真菌在潮湿温热的环境里传染性极强,你们那么多人住一起,又潮又闷,袜子没干摞在一起烤,洗的时候再用手搓,白天在工地戴的手套也不干净......”他蹙了蹙眉,“只有手吗?脚痒不痒?”
“脚倒是不痒。啊,太恶心了......我们不光用一个盆洗袜子,还混着穿拖鞋,反正都长一个样。怎么办会不会传染给你?”
他倒是不嫌弃我,又抓着我的手指搓了搓:“没事,你这个应该已经恢复了,坏的角质在脱落,等长出新皮就好了。”
“我靠,我居然会得脚气,是不是离痔疮也不远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要尽量避免和公用的东西直接接触,得个脚气都是小事儿,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是非常可怕的,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沾到身上的是什么病菌。”
我点头:“我好像终于有点get到你们洁癖的内在逻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洁癖,别乱扣帽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去下洗手间。”
“还说不是洁癖,这不是急着洗手去?”
他挑起眉,一字一顿的说:“我去尿尿。”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用词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时语塞。
冷静!
窝在座位里肚子撑的难受,索性去外面等他。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这么快?”我诧异回头,解释到,“我吃撑了,想溜达一下。”
“怎么跟兔子似的,我一回头人就没了,”他不满的埋怨,“你刚来什么都还不熟悉,走丢了怎么办?”
“哪至于,我多大人了还能走丢。”我打了个哈欠,挤了挤酸胀的眼睛,蹭到他旁边,“车停哪儿来着,我电量不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饱喝足了,人就容易犯困。这会儿国内都中午了,我相当于三十多个小时没怎么睡觉,困意来的十分迅猛,像嗑了安眠药似的。
他向后看了眼餐厅的大门,似有为难。
“怎么了?”我又打了两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特想往他身上趴,又不好意思,一直捏着拳头克制着。
“没什么,你就在这儿原地等我,我开过来接你。”
***
上了车,他按照习惯在手心里挤了点消毒液洗手,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东西。
“差点忘了,”我眯着眼睛从书包里翻出个小盒子,郑重的递给他,“我用实习的工资给你买了个小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打开,拿出个巴掌大的小物件,差不多三指宽,只比手机厚一点,通体是黑色的钢琴烤漆质感,很轻,流线行圆角设计,一只手就可以很舒适的握住,且不会轻易滑脱。
“这是......什么?”他端详了半天。
这个东西我一眼就看中了,细节十分精致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坠物,既有科技感,还很贵气。此刻,被他拿在手里,黑色的光泽衬得他手指更加白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眼光可太好了。
“你按一下顶部那个凹下去的部分。”我笑呵呵的靠在座位上指挥着,并把手掌伸过去对着它。
他食指啪嗒一按,一股绵密的水雾喷出来,均匀的撒在我手心里,我对掌搓了搓。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洋洋得意的都快起飞了。
“它其实是个装香水的喷壶,是这个牌子我唯一可以买得起的东西。”我指着底部小小的logo,“我在免税店一见到这个东西,就觉得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可以无限灌家里那种75%的酒精。我算了算,灌满一次差不多可以用两个月,盒子里还有五个替换的喷头。是不是很贴心?”
他拿在手里翻来倒去的看了很久,也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搞得我还挺心虚的。
“研究什么呢?没别的功能了,就是一喷壶......”
他还是没说话,眼皮垂着,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咳......这是我挣的第一笔钱,烧得慌,就想给你买点什么炫耀一下,其实挺浮夸的......你用不用随意,不强求。”
“辛苦了半个月,挣的钱都给我买这个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剩二十。”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又摩挲了两下才仔仔细细揣进口袋里,转头看着我,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很喜欢,谢谢。”
***
回去的路上开了挺久,周围越来越安静,远处黑乎乎的似乎有山,又像道路起了皱,高低起伏不平,车扭着十八弯似的蛇形曲线,一晃一晃的让人犯困。我又对窗外没见过的景色好奇的很,努力撑着眼睛等着到家。
上一秒还和平君说着话呢,下一秒思维就换散了。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嗯?”我眨眨眼,没看清视野里飞过去个什么东西。
他看着我一阵发笑:“都困成这样了,睡会儿吧,别撑着了。”
我喃喃到:“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这么美好的夜晚,怎么舍得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盯住前方的一个光点,突然想到,他在我之后半分钟就从餐厅出来了,是不是根本没上厕所?难道一回头看见我不在座位上就赶紧出来找我了?还有临走前他略带犹豫的神色,肯定是了......那么大一杯椰汁加一杯冰水,他还没去过厕所呢。去机场接我之前也不知道喝没喝过别的......回家的路还有多远?够不够将椰汁全部代谢汇入膀胱?我很少见他穿牛仔裤,湿了肯定特别明显,还是我最喜欢的那种颜色......
脑子胡思乱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意识渐渐散的老远。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隐隐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人在座位上轻轻扭动,屁股和座椅摩擦发出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一些混乱且连续的低喘。
“......嗯......呃哈......哈......”
意识朦胧间,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就像我第一次帮他打手枪时他那种抑制不住的喘息,听的我都硬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回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把左手伸到了两腿之间,肩膀也缩起来,身体前倾,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惊讶的问。
他没想到我会醒,吓了一跳,想把手拿出来坐好,刚离开就又按了回去,似乎不这么按着就会尿出来。
“憋死了......”他咬着牙抱怨。
“啊?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找找,你包里有没有什么瓶子,呃......”
“啊,”我扯过背包翻了翻,想起来,“飞机上不能带超过100ml的液体,我哪有瓶子啊......”
“憋不住了,你帮我一下......我真的......呜......”他扬起脸,眉毛皱起来,通红的眼框水雾迷蒙,声音软软的,我的心和牙根儿一起也跟着软了。
“......怎怎,怎么帮?”我吞了吞口水。
“你上次怎么帮的这次就怎么帮。”
我脑子卡住了,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
“帮我弄硬。”
“......”我是不是幻听了。
“快点!啊——”他急促喊了一声,胳膊收紧,裤子立马湿了一片。
我豁出去了,探身解开他沾了热尿的牛仔裤,伸手进去握住,刚动了两下,他阴茎抽搐着“嘘——”的一阵,尿液反而像开了闸一样狂奔而出,在紧并的两腿之间积累成一捧淡黄色的水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尿流又快又急,仿佛主人完全放弃了抵抗,不仅没有往回憋,反而收紧小腹在用力的尿。
“你稍微憋着点......”
“你太慢了!我......”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泪逐渐蓄满了眼眶,擦着颤抖的睫毛扑簌簌的往下掉。
卧槽......
我快硬爆了,趴过去锁住他的唇,手上加快速度帮他自慰,像握了一根浇花的水管,尿液喷溅的四处都是。
“呃哈......小河,再快点,唔......”他把我头上的帽子掀了,凑过来,深深的回吻我,渐渐换成了他压着我,一条腿跨过来直接坐在我身上,湿漉漉的阴茎顶还在一股一股的冒水,把两个人都浇湿了。
“平君,”亲吻的间隙,我含糊的问,“你怎么还没尿完?好奇怪......”
“你不是就爱看我尿裤子么?当初怎么说的来着,憋的越狠越喜欢?哭了最好?”他退开一些,配合的抽了抽鼻子,“哭了,喜欢吗?”
“喜欢......”
“小河?”一只温热的手掌在我脸上贴了一下,低沉的嗓子柔声说,“起来吧,咱们到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睁开眼睛,看到车窗外全然陌生的景象,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四周寂静无声,刚才的场景像开了32倍速一样飞速略过。
脑子突然飘过一句歌词:一曲春梦了无痕。
“脸怎么这么红?”他凑过来看我的脸,手随意放在我身上晃了晃,“醒了吗?”
我今天为了坐飞机舒服,穿着条柔软的抓绒运动裤,连内裤都刻意选择松垮垮的平角裤,此时,阴茎没有任何束缚的拔地而起,稍向左偏,此刻被他的手指碰了个正着。
他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有人在车上浅睡一觉都能硬成这样,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又试探的摸了两下。
“唔......”我闷哼一声,在他手底下一颤一颤的抽动着。
真要命!!
我想也没想,一把扯住他,他毫无准备,被扯着往我这边倒,但两个座位之间拦着个很宽的中央扶手区,把他的重心分成两半。
“哎——”他扒着我肩膀勉强稳住身体,不知道什么部位闷声磕到扶手上,令他痛呼出声,抓着我的手也猛然收紧。
“怎么了?”我这会儿才完全清醒,睁大眼睛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儿,磕了一下。”他蹙着眉,手撑着座椅后背退回去,抽着气说,“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还——”他目光在我下身逡巡片刻又挪开,有点说不下去。
“睡着了......做梦来着......”我虽然窘迫,但真的很想笑,鼓着腮帮子忍住不笑出声,找补着念叨,“啧,看来人真不能熬夜,一熬夜就睡不踏实,一睡不踏实就容易胡思乱想瞎做梦......”
“梦见什么了?”他随意地问。
-你不是就爱看我尿裤子么?-
-哭了,喜欢吗?-
“唔。好涩啊你......”我捂着嘴,感觉精神都快不正常了。
他打开车门,一条腿都迈出去了,闻言回头,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什么?”
“没什么,”我仍然捂着嘴,整个脸颊都是烫的,“我得缓缓,那个......有点站不起来......”
他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表情似笑似嗔,片刻后才叹了口气:“缓吧,我先把箱子给你拿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君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确切的说是林锦娴的,最近几年才过给他。
平君的父母几乎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投资房产方面都很有建树。听平君说大约十年前,这片儿的房价只有现在的四分之一,她果断用从几乎全部的资产贷款入手了两套,平君没住之前都在出租,随着周边好几个大企业的迁移,房价越炒越高,如今这个小区已经是一房难求了。
房子是独栋平层,但挑高看着像两层的,特别通透,大声说话都有回声。进门是玄关,再往里有一个看不出干什么用的长方形的大厅,放着四、五个摞起来的大纸箱。接着是通往后院的推拉门,窗帘没拉,院子里亮着一盏小灯,依稀看得见藤制桌椅的轮廓。其他地方的灯都没亮,看不到客厅和房间的影子,光是这一眼望到的空地就和北京家里的客厅差不多大了。
玄关右手边是鞋柜和衣帽架,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装饰画,颜色很清淡,像海浪。左侧的墙上有一面圆形的大镜子,映出我好奇的表情,镜子正下方一个窄窄的条案桌,桌上摆着三个空的陶瓷花瓶。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坨消毒泡沫抹在我手心,我一边对掌搓着,一边抬眼望着玄关的暖黄色吊灯,眼睛忙不过来,垂手时,肩上的书包被他摘掉了。他帮我拿了双拖鞋出来,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
“嚯。”我把外套一甩,换了鞋跑到客厅里来回转圈。
这个客厅我见过很多次了,在视频里,被切割成16:9的零碎局部。
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从手机里钻过来,现在终于来了,心情有点复杂......
墙面是统一的乳白色,装饰着简单的法式石膏线,窗框是黑色的,全屋铺设着白色大理石地砖,有淡淡的浅灰色水墨样纹路,干净透亮的像一面超大号的镜子一样。
“你家好干净啊,我明明都有预期了,还是觉得干净的吓人!是住活人的吗......”
“我住了这么久,还活着呢。”他放好了东西,脱了外套往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儿?带我参观一下吧?这么大,我都怕自个迷路了。”我乐呵呵的跟着他。
“你自己先随便看看,我上个厕所。”他脚步未停,甚至有点急匆匆的。
我刚才梦里那股火苗还没完全熄灭,此刻又被他这句点燃了,“轰”的一声在小腹最深处烧起来。
手比脑子快五万倍,一把拽住他胳膊。
“干嘛?”他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走廊没开灯,他的眼眸被客厅晃过来的光线映的闪闪发亮。
我想说:你别去、不让你去、太久没见到你憋尿的样子了好想看、刚才我就是梦到你憋尿才起立的。
话到嘴边又全都说不出口了。
我提醒自己:记住,你不是来这儿耍流氓的。
我呼出这口气,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在他毛衣上假意揪了一把:“......咳,那什么你袖子上好像沾了个东西,看错了。”
说完赶紧开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共四个房间,其余两个基本没什么东西,我平时只用书房和卧室。”他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房屋格局,“......然后,这边是洗衣房,这个门出去是车库,里面没暖气,明天白天再看吧。”
“嗯。”
他提着我的箱子带着我进了主卧,从电视柜旁的一个拱形的门洞进去,“这里是衣帽间,再往里是浴室。”他给我拿了套睡衣,推开浴室门,开了暖光灯,“洗吧,洗完早点休息。睡衣给你搁这儿了,浴巾在那个消毒柜里,随便用哪个都行。”
“有个问题,”我瞅着他,“我睡哪?”
全家就一张床。
“你跟我睡吧?或者,还有个充气床垫也挺舒服的,但我觉得没多大必要就没弄,过两天出去玩也不住家里。”他随意的说。
“......行。”
***
床的尺寸是个迷,起码在这间宽敞的卧室里看起来很小。床品是浅灰色带点淡淡的条纹印花,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还搭着个卡其色的针织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根据床边脚垫的位置和床头柜上的一本《WhehBeesAir》锁定他平时是睡左边的,于是,钻进左边被窝里滚了半天,乐了能有一分钟。
他洗完澡出来,带出一股清淡的香味,和在家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我刚才也用了,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香。
“不睡觉在那美什么呢?”他拨弄着刚吹干的头发,弯着眼睛看我。
“不知道,反正特美,你睡哪边?”我坐起来,拱着被子自觉的给他腾地儿。
“哪边都行,随便。”他拿出一床新被子,看我已经盖好,就放到了自己那边,把我盖的那床被子整个推了过来,问,“电话卡换好了吗?”
“换好了,这下看小黄片终于不用翻墙了。”我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拽过来,“你家WiFi密码多少?”
“keep,全小写。”
“哈?你设个密码还带’温馨提示‘的?怎么这么逗。”
“不是我设的,南哥给我换网的时候设的,为了讽刺我,后来也懒改了,就那样吧。”
平君在这边一共有四个好友,南哥是最亲近的一个,我都怀疑过平君是不是和他有点什么,直到去年夏天人家结了婚,这个念头才彻底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我摊在地上的箱子拾掇起来,所有东西归位,说:“对了,那几个人原本今晚想给你接风来着,我怕你刚下飞机太累就推了,估计这两天还会叫你。”
“接风?我这么大面子吗?”我很惊喜。
“他们都好奇你这小孩儿如今长成什么样了。”他随意地说。
“我才好奇呢,想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平君的性格绝对不算好相处的那种,话少、慢热、待人不热情,有时候还很矫情,可到哪儿都能交到死心塌地的朋友,我真心不理解。
“什么怎么想的?”他蹙起眉。
“保密,不和你说。”我出溜进被窝里。
他出去关了所有灯,端了杯水进来,递给我:“晚上吃那么腻,渴不渴?”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扭歪了的睡衣扯正:“你爸老念叨‘外国的水是甜的,把人魂儿都勾走了’,来我尝尝到底什么味儿。”
他关了顶灯,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偌大的房子只剩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尝出甜味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我。
“好像——”我又喝了几口,咂咂嘴,“是挺甜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啊。”他伸手摸摸我的头。
“你是想说‘弱智’吧?我是有感而发。你不明白,好神奇啊,此时此刻,我居然在地球的另一端躺着,喝着外国的水,特假,做梦似的......”我一仰脖把水干了。
“我明白,我刚来那会儿也觉得处处新鲜,呆个几天就习惯了。”他揪着被子把腿收上来,靠在床头,在手机上点点划划,应该是在查邮件之类的。
“几天?”我较真。
“谁知道你。”他笑笑,“快躺下睡吧,刚才在车上都困成那样了,再熬该眼睛疼了。”
我重新躺下,扭着脖子兴致盎然的问:“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他有点歉疚的说:“我得去医院,有个挺重要的会。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倒倒时差,中午我给你点外卖,等忙过这两天再带你去玩。”
“没事儿,本来就是突然决定来的,你忙,我不影响你工作。”我伸出胳膊在虚空里捞了一把,很想搭在哪儿,又不知道该搭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几天了,25号开始休假。我关灯了?”他把我的胳膊提溜起来,让出位置躺下,被子抖出一阵风,带着股好闻的味道。
“嗯。”我嗅了嗅,心潮澎湃,“......你身上好香啊,咱俩用的都是同一个沐浴露,为什么我没味儿?”
他疑惑的抬起胳膊在睡衣上闻了闻,“什么香?我没闻到。”
“说不上来,像沐浴露那个味,又不完全是。”我支起上半身,趴在他身上又闻了闻,四处寻找,“就是香的,但不知道哪儿香,你——”
我仰头,刚好对上他眯起的眼睛,我们之间就一个拳头的距离,一个多月前他鼻尖冒出的那颗顽固到他上飞机那天都没消下去的痘已经好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我又凑近一些,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心里各种情绪泛滥。
他被我压住半个身子,正要关灯的胳膊还伸在半空中,姿势有点奇怪。
我舔了舔嘴唇,刚要说什么,“啪”的一声,灯熄了。
“快睡吧。”
我规规矩矩的躺枕头上,在漆黑寂静的虚空静静地听着他清浅的呼吸。渐渐地,眼睛适应了黑暗,窗帘后面落地窗的轮廓显现出来了,今晚的月光肯定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并不十分宽敞的床上挤了两个人、两床被子,再没多余的位置安放我澎湃的心跳。
砰咚。
砰咚。
我原地翻了几次身也没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怕影响他,我轻轻翻成侧躺,背对着他蜷缩起身体,数着窗帘上映出的婆娑树影。
我和平君虽然自小一起长大,但并不是传统兄弟姐妹那样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也许和年龄差距有关,也许和他的性格有关。
平君小时候矫情病比现在严重的多,就爱划地盘,挑床挑被子,更挑人。除了外出旅行之类的,我很少能有机会和他一起睡,更别说一张床了,这么多年仅有寥寥数次。
小时候软磨硬泡,好话都说尽了,最多也只能留他坐在床边给我念会儿书,拍着我胳膊等我睡着之后再离开。他二外学的是法语,有段时间瘾头来了,磕磕绊绊的从《小王子》念到《偷影子的人》,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觉得法语是世界上最催眠的语言,听两句就犯困。
他还没习惯锁房门那会儿,有时候我也会偷溜进去挤上他的床,但我无论睡的多晚,第二天早上还是会在自己床上醒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传送回来的。
我妈刚走那几年,胆儿小,害怕一个人过夜,对这事儿挺执着的。后来大了,也习惯了我们之间独有的这种“带有距离感的亲密”模式,渐渐感到安全和舒适,就很少有黏着他的想法了。
直到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想了,并且比从前更加的变本加厉,渴望黏他、渴望抱他、渴望很多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不着?”他轻声问。
“正酝酿呢。”我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可能太兴奋了,脑袋里有闪光,嗡嗡的。”
“这么夸张,还闪光。”他低笑着舒展了一下身体,赤脚蹭在柔软被褥上的声音听着格外吸引人。
......
“哥。”
“嗯?”
“你习惯了一个人睡,半夜会不会把我挤下去?”我问。
“不好说。”
“那我往里点。”我给自己找借口,往床中间挪了挪,挨他很近。
“这几周,和邱医生都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让我随便聊聊小时候的事儿,东拉西扯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一次多少钱啊?靠谱吗这玩意......”
“这事儿不是短期就能看到结果的,坚持一下。但我看你状态很不错,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是因为跟你在一块儿呆着我就高兴。
我翻了个身,往枕头底下出溜,我喜欢比他低一头的感觉,让我很踏实。
“这么杵着不难受么?”他问。
“枕头不得劲,咱们枕头是不是不一样?你那个看着特平整......”我随口说。
“你不在那儿扭它也平整。”他好笑的说,“咱俩换换?”
“不用,我平时也不怎么枕枕头,形同虚设。”我又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蜷在他旁边,额头顶着他的肩膀。
一时无言,脑子里胡乱绕,困意渐渐蔓延开来,我打着哈欠感慨:“沈平君我发现你真的变了。”
“怎么变了?”他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地意识变弱了。以前谁敢动你的东西、坐你的椅子、睡你的被窝?不得撵着把我屁股打开花了。我今天不但睡了你的被窝,用了你的毛巾和睡衣,还要跟我换枕头......我都要感动哭了。”
“至于不至于?夸大其词。”他笑到。
“没夸大,你就是这样的,什么‘你别动我东西’、‘谁让你进我房间了’、‘这是我的叉叉叉,你不许碰’,天天就这几句话搁嘴边念叨,我都听麻了。”
“......”
“对了,你和你前男友,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没同居?你们......在这张床上......做过吗?”我从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
“没。”
“不信。”
“......”
“那你们在哪儿,做?”我好奇的支起脑袋看着他。
“你猜。”他把我按回去,在后脑勺上抓了一把,“快睡觉,三十六个小时是一个坎,再久容易损伤脑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变傻吗?”
“会变异。”
“哈,难怪我脑子里有闪光。”我的笑热乎乎的闷进他被子里。
“别乐了,好好睡觉。”
“是你先逗我乐的。”我挨在他旁边,“哥,我这一觉睡过去,明天起来发现还在北京的家里怎么办?我可能会气到吐血身亡......”
“那就买票再来一次。”
“也行......哎不对,要是每次来只能和你呆四个小时,然后睡着又穿越回家,周而复始......那不成无限流恐怖故事了,啧啧。”
“......你这脑子,真是太活跃了,赶紧关机。”
……
“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睡了?”
他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们到底在哪,做,?”我还是没得到答案。
“嘘,别说话了,闭眼。”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且绵长,指肚在我短短的发茬上缓慢的来回抚摸,又捏着耳垂轻轻揉搓,弄的我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像憋急了打尿颤那样哆嗦了一下,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想起在北京时我们打车回家那次,他也是这样无意识的摸着我耳朵睡着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睡觉时喜欢摸别人耳朵?
真有意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倒时差睡不踏实,一晚上净做梦了,好在都是些挺温暖的梦。
还梦到了小时候在奶奶家炕上想尿尿,一直找不到裤子,尿盆也被拿走了,院子里都是来串门的客人,我不能穿个裤衩就跑出去。憋的实在受不了就把个圆枕头塞进两腿之间连夹带蹭。老家的枕头很瓷实,荞麦皮塞得满满的,能借力挤到腿根。我憋的直哼哼,顺便把那个感觉也蹭出来了。
快要尿了,唔......又想射......好难受......
关键时刻,梦里的我突然疑惑,我才几岁呀怎么还能有这功能?
醒了,满身的热汗。
睁开眼睛,天还没亮。头顶上传来几声将醒未醒的呼吸,如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我惊诧的发现,我完全钻进了他被窝里,自己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踢哪儿去了。我整个人出溜的很低,脚当啷在床外面,头枕在他胳膊弯里,像小时候一样侧身拱着他。
梦里以为夹着蹭的枕头其实是他穿着薄睡裤的大腿。
靠。
我捏了捏硬成一根朝天柱的下体,以慢动作缓缓翻成平躺。
我睡觉一般只穿个裤衩,今儿是初来乍到才“礼貌性”的穿了睡衣。裤裆里湿湿黏黏的,肯定已经一塌糊涂了,隔着两层应该没有蹭到他裤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尿意没有梦里那么急,就是普通能把我憋醒的程度。转头看,他闭着眼睛貌似睡的很沉,除了刚才那一声略轻浅的呼吸就没别的动静了。
见他没醒,我又来了精神。手悄悄伸进内裤里弄了一阵,回忆着昨晚那个缠绵悱恻的梦,喘息声湿漉漉的从鼻腔里溢了出来。
不行,不够。
我胆子又被小腹深处滔天的巨浪卷了回来,脸皮暂时给甩到一边去,不要了。
我又慢慢翻回去,和刚醒时一样趴在他身上,假装迷糊的蹭了两下。见他还是没动,就胆大包天的抱紧他继续蹭。
他腿上的肌肉紧实,但放松的时候线条并不是很突出,显得匀称而修长,触感比想象中柔软。
除了十四、五岁刚开窍那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蹭过什么东西了,相当刺激。
高潮前的痉挛很快在小腹中酝酿了起来,我动作越来越快,心跳的越来越迅猛,胸口一阵阵的冒热气,已经无暇顾及会不会吵醒他了。
真是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在他身边就根本冷静不下来。
快来得时候,手不自觉的往他那里摸,差一点点就快摸到时,被一把扼住了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呢。”他在黑暗中哑声开口,带着一丝刚醒后无力的绵软。
我一激灵,直接到了。
“唔,哥......”我把头深深埋进他颈窝里,浑身潮热,像热风箱似的粗粝的喘着,手也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心脏咚咚的跳。
我伸着脖子在他锁骨上嗅来嗅去,不知道想干嘛。
他什么都没说,由着我没轻没重的黏糊了一阵,才动了动,“松点劲儿,我胳膊麻了。”
我一骨碌坐起来,胸腔里的气还没倒过来,气喘吁吁的问:“对不起,吵醒你了?”
“这动静我要还没醒,大概率是昏迷了。”他无语的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上,“你到底几岁啊......”
靠,脸都要丢没了。
“我是让尿给憋的,不是故意要那什么......”我无力的解释。
他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我,蜷起腿,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上:“快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伸着脚找拖鞋,结果踩到了一团棉花:“我被子怎么掉地上了?”
“......你问谁呢。别往床上捡,明天给你换被罩。”他扯着被角往我这边匀了点。
“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这地板干净的都能反光了。”我在被子堆里底下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拖鞋,射过之后,尿越来越急,“呃啊......”
“又怎么了?”他转头。
“没,事。”我放弃了拖鞋,光着脚跑进了厕所。
***
尿完、洗干净后准备找条内裤换,发现我带来的行李箱早给腾空放在角落,换洗衣服不知道让他给放哪儿了,我挨个拉开几个柜门找了半天才找着。
突然,柜子角落里一个塑封都没拆的深蓝色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它——我的生日礼物。
光是看着盒子表面上印着的简洁到抽象的图案都觉得好刺激。
我摸了摸盒子,又老老实实放回原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静啊冷静!
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可怎么办呀。
这么一折腾睡意完全消失了,精神的跟打了鸡血一样。现在是凌晨五点多,也就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这会儿正精神呢,谁能睡着。
索性不睡了。
我光着脚在大房子游荡了几圈,想起老头那的价值一万美金的任务,好笑又心酸。
这里怎么可能有女孩生活过的痕迹呢?不晓得老头知道真相之后能不能承受。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正常的,也忒惨了点。
我逃避似的甩甩头,这种问题先不想了,烦。
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客厅的百叶窗帘突然打直,随后缓缓向两边拉开,清晨第一缕阳光就猝不及防的晃着了我的眼睛,顺便吓我一跳。
这窗帘还是电动的?
后院一半是地砖一半是草地,再往远处是一汪平静的人工湖,两只肥硕的白鸭正扭着屁股一前一后在岸边溜达,十分惬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地窗比我想象的还大,有四扇推拉门,我拉开其中一扇,让冷风铺了满怀。
他这儿真好啊,有点后悔以前寒暑假怎么没早点来玩,又一想,他那时候身边有伴儿,我要来岂不是无端给人添麻烦么,没眼力价。
一早上胡思乱想、穷思竭虑,脑子里都刮起旋风了,看到厨房有咖啡机,就起来煮了个咖啡。
平君还真是不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咖啡机也和家里那台是一样的,同款不同色。
令人惊奇的是,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厨房并不是个摆设,还是有点东西的。烤箱、面包机、破壁机什么的一应俱全,我甚至在柜子的最里面看到了一个慢炖锅,他都进阶到会用慢炖锅煮东西了?不可能吧。
冰箱里不仅有肉蛋奶之类的必备物资,还有几瓶酱汁、生菜、番茄和几种水果,都很新鲜,像是昨天才买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有一层全是饮料,每种各一小瓶,有差不多十五、六瓶,最小的石榴汁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让我尝个味儿,快速甄别出喜欢的。
他怎么这么会啊。
培根煎的滋滋冒油时,平君起来了。
“早安早安!”我低着头边往面包片上抹黄油边雀跃的一连串发问,“你几点去医院?洗漱了吗?来的及吃早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衣服都换好了。”他脚步声靠近我身后的岛台,声音听起来挺惊讶的,“西式早餐你也会做?”
“看抖音啊,网上啥都有,我还做过黎巴嫩菜呢,葡萄叶卷羊肉泥沾酸奶,回头给你露一手。”我得意地显摆。
“你真的很有天赋,不知道随谁了。”
“要么我以后开个饭店得了。”我麻溜的把培根依次翻了个面,捻起一颗从盘子里掉出来的蓝莓放嘴里,“我的天好甜!你还挺会买。你尝——”
我一回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今天居然穿了正装。
一条剪裁合体的西裤,冷灰色,裤缝整齐笔挺,显得腿又长又直。上衣搭在手臂上没穿,衬衫整齐的系在裤子里,大臂上绑着两个一指宽的黑色松紧带,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头发稍作打理,刘海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向两边分开,自然而蓬松。
***
我第一次见沈平君穿西服还是他刚上大二,差不多也就是我现在的岁数,跟老师一起参加一个研讨会,也就是在那个会议上,他认识了陆羽。现在想来,陆羽会喜欢上这样的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会儿他没现在成熟,穿起西装来自己都有点不适应,拘束的对着镜子扯了老半天,和我面面相觑笑了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时候压根没审美,只觉得新鲜有趣,转了一圈评价道:“你穿这个,我老想叫你叔叔。”
“有那么老吗?”他更拘谨了。
“反正跟我有点差辈了。”我笑呵呵的继续绕着他转,“衬衣不整齐,再往里塞塞。”
“没用,我一抬胳膊就跑出来了。”他苦恼的撩开外套,“听说有一种东西叫衬衫夹,绑在腿上可以把衬衣固定住。”
“怎么固定?”我想象不出来。
“就是一个圈儿套这,”他沿着大腿比划了一圈,“上面连着几个夹子,把衬衫下摆夹起来就行了。”
“你有吗?”我问。
他摇摇头。
“我想到个办法!”我一拍脑袋道,“你在裤子里在穿个短裤,我帮你把衬衫和短裤缝一块儿不就行了,不比你说的那玩意儿牢固?夹子在腿上多硌的慌。”我当时脑补的是夹作业本的大铁夹。
“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行啊。”
他当年也是鬼迷心窍了,任由我出馊主意,真的帮他缝了起来,还缝的特结实,相当于把衬衫和短裤拼成了件连体衣,没有任何开口的那种。
很多年以后,我总是把这件事儿拿出来反复回忆,不知道他那一整天都是怎么上厕所的?只可惜我当时完全没在意过这些,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
到了快大学毕业那年,他对西服已经驾轻就熟,不知道是不是买了衬衫夹,反正每次衬衫都是整整齐齐的系在裤子里。
最后一次是表姐结婚,那时我已经十三岁了,婚礼结束后,平君支棱着手指歪头松领带的那一帧画面我记了好几年。
***
“看火,”他指着煎锅,提高声音,“肉,糊了。”
我赶忙转身关了电磁炉,夹起糊的那片培根扔进水槽里,“滋啦”一声冒出股白烟。
“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我吞了吞口水。
“会议有着装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胳膊上那是干什么的?”我好奇。
“袖箍,调整袖子的长度。”
“不勒得慌么?”
“不勒,很松的。”他笑了,“没见过?”
“没。”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近看才发现他的西服是暗格纹的,浅浅的竖条不凑近几乎看不出来,但就是给整个面料增添了质感。与旧旧的奶杏色衬衫搭在一起十分有品味,要是配纯白的衬衫就差点意思,真是越看越喜欢。
有的人穿西服像大老板;有的像买保险的;还有的像临时借来的,与身体其他零件都格格不入。他都不像,他穿着就是他自己,这衣服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和谐熨帖。
“真好看,你这衣服。”我用手指爱惜的勾了勾他衬衣的前襟。若眼神能拉丝,两盘拔丝芋泥已经做好了。
“脱下来送你?”他无奈的笑着。
“我是说,你穿着好看,你最适合穿西服了,帅的我都快原地爆炸了!好看死了你今天。”我对他从不吝啬夸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他克制的闭了闭眼,面上还是忍不住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爱听夸奖的,沈平君也不例外。
***
吃早餐的时候我一个劲儿的瞄他大腿附近,没看出个所以然。
“看什么呢又,没穿秋裤。”
“哈哈这个梗过不去了是么。”我用手指按了按眼皮,“我是想到了......衬衫夹。”
“......”他挑眉,“一大清早的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
“啊?”我懵了,“衬衫夹怎么不正经了?”
他抬头和我茫然的目光对上,尴尬自眼底一闪而逝,随即垂下眼皮,“没什么。”
我无暇追问,因为我忙着追忆从前:“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大学第一次穿西服,我把你的衬衫缝在裤子上的事?”
“......”他表情渐渐僵硬,我知道他的记忆也被唤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我那会儿怎么那么能出馊主意呢?关键你还真敢让我缝,也不怕扎到肚皮。”
“无知无畏吧。”他感慨到。
“所以,你那天是怎么上厕所的?”我直接问到重点。
“忘了。”他脸上挂着半个尴尬的笑容。
“回忆一下嘛。”我来劲了。
“回忆不起来。”他一脸镇定。
“你那表情明显就是已经回忆起来了。”
“我什么表情,还表情。”他笑容渐渐加深,端起空盘子进了厨房,“我得走了,尽量下午早点回来,然后带你出去转转。”
“不用着急,我打算自己去逛景点,刚才都查好攻略了,甭管我。”我面包一股脑塞进嘴里,用牛奶顺下去。
“这里公共交通不方便,不开车你哪儿都去不了。”他的声音混着流水从厨房飘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打Uber啊。”我把剩余的盘子摞起来也收到厨房,“我洗我洗,你穿这身儿就别刷碗了,看着特诡异。”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打Uber?”他抬着淌水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对呀,我一早上都在看攻略,有个博主介绍的特详细,各种一日游,先去哪个、后去哪个、什么路线,都写的明明白白,还有你们学校的参观攻略呢。这几天你忙的时候我就自己去旅游,反正那些景点你肯定已经去腻了,我怎么也得去打个卡,正好,咱俩互不耽误。”
“不行。”他拒绝的很干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我大白天的去旅游景点逛一逛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又不是小姑娘......”
“你才来第一天,时差还没倒过来,路也不认识,走丢了怎么办?”
“你要这么说的话,谷歌地图该不服气了。”我利索的把餐具刷干净,晾到架子上。
“哪儿就那么简单,远的不说,你打Uber不得绑卡吗?我还没告诉你卡怎么用。”
“可以绑银联,放心吧,我都弄好了,要不你再给我张卡也行。哦对了——”我跑回屋,把那个信封从书包里原封不动的掏出来交给他,“爸给你的。”
他打开看了一眼,立即蹙起眉:“怎么带这么多钱,路上多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老头非要让我给你带过来,拦都拦不住,我说不拿当时就要翻脸。”
“别扯了,是给你的吧?”他睿智的说。
“给你的!他让我这趟不要花你钱,不给你增添负担,真的,骗你是狗!另外还给了很多人民币,在我卡里,让我换了美元都给你。”我面不改色的眨眨眼。
“你自个留着吧,我不要。”
“为什么,又怎么了......”这爷俩愁死人了。
“我多大岁数了,还啃一马上退休的老头,像什么话。”他轻描淡写的低头看了看腕表,问我,“你非要出去吗?”
“也不是‘非要’,我只是觉得,飞了大半个地球过来,就这么在家呆着多浪费......”我诚恳到。
他表情很纠结。
“哥,你看看我,都多大的人了,放心吧,指定丢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让我今天先去他学校参观,他工作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医学中心,离得近他心里踏实。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便欣然同意。
路上,我接着“衬衫缝裤子上”的话题追问:“我记得你那天回来的特别晚,难道你十几个小时都没上过厕所?”
他歪头扫我一眼:“来,你十几个小时不上厕所我看看。”
“要是一口水不喝的话还是可以的。”我眨眨眼,“你喝水了吗那天?”
“喝了,还没少喝。到了厕所才发现是这么个情况,当时离会议结束还有差不多四分之三的时间。”他手肘支在车门上,食指敲着太阳穴。
我捂着血气上涌的脑门装淡定,等着他继续说,但半天也没等来。
“然后呢?”我忍不住追问。
“你怎么就爱听人讲这种很窘的事情?要是有人追着给我讲,我都不好意思竖耳朵听。”
“给我讲讲嘛,太好奇了。你那次不会尿裤子里了吧......”我兴奋的直哆嗦,在座位里晃悠着。
“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我找工作人员借了个裁纸的小刀,把缝线都拆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得拆老半天呢吧?我记得我缝的可结实了,就怕你抬胳膊的时候拽开。”
“是挺结实的,有人帮忙才弄开,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我靠,还被别人看到了?”这就有点对不起他了。
他那会儿脸皮可薄了,遇到那种情况肯定憋屈死了吧。
他睫毛颤了颤,心有余悸的说:“当时那个情况......我憋太久了,坐我旁边的人肯定都看的出来吧......”
“那人家有没有——”一个想法猛然闪进脑海,“帮你的人,是不是陆羽哥哥?那次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点了一下头。
我这要命的直觉。
等红灯的时候,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
我还在琢磨陆羽,就问:“我特好奇,他当初是怎么搞定你的?他是你的初恋吧?”
“嗯。”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嗯’?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我很自虐,明知道他回答什么我都不爱听,还是想知道。
“过程很平淡,没有任何狗血剧情。那次会上认识之后互相也没联系过,大二下半年碰巧又在同一个带教老师的组里实习,天天见面,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那他什么地方最吸引你?长得帅?身材好?聪明?”
“都有吧。”绿灯亮了,他放下手机,笑着回忆,“他有一个特别的优点,很少见。”
“什么?”
“他很擅长拆卸。”
什么玩意儿?我没听明白,‘拆卸’是扒衣服的意思吗?还是什么别的......靠,好重口!
他抬头瞟了我一眼:“你又瞎脑补什么呢。拆大闸蟹,阳澄湖。”
“拆螃蟹?”
“对,弄的很干净,壳肉分离。”
“......我都不知道你爱吃螃蟹?”我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完全没有他吃螃蟹的任何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非吃不可,主要嫌麻烦,吃个螃蟹弄的满手都是,手套也会被刮破,然后指甲缝里......”他蹙起了眉,“我宁可不吃。”
“所以,他才专门拆给你吃的吗?”
还特么挺浪漫的。
“嗯。”他正了在领带,“行了,八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可聊的。你看外面那个雕塑,从这儿开始往海那边,整个这一大片就是硅谷了。”
我短暂的欣赏了一会儿道旁巨大的黑色抽象雕塑,以及不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一点格局都没打开,继续问:“既然他这么好,你们为什么分手?”
“......咱能不聊这个了吗?”
“怎么了,想起初恋心里难受?”我酸溜溜的问。
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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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进校门口的环岛之前,平君对我说:“我刚才问了一下,南哥正好在学校,前面等咱呢。”
“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自己在外面溜达我不放心,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向导带着你逛。”
我勒个去,我就知道他没那么轻易妥协,原来是有后手。
“用不着吧。”我本来就烦躁,这下更郁闷了,“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你别再把我当个小孩行不行?别老安排我。”
“我就是找个人陪你,你想去哪儿让他领你去,想吃什么、买什么也都你自己决定,好不好?”
他好言相劝,反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
我自己出来逛的初衷就是不想给他添麻烦,现在倒成了大麻烦,成了特别不懂事、专门给人添堵那种、一意孤行的幼稚鬼。
这叫什么事儿。
我抱着胳膊肘极力克制着情绪:“那人家的时间不是时间啊?人家不忙吗?专门陪我?怎么那么有瘾......”
“他都三天没出过实验室了,也该出来换换脑子了,你中午拿我的卡请他吃顿饭就成。”
“我不,我‘孤独症’犯了,就想自己逛。”
“南哥人可逗了,肯定对你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脾气有什么用?能跟我谈恋爱还是能当我男朋友?”
他眉头轻蹙:“别胡说八道,人都结婚了。”
刚进停车场,就看到有个穿浅驼色夹克的人站在像电话亭一样的玻璃罩子底下边抽烟边刷手机,是在视频里见过两次的南哥。
我这么大人了,还给我找一陪逛的‘监护人’,多尴尬呀。
我烦躁的偏开头。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平君看上去无比纳闷。
“不是,我原本可以不出来的,我可以在家等你!但你来这套,你把我置于......”我试图跟他讲清楚我的感受,发现根本不行,“哎呀跟你说不清楚,真要命!”
我恼火的压了压帽檐,转身下车,手上没搂住劲儿,车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南哥比视频里看着壮一点,卷发,带一副偏光的无框眼镜,白皮肤、丹凤眼,眼尾上挑,看起来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就是头发看着有些日子没洗了,有点压气场。
看到我,他眼睛瞪得老大:“你就是......那小孩?怎么长这么大了?”
“哥好。”我敷衍的打了个招呼,一脑门子火发不出去,四处看看了,直接问,“我要尿尿,厕所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陆续喝了他给我买的七八种饮料,一路都在憋,原本想着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玩一玩,甚至在包里装了片偷偷带过来的纸尿裤以备不时之需,这会儿也没兴致了。
“额,这儿好像没有。”南哥朝我们后面正对着大门的一栋宏伟的跟大教堂似的建筑遥遥一指,“里面车开不进去,得走一阵呢,能忍吗?不行先让沈平君带你去路口的加油站?”
平君掉了个头,把窗户摇下来:“怎么了?”
“没事。”我赶紧说。
“他要上厕所,你带他去Chevron吧,我没开车。”南哥同时说。
“怎么不早说,去吗?”平君问我。
我见他们两个人都用那种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望着我,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退后一步,赶忙冲他摆手:“你快走吧,别管我。”
平君对我憋尿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多说什么。简单和南哥吩咐到:“中午带他去吃BONEFISH吧,我待会儿打电话预定一下。”
又开始安排了,往常我都乐意听他安排,今天就是格外来气。
“你刚才不是说我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质问他。
平君被我话里的火星子崩着了,怔愣片刻才道:“......那行吧,你们自己看吧,我不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哥走过去,回头看我一眼,有点发愁的小声问平君,“平时就这样,还是叛逆期脾气暴躁?”
“跟我生气呢,平时不这样。”他冲我招了招手,“小河,来。”
我心里不痛快,肚子里又憋得慌,一下下踢着路边的石子,低着头说:“你快走吧,几点了都。”
他啧了一声,跟我勾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你叫狗呢,不过去。”我成心撅他面子,偏开头。
南哥后退两步靠在栏杆上,抿着嘴看戏。
平君脸上笑意收敛至完全消失,手指点着车门:“过来,快点。”
我的脚叛变了,遵循着肌肉记忆自己往他那边走。
“你到底在闹什么?有点礼貌。听话,好好地出来玩别不高兴,以后回忆起来多遗憾。”他捏着我的胳膊柔声道,“学校里有个冰激凌车,只有礼拜天才来,外面买不到,你那攻略上肯定没写,让南哥带你去买。”
“......”他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情,我甩开他的手,“你哄小孩呢?我不吃!”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冰激凌居然是棉花糖口味的,真的很特别。
他们学校超大,我们上午去了书店、教堂和美术馆,腿都快遛断了。中午排了一个小时,吃了攻略上“必吃榜”第一名的海鲜,排到一半我才知道,这就是平君原本要给我们预定的地方。
他真的很了解我,这一条街望过去,我势必要吃这家的。
吃完饭,又去医学院里面溜达了一圈,看了看平君这几年读书的地方。
现在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好,我们在医学院楼后的草坪上坐着休息,恰好遇到了冰激凌车。
“就买了一个?哥要不你先吃?”我举着示好。
一上午都被情绪困着,不大想说话,中午吃完饭才有所缓和。觉得自己挺没礼貌的,现在使劲找补,努力把早上丢的脸捡起来,不想让平君的朋友觉得他弟弟既没礼貌又难相处。
“我不吃,控糖。”
“是不是你们学医的都和糖有仇啊?”我舔了一口。
“你说沈平君啊?”南哥盘腿在我旁边坐下,“我和他不一样,我特喜欢吃甜的,尽力克制而已,他是真有仇。”
“为什么要克制?不是说糖可以变出什么津巴多,让心情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叫‘多巴胺’,你这小孩书读的挺杂。”他胳膊向后撑在草地里,笑眯眯的说,“那种成瘾性的短暂愉悦感,偶尔一次还行,糖吃多了不光会让人发胖,更会加速皮肤老化,真皮层变质,胶原蛋白流失。你现在年纪小肯定没感觉,等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到了我们这岁数就能体会了。这就是为什么沈平君看起来比同龄人显年轻,和不吃甜食、不吃加工食品有很大的关系。”
我收回舌头,惆怅的看看手里的冰激凌。
“......也就是说,等我三十岁时候,什么什么蛋白都流失完了,我哥可能还是现在这样?”
“不是没可能,到时候让他反过来叫你哥。”他爽朗的笑着。
想想也不错,我又继续卖力的舔了起来。
“南哥,你上去忙你的吧,别管我了,耽误你一整天时间,太过意不去了。”
“不敢,害怕,沈平君会弄死我。”他被阳光晃眯了眼,掏出烟来点上,“而且我也没事儿干,溜溜小朋友权当解闷了。”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点火,深吸一口气,馋死了。
自从在北京机场过了安检后我就没抽过,原本下定决心要戒,现在看别人在旁边抽,瘾就上来了。
“你们当医生的怎么还抽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办法,压力大。”他放下打火机,抬头看到我的眼神之后,诧异的问,“想来一根儿?”
“可以吗?”
“你多大来着?”
“咳,虚岁二十,烟龄五岁。”
他左右看了看,引着我往一处僻静的墙角走,跟做贼似的递给我一根:“在美国满21岁才能抽烟,咱们现在属于违法行为,情节很严重。”
“真的假的,这么玄幻?”我点上吸了一口,灵魂都升华了。
“你真是一点功课都没做就来了呀?难怪你哥哥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千万别尝试着去买烟,人家商店会报警,没跟你开玩笑。”他把剩下的多半盒连着打火机一块儿塞我兜里,“给你吧。”
“谢谢哥。”
他一犹豫,又拿出来了,谨慎的问:“沈平君知道你抽烟吗?”
“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一松,烟又落回我兜里。
“哥,你是欠他钱吗?怎么这么怕他?我就纳闷了,家里的朋友好像也是,都怕他。”
“有吗?”他眯了眯眼睛,自己回答到,“好像是,我跟你说他那个劲儿一上来,特难哄。”
他这个用词。
我侧头把烟吐出来,眯着眼睛瞅他:“......你是直的吧?”
“想什么呢,我特么都结婚了。”他嗤笑。
“我知道,我高考那天你们办的婚礼。”
要不是等着参加这场婚礼,平君原本计划在我高考前回来的,他时常念叨起这件事,说没陪我参加高考,很遗憾。说的就好像他回来了我就能考上清华北大似的。
一根烟的功夫我们瞎扯一通有的没的,熟络了很多。
南哥身上有一股被我称之为‘野蛮的学术气息’,表面看着挺斯文,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却干脆利落,甚至有点‘冲’,有时会让人觉得傲慢无礼。但我之前已经从平君口中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因此觉得他这么说话还挺有个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想还有哪没逛到的,我成天在这待着都不知道该带你去哪儿了,你那攻略上还有什么推荐没?”
我臊眉耷眼的低着头:“快别提那攻略了,什么破玩意儿一点都不准。我哥说的对,今天要是没有你带着,我可能连厕所都找不着,结账怎么给小费我也不知道,再让人给扣那儿......”
“得,你别跟他较劲就行了,他一天到晚多忙啊,今儿的会很重要,他都准备一个月了,绝对不能分心,手机都不能开。你初来乍到的,一个人在外面,他能放心么。换我我也得找人陪你,很正常。”
“啊?那他怎么没跟我说呀,真要命......”
“他不就那样么,不爱说。”他瞅着我乐,“是他亲弟弟吗,一点也不了解他?”
“我,我们不是......”我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重组家庭嘛,从小一起长大,不就跟亲兄弟一样。”
“那还是有区别的。”我很想强调这点。
“嗯,将来万一换肾捐骨髓什么的,配型成功的几率直降97.9%。”
“......您这例子举的也太不吉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啊,最近搞数据魔怔了。”他笑着揉了揉太阳穴。
“你和我哥不是同学吗?他都工作一年了,怎么你还在读书啊?”
“灵魂拷问。”他惆怅的呼出一口最后烟雾,“我这是正常速度,他那才是有病。”
“怎么说?”
“小朋友,跟你打听个事儿。”南哥突然严肃起来,“这半年在国内,沈平君身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关系不一般的人?男......朋友什么?”
“没,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沈平君为什么申请回国?”
为什么?因为我缠着不让他走?
“那个......你可能不了解,三院神外也是很不错的,好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病人更是一号难求。而且他爸和奶奶......还有我,都在国内,他决定回去不也很正常?”
“正常么?你见过那种铆足了劲儿往云层里飞的鹰,半道落在一片看似还不错的山头上不走了。这真的正常吗?不觉得可惜吗?”他低着头陷入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再过十年八年的回国或许是个好选择,但肯定不是现在。他可是这个领域公认的天才,又碰上一个‘鸡娃’到变态的导师,师徒俩人一拍即合。他五年没回过国,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每个假期都在医院实习,排的满满的,三年修完了四年的课,我们都还没毕业呢,他一年的住院医已经结束了,你就说神不神?他导师顶着巨大压力帮他争取到进外科实践的机会,没个三年五年的培训就想执刀,这几乎是没有先例的......”
他一口气把烟嘬成烟屁股,皱着眉继续说:“本来一切都在轨道上稳步前进,怎么回国交换一趟就彻底改变了路数?我不理解,他也不说清楚,简直是未解之谜。你们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没。”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只想把耳朵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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