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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被笼罩在安平的身影下,抬头看着一脸肃穆的男人。

安平以大人的口吻引导他:“如果你受到了欺负,可以向其他人求助,而不是忍耐。”他说完这句话后,林虞便低下头。

安平比他高出太多,看不见这小孩此时的神情,他以为低下头是在犹豫或者难过。

但林虞没有,他神情反倒是柔和的,眼底带着笑意,他看着地上把自己包裹在里面的庞大影子,过了很久,久到安平打算不再等,他才抬起头说:“我没有被他欺负,你母亲保护了我。”

安平眉眼逐渐僵硬,意识到林虞口齿清晰,语句意思表达准确,他听到的确实是他想到的那样。

“我母亲……保护你?”

林虞点头,额间的碎发摆动,眼睛里是再纯净不过的颜色:“她很好,村里的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这句话令安平有了不好的预感,也让他联想到那则贴吧里的话,和司机提到的‘供神’。正当他沉浸在猜测中准备再问些什么时,林虞却问他,能不能今晚和他待在一起,明早再一起进村。

安平双眸微眯,沉声问:“为什么?”

林虞看了眼隐藏在黑暗中的方向:“五里村里没几个人了,这个时候回去我……有点害怕。”他大概是知道安平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村,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请求。

安平没有办法拒绝,毕竟还有求于人,可当他带着林虞回到旅馆,准备再给他开一间房时,林虞却说:“不用的,我和你睡一间就好……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虞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唯恐眼前的人拒绝自己。其实安平对他的防备并没有放下,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被拐卖进另一个深山老林。毕竟他这体格打死十个林虞都行,别说一个了。

所以他还是把人放进了自己房间。

安平指着不太宽大的沙发:“你睡这儿,那边有浴室可以洗澡。”又指了指浴室。

林虞点了点头,在沙发上拘谨的坐下,看着安平自顾自收拾,没打算再管自己时,偷偷的捏过一旁带了点结晶的汗的黑色短袖攥在手里。

安平看出他的不安,没说什么,或许是他想多了,人家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林虞也确实老实得很,睡觉时毫无动静,要不是安平床头留了小灯,还以为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就这么直挺挺躺在沙发里,不到两米长的沙发还余出一大截,肚子上盖着一块浴巾,是安平从浴室里拿出来的干净没用过的。

安平睡得浅,但梦照旧在做。他又梦见了妈妈,可还是看不见脸,只有声音,翻来覆去的都是争吵,和安建吵,和安家人吵。

就是没有母子俩的温馨场景。可能母亲在时就没有吧,所以梦里也不会有。

迷糊间好像有人拍了拍他,手也被攥紧了,好像一直在梦里的母亲突然变成了实质,指尖的触感直到他醒来犹在,安平有些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他有些头晕,缓了一会儿后坐起身来时恰好林虞从外面开门进来。他这才想起来昨天还有个人和他睡同一间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平看了眼他手上的袋子,问:“那是什么。”眼神掠过后落在他微红的眼角,心道这又怎么了?像是哭过。

林虞:“早餐,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一样买了一点儿,但南方的饮食你可能不太——”

安平突然起身,吓得林虞顿时噤了声,有些茫然无措,以为是自己哪句话惹得人不高兴了。

“她也吃这些吗?”

林虞看着背对自己的高大身影,却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了一些别的情绪,像是不会哭的小孩硬把眼泪鳖回去。

不用安平多说,林虞也知道这个‘她’是指谁。

“……五里村的女人早上一般都喝粥。”

村里面的女人没有资格自行决定下一顿吃什么,又或是穿什么。

安平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林虞,问他:“你怎么不吃?”明明买了两人份,他却是不动筷子。

林虞:“……我习惯不吃早餐。”

这话一出,安平当即眉心紧拧:“不吃?是别人不许你吃,还是那里的小孩都这样?”他话音落下后房间便没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虞两手撑在膝盖两边,与安平看过来的视线平静相交,可眼神闪躲让安平心中有了答案。

他不再说话,只是把手边那份包子挤了挤,朝着对面。

最后林虞在安平的肃穆眼神下还是吃了半个包子。

天光大亮,安平吃完后简单洗漱完,走到窗边掀开了窗帘,一眼就看见了五里桥,老旧的砖瓦是灰褐色的,上面刻了线条婉转的花纹,蓝天映衬得这座桥生机勃勃,好像桥的那边不是新闻上说的拐卖妇女罪恶之地五里村,而是一个平静安乐的地方。

安平让林虞在楼下等他,至于为什么把人支开,因为林虞虽然看起来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但保不齐村里的其他人也都这样,防身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收拾完下楼时,林虞孤零零的站在门边,两手交叉背在身后,时不时看一眼楼梯,这一看就和安平视线对上。

安平生得高壮,一头寸头显得生人勿进,其实也不过就24岁而已,可那双看人的眼睛又黑又沉,虽然让人胆寒,但林虞却是不怕的。

出旅馆前安平找到老板续了两天房,并嘱咐暂且不用打扫后就带着林虞走了。

林虞大气不敢喘,因为身旁这个大高个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唯恐一个动作一句话人的其更加不高兴,下一秒就得身在五里桥下的江里了。

安平浑然不觉,眉心紧拧的走着,直到站在桥头,他才回神察觉似乎有些太安静,随即摆弄朝林虞问道:“你多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了18的。”

“为什么没满18岁的小孩不能出来?”

“18岁以前是小孩还不懂事,村里的老人怕出去的孩子把村里的秘密说出去,所以不让他们出去,也有专门的守桥人在晚上坐在桥的那头守着。”

安平侧头看了眼他:“你在18岁以前出来过吗?”

林虞嘴角上扬,点了点头:“你母亲保护我,我才能偶尔出来。”

这是安平第二次听到林虞说母亲保护了他,或许母亲是喜欢林虞的,他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她好像很喜欢你。”否则为什么不是其他小孩,而是你?是因为想念自己的孩子吗?所以在看到无辜生命受到伤害时她还是不忍心。

可林虞又摇头:“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五里村的每个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像是委屈他不被人喜欢的事实。

安平想问的,但又因为害怕知道血淋淋的真相而又瑟缩,到嘴边的话又被咽回去。转而问起了林虞的事。

林虞说生他的是个外国女人,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生下孩子后装作顺从认命,在所有人放下警惕后又趁所有人都在熟睡时,用厨快要钝了的菜刀把折磨她的男人杀死,又自知逃不过后割开自己的脖子。

一刀不成两刀,钝刀生生剌开她的皮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那一户就只剩下了林虞,爷爷和老太婆。老太婆同样是被拐卖来,平日疯疯傻傻,别说照顾林虞,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没过多久也死了。

一段话说了两辈人一生的事。

安平问他:“你爷爷呢?”

林虞顿了顿,说前几年死了,又说死得好,五里村的人合该死干净。

两人说了这会儿话,现在也不过是下桥了,桥的左边有一把木椅子,这大概就是林虞刚才说的守桥人的位置。

而连接桥面的只有一条黄泥巴路,路两边杂草丛生,风一吹就簌簌作响。

林虞带着安平朝里面走。五里村三面环山,而不环山的这一面正对着五里桥。原本他是想带着安平去他母亲住过的地方看一看,可没走几步,安平却说先去林虞家。

林虞茫然问道:“为什么?”

安平没有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里村背靠三面环山,正面便是五里桥。

一条路贯穿整个村子,除了两边的杂草便是黄土和房子。

一路上也都是些矮房子,只有一层楼,可见这个村子确实不富裕。

安平刚才提出要去林虞家看看时,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只当是不太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脏乱的环境,并没有疑心其他。

林虞虽有些错愕但最终没有拒绝,林虞一直在用余光观察安平神色,其实他能察觉到,安平一直在逃避,可他又不明白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正是想了解他母亲的事吗?

五里村不大,没走多远便到了林虞家。

矮房子并没有安平预想中的脏乱,只是家具少得可怜,简单得像是没有人居住。

林虞招呼着安平坐下,给他倒了杯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很简陋……也没什么好看的。”

安平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尖锐又癫狂的声音。

还没等屋里俩人反应过来,那道声音直冲他们而来,安平只来得及把林虞一拽,但还是慢了点,林虞后背被那人两手握着的木棍打中!

安平连忙把疼的说不出话的林虞挡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秒还在癫狂攻击的疯子却突然停下,直愣愣的看着安平。

嘴里呜呜咽咽的,听不大清,只听清了“像”“漂亮”“死得好”之类的字眼。

在整个五里村与安平有关系的只有一个杨白夜,他的母亲。

正当安平还在思索这疯子的话和母亲是不是有关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是林虞的手。

他转身才发现林虞此时已经满头冷汗,脸色也因疼痛而苍白。

安平赶忙抱起林虞放在一旁只铺了一层凉席的床上,回身一脚把这不知来处的疯子踢出门,然后放手关上门,防止那人再进来。

“能动吗?”安平把林虞轻轻翻过来侧躺着,这情况实在是太突发。

“没事……他个老人没什么劲,应该是皮肉伤。”

安平见他轻轻弯了脊背,看来是没骨折,撩开他背上的衣服,眉头紧拧问道:“那疯子经常来找你?”

林虞眼睫颤了颤:“嗯……隔两天便能看见他。”

安平眉头锁的更紧:“隔几天来上一次?你没报警吗?他家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虞背上正火烧似的疼,那疯子手上的木棍是随便捡的,上面有无数个细小开叉,有些扎进了肉里。

这样的伤口要及时处理,安平也顾不上到了嘴边想问的那疯子说的话和他母亲是否有关,眼前林虞的伤要紧。

安平不好横抱着,只好把人扶坐起,在窗前蹲下身,拍了拍背:“我背你去旅馆,那边应该有药店或诊所,我去买点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上来吧。”

林虞却懵然看着低位宽大厚实的肩背,半晌也没动静,他从小便是被村子里的人看作克父克母的晦气孩子,从没有人背过他,或许在他那个外国母亲在时有过,但他根本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

五里村的人一看见他这张阴柔的脸便躲都躲不及,更别说在他生病受伤时来照顾他了。

林虞知道安平一定是个善良的人,但他习惯了以前被漠视,正想拒绝时,安平却拉着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脖颈。

安平环过他的膝窝站起身来,他失去平衡下意识圈紧了。

林虞被平稳的步子晃得有些昏昏欲睡,伤口大概是疼麻木了,现在竟没那么疼了。

“你为什么我不问林疯子说的什么?”

安平步子顿了顿,说:“不敢听。”不敢听,怕真的和猜想到的一样,甚至更残忍。

林虞:“可你总会知道,毕竟你来这里就是想要知道她的事,逃避没有用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平眼底情绪一沉,见逃避被背上的少年直言道出,捏紧了手掌里的大腿肉,哼出一声:“我离开这里之前自会弄清楚,不用你操心。”

林虞被捏的闷哼一声,腿下意识夹紧了,安平顿时腰眼麻酥酥的,咳了两声掩饰腰背不自然地紧绷。

安平虽然背了个人,但步子稳且快,没多久就回到了旅馆,老板见两人这样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

安平是懒得说,林虞是不想说,两人都没开口,直奔二楼房间。

安平把人侧放在床上,说了句别翻身就走了,剩下林虞一个人。

他抓了抓掌心,上面好似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右边脸压在柔软的被子上,脸上表情松下来,眼睛只睁开一条缝,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

但林虞无比清醒,他在回味刚才贴上安平后背的触感,像是一块冰挨上一块刚从炼铁炉里出来的硬贴,滋啦滋啦的声音在他耳边作响。

这人看起来冷,怎么身上这么热?难怪杨白夜说她儿子看起来捣蛋,其实乖得很。

安平这边当然不知道林虞躺在他床上想了些什么,他跑了几百米才找到了药店,买了消毒和消炎的药和镊子,又怕林虞身体不好恢复不比平常人快,又买了个生肌药。

等回到旅馆时,林虞已经睡着了。

他后背的伤口已经见肉了,衣服布料粗糙容易导致伤口恶化,安平只好自己伸手给他脱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虞一被碰上便醒了,配合着安平把衣服脱了,但总会牵动伤口,顿时额上又冒了细汗。

安平让他趴着,用手机灯照着伤口方便找到细刺。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林虞想和他说些什么,但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便说起了自己和杨白夜。

“她总把早餐留给我……不吃早餐是骗你的,爷爷总喝酒,白天看不见人,晚上回来要么睡死了,要还醒着就打我,怪我克死了他儿子。”

“我被打狠了就去杨白夜那儿,别人不会去闹她,我总能去她那儿躲。”

林虞说杨白夜像被村里供起来的神仙,男人女人都喜欢她。

说到这儿时,安平手上力道没控制住,抖了抖,林虞顿时嘶得一声──

“……我轻点儿。”

林虞缓了缓继续说:“我听村里的人说她刚来第三年时跑过一次,但又自己回来了,后来我问她是不是真的,她说这里的女人都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平建设好的心理顿时崩塌,在听到母亲本来已经成功逃离五里村却又自己回来时。

安平听安老爷子提起过母亲,说她是个很好的人,一看就是被精细养着的孩子,谈吐举止是,思想更是。

杨白夜是想救出五里村其他被拐女性所以选择回去,可她为什么不逃出来回到北市再寻求帮助呢?

林虞:“她大概是觉得北市太远,虽然那个时候逃出了五里村却不一定能回顺利到北市。”

后背上传来凉感,是消毒药的味道,他扭头看向安平,见对方看着自己的背出了神。

“你在想什么?”林虞忍着疼扬着嘴角问他,眼角上挑着,压根不知道这个表情加上这个动作多么……

安平回神瞥了他一眼:“哪轮得着你问我?你这几天先在这儿住吧,但我的房间没道理我睡沙发,所以两个人挤挤,不行的话我就送你回村里。”浑身是刺的毛病直接亮出来,让趴在床上的人无言良久。

来林虞两手叠着,下巴压在上面轻轻应道:“……好,我睡觉很老实。”

这点倒是不用他强调,安平见识过,眼看差不多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他收拾了一下背包说等会儿带饭回来,让林虞先休息一下。

出来买饭只是个借口,安平觉得这小孩说话忒直愣,偏偏看你时眼睛干净得和透底的湖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什么都是无心的,做什么也都是无意的。

就像那句你在想什么?不是问题,而是蛊惑你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想什么?

他当时好像在想为什么杨白夜要回去,为什么不回北市?真的是认为很难顺利到达北市吗?

杨白夜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林虞刚才几段话直接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贴吧上和司机说的“供神”都是杨白夜,但至于她做了什么让五里村的人这样?这其中的起末可能比安平以为的黑暗更加可怕。

安平没有急着吃饭,而是在楼下和老板打听。

老板叫林东,实在是受不了安平左一个老板右一个老板,索性让安平叫自己大名。

他翘着腿,听见安平的问话时顿了顿,下一秒声音又立马拔高:“你们碰上他了?疯子?林疯子?”

三连问让安平耳朵发麻:“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难道五里村有好几个这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东啧了声,点头:“五里村就一个疯子,他隔几天才从山上跑出来一次,你怎么运气这么好,一去就碰上了!哦对了!他伤怎么样?这孩子命苦……”

安平眉梢一挑:“你和林虞很熟?”

林东:“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怎么会不认识?只是熟倒是真不怎么熟。”

安平:“那林疯子怎么疯的?”

林东顿时绷紧脊背,说:“不太清楚,突然就这样了……你是听见他说什么了?”

安平:“嗯,他说我很像杨白夜,说她死得好。”

林东听见这话登时从摇椅上滑下来,眼睛像是卡住也不眨了,嘴巴微张看着安平。

“他他他……真这么说的?”

“他还说,村里的人都是蠢货,把个女人当神供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虞在昏暗的旅馆房间中醒来,很显然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他手臂被压麻了,有些茫然想到,这是他很久很久没有过的安稳睡眠,在这样陌生的房间。

说是出去买午饭的安平也不知道是回来过又出去,还是一直没有回来。

林虞打开灯,进了浴室看着镜子,此刻镜子里的那张脸是温和懵懂的,透着股不谙世事的纯净。

他转过身去,悲伤的伤已经不再一直疼,只是在动作间拉扯时像灼烧一样疼,洁白的背上覆上了一层血色,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他抚摸这具身体,他又梦见了那人说过的那句话“帮我,代替我照顾他……”,林虞突然更加茫然,用什么照顾?怎么照顾?

他又正对着镜子,视线划过躯体,最后划过胸前粉红两点,像母亲那样喂养吗?

浴室门就在房间门的左侧,安平拎着晚饭打开门,一眼就瞥见林虞站在镜子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了?正好吃晚饭。”他边往里走边说。

林虞:“你去哪了?我醒来房间里是暗的……”

安平闻言顿了顿,本想跳过这个话题,可又看见林虞孤零零站在那里,眼睛湿漉漉地带点红,又改口道:“出去逛了逛,找人问了点事。”他以为这小孩是害怕一个人,随即又琢磨出不对。

林虞走近安平,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么一抱,安平登时僵住,又立即反应过来将人扯开,皱眉道:“你搞什么?”听见手里人嘶了一声又松了力气。

林虞:“我,我……”要怎么说?

“我只是……没有人关心过我吃没吃饭,你像别人有的哥哥一样。”

安平用力了摸了把寸头:“那也不能随手抱人!”又是副没穿衣服快要哭了似的。

他自知失态,把打包的饭盒拿出来摆好。

“以后别这样,过来吃饭。”

林虞低垂着脑袋跟在后面,坐在安平对面。

安平刚刚说出去逛了逛,其实是又去了趟五里村,那个发疯的疯子显然有异,

在他对五里村不多的了解中,普遍认为里面的人都是罪犯。本以为眼前这个慢吞吞吃饭的小孩是例外,但就刚刚这一趟走的,倒是听到了一点别的消息,让他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纯净。

“你说没人关心你有没有吃饭,可以前的村长待你不一般,你没有说实话,林虞。”

手上的汤匙猝然掉落,溅起汤汁,林虞显然没预料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竟然让林虞生出了一丝寒意,他眼睫轻颤,道:“你想知道他怎么待我不一般么?”说完便朝安平靠近。

安平料不准他要干什么,一时间也没动,直到温软的身体在身上坐下,他已经想到林虞说的是什么,但思绪慢了一拍,林虞的手顺着安平的休闲裤裤腰往里一把抓住了他沉睡的性器。

安平猛然躬身朝前,想抵开林虞靠过来的胸膛,却忘记了林虞背后的伤口,以至于林虞在后背撞上圆桌传来痛感时,还在安平裤裆里握着阴茎的手猛然一紧。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一个是疼的,一个是爽的,却生出了一同沉浸在性欲中的错觉。

没等安平动作,林虞不顾后背的疼痛抽动着手,直观地感受到了手中性器的变化,看见安平眼神中闪过的危险后想到了杨白夜说的“他有时听话,有时却难搞”,确实难搞──

可他又答应了杨白夜,会代替她照顾他。

怎么照顾?母亲喂养孩子那样吗?

林虞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安平躬起的背脊使得他的头低了一些,刚好与胸膛齐平。

林虞不知死活的送上自己的乳头,嘴上呢喃:“我答应过的……照顾你。”

安平嘴里被塞进乳头,一触碰便感知到的高温让他明白过来林虞的反常是为何。

他发烧了,烧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安平张着嘴要说出的话被塞进来的乳头堵住。

他眉头紧锁,呼吸愈发沉重,眼底是愈加危险的信号,可身上坐着的人看不到。

他从后抓住林虞的头发,把人扯开了些,盯着他咬牙道:“你最好是停手,再弄下去我可不会顾及你是刚成年后在生病了……唔!别动!”

林虞被抓住了头发也不老实,脖颈扬起一道弧线,视线睥睨的看着安平,撑住身体的手向前伸,想攀上安平的肩膀从而能抱住什么。

可安平没有任由他动作,只当他烧傻了。

“我……想替她抱你。”

可能安平也被滚烫的温度传递,变得不正常,在听到这句话后,脑中那根名为亲情的弦绷断,手上力气也松了松。

林虞顺势倒在安平怀中,不满安平隔着布料,手忙脚乱的从T恤下摆伸手进去,被更加滚烫的情欲烫得溢出一声呻吟。

安平被结结实实抱住,林虞此时真的像是母亲的情感传递器,带着母亲的思念和林虞自己的渴望一起,让安平在欲海中翻了个巨大的浪。

林虞紧紧抱住安平的脖颈,呼吸的热烫气息让依旧不敢乱动的人头皮一紧。

阴茎上的手又试探地动了起来,安平没再阻止不了而理由他自己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中亮起的灯照映两人被情欲困住的脸,安平以为就这样,不过就是被一个烧坏的小孩手淫而已,却不料林虞把裤子拉低,裸露出安平已然勃起的阴茎突然起身。

捧着安平的脸轻声道:“他待我不一般,我要付出的代价是这样……”随即在安平唇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在安平错愕的眼神中蹲下身将阴茎含住。

这个画面让安平从欲火中抽身,额间顿时起了冷汗,一把把人捞起扔去了床上,猛然被抽出的性器在林虞嘴里发出啵的一声。

安平顾不上下半身,用被子死死裹住林虞。

“你疯了吗?自生病了不知道?!”安平既生气这小孩不自爱,又气自己差点没控制住!

林虞被骂后也不生气,停下扭动的身体看着压在上方的安平。

“你能……亲亲我吗?”

“不能。”

“我底下难受,以前从来没有过……”

安平看到被子下凸起的线条,林虞的手来到两腿之间,这下他知道林虞话中说的难受是哪难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平不敢松开压在被子上的手,只能看着林虞下颚绷紧,快感从嘴里溢出,还有不能忽视的被子底下上下动作的起伏。

这些都让他青筋凸起。

林虞面色陀红,在安平眼皮子底下自慰,快感到了顶点时突然侧头咬上压在一旁的小臂上。

“嘶──属狗的吗你!”

林虞被骂抖得更厉害,直到性器发泄完他才停下,脱力般松懈下来,安静地躺在被子里。

安平见他终于不动了,这才说话:“我带你去医院……能自己收拾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很显然林虞已经昏昏然了。

安平去到浴室,却发现没有干净浴巾了,只有自己用的那条,心里骂这小孩实在是麻烦,一边打湿浴巾出来给林虞擦身体。

他掀开被子,画面简直色情到极致,还以为这副样子是他弄的呢。

颜色泛旧的牛仔裤裤头正敞开着,小腹上一片狼藉,因用力过大导致林虞性器呈深粉色,上面还挂着白色黏稠体液。

安平额头青筋紧绷,捞起疲软的性器擦拭,把小腹上的体液都擦干净后又脱下他的裤子,换上安平自己裤子。因为原本的牛仔裤已经不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弄干净后他才捞起两眼紧闭的林虞,这才发现伤口已经渗血,被单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像粗暴情事后留下的,安平咬牙暗骂了声。

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些,只在把人抱下楼时朝老板喊了声“换床单!”就夺门而出。

到县里医院时已经晚上九点钟,安静的急诊科被打破,林虞被推进检察室。

医生说这是感染性发热,伤口被细菌感染导致的。

已经烧到快40度了。

安平心想难怪跟疯了似的,他低头看了眼手腕左侧的牙印,把刚才混乱场面梳理了一下。

他在五里村村口碰上了疯子,他却突然不疯了,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疯子:“林虞是个骚货!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村长!学得杨白夜那个婊子!祸害……都该死!”

他一会儿说杨白夜是神,一会儿说她这个婊子该死,又说林虞学尽了杨白夜。

他说想念杨白夜,她对他是不一样的,不然怎么他到现在还活着?

安平听他说完后,抬脚将他踹下了矮土坡。闷哼声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直到物体坠地的声音响起他才离开,又在街上转了很久才回旅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就发生了混乱不堪的场面。

原本不相信疯子说的话,可林虞那反应直接证实了疯子的话,是主动还是被胁迫?

不管林虞是主动还是被胁迫,在外人眼里看来他都是在勾引村长,从而达到什么。

他想起林虞说村长为什么待他不一般时,眼底的木然和自我放弃,还有一丝失望,失望什么?

以为自己也认为他是个用身体达成目的的婊子吗?

还有因为杨白夜而想要亲近自己,却被猜忌不信任。

这些似乎对林虞来说都很致命。

病床上的林虞面色苍白,因为不能碰伤口才侧躺着沉睡着。腿蜷缩着,像没安全感的奶猫。

林虞睁开眼,与安平视线对上,那点因为情欲上头后不管不顾的羞耻感到底还是有的,他想起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虞许是感到难堪,往被窝里缩了缩,被安平制止后才停下。

“手背上还有针,不要乱动。”说完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良久后林虞才轻轻开口:“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安平不太好受,胸口像是堵了棉花。他起身说出去抽根烟,其实是想换个没人的地方平复一下。

安平也理不清思绪,觉得林虞不过就是发烧后做出的不可控行为,又只是个十八岁小孩,当没发生过不就行了。

可自己有反应,这是不争的事实。

烟很快就燃尽,安平又点了一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决定性决策,好像来这里的重心已经偏移,想知道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和林虞的牵扯倒是越来越深。

因为出来时怕林虞有什么事不方便,索性就没走多远,就靠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窗户上,一听见里头重物坠地砸出来的‘哐当——!’响声后立即推门进去。

“弄什么?不知道喊一声?”安平眉头紧锁着,这小孩估摸着是渴了,一旁放着个铁杯子,又因为手上插了针管不方便动,没拿稳就掉了。

林虞撑着坐起来,垂着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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