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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城一边把身份证之类的放进兜里,一边蹲下来把口罩和帽子给顾引戴上,还十分贴心的把他腿上的毛毯拢紧了才从机舱里出来。
他料到大家知道顾引回来可能会来接机,但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
整个机场站满了清一色的黑白配,领口开到胸口,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甚至有的挽起袖子还露出纹身。
虽然没抽烟,但一群人往那边站着,就有不少人投来恐惧
贺锦城:“……”
“究竟是谁告诉他们这么穿的?”
“可能是耳濡目染。”
这些大老爷们一直接触的都是酒吧拳场,平时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下意识以为见的那些就是流行款。
更搞笑的是,全都这么认为。
白臣秋被他们这副流氓行为也震惊的说不出话,站在原地寻找一个比较能藏住自己还能瞬间跑出机场的地方,就听见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他一抬头,就看见陆宴站在其他人前面,怀里抱着一束花,笑着和他招手。
立刻拎着行李箱小跑过去。
白臣秋刚过去,陈宽也抱着一束花来了,在门口四处张望。
贺锦城推着顾引从里面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身上,食指上戴着一枚蛇形戒指。
所有人立刻意识到轮椅上那个就是顾引!
涌入大脑的第一个念头全都是老大腿断了,但后来一想,断了也不要紧,至少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偌大的机场让出一条道,身穿黑色西装的下属齐齐站成两队,将行人全部回避开,独留出专门的通道。
贺锦城推着轮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行人的目光也从怪异移到轮椅上的人身上,不禁猜想这位到底是谁。
一出机场大门,门口还站着一群人,一看见人出来,立刻就拥了上去。
“老大!!老大回来了!”
“贺头把老大带回来了!”
人群里一阵惊呼。
贺锦城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全都安静下来。
“安静点,”贺锦城扫视一圈,转头对白臣秋说道,“走吧。”
白臣秋带顾引上车,陈宽这才上前半步将花塞给他,“别说兄弟没想到你。”
贺锦城淡地瞥他一眼,“有人会给我买,你留着给女朋友吧。”
之后贺锦城又补了一句,“忘了,你没女朋友。”
“艹!”
陆宴意味深长的拍拍陈宽的肩膀,“我也忘了,你没女朋友,不然还想祝你百年好合。”
陈宽又“艹”了一句,骂道,“对对对,你有男朋友,踏马的,老子祝你们儿孙满堂!”
贺锦城上车之后,握紧了顾引的手。
他的手很凉,贺锦城就放到嘴边哈气,塞进大衣里。
其他弟兄也都钻进自己的车里,一辆接一辆的轿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机场外面没开进停车场的车也陆陆续续的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的车队就壮大起来了,高速公路上,路人纷纷驻足,就连旁边的车辆都忍不住摇下车窗一句接一句的“卧槽”。
整条路都被他们占的严严实实。
柯尼塞格开道,两辆兰博基尼分侧两旁,数百辆高档汽车紧随其后!
其中不乏劳斯莱斯和宾利。
有柯尼塞格和兰博基尼在没有车敢不要命的靠过来,车队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队形。
正式进入锦城那段路的时候鞭炮齐鸣,礼炮齐放,其豪华程度直接令人震撼!
贺锦城不禁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负责开车的属下道,“大家伙听说顾少回来都开心的乐了花,有个兄弟说这样可以处去晦气,什么病痛折磨,不好的运气啊全都给他洗干净。”
贺锦城点点头,算是比较认可这个说法。
贺宅的门口也汇聚了不少人,全都是恭迎顾引回来的兄弟,但大家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从身形粗略判断。
贺锦城没有解释顾引为什么坐在轮椅上,也没有对顾引回来做任何的宣告,就只带他在众人面前露了一面就将人藏了起来。
第109章 清醒
贺锦城不愿意让顾引再承受任何的不高兴,哪怕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他把人带回了两个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重新把沾有顾引气味的衣服放进衣柜。
将牙刷毛巾拖鞋全都换成了新的。
还让人送了些绿植过来。
突然间,这栋房子又有生气了。
陆宴陈宽白臣秋拎着礼上门,几个人在沙发上泡茶闲聊。
这大半年大家都不怎么喝酒了,一是没有喝酒的应酬,另一个则是都默认有人喜欢喝茶,他们可以配合。
顾引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顾少现在真的不会说话?”
陈宽想凑的更近一点好观察清楚,被贺锦城面无表情的拦住。
“他不喜欢别人靠近。”
“艹!我是别人吗!”
白臣秋拱火,“你不是别人你是内人?”
“我……”陈宽被噎住,看贺锦城也盯着他,轻咳两声,“我可是顾少的得意门生。”
“少几把在脸上贴金,”白臣秋嫌弃道,“我要是顾少,巴不得当初没教过这么傻逼的学生。”
“就你聪明!”
他俩在客厅里闹闹哄哄的,贺锦城带着顾引去阳台晒太阳,靠在阳台边上注视着他的侧脸。
陆宴端着一杯水站在他的旁边,“小秋说他的情况还不错,应该快清醒了。”
“我知道,”贺锦城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再长一点也没关系。”
“我听他们说,你把郑决剁了?”
“剁了,”贺锦城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是他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还差一个人,我会找到的。”
陆宴面上有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没有什么最后一个人……”
贺锦城:“?”
陆宴解释,“当时就二十个人,只是怕你解决完这些人就随顾引去了,骗你的。”
“我不会。”
“你暂时当然不会,”陆宴偏头,“那如果锦城安定下来,顾引想做的事你都帮他完成了呢,还不会吗?”
“那倒是,”贺锦城无比轻松,“幸运的是神再一次眷顾了我,把他还给我了,如果哪天他不喜欢我了,我就把人锁起来,一个都别想看见。”
“啧啧,顾引也说过同样的话,”
陆宴仰头感叹,“怎么一个个像疯了一样。”
“正好,”贺锦城突然笑出声,“一个疯批立刻分手,两个疯批天长地久。”
“真有你的,”陆宴拍了拍贺锦城的肩膀,“行了,我进去了,晒好也带他进来吧,阳台风大。”
“嗯。”
陆宴进去不久,顾引突然喊了一声“贺锦城”,贺锦城正走神,听见这一声错愕地扭头。
顾引指着阳台上一盆蝴蝶兰。
“给它浇点水。”
“你说什么?”
顾引重复,“浇水。”
贺锦城欣喜若狂,去厨房拎了个水壶,框框往那株蝴蝶兰上浇水,一壶都快浇干净了。
顾引回到锦城之后,贺锦城几乎所有工作都在房间里,对方还没睡醒的时候完成,以前全由护工完成的事全都由他接手。
陪着对方的时候连手机都不会看一眼。
说了那句话之后的好几天,顾引总是会盯着房间里的一些东西,比如说被贺锦城整的一团糟的桌面,或者两只总是摆不齐的鞋子。
贺锦城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渐渐的就连他自己的衣领裤脚都是一边高一边低。
吃饭的时候,顾引盯着他的衣领看了很久,久到贺锦城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跟之前看着没什么区别,但贺锦城已经能明显感受到顾引的好转。
“哥哥,在家里等我一会,”贺锦城蹲下,即使对方完全与现实隔开,他还是解释道,“公司有点事需要我过去一趟,别乱跑好不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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