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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或轻或重,但顾引还是面不改色,和不怕痛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贺锦城还看清了顾引身上狰狞可怖的伤口,他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嘴唇也泛白,触碰到地上的一片湿润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了原因。

顾引嘴唇在动,似乎在说什么。

贺锦城小心地挪动身体。

即使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最好的方法是待在原地不要动,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朝顾引靠近。

顾引在说“水”。

四周不是很亮堂,空间小的贺锦城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只能依靠双手爬向顾引,借用地上的碎块将手划破,凑到顾引的唇边。

流出来的血不多,顾引下意识的用牙齿去咬伤口,贺锦城疼的闷哼出声,但没有把手收回来。

只是他其实没比顾引好到哪里去,这么大的冲击力下,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贺锦城极力将手放到顾引唇边。

他没有忘记顾引想把他推出去这件事,只是这一次,他不想让顾引一个人待在底下。

尝过等待到心如死灰的滋味,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无论怎么样,两个人都要在一起。

贺锦城将脑袋靠在顾引旁边,逐渐也陷入昏迷。

因为这件事,锦城全都乱套了。

即使陈宽他们极力压下舆论,也难以控制一些小道消息从黑暗的阴沟里传出去。

他拿着铁楸,将脚边的乱石铲开,抹了一把脏乱的头发,陆宴上前接过铁楸,“我来吧,你去歇歇。”

陈宽没坚持,他已经连续二十个小时待在这里,没进食也没喝水,脚步都有些虚浮,走路踉踉跄跄的。

谁能想到这么一片地方,发生倒塌的时候竟然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面积。

陈宽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下。

凉水顺着喉咙到空无一物的胃里,冷的要死。

突然有人大喊道,“找到了!是顾少!”

陈宽连瓶盖都没来得及拧上,三步作两步,一路小跑上前。

所有人都朝那边聚拢,小心翼翼地移开上方的石头。

顾引的侧脸贴着地面,上方的石板被移开无意识都闷哼一声。

“大家都小心点!控制好周围的石块!”

“好!”

他们缓缓将顾引的身体从底下拉出来,突然有人喊刀,“顾少抓着东西呢!把旁边也一块清理干净!”

“陈少!这边是个人!”

“管他是什么东西,先把顾引拉出来!”

这句话之后过了几分钟,那个人又大喊,“卧槽!这是贺少!快来人啊!贺少在这里!老大拉的是贺少!”

陈宽连忙冲过去,“让开,笨手笨脚的!他妈你连贺锦城都认不出来,眼睛里长痔疮啊!”

那人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通,瘪着嘴不敢说话,小声BB道,“一条手怎么看的出来……”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顾引和贺锦城顺利从废墟下面出来,两个人的手几乎是连在一起,费了好半天的劲都没能将两人分开。

医生先给两人简单清理之后,干脆直接一起抬上担架,送往距离这边最近的医院。

陈宽的目光落到车旁的一枚袖扣上,注视了几秒捡了起来。

第139章 结束

好在他们两个身上的伤都是看着吓人,没伤及五脏六腑,贺锦城从高空坠落摔断了一条手臂,顾引腰腹上有很深的划伤,肩上中了子弹。

爆炸的冲击力让两人陷入昏迷,没法醒来,医生能做的已经全都处理完了,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

白臣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震飞这么远,醒来的时候还问陆宴是不是自己身体太单薄了,一问才知道,真正的炸弹只有门口那一处,其他地方仅仅只是放了计时器。

而门口那里的炸弹没有任何计时,线与大门相连,推开门就会引爆炸弹,白臣秋站的离门最近,所以才被震的那么远。

顾引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在他们开门的时候让他们出去。

仓库因为老化问题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本来就是摇摇欲坠,还遭受了两次引爆,这才导致他直接坍塌。

对方一开始就没真的想要他们的命,或者说这只是一种试探。

试探什么,他们无从得知。

陈宽将一枚袖口交给白臣秋,直言道,“这枚袖口用的起的没几个人,我只是怀疑,你别生气,就随便问问,你当天看见你哥了吗?”

“生气不至于,”白臣秋接过袖口,将袖口收起来,靠在病床上叹了一口气,“这事可能是我嫂子干的,我哥应该不知道。”

“你还有个嫂子??”

“跟你说不清楚,麻蛋,”白臣秋烦躁地抓抓头发,“下一部再跟你说。”

“傻逼!”

陈宽逮住进来给白臣秋送饭的陆宴,把刚才的事重复了一遍,破口大骂,“你就说他是不是傻逼!有病吧!陆哥我跟你说这种人他那脑子就不是……”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这人脑子就有病,”陆宴被他俩烦的受不了,顺着陈宽的话往下说,“一会我替你教训他。”

“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必须好好教训,反正他这已经伤的这么重了肯定没有还手的能力,我先把他肋骨打断给你炖汤,然后在把他腿打断,整个终身残疾,把嘴巴给他缝上,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陈宽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有些发悚,试探道,“陆哥,那谁……白臣秋是你爱人吧……”

“是啊,但是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你,放心宽子,哥一定给你出气,谁也不偏袒。”

“要不……还是算了吧……其实也没多大事……”

“这怎么能算了!他这么做把你当兄弟了吗!问句话都不知道说!”

“陆哥你先别生气啊陆哥!”

陈宽连忙拽住陆宴,生怕他真给白臣秋打死,语速飞快地说道,“他都离开家里这么久了,不知道也正常,即使知道谁家里还没点破事……这是属于他隐私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知道了。”

陆宴面无表情的踹开房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宽趴在门口悄悄听。

里面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白臣秋惨叫了一声,“陆宴!你干什么!”

“疼疼疼!!我的腿要断了!”

“我真的错了!”

陈宽心惊肉跳,连着说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对不住了哥们,我真的没想这样,放心,老子马上给你烧个高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陆宴看他在床上作妖,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到白臣秋的嘴边,问他,“知道错了?”

白臣秋眨眨眼睛,“不知道是王八。”

“闹挺。”陆宴给他擦去嘴角的汤汁,无奈道。

“陈宽话太密了,这下应该能安静几天。”

“嗯,慢慢吃,”陆宴又给他喂了一口,“今天不忙,不着急。”

“好。”

贺锦城昏迷了五天终于醒了。

醒的时候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他和顾引在特殊安排下住在一个病房,中间只隔着一块白色的布。

贺锦城想伸手按一下铃,但手实在没有力气,进来给他俩换药的下属看着药瓶嘀嘀咕咕,抬头看见贺锦城两个眼睛在转。

连药都忘记换了,冲出房门大喊,“贺少醒了!医生!医生!”

贺锦城莫名有一种丢人丢到家的即视感。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群白大褂在下属的带领下进来,为首的比较年长的医生拿一个电筒对着他的眼睛看了两遍。

光线的刺激让贺锦城忍不住瞳孔骤缩,陆宴也过来了,医生冲陆宴点点头,示意他出去说。

贺锦城看着下属,艰难地张口问他,“顾……引……”

下属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清,弯下腰贴近贺锦城的旁边才听清楚他在叫顾引,连忙边说边拉开帘子,“顾少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诺,顾少就在您边上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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